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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害羞了?君无诺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禁更明显了些。当初为了救她,的确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那种危急关头,更不可能存什么非份之心。但要说视而不见,那当然也不可能。
“你放心,明天回将军府我就向你爹提亲。”他嘴上笑着,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这一说,鱼幼尘脸上却更挂不住了,“提什么亲?我有说过让你负责吗?”
君无诺不急不徐,“你都已经喜欢上我了,我遂了你的愿,不是更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上你了?”瞧他说的,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现在终于得手了一般。赚他点银子还险些搭上条性命,她避之犹恐不及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君无诺眸光灼灼,鱼幼尘还真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
吸了吸鼻子,她头一仰,与他迎视,“我想你大概是忘了,我要嫁的人是云起,说我喜欢云起还差不多。你,不可能!”
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君无诺听着,却只是微一挑眉,“你确定?”
“当然。”鱼幼尘想也没想便回答。
本以为他会巧言跟自己辩上一辩,以期达到羞辱她的效果,却不想君无诺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毫无预兆的转开,道:“银票明天回府之后给你。”
说完,转身出门,吩咐阿凝将晚饭端进来,他自己却头也没回的消失在门外。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鱼幼尘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展开来。哼,敢随便占她的便宜,活该他生气,气得七窍生烟才好。
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生气来着?她刚才好像也只是驳回了他的话,并没动用什么具有杀伤性的言语攻击呀。这一点,直到用过了晚饭,鱼幼尘也没能想得通。
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鱼幼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除了睡得太久身子有点酸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早早便起了床。
当然,能让她精神如此振奋的,自然还是君无诺那句话,回府给银子!
阿凝端了早餐过来,与她一同过来的,居然还有君无诺。鱼幼尘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依如寻常,并无半点生气的迹象,鱼幼尘心情顿时为之一松。
呃,她只是怕他一气之下,六百两银子又有什么变故,可没别的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提到银子的事,鱼幼尘不得不想起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君无诺,既然你的随从已经回来,我们的帐务也要算清了,等一会给了银票,我们俩就算是互不相欠了吧?”鱼幼尘先探他的口风。
“嗯。”君无诺就坐在她对面,往她碗里夹着菜,应得倒是挺快。
于是,鱼幼尘下一句话便也问得利索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啊?”
“快了吧。”君无诺想了想,道:“应该就几个月后。”
“呃?”这也叫快了?他不是说只是路过荆州吗?不过,惊讶过后,鱼幼尘仍没忘记问重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
君无诺示意她赶紧吃饭,一边问道:“怎么,你想住这儿?”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搬的人是他哎,故意跟她打迷糊是吧?“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当然不能再住府里。反正你现在也有住处,又有止暄保护你,我也就放心了。”
明知她的意思是要赶他走,君无诺却只是浅笑着看她,“搬出来也好,不过,这院子太小,住着终归不便,等我相中了合适的宅子,再搬也不迟。”
鱼幼尘全然没发觉两人说的已经不是一个意思,听他说得倒也合情理,若是平时,她肯定没有异议,不过,这次情况不同。
“那,你就先住江湖客栈吧,房钱可以商量。”难得她都没有打算趁机再敲他一笔,这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君无诺抿了抿唇,道:“如果你是担心你爹那边,由我去说。”
“不行,不止是我爹,还有云起,还有荆州城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这不管是哪家,也断然没有女儿家要成亲了,家里还收留个年轻男子的道理。这次,鱼幼尘没有跟他妥协。
“我自会处理妥当,吃饭。”君无诺夹了块肉堵住了她的嘴。
这亲昵的举动让鱼幼尘顿时僵住,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止暄,对方脸上表情古怪,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鱼幼尘瞬间面红如火。
所住的院落虽然在城东,坐着马车回将军府却也要不了多久。看着家门将近,鱼幼尘才开始有些紧张。两天没回来,她爹会不会重重的罚她?
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君无诺开口道:“我会跟你爹解释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马车依旧是停在将军府后门不远处,鱼幼尘还在想着她爹和二娘愤怒的反应,刚走近门口,鱼耀天和秋二娘便迎了出来。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不等鱼幼尘醒过神,两人已经将她一把抱住,鱼耀天声音哽咽,秋二娘却是已经哭出声来,“你这孩子,可叫我们担心死了。”
“爹,二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鱼幼尘从未见过两人为她担心成这样,一时竟也有些鼻子酸酸的。
她以为他们会很生气,就像她以往每次不小心闯了祸后一般,却没有想到,会让他们担心成这样。尤其是她爹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除了她娘过世,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红了眼眶,才不过短短两天,却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鱼幼尘终是没忍住掉下泪来,屈身跪下道:“爹,二娘,我错了,对不起。”
看到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君无诺眼神为之一黯,却还是上前施礼道:“鱼将军,二夫人,此事因我而起,让你们如此担心,晚辈深表歉意。”
鱼耀天和秋二娘犹自打量着鱼幼尘有没有受伤吃苦,倒是有一个人在一旁怒不可遏了。
这几天里,要说还有谁最担心焦急,那人自然是云起了。此刻见了君无诺,听他说着此事因他而起,云起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朝君无诺挥了过去。
君无诺没有回避,不过,他身后的止暄反应却不慢,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生生将这一拳拦了下来,道:“这位公子,如果你想较量拳脚,换个地方,我可以奉陪。”
“这是我跟他的事。”云起挥开他的手,眸光冰冷的扫向君无诺。
这边的动静总算惊动了另外三个人,鱼耀天回过神来,看了看君无诺,心里有着许多疑惑,却终是恢复了几分冷静,道:“都进去再说吧。”
接纳
并没有如想像中的来个三堂会审,入了府,君无诺便提出要与鱼耀天单独谈谈,而秋二娘虽然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鱼幼尘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便先将时间让给了她和云起。
从云起先前对君无诺的举动,鱼幼尘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事情变成这样并非她故意,不过,她还是有些心虚和歉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起脸色凝重,然而,面对她时,眼里的冰霜却不觉间化开,沉默了半晌,才酝酿出一句话来,问道:“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给我下药,与他私奔,这些都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不对?”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想,鱼幼尘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遇着了点意外而已。”
当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只不过,关于去青楼以及君无诺替她换衣服的事她给瞒了下来。
然而,听完之后,云起脸色却并未缓和多少,眼神反而变得更复杂,“所以,你竟然为了救他而受伤?幼尘,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一身武艺可能并不在我之下。”
鱼幼尘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倒是他后面那句话让她震憾住。记得上次打猎的时候她也有所怀疑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让她无暇再去顾及这些。如今听云起这么肯定的说法,还说不在他之下,这就由不得她不震惊了。
如果云起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君无诺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
云起神色黯然一沉,道:“你在烟波湖是怎么遇救的?当时,你在湖心,他在湖岸吧?”
那天他们两人弄得跟落汤鸡一样回来,他心知有异,幸好去查了查,才得以知道真相。
关于落水的事,因为过程让她有些尴尬,所以,鱼幼尘倒一直没有去深想。现在听云起一提,便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错,当时君无诺在岸上喝茶等她,又是怎么能在那种危急关头即时赶到救了她呢?还有她中毒昏迷后的事,他说是止暄及时赶到救了他们,但事实是怎样她并不知道。
怀疑一旦产生,便连以往的点点滴滴都让人忍不住去猜忌,想到他处心积虑的欺骗自己,而自己却在逐渐开始相信他,鱼幼尘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糟了!”突然想到这会她爹正和君无诺在私下交谈,万一君无诺混进府来的目的是为了…鱼幼尘顿时脸色大变,“我爹现在可能很危险,我要去看看。”
“这个你不必担心。”云起及时拉住了她,道:“没有把握的事,将军是不会做的。”
鱼幼尘又是一惊,“你是说,我爹也早知道了?”
云起安抚道:“将军能镇守荆州这么多年,靠的并非全是武力。”但凡能坐到将帅之位,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点谋略与城府?
那也就是说,他爹已经下好了套,就等着君无诺来钻了?鱼幼尘怔了怔,虽然知道云起不会骗她,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君无诺会是个如此处心积虑的人。
想到他在水中为她渡气,想到他抱住她为她取暖,想到他在面对危险时将她护在身后,想到他为她夹菜喂她吃东西…有那么一瞬,她竟有些担心他爹会把他怎样。
不过,这种念头很快便被理智打消了下去。坏人就是坏人,他居心不良混进来,还把她骗得团团转,如果真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她第一个就要饶不了他。
见她的反应不光是愤怒和生气,还掺杂着些怅然若失,云起心底仿佛也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末了,却还是装得若无其事的道:“不提他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给我下药,我都不再追问了。那么,幼尘,你的三日之期考虑好了吗?”
三日之期?鱼幼尘心中一吓,这不还没怎么着,三天居然就过了。而她苦心安排的计划,也因为这次意外泡了汤。想必,她老爹一会也该来问她这个问题了吧?
“嗯…考虑得差不多了。”鱼幼尘答得有些神不守舍,耳畔无端又响起了君无诺的那句话,“既然不愿意坑他,那不如坑我吧。”
云起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朝她走近一步,声音很轻柔,问道:“那,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呃…嗯。”回过神来,鱼幼尘没有拒绝他。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何况,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能够嫁给云起这么优秀的男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只是,为什么应了他之后,心里却反而有些失落,有些…堵得慌?
好吧,她应该只是不甘心这么早就嫁掉而已。
听到她亲口应承,云起悬着的心因这一刻的欣喜而飞上了云霄,看她低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不由得心中一动,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拥入了怀中。
鱼幼尘有一瞬间的慌乱,想要挣脱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幼尘,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他压抑着欣喜,在她耳边发誓。
他的怀抱很温暖,鱼幼尘在他怀里僵直着,想到在黑暗的街道上被君无诺抱住的情景,她突然觉得很别扭,很不安,下意识的便一把推开了他。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急躁太直接,云起错愕的怔住。
“咳咳,会有人看见。”鱼幼尘心虚的解释着,却没有忽略他眼中那抹掩饰不住的失落。
“云起,刚刚…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说完这句,鱼幼尘恨不能杀了自己。可是,对方不是别人,是云起,她不想欺骗他。
她和君无诺有过那么多不合礼教的接触,他一抱她,她就想起君无诺也曾这样抱过她,这让她有种很罪恶的感觉。
她的话让云起慌了,“是我太唐突,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不是…”
“不会再有下次。”怕再听到她的拒绝,云起急忙打断了她,“成亲之前,我不会再冒犯,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眼里写满了恳求,便是鱼幼尘再笨,也感觉到了他有多在意,心里恻然一动。
“云起,你为什么非要娶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其实…你知道我开客栈,抛头露面…呃,总之,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娶回家做妻子的女人。”鱼幼尘试图让他明白她的想法,只是,她和君无诺的事情实在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于是,只能傍敲侧击。
云起静静听着,良久,才道:“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个人,想要给你幸福。鱼幼尘,你还不明白吗?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
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么令人感动的话语,鱼幼尘的心再也狠不起来了。如果她再拒绝他,那才真是伤了他吧?也好,那些过去她会试着通通忘记,为着他对她的这份心,她也会好好待他的。
深吸了口气,她试着对他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靥,道:“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这一刻,她才是真的应了他吧?看到她的笑,云起觉得整个天地都瞬间清朗。
书房里,君无诺和鱼耀天的谈话却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就在众人都开始有些不安的时候,两人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让人惊讶的是,两人脸上竟都带着点笑容,似是相谈甚欢。
“幼尘。”鱼耀天站在门口唤着鱼幼尘,道:“你跟我进来一趟。”
鱼幼尘有些不安的瞄了眼君无诺,这家伙跟她老爹磨叽了这么久,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这会爹叫她进去,总感觉好像没什么好事。
君无诺倒是一脸坦然,在她经过他身边时,低声说道:“放心进去,没事。”
哼,有事没事,好像也不关他的事。猛然想到他欺骗她的事,鱼幼尘顿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跟着鱼耀天进了书房,只留下君无诺在外面微微挑眉。
三角关系
书房,对于鱼幼尘而言,一直是个不怎么轻松的谈话地点。这不,鱼耀天往他那椅子里一坐,便开始语出惊人了。
“幼尘,记得上次爹跟你说过的话吧?这几天里,爹也慎重的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无诺跟你最般配,所以,你准备准备,这两天里爹就把你们的大事给办了。”
鱼幼尘只觉一阵闷雷过顶,愣在了当场,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好一会,见老爹还在等她的答复,才开口问道:“爹,您是不是说岔了?我不是应该跟云起成亲的吗?”
鱼耀天叹了一口气,道:“云起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不过,爹并不希望你嫁个跟爹一样征战沙场的男人。我看你和无诺相处得倒是挺不错,爹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就成全了你们吧。”
啥?鱼幼尘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那,那都是假相,我跟他一点也合不来。而且,当初是您叫我嫁给云起的,现在我都已经答应他了,难不成还叫我毁婚?”
“呃?”鱼耀天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应了云起,不过,也只是微微一诧,道:“还好,爹还没开这个口,婚姻大事总是要父母做主的,这事,爹亲自去跟云起说,相信他定能够理解的,你就放心准备婚事吧。”
“爹?”鱼幼尘简直要怀疑这个坐在她面前的人到底还是不是她爹,“君无诺到底跟您说什么了?您上次不是还说对他不了解吗?而且,他…他根本就是个骗子!”
按说,云起都知道的事,她爹应该心里也有数才对,怎么还会做这样的决定?
“你的终身大事,爹怎么会草率决定?关于君家的身世背景,爹也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大可以放心。”提到这个女婿,鱼耀天是笑容满面,“至于你说他是个骗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以后自会澄清的。”
不正常,她爹相当的不正常!
“爹,是不是那小子威胁您什么了?他最擅长撒谎,您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鱼耀天没有答她,反而问道:“听说,几天前你在他沐浴的时候夜闯他的房间?”
鱼幼尘脸“唰”的红了,咬牙切齿的道:“他简直卑鄙无耻,这种话也拿出来说!”
鱼耀天脸色一正,道:“这是府里丫环下人们传出来的,看来,是真有其事了。那么,你在危机关头舍身救他想必也不假吧?你既然开口让人家负责,现在人家答应负责了,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呃?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他负责了?”还有,她那根本不是舍身救他,是她自己倒霉撞上的好不好?他是说过要跟她爹提亲没错,不过,她可从头到尾没有当真过,更没有答应过。
“幼尘。”鱼耀天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娘走得早,所以,爹一直不忍心过度约束你。可是,这世间的礼法不能破,你平时想做什么,爹不拦着你,但你既然和无诺有了肌肤之亲,爹又怎么能再将你嫁给别的人?这事若不是无诺亲口提出来,爹还蒙在鼓里,这要传出去,外人岂不是更要笑话我门风不正?”
短短几句话,却说得鱼幼尘无可辩驳。该死的君无诺,他竟然拿这个来说事,太可恶,太卑鄙了!什么肌肤之亲,还不是他趁机乱占她便宜,这一定是他的阴谋。原来,他欺骗她混入府里来,就是存着这种居心,哼,她绝对饶不了他!
鱼耀天不是没有看到她恨恨的反应,却只是温和的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出去和无诺商量商量婚事吧。”
商量婚事?她阉了他还差不多!鱼幼尘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过,她爹的脾气她也知道,平时再顺着她,一旦是真正决定的事,便不会更改。因此,她也没有再试图争辩下去,她现在只想找君无诺算帐!
按捺着怒火出了书房,鱼幼尘目光一扫,便找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君无诺,只是,除了跟在他身旁的止暄外,云起竟然也和他站得很近,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很不和协。
“我想,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君无诺淡淡的嗓音传来,却透着几分平时不曾表露的清冷。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不该插手的人是你,你不会希望我现在就扒了你的伪装吧?”云起语气不善,冷睨着他。
面对他的威胁,君无诺神色依旧未变,只有声音里有些许无奈,道:“看在她把你当朋友的份上,我不想和你伤了和气。”
“既然你这么喜欢惺惺作态,那我就打到你装不下去为止!”云起话音落后,出手已快如闪电朝着君无诺袭去。
鱼幼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就想出声制止,但随即又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因为,她也想亲眼看看,君无诺到底是不是真的藏着一把好身手。
拳脚逼近的那一瞬,君无诺身形微动,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却灵巧的避开了云起的攻势,闪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他身边的止暄却迎了上去,与云起战到了一起。
止暄的身手鱼幼尘也是见识过的,一时半会之间,云起竟也甩不掉他,而君无诺却像没事人一样在一旁看热闹。
鱼幼尘顿时恼了,飞身一跃,一掌朝他劈了过去,道:“我来跟你打!”
“幼尘?”君无诺没想到她会对他出手,眉心一皱,身体的本能却已迅速闪开了她的攻击,不等她再出第二招,伸手准确的擒住了她的手腕,道:“如果你想切磋武艺,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看他身手如此敏捷,鱼幼尘更是怒火中烧,“君无诺,你这无耻的骗子,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她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便发动了第二轮攻击,拳脚并用,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招呼。
然而,她出招快,君无诺躲得更快,也不还手,十几招下来,鱼幼尘竟然连他衣角也没摸到。
正心急着,突听鱼耀天一声斥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幼尘,不许胡闹!”
鱼幼尘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手,瞪着君无诺的目光却不善,低声道:“一会有你好看!”
君无诺也不生气,笑着应道:“如果你喜欢,我乐意奉陪。”
哼!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吧,她总会想到办法对付他。
那边,鱼耀天对已经停下手来的云起道:“云起,到我书房来。”
鱼幼尘心中一紧,知道她老爹这是要找云起说什么了。想到他平日里对她的种种照顾,想到他之前对她所说的那些感人的话语,以及她答应他时他的激动与喜悦,她心里突然有些痛楚。
于是,没有多想,她故意扬声对君无诺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已经答应嫁给云起了。大家相识一场,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她刻意当面挑开这件事,是希望她爹能改变主意。虽然她不知道君无诺到底使了什么能耐让她爹决定把她嫁给他,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更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还连累伤害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