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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的标致,这个是精金制成的,没有钥匙谁也别想解下来戴上这个,就表示你永远是我的奴隶,除非你死了”萧赫风扭过头,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谨惜狠狠的咬着嘴唇,控制住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哭出声,疾步走了出去,她不原在他面前再多呆一秒钟
看着她狼狈的逃走,萧赫风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中,他正在跟自己闹别扭,明明是要羞辱她,虐待她,让她尝尝他所受到的伤害…结果一冲动竟然把母亲给他的那条项链给“暖床侍妾”戴上了他的借口找的更烂哪有用精金拴奴婢的?
谨惜回到渔容,此时魏泽钊和映雪、燕喜都吓坏了,到处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差点就组织人马去闯连公公的皇庄了。
见谨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映雪不禁上前拉住她说:“小姐,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就失踪了差点吓死我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还怎么有脸见老爷?”
谨惜低下头,疲惫的说:“映雪,麻烦你帮我烧水,我想洗澡。”
映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是去给她准备沐浴的东西了。
谨惜泡在水桶里,任温黁的白色水气缓缓蒸腾到空中,她呆呆的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映雪拿着新亵衣走进来她都没发现。
映雪刚要说话,却看到她胸前和肩膀上青紫的痕迹,不由得惊呼,差点把衣物都掉到地上。
谨惜缩进水里,双手挡在胸前。一脸惊慌地说:“你怎么不吱一声就进来?”
映雪年纪渐长,而且是伺候过夫人的,怎么能不明白她身上伤痕的由来呢?映雪走到谨惜面前,面色十分难看,问道:“是谁侵犯了你?小姐,不要怕,无论是谁,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会跟他拼到底”
谨惜垂下头,被刀削短的头发垂在面颊边,她低声说:“是我自愿的…映雪姐姐,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父亲,他还在监牢中。等他出来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映雪突然看到谨惜脖子上蒙兀文的金属链子,才恍然大悟:“难道…是萧世子”
谨惜点点头,眼中已是一片漠然,平静的说:“只有他才能救父亲,我已经答应给他做妾了。”
“小姐…”映雪一下扑了过去抱住谨惜的脖子哭了起来。
只有她知道,小姐是多么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在陈家倍受欺辱到能帮助父亲管理庶务,还能独自支撑生意,她每一步都走的太过艰辛。她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自由生活的,可如今却依然落得如此下场,要委曲求全给那个萧世子当小妾尤其是她曾经还拒绝过萧世子,只看今日萧世子如此轻漫的对待,就知道小姐未来的命运是怎样了难怪她会急着安排身边人的退路,原来她早已决定要走这条路,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映雪哭得凄惨,谨惜却早已认命了,毕竟就算再艰难,她都要坚持到父亲获救。谨惜拍拍映雪的肩,安慰道:“看你哭的,衣服都被我弄湿了。定国公府有什么不好?萧世子有什么不好?就算为妾,也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轻易求不来的。”
她没敢跟映雪说,其实她不过是“暖床丫头”,如果映雪知道,还不一下哭晕过去?映雪哭得比自己还难过,好像被**的那个人是她。
谨惜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看着你家小姐我多有智慧,预先就把陈阿泗打发到京中,以后就算当个小妾,咱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映雪抬起头,哭得泪水婆娑:“小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受了这么大委曲还强颜欢笑。老爷若知道,也会心疼死了”
提起父亲,谨惜的眼圈一红。她扭过头,说:“死丫头,还招我哭父亲会没事的”
映雪知道小姐如今再不是那个懦弱无依的女孩,她是那样坚强,而且映雪也相信,无论如何恶劣的环境,小姐都不会放弃的
于是她擦干了眼泪,说:“快出来吧,水都冷了,看一会着了凉。”
谨惜点点头,终究还是不好意思面对映雪,让她出去自己穿上亵衣。
对着镜子她看到雪白的脖子上紫青的吻痕还有那象征羞辱的链子,不由得闭上眼睛,狠狠咬住嘴唇…
十几天来,谨惜除了准备吃食到监牢中给父亲送饭,干脆足不出户。父亲在狱中被罗大宁保护的很好,她也十分放心。魏泽钊并没有来问她怎么没办法救老爷,他从映雪那里听到了比较“委婉”的解释:小姐与萧世子已有婚约,所以萧世子会想尽办法救出老爷的。
终于蒲啸原还未送抵京中,刑部又传来命令,已查实宁家并未与蒲知县暗中有往来,那封信是伪造的,蒲知县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消息一到,东泽知府也只能放人。谨惜知道,父亲自由之时,就是她该履行诺言的时刻了…
这一次欢迎父亲回来的家宴气氛十分沉重,蒲啸原眼底沉着许多心事,而谨惜也知道,可以用不了几天,萧赫风的人就会到渔容来接她了,她有许多话要跟父亲说,也许,这一次之后,都不知哪年才能相见了…
父女俩人静静的吃着饭,却如嚼蜡。
蒲啸原突然开口说:“谨儿,父亲对不起你”
谨惜吓了一跳,以为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不由怔忡。却听到蒲啸原说:“如果不是为父一意孤行,坚持要查此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连累你为我担惊受怕好在刑部调查清楚,才得以自由。现在想来,为父这样狷介之人,似乎不太适合为官…就算做个清官又怎样?遇到像连公公这样势力强大,手段恶毒的人,不还是让他逍遥法外吗?为父想了许多,觉得应该把你送回勋城,不管怎样,就算受陈家的气,可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
谨惜垂下眼帘,说:“父亲您想的对,谨儿今日也正想劝您放下一切,辞官归隐。官场险恶,凭着清廉是不能立足的。您如此努力,结果…却令人失望。您真以为是刑部调查了吗?是我向萧世子请求,他在京中找人活动,才把你解救出来的。否则,这场大难是逃不脱的”
“什么?”蒲啸原瞪大了眼睛,他惊讶的看着女儿。
谨惜叹了口气,说:“父亲,您还是辞官吧。后路我都安排好了,这八千两银子够置办田产房屋的,当个富足的田舍翁,逍遥一生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蒲啸原只觉得胸口气闷,他深深吸了口气,问道:“萧世子不会白白帮我的,谨儿,你究竟答应他什么了?”
“许他为妾…”谨惜平静的说:“你放心,萧世子虽然性格不好,可他对我…很好。我能嫁到定国公府,也不辱没。如果以后生个一男半女,不也一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吗?。”
一阵眩晕,蒲啸原勉强扶住桌子,他面色如土,颤抖着说:“是我…是我失误…让女儿毁了一生”
“父亲,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明**向东泽府上个告病的辞呈吧,只要你平安的回到勋城,不再查案子。连公公就会放过你,毕竟我已是萧世子的人,他也不敢太放肆”
蒲啸原看出,女儿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哪里还容他反驳?只是…他唯一的女儿竟然要远嫁京中为妾,他的心头怎能不疼
父女俩人却都不敢表露出太过悲哀,怕对方伤心,极力忍耐着…
连公公满目阴云,抓住手中的茶杯猛的砸在墙上,一旁侍立的心腹都不禁瑟缩了一下,深恐怒意会泼在自己身上。
连公公咬牙切齿地说:“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一个人蒲啸原的女儿倒是个有手段的,竟然把萧世子搬出来了萧赫风这个人连十三公主都不放在眼中,竟然为了这个毛丫头在京中搞如此大的动静”
“那…我们就放过那个姓蒲的吧,左右不过是个七品小官,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他还能翻出花样来吗?。”连杰轻声说道。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叔父,见他面色不睦,忙又低下头。
连公公用手转动着指间的血玉戒指,眯起眼睛说:“以为靠上了萧世子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叔父,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再行动下去,难保四王爷那边会注意到。到时…”连杰的话生生被连公公那冰冷的目光噎了回去。
连公公冷冷一笑,转身走进暗室。不一时,一只信鸽扑着翅膀飞入阴霾的天空…他背着手渡到窗边,想着十三公主如果收到密信时的样子。
她知道萧世子竟然在渔容收了个侍妾,还为侍妾的父亲在京中奔走,一定会妒火中烧,找机会报复萧世子。皇上赐婚是萧世子无法反抗的,十三公主也早已放弃要嫁给他的想法了。不过主动收侍妾就不一样了,那个女子一定是他所喜欢的…这就是他的软肋,十三公主对他又爱又恨,一定会报复在这个女人身上。
连公公猜测的没错,十三公主也不是笨人,不会主动现身跟萧世子斗法,那样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暗中指示连公公,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不想看到姓蒲的父女平安进京。
这正是连公公所要的,有了十三公主“指示”,就算四王爷知道,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只是遵照公主的旨意行事,更何况淑妃娘娘也缺不了他这条外线。
这时却从东泽府传来消息,说蒲啸原因病已递上辞呈等待知府下令就要还乡了。连公公紧皱眉…望向外面,此时初秋,天气干燥,一阵秋风扫过卷起几片叶子。
连公公突然眯起眼睛,那和蔼的表情霎时变得狰狞。他叫过身边心腹悄声说道…
东泽府的批文还未下来,不过蒲家父女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了。蒲啸原等待萧世子的人来接女儿,他想亲自送女儿上京,毕竟以后入了国公府,再想见见女儿就困难了。
从蒲啸原被放出来已有五六天了,按理说行文从刑部出来时萧赫风就应该知道了,算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这天晚上的风很大,蒲啸原虽说已报了病上去,可一日未卸任,一日就有责任。他亲带着衙役查看廨库和县衙四门,才回内室休息。
蒲啸原正在睡得黑甜之际,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和云板敲击声吵醒。他披衣出来,不由得惊呆了,只见廨库方向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天。
他忙向廨库跑去,只见魏泽钊、罗大宁和一些书吏,衙役们都赶来了。蒲啸原忙命令大家救火,众人都扑向火场,抬水、搬东西…
谨惜和几个丫头听说外面着了火,忙跑出来,看见廨库被烧得只剩架子,不由得心都凉了廨库乃是存放县衙所有重要物资的地方,刚有一些新粮解入库中,还有全县的税银…谨惜只觉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天终于亮了,拼死救了一宿火的人们都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远处还冒着青烟的廨库只抢救出极少一部分东西,剩下的都被这场大火吞没了。
着火的消息还没有半天,就传到东泽府,知府刘大人命令把蒲家上下人等都锁起来,家资用来抵烧毁廨库的银两。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按国律就要把蒲家所有能卖的都变卖掉,包括仆从、丫头甚至蒲知县的女儿
为了防止渔容县内有人串通待罪的蒲家人,东泽知府把蒲家人都押到东泽去了。
这是谨惜第一次走进女监,女监的牢头把她们几个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去了,那个面脸横肉的女牢头把她头上所有的发钗都抢了下来。
谨惜看着那枚云头木钗,陪着小心说:“嬷嬷,能不能把这只木钗留给我束发,这个…是自己雕的,不值钱。”
女牢头拿着看了一眼,丢在干草中转身把牢门关上。谨惜忙趴在地上和映雪燕喜翻了半天,才在草堆里找到木钗。
映雪不禁垂泪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咱们就注定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谨惜抚摸着手中的木钗,眼中的怒意比那晚的大火更加熊熊。她咬牙道:“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陷害我们父女的人”
在困境中,草根出身的燕喜要比映雪更适应些,她挑出几根韧性的草撮成草绳,把长发束起来。才凑到谨惜身边低声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这场大火不是天灾,是人为?”
谨惜看了看四周,才说:“父亲每夜都会绕着县衙巡视一遭,当了两年多县令,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档口出事?烧毁廨库玩忽职守乃是重罪,明显是有人不想让父亲活命…”
说到这里,谨惜突然愣住了。前世…父亲似乎也是因为这个罪名而被治罪入狱的,然后…然后就…谨惜觉得彻骨寒冷,难道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逃不出前世的命运吗?
这时,映雪推了推说:“小姐,你怎么了?别急,不是还有萧世子吗?他派的人到渔容自然会有人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他会救咱们的”
萧赫风…谨惜捂着胸口,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不来她还从未像此时这般盼望过他的出现。
可是,越是盼望,越是失望,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们只能在牢中苦苦煎熬。
终于在入狱的第三天,有人到女牢来探监。不过却是个陌生的年青人。他把一锭银子塞给女牢头,女牢头颠了颠分量才背着手走出了牢房。
163急转
那个年青人看着她们三个问道:“谁是蒲谨惜?”
谨惜走到木栅前说:“我就是。”
年青人谨慎的打量了一番,说:“我是萧世子派来的,世子说你脖子上有条项链。”
项链的事外人不知道,看来此人确是萧赫风派来的谨惜欣喜,忙把脖子上的项链拉出来给他看。
他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谨惜。谨惜打开一看,却如掉进冰窟般…
原来就在刑部批文下达的那天,西北传来巨变,今夏北方干旱,蒙兀人粮草匮乏,趁秋粮成熟之际南下劫掠。却正赶上晋王率兵巡视边哨,见有敌情,勇武却少智的晋王贸然出击,中敌之计被蒙兀人乱箭射死皇上闻听噩耗怒火中烧,非要御驾亲征,前去给二皇子晋王报仇。
皇后刚刚大丧,怎么可能让年事已高的皇上亲征,太子强拖病体率文武百官劝驾,再加上定国公萧琰自荐出征,皇上才勉强答应。
不过心中到底对太子有了几分失望,北方还有强敌未除,他当年立这个多病的文弱儿子,是不是真的错了?
定国公萧琰被封征北大将军,率二十万人马北上迎敌,把三个儿子都带去长见识了。而这个决定从得到晋王遇害的消息到决定发兵,不过短短的两天,萧赫风已没有机会告诉谨惜。只能写信让她在渔容等待,等这场仗完了他会渔容接她。
而距他写信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九天了,部队只怕早已快到晋东地区了。
谨惜紧紧的攥着信…她几乎快要绝望了,可是,她不能,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弃
她对那个年青人说:“你一定是在渔容得知我们家的遭遇才找到东泽府的吧?我求求你,去追萧世子,把我的信带给他,让他求我们父女一命”
年青人皱眉说:“我只能尽力了,一来一回只怕时间…”
“只要你带信,我就万分感谢了至于命是不是该绝,看天意”谨惜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地上找到一块黑炭,她扯下自己半只袖子,在地上用黑炭写信。写完后,她想了想,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涂在她颈间的那个项链的蒙兀文上,把鲜血染出的文字印在布上…这个奴隶的印章是不是能打动萧赫风?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写完后,谨惜把布折好,递给年青人,说:“这是救我们性命唯一的机会了,请你一定要把信送到”
“你放心”那年青人郑重点头,把布揣在怀中,冲谨惜施了个礼转身而去。
年青人骑上马,飞快的奔出东泽,一路往北而去。天色渐渐黑了,官道上绝少行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送信铺兵。
突然,从后面飞来一只冷箭,正中年青人的后心,他头栽下马。那马受到惊吓,一道烟的跑远了,只留下那具年青人的尸体还睁着眼睛。
几个黑衣人走到近前,把他的尸体翻过来,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把谨惜写的信搜了出来。
一个人低沉的说:“把尸体抬到林子里埋了”
月色被一片乌云笼罩,无名山岗又多了一缕冤魂。
几天后,蒲家的家产变卖完毕,自然不够赔偿渔容县廨库火灾的损失,东泽知府下令,开始官卖蒲家奴仆。
听说官卖女子,有许多人牙子都来相看。谨惜一面心中焦灼,盼望萧赫风那边的消息,一面又担心被卖到可怕的地方。
这天来了两个人牙子,女牢头又把她们三人提了出来。当谨惜的目光对上那俩个人时,不由得惊喜异常——原来那俩人是化了妆的魏泽钊和罗大宁。
谨惜掩下欣喜的表情垂着头,听贴着小胡子的魏泽钊问女牢头:“这三个丫头不错,我都要了,知府大人出价几何?”
女牢头掐着腰半挑粗眉指着谨惜说:“除了这个,那俩个都可以买,每人二百两银子”
满脸大胡子的罗大宁瞪着眼说:“这个…为何不卖?”
“这个早有主了你们不买,明儿连那两个都没了”
魏泽钊和罗大宁对视了一眼,看着谨惜的目光满是担忧。谨惜站在女牢头身后,冲他们用力点点头…这个时候,救出一个是一个
魏泽钊忙殷勤的对女牢头说:“我们买,还请嬷嬷找书吏写个文书”
罗大宁走到跟前,悄悄把一锭小银塞在她手心。
女牢头这才展了笑容,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写”她转身吩咐一个女狱子去叫人。
魏泽钊不死心,上前问道:“嬷嬷可知这个丫头卖给什么人了?”
女牢头不耐烦的地说:“我怎么知道,上面吩咐的”
谨惜知道,分别就在眼前,她紧紧拉着映雪和燕喜的手说:“以后要好好的,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们只要安下心来,千万别想什么不切实际的办法就是了”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罗大宁和魏泽钊的谨惜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他们俩人。
映雪哭得跟泪人一样,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谨惜捏着她的手,坚定的说:“你已经被人家买去了,就跟着人家走吧只要我不死,咱们总有一天会见着的”
不一时,文书写好了,魏泽钊把四百两银票交到女牢头手中,带着映雪和燕喜走出东泽府衙。临走前,他们深深的看了一眼,只见谨惜嘴角还带着一抹宽慰他们的笑容。
等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谨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回到牢房中,谨惜觉得万分凄凉,只有空荡荡的四壁,尤其是夜晚,冷风吹入监牢,呜咽声格外森冷。
她抱着肩膀瑟缩在草堆中,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要怕,坚强点,起码映雪和燕喜得到了自由…
突然监牢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谨惜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白净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虽然他穿着便装,可那种谨小慎微的步态让谨惜忽然想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谨惜没有退缩,掸掸身上的草屑,平静的走到木栅前,看着那个男人冷笑道:“连公公真是好兴致,竟然屈尊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买我的那个人是你?”
连公公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惊异,他说:“蒲小姐真是聪慧,难怪能得到萧世子赏识”
谨惜紧紧抓着木栅,咬牙道:“既然知道我与萧世子的关系,你还敢如此对我?就不怕他回来不放过你?”
连公公呵呵笑了起来,说:“虽然聪明,毕竟是个小丫头。你竟然不知道他和十三公主的事情吗?萧世子招惹了十三公主,却一直态度暧昧不明,在权贵圈中传得沸沸扬扬,所以皇上才着急给他赐婚的。你太不了解萧世子了,他一边向公主献殷勤,一边和表妹又关系亲近,不过是因为保住他不太稳固的世子之位。而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非是咱家不肯放过你们,而是你的存在让十三公主心中有刺,所以要恨,你就去恨萧世子吧。如果不是他多情惹桃花,又怎么会连累你呢?”
谨惜心中刺痛,“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没想到萧赫风是她和父亲一定要被治死的原因…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公主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萧赫风…她原以为的救星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谨惜冷冷的说:“连公公是想杀了我灭口吗?。”
连公公摇摇头,目光中闪烁着阴冷:“那样,你不就成了萧世子永远思念的女人了吗?公主的意思是…如果你当了ji女,一双玉臂千人枕,萧世子是绝对不能再把你收入府中的。你的命保住了,公主也顺心了。”
谨惜狠狠咬着唇,才控制住自己,她绝不能在敌人面前落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口中满是血腥味,才知道嘴唇都被咬破了。
连公公背着手,叫女牢头进来,说道:“好生看着,明日就来人接了。如果今晚她自尽了,你也跟着陪葬去”
女牢头忙点头答应着,连公公慢慢踱出牢房。
他嘴角漫出一丝笑来,让人看着阴冷彻骨…击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陷入绝望。他故意告诉这个小丫头,是十三公主的安排,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十三公主身上。如果万一萧赫风打仗回来,看到蒲谨惜成了ji女,凭着那个性子一定是要跟他玩命的,所以把事情安在十三公主身上,萧赫风也不敢再追究,毕竟十三公主身后是淑妃娘娘和四王爷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