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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既然美人不介意,就跟本少爷玩一出捉迷藏的好戏。”
“你休想!”四女将芙蓉二人包围,警告道:“快放下小姐。”
趁着这功夫,芙蓉打量此人,只见他头上编着蝎尾形的朝天长髻,胸背上垂着一些小细辫子。手腕上套着象牙镯和玉镯,好几只,有宽有细,颜色纷杂,但右腕上绕了许多五彩小丝带,拇指上套着祖母绿指环。颈下又垂着一块玉璜和一条象牙小龙作为胸配,一个青紫,一个洁白。总之全身上下都是小零碎,像是旅游景点里兜售小纪念品的,实在有点另类。
芙蓉直觉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他就像小孩子遇到好奇的玩具似的抢来看看,过一会儿会还会来的那种人。于是对四女也是对此人说道:“吉祥、如意、安之、若素,我明白你们的忠心,但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千万不要以卵击石。我相信这问公子的人品与信誉,我愿意跟他交个朋友,你们就在这儿等我吧,相信我能平安归来的。是吧?这位大侠?”芙蓉对那人挤眉弄眼。
那人爽朗笑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一定完好无损地把你送回来。”说着拎气芙蓉飞走了。
芙蓉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山上,压下心中的恐惧,对他调侃道:“你是哪儿来的野人?穿着打扮得这么奇怪。”
那人不满道:“什么野人?我这叫个性打扮。”
“哦?愿闻其详。”
“我脚下的黄土,即使全是黄的,也会因烧制技巧不同而有目感差异,造出红陶、黑陶、白陶、彩陶等不同系列出来。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烧的细泥黑陶,黑如漆、薄如纸,再经打磨,漆黑光亮。我的下裳颜色稍暗,像是风味独特的印纹红陶,陶色较深,坚固耐用,是贮藏粮食的好罐子。我的麻线上衣颜色稍浅,像是柔顺细腻的网纹白陶,胎制细白,器表光滑,光彩照人,可吃饭,也可喝水。而我的背包颜色内深外浅,点缀着蓝宝石饰品,则像是兽纹彩陶,上刻有猪纹、狗纹、龙纹、虎纹,气势磅礴,剽悍豪放,象征着我的性格!”
听他吹完,芙蓉嗤之以鼻:“瞧你吹得牛都要飞上天了,你这要算黄土文化,那我就是青山文化了。”
“怎么讲?”那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芙蓉傲然道:“即使全是青山,也会因为气候的冷、热、晴、雨而有差异。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太行山上的松岭,阴冷诡谲。我的丝罗裙颜色稍浅,又有点泛白,像飘着冰雪的北漠大青山,深沉忧郁。上身绢衣的颜色更浅,像是江南温柔婉转的草坡,清澈明亮。而我的罗纱挎包颜色外深内浅,并且有绮锦的碎花背带,就像是长白山顶的天池,岸边还跑出几头小花鹿,映着云海飘渺的倒影,蹦蹦跳跳,乖巧可爱。”(作者注:黄土和青山的对白参考自黄帝的故事)
那人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了,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聪明的女人。”
芙蓉不满道:“什么叫‘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聪明的女人’?敢情你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笨蛋?”
那人理所当然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自然不能跟我们大男子比,不过也难怪你们。女人嘛,只要脸蛋漂亮会生孩子就行了,聪明才智那是多余的,若真聪明了反而麻烦,还是笨些为好。”
“这只大沙猪!”为了小命的安全芙蓉只敢腹诽此人。
那人好像会读心术似的跳脚道:“不许骂我!”
芙蓉心下一惊,装作无辜道:“我没有骂人啊,我骂人了吗?”
“我当然是人,你骂了我,就是骂了人。”说完警告地看了芙蓉一眼,那意思是:小样,别跟你爷爷玩文字游戏。
芙蓉无心跟他纠缠,言归正传道:“你是何人?”
那人收起笑脸,正色道:“我是跟你一样,不服命运安排的人。”
“此话怎样?”
“我以为,你此刻该多关心自己的处境,而非关心我的来历。”
“我人在你的手中,怎能不关心你的身份?此时此刻,我的命不就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么?”
那人嘻嘻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性命,非但如此,我还会保护你。”
芙蓉不屑道:“您老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你能把我毫发无损地送回府我就该千恩万谢了,其他的事就不必劳您大驾了。”
那人微微笑道:“我之前承诺过一定会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回去,只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一年之后。”
“什么?你要绑架我一年?”
“不是绑架,而是护驾。”
“此话怎讲?”
“我要保你安然度过这一年,一年之后,你就成年了,到那时我自会送你回去。”
“是因为刚才的断签之说吗?”
“可以这么说。”
“那不过是一些迷信说法,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吗?更何况,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我以为,你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至于跟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因为你现在在我的手中。你说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若是绑架了我,将会受到全国的通缉。你难道喜欢过一种逃亡生活吗?”
“我一个人当然无趣,若是有个美人陪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当然就滋味无穷了。”说着,那人陶醉一笑,“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乐不思蜀,赶你也不愿意走呢。”
芙蓉哧鼻道:“您的脸皮难道是铜墙铁壁做的不成?”
那人优哉游哉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芙蓉气得跳脚道:“你到底是谁?绑架我意欲为何?”
那人不答,只说道:“事不宜迟,容后再向你解释,现在我们要出城。”说完丛林中一棵树上找出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两套男装,将其中一套交给芙蓉换上,自己也将另一套换下身上的奇装异服。等芙蓉不情不愿地换好装,他早就连发型都换好了。整个人焕然一新,根本认不出眼下的就是先前那人。
见芙蓉换好男装,那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没有镜子,芙蓉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容貌。那人帮芙蓉梳了个公子头,点了她的哑穴拉着她下山。芙蓉心里着急,这下可如何是好,琼儿她们就算画了画像都找不出他们了。
在山下买了匹马,直奔城门,他们出城不久,城门守将才收到关闭城门全城戒严的命令,可惜,为时已晚了。
出了城门,两人投宿民家,换上从农家夫妇那买来的衣服,扮成平民夫妻。芙蓉这才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新容貌,不算太丑,倒是可以称得上清秀二字,可是再也找不出一丝玉芙蓉的影子来。
农家人淳朴好客,将仅有的房间让给这对风尘仆仆的小夫妻住。晚间,那人解开芙蓉的哑穴,问她:“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芙蓉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会告诉我吗?”
那人高深莫测地一笑:“你想听我自然愿意说。芙蓉,其实我是你表哥。”
“什么?”芙蓉忍不住尖叫道:“哪个表哥?哪一族的表哥?”
表哥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你若是要叫我就再点你哑穴,听到没?”芙蓉急忙点头,催促他快说。
表哥接着问道:“对于当年青儿进宫的原因,你知道多少?”
芙蓉迟疑道:“八九不离十吧。”
表哥点头道:“既然你知道那个秘密,我就好解释了。我其实是你另一个寄养在大将军府的表哥。”
“你,你有什么凭证?”芙蓉颤抖着声音问他。
表哥摇头道:“唯一的凭证就是容貌,可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易容材料,若是去除脸上的面具就无法恢复了。你信则好,不信则罢。”
芙蓉借着灯光仔细辨别他的脸庞,找不出一丝青儿的影子,只是这眉眼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芙蓉将信将疑道:“我现在还无法相信你,你且再多说些其他的事。”
表哥接着说道:“当年我四岁时被接进宫,一同进宫的还有我那孪生哥哥。当时皇上并未公布我们是他的儿子,只是差人教养我们。在刚进宫的三个月里,他安排了很多机会考察我们的出事应变与自救能力。我那时才四岁,根本什么都不懂,反应自然不尽人意。而哥哥他不知是受了高人指点,还是天纵奇才,居然屡屡巧妙地‘化险为夷’。三个月后,孰强孰弱自然已见分晓。再加上我那时贪玩,而哥哥却性子沉静,更合皇帝的心意。”
按照本朝律法,若要传位于孪生子中一人,必先溺毙另一人。其实这是因为孪生子多为容貌相似,唯恐篡位冒充了才有了这条律例。更何况帝王乃天下第一人,怎能允许另一个相似的存在呢?普天之下“双”字是吉字,可唯独对皇位是极其不吉利。但毕竟父子天性,皇上心存不忍,他才躲过了一死劫。
芙蓉插嘴道:“既然当时你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事你又如何得知的呢?”
表哥道:“我那时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但是亲身经历的那些事都依稀还有些印象,当时似懂非懂。然而多年后再见到哥哥,他成了当今二皇子,略加推敲便一通百通了。”
芙蓉沉默良久,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青儿小时候有什么习惯吗?”
表哥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习惯,只是那时他好像特别宝贝一个奇怪的枕头。”
芙蓉心中酸楚,握住表哥的手道:“我相信你是我表哥。”忍住眼泪又问道:“表哥,后来你又被送到哪儿去了?”
“我的身份永远都见不得光,若是有朝一日哥哥继承大统,我的存在便成了他的毡上刺。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将天下大乱。皇帝不放心,他把我交给少林寺的住持方丈,让我削发为僧。”说到这里他苦涩地笑道:“若是剃光头发,你会发现我头顶上有九个疤。”
芙蓉心痛道:“表哥,那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你现在不是和尚呀?”
“我自小顽劣,哪呢守得住这清规戒律。六岁那年偷偷溜出寺庙,流浪街头,饿昏在路边。老天垂怜,竟被我师父救起。”
“你师父是谁?”
“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是谁?没听说过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像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样。他功夫出神入化,天文地理无一不精,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江湖、庙堂都不知道这号人物。他养育了我十年,突然有一日,留书出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怪不得当芙蓉问起祖父如果一个当了太子另一个该如何安排时,祖父的脸色那么悲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当时祖父便说:“另一个吗?当然没有他兄弟命好了。”命运是如此不公,一对双生子,一个将是九五之尊,另一个却永远见不得光,一旦身份败露,为了天下太平,恐怕只有被秘密处决的份了。
芙蓉诚惶诚恐地拉住表哥的袖子埋怨道:“表哥,这么个惊天大秘密你怎么能告诉我呢?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原本再也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可以安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潇洒人生。可是现在......”
“现在又如何,你会说出去吗?”
“我当然不会,可是,可是万一哪天我喝醉了呢?万一哪天我说梦话了呢?万一哪天我中了什么迷药被人诱出口呢?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你就不该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你会安分让我带走吗?”
芙蓉沮丧道:“表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是若是那支断签的事是真的,难道我跟你走了就不会夭折了吗?你不知道现在朝廷有多少隐忧,我担心青儿表哥还有祖父会被暗算,我怎么能丢下这一切跟你离开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走了之实在不是办法。再则,你本来很安全,现在带走了我,他们一定会派人追查我的行踪,那你的身份就多了一分曝光的危险。”
表哥扶住她的肩膀道:“我之前说过,我和你一样,是一个不服命运安排的人。你想,如果我服从命运的安排,我就只能一辈子当和尚,这种生活对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我现在跳出这个圈子,我不再是我,我如今只是一介草民,宫廷和命运再也左右不了我。你也是一样,你留在相府接受命运的安排,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应劫夭折,一了百了;二是你幸运无碍,那么你将在明年嫁给太子,而这个太子到底是不是哥哥还不一定呢。据我所知,就算是哥哥,你也是不情愿嫁给他的吧?所以,唯今之计,就是你跟我一样跳出这个圈子,从此没有玉芙蓉这个人,去过你一直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说不定你的生命反而有了转机呢?我在洛阳带走你,而不是在京城带走你,就是为了躲避各路人马的爪牙,所以你不必担心被追踪。”
“可是我怎能放下这一切呢?青儿表哥还有玉府的将来,都是我的牵挂,我怎能丢下这一切一走了之呢?”
“你留下来除了自寻烦恼你还能干什么?帮二皇子对付大皇子?还是帮大皇子防备二皇子?你希望谁胜谁败?谁胜你都不会开心,谁败你都会痛苦。既然如此,你何必留下夹在他们中间煎熬?当然我说过,如果一年后度过了你夭折的劫数,你仍要回去,我一定亲自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回去。可是,在这一年内你听我的,好吗?”
表哥真诚的目光锁定芙蓉,她愣愣地望着这个第一次接触,却处处为她着想的表哥,再也没力气反驳。
过了半晌,芙蓉忧心道:“可是,我这么消失了,他们该有多担心哪,我娘一定会哭死的。”
“你娘会哭,但不会死,因为你至少活着,活着就是希望。但是你若是留在她身边,又熬不过及荓之日,她才真有可能会哭死。”
芙蓉动动嘴皮子,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趴在表哥肩膀上默默流泪。良久,芙蓉对着表哥的耳朵轻轻说道:“表哥,我跟你走,如果在这一年内我不幸真的夭折了,请你偷偷将我火化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让他们以为我还在某个角落快乐地活着。好吗?”
第十五章明修栈道
三日后,清华宫。
玉丞相规规矩矩行礼道:“老臣参见二皇子。”
二皇子挥退宫人,亲自扶起丞相:“这儿没有外人,外祖父不必多礼。不知您老匆忙进宫所为何事?”
玉丞相对着二皇子一阵耳语,二皇子抽气道:“什么?芙蓉被劫?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老臣也不清楚,飞鸽传书上只是说被一个服装怪异武功奇高的年轻男子所掳。洛阳全城搜索一无所获,多半早已逃出城外,洛阳以外的地界不归芙蓉的舅父管辖,鞭长莫及,芙蓉她爹只好向老夫求救。”
二皇子忧虑道:“洛阳与京城相距十万八千里,这个时候我又抽不出身亲自去寻找,看来只好禀报父皇全国悬赏寻找。”
玉丞相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呀,殿下您想想,芙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男子所掳,这传扬出去......唉,殿下也知道她这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是多么敏感......”顿了顿又道,“洛阳那边老臣也已交代他们暗中查访,不能外泄。”
二皇子眉头皱得死紧,焦急道:“若是要瞒过父皇瞒过大皇子以及天下人的耳目,那寻找芙蓉的几率该有多渺茫啊?”
玉丞相亦悲痛道:“芙蓉是老臣的心头肉,老臣也是心急如焚,可是殿下,老臣不止是她的祖父,还是您的外祖父,还是玉府的大家长,一切当以大局为重。眼下局势混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殿下千万别轻举妄动啊。”
二皇子心如火燎,一拳砸毁红木茶几,深呼吸,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沉声道:“宫中的人不方便调配派遣,宫外的人马就交给外祖父支配,命他们全力查找芙蓉下落。”
丞相摇头道:“这恐有不妥,殿下此时正是用人之时,怎能将得力干将调离身边?大皇子虽然表面上大势已去,可是稍有闪失未必不可能死灰复燃啊。”
二皇子无奈道:“这有什么办法呢,外祖父您虽然官拜丞相,可毕竟是文职,身边可以调遣的人马实在有限。芙蓉生死未卜,我怎能袖手旁观?”
虽然知道这样对二皇子的处境大大不利,但毕竟救人心切,丞相只好收下令牌。
当夜,端王府西苑。
如今的端王世子,前皇长子睿儿对偷偷潜进屋的黑影低声问道:“这么晚了还来这儿,是有什么急事?”
惊雷压低声音道:“大哥,你让我盯着的那批人有动静了。”
睿儿不动声色道:“什么事?”
惊雷道:“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帮人于今晚分批出城。”
睿儿眉角一挑,沉吟道:“按理说他们不该在此时被调出京城,你赶快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帮人不乏能人异士,你得派个高手去追踪,以免打草惊蛇。”
惊雷回道:“大哥放心,小弟早已派横电亲自跟踪,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睿儿赞许道:“很好,惊雷啊,这些年你越来越长进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今后大哥还有很多事需要仰仗你。将来若是大功告成,为兄第一个要谢的就是你。”
惊雷拱手道:“大哥这是哪里话,我们是结拜兄弟自当甘辱与共。再说论武功论才智小弟都不是二哥的对手,近年来横电也是大有长进。”
睿儿摇头道:“自家兄弟,我也不跟你见外,跟你说句心里话,追风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他有一个弱点,一遇到芙蓉便方寸大乱。唉,有些事我只能交给你才放心啊。至于横电,忠心自是没话说,可是他性子急躁有勇无谋,难堪大任啊。”
惊雷沉默,大哥说得也不无道理。
翌日,惊雷又来禀报:“大哥,横店来报,那批人向洛阳方向而去。一路四处勘察,像是在找什么人。”
睿儿自言自语道:“什么人这么重要,需要派这些人去查找?莫非......”沉思片刻,抬头向惊雷命令道,“马上飞鸽传书洛阳分舵,打探玉芙蓉的消息。”
一接到命令,洛阳分舵马上倾巢出动,结果当然是没有消息。另有大悲寺外的乞丐上报说当日见到一个衣着尊贵的美貌小姐被一个怪人掳走,或许就是失踪的玉小姐。
睿儿得到回音后陷入沉默,惊雷端详他的神色,迟疑道:“大哥,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大小姐,她......大哥,大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睿儿抬起头:“什么事?”
惊雷暗叹一口气,重复一遍:“我是说,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大小姐?”
睿儿闭上眼睛遮掉所有的忧虑,复又睁开,冷冷道:“不必了。”
惊雷大吃一惊,原来大哥根本不在乎大小姐呀,看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睿儿紧盯着惊雷沉声道:“既然他们去找了,我们就不必理会此事了。成大事者,不可感情用事,你也要记住了。”
惊雷点头称是。
睿儿又道:“他......太感情用事了,注定要败在我的手中了。传我的令,召集所有人,今晚老时间老地点会面。计划要提前了。”
“是!”惊雷领命而去。
“回来,”睿儿对去而复返的惊雷说道:“这事千万要瞒过追风,我怕他一得知芙蓉失踪会坏事。这样吧,你让他来一趟。”
追风听了传话来见睿儿,睿儿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有一封机密信要交给新疆节度使,需要一个身手了得、处事机智又信得过的人送去。这个人非二弟莫属,这事恐怕要二弟亲自跑一趟了。”
追风应道:“是,大哥,小弟愿效犬马之劳。”
睿儿用拳头砸他肩膀,气笑道:“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犬马?我们四兄弟情同手足,你们是我的股肱,是左膀右臂。将来的天下若是少了你们分享,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史上的帝王将相多凄凉,他们根本不知道人的一生若是没有几个知心人,就算贵为九五之尊,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是我最知心的兄弟,若是你现在就跟我见外,这个皇帝不争也罢,免得将来孤老终生。”
追风动容道:“大哥,是小弟不该。大哥您放心,信在人在,信失人亡。”
睿儿满意地点头道:“不必如此,信要亲自交到节度使手中,等他看完后你要亲自烧毁。如果途中有什么变故,宁可毁了此信,也不可让信流到他人手中,切记。”
半个月后,华清宫太监桂柱检举二皇子私藏龙袍密图谋反。皇上下令搜查,果然搜出私制龙袍龙靴一套。不仅如此,还找出插有银针写着三皇子、四皇子生辰八字的布偶人。如此,小皇子们的死因,矛头统统指向二皇子。龙颜震怒,命人捆来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