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慕庭皱着眉看着她,泞碧被盯得不自在,她嘟哝道:“前些天都是你照顾我的,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结果你连饭都要让我自己做。”
御慕庭越觉得泞碧可爱,他不禁莞尔,看了泞碧一眼,上前把她从厨房拉出去,“出去。”
泞碧看着御慕庭把她撵出来,她不禁有些高兴,这么说他是愿意为她做饭了?泞碧微微点头,随后便走出西南角,向大厅的饭桌走去。
二刻后,御慕庭端着和他一样的小粥小菜和和荷包蛋出来,泞碧垂涎地看着御慕庭手里端着的那份小菜,做得很精致,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等放到桌上,泞碧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御慕庭莞尔,看着泞碧津津有味地吃着。泞碧瞟了他一眼,端起饭菜,特意坐得离御慕庭最远那个位置。
御慕庭危险的眯起了自己漂亮的眸子,他凝视着她命令道:“过来。”
她装作没听到,不理他,继续吃着香喷喷的饭。
“过来!”他对于她的不听话,显得有些不耐烦,命令的语气再一次加重,不容抗拒。
泞碧挑眉,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继续吃饭,对于他的命令,她只看了他一眼,算是给他面子了。可是谁知道,她面前的饭已经被他瞬间移到他手里了。
泞碧看着已经到了他手里的饭,怒了,“你什么意思?”
御慕庭无辜地说:“朕只是想让朕的女人靠朕近一点而已。”
泞碧咬牙切齿地盯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心中叫一个怒,干什么嘛,欺善怕恶的主么?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她一个人生闷气真没什么意思,泞碧也不和自己过不去,一口气把旁边的蜜水喝了,索性三步并作两步回房去,她眼不见为净。
御慕庭挑眉,微笑着看她头也不回地回房,他放下泞碧的那份小菜,又淡淡地喝粥,神闲气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
早餐吃了一半,御慕庭也收拾了碗筷回书房,虽说他没去上早朝,但并不代表他不理这些事了,他不是闲散皇上,所以他必须得处理这些政务。
“冷血。”
人如其名,黑暗的影子。冷血一身黑衣地站在御慕庭座位的下方,夜明珠的光照出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属下在。”
“最近有冥阎宫有什么动静,你去查查。”
“是。”说完,又暗暗的离去,好似他从来没出现过。
书房,显得十分安静,夜明珠幽幽的光照在御慕庭完美的侧脸上,显出几分阴森和恐怖。
书房,从来都是皇宫中的禁地,除了御慕庭的侍卫冷血冷心冷情冷寒和御慕庭自己,谁都不能进来,否则格杀勿论。因此,书房是又神秘又禁森。
此时,从书房黑暗处出来了一个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御慕庭。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情。
忽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站在哪儿干什么呢?”
冷心微微发愣,清了清嗓子,道:“属下站在这儿守护皇上办公。”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御慕庭连头都没抬,继续处理公文。
冷心继续站在不远处看着御慕庭低头办公。
半晌,御慕庭终于抬头,看着还在那儿的冷心,蹙眉道:“你胆子大了,连朕的话也不听了。”
闻言,冷心低头答道:“属下不敢。”
御慕庭危险的眯起眼睛,“不敢?你很闲呢,是吧?”
冷心低头沉默。“既然这样,那你就和你哥一起去办事吧,兄妹俩一路上还有个照应。”御慕庭说完便又低头办公。
没听到回答,御慕庭又重新抬起,看着冷心,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嗯?”
冷心说:“是,属下这就去办。”
闻言,御慕庭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冷心不舍地看了御慕庭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皇上,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冷心的心呢?
自多年前,皇上将他们收下,而后让他们跟着他时,她就一直倾心着他。这些年来,她很努力地做着御慕庭吩咐给她的任务,她和哥哥就成为了皇上的得力助手。
可自从娶了那个曲木泞碧,什么都变了。他开始变得对曲木泞碧很温柔,还让她去保护曲木泞碧。那段日子,她看在眼里,知道皇上真的爱上了曲木泞碧。她比那个曲木泞碧先认识他三年,在他身边三年,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好呢?
御慕庭忙到中午,掐着时辰早平时一个时辰左右下去做午餐,故意没有惊动房中的泞碧,专注地煮着他的拿手好菜,他对吃并不挑剔,手艺只在过得去的水平上,不是很好吃,但也不难吃,当初为了泞碧特意学了几招也是普通的家常菜,泞碧非常喜欢吃,整个御膳房因为这几天皇上的到来忙的鸡飞狗跳的,生怕怠慢了这位天子。
御慕庭早餐前就让人送来许多东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都送来,他想做顿丰盛的午餐。御慕庭动手做火云鱼翅羹,羊肉甲鱼汤,八宝鸭子和鸳鸯玉珍脍等皇宫名菜,这些菜步骤都很繁琐,他不算太顺手,好几次没耐性切鱼片,一刀把鱼头也剁碎了出闷气。
好不容易切了两条大草鱼,御慕庭一刀砍在砧板上,暗骂自己愚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他从来没有亲手真正洗手做羹汤了,自从把人赶走后事事亲为,御慕庭很苦恼中。
做好几道菜,已快正午了,他挑眉,泞碧房中并无动静,他出书房的时候看见泞碧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她性子并不喜欢太安静,太过安静,她会觉得寂寞。御慕庭考虑着是不是要吩咐下去,让皇宫的人这几天索性都关门不许出来,这样泞碧是不是会多依赖自己一点。
他一边准备调料,一边想这个问题,渐渐地觉得很可行,他是变了法子要让泞碧主动亲近自己,不计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多愚蠢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反正他是皇上,不管他做什么,绝对没人敢笑,除非别人不想活了。
他很多年没做过皇宫名菜了,已经很生疏了,动作也有点笨拙,花费的时间也多了些,整个厨房也被他搞得一团混乱,御慕庭只是沉着脸看这一片混乱,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做撑着,这些玩意就算费尽心思,她也不会懂得,更不会开心。
他花那么多心思去讨好她,就是想让她开心,想让她记住他对她的好而已。
想着泞碧防备的脸,御慕庭心中很不舒坦,正想着,眼睛随意一瞥,便看到泞碧在厨房门外看着他。
厨房一股暖香味,泞碧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看着这温暖的一幕。
很玄幻的感觉。
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一阵忙碌。
她唇角扯了扯,一下子没反应,站在那里看他以一种很优雅的姿势烧菜。
“滚一边去。”御慕庭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低低地吼。
泞碧再一次出现幻觉,好像他的耳根子有些红了,泞碧有点诧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她想走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些。御慕庭一记厉眸扫过来,好似刀光一样锐利,她讪讪地停下,御慕庭再瞪,她又退离了几步,很不厚道地偏过脸去笑。
她捂着嘴边偷笑边向大厅的桌边走去。
御慕庭继续做着美味的菜。
相比于前几天的周到服务,他已经打算改变方针策略了,不再那么殷勤,若即若离是最好的境界,这是他和泞碧相处摸出来的一条路。
不能太亲近她,不然会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他不想,又不能太抗拒她,不然他会把她弄得遍体鳞伤,偶尔绪失控真的很厉害,大多是她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他心急,心慌,乃至于失态。
所以,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急,否则欲速则不达,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若即若离,现阶段应该如此,若是她能信他,对他敞开心扉,那还多么好。
一炷香后,御慕庭终于将几道可口美味的皇宫名菜做完,端着菜来到饭桌。
泞碧一眼就注意到,今天的菜太丰盛了,那几道菜,色香味俱全。泞碧闻着就觉得很香,拿起筷子开动,也不管什么吃相了,夹过一块肉片,甜滋滋地享用,御慕庭阴沉的脸,顿时阳光灿烂,乌云散开,顿觉自己刚刚的辛苦值得了。
却不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她的脸瞬间苍白,手中的筷子落到桌上。“碧儿,你怎么了?”御慕庭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急切地问道。
泞碧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咬着下唇,默默承受着疼痛,她的额头上还因为疼痛而渗出密密的冷汗。
“碧儿…”御慕庭起身来到泞碧身边,打横抱起泞碧,却感觉泞碧身下湿漉漉的,他仔细一看,却是鲜红的血。
难不成又是像上回一样来葵水了。
御慕庭微微皱眉蹲在泞碧身边,将内力运在掌上,再由掌上的内力输送到泞碧体内,泞碧苍白的脸渐渐好转。
过了三天,在御慕庭的悉心照料下,泞碧的腹痛也不再那么痛了,这几天有御慕庭做得一手好菜的手艺,把泞碧的胃都养叼了。
她喜滋滋地吃着御慕庭花了一个多时辰做的饭菜,御慕庭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泞碧一脸享受地吃着他做的饭菜,那画面,很温馨,很和谐,这一刻,御慕庭是多么满足,多么眷恋,多么贪恋。
他真想就这么一辈子就这么看着她享受地吃着自己亲手为她做的饭菜,一辈子都这样看着她。
可惜,他还没幻想完,泞碧便煞风景地说出一句让他立马黑沉了脸的话,“我真的是你的女人?“
御慕庭一下子沉了脸,都好几天了,他还是不相信他么?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或者说,你有什么谋?”
御慕庭气得脸黑沉沉的,泞碧看着他铁青的脸,神奇地说了一句:“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虚张声势?”
御慕庭这回连杀了她的心都有,身子骤然压过去,狠狠地吻住这张讨厌的小嘴,让她闭上嘴,不去说这些令他不快的话。这女人该死的敏锐,该死的聪明,该死的敏感,他当初怎么就没把她弄成一白痴呢?一说一个准,他还真有点恼羞成怒和虚张声势的成分在。
泞碧又被偷袭了,这一次的感觉比前几天在后院更强烈,他揪着她的舌尖吸允,转而轻咬,她疼,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更密,吻得更用力,把他的怒火很完美地传递给他,虽然认识他不深,但她深知此人本性极其野兽,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于是,泞碧便放任他恣意享受她的甜美,其实她得承认,她很喜欢御慕庭吻她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故作高姿态罢了,也许女人本性总是如此吧,男人越是捧着,姿态越是高,更何况她目前对他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傻傻的,一股脑儿热的往他身上扑。
御慕庭吻够了,才好心地松开让她能够顺利地呼吸,两人的唇齿间都还留着芥末的味道,泞碧双眸晶亮晶亮的,看着他,不说话,御慕庭沉声道:“不要再说这些让我生气的话,我有很多方法让你闭嘴。”
泞碧扁扁嘴,“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我怎么我对你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你真的不是骗我?”
“曲木泞碧!”御慕庭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咬牙切齿的味道很重,他的诚意不够吗?为何她还是不信?
曲木泞碧?这是她的全名?
泞碧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信息,曲木泞碧,改天可以顺着这名儿查下去。
泞碧暗自在心里思量,而后看御慕庭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赶紧投降,示意他不要激动,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唇离自己的唇才两寸距离,脸就在眼前,她身子忍不住后靠,紧紧地贴着椅背,修长的手指头往后指了指,“你说话习惯靠别人这么近吗?”
她有强烈的感觉,若是普通靠这么近,早就被秒杀,心脏病发作了,这张脸实在是美得惊天动地泣鬼神,怎么会如此完美呢。就因为他太完美,她才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御慕庭冷哼,微眯着眼睛看她,全是警告的意思,泞碧很乖巧的,伸手推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御慕庭道:“你说你对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她考虑着说实话他肯定又要发飙了,可她似乎很喜欢看他发飙的样子,她会觉得很爽,“是啊,很陌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他的脸又沉了,泞碧心中却乐开了花,她算是差不多摸着御慕庭的性子了,他对她没什么耐性,也很容易生气,这只是专门针对她而言,但她却很莫名其妙地喜欢挑起他的怒火,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挑起他的怒火,反正他又不会真的动手修理她,顶多就是发发脾气,自己闷着。
“那你对谁熟悉?”御慕庭微眯着眼。
“不知道!”泞碧很干脆地回答,她对她自己都不熟悉,更别说对别人了。
御慕庭冷笑,“没关系,不熟悉刻意变熟悉,反正你现在记住的人,只有我。”他有点小得意,他甚至很强烈地渴望泞碧谁也不要记住,以后就记得他,和他永远在一起,依赖他,让他疼爱,和他打闹,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所求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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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VIP
御慕庭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边,俯身,把她困在他和椅背中间,沉沉地笑出声。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四年!”御慕庭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撒谎,黑眸一片绝对的真诚,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在撒谎,泞碧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最会出卖人,可没看到半点虚假。
泞碧转而问道:“我还有家人吗?”
“有,你是曲木门的三小姐,你有父亲也有两个姐姐。”御慕庭淡淡道。
泞碧抿唇,“我是曲木门的三小姐,你是当今圣上,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又是怎么成为你的前王妃?”
御慕庭专注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朕登基前是九皇子,你和朕从小就有婚约,之后你无故消失了,上官惜玉就顶替了你王妃的位置。”
泞碧一愣,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有些微疼…
似乎…
她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但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快得抓不到,只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大片的罂粟花海。

为什么她会感觉很熟悉?
御慕庭见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么,可云翎陌说她绝对不会想起来,这和普通的失忆不一样,被封印的记忆,除了云阡陌他自己解开封印,任何人都解不开封印,复原的机会等同于零。
他还是担心,她会恢复,会解开封印,离开。
他异常渴望的宝贝有一天终于得到手了,却又不见了,得而又失,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他不想经历,他封住她的记忆,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边,哪儿也不准去。
他总是患得患失,怕她会突然离去。
“怎么了?”
“没事。”
餐桌上一番长谈,泞碧对某些事情还是半知半解,御慕庭说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个概念,并没有熟悉的感觉,有的却是很熟悉,所以泞碧选择了将信将疑。
没办法,谁让御慕庭长得太风华绝代,脸上表情又太过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泞碧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脾气很古怪,阴影不定,但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
内敛的人表现ing感的方式也许不同,太过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但到底对于他们是夫妻这件事是勉强相信了。
因为御慕庭对她不信其余事好像没什么大反应,随意她信不信,但他们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须要信,若不信,他立刻翻脸。而且脸色特别的恐怖,泞碧为了自的安危着想,勉强算相信他。
毕竟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绽,她也问过为什么她失忆了,御慕庭的说是遇上报复他的仇家,为了救他,被跌下山坡,撞到头了,御医说有可能很快就好,也有可能是永远好不了。
泞碧的想法却不太相同,她有点忍受不了空白的过去,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只有毒的蝎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把被这股毒素包围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御慕庭所说的那样,所以回房后,她在窗台静坐着,企图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却徒劳无功,一件也想不起来,头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么填充,里头还是空白一片,泞碧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御慕庭走进书房,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缓缓皱着眉头。
泞碧无力地趴在窗台上,看着手上的白戒,不由有些出神。
泞碧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出,直逼上空。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泞碧背后传来,泞碧一愣,是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了吗?为什么他进来她都没听到脚步声?
“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在做什么?”御慕庭不喜她转移话题,冷冷地问道,黑眸在夜空下更是璀璨逼人,他越是怒,眸色越是沉静,深沉,仿佛凝聚了最纯真的黑色,很美丽。
泞碧看得有点入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御慕庭别过脸去,不让她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一直对自己的样貌不满,男人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实在不应该,一副面容,一副五官,大家都差不多就成了。现在才庆幸,幸好自己有一副绝色的容颜,她一定都不知道,她的眼光很痴迷。
虽然知道她对男色很觊觎,但当这男色是自己的时候,心情还不算愉悦。
“哦,无聊呗。”泞碧淡淡地回应,伸长腿,趴在窗台上吹凉风,“听人家说,脑袋里有一块瘀血再撞一下就散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化成实际行动。”
御慕庭沉了脸,“吃饱了撑着。”
泞碧挑眉,也许是吃饱了撑着,但墨御慕庭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忆的又不是他,泞碧看着寂静的黑夜,轻声道;“御慕庭,没有人能忍受空白的记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感受。”
御慕庭不置可否。
忽然,他状似很随意地问道:“刚刚那束白光是你发的么?”
泞碧眨了眨眼,无辜答道:“嗯,是我。”
御慕庭沉吟了道“为什么?”
泞碧想了想,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御慕庭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转而道:,“夜里凉,快去睡吧。”
泞碧摇头,“我还不想睡,我想在这儿吹吹冷风。”
御慕庭微微沉了脸色,“听话,碧儿。”
其实,我是不想和你一起睡的。
不知为什么,她面对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很恐惧,很恐慌。她现在的感情也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消失,成为一片空白的感情,虽然在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她知道他不是坏人,对她也很好,但她就是对他感觉很恐惧,不敢离他太近,也不敢轻易把心交出去,怕自己又会受伤…
又会受伤?…
难道,她之前也受过伤?…
泞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快去睡,已经很晚了。。御慕庭揉了揉眉心,耐心道。
泞碧她是养足了精神打算和御慕庭对着干,他叫她去睡觉,那她就偏不去睡觉。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她要听他的?
她心中是不悦的,极度的不悦,甚至很想奔出皇宫,逃离鸟笼,外面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这里如此清冷,还有一个变态。
可最终还是没那样做,只是继续闷在房间里。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又不是没主见,所以,泞碧坚决捍卫自己的主权,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泞碧别过脸去不去看他,继续趴在窗边看夜景,看到御慕庭阴沉的脸,她更是得意地一哼,随后坐起来,半倚着窗台,脚也很不雅地翘起二郎腿。御慕庭皱眉,正想说她几句,却发现她这姿势很诱人很。不由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滑动,传来一阵热流,一股无名火袭来,很快便袭遍全身,特别是下身。
他上前一步,将泞碧拦腰抱进怀里,俯身吻住泞碧嫣红的嘴唇。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一气呵成,以至于泞碧尚未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强吻的人。
御慕庭坏坏一笑,在她唇上的允吸变成轻咬,泞碧被他刺激得轻声呻吟。泞碧一个激灵便回了神,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御慕庭那妖孽的脸,刚才那个是她的声音吗?怎么这么诱人?
靠!呆在这变态身边久了,也会被变啊。
她才不要!
泞碧奋力挣扎,却被御慕庭更紧地搂抱住,动弹不得。挣扎了许久,无果,反而令自己更加贴进他,泞碧一脸的郁闷。
看着泞碧郁闷的样子,御慕庭一时心情大好,离开她的红唇,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泞碧的郁闷表,“以后,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用这个惩罚你。”御慕庭一脸得逞地说道。
泞碧冷哼,冷着一张脸,抬头看星星,却不知她的冷脸早已变成红脸,粉嫩粉嫩的,可爱极了,御慕庭不禁看呆了。
被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注视着,泞碧怒了,当下脱口而出:“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泞碧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御慕庭更加愉悦,不禁爽朗地笑出声来:“哈哈哈!碧儿,你真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