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牢,她那副笑容满脸的神色顿时消失殆尽,她都已经走到需要强颜欢笑才能让人觉得她不是太凄惨的地步了,反派的路果然不好走,云木香这个角色到最后又被虐身又被虐心,虽然虐身的部分还没来,但虐心的部分倒是足足的了。
她每天都惶惶然的等着边关的消息,这无休止的等待的日子让云木香越来越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深宫怨妇了,这种日子的确不是人过的。从边关不断传回来的捷报,云木香知道西燕军在节节败退,这是意料之中的,可她却迟迟没有等到邬荣郅的回信。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笑容有些苍白,折腾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公主。”看着她面露难过之色,红蔻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您别胡思乱想,或许是信差弄丢了信,也或许是小将军回了信只不过这外面烽火连天的,信送不过来呢?”她上前拉着云木香的手,“公主怎么总往坏处想?您以前可不这样的。”
“以前?”云木香轻轻重复,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以前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这些对她来说虚假的生命的死活,可跟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周围的人都不过是一场闹剧,她无法无视秦述为了现在的位置所做的挣扎于牺牲,也无法无视邬荣郅曾经给过她的关心和照顾。
早就注定好的结局,虽然她早就知道,可还是难免心存侥幸,或许邬荣郅会有别的际遇死里逃生了呢?又或许,秦述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在乎她,不对邬荣郅赶尽杀绝。虽然这样的几率太过渺小,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
此后又过了月余,皇宫里接到消息,东昌大捷,西燕战败,成为东昌附属国。经此一役,西燕死伤无数,重要的军官也损了大半,包括邬荣郅。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云木香正想去大牢找秦璋聊天解闷,还没到门口茯苓便告诉她,邬荣郅在混战中身中数刀,在密密麻麻的死人堆里,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仅存的侥幸心理也被粉碎了,云木香有好半天的功夫回不过神来,红蔻与茯苓叫唤了她半天,她才面色苍白如纸的笑了笑,“果然是秦述,半点不会手下留情。”的日子比把他千刀万剐了更让他难受,秦述倒何必再费工夫给他别的刑罚,直接关一辈子就是对他最多的折磨了。秦璋翻了翻食盒,见都是自己喜欢的吃食,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对云木香道,“谢谢你啊,皇嫂。”
“你这模样,还真是不怕死。”云木香道,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有些不忍心的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头。
秦璋慢慢抬起头,这次道没有因为她摸小狗的动作生气,而是目光平和,“东昌攻打西燕的事让你很难过吧?”
云木香眨了眨眼睛,慢慢收回手,还没来得及将手完全从铁栏里抽回来,手腕就被秦璋抓住。秦璋凑近她,在她耳边道,“秦述就是这般无情,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在意别人的心情,别幻想他对你有情,趁着他不在宫里,最好逃的越远越好。”说着,放开了她的手。
“你不怪我吗?”云木香摸了摸手腕,似乎没听见秦璋刚才那一番话一样,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还没等秦璋回答,她又笑道,“不管你怪不怪我,都是我连累了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人的,就算死,姐姐也会陪着你一起的。”她笑嘻嘻的说完这一通话,没给秦璋发火的机会,连忙闪人了。
等出了大牢,她那副笑容满脸的神色顿时消失殆尽,她都已经走到需要强颜欢笑才能让人觉得她不是太凄惨的地步了,反派的路果然不好走,云木香这个角色到最后又被虐身又被虐心,虽然虐身的部分还没来,但虐心的部分倒是足足的了。
她每天都惶惶然的等着边关的消息,这无休止的等待的日子让云木香越来越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深宫怨妇了,这种日子的确不是人过的。从边关不断传回来的捷报,云木香知道西燕军在节节败退,这是意料之中的,可她却迟迟没有等到邬荣郅的回信。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笑容有些苍白,折腾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公主。”看着她面露难过之色,红蔻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您别胡思乱想,或许是信差弄丢了信,也或许是小将军回了信只不过这外面烽火连天的,信送不过来呢?”她上前拉着云木香的手,“公主怎么总往坏处想?您以前可不这样的。”
“以前?”云木香轻轻重复,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以前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这些对她来说虚假的生命的死活,可跟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周围的人都不过是一场闹剧,她无法无视秦述为了现在的位置所做的挣扎于牺牲,也无法无视邬荣郅曾经给过她的关心和照顾。
早就注定好的结局,虽然她早就知道,可还是难免心存侥幸,或许邬荣郅会有别的际遇死里逃生了呢?又或许,秦述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在乎她,不对邬荣郅赶尽杀绝。虽然这样的几率太过渺小,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
此后又过了月余,皇宫里接到消息,东昌大捷,西燕战败,成为东昌附属国。经此一役,西燕死伤无数,重要的军官也损了大半,包括邬荣郅。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云木香正想去大牢找秦璋聊天解闷,还没到门口茯苓便告诉她,邬荣郅在混战中身中数刀,在密密麻麻的死人堆里,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仅存的侥幸心理也被粉碎了,云木香有好半天的功夫回不过神来,红蔻与茯苓叫唤了她半天,她才面色苍白如纸的笑了笑,“果然是秦述,半点不会手下留情。”
第144章
秦璋看着云木香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秦述要回来了吧?”
云木香微微惊讶,颇有些无奈的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你都快成神算子了。”
秦璋也是一笑,说道,“你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猜得出来。再说这西燕的败势是可以预见的,这天下太平太久了,早已不习惯打仗,出了这么个煞星,谁能阻止得了他的汹汹来势。”
他又看了云木香一眼,说道,“还不准备逃?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听我的话日后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放心,我怨谁都怨不到你身上。”云木香道,“倒是你,等秦述回来,恐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秦璋没有答话,嘴角带着笑看着她,云木香见他没有再开口的准备,以为他不想再谈,便准备离开。刚转身,身后便传来秦璋的声音,“日后便不要来了,对你我都没好处,既然你决定留在秦述身边,试着接受他的性子会比较好。”
云木香只是顿了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连邬荣郅都救不了,更何况是秦璋呢?亏的她还是这部小说的创作者,连一点点主导性都没有。
消息说秦述留下一部分人整理战后的乱象,另一部分人跟着他班师回京。王师回到崇京是在接到这个消息的二十多天后,云木香站在高高的殿宇上远远便看见身着铠甲的秦述骑在马上走在前端,身后便跟着同样骑在马上的宁伏伽和应少清,两人一左一右分别走在两旁。在队伍中能紧随皇上身后的自然不用说是多大的恩赐,至少也得是他信任的人。
与她一同上来的茯苓看见云木香的面色不善,以为她在吃醋,便说道,“公主您别在意,依皇上的性子大约是懒得与宁小姐争执才由着她走在自己身后,宁小姐有多死缠烂打您是见识过的。”
云木香笑了笑,说道,“大概吧。”反正她这个皇后的位置是坐不了多久的,等她死后,东昌的后位也不可能一直悬空,照楚衍的说法,这么多人支持宁伏伽与秦述在一起,大约宁伏伽便是日后东昌的皇后吧。
“这里风太大,我们回去吧。”云木香说道。
茯苓意外,“公主不去迎接皇上吗?若是不去,皇上怕是要生气的。”
“随他吧。”她的脚步丝毫不停顿,继续往城楼下走。一切都已经落下帷幕了,对于原本的云木香来说,她已经失去一切了,失去家国,失去至亲,如果灵魂没有变,云木香应该会伤心欲绝,痛苦之至。秦述想看她伤心便让他看吧,大概等他看腻了便会杀了她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急了,就这么耗着吧,看秦述什么时候愿意结束这个游戏。
虽然呆在寝宫里,对于外面的情况云木香还是了如指掌。没办法,有茯苓这么一个小喇叭一样的丫头,她一会跑出去一趟,然后很快跑回来通告她最新消息,拦都拦不住。
“好了茯苓,不用再再去打听了,我不想听。”云木香道。
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不耐,茯苓撅了撅嘴,有些委屈的站在一旁。红蔻见状,在一旁说道,“公主,茯苓也是想帮您。现在西燕已经成了东昌的附属国,公主已经没了靠山,只能依靠皇上的宠爱了。”
“好啦~~”云木香实在不耐烦,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两人委委屈屈的被撵了出去,云木香这才得到清净。拿着笔在纸上随便写了起来,这几个月她别的没长进,倒是毛笔字长进不少,这样的话她这趟也不算毫无所得,至少以后还可以跟朋友炫炫她的毛笔字。
她写着写着,突然有些走神,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来的时候看见秦述的模样。那样的消瘦,眼神毫无温度,冰冷的吓人,任何时候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样的性格,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照理来说,她不该对秦述有什么期待,期待他会对任何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她又凭什么这样闹脾气呢?想到这里,她不由一笑,她虽然不相信秦述喜欢她,可她现在这样的行为分明就是仗倚秦述对她的忍让,如果是换了真的云木香应该怎么做呢?
她放下笔,走了出去,对在院里忙碌的红蔻道,“红蔻,陪我去见皇上吧。”她虽然做不来真的云木香那样哭天抢地的找秦述算账,但至少她不该跟秦述闹别扭一样躲在房间中,感觉像是在等着他来哄她一般。
皇上回京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会引得宫里众人出动,若不是有容琚这个能干的臣子在宫里主持大局,恐怕宫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云木香身为皇后原本应该站在朝堂前与一众朝臣一同迎接皇上的,容琚原本也派人过来请她,都被她回绝了。此时秦述已经去过了朝堂,往自己寝宫去了。
云木香到他寝宫门口时,秦述刚换了衣服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她不由稍稍一滞。经过几个月的血雨腥风的生活,秦述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坚毅,眉宇间带着肃杀的味道。若是一开始遇到的秦述就是这般模样,云木香当初一定打死都不敢主动接近他。
秦述只愣了片刻,便走到她的面前,原本静默的眼底总算是有了一丝涟漪,他端详她了片刻,眼神柔和了下来,“怎么瘦了?”说着便抬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微微往后退了退躲闪开。
“恭喜皇上旗开得胜。”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察觉到她的拒绝,秦述的动作僵了僵,把手收了回来负在身后,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隔了好一会才说道,“关于邬荣郅,我…”
“别提他了。”云木香轻声打断他,“死者已矣,皇上不在意他,可他却是我至亲之人,我知道他死的很惨,死在皇上手下的能有几个是善终的?皇上不用跟我提我也知道。”云木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黯了下来,想起在西燕的时候邬荣郅总是精力充沛的模样,她无法想象他在战场浴血奋战,最后被乱刀砍死的凄惨模样。
秦述的脸色很难看,又想说什么的模样,云木香先他一步开口道,“皇上不过是想看我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现在的确恨不得死的人是我,皇上您成功了,恭喜您。”
秦述的目光已经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他语气淡漠道,“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然,皇上与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轻轻一笑。
秦述闻言,一瞬不瞬的看了她片刻,突然轻轻一笑,一言不发的错开她走了。云木香的目光闪了闪,终究是没有回头看他。跟在秦述身后的应少清在经过她的时候,轻轻叹道,“娘娘这么说,未免太伤人。”
伤人?秦述岂是会被别人的语言伤害得到的人?未免太小瞧了他。
之后几日,云木香便没有再去找秦述,秦述中间倒是来过一次,但是她推说身体不舒服没见他。之后秦述便再也没有来。这点倒是让他很奇怪,正常人来讲,难得报仇成功了,他不是应该经常过来欣赏她痛苦的模样吗?
没想到没等到秦述,倒是等到了宁伏伽。宁伏伽还是不改风风火火的模样,一来就叉着腰指着云木香道,“你跟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木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什么时候我与皇上的事需要你来管了?”
见她走开,宁伏伽又追了上去,“皇上回宫,你身为皇后原本应该带头迎接皇上,结果那天连你的人影都没瞧见。分开这么久,你都一点不想念皇上吗?”她想了想,又道,“因为皇上收了西燕你不高兴了是吗?依皇上的性子,没把西燕皇宫那些人活埋了,你都该烧高香了。”
云木香一笑,说道,“是啊,我真是感谢皇上,你代我向皇上道声谢吧。”
听出她语气不善,宁伏伽皱眉,“不过是让西燕变成了附属国,你也不用这般耿耿于怀吧?毕竟现在皇上是你的夫君,东昌才是你的国家。”
“宁小姐倒是心宽。”云木香阴阳怪气的说道。
见她十分排斥这个话题,宁伏伽收起刚才那副张扬的模样,说道,“我以前有许多事情没看透,这次跟着皇上一起上战场,在他身边倒是看出很多以前没看透的事情,娘娘要不要听听?”
“不用了,你与皇上一同出生入死,情比金坚的事情相信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云木香道,“宁小姐若是想炫耀你与皇上的感情,我想还是算了,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你们俩再恩爱都与我没关系。”
听见她的话,宁伏伽顿时一脸怒容,“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因为你,皇上怎么可能会被那个毛头小子伤到?”
听见这话,云木香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问,“他受伤了?”原本也派人过来请她,都被她回绝了。此时秦述已经去过了朝堂,往自己寝宫去了。
云木香到他寝宫门口时,秦述刚换了衣服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她不由稍稍一滞。经过几个月的血雨腥风的生活,秦述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坚毅,眉宇间带着肃杀的味道。若是一开始遇到的秦述就是这般模样,云木香当初一定打死都不敢主动接近他。
秦述只愣了片刻,便走到她的面前,原本静默的眼底总算是有了一丝涟漪,他端详她了片刻,眼神柔和了下来,“怎么瘦了?”说着便抬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微微往后退了退躲闪开。
“恭喜皇上旗开得胜。”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察觉到她的拒绝,秦述的动作僵了僵,把手收了回来负在身后,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隔了好一会才说道,“关于邬荣郅,我…”
“别提他了。”云木香轻声打断他,“死者已矣,皇上不在意他,可他却是我至亲之人,我知道他死的很惨,死在皇上手下的能有几个是善终的?皇上不用跟我提我也知道。”云木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黯了下来,想起在西燕的时候邬荣郅总是精力充沛的模样,她无法想象他在战场浴血奋战,最后被乱刀砍死的凄惨模样。
秦述的脸色很难看,又想说什么的模样,云木香先他一步开口道,“皇上不过是想看我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现在的确恨不得死的人是我,皇上您成功了,恭喜您。”
秦述的目光已经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他语气淡漠道,“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然,皇上与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轻轻一笑。
秦述闻言,一瞬不瞬的看了她片刻,突然轻轻一笑,一言不发的错开她走了。云木香的目光闪了闪,终究是没有回头看他。跟在秦述身后的应少清在经过她的时候,轻轻叹道,“娘娘这么说,未免太伤人。”
伤人?秦述岂是会被别人的语言伤害得到的人?未免太小瞧了他。
之后几日,云木香便没有再去找秦述,秦述中间倒是来过一次,但是她推说身体不舒服没见他。之后秦述便再也没有来。这点倒是让他很奇怪,正常人来讲,难得报仇成功了,他不是应该经常过来欣赏她痛苦的模样吗?
没想到没等到秦述,倒是等到了宁伏伽。宁伏伽还是不改风风火火的模样,一来就叉着腰指着云木香道,“你跟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木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什么时候我与皇上的事需要你来管了?”
见她走开,宁伏伽又追了上去,“皇上回宫,你身为皇后原本应该带头迎接皇上,结果那天连你的人影都没瞧见。分开这么久,你都一点不想念皇上吗?”她想了想,又道,“因为皇上收了西燕你不高兴了是吗?依皇上的性子,没把西燕皇宫那些人活埋了,你都该烧高香了。”
云木香一笑,说道,“是啊,我真是感谢皇上,你代我向皇上道声谢吧。”
听出她语气不善,宁伏伽皱眉,“不过是让西燕变成了附属国,你也不用这般耿耿于怀吧?毕竟现在皇上是你的夫君,东昌才是你的国家。”
“宁小姐倒是心宽。”云木香阴阳怪气的说道。
见她十分排斥这个话题,宁伏伽收起刚才那副张扬的模样,说道,“我以前有许多事情没看透,这次跟着皇上一起上战场,在他身边倒是看出很多以前没看透的事情,娘娘要不要听听?”
“不用了,你与皇上一同出生入死,情比金坚的事情相信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云木香道,“宁小姐若是想炫耀你与皇上的感情,我想还是算了,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你们俩再恩爱都与我没关系。”
听见她的话,宁伏伽顿时一脸怒容,“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因为你,皇上怎么可能会被那个毛头小子伤到?”
听见这话,云木香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问,“他受伤了?”
第145章
宁伏伽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半天不吱声。云木香皱了皱眉头,又恢复一脸淡然的模样,“你家皇上不是功夫很好吗?还有谁能伤的到他?”
宁伏伽笑了笑,说道,“战场上战机瞬息万变,不管是谁都得提着十二分的精力应对,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不知从哪个方向就会冒出致命的一击,战场上是容不得半分犹豫的。”她走到云木香身边,看着她的脸道,“可是很奇怪,皇上面对敌人,居然会有一瞬间的犹豫,你说奇不奇怪?”
云木香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敌人,是邬容郅?”
宁伏伽瞥了她一眼,“皇上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自己要做什么,每一步他很早以前便都决定好了。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何时做事竟然会如此拖泥带水?你猜猜,西燕皇宫的那些人原本应该是什么下场?”
云木香不做声,这个她倒是可以想象得到。
“我以前觉得皇上把你放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你,可是皇上做的越来越让我不解了,他居然做事也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你说,这都是因为谁?”
云木香沉默良久,抬头看着她,“他是怎么受伤的?”
“娘娘你关心吗?你也会关心他吗?”宁伏伽笑道,“之前装出一副对皇上浓情蜜的模样,结果发现皇上没有利用价值了便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这般无情之人也会关心皇上?”
云木香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宁伏伽收起脸上的笑容,“皇上犹豫的当儿,被那个毛头小子刺中一枪,西燕的弩手难得抓住机会,自然拼了命的对准皇上。那弩箭射到人会伤的多重你知道吗?更何况那弩箭上还有倒刺,军医帮皇上把弩箭拔出来的时候,皇上虽然一声不吭,但是里衣都湿透了。”
“你很在意那毛头小子是不是?皇上对他手下留情,他可不会对皇上手下留情。当然了,即便是他伤了皇上,皇上也没对他使杀招。真正重伤了那毛头小子的人是我!”她声音明亮的说道。
看着云木香登时射向她的目光,宁伏伽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怎么?生我的气?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只在乎皇上,谁敢伤他,我便杀谁!是那毛头小子自己没用,后来体力不支死在乱刀下怨得了谁?”
她走近云木香,直直的看着她,“我愿意为他去死,你能为他做什么?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一定会让皇上爱上我的!”她说着,冷冷看了云木香一眼,转身离开了。
宁伏伽一走,云木香便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思绪不由乱了。红蔻目送着宁伏伽离开,再看向云木香,见她失神的模样,连忙安慰道,“公主,您别这样,小将军的死也不是您的错,你别总把事情归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