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按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店员将面露一喜,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陆浊,陆浊拿着她的手机,拨通了舒条的号码,等待接听的空隙,陆浊扫了一眼外面,发现还有人守在外面不走,陆浊对他们挑了挑眉,这些人立马就溜了。
舒条的效率很高,一刻钟便带着七八个保镖来到了药店。
“陆总,您没事吧。”舒条看着浑身透着寒气的陆浊,一眼便看见他冷峻的脸上挂着一道溢出血的印子。
陆浊摇了摇头,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陆总,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在车上,舒条调头问向后座的陆浊。
陆浊的脸色极差,“你为什么没有看好他?”
他指自己身体里的副人格。
舒条囧着眉毛,哭诉道:“陆总,您身体里的这位说什么也要来找纪小姐,我实在是拦不住甚至把他给关了起来,可他还是逃走了。”
闻言,陆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舒条见到自己总裁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陆总?”舒条见陆浊不说话,询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陆浊蹙着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放着纱布、药粉、创口贴和口罩,他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呢,难道——
陆浊的视线落在车外的药店牌子上,难道她受伤了?
“带我去找纪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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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条将车停在了纪米花家门外的马路边上,陆浊坐在车里拇指摩擦着表带,盯着纪米花的屋子,迟迟没有下去。
舒条看出了自家老板的心思,“陆总,既然您心中有不解,不如亲自去求证一下,总好过您在暗处偷看人家。”
陆浊的脸更黑了,就你会说,来来来男主角给你做。
“陆总,要不您装成另一个人格回到纪小姐身边吧,您这身体里的副人格那么会哄人,估计早把纪小姐给哄消气。”舒条见陆浊不说话,便给他指了一个诨招。
陆浊听完陷入了思考,这招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这些天他一直偷偷在暗处跟着纪米花,抛弃了对她的有色眼镜之后,她同他记忆力的人确实越来越像,他这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复活在另一具尸体上,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他都是怎么哄人的?”陆浊出声问道,他有一种直觉,他身体里的这位,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首先呢,他很黏纪小姐,几乎是寸步不离,其次他还特喜欢和纪小姐有肢体接触,纪小姐不理他的时候,他就使劲地在纪小姐身上蹭,再者他很听纪小姐的话,纪小姐让他做啥就做啥,最后呢,他还会撒娇,纪小姐心软,最后都会随了他。”舒条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陆浊。
陆浊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些都是我这张脸做的事吗?”
舒条点头。
陆浊脑门突突的疼,他竟然做过这么多丢脸的事。
舒条见状,加了一句,“纪小姐就吃这一套。”
闻言,陆浊毫不犹豫立马打开了车门,撂下了简洁的一句话,“等我联系你,再来接我。”
他不能再犹豫了,毕竟她身边还有顾哀这只狼。
舒条看着自家的老板,可算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浊在纪米花的门前,停住了脚步,正酝酿着自己的表演,大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你是去非洲买药了吗?我这口子都快结疤你才回来!”纪米花打开门见到等了许久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后,又忍不住娇嗔两句,她嗔怪的视线一往上移便看到了陆浊脸上的挂的彩。
“怎么买个药,还把自己的脸弄花了,出什么事了?”纪米花紧张了起来,凑近他的跟前问道。
陆浊面上保持着冷静,大脑迅速运转,他该如何用副人格的口吻回答。
纪米花见到陆浊不答,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倒是说呀!”
陆浊彻底傻住了,这女人竟然敢敲他的脑袋。
除了今日的特殊情况,他平日里从不让人近他身,更别说碰他的头了,她竟然还是用敲的,当他是和尚的木鱼吗?
陆浊紧闭着唇,有了小脾气。
陆浊将袋子里的药一股脑地塞进了纪米花的怀里,冷着脸说道:“别问!拿着!”
纪米花拿着药看着陆浊,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变回来了?”陆浊一愣,求生欲使他get到了重点,重点不是他是不是木鱼,而是他得扮演自己的副人格,留在纪米花的身边。
陆浊轻咳了一声,凭着经验,迅速临场发挥。
“宝贝,你想什么呢,我是去买药的路上被人认出来了,才耽误了时间,还不小心划伤了脸,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不说,你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影帝冷峻的脸庞立马变成人畜无害的模样,揪着眉头,一边看她,还一边对她放电。
纪米花仍表示怀疑。
影帝磨了磨压根,伸出手拽了拽纪米花的袖子,脑袋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蹭着纪米花的脖颈,“别瞎想了,我好好的呢,我身体里的那个王八蛋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
为了能够留下来,影帝不惜咒骂自己。
纪米花的脸色有些缓和,弯起嘴角,摸了摸陆浊的头,看着陆浊脸上显眼的痕迹,说道:“快进来吧,把脸擦一下,多帅的一小伙子,可别破相了。”
陆浊忍着头顶奇怪的触觉点了点头,他真的觉得被摸头好难受QAQ
走进纪米花的屋子,陆浊瞄了一眼四周的陈设,将房子的布局在心里过了一遍,记住了大致物品的摆放,纪米花看他的时候,陆浊便立马收回打量的目光,冲她天真无邪地咧嘴笑。
纪米花把陆浊带到洗手间,刚拿起毛巾,陆浊又将毛巾放回了原出。
“你先把手给我,我先帮你上药。”方才在门口,陆浊便发现纪米花摸他时,用的是左手,可舒条说她善用右手,他仔细看了一眼,便发现纪米花的右手食指看似随意的蜷曲,食指却僵硬地伸直着,她拿毛巾时用的右手并且刻意避开食指,陆浊便看到了她食指上的口子。
纪米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竖着食指给陆浊看,指尖确实破了一道一厘米左右长的口子,纪米花冷水冲多了,伤口不仅泛白还往外翻,伤口深处还有一道血色,“你看,血都止住了,你帮我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陆浊从药店的塑料袋里先是拿出了云南白药,倒了一些药粉在纪米花的伤口上,陆浊发誓他用了这辈子最轻的力气,然而看见纪米花不经意皱起的眉头,这位大哥还是忍不住学着自己拍的电视剧里的花哨模样,对纪米花的伤口温柔地呼了两口气。
陆浊刻意放缓了速度,将纪米花的手包好之后,他抬起头看着她问道:“疼吗?”
纪米花甩了甩手,“这有啥好疼的,你快把脸上的血印子洗掉。”
陆浊得令,拿了毛巾沾了水,便对着镜子准备洗脸。
不对,他不能自己洗,按照他的副人格,他得死皮赖脸地求着纪米花给他洗脸才对。
这位影帝真就毫不害臊地将毛巾递给了纪米花,“宝贝,你帮我洗。”
影帝发誓这一切都是为了人设,而不是他自己想。
“你是自己没有手吗?”纪米花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人,不赞同地反问。
“你帮我洗我的伤能好的快一点。”影帝不懈做戏。
纪米花瞪了他一眼,看着很生气,却还是拿起毛巾伸向他的脸,先是故意地胡乱盖住他眼睛乱擦,接着动作便越来越轻,像蜻蜓点水一样,一点一点地将他脸上伤口的血沾掉。
纪米花在帮他擦脸,陆浊的眼睛却在直直地看着纪米花,他暗暗捏紧了拳头,忍住了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纪米花:我是努力扮演自己替身的白月光
陆浊:我是卖力扮演自己副人格的反派?
第28章
陆浊盯着纪米花入迷的时候,顾哀那厮回来了。
纪米花伸出脑袋朝门口看, 顾哀正在门口换鞋, 陆浊一把将她的脸扳了回来,低咳了一声,沉声说道:“看我。”
于是, 纪米花被强制观看陆影帝。
挂了彩的陆浊, 脸上多了道印子, 原本的清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痞气, 尤其这厮眯着眼睛也在看她,深邃的眼里有邪气流窜,纪米花觉得他一定是在对自己下咒语,不然自己的心脏怎么越跳越快。
“你松开我,我还有事。”纪米花心虚地低下头,试图离开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男人。
陆浊挑了一下右眉,松开了纪米花,纪米花立马像只老鼠一样逃窜而去, 陆浊靠着门框看着她, 嘴角忍不住上扬。
陆浊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直接和顾哀打了一个照面, 陆浊的目光从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顾哀,不由地“啧”了一声,他和顾哀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每回见他落魄他就忍不住地高心。
顾哀穿的还是出去捡垃圾时穿的破烂大衣,脚上踩着老棉鞋, 十分地接地气,面对挡在他面前的陆浊,顾哀抬起了头,双眼空洞无神,看了陆浊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要走自己的路。
有纪米花在,陆浊决定暂时放过他,便也没再说什么。
陆浊在厨房抓到了坐在小板凳上剥大蒜的纪米花,纪米花见他来便将脚边的大蒜头都攥在手里,“你别再抢着干了,这些事我来做快一点。”
听闻纪米花的话,陆浊的目光落在这些大蒜头上,这些也是他会做的吗?
“不行,让我来。”陆总裁面无表情地要求剥大蒜。
纪米花对他挥了挥手,让他走,“去去去,滚去看电视,别再妨碍老娘做晚饭。”
她现在心里慌得一批,就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结果这人还就黏着她。
陆浊脸一黑,女人,这世上从来没有本总裁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陆浊屈膝蹲了下来,抓住纪米花的手腕,扒开她的手指,将她手掌心的大蒜一一扣了出来,
帅气的同时仍然没有忘记人设的台词,“宝贝,你的手受伤了,这些小事交给我,乖。”
话毕,陆浊含笑温柔地摸了摸纪米花脸。
纪米花跟触电一样,抽搐了一阵,甩来了手站了起来,“陆浊,我警告你,不许再对我乱放电,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
陆浊乖巧地坐在了纪米花挪出的座位上,偷偷摸摸地将手里的大蒜左右打量一番,快速在脑海里搜寻关于剥大蒜的知识。他会演戏会赚钱,可这家务活,他是真的不太会。
纪米花把大蒜交给他,便又去忙其他东西,可她这菜下锅的时候,大蒜还没剥好,她踢了踢脚边的陆浊,“大蒜剥好了吗?”
陆浊皱了皱眉,在纪米花询问的目光之下,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递出了一把歪瓜裂枣,纪米花睁大了着眼睛,看着这些长得磕碜的大蒜,问他:“我那一把大蒜,就剩这么一点?”
陆浊连鼻子都皱了起来,做出了最低要求,“能吃即可。”
纪米花从他手里抓起了大蒜头往水龙头底下冲了一下,便放进了菜里煸炒,陆浊坐在小板凳上闻着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
“哎呀,我忘记放洋葱了,你快帮我再切点洋葱。”纪米花又踢了一脚脚边的陆浊,闻着自己的手的总裁灵魂都为之一颤。
切洋葱,又是什么鬼!
即使不情不愿,总裁的身体却很诚实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颗洋葱,在动刀子之前,陆浊对着这颗洋葱叹了一口气,万一你被切残了,阿弥陀佛。
纪米花看到陆浊切好的洋葱时,她再一次无情地嘲笑了总裁的刀法,“是这颗洋葱飘了,还是你陆浊提不动刀了,竟然能切的这么丑。”
陆浊:“…能吃即可。”
下一秒,陆浊就主动离开了厨房,他这双手一会儿大蒜味一会儿洋葱味,他再待下去恐怕会忍不住拿刀切了自己的手,于是他跑去了厕所,拿肥皂将自己的手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
纪米花做好饭菜,跟个老母亲似的又将两位少爷给请了出来,陆浊拿起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嗅了一下自己的手。
上次他深夜在傅时须家尝到的饭菜都是经过纪米花“改良”的,这次是的纪米花老老实实做的菜,陆浊第一筷子尝的是他之前吃过的一道莴苣炒蛋,鸡蛋入口时,熟悉的洋葱味瞬间占满了他的味蕾,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完全重合。
字迹、神情、行为和经历,这些东西只要有心都可以去模仿,但是一个人做菜的味道,不是轻易可以做出一样的,火候、配料、时间以及习惯都会改变一道菜的味道。
陆浊瞧了一眼纪米花,眼前的这个人,将所有的东西都占到了,陆浊的疑惑现下只剩一个解释,解释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
晚饭吃的快,陆浊懂事地留下收拾桌子,接着又是洗碗洗盘子的,给自己的女人做苦力,他也没啥不乐意的,就是手笨,做不好,最后又挨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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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浊观察过的这个屋子,发现是两室一厅的构造,很显然顾哀已经占了一间房,那他晚上该睡在哪里,难不成是沙发?
直觉告诉他,他身体那个靠卖萌撒娇上位的老二一定不会这么妥协。
可当纪米花拿出被褥铺在地上的时候,陆总裁惊了,老二这么没出息吗?
陆总裁决定去洗个澡冷静一下,他出来的时候,忍者寒冬的冷空气,硬是没扣胸前的扣子,敞着胸前的一片好风景便走到了纪米花的眼前。
纪米花正在客厅沙发上刷微博,陆浊脖子上挂着干毛巾,垂着头坐在了她身旁,大大咧咧地敞开双腿,手撑在腿上抓着毛巾擦头发。
纪米花从他袒胸露/乳从自己面前路过的时候,这视线便一直在他身上,见他老人家就这么坐下来,老妈子
又上线了,亲自拎过陆浊的衣襟,念叨道:“天这么冷,把扣子扣扣好。”
陆浊低头看着纪米花帮他扣扣子,眉眼一舒,嘴角浅笑。
纪米花系好最后一颗扣子,陆浊便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桃花眼微眯透着邪气,“你快去洗澡,我等你。”
纪米花心头一紧,不好使心肌梗塞的感觉。
陆浊微微松开一点手,纪米花收回手又跟小老鼠一样东走西蹿。
陆浊心情大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嘴角上扬偷着乐。
听到厕所传来一阵关门声之后,陆总裁优哉地起了身,跨着大长腿走进了纪米花的房间,随后贴心的关门,反锁。
纪米花洗澡的时候便一直在拍自己的脸,劝解自己清醒一点,她作为穿越者,虽然一直都是客串的炮灰角色,可是她光给人做老婆,少说也做过五六次了。
她怎么可以对任务里的男人心动!
纪米花经历了一番思想教育,好不容易给自己打足了气,结果洗过澡一出来,犯罪的人躺在她的床上,见她出来,忽而弯起眼睛对着她笑。
好看的人连笑都是在犯罪。
纪米花掩面干咳了一声,强掩着狂跳不止的心跳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是和你说好了,不许再上我的床吗?”
“地上冷,我有老寒腿。”陆总裁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一个老寒腿,纪米花黑着脸,打算直接掀被子赶人,结果,被子一掀纪米花差点就瞎了。
这被子下面,陆浊光溜溜地只穿了一条底裤,怪不得他连抵抗都不抵抗,他根本就是在等她来掀他被子!
“流氓!”纪米花放下被子之后,红着脸怒斥道。
陆浊这个流氓的手段不止如此,他自己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露出一条健硕的大腿,对纪米花说道:“宝贝,快进来,床都为你暖好了。”
纪米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移到了陆浊的底裤,偷偷瞄了一眼之后,立马羞地转身回避。
陆浊得意地笑,看来她很满意。
“你下去。”
“我不。”
“那我睡地上。”
纪米花刚放了话,自己便被抱了起来,陆浊亲自下床将抱着她放在了床上,随后用被子将她卷成了寿司,趁着纪米花挣扎的时候,陆浊已经躺好了,纪米花将被子挣开时,他正好抱住纪米花,拉过被子盖在彼此的身上。
纪米花的粉拳落在了他的身上,“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数,还套路我。”
陆浊抓住了她的手放进了被窝里,唇角忍不住上扬,“乖,关灯,睡觉。”
“睡你妹啊,给我下去!”
陆浊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纪米花气鼓鼓地捏住了他的鼻子,看他还怎么装,安静了很长时间,陆浊终于忍不住,张开嘴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张开眼睛,拍掉了的纪米花的贼手,哑着声音说道:“别再撩我了,我忍的很辛苦。”
纪米花秒懂了陆浊的意思,立马想躲得远远的,却被早有预料的陆浊紧紧给锢在了怀里,夜晚的风很大,纪米花房间的窗户被摇的“吱吱”叫。
在这么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陆浊忽然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和她说:“我不碰你,你乖点,好不好。”
好不好,多么令人心软的口吻,纪米花愣住之后,果然便不再动了,这个人脸皮实在太厚了,自己还打不过他,真惹急了还会引火上身,怕了怕了。
陆浊发出了一声轻笑,起身抬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陆浊说话算话真的没有碰纪米花,纪米花自己慢慢地挪到床边,离陆浊越来越远,陆浊也没管。
只是当半夜三更,纪米花睡得酣畅之时,一只长手将床边的她搂进了怀里,仔细地塞好被子。
第29章
陆浊就跟公狗上了身一样,一直不停地舔纪米花, 纪米花给他撩了一身火儿, 最后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有张嘴的机会,陆浊呜呜呜了半天方才消停, 退而求其次抱着纪米花睡下了。
次日, 纪米花醒来的时候, 便觉得自己浑身酸痛, 一撇头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他今天起的倒是挺早。
纪米花下了床去厕所洗漱,刷牙的时候纪米花看了两眼镜子,这一下便发现了异样,她这脖子上面怎么有个红点,她凑近了一看,指甲盖大小的红印子鲜红鲜红的。
纪米花一下便看出了这个名曰:草莓印的东西,陆浊这个王八蛋, 竟然给她吸了个草莓印在脖子上, 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囫囵地洗了把脸,出了房间打算找人拼命, 只见陆浊这厮端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面前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纪米花走了过去,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润润嗓子,“这么有闲情啊,大清早就读报纸?”
报纸后面的脸一愣, 自己的老二不读报纸吗?陆浊将报纸叠起放在腿上,看着纪米花微笑道:“宝贝,我饿了。”
纪米花捡起他腿上的报纸卷成筒妆,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我们先把账算清楚!”
此时陆总心里很复杂:她怎么又打我!
“可我真的很饿。”陆总的声音都委屈了,自己的老二怎么这么弱鸡,动不动就会被打。
“憋着!”
“好。”陆总小声逼逼。
“你昨儿又爬我床,又在我脖子上种草莓的,这账我们怎么算?”纪米花板着脸问他。
“要不,你给我种一个,我们谁也不差谁。”陆浊笑容和煦明媚,半点没有开车的意思。
纪米花怎么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无耻,“把手伸出来!”
陆浊乖巧地将伸出一只手,纪米花拿着手里的报纸便抽了上去,“叫你不听话,叫你没事瞎几把乱撩,叫你种草莓,我以后说话还好不好使?!”
报纸这种软塌塌的东西抽起来没多听,纪米花就是想让他长个记性,陆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他堂堂一个影帝,竟然会被像小学生一样抽掌心,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然而,他只能心里想想,脸上不敢有一点怨气。
“好使好使!”
“这还差不多。”纪米花住了手,脸上展现了笑意。
纪米花害怕上次的事再发生,于是自个出门买了早餐打包带回来,顾哀就不用了,人儿早就出门不在了。
上午,纪米花和陆浊两个人窝在拥挤的沙发上看电视,陆浊看着昏昏欲睡的纪米花,顿觉得这样日子竟然十分的令人觉得惬意,每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就和自己的心爱的人在温馨的房间一起相偎相依,平凡的生活,却让人觉得很幸福。
午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惊醒的纪米花踹了踹陆浊,陆浊自觉地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痛。
“陆影帝?你怎么在这,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这么快就和好了?这姑娘咋这么不长心,竟然还信的你鬼话。”门外的傅时须手里提着东西,看见陆浊的时候,一脸的痛心疾首。
陆浊的脸黑了。
纪米花伸着脑袋往门口看,“陆浊你堵在门口干啥,先让人进来。”
闻言,陆浊让开了路,傅时须皱着眉走了进来,看见纪米花便和她说话,“这是我妈让我捎给你的酱,炒菜拌面下饭都行。”
纪米花眼睛一亮,春姐竟然还记挂着他。
“陆浊,去给傅医生倒杯水来。”纪米花立马笑着使唤小弟接待客人。
陆浊冷着脸关上了门,暗搓搓地瞪了一眼傅时须转去倒水。
傅时须惊了,陆浊给他倒水,他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