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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特摩斯也被这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惊的愣了一下,继而马上反应过来上前扶起我。旁边的尼菲鲁拉也是先愣了一下,虽然妒忌她;但这可是关乎到埃及帝国的颜面啊!于是他们前仆后继的上前解围。但图特摩斯先她一步,带着调侃的语气看着狼狈的我戏谑道:“见到本王,不用行如此大礼!”虽然她平常那么不听话不老实,但这会也是个不错的“回馈”好机会!
我马上报以无辜的目光看向他,巴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丢人归丢人,我还是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的摆好下跪的姿势,结巴着演下去道:“拜见,拜见陛下!”内心极度不爽,这还是第一次拜见图特摩斯,日后一定要赚回来!
法老俯视我一小会才上前将我打横抱起,惊的我背后陡然冒出阵阵冷汗,不过还是很感激他替我解围。到了中间的王位上,我垂头丧气的坐在他身旁,那还有心情参加这个宴会啊!
图特摩斯也一直握着我的手,看我久久垂首,一语不发。一直以刚毅和威慑自居的倨傲法老,轻轻的拥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充满谢意的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接下来,他开始宣布对此次出征那些战功赫赫的将士们的赏赐!将士们各个带着骄傲和光荣的表情,一批接一批的感谢伟大的法老的恩典。
接着,宦官用特有的宫廷用语宣:奏乐!
悠扬的音乐声四起,身着艳丽舞衣的舞女们有秩序的鱼贯而入,扭动身姿,为在座的宾客们跳着热情洋溢的舞蹈,到处是一派热闹和喜庆的境象;似乎,刚才的尴尬不曾发生过。
下面的使者们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了借着酒劲,上前朝王位上的尊贵法老拜了一礼,道:“尊敬的太阳国拉伸之子,伟大的图特莫斯三世法老!我是巴比伦使者,谨代表我巴比伦国恭喜您凯旋而归!我们带来了巴比伦最好的上等贡品和祝福。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倒想看看,是什么不情之请?
听着他从头到尾的恭维话,我感觉耳朵都快磨出茧了;看来拍马屁这招真是古今通用啊!又好奇的从侧面看那千年老狐狸的反应,可惜根本看不出一顶点头绪,只能作罢转而注视下面的使者。
图特摩斯依旧保持望着的威慑姿态看着下面的使者,示意他直说无妨。
使者点头谢礼,毫不做作道:“那,小使就说了!能否将法老身边那位美丽的姑娘赐予我们巴比伦!”
法老身旁?那不就是我了嘛?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下面的使者,他居然在发抖?再斜睨了一眼身旁的老狐狸。他如鹰般的深眸中透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可怕眼神;那是,一种杀气!
在场的埃及朝中重臣和悉数到场的王妃,都为这个不知死活的使者感到惋惜,真想不到他居然提出这个请求。那不是在自找死路嘛!
大殿里霎时间又静止下来。
我坐立不安的弊了一眼有股杀气的他;想自己走下来解决吧,但怕再摔一跤出洋相。古代的女人们身份和地位非常低,我会不会也入了这个命呢?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他,看他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
他带着那股令人畏惧的杀气,气宇昂轩的起身,凌厉的褐眸望向大殿内所有的人。唯独把跪着的使者凉在一边,用用一种威严的口气向所有人宣布:“这位弗拉尔泰莉小姐,即将是我大埃及图特摩斯三世唯一的王后!”
“什么?”我突然感到有块板砖正不偏不斜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砸的我顿时眼冒金星。有些不可思议的仰首注视着气宇昂轩的法老。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能遇到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求婚,我一定兴奋的像捡到块宝一样开心的要死。可是,在不属于自己的时光里与他结婚?那不是害人害己么?
我要阻止他这个可怕的想法!
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尼菲鲁拉,明显的看到她娇小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她可是,最尊贵最正统的公主和他唯一的正妃啊?要立王后,也应该是她;为什么会轮到我呢?四目相交,她也带着一种阴狠歹毒的复杂目光注视着我。
我顿时无语!
下面跪着的使者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颤抖不已的马上求饶道:“陛下宽恕,请陛下饶了小使!请…”还没说完,便被禁卫军拖了出去。
我又是一个激灵,现在这种场面我是骑虎难下;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对自己和他都非常不利。要是他面子挂不住,难不保会做出什么杀人毁宴的事情。还是稍后,稍后再慢慢的开导他;和他说清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时候。
下面的王公贵族,朝中将臣及其它国家的使者等见状,马上俯首跪下大呼:“臣等拜见未来王后!”
这个尴尬的称呼更让骑虎难下,愈加的不自在。我垂暮凝足,大脑飞快的思忖着既能保全他的颜面和自己脱身的办法。趁所有人在跪拜之际,我毫无任何征兆的“扑通”一声昏倒在地,瞬间装出一股不省人事的模样。
旁边的图特摩斯马上灵敏的接住即将倒地的我,焦急的怒吼道:“你…御医!”,下面的伊普尤马上上前一步道:“臣在!”
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抱着装昏的我飞快的步出宴会殿,下面的伊普尤马上识相的提着药箱子跟在后面。由于是年纪问题,我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后面的御医还在呼哧呼哧的往这里赶。躺在这张一场舒适的大床上,我心底默默叹道:“法老的待遇,可真不是一般的超级好啊!”
见我一直昏迷不醒,他焦急的抚着我的双颊心痛道:“你可别出什么事情啊?御医马上就来了?”
糟了!
听到这句话我怎么装也有点装不下去了。埃及的医术那么发达,御医肯定会检查出来我是装的。要是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啊?我心神不宁的继续边装边想着权宜之计。
不一会,后面的御医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俯首行礼道:“拜见…拜见王!”
听他气喘吁吁的声音,我感到一丝愧疚;心中默默祈祷道:“这是万不得已啊,请原谅我间接害您老人家这番折腾!”
图特摩斯焦急的挥手道::“免了!快,过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御医慌忙半跪在床边,拿起我的胳膊准备把脉。
“反正都装到这份上了,与其让御医查出来没事;倒不如再装的厉害点,直接让他手足无措。”于是,内心的紧张感略微好些,做好了完全的应对心理准备。
御医扶着我的手臂把了很久的脉,接着又用食指放在我的鼻子下面,好一会不见有呼吸声,吓的他一直陷入沉思不语。旁边的那团黑影---图特摩斯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御医的诊断结果,可得到的却是御医一直保持沉默。不一会,御医放开我的手臂,接着便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这一系列无声动作吓的我大气不敢出,继续保持刚才的那个姿势,心里却亟不可待的想起来活动活动。我就一直忍着那种别扭继续躺着…许久,殿里都不曾有动静。我内心开始雀跃起来,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可是非常的辛苦。
又等了一会,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善于运筹帷幄的我还是决定再等等,因为刚才那阵脚步声明显不是图特摩斯的,所以还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累的我浑身发麻,可是还不敢随便乱动,生怕被他活捉。
他突然带着一阵低沉的呼吸掠过我的脸庞,脖子;湿热的气息绕的我浑身难受,可还是不敢动。接着我感到衣服自脖子到肩膀一阵冰凉,我若是再不反应可能真的要被人扒光了。
他开始放肆的将光溜溜的脑袋埋在我裸露的地方,温热的唇落下斑斑点点。吓的我浑身冰凉,脸上一阵滚烫。“呃…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昏倒还会脸红的?”他故意邪恶的讥笑道。
这么一笑,总算让我着艰难的姿势熬到头了,霍的一声坐起来看着他放肆的深眸嘲讽道:“看什么看?”
他勾起一抹冷笑,带着盅惑的神色缓缓贴近我。
也许自知理亏,我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不料却被一双魔掌抓住脚踝给拽了回来。我干脆不再逃避,一溜烟轻而易举的跳到下面看着他辩解道:“还不是因为你,否则我那用得着装昏啊?”
他抬首,双手背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你不满意我的安排?”
我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充满挑衅道:“尼菲鲁拉怎么办?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后,掌管着整个下埃及!”
他像已经知道什么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两步后看着我不语。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他和她的事我在二十一世纪也知道些;只是看着那几段文字的记载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如今我是亲身面对,不可能做到淡漠一笑抛掷脑后。何况,心底的某一个地方已经有段蠢蠢欲动了。
“尼菲鲁拉不久将会病逝!”他淡漠一语,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即使权利之上的人,也不至于恶毒到诅咒自己的亲人和妻子去世吧?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是个疯子。显然他不是后者,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带着这个逻辑,我低声道:“她…你怎么知道?”
他闪耀的褐色深眸顿时蒙上了一层迷雾,带着我理解不了的神色冷冷道:“她很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想到他们从小到大都一起,我心里就窜起一股无名火,不能控制的冲动之下脱口而出道:“是因为有你一路陪着吧!”说罢,后悔的闭上嘴看着他不语。
他深沉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优雅的哀伤,瞬间恢复平静看着我淡淡道:“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说罢,挺拔的身躯带着帝王的威慑离我而去。
望着他倨傲的背影,我突然有种不服;为什么每次只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种好强和一种说不上来的较近让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他,伸出胳膊拦住他的去路,骄傲的昂首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要休息了。我回偏殿去休息!”说罢,注视了一眼他的褐眸,扭头便去。
过了两天清静的日子,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迈出偏殿闲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心里面总是隐隐藏着一股不安。究其根源,自己也不清楚。无意间路过一处华丽的偏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嘲弄声,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便缓步走去。
“那个妖女,媚惑法老,陷害王后…”
“她一定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
“听说她来历不明,血统下贱呢…”
“王宛若天神,英明神武,她根本不配嫁给法老…唉…”
听着这些难听之极的嘲讽,我肆无忌惮的望着眼前这座大型的娱乐大殿里。下面有群奏乐的乐队和几十个跳舞的舞技正在卖力表演,为的是博取上面那群近百名出身王宫贵族的金枝玉叶们。她们打扮妖艳,妩媚艳丽,三五成群慵懒的斜倚在柔软奢华的软榻上一起闲聊。
不用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后宫。
“咦…快看,是不是新来的呀?是不是哪个败寇献给陛下的礼物啊?”其中一个穿着紫色纱裙的女子优雅的挥舞着手中的纱带,望向我站的地方嚷嚷着。紧接着,十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纷纷起身,迈着妖娆的步伐带着侵略的眼光向我走来。
我挑衅似的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头到脚骤然升起阵阵冰凉的感觉。心底滋生阵阵罪恶的悔恨,一种真情遭遇玩弄的感觉侵蚀着每个细胞,一种失望让我顿感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我不可置信的边摇着头边后退几步。在我心里,忽略掉他的身份和地位,我一直视他为纯洁的天神,断定他是个外冷内热另类的专情男子。却不想在他的背后竟也是那么千篇一律,让人反感,让人失望和心寒。
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的眼神蛊惑了我的意识,他的表白扰乱了我的判断。
我敏感的神经发挥它翻天覆地的幻想作用,我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愚蠢。
这群耀眼的花蝴蝶带着攻击和冷嘲热讽走到我面前。突然一个身穿紫色一群的女子上前一部,围着我转了圈,对着我轻吐一口气充满了嘲讽道:“哎呦…你就是那个狐狸精吧?”说罢,与身后众美女一起笑的花痴乱颤。
看的我好生厌恶,“想多活几天的话就马上滚回去!”面无表情的冲她冷喝道。
众人顿时怔住,紫色衣裙的女子画着黑色上调眼线的美眸一瞪,娇美的脸上眉毛紧蹙,面容瞬间扭曲的冲我吼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边?”
“想多活几天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回去!”我毫不客气的冲她再次喝道,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弊了她一眼。
“你…你…你活腻了,来人!”她尖锐的嗓音划破长空,冲外面的侍卫吼道;“马上把这个贱女人给我关到大牢里去!”
身后上来几个手握武器、训练有素的士兵。我立马双手摁着眼前她的双肩为支撑点,敏捷的抬起右腿踢向士兵的脖颈跟,“啪~啪”连着倒下两个。接着我再站直,甩手“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道:“人言虽然可畏,可也是万祸之源;今天本小姐先给你个简单的教训,最好长点记性!”
众贵妇顿时哗然一片,尖叫声四起乱作一团。我训斥完毕,带着不屑和骄傲昂首离开。背后不时传来阵阵哭啼声和谩骂声,我只当这个世界只有我存在…
想找一种平衡,来疏通我们的差距;
想找一个纽带,来连接我们的隔阂;
想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可以相信他;
想喝下一杯毒药,让自己忘记这里的一切;
想遇到会发光的蓝色妖姬,带我离开这遥远的三千多年前…
可这一切都是有血有肉的事实,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啊。我神色黯然的在回去的途中,耳畔时不时传来那些鬼鬼祟祟的嘀咕声:什么篡夺权术,媚惑法老,陷害王后,妖精转世…明明没有的事情,却被他们说的有鼻子有耳。恍惚就那么一时之间,流言已经不可思议的在漫天飞舞了。
身上冷汗阵阵,我该怎么处理?这里没有倾诉对象,我也不可能像个火爆妖女一样逮着别人出气?一念之间,我非常挂念二十一世纪,挂念我的亲人,挂念我的朋友。
他们不会也不敢去说他们的法老怎么的不好,只会添油加醋的把所有问题都说成我这个外来者的诸多不是。若是出言制止,只怕画蛇添足越描越黑。可是不消除,难道要我活在流言是非中吗?被这些无聊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能发作,只能握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个伟大的人,不会为了谁而委屈自己,也不会为了谁而放弃自由。眼前唯一可循的办法,就是消失,可那个蓝色妖姬根本没作用。不过转念一想,这里还有孟菲斯,还有吉萨,还有西奈半岛,我不一定非要在底比斯啊?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别的国家啊。对!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其置之不理,他们叫嚷一段时间后没人陪他们玩,流言自然消除。
想到这里,心情略微好转。决定离开,心底难免有一丝失落的哀伤。他终究是过去的历史,不会因我突兀的到来而有任何改变。而我也不可能去改变历史;能做的,只有选择自己的方向,把握未知的命运。
一切将还会盾循历史年轮,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小姐,你回来了!”刚踏入殿门,拉卡尔便快步迎了上来,指着一堆锦衣珠宝兴高采烈道:“这是陛下送来的诶,小姐!”
我看也不看的冲拉卡尔冷冷道:“让开!”
拉卡尔怔了一下,看了我的脸色吓的马上颤了一下后退两步,扑通一声俯首跌落在地上抖抖索索道:“小姐…拉卡尔不是有意要冲撞您啊,饶命啊!”
不理会她的哀求,我直接到卧室收拾东西;看到那件干干净净的宝蓝色礼服,我快步过去拿来。大脑瞬间像倒带一样回到当初那个宴会上…
“如果有人问你我去那里了?就说我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了,记住了吗?”临走前,我望了一眼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拉卡尔嘱托道。
“啊…小姐你要去那里…”拉卡尔抬起乌黑的泪眼,不解的望着我。
我冲她淡然一笑,不语,扭头便走…
底比斯的街头依然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呼啸而来的巡逻部队一批接一批,商贩们的叫卖声…汇聚成了一个繁华热闹的百门之都。漫步在这古老的街市上,望着不远处矗立着鼎鼎有名的达尔巴赫里神庙和卡纳克神庙;我再次觉得自己就像是尘中的一粒沙,间歇性的迷茫感顿生。
“快看,就是她…”身后传来一阵猥琐的男声;我本能的警惕起来转过身去注视着来者,这是个古铜色皮肤满脸横肉的大汉;似铜铃的眼睛凶煞恶神的盯着我,后面跟着七八个小喽啰。一时之间,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里见过。还在思忖中,八九个人便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我脑袋砸来。我惊的后退几步,本能的伸手夺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武器,三下五除二把他砸了几下,又抓住把他的手腕扭得咔咔响。
倒了一个,还有八个…我一个人可不是八九个男人的对手啊。打不过…不如逃的过。想到这里,我便拿着夺来的武器劈出一条出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面跑,先把这群人甩掉再说。耳畔的热风呼呼的吹着,身后不时传来阵阵喝骂声:“追…你们这些饭桶,还不赶快追…竟然让一个女人给跑了…快追…”
我对底比斯城也不熟,不知都那里是藏身的好地方。磕磕碰碰的逃命过程中,突然因惯性作用没及时刹住车,“砰”的一声,重创到一个软呼呼的东西。在这非常紧张的逃命时刻,我也顾不得道歉抬脚就走人;却被对方突然伸手抓着脚踝,害我一个不稳,手里的挎包飞散起来,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重重摔在地上…周围扬起一阵灰尘,痛的我趴在地上哀嚎一声大叫道:“快,快点放开我…”
“小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边咳嗽边抱怨道。
我抓紧时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他的埋怨伸手一拳重挥过去,刚好不偏不斜的打在这人脸上。听他痛嚎一声,我马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包袱疯跑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又多出一队黑骑挡着去路;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那里歇息,急的满头大汗脑袋一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左边便传来一阵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邪恶声音道:“哼哼…看你这小妖女往那里逃?”
在这对黑骑的前面,我的前方一米开外,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堵着去路。再往后看,四五个小喽啰目露凶光的盯着我。两小队人马前挤后涌的向站在中央的我进攻。我惊魂未定的抓紧包袱,喘着粗气冷静道:“你们是谁?”
“你忘了前段时间把大爷我给惹火了吗?哼…”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上前一步,凶狠的铜铃紧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上次那个大汉,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记仇的?竟然还记着这么回事?看看眼前的局势,我也跑不掉了,干脆心一横凌烈道:“怎么?想杀我是不?”
“哎呦…口气不小…”大汉目光猥琐,步步紧逼。
我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心底升起阵阵恐慌;但还是故作不怕的对峙道:“你这个人该死的,三番两次欺负弱小女子。看来上次还没把你修理够,是不是?”说罢看着那张让人恶心的嘴脸。
彪形大汉面露诡异的笑容,依然向我步步紧逼。
我本能的往后退两步,突然感到腰上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赶快垂目看去,却是一条黄金色的软鞭结结实实的缠在腰上。我一边呵斥住彪形大汉,一边手忙脚乱的去解金鞭;无奈这绳子比钢丝还要紧,眼看这个恶心的家伙就到我面前了,这个金鞭我一时半会也扯不动。急的我嗓子冒火不敢分心…扯金鞭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跟我捣乱,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正在我充满了怒火和一丝绝望的时候,控制金鞭的人轻轻一拉。我便毫无任何征兆的双脚离地,一个腾空向另一个方向撞去,吓的我“啊…”的一阵尖叫。
完了,这次我不死也会被摔成个傻子…
就在我以为自己不撞死也会被摔死时,却“砰”的一声靠在一堵肉墙上,重重的摔坐在一个硬物上面,痛的我头晕眼花。惊魂未定的紧扳着前面的东东坐稳,再定眼一看扳着的东东,原来是个马鞍。又满头大汗的扭过头去一看,“咦~”除了深呼一口气,我立马闭嘴无语!
“就得让你出来尝尝这人世险恶,否则都不知道为什么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一声带着宠溺和怒火的熟悉声音传入耳中;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即刻装聋作哑。
“属下拜见…陛下!”旁边传来一阵步履蹒跚的脚步声和一阵吃痛的跪拜声!
身后的人轻轻抬手,深沉道:“赶快回去让御医看看…”说罢,一扬金鞭,骏马立刻飞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