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然是真的啦…”朱永福嘿嘿地笑着,一心只想快些将她压在身下,尝个鲜,便快速脱去衣服,爬上床去,伸手抚向了她的脸。
脸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怜月本能得向后退了一下,有些慌张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美人,你说我想干什么啊?”朱永福色迷心窍,双手伸到她的领口,使劲往下一拉,只听“哗”地一声,便将她身上的衣衫剥了下来,压倒在床上,伸手去脱她的裤子,道:“乖,听话,爷,好好疼你…”
听到这些话,怜月厌倦地闭上了眼睛,动了动嘴唇,用力咬下。该结束了,她不会求他放过自己,就让一切,都跟她随风去吧。
色欲熏心的朱永福,解开她的裤带,正准备脱下,突然感觉到异常停下来,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再仔细一看,只见她双目紧闭,脸上是一片惨白,枕边有红,他一怔,用手去摸,不想看到,竟然是血。那血从她嘴边不停的往外流出…

顿时他大惊失色,不想她竟然咬舌自尽,反应过来
“来,来人…死人啦!”

38 失踪
远远地白云飞带着四个人查到暗巷,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喊叫,微微一怔,连忙带着人,上前拍响暗巷中的小门,大声叫道:“开门,快开门?!”
门一开,白云飞首当其冲闯了进来,四下张望。
那开门的龟奴一见是官,当场吓得腿脚发软,连忙退到一边,低着头,不敢声张。却不想被人一把拎住衣襟,恶狠狠问道:“说!今天是不是有人拐卖进来一位姑娘。”
“没,没有…”龟奴言词闪烁,不敢说实话。
白云飞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里走。那龟奴机灵,仅是愣了一下,便连忙跟上来引路,提醒在后院的人叫道:“妈妈,后院来了五位官…”
听出龟奴给人报讯,白云飞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凶悍的劲道在龟奴脸上刮过,顿时将他煽倒在地,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三爷!”跟随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道:“找人要紧!这种人,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一行人进了后院。只见一名衣裳不整的男子,仿佛大受刺激,踉踉跄跄地从东边一间房里跑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叫道:“死人了,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白云飞心中莫名的一紧,沉了脸,紧紧地盯着他,上前一把抓住他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死人了?”
朱永福回过神来,猛地一震,待看清楚他一身武将打扮,手指着屋里,神情不定地喘息道:“屋…屋里…”
这时,留香院里的人闻声都围了过来,白云飞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丢开他,径直往屋里奔去。只见屋子里一片狼籍,倒了凳子,摔碎的茶杯,他怔了一下,正想往里探去,却听见有人传来一声呻吟。
“哎哟…救,救人…”
白云飞心中一紧,连忙绕过歪斜的屏风,往里走去,只见里面乱七八糟,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枕边一片血迹,地上东一团,西一堆,不是衣裳,就是被褥。
一个肥胖妇人倒在墙角,看见他进来,连忙伸手向他救命道:“官爷,救人啊,救救我…”
白云飞一怔,上前扶她起来。
“官爷,有人要杀我,杀我…”老鸨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说着。
白云飞皱了皱眉头,“有人要杀你?!谁?人呢?!”
老鸨担惊受怕地往床上看去一眼,不见了怜月的人影,猛地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她听见朱永福大叫,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进门,便被人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心有余悸地颤声道:“我们家姑娘不见了,刚才,刚才…有人拿剑架着我的脖子,二话没说,就一下子把我打晕,把我们家姑娘劫走了…”
白云飞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见地上有件衣服,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待拿起来仔细一瞧,突然想起来,这件衣服他认得,它是怜月常穿得一件衣服,于是,大声叫道:“来人!”
跟随应声进来,“三爷,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绑了,押送官府!”白云飞手里紧紧握着怜月穿过的衣裳,看也不看老鸨的说着。
老鸨不知何故,大叫起来,“冤枉啊,官爷,官爷…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白云飞扬起手中的衣裳,怒道:“就凭这个!人你犯没犯法,到了官府,自己跟知府说去吧。”

39 遇刺
夜半
睿王府后墙处,一道黑影翻墙而入。
少时,王府里锣鼓响声震天,半随着家丁的呼喊,“有刺客,来人啊!,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大批大批的侍卫,不断地从休息处涌出,王府里顿时乱成一团。
半个时辰之后,睿王在安寝中被刺客刺成重伤的消息,径向而走。
宫内,皇帝问讯,立刻派太医前去诊治。那太医院的长首,奉过两代君主的孔老太医,半夜便被大内侍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用一顶青布小轿,匆匆抬进了睿王府。
良久,良久
年迈的孔老太医在偷瞄过纱帐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王爷。”
“咳咳…”隔着纱账,尹轻扬躺在床上在重重的咳喘之后,才慢慢道:“有什么话,老太医不防直说,本王的病情如何?”
深吸了口气,老太医做好心理建设,如实回道:“禀王爷,您身体健壮安康,一时无病,怕是有病的…另有其人。”
“怎么说?”尹轻扬剑眉一皱,不想一下就被人识穿了。
心中准备的老太医再次深吸了口气,道:“回王爷,臣分辩的出来,是因为得病是名女子,而且她怀孕了…”
“什么?!”惊讶之中,尹轻扬一把掀起纱账,丝毫不再避讳,翻身从床上下来,露出了真相。
大床上,怜月昏迷不醒。
老太医瞄了眼那真正躺在床上的病人,不知九王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在搞什么花样,哪女子又是他弄自何方?
“她怀孕了?”尹轻扬没有料到,几天前,自己的随口说着玩的话,竟变成了现实,她真的怀孕了,一时干笑,问道:“她真的怀孕了?”
老太医小心道:“是,这位姑娘的确有孕在身,而且以时日来算,已是二个月不足,一个月有余。不过,她的情况不太好,依老臣诊断,她的心脉已损,想来可能是她在怀孕初期,遭受重创,得了内伤。”
“为什么这么说?”尹轻扬一时不明,有些疑惑,算算日子,她怀孕时正贵为王妃,谁会向她下手呢?
“如果不是她刚怀上,可能会随着那次重创,导致流产。当然…臣也不能排除她是在未怀孕之前就受了伤。”
“嗯,”尹轻扬点了下头,看着枕上那一张苍白无色的小脸,再次问起,“哪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床上人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老太医叹了口气后,才道:“这位姑娘在受了严重的内伤之后,加上怀有身孕,身子原本就脆弱,不宜过于操心劳神,这次她可能又受到了什么刺激,心力交瘁,体力透支所以才导致昏迷不醒。”
“那…她肚里的孩子情况如何?”
“情况不妙,以老臣看,像她这样情况,肚里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小产,而且…”
尹轻扬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太医一眼,道:“而且怎么样?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你尽管说,究竟怎么样?”
太医迟疑了下,道:“王爷,这么说吧,这胎儿保得保不住,还得看这位姑娘,如果这位姑娘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开春,病情还能缓上一缓,撑到生产。如果不然,便不可能再有什么起色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她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尹轻扬说着,心情随着欠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老太医低头不语,半晌方低声道:“王爷英明,不必臣再明言。”
闻言,尹轻扬禁不住轻叹了一声,挥挥手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一等。”猛然又想到什么,尹轻扬突然唤住他,道:“不管如何,她怀得可是皇家血脉,死马当成活马医,孙太医,本王想救她一救,你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老太医怀疑的看了看他
“如果受到重创的人,是本王呢?”尹轻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去年月驰国不是进贡给皇兄一颗玄元珠么,听说对治疗内伤极有疗效,如今在太医院里放着,还有那么珍惜药材,总不能让它们成天在太医院里晾着,生虫发霉,无一是处吧。”
顿了一下,老太医立刻道:“是,臣,明白了。臣…马上回宫里走一趟,请王爷稍候。”
40 呼唤
深夜,将军府内。
司徒言睡下,司空徒坐在床边,看着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夜未眠。
三更时分,白云飞派人传回来话说,拐卖怜月的那两个人已经全部被抓住,和老鸨都认了罪,只是…没有寻到她的踪影。据说,那朱永福欲轻薄她时,她便咬舌自尽了。
闭上眼,他实在不敢去想,她是生,是死…不,她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睿王府
天慢慢见亮,尹轻扬坐在床畔,打了一个哈欠。
门一响,薛超端着汤药进来道:“王爷,药熬好了。”
“嗯,放下吧。”
薛超应了一声,连忙将药放在床畔的小圆桌上,垂首退到一旁。
尹轻扬看了眼怜月,慢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漫不经心地看着放在桌上的药,笑着问道:“如今外面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全在王爷预料之中。”
“是吗?”尹轻扬笑了两声,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道:“良王哪边有什么动静?本王病得这么重,想来…他得知消息,会前来探望慰问一下吧。”
薛超愣了一下,答道:“这个,属下不知道。”
尹轻扬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他,眸光一沉,瞬间眼中闪现出寒冰般的光芒,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淡淡地道:“是吗?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曾在他手下待过两年,当年本王要你过来,他还说,你忠心耿耿,执意不肯给呢。”
薛超一惊,连忙道:“王爷,属下自从离开良王府,便不曾再…”
尹轻扬面无表情地笑着打断他道:“你不用急着解释,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只不过,你既然为本王所用,就只能听本王的吩咐。不管任何人,哪怕是太后、皇上…有些事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你明白吗?”
薛超应道:“是,属下一定谨遵王爷教诲。”
尹轻扬站着没动。薛超也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过了半晌,方听尹轻扬冷道:“昨夜本王救人的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如果有人敢向外泄露半句…本王绝不姑息!”
薛超应道:“是,属下明白。”
尹轻扬这才松了脸色,端着药碗,缓缓在床边坐下,问道:“还有事吗?”
薛超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孔太医哪儿,属下用不用去。”
尹轻扬冷笑道:“不用!那个老家伙,精得很,有些话跟他挑明了就无趣了,不用吩咐,本王相信,他的尾巴夹得比谁都紧。没事,你就下去吧。”
“是。”薛超应声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和她。
尹轻扬看着手中的汤碗,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好人不好当啊,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服侍人呢?”
床上的人儿昏迷未醒。
尹轻扬笑了笑,仰头喝下一大口汤药,俯身就口对口喂给昏迷中的怜月喝。
直到最后一口喂完,他放下药碗,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悠然地叹了一声,道:“你看看都怪你,本王早说过不想趟这趟浑水,这下可好,为了救你,不趟都不行了,你说说,等好了以后,该怎么感谢我呢?”
怜月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头一歪靠在他身上。
看着她的脸,尹轻扬忽地低低笑了起来。
他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笨,又这么坚强的女人!明明软弱的人人可欺,骨子里还坚韧如钢,宁折不弯。回想起初见时她的平静无波,再见他时的避讳,和她走投无路时的沉默,他很好奇,离开将军府时,她的心里是怎么想得?有没有恨过自己?
不可否认,若不是他逼她走,在将军府里,她一直生活得很安定,人很安分,没有跟司空徒说三道四,更没有提过她和良王的过去。只是,面临危险,她咬舌自尽,震惊得他无话可说。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认为女人遇到危险,轻生是保身的最好选择,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他相信,能承载得了诸多委屈的她,一定有她的想法,只是迫于现实无奈,她往往只能认命。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明知反抗无效的时候,她会认命,但她却不会甘心,否则她就不会咬舌自尽。
感叹了一声,他再次看向她,眼光里闪现出无限的欣赏。“其实你不想死的,对不对!本王知道你的委屈,活下来,对你来说,可能是…不易,但是,做父母的不能不管子女的死活,你想死,可你肚里的孩子呢?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私欲,弃他而不顾吧。”
混沌中,怜月听到有人不断地在她耳边说话,温温地气息,吹得她耳根子隐隐发痒,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就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活下来吧,七哥不要你,司空徒又保护不了你!我要你,行不行…”
41 意在言外
看到她长长的眼睫毛不住地颤动。
尹轻扬更是坏坏地在她耳边,吹道:“嗯。你不拒绝,就算是答应了。”
不知是听到,还是隐隐感觉不安…
昏沉中,怜月扭动了下身体。
尹轻扬见她有点反应,缓缓将她放平躺好,只觉得她的小脸,看上去好像越看越有些顺眼。
在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肯帮司空徒,那是因为司空徒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不想让司空徒因为她惹上麻烦。当然,他出手救下她,也是另有其因。
或者说,他是闲着无聊,对她十分好奇。想知道她在七哥心里占得是什么分量。
初见她时的记忆忽地涌上心头,他突然起身,坏坏地笑了起来,转身来到床尾坐下,掀起被褥,看着她的双脚,只觉得这双小脚,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好看,小巧玲珑,雪白如玉。
他顿了一下,自我安慰道:“本王救了你,沾你点便宜,应该不为过吧?”
说着,他终是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将她的右脚握在手里,只觉她的脚好小,才跟他的巴掌一样大,那大脚拇指白的近透明,其它的脚指更是又细又白,整个脚面白的,几乎看不到毛孔,摸上去,温润细滑,简直美得令他爱不释手。
玩弄着,尹轻扬自嘲地笑了笑,“想当年容若就像你一样身不由已吧,不然,她也不会…”
“啊…”
感觉到不适,怜月发出痛苦的呻吟,动了两下,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一连两天,睿王府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到了第三日,上早朝时,依然不见尹轻扬的身影,朝中的各位大人们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纷纷前来探望,连宫里都派了人来,但是大家到了睿王府门口,都被薛超以睿王正在病中,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这到了第三日,怜月总算是悠悠醒来。
睁开眼,她看不见,只觉得有人坐在她旁边,手指玩弄她的头发,一时间,她又急又羞,猛地挣扎着爬起来,紧紧抓住被子护住身体,下意识地惊道:“谁?!”
见她突然醒了,尹轻扬坐在床边,略略有些尴尬,但看到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他立刻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当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不到她眼神竟然盯着前方不动,忍不住皱起眉,道:“别慌,你的眼睛…怎么了?”
怜月一惊,听这声音,似乎是他,不免想了想,试探道:“你,你是睿王?!”
尹轻扬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收起玩兴,道:“不错,是我。我看…你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你怎么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呢?”
怜月微微一愣,只得答道:“凭感觉。”
“感觉?”尹轻扬品味着她的话,忽地笑了起来,轻轻笑道:“你看不见,还能凭感觉认得出我,看来咱俩的缘份,还真不浅呢。”
怜月不好意思地垂了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消遣?回想到自己身陷绝境…醒来时,第一个见到得人竟然是他,想来自己也是为他所救,不由叹道:“王爷休要笑话,民女愚钝。承蒙王爷出手相救,大恩大德,不胜感激。”
尹轻扬看着她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轻声问道:“你不恨我?”
怜月摇了摇头。
“我恨王爷做什么?王爷对我有恩,小女子纵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什么知恩图报。”
尹轻扬看了她一眼,笑道:“好,难得你想得开,没有错怪本王,否则本王会后悔救错人的。”
怜月明白他若有所指,想起先前那天所发生的事,为了避开尹炫夜,她离开了将军府,如今她看不见了,又能上哪儿去呢?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又生惆怅,呆呆地望着前方,一时无语。
尹轻扬见她一时发呆,心中一动,忍不住挑逗她道:“你病的这几天,本王一直照顾你,衣不解带,都好几天没洗澡了,弄得身上臭烘烘的,不如…咱们一起洗个澡罢。”

42 不懂
“你,你开什么玩笑?”怜月惊了一跳,不安的往后退缩。
尹轻扬哈哈一笑,心里已有了主意。
看向床上的她,极不正经地说道:“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说着,他笑嘻嘻地就上前去抱她。
怜月一惊,吓得连连退缩,转眼已经退至床角,没了退路,被他一把抓住。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得不断挣扎,道:“你放开我,我看不见,你捉弄我做什么。”
尹轻扬见她有些慌乱,当下更觉得有趣,抬起她的脸,细细打量,嘴上却仍是调笑道:“本王一向如此,再说了,不管怎么着,本王救你一场,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想从你身上得到点儿回报,不成吗?”
怜月心中一惊,听这声音,好像他是在自己闹着玩了。忽地,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立刻推开他,道:“男女有别,请王爷自重。”
“本王不重,比七哥良王…算是轻的…”尹轻扬故意歪说着
就听怜月压抑着打断他道:“王爷!”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尹轻扬当下只得收了手,心中却是一动,忍不住叹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矜持,本王暂时罢手。只不过…你我叔嫂一场,你病得这些天来,都是我一直在照顾着,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见过,不知道,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七哥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你…”怜月紧紧抓着被褥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存心坏她的名声,还是想让她不好过?“你想怎么样?”
“错!不是本王想怎么样,而是你下一步,该怎么做。”收起玩趣,尹轻扬就近而坐,面对着她质疑道:“平心而论,你仔细想想,单凭你的姿色,本王会喜欢你吗?”
强静下心来,怜月摇了摇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能勉强道:“民女愚笨,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救人,是要讲究条件的,否则既便我的女人落入险境,本王也只会袖手旁观。”说着,他笑了起来,可那目光却渐渐冷了。
呆呆怔了片刻,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感激他么,听起来,好像不像,可是,他又好像在提醒,她欠他的…他在等待回报。
是非曲直,她不去再想,只是道:“王爷…这话说给我听,有用吗?如今我已是废人,一无是处,在王爷眼里,我还不是那案板上的鱼肉,想切就切。有什么话,就请您明说吧,我听着。”
“好,本王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笑着,再次抬眼看她,眸光已是深不可测“你知道什么是红颜薄命吗?”
不懂,她摇了摇头。
“是男人就爱美,比如我,七哥,皇兄,甚至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喜欢美女在侧,不但看着养眼,用着心里也舒服。就像当年容若,她的美,就足以令后宫三千佳丽全都失色,所以…她的命,注定活不长久,是当不成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王妃的。”
“我…我不懂,为何王爷要说这个。”
容如,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似乎他口中的那个她长得很美,跟他们兄弟三人的关系,感情,都不错。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她所不想知道的。

43 质疑
“你不懂?!没关系,本王可以慢慢你教,相信只要你不是一块木头,很快就会学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