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点了点头,把瓶盖盖回瓶子上,拿起符笔,望向先生。。
先生指了下书案上的符纸,“咦?符纸都载好了嘛,这就好,以后记得都要带载好的符纸来哦。”
小寒倒还没留意呢,被先生一提,才发现,符纸载成了四方形的,和她最早看到和宣纸一样大小整张卷叠着的符纸不一样,应该是娘亲替她载的,嗯,今晚回去自己学着载。
“来,拿一张符纸,放到桌上,”先生继续讲,小寒继续照做。
“符笔,拿合适你的,”先生讲的有点含糊,看小寒不解,又细说,“就是灵力走上去最通畅的那支,别管是大是小。”
小寒一支支符笔试过来,灵力最顺的那支,是一套五支中次小的那支。
“来,沾上符料,”先生的表情严肃起来,“先在脑子里把你要画的那个符想一遍,然后落笔。”
还没教笔顺呢吧?这个念头只一闪,小寒还是照着先生教的,想了下第一个印入脑中的符文,随后,笔尖落到符纸上,一挥而就。
“好!”先生连连点头,轻拍小寒的肩膀,“果然是好天赋,第一次画符就能够成功的可不多。”
小寒低头看看,脸皱成一团,“成功了?这么难看?”她都要惊叫了,这才真正叫鬼画符呢。
“画符和写字不一样,”先生被她嫌弃的表情逗笑了,“画符成不成功的检测标准,是灵力分布均不均匀,能不能用灵力引动,”他拉过张符纸,拿过小寒的符笔,在上面只点了一点,又抽出一张空白符纸,将小寒画成的那张符也拉过来,三张一排,放在书案上,“小寒来,试试看,用灵力感应一下,你就会知道什么样的符,算是画成了。”
小寒听先生的话,乖乖把三张符一一过手,空白符纸上,是没有灵力的,这个她知道,画成的符纸上,灵力分布非常微妙,可以感知到整张符纸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灵力,而这层灵力是以那个符文为核心向外漫溢的,但每每溢散到符纸边缘,却又被符文拉扯着,不让其脱离符纸而出。
但那张只点了一点的符纸,明显的那点上也有灵力,但符料上的灵力,在不停地向外溢散开去,从符纸上向空气中泄出。
“我知道了,”小寒点头,“灵力分布均匀,又不向外溢散开去的,就是画成了?先生,这个符,要怎么用?又要怎么才知道符好用不好用?”
先生笑微微,“丫头,性急可不好,你呢,先学会画,把第一套的五个符都画圆畅了,就应该教你第二套经脉运行的功法了,等第二套功法开始转行,每天下午就得去试符室炼符了,现在你画出来的符,记得收好,到时候放在一齐试,就能够知道画得好的符是什么样子,画得差的又是什么样的了。修行之事,有很多是用语言说不清的,还是用事实来证明才能弄清楚。”
“咦?”小寒有点明白了,“就象爹爹把我第一天练字的纸和现在练字的纸,放在一齐给我看,自己才会知道到底进步了多少,是不是?”
“对,就是这个意思,”先生点头,“所以,小寒别急,先画符,画好了记得按时间的早晚放好,一般来说,今天你画好的符,到了晚上,就用一般的宣纸包起来,再写上日期,每天都这么做,时间长了之后,就能够对比出到底好的符和差的符,有什么区别了。来,既然小寒画符这么顺手,来,把后面四个符文也试一下,我看看。”
小寒点头,舔笔,闭了下眼,静神,又是一笔描下,连着三个符文都非常之顺,只有最后一个,小寒画到还有三分之一时,笔尖上的灵力一扭,然后,小寒就感觉到符纸上的灵力,象桶子破了个洞一样,哗一下子泄开。
“嗷!”小寒懊恼地提起符笔,另一手一拍额头,“就差一点点。”抓来张符纸,继续。
到第三张符纸时,小寒终于顺利把这个符文画成了,她深深地吁出一口气,那个高兴啊,“成就感”哦,无与伦比!
先生点头,“不错不错,第一次就能够把五个符文都画成的,你也是第一个,很好,小寒,回去记得练习。对了,小寒,你知不知道这五个符文的寓意?”
你没告诉我啊?小寒讶然抬头,对上先生含笑的眼神,明白了,先生这是在考较她呢,“我感觉里,第一个符,是土的意思,后面的四个,也是和土有关的,对不对呀?先生。”
先生连连点头,“有这个悟性就好,具体这五个符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等到时候你自己用过后就知道了,先别急啊,现在不让你试符,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对你的修行有帮忙,私塾也不会这么规定。”
先生替小寒收起整套符具,“还有个规定,小寒要记住,在私塾里,左边学舍里的同学,谁要看你的符都不能让人家看,记得吗?”
“知道了。”小寒点头,这个规定在张思不肯把自己画的符给她看时,她就有数了。
“好,那么,小寒,努力练习哦,早上练字也不能放下,练字对画符也是有帮助的,记住。”先生托着小寒的符盘符笔,小寒拎着自己的书包,向学舍走去。
“先生,我能够画五个符了,是不是就能够用储物法器了?”小寒试探地窥着先生的脸色。
“这个,先生不教,回去让你爹娘教你吧,每个储物法器的用法,都有细微的差别,但如果到了五套炼气的经脉功法都学会了之后,先生会再教一次,那时教的,就是所有储物法器都能够用的统一功法了。”先生笑眯眯地看着小寒推开学舍的门,“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把东西拿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修真教育绝对是启发式的,绝对不是填鸭式的…、
一万字啊,终于码完啦~~~~
58
小寒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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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把书包放到自己的书案边,从先生手里按过符具放到书案上,一躬为礼,“谢谢先生的指点。”
先生挥了挥手,离开了。
这一天对小寒来说,余者就没什么大事了,她的心思全在回家以后,要爹爹娘亲教她如何使用储物荷包上。
总算没忘记先生让她向张思学习后之九式动作,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下午放学后,本来应该在书堂里看书等两个哥哥的,小寒却不耐烦了,她急着回家换掉脏蒲包呢。
和留在书堂里等张恬的张思说了一声,让她传话给两个哥哥,小寒蹬蹬地冲出私塾,向家里走去。
她好忙的,回家要学会用储物荷包,学会后还得整理一下把文具放进去,还要载符纸,才好继续练习画符,然后新学的体术套路晚上也得再炼一遍才好记熟,好忙哦。
兴冲冲回到家,奔跑之下,已是满额的汗了,但她才不理,抓着娘亲的裙子,要她教怎么用储物荷包。
钟兰玉好气又好笑,“去,先把书包放下,乖乖过来给我洗脸,否则你今天别想学会怎么使唤储物荷包。”
“呜~~”小寒哀怨地望了狠心的娘一眼,还是不得不听话先回房放东西,再进厨房把自己收拾干净。
等她再回到正屋,炕桌上一碟点心,一碟果子,一大杯蔬果汁,娘亲一指,“坐下,吃点心。”见她正欲张嘴,又拦住她话头,“你爹去送菜了,张家功法要如何在你功力这么浅的时候就用储物荷包,我可不清楚,总得等你爹爹回来吧?”
“好吧。”这话说得也没错,小寒运动之后,也是饿了,喝着饮料,吃着点心,咬着果子,直把肚子填了个七八分。
吃得差不多了,爹爹还没回来,小寒却想起一事,“娘啊,符纸是你帮我载的吧?你教我怎么载吧,我得多载一些,反正要等爹爹。我晚上还要练习画符,还有明天要带去私塾用的,如果今天就能用储物荷包了,那明天可以多带些去。”
钟兰玉把点心和饮料收好,对于这个,她倒不反对,手一挥,一卷符纸就出现在书案上。
那是与大张宣纸一般,从中一折为二地却不在纸上压出缝路来的卷折,“报纸”?不理它,小寒定睛看娘亲怎么做。
钟兰玉把符纸在桌面上摊平,随后,“你娘我载符纸快得很,先载点给你用用,你嘛…”就刚才这短短一句话功夫,她左手中一载小小指甲刀轻剖,成叠的符纸上,横横竖竖的划了十七八刀,她右手轻轻一捻,就拎起一小角切成正好大小的符纸,随后,飞快地掠过,平展在桌面上大张符纸在片刻间就变成了高高一叠载得正好的符纸。
哗!小寒看呆了,这一手功夫,要多久才练得出来啊?手这么稳,横平竖直的…
“你呢,别急,”钟兰玉看女儿的眼睛都转线了,很有点开心,“现在,你要用符纸,娘会替你准备好,但如果有了法器之后,就要操纵法器试着划开符纸了,你大哥二哥也都是这么来的,在没法器之前,只能用剪刀一张张的来剪,没得浪费时间。”
说着话,又五卷符纸在她的刀下剖开分叠起来,钟兰玉把所有符纸都叠放到一齐,“这些,至少够你用一个月的了吧。”
原来载符纸也有讲究!
小寒总算明白为什么二哥晚上洗澡前总会满头大汗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明明问他在干嘛,都说是在载符纸…
“够用了,等用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娘亲。”小寒笑得嘴都合不拢地看着桌上堆叠的高高的符纸,数了一下,一小叠符纸有二十五张,取五五归元之数,这么高高一堆,总有几百小叠,近万张了。
仔细看,符纸的一面可以看得出是和宣纸一样,一面上,黄黄的,“娘啊,这符纸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钟兰玉手中针线不停,瞧她一眼,“这是鲁家庄的秘方,我只知道加了三黄,就是麻黄硫黄雄黄,这三样是主料,似乎还要加金粉银粉之类的,具体分量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这符纸因为加了这三黄碾成的粉末,载的时间得非常小心,如果落刀时用力不慎,把纸里的黄粉给震散了,画符时的灵力分布就不会那么均匀了。寒露这方面做得比较好,自他第一次用法器载符纸,就能将柔力暗力运用巧妙,惊蛰就差了点,只会用蛮力,让他载个几张符纸,弄得比让他绣花还困难。”对着女儿,钟兰玉没有丝毫顾忌,对两个儿子的优缺点真正是直言不晦。
小寒格格笑起来,的确嘛,二哥的蛮力是大的,但要他把力道用得细致微妙,可就难了。难怪呢,每晚载完符纸之后,他都满头大汗。
向门外看看,怎么爹爹还没回来,坐站不安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抬起头来,“娘,早上你有说过我的命格是旺夫旺子?可是我们不是修行者吗?怎么也会相信命数啊?那不是凡俗之人才在意的吗?我在私塾的书堂里,也没看到哪些书上有写关于命数的事情啊。”
“笨,”钟兰玉白了她一眼,“每个人的生辰八字,是与生俱来,哪怕修行者,最初也只不过是凡胎肉身,小田村的习惯,每个孩子生下来,都会用生辰八字推算一番,以确定每人的灾劫福祸,婚姻机缘,还有生育之数——你看了书堂里的书,应该知道,修行之人自有向天命求许的机会,比如说,我和你爹爹注定,命中有二子一女,但我们修行之后,就可以用其他运数或功德与天道交换更多的孩子,可这样做并不好,虽然修行是逆天,但其他的一些方面,最好还是顺应命数,才不会造成太强的心魔。”
小寒“呵”了一声,嘴巴半张,“哦,我明白了,书堂里,我听私塾的毕业生们讨论过心魔的问题,执着太过,就容易形成心魔,出生时推断出来的命数,就是用来对照是否执着太过的标准,明明没缘分的,非要强求,就是执着太过了。”听这个话头,也能够知道,那些毕业生们,肯定是在拿姻缘之事打机锋。
钟兰玉看了女儿一会儿,有点惊讶,“哟,没想到妮儿居然能够想通这样的道理,有时候你还真不象四岁的孩子。”
小寒挑起下巴轻哼一声,“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外公舅舅那儿我也是常去的,听多了他们说的因执念而成厉鬼怨鬼的故事,我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张锄头带着一串笑声由门外踏进来,“好,小寒真聪明。”抱起小寒就是一口亲下。
“爹爹!”小寒也很兴奋,在爹爹脸上亲了一下。
“哟,”张锄头好久没享受到小寒这待遇了,“小寒有事找我?”
“是啊,爹爹,我今天能够把五个符都画全乎了,”小寒很努力地表功,“可以教我怎么用储物荷包了吗?”她早把贴肉带着的那个荷包拎出来了。
“好,爹爹这就教你。”说着,张锄头和钟兰玉对望一眼,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爹爹教嘛。”小寒太兴奋了,没有察觉他们表情里的端倪。
“小寒只要象画符一样,把灵力注入荷包,对,”张锄头笑眯眯地教着,“灵力进去后,能够感觉到吧?里面有一排栓子似的?只要用神念将它们拔开插上,就能够打开关上荷包了。”
“打开了,”小寒惊喜地叫起来,“我能够感觉到…咦?为什么里面的东西,我感觉不到呢?”
“因为你的神念还太弱小了,”张锄头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太性急了,只刚刚学会画符,就急着玩荷包。对于储物法器来说,要把东西拿出来放进去,都要依靠神念的,你的神念还太弱,虽然能够打开荷包了,却还不可能使用顺畅呢,乖乖地用书包吧。”
“骗人!”小寒脸色涨红,气嘟嘟,“我自己来试。”她跳下炕,拎过脏蒲包,把里面的文具拿出来,试着装进荷包里。
毛笔,放进去了,又一动念,拿出来了。
宣纸,放进去了,一想之下,也拿出来了。
小寒翘起鼻尖,骄傲地向着爹娘投去显摆的眼神——看,我就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张锄头好笑了,拿了支符笔与一小叠符纸,递到小寒的眼前,“再试试。”
小寒动念,收进去了。再一动念想拿出来——失败了。
又努力了四五次,脸都涨红了,“拿不出来了?为什么?明明毛笔和宣纸可以的!”
见女儿涨红的脸,要哭要哭的样子,张锄头很是好笑,努力忍住,“你的神念弱,灵力也不算强,拿一般的东西是可以的,但里面的东西如果是能够吸收灵力的,就会拿不出来,毕竟你神念弱,神念上带着的灵力就只有一点点,这点点灵力被符笔符纸吸收掉了,神念又没强劲到能够不用灵力配合就起作用,当然拿不出来啰。”
“哇!”小寒蹲在那儿,真哭了,她期待了好久的,“爹爹骗我!”
她哭得天昏地暗。
寒露惊蛰两人气冲冲奔进院门,本来是想追究小寒不听话不等哥哥们,擅自从私塾中偷跑的不乖事迹的,一进门,也被她的哭声弄慒了。
“怎么了怎么了?”惊蛰第一个冲过来抱起妹妹,不论好歹,先轻拍她的背安抚,“乖哦,妮儿不哭,乖,有什么事,二哥帮你解决。”
寒露稍微冷静点,望向父母——这对无良父母,正望着小寒难得一见的大哭模样,偷偷向彼此挤眉弄眼…
到父母那儿问清了事由,才来到被惊蛰哄得降了音量却依旧面红耳涨的小妹身边,“小寒,哭有什么用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你要加强神念灵力,就多练习画符呀,再画个一个月的符,就能够把储物荷包运用自如的,就连惊蛰,打开储物袋后,三个月后就丢掉那个脏蒲包了。你如果把练习画符的时间都用在哭上,哭上三个月都不能用储物荷包。”
寒露的话听入耳中,抽咽着,小寒停了下来,“大哥,我很伤心嘛。”一抽一抽的,气息不顺,“爹爹明明说,我能够画全五个符后,就能够用储物荷包了,呜,嗯…”努力止哭,止住了声音却止不住气息的急窜,一噎一噎的。
寒露望了惊蛰一眼,两人再无奈地看了眼恶作剧得逞,躲在一边偷笑的父母,冲他们丢个恶狠狠的白眼,将他们瞪出了门去。
才转而将小寒从惊蛰怀里接过来,寒露将灵力运到掌心,在她颈后胸前轻抚,平顺她的气息,一边解释,“傻瓜,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修行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说一是一的,而且,大家所说的画全五个符的意思是万画万灵,也就是这五个符,每个画一万张,都要成功,不能有一张不成功,才能叫画全了。你现在,每次画符,都能够成功吗?”
小寒摇摇头,“第五个符,十张里总会有二三张不成的。前四个符就没问题,都能够画成。”
“就是嘛,”寒露掏出帕子替她擦泪抹鼻涕,“你努力地练习,等你把第五张符也能够画得圆熟顺畅了之后,哥哥保证,你就可以使唤储物荷包了。”
小寒终于停下了泪,抬头一看,正屋里只剩他们三个小的了,她吸吸鼻子,眼中含泪,“二哥你当初用储物袋时,也是这样吗?”
“是啊,”惊蛰摸摸头,现在想起来还很郁闷,“我能够打开储物袋后,又足足画了三个月的符,才能够使用顺畅呢,你和大哥已经算得好的了,你们都是从土行经脉功法开始的,画符容易,我是从火行经脉功法开始的,一直到学会了土行的五个符,我才能够使用储物袋呢。”
“哦,大哥?”小寒又转而望向寒露,“你也是?”
“我可没你那么性急,”张寒露摇头,“小丫头就是事多,弄个书包还讲究什么好看难看的,我是画全了五个符之后,爹娘才给了我储物袋的,哪象你们,还没进私塾,爹娘就把储物袋给你们准备好了。”
两个哥哥同时望向小寒,这么一对比,两个人都有点郁闷了。
小寒倒不好意思起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比起两个哥哥已经够幸运的了,还为了这点小事撒娇大哭,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哥哥,放我下去呗,我去练画符。”她一握拳,“我一定要早日用上储物荷包!”
寒露与惊蛰对望了一眼,因了对比而产生的那点小郁闷,也不提醒她,就把她放下了。
小寒乖乖地收拾好自己的脏蒲包,“哥哥,今天不陪你们去玩了,我去练画符了。”就蹬蹬蹬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寒露和惊蛰对望一眼,踏出门去,爹娘是怎么回事?把小寒弄哭了都不知道哄!
才踏出门,惊蛰就被叫住了,“惊蛰过来,”张锄头向他招了招手,“你的练功房,前些天在鲁家那边定制的,今天拿来了,你过来,把它安置好。”他手掌心里一个小小的寸把高的青砖瓦房,“以后你炼法器,就不用在前院里了,省得影响小寒进出。”
就这么小小一个,里面阵法不知道要设置镶套多少个,惊蛰一下子忘记了其他,“爹,这是你专门替我设计的吧?”
“不光是我,你大哥出了大力气的,”张锄头笑眯眯,“要谢去谢他。”
寒露也凑过来了,“爹,我改良的那个阵法嵌套,做出来没影响吧?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没?惊蛰快弄,把它摆布好,进去试用一下,才知道好不好用。”
“好,来,惊蛰,你的练功房就挨着寒露的,”张锄头带着他们走到正屋左边第三间屋子边的空地上,“喏,这儿,行不行?”
钟兰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丈夫又把两个儿子忽悠得忘了之前那个问题,撇了撇嘴,又走回了正屋,她的衣服还没缝好呢。
晚饭还早着呢。
要说小寒没有发现爹娘是在故意逗弄她,那是假话,她哭的时候就看到娘爹瞄瞄她的脸,又互相使眼色,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到真正能够用储物荷包的那天,她不理那对坏爹娘了。
气哼哼地打开书包,小寒拿出文具,她也知道,以她现在还没静下心来的状况,画符是绝对不成的,她拿出纸笔,开始抄书。
作者有话要说:嘛,保证日更,字数…不好说,今天状态好,算是比较多的,就算状态差,我也尽量保证三千字,除非生病…
也会记得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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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床&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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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道德经》整本给抄了一遍,不得不说,小寒的臂力腕力都有所增长,这么长长地一卷经文,半个时辰,已经全部抄好了。
只是,小寒看着这些字迹,还是不满意地摇头,比之张天师的真迹,还差得太远,天差地别。
不过,就象大哥之前安慰她时说的,她还小呢,无论年纪阅历修为,都差得好远呢,只要每天认真将之抄上一遍,每天有进步,就不怕到张天师那个程度时会差多少。
心静下来了,小寒拿出符具,如果不是张思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呢,原来符具洗干净之后,要用无根水泡过——其实最好用无根水洗,只是小寒目前还没修行水行经脉的功法,张思倒是能引水,但小寒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引了没完没了的用吧,只好把干净的符笔符盘用无根水浸了一会儿,拿出来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