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煅体
“出师任务,没在一毕业就完成的话,拖得越久任务越难的,娘要去好久吧?”寒露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爹爹肯定要陪娘去的,那我们怎么办?”
说起这个,张锄头就有点不好意思,本来钟兰玉刚毕业时都选好了出师任务组好了队伍了,结果出发前忽然发现怀孕了,才耽搁下来,而且从寒露开始,都是孩子还没进私塾,就又怀孕了,“唔,所以我们商量好了,决定等小寒成年后再一齐出外游历。”
“这么说,”惊蛰跟着大哥和爹向着厨房走,虽然他手里没有碗盘,“如果巧姥姥魂魄转入的那个法宝,爹爹能够得到的话,是不是实力就会加强许多啊?”
张锄头把脏碗碟丢进盆子里,凭空一掏,抓出一大团水浸着,回头,目光扫过提出这么个笨问题的惊蛰,和如果小尾巴般跟在惊蛰后面的小寒,再望向站在身边已经开始抓起盆边放着的洁叶洗起碗来的寒露,失笑,“哦,你们对于这个问题倒都很关心嘛。”
“爹爹~~”惊蛰和小寒一人一边,拖着腻得死人的鼻音,揽着张锄头的手臂撒娇耍赖。
瞪了乖乖洗着碗但肩背明显轻颤着的大儿子一眼,只瞪到了后脑勺——怪不得呢,今天饭桌上三个孩子轮着夸他们在私塾里的表现,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在打埋伏?!
寒露手上飞快地用洁叶——某种棕榈植物的叶片,正反面都长着短短的刺叶毛,剪成合适大小,就能够用来洗碗擦桌抹灶台了,小田村所有人家的抹布,都是用它做成的——洗着碗碟,发出水声的同时,他轻声问,“爹地,至少,你忙完了也就是说巧姥姥魂魄转移就要开始了?还是,”他斜过头来,瞄了父亲一眼,“已经开始了?”
张锄头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就知道你们会好奇,只是,这事,嗯,只能告诉你们一点,巧姥姥魂魄转移的法事,不是村塾里的葛祖出手,而是隐居神栖山闭关多年的葛家目前功力最高的老祖出手,对,就是那个已经渡了劫的,大乘期的葛仙人。而且不光他出来了,连张家隐居在神栖山里的高人,也就是巧姥姥的亲爷爷,也出关了,我这回改出来的阵法,还得到隐居山里的孙家老祖宗指点——这些高人们都出手了,当然没我什么事了。至于魂魄转移几时开始,别说我了,连村塾里那些老祖都不知道。”
“这样啊。”惊蛰垂头丧气的,他对于法宝还是很有企图的。
寒露却对这个消息很满意,“大乘期的葛仙人出手?那魂魄转移肯定会顺利了,毕竟他已踏入仙界了,”望了小寒一眼,特别对她补充解释,“修行者顺利渡劫之后,还会在下界呆一段时间,将体内的灵气散出,换成仙灵之气,不过,大乘期是修行者最顺利的一个过渡时期,进了大乘期的修行者,就是仙人了,对凡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们要做些什么,没有不成功的。”又转向张锄头,向爹爹确认,“过些时候应该会有一个法宝择主的大会吧?还是法宝会直接与仙人订下契约,到仙界去修行?”
“不可能,”这点张锄头很确定,“巧姥姥的魂魄,完全没可能晋入仙界而不自爆,肯定会在小田村里找个契约对象的,寒露说得对,过阵子是会有个法宝择主的会,只要魂魄转移顺利。”
“那…”惊蛰又兴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张锄头对他摇头,“不可能的,别说你们的修为还浅,更有一点,如果与你们订下契约后,等你们的修为强了之后,很自然就它就会变成你们的本命法宝,但这对巧姥姥来说不合适,她会魂消魄散的,所以,你就别想了。”
“也就是说,必然会在有本命法宝的修行者中选择?”小寒望向父亲,“爹爹,你的本命法宝是什么?”
“是把锄头,”张锄头明白女儿的用意,摇了摇头,“我没那个福运,我知道。”
修行的人,直觉最灵的,张锄头这么说,当然是很确定了。
“嗳,也不知道最后法宝会落到谁的手里。”惊蛰很是艳羡的语气。
“行了,”寒露把碗收进碗柜里,“还不去练习?你不是说要练习在飞行器上使用法器吗?”
“咦?”张锄头望向二儿子,有点惊讶,“惊蛰已经能练这个了吗?寒露都只刚开始练这个。”
“上次和哥哥的朋友斗器,他就是踏在飞行器用法器打的,很帅啊,而且也不难嘛。”惊蛰抓抓头皮,“我试过,能行,就是有点生硬,再练练就能圆熟起来的。”
张锄头笑了,“好,寒露,你和惊蛰对练吧,我看看,再指点你们一下。”
“好。”两个男孩都很高兴的样子。
“小寒,你先回屋玩吧?”张锄头对女儿永远软声温气的。
“我回去练字了。”张小寒对父亲皱皱鼻子,“我也不能比两个哥哥差太多呀。”
“乖妮儿。”张锄头一手抱起女儿,送她回屋,一手揉捏她的脸颊,“晚点,爹爹替你洗头洗澡。”
“好哦,”张小寒很高兴,她现在人小力弱,自己洗头是做不好的,总感觉洗不干净,“爹爹最好了。”吧叽亲在爹爹脸上。
“你娘忙的这段时间,爹天天给你洗头。”张锄头被女儿哄得合不拢嘴,猛打包票。
如他所愿地,脸上又亲了两下,小寒还把小脸贴上去蹭蹭,“爹爹是最好的爹爹,小寒最喜欢爹爹了。”到这会儿,她才躲开了两个哥哥可能的嘲笑,偷偷问,“爹爹,本命法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对巧姥姥不好呢?”
张锄头笑了,“所谓的本命法宝,是等修行到分神期之后,修行者为了保命而使用的一种手段。修为到了分神期,就能将元婴分化为二,这时,如果能够找到件极好的法器,便能将分出来的元婴寄化在法器中,万一遇到大的灾劫,失了肉身,但只要法器能够护住元婴,无论其后转修器妖或散仙,或是在法器的保护下凝魂不散,找到合适的肉身行夺舍,端看如何选择了。”
大概明白了,“那就只能用法器了,法宝的确不合适,既然是为了与元婴合而为一的,就是让元婴成为器魂,巧姥姥既然已经成为器魂了,肯定不适合成为本命法宝的了。”不过,“爹爹,你有本命法宝,难道你的修为已经…”
张锄头失笑,“不,小寒还是得多看点书,所谓本命法宝,进入金丹期后就能够置于体内温养,以纠正法器气性,未来能更好的与元婴结合。”
“爹爹已经结成金丹了?”小寒对此也很是吃惊,她是知道爹爹年纪的,现在真正还不到四十岁,未到四十而结成金丹,这在无论哪个修行门派史中,都是前所未见的。
张锄头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把她放到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只是天赋好而已,等你筑基后就明白了,张家的功法,最合适混元灵根者,正是因为天赋好,爹爹修行涨得快,但更需要磨炼心境,你的灵根也很好,切记要更注重心境,”又笑了一声,“现在和你说这些还早了些,你乖乖的修行,先生所教的一定要记牢。”
小寒点了点头,目送爹爹走出她的房间,还替她关上房门。
静下心来,开始练字。
法宝择主的事情毕竟离小寒还远,小田村里有那么多人呢,法宝选择她的概率比中五百万还低——“五百万”是什么?
不想了,还是乖乖练字吧。
到了第二天上私塾时,小寒是彻底把这件事忘记了,因为在走台阶时,耳边有声音教她如何凝气贯足,还似有一股意念推动着丹田里本就不多的灵气,顺着双腿向下,只这段时间,小寒就已经记住了双腿上灵气能够通行的经脉。
也学会了让灵气溢出脚掌,与地相推,于是,下一秒,小寒猛地蹦高,高得她吓了一跳,总算,双足尤有灵气外溢,一蹲站稳,没跌断双腿。
小寒停住了步子,减少了灵气的溢出量,并开始试着向足心中溢出的灵气斜向后抵,果然,这么一来,她的步子,虽然还会弹高些,更多的却是支撑着她向前飞窜。
学会了这一样,小寒可高兴极了,飞步蹿着,她努力地试着自己的极限,最快一步能够跨蹿足足一米,以她现在不足一米的小身板来说,可真是飞跃啊。
这天,小寒是蹿进间舍的,直撞到了先生的怀里,先生摸了摸小寒的额头,“嗯,看来是是学会了,比你大哥那时候还要疯,他都没玩到一丝灵力都不留的程度。还不乖乖打坐?”
要学画符
是哦,难怪呢,这么累,不光双腿酸得要命,连丹田也干涸竭尽了。
小寒乖乖坐下打坐,这次运功,很明显地觉着,吸收的灵气比之以往更快更强劲,一样九个周天运转下来,比之以往,吸收的灵气更多了些。
九周天之后,小寒试探着继续运功,还是不行,经脉刺疼,还没等小寒停下灵力运行呢,先生的手按到了她的后心,一下子阻止了她体内的灵力运行,“小寒,别太急,你的年纪还小,身体没长开呢,经脉也还幼嫩,别急,今天你学会的,就是引灵气煅体之术,先去练字吧,等你习惯了灵气贯注双腿的感觉后,我会教你画符,那就是用灵气煅练手臂的法子,你只要每天乖乖练习,再过三个月,煅体有成效之后,你就能够增加转功的周天数了。”
小寒站了起来,“谢谢先生指点。”
走向学舍的短短几步路,小寒还是忍不住将灵气运到足心,一弹一蹦地向里走。
张思笑眯眯地望着她,“今天学会用灵气走路了,可不用再羡慕我了吧。”
张思在一个月前已经学会运用灵气走路,把小寒眼馋得,到了休息时间都要嘀嘀咕咕。
而且,她也早早开始画符了,现在,每天下午运动炼气之前,张思都会握着符笔在黄黄的符纸上画符。
也不知道学舍的书案上设了什么禁制,张思一画符,小寒就什么也看不见,但这样只有令她更加心痒难耐。
但再怎么央求,张思也得遵守私塾的规矩,不能把自己画的符给小寒看。
被小寒缠烦了,张思还告诉了寒露,害得小寒还被大哥说了一通,认真地把符文的第一印象重要性给妹妹念了不止一通…
小寒再不敢对着张思嘀咕唠叨了,生怕她一转头又找大哥给还回来。
这天下午,放学后,小寒愣是不肯坐大哥的飞行器,非要自己跑回家。
寒露早在中午一齐吃饭时就知道小寒学会用灵力加快步速了,对小寒选择跑回家早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白问一声,连飞行器都没从储物袋里拿出来。
小寒运用灵力,蹿得飞快,向着自家院子跑去。
张寒露护在妹妹身后,保持着和她一致的速度,护着她回家。
果然呢,刚学会灵力跑动的小寒,好几次落点不稳,差点摔跤,都是寒露拉住她肩膀给拎直了,不过,小寒也的确聪明,到后半段路程中,就学会了怎么落足怎么留有余力,每一步都是脚尖先点下去,然后,整个后半程路,小寒再没有绊摔过。
回到家,丢下了书包,被爹爹拉住喝了果汁吃了点心,小寒又跟着寒露一齐跑出去玩了。
今天惊蛰那一拨人在玩抓贼的游戏,也就是比谁跑得快。
而寒露这边一堆人,则拿着石弹,站在一齐玩打弹子。
要说起来,这种比较静态的游戏,并不是寒露这般年纪的孩子会选择的,只是今天例外,毕竟打弹子是需要凑到一齐的,就方便大家说话通消息。
“鲁老祖那件法器到底怎样啊?”说这话的人盯着张镪,“怎么这几天村子里气氛怪怪的?我家大舅忙得好几天没回家了。”他大舅姓孙,是孙家庄里比较出色的人,难得游历之后才回到家,就被村塾叫去了,“我娘念叨了好久。”
“我家也是,”某胖点头,“这几天爹爹天天在村塾里忙着。”又转过头来,“寒露,你们呢?”
寒露抛了抛手里赢来的石弹,一把塞到妹妹手里,“去玩吧,输了哥哥再去帮你赢回来。”见小寒蹦跳着走了,才转向自己的朋友,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倒有个消息哦。”
“什么?”大家都凑了过来。
“过阵子,应该会有一场法宝择主的大机缘,”张寒露神秘兮兮的,“我爹爹告诉我的,他很肯定呢。”
“法宝?”所有人都被这外名词惊动了,除了那些年幼无知玩得兴起的小娃娃们,大些的孩子都围了过来,“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张寒露瞄了一眼,全是张家庄的孩子,“唔,爹爹就说了这个,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是真的。”
“咦?法器,法宝,我们村肯定不会硬性将魂魄拘禁在法器中,那这个器魂是…”
“这就不知道了…”
“我有消息,好象是巧姥姥…”
“怪不得呢,我曾爷爷这些天一直在私塾,说是大乘期的老祖们都出山了,他不去侍奉不行。”
叽叽喳喳的一阵子,等小寒玩得满身是汗准备回家时,寒露这堆人已经基本上将事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消息或者说新闻,是私塾中学生们关心的重点。但小寒却没法分心在这上面,半个月下来,灵气往腿上经脉已经走得很熟了,先生怎么还不教我怎么往手上走啊?她还特地从娘亲那儿把画符用的文具都拿来了呢。
第二十天了,小寒进了私塾踏进间舍时,打坐炼气之后,盯着先生不肯离开,“该教我学画符了吧。”人家还等着练完了五个符之后,可以使用储物荷包呢。
先生被她眼巴巴的样子给逗笑了,想了想,“好吧,今天先教你如何让灵气经手臂出指尖,至于画符,”先生的表情也有点为难,“你年纪比大家都小,因为符文是用玉简教授的,万一承受不住,会伤到神识和脑子的。”
怪不得呢,小寒总算明白为什么拖了这许久都没教自己符文,“这样啊,那先生先教我灵气怎么从手臂上走,”拍拍胸口,一下子就想起了万能的底牌,“至于学符文,我爹爹应该有办法的。”
先生愣了一下,“你爹不在村塾里帮忙吗?本来我就是想等你爹忙完和他商量一下再看怎么让你学习符文比较好。”他当然知道村塾里最近有大事,才想着拖一拖,拖到张锄头忙完再找他商量——毕竟先生和张锄头是同时看到小寒测资质时,她灵魂里也不知道有些什么秘密,使用玉简的话,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些可都是要考虑到全面的。
“是啊,爹爹忙完啦,明天我让他来私塾吧?”小寒很是期盼地望着先生。
“好吧。”先生对着她睁得滚圆的眼睛,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那么,现在你闭上眼睛仔细感应灵气从手臂走的路线。”
小寒乖乖地闭起眼睛,感觉到丹田处微微一动,似是有股和前些天在台阶上一样的什么,在引导着,她急忙驱动丹田里的灵力,顺着其引导的路线走。
一个半小时之后,左右两手的五指尖,都有灵气溢出,虽然有强有弱,有几个手指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段誉”?脑子里冒出来的两个很微弱的一晃而过的念头,令小寒摇了摇头,将之甩到脑后,继续努力感应体内灵力的动行,这和腿上灵气的运行一样,只要努力练习,就能够运用自如。
“先生,那画符时一般要怎么运用灵力?”小寒继续探问。
“画符呢,”先生也很尽职地讲述窍门,“你五指指尖,都能够透出灵力时,再握住符笔,就能将灵力传递到笔毛上,沾上特别调制的朱砂后,灵力也会透进朱砂里,这样就能够画符了,画符最重要的关键,就是在画符的整个过程中,笔毛上透进朱砂里的灵力要稳定连续,不能忽强忽弱,也不能半途中断。”
“耶,”小寒了悟,“怪不得思姑姑练画符总不成功,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是的,这个也是要练习才能够做到的。”先生摸了摸小寒的头,“明天和你爹爹商量一下,我们就想法子教你符文,你爹的术法和阵法,完全可以解决问题,就看需要花多少时间准备的问题。你别着急,今天的话,你先试着把灵力注入符笔试试看能不能让灵力平稳下来,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毕竟土灵力是最稳当的灵力了。”
“太好了!”小寒很高兴,也有兴致八卦了,“那思姑姑为什么总画不好?”
“她画符学得也算快的了,”先生温雅的笑,“她是双系水木灵 根的,也算难得的好灵根了,只比你早入学一个月,先修的是水灵力,用水灵力画符时,灵气不会中断,但忽强忽弱是免不了的,这是水灵根的特性,要努力练才能维持灵气的平稳呢。别急,明天我和你爹商量后,过几天就教你画符。”
“好哦,”小寒蹦了一下,先生示意她回学舍,她拎起书包,踏出间舍之前,又转头,“先生,之前引着我身体里灵气走的,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和灵气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神识,”先生替她解惑,“修行到一定程度,神识就会变得很强大,能够凝为实体也是正常的,更别说引导灵力运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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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请大家继续支持。
三更万字,呜呼,正在赶着码,焦头烂额中。
55
记符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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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神识这么了不起?可它到底是什么?”
“唔,光用说的,你搞不明白,等你学习使用玉简时,自然就知道神识是怎么回事了,”先生向她挥了挥手,“去吧。”
小寒向着先生行了礼,拎起书包走进学舍,练字去也。
第二天当小寒跑完台阶踏进间舍时,先生和爹爹站在一齐,先生手里还拿着块玉简时,小寒不禁给了张锄头一个最甜蜜的笑容——有个万能的爹爹真好。
昨天先生还说要准备时间的,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先生,是不是今天就能够教我符文了?”
“是,”先生点头,也挺高兴,“虽然玉简中是符文大全,一般而言,学习符文都是一套一套学的,但你的年纪太小,神念没那么强,我生怕成套符文由玉简注入你的脑子会伤到你的神念,不过,爹爹有法子让玉简中的符文一个一个的注入你的头脑,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来,就不怕会伤到你的神念了。”
“没办法,按实岁的话,”张锄头因女儿的笑容,心都酥了,“小寒你比私塾里新入学的孩子都要小一岁到两岁,一则你的生日实在太大了,二则,你是老祖同意了提前一年入学的,这一年之差,在神念发育上可要差很多呢。别的孩子可以一次学习一套符文,你嘛,我和先生都有点担心。如果神念不够看不到玉简中的符文倒也算了,如果半够不够的,看到符文会伤了神念,那才叫冤呢。”
“有爹爹在,我才不怕。”小寒把书包放下,兴高采烈地蹦过去,“先生,还是先炼气吗?”
“是,乖乖炼气,接着学符文。”先生摇了摇手中的玉简。
小寒没有二话,盘坐在蒲团上,运转着体内的灵力。不过今天她比往常花了更多的时间才静下心来。
九个周天之后,小寒觉得今天吸收灵力时又多了些,很是高兴,“爹爹,我发现每次炼气前,把体内的灵力用光光的话,炼气时,就能够多吸收些灵力,虽然只多一点点。”
张锄头笑着点头,“这点,整个私塾的学生都知道,好啦,别紧张了,听先生教你怎么使用玉简。有爹爹在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张锄头这么一说,小寒才发觉自己的确有点紧张,都是先生啦,如果不是他那么郑重其事,自己也不会紧张到说废话。
不过,爹爹的话让小寒有了底气,深吸了口气之后,望向先生,“先生,我准备好了。”
“好,小寒,你来看,这就是玉简。”先生将手中的玉简递到小寒手里。
小寒低头仔细看着,圆柱形的,乳白色,象奶冻般,触手温润,外表晶莹通透,没有丝毫划刻痕迹。
除了这块玉柱的质地格外好之外,小寒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来,“这就是玉简吗?要怎么用呢?”
“来,玉简的使用方式,其实很简单,只要用神识去接触,因为玉简中留存着的也是前人用神识留进去的,所以,后人只要神识够强就能够直接看到,不过,小寒毕竟还小,还没凝成神识,只有神念、而且神念还不是很强的时候,想看玉简中的资料,就得用灵力辅助,”先生向张锄头示意,爹爹就走到小寒了身边,替小寒捏住玉简中段,“来,将圆柱的一头抵在额心,神念便是源自头脑的,现在小寒的神念还没有凝成神识,无法透体而出进入玉简中,所以,另一只手要抵在玉简的尾部,将灵力注入,用灵力挤压,就能够将玉简中存着的内容,推进去,再集中注意力在额头抵住玉简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