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观察指着聂风说,聂风的心崩紧了,一只手牢牢的按在桌子下面,大家看不到的是,那只手已经捏紧了一把小刀,一旦官差发现异常,聂风就准备发动攻击了。
“你一路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大姑娘。”官差问的是这个。
“未曾看见。”聂风放下心来。
官差的见也问不出什么来,转身又出去了,不一会,马蹄声响起,朝着他们来的方向,渐渐的走远了。
“掌柜的,麻烦准备一点吃食,我上去看看夫人如何了。”聂风也不敢在下面多待,怕掌柜的看出破绽,要了点吃食就上去了。
生病(3)
聂风回到房间,把吃食放下,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青梅已经给玉容擦完了身子,正坐在床边发呆。
“别担心了,过来吃点担心吧。”聂风招呼她过来。
青梅过来桌边桌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过看她胃口也不佳,有一口每一口的扒着饭,根本没吃下去什么。
“你得多补充点力气,明天一早我们就得走了。”
“怎么这么赶?小姐还没好呢,我们不能多休息几天吗?”
“不行,追兵刚刚来了。”聂风严肃的说,把刚刚官兵追上来的事跟青梅说了,青梅也吓了一跳,连呼侥幸。
其实她也知道,并不是她们运气好,侥幸躲过了追捕,完全是聂风的功劳。这个保镖,还真是请对了。
青梅很快的吃完饭,然后叫小二进来收拾了,聂风跟她说了一声,叫她早点休息,有事就喊他,他就在隔壁,然后就出去了。
青梅收拾了一下,又去看了看玉容,大概聂风提供的这个白酒擦身的偏方真的有用,她试探了一下,小姐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许多。
青梅本来想就在床边守一晚上,可是聂风临走前还特地嘱咐了,说让她今天晚上一定要睡一会,不然明天又要赶路又要照顾病人的,一定吃不消。
为了明天不耽误大家的行程,青梅也只好听她的,在玉容床边窝着,她也累了几天,不一会就睡着了。
玉容这一晚的情况却是相当的好,不但没有发热的状况,相反身体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神智也清醒了些,半夜里喊着渴,青梅起来给她喂了几次睡,看她整个身子都汗湿了,又换了一次衣服,这么折腾着,玉容倒是一直睡着。
到了凌晨那会,青梅忙碌了一晚上,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突然有人在扯她的胳膊,她吓的马上跳了起来,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等一抬头,却看见玉容躺在那里笑着看着她。
“小姐…小姐,你醒啦!”青梅惊喜的叫道。
“嗯,我没事了。”玉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不过精神还好。
青梅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吓死我了…青梅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傻青梅,我这不好好的嘛。”玉容安抚着青梅,心里很动容,她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只有青梅守护在她的身边。她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着这个傻丫头扑在她身上哇哇大哭…一转眼,她都在这里生活一年多了。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有她都在她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小姐有事了吗?”门砰的被推开,聂风闯了进来。
他刚起来准备过来看看,就听见青梅的大哭声,还以为玉容的病情有了变化,吓的连门都顾不上敲,急忙就闯了进来。
看见玉容好好的,甚至精神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青梅见他进来了,想起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背过身去擦眼泪,再不敢转过来面对他了。
太丢人了,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还被聂大哥看见了。呜呜…没脸见人了…
“傻丫头,小姐都好了,应该高兴才是。”聂风看她这样还劝了一句。
青梅不敢看他,背着身子帮玉容批了一件衣服,扶着她起身,靠在床头坐着。
“这次多谢聂公子救命之恩。”玉容笑着道谢,如果不是他,她们两个弱女子,她又生着病,一定走不了多远,说不定已经被马师爷那帮人抓回去了。
“姑娘客气了,这是应该的,你们可是已经付过保费了。”聂风开着玩笑,她付的一百两,可是够他们寨子吃一年呢。
“保费是保费,这一路上都是公子在操心,还是应该谢谢你。”
聂风推辞了一番,大家都熟悉了,也不再继续虚礼下去。
“方姑娘,昨天晚上已经有追兵来过,这里估计也不安全,姑娘的身体要是还撑的住的话,我们吃过早饭就赶紧上路。”聂风并没有问玉容为什么官府的人追着她们不放,既然她们不说,肯定有苦衷吧。他相信这两个姑娘不是坏人。
“我已经好多了,撑的住,一切都听聂公子安排。”玉容点头说道。
三人商量了几句,定下了吃过早饭就马上上路。
玉容这次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晚上已经退了热,青梅侍候着她洗了脸,擦了身,又就着小二送来的咸菜,吃了两碗粥,整个人已经精神多了。
青梅也抓紧时间吃完早饭,又让掌柜的准备了一些馒头、包子、牛肉之类的容易存放的食物包起来,她们带走。
等到青梅小心的扶着玉容下楼来时,下面的已经都收拾好了,聂风喂了马,套好了车,掌故的准备好的吃食也拿上了车。
青梅扶着玉容上了车,又铺好一床被子,扶着她躺下,然后下去结了房钱,一行人就上路了。
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按这个速度,起码要在路上走上半个月,玉容的身体在一路颠簸中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聂风一路上帮了她们大忙,他是个江湖通,大小事务都是他出去打点,不论是打尖、住店还是其他的,他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有他在,玉容和青梅两个姑娘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也没受什么罪,就是玉容,虽然坐不惯马车,开始难受的很,到后来也慢慢的习惯。
三个人走了半个月,终于京城在望了。
失心疯(1)
京城,天子脚下,一片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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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了的科举考试,把整个国家的读书人几乎都聚集到了京城,这么多的举人士子,衬的京城尤其比平时热闹了几分。
考试已经结束,虽说已经公布了皇榜,可是赶考的书生们一时半会都没有离京,考中的自然要留在京中走走关系,谋个好去处,那没中的,也准备四处行走看看,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也不能虚度了时光是吧?三年后卷头再来。
福兴客栈里,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住了一个赶考的书生,还有一个跟着伺候的家人,一个小书童。
这家人自皇榜公布后已经在院里关了好多天了,伙计们私下嘀嘀咕咕,打赌说肯定是那个书生落榜了,现在正想不开不肯出来见人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真的一样。
那院里住的正是裴安、忠伯、砚丰,他们过完年就进京来赶考,好在玉容给的银钱丰厚,于是租了这个院子,住在这里复习应试。他们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皇榜都贴了还没有离开。
这会,裴安坐在院子里,青白的脸色,一副刚刚大病一场的样子,他手边放着一杯茶,不过并没有喝,而是在那发,看着没有多大的精神。
“少爷,你也出去走走啊,京城可热闹了,外面卖什么吃的都有,前街那还有杂耍看,可精彩了。”砚丰在一旁兴高采烈的说。
“是啊,少爷,你从考完试后就没出过这个院子,再这样下去身子都闷坏了,不如出去走走吧。”忠伯也在一旁劝道。
裴安却没有多少精神,依旧蔫蔫的躺着,好似遭受了大变故。
他确实遭受了大变故。裴安的家族也算是书香门第,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又娶了一个大官的女儿做继室。这个继母之前对他还过的去,不过等她也生了一个儿子以后,裴安的日子也难过起来,他是长子嫡孙,如果没有变故,以后裴家的家产大部分都是由他来继承的,继母为了自家儿子打算,千方百计的算计裴安。
之前父亲还在,继母就算为难他,也留着几分小心,可是等到父亲也生了急病去世后,继母谋夺家产,干脆的把裴安赶了出去,裴安身边就跟着忠伯和砚丰,三个人身无分文的出了裴家,后来忠伯又生了病,如果不是玉容救了他们,又收留他们,最后还送了盘缠让他上京赶考,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呢。
裴安一介书生,以前心里只想着有书看就行,以后就待家里看看书,坐坐学问,闲来教几个学生,这样的日子挺好。可是后来有了家里的那个变故,他的第一心愿就变成了要好好念书,出人头地,夺回家产…
在他心里,是十分怨恨继母的,父亲的病情并不严重,按说不会去的那么快,全怪那个继母,胡乱的给他吃药,照顾的也不周到,父亲那么健康的人,也挺不到三天就去了。
父亲就是继母害死的,不但是裴安,忠伯和砚丰也是这么认为。继母为了自家儿子打算,放任父亲的病情,让父亲早早的去了,然后谋夺了家产,她就是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
裴安身为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努力念书就是一定要中进士。朝廷规定,前十名的进士可以亲眼见到皇上,一旦见到皇上,他就要告御状!请皇上好好查查父亲的死因,把继母这个恶毒的女人关到大牢…
可以说,这个信念,是一直支撑着裴安念书考科举的重大支柱!
可是现在,这个支柱崩塌了…
他们从青州城回到京城,租了这个院子住下,他复习应考,砚丰陪读,给他跑跑腿磨磨墨,忠伯在外面张罗吃的,可是有一天,忠伯大惊失色的回来,说是裴家败了。
原来,忠伯遇见了以前在裴家的一个老下人,听他说,他们离开不久,继母生的那个小少爷也不学好,迷上了赌博,偷了很多银子去赌,全都输了,后来甚至打起了家里房契的主意,偷了房契要去赌,却被那个继母发现了,继母一气之下大病不起,小少爷没了约束,更是赌的大了,到账房那支了许多银子去赌,账房先生不给,他还指挥着下人把人打了…等继母知道他干的这些混账事时,他已经把裴家输了一半…继母好不容易为他谋夺的家产,居然被他都败了,继母一气之下就再也没起来,拖了三个月,也去世了…小少爷一点都不知道反省,变本加厉的堵,把偌大的一个裴府全败光了,到最后,不但家里的东西都典当光了,连家里的老宅子也输给了人…
裴安听到这个消息,愣怔了很多…
他想着,等他中了进士当了官,以后要好好的跟继母报仇!
可是现在,他努力了这么久,眼看着马上就能达到目标,继母却死了…
继母死了,还是被她百般宝贝的儿子气死的…裴家也败了…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想躲也躲不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裴安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他迷茫了,一直以来支撑他的就是要报仇,可是现在仇人已经死了,他也不用报仇了,裴家也没有了,他也回不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还应该做些什么…
他就成天这么浑浑噩噩的,考试也去了,迷迷糊糊的考完了,皇榜公布了,他好像还中了末等的进士,忠伯和砚丰高兴的不得了,他却没什么感觉,家已经没有了,家人也都不在了,他即使再有出息也没人看的到了…
失心疯(2)
“少爷,你这样对的起老爷的在天之灵吗?”忠伯悲愤的说,他口中的老爷指的是裴安的爷爷。
言情裴安从小是爷爷带大的,老爷子对他寄予重望,可是他却这么糟蹋自己,实在让他看了难受。
“忠伯。”裴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见从小跟着他的老管家一脸痛心的样子,心里也难受起来。
“少爷,那个女人落的这个下场是她的报应,老天爷帮我们惩罚她,可是你又怎么成了这样样子,你对的起九泉之下的老爷吗?还有夫人!”
裴安眼里一热,鼻子有些酸了,这些亲人早就离他而去,他就是想念他们了也托个梦也没有。
“是啊,少爷,还有方小姐、青梅、福伯、福婶、还有小雨,他可是最崇拜你了。”砚丰也在一旁帮腔。
“他们都帮助过你,你就这么辜负他们的帮忙?老爷在世的时候是这么教你的吗?”忠伯痛心疾首的说。
“忠伯,我只是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裴安找不到他的目标了。
“少爷能做的事情多着呢!裴家的老宅子还在别人那里,这可是裴家的根,少爷怎么能让它流落在外,这样老头子以后到了地下都愧对老爷啊!”
“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希望少爷能早点成家立业,以后中了进士,做个好官,爱民如子!”
“重振裴家!”
“光宗耀祖!”
忠伯和砚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在他们看来,少爷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玩一会颓废就够了,怎么能一直浪费时间呢!
裴安也知道自己这样逃避现实并不对,现在被两个家人教训了一顿,也不敢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忠伯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怎么能一直这样悲春伤秋、自暴自弃。
就连小书童砚丰也能讲出那么多的大道理,他难道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少爷,裴家只有你了,以后裴家也只能靠你了。”忠伯语重心长的说。
裴安点点头,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重担。
没关系,没有家人了,他还有忠伯、砚丰,以后还有自己的妻子、孩子,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忠伯,你帮我写封信给青州城吧,给那边报个信,说我中举了。”裴安淡淡的吩咐着,一旦想开了,那么许多事都要计划着做了。
先给青州城那边送个信,出来这么久了,那么也应该担心了。再去打听下裴家老宅被谁买去了,赎回来要多少钱。
还有,最重要,他中了举,按道理说,今年起码可以轮的上一个小知县,也得去户部打听下,他被分配去了那里。
见自家少爷终于精神起来,忠伯和砚丰松了一口气,几个人都忙碌了起来。
客栈里不能再住了,之前来京城的时候,刚碰上赶考大军了,京城附近清幽的小院子都租满了,他们三个人没地方去,才寻了这个客栈住下,不过住在客栈里毕竟不方便,房费还贵,吃的喝的,一天就得花出去半两银子,他们手头本来就不宽裕,哪能这么挥霍,还是节省点好。
京城里中举等着轮差事的人很多,有钱有路子的先活动了,也能先轮上上任,不过像裴安他们这样的,没钱没路子,也只能干等着了。这是砚丰听那些举人议论说的,裴安去户部那打听了一番,事实也果真如此,好差事太少,且等着吧。最少也得等一两月。
裴安回来一说,几人都犯起了愁,京城的物价本来就贵,他们三个人住在客栈里开销也大,坐吃山空的,银子很快就会花没了,哪能撑的了那么久?
不过好在裴安现在也中了举,一个月能有20两的俸禄,不过这20两,搁普通老百姓家够半年的生活费了,他们现在三个吃白饭的呢,也过的紧巴巴的。
忠伯一合计,客栈一天就要花出去半两银子,这20两刚够住半个月,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先找个房子搬出去吧。
好在考试结束后,许多来应试的学子离了京,京城出租的房子多了,房价也降了下来了。忠伯在外面跑了三天,终于定下来一个小院子,两进的小院子,住着一个老寡妇,为了赚点生活费,在院子中间竖了一堵墙,把院子隔成两半,一半自己住着,另外一半出租。隔出来那半前面一个客厅带个偏厅,后面也有三间房,厨房什么的也一应俱全,院子里还有一颗桂花树,环境看着很清幽。
忠伯看了还比较满意,不过最让人满意的还是房租,一个月租金才收8两银子,老寡妇一听是举人老爷要住,马上又便宜了一两,一个月才7两银子,福伯更满意了,急忙领了裴安去看,裴安看着环境不错,马上也同意了。
于是忠伯交了三个月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一起是28两银子,双方立了契约,还去衙门那公正了。
第二天,三个人就搬了家,住到了小院子。福伯高兴的合不拢嘴,这里房租不贵,以后吃的可以自己做,也花不了多少钱,少爷一个月20两的俸禄,7两的房租,再8两的生活费,每个月还能存下5两,以后攒着给他娶媳妇。
裴家就这么在京城离安顿了下来,除了裴安偶尔去户部打听下差事的事,其他时间,三个人都在琢磨着怎么赚钱。
忠伯已经去打听过了,裴家老宅子被一户姓李的老爷买去了,要赎回来的话开价3000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他们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三个人没有办法,成天的琢磨着怎么才能赚到钱。
裴安这时隐隐的有些想念玉容了,方小姐那么聪明,做粉丝、做花露水,随便一个点子就能赚大钱,如果有她在,她就是随便指点几招,想必他们也不必如此的发愁了。
喜相逢(1)
玉容一行人经过半个月的跋涉终于到达了京城。
一进城门,青梅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小姐,好热闹啊!果然不愧是京城,就是不一样,人都比青州城多多了!”青梅大大的赞叹一番!
“瞧你,人多也值得你这么高兴啊。”玉容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她当然不会觉得京城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生活的现代城市不知道比现在的繁华多少倍,就算是人,现代随便的一个旅游景点人不错?中国没别的特色,就是人多,这是哪个国家也比不了的。
“小姐,人家没见过嘛。”也难怪青梅如此的惊讶,她从小就跟着玉容,基本是在宅子里生活,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这还不算什么,之前开考的时候人更多呢,都是些书生。”聂风也笑嘻嘻的说。
“等我们闲了,好好带你这个乡巴佬逛逛。”玉容开着玩笑。
“好啊好啊,我要吃好多东西,京城的东西看着真好吃啊!”青梅看着周围叫卖的人群,都要流口水。
“好好,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聂风经常来京城,路很熟,根本不会迷路。
“方姑娘,我们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还是直接去找白老板?”
玉容沉吟了一下说,“先找个客栈住下吧。”找人的事倒不急在一时,她来的时候也没办法通知白幕然,白家在什么位置她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他提过,还是先住下来再慢慢打听吧。
“好的。”聂风得了准信,也不用玉容多说,直接就把车赶到了客栈。
“方姑娘,就这里吧,这里的老板我很熟,价钱公道饭菜味道也不错。”
“好的,就听你的。”
三个人很快的就在客栈安顿下来,玉容和青梅梳洗一番,看看天色还早,去找白幕然肯定是来不及了,还是得等明天,那今天不如就出去逛逛吧。
对于这个决定,青梅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玉容想着明天就能见到白幕然也是心情大好,自然也有精神逛街了,看看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依旧是聂风带路,三个人出了门直接去了西街,聂风介绍说,京城分东边和西边,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住在东边,那边环境清幽、多的是有名的酒楼铺子。普通老百姓一般都住在西街,这边虽说是环境嘈杂,可是热闹非凡。她们要吃小吃,自然是要去西街,一路看过去,果然没有错,沿路都摆满了摊子,有卖吃的,也有卖一些小玩意或者脂粉钗环的…
几个人边吃边逛,糖葫芦、热乎乎的大包子、大混沌…不一会,就吃的肚子饱饱的。
青梅满意的抚着肚子说:“小姐,京城的东西好好吃啊。”
这副贪吃的样子把聂风都逗笑了,玉容倒是习以为常了,嘲笑她说:“瞧你这样子,聂大侠还在呢,也不怕他笑话。”
“才不会呢,”青梅做了一个鬼脸,“他现在可是我的大哥,敢笑话我的话,我就不认他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把西街逛了一个遍,然后才赶在宵禁之前回到客栈。
这回逛街的后遗症才出来了,两条腿又酸又疼,几乎迈不动步子了。
青梅坐在那里不停的捶着脚,“小姐啊,我的脚好酸啊,怎么逛街也这么累啊。”
玉容不厚道的笑了:“谁叫你逛起来就没完了,刚才叫你回来你死活不干。”
“嘿嘿…”青梅不好意思的笑了,京城太好看了嘛,吃的玩的什么都有,好多都是她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自然好奇了,一定都要看完,结果三个人就越逛越远,累的都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聂风,找了辆轿子把她们送回来。
两个人稍歇了歇,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小二送来了热水,说是隔壁那位爷吩咐的。
聂风进来说:“你们晚上热水泡个脚,疲劳全消,第二天保准一点事都没有。”
他就住在隔壁,晚上也不好多待,说完就回去休息了,说有事再叫他。
玉容和青梅按他说的泡了脚,果然舒服多了,两人大大的夸赞了聂风一番。
一路走来,聂风的人品玉容都看在眼里,自然是一点话都没的说,人既稳重又细心,事事安排的妥当,她们也没受什么罪就来到了京城,对于聂风,玉容满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