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福伯悲痛的喊,他们都是跟着玉容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粉丝作坊大家都倾注了心血,如果让人夺走了该是多么的痛心。
“听我的。”玉容严肃的说,“福伯,答应我,你会按我说的做。”
“好。”福伯无奈的答应了。
“我走了之后,那些人肯定还会再来,你们要不找个地方先避一下,房子锁起来就行,不用人看着。”
…………
玉容一项一项的交代完,天都快亮了,青梅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
聂风在外面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她们定好的暗号,必须得走了。
玉容背起包裹跟大家道别,“大家保重,等以后事情完了我再回来找你们。”
“小姐,多保重!”
“青梅,你要照顾好小姐啊。”
大家一句句的叮嘱着,玉容的眼睛都红了,一狠心的推开门,走了出去,青梅紧紧的跟在后面,也红了眼睛。
“小姐,再见…”
“小姐,一路顺风…”
玉容和青梅爬上马车,聂风“驾”的一声赶起马车,马车奔跑起来。
她们俩难过的趴在马车的窗户前,看着后面离的越来越远的家人,渐渐模糊成一个个小点,直至什么也看不见…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再见了我的家人…
再见了我生活的青州城…
再见了我那些美好的回忆…
上京(1)
那边,小庄子乱成一团,火越烧越大,连马师爷也被惊动了,他带着人出来一看,火已经快烧完了整个马厩,正往外蔓延。
“快救火——”马师爷着急的大喊,大家跑的更快了,打水的打水,搬东西的搬东西,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哎呀,不好,方玉容。”马师爷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外面闹的这么大动静,方玉容还在房间里关着呢,得马上转移,要是大火烧过来了,她可得送命。
马师爷急忙赶到关押方玉容的房间前,一个人影歪坐在门口,看样子是已经睡过去了,可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他?很奇怪啊!
马师爷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过去,一到门前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房门的大锁已经打开了。用力推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方玉容跑了!
马师爷又急又气,对着门口躺着的人一脚就踹了过去。
“他***,谁在踢我!”那人挨了一脚,倒是马上清醒过来,一跃而起,跳起来就骂。
等他转过头看见马师爷一脸煞气的站在他旁边时,他吓的脸都紫了。
“大…大…大人…”
“里面的人呢?”一点用都没有,让你们看个门,也能把人丢了!
“不…不见了…”守门的人往里看了一眼,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心里顿时凉成一片,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客人弄丢了,他就是死也活该。
“谁来救她呢?”
“我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
“废物!”马师爷一脚踹去,守卫摔了个大根头。
马师爷心里转着念头,这火也烧的太蹊跷了,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睡觉,突然就着火了,肯定是有人纵火,不用说,肯定也是玉容那帮人干的。
“可恨!”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人虽然跑了,可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赶紧追啊。
马师爷带了几个人,牵了几匹快马,飞身上去,拍马就往外跑去,直奔方家。
当初抢了玉容,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并不敢走的太远,就近找了个房子大家先住着,因此这里距离方家并不远。他们骑着马的,速度更快,更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方家门口,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马师爷气冲冲的直接踹了方家的门,几个下人惊恐的出来了。
“马师爷,你又来干什么?”福伯虽然一向好脾气,见了官府的人也没什么单子,可是被人这样一而再再也三的欺辱,饶是他脾气再好,也有些微微动怒了。
“你们家小姐呢?快点交出人来。”马师爷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小姐昨天晚上不是被你们这帮恶霸抢走了,怎么现在又来要人。”
“她没回来过?”这话是疑问句,并不确定。
“我们家小姐不见了?”福伯和福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帮人是来要人的啊?
“你还我们家小姐!你还我们家小姐。”福婶扑了上去,对着马师爷又抓又挠。马师爷一甩手,她摔出去老远。
“老婆子,老婆子,你没事吧。”福伯见状,连忙跑过去把福婶扶起来,一遍一遍的检查她有没受伤。
“我没事,”福婶沙哑着嗓子说,她刚刚被这个男人吓到了,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搜!”马师爷下了一个命令,手下人便都去行动了,他也四处的打量了一下,看来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马师爷,四处都找过了,没发现。”手下的人过来回报。
“走!”一行人风一般的走了,直接出去追赶。
“她们肯定还没有逃远,我们沿着大道去追。”
一行人骑着马驾驾的追赶了,直追到了好几个时辰,管道上也没见到人,马师爷这才无奈的放弃。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要马上去跟知府王大人汇报。
“什么?人跑了?”王大人吃惊的问。
“是,属下办事不力。”
“方玉容很重要,不能就这么让她走看,多派点人出去找找,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好!”
王大人心里犯起了嘀咕,本来是要从方玉容拿得到制作玻璃的秘方,再随着镜子一起献给宰相大人,好加官进爵,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贱人…我一定要抓你回来。王大人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上京(2)
“已经跑出来这么远了,后面的人大概也追不上我们了。
小说”聂风拿起水壶大大的喝了一口,赶车只有他一个人会,玉容和青梅也帮不上忙,只能辛苦他一个人赶车了,他从早上一直赶到现在,早就又饥又饿。
“辛苦聂大侠了,先吃个饼吧。”青梅拿了一个饼递了过去,这还是离开那会福婶急急忙忙的给她们打了一个包裹,给她们准备的路上吃的,现在派上大用场了。
聂风也不客气,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让拉车的马儿自己走着。
“小姐,你也吃点。”青梅又递了一个玉容,玉容接过来,掰了一小半,只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不吃了,我不饿。”玉容其实是很没有胃口,她昨天晚上被那帮人抓住,又惊又吓的,身上早就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又在那山庄里待了一晚上,也不敢睡着,又累又疲倦,精神早已差的不行了,可是那会被聂风救出来,因为担心被发现,精神高度紧绷,又跟着赶了一上午路,早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是一直强撑着,这会听到聂风说追兵大概已经追不上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你没事吧?不吃东西怎么行呢?”青梅担心的说。
“没事,我一会再吃,现在还不饿。”
“是啊,小姐,要不你先睡会,你昨天晚上肯定没休息好。”
“好,那我睡会,你一会再叫我。”
玉容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也不跟她们客气了,跟聂风打了声招呼,就回马车里躺着了。
这个马车还是聂风从马师爷那小庄子里顺手牵羊得来的,本来玉容也担心用这马车会被官府的人发现,还是建议聂风把这个处理了,她们再买新马车,可是聂风把这辆马车以及拉车的两匹马都前前后后的检查了好几次,说这些东西都没问题,没有特殊标志,就是马车行里买的普通马车,到处都有人在用。玉容一想也就释然了,大概是马师爷他们要去抢人,也不敢暴露身份,因此做了掩饰,带去的都是普通东西,一点都查不到是官府的。没想到他们这般算计倒是便宜了玉容她们。
这两马车极其的宽大舒服,她们三个人用起来刚刚好。
马车下面有装东西的小隔断,东西很齐全,青梅甚至从里面翻出了一床薄被子,给刚刚躺下的玉容盖上了,青梅也不吵她,干脆直接去了马车外面,陪着聂风一起赶车,还能看看风景聊聊天。
“怎么出来了,外面太冷,快进去。”聂风瞟了她一眼,就赶她进去休息。
“不要,外面有太阳,一点都不冷,我要好好晒晒太阳。”青梅调皮的说,很高兴的坐在马车的那一边,甚至悠闲的唱起了小曲。
“小妞。”聂风看见她这样也笑了,倒不坚持让她进去,只是解开了自己系着的披风,递给她。
“拿着,快披上。”聂大侠出品的保暖牌大披风,新鲜热乎,干净暖和。
“我不要,聂大侠,你批着吧,我不冷。”青梅推辞着不要。
“拿着。”聂风也不多话,瞪了她一眼,青梅乖乖的接过披风,披在肩上,然后低头系好带子。
“谢谢聂大侠。”
这件披风就好像它的主人给人的感觉,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保暖效果一级好。大概是聂风随身一直带着,披风上沾染了聂风的气息,青梅悄悄的偏开头,闻着披风上传来的气味,整个人好似有些晕了。
“聂大侠,你是京城人吗?”青梅好奇的问。
聂风笑了:“我的地道的京城人,不过我爹娘去世后,我就拜了一个师傅,跟着他四处飘荡的,各处都去过,后来落脚在平安寨,也算安定下来了。”
“平安寨?”怎么听起来这么彪悍啊。
“是啊,一个小寨子,离京城也就两天的路程,寨子里加起来一百多人吧,大多是些老弱病残,大家都是快活不下去了,就聚到一起了。”
青梅听他这么说,心里涌上来一些难过和不忍,灾年活不下去的人她见了很多,就连她,要不是跟了小姐,恐怖也早就死了。
有心要安慰一下他,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青梅苦恼着。
“不要为我难过,我们寨子现在很好的,等有机会了带你去看看。”聂风好像看出来青梅的心思,笑着对她说。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定下了契约,好像关系比刚刚更亲近了一些。
“我说,青梅妹子,我比你大,也就厚脸皮的叫你一声妹子了,你能不能别叫我大侠了?我听着都不习惯。”
“好好,那不叫了。”青梅看他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也笑了。“那我叫你大风哥吧。”
“好。”两人说说笑笑的继续赶车。
玉容实在是很累,迷迷糊糊的好像很冷,抓着被子马上就睡着了。不过却是越睡越冷,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
迷蒙中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终于找到了白幕然,不过是在一个很漂亮的大教堂里,白幕然正跟一个女人手牵手的宣誓结婚。她披着洁白的婚纱,白幕然给她戴上了漂亮的结婚戒指,然后周围观礼的人欢呼,雀跃…而她,孤单单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交换戒指,一起说我愿意,看着新郎亲吻新娘…
她伤心的大喊“不要——”可是没人理她,所有人都在为这对新人高兴,没人看见一旁伤心的她,她冲上前去,失控的去抓白幕然…你是我的!你说你要娶我的!你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她什么也抓不到…
“不要——不要啊——”玉容伤心的大喊。
生病(1)
玉容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青梅焦急的脸,青梅大力的摇晃她,见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做噩梦了吗?吓死我了!刚刚你整个人都在发抖,还一直在叫不要不要的,好像很伤心…”
是做噩梦了吗?那么说,刚刚那一切都是假的了?
玉容怔怔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那个梦境上,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恐怖…
白幕然,她的未婚夫,娶了别的女人,而她只能站在一旁观礼,即使再怎么伤心,再怎么哭泣,也没人看的见,这感觉,太恐怖了,彻底击败了她。
玉容蜷缩起身体,牢牢的抱住胳膊,想要自己温暖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青梅吓的几乎哭了出来,她刚在外面就听到玉容的一声大喊,急忙跑进来看她,却见她满头大汗,在睡梦中还不停的挣扎,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她以为她梦寐了,赶紧把她叫醒,谁知她的精神却不大对了。
“小姐,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你看看我,我是青梅啊…”
“青梅——”玉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青梅,一开始眼神都是空洞的,慢慢的焦距才对准了。
“是我啊,我是青梅。”青梅紧紧的抓住玉容的手,哭着说。
“别哭,我没事。”玉容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我累了,让我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
“好,小姐,你睡吧,我守着你。”青梅擦了擦眼泪。
玉容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青梅给她掖好了被角,就坐在一旁守着她。玉容却睡的并不安稳,头上冒着冷汗,青梅就赶紧给她擦了。
青梅看着憔悴的小姐,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起来。”她默默的念着,又求观世音菩萨保佑自己家的小姐,念了一遍又一遍。
过一会,她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聂风从帘子那里探进头来。
青梅看见他要说话,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比完了看看玉容,还是睡着,她怕吵醒玉容,于是小心翼翼的出来了,下车跟聂风说话。
“小姐怎么了?”聂风担心的问,他之前也听到了玉容的惊叫声,不过他要赶车,也不方便进去探望,只能让青梅一直在里面照顾,他也不知道玉容情况怎么样了。
“小姐好像受惊了,一直睡不安稳,做噩梦还冒冷汗…”青梅想起小姐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又忍不住要掉眼泪了。
“你别哭了,你还要留着精神照顾好你家小姐呢,你要是也倒下了,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没事。我会好好的,照顾小姐。”青梅听了这话连忙擦干了眼泪,出门在外的,什么也不方便,现在小姐只有她了。
“那就好。”聂风欣慰的说,这个丫头很懂事很乖巧,对他的胃口。
“你家小姐是昨天晚上受了惊,我担心会转成风寒。”聂风沉重的说。
“什么,风寒?”青梅震惊的问,也吓到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风寒可是会要人命的。
“畏寒、冒冷汗,这些症状很像,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
“那赶紧去找大夫啊!那里有大夫,我马上去。”青梅说着就要冲动的跑出去了。
聂风一把抓住她:“你别急,好歹也要等到前面城里再做打算。你看这里那里有大夫?”
青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急昏头了做了傻事,这里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那里来的大夫?
“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一天的车程,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聂风公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怎么办?小姐不能等了啊,她都病成了这个样子。”青梅无力的哭出声来。为什么是小姐生病了,为什么不是她?
“你别着急,我就算把车赶快点,一路都不休息,起码也要半夜才能到那里,城门半夜就关了,即使到了,也进不城。”聂风看青梅哭的这么惨,也有点于心不忍。
“小姐…求求你,救救小姐…”青梅哭的更伤心了。
“小姐这样也不能长途颠簸啊。这样吧,我记得前面有个小客栈,我们走快点,大概傍晚前能到那里。我们先去那里住一晚,我这里还有些药材,先煎了给小姐喝了,说不定她明天早上就好了呢。要是还不行的话我们明天一早就赶路进城。”聂风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
青梅听了连连点头,这已经是最妥帖的安排了,她一急就慌了,什么主意都没有,幸亏还有聂风。
因为要赶路,两人也顾不上休息了,喝了几口水,胡乱的塞了一点东西下去,又找了一条水源,让两匹马喝了点水,喂了些草料。
青梅拿了一张帕子,去水里洗了洗又拧干了,贴在玉容的额头也给她降降温。就这么一会,她已经烧了起来,额头滚烫了。
马儿喝完了水,也顾不上让它们多休息了,聂风又驾着马开始赶路,一路都不敢停歇,终于赶在天黑的时候找到了那家小客栈,而这时,玉容已经人事不省了。
生病(2)
清风客栈门口,掌柜的正悠闲的拨着算盘,唯一的一个小伙计正打着瞌睡,他们这个客栈位置偏僻,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客人,所以唯二的两个掌柜和伙计,都闲的很。
突然,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接着有人下车的动静。
掌柜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这么晚了,最近又没有大集,难道还会有客人来投宿?
正想着呢,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一个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着急的姑娘。
“掌柜的,两个上房!”年轻男人着急的喊着。
“好嘞!”有客上门,掌柜的和伙计都精神起来,掌柜的掌着灯在前面带路,伙计的帮忙拎着行李,一行人直接上了楼。
掌柜的开了门,聂风小心的把玉容放了上去,青梅又抱了一床自家的被子,小心的给她盖上了。
“这位姑娘怎么了?”掌柜的小心的问,他看的出来,那位姑娘病的不轻,带着病人赶路,要是死在他这里可就麻烦了。
“我家小姐受了风寒,麻烦掌柜的给送点热水上来。”
“好的。不过这位姑娘看起来病情很严重,老头子那还有几副治风寒的药,姑娘要是不嫌弃,我拿来煎了。”
掌柜的刚刚说完,青梅就惊喜的连连道谢。
掌柜的见有病人,也不多打扰,拉着伙计就下去了,不一会,伙计就送来了热水,还有几包包好的药。
青梅拧了个热的帕子给玉容盖在额头,降降温。
“聂大哥,我家小姐不会有事吧?”青梅担心的问,小姐已经烧了好久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
“别担心,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呢,你家小姐命大着呢,被人抢走了都能安全无恙的回来,你就不要瞎想了。”
“好,但愿菩萨能一直保佑我们,让小姐早点好起来,保佑我们早点找到白老板。”
聂风拿起小二拿过来的药包,打开了,捏起一枚药材仔细闻了闻。
“聂大哥,这药没什么问题吧?”青梅看他这样,还以为这药有什么问题。
“我略懂医理,这药没问题,确实是治疗风寒的,不过风寒分很多种,你家小姐并没有医生看过,贸然吃药并不好,如果药不对症,反而病情会加重。”
“那怎么办?”青梅恨担心,开始还以为有药了小姐就会好起来,可是现在这样一说,她也不敢给小姐吃药啊。
“先看看吧,叫小二拿几瓶酒来,你先给小姐擦擦,白酒能降温。要是到了后半夜,小姐的病情还没有好一些,那再煎药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青梅也只能照办了。
不一会了,小二送来白酒,青梅给玉容擦身,聂风为了避讳,就下去叫点吃的。
掌柜的依旧还在大堂打着算盘,看见聂风下来,急忙招呼,聂风点了一些下酒菜,叫了一壶酒,慢慢的喝了起来,掌柜的闲着无事,两人攀谈起来。
喝了几杯酒,聂风也顺着话头介绍了自己这一行人的由来,他是一个跑生意的,这次是带着夫人去青州城接人,夫人以前是一个大家的丫鬟,契约期满后出来嫁给他,前些天收到以前小姐的来信,说是主人家败落了,就剩下唯一的一个小姐,还生了重病,夫人跟小姐情同姐妹,央了他一起去接小姐,结果小姐果然病的不轻,一路上都病着…
聂风这么解释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听青梅的意思她们得罪的是大人物,未必会善罢甘休,如果派人来追的话,他们又耽误了行程,肯定能追上,再也掩饰下行踪的话,后果堪忧。
掌柜的听了连连叹息,直夸聂风是个大好人,菩萨心肠,夫人以前的小姐也愿意救。
两人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聂风的心提了起来。
两个官差进来了,为首的问掌柜的:“可有看见一个大姑娘从这经过?”
官差们并没有看见玉容是怎么逃出来的,因此并不知道她有帮手,以为她是孤身一人。
掌柜的连忙回来:“并没有看见,今天的客人很少,是这位爷和他的家人。”
官差顺着掌柜的手看向聂风,聂风淡定的喝着酒,神色并没有异常,官差看不出什么,也就放过了他。
“一个大姑娘,跑不了这么远,马大人真是太紧张了。”一个官差咕咕哝哝的抱怨着。
“上门怎么想的我们那里管的着,还是据实回去禀报吧。”另外一个人接着说。
两个官差说完就往外走去,聂风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他们两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