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礼数,你这一国之后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这该死的男人,除了会拿这个说事,还会什么?“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爱的人,当然,和你这种没有感情的活死人说了你也不懂。”
俊颜顿时铁青,离烙丢给我一记不屑的眼神,干脆掀开车帘与那赶车的人挤着坐在了一块。
车厢里就剩我一个人,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逃出去,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让那么可恶的人拥有那么好的武功,看来。我只能智取了。
奔波了一个多小时,突然,马匹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到了吗?我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却见马车是停在了一个树林里,在马车的前方不远处,伫立着一人一马,挡住了去路。
这是什么状况?打劫吗?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离烙已经纵下马车。对前面挡道的人道:“你怎么来了?”
原来两人认识?骏马旁边地俏丽身影缓缓走近,嗓音清脆,“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我的目地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就请你转告他,我现在就要带她走。.://...”离烙边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瞟我。
“他就在前面长亭里等着,我想。北宫公子不会让我为难吧?”女子又近前一步,我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柳眉杏目。粉脸桃腮,是个标准的美女。眉眼间含着笑意。颇有几分俏皮。
离烙脸色微变,“难道他想反悔不成?”
女子悄悄打量了我一眼。不慌不忙道:“他说了,只要你放过这位姑娘,任何条件他都答应。”
“那你转告他,任何条件都好说,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这两个人倒底在说什么?争来争去的,当我是什么了?不过,既然有矛盾,对我而言,应该是有利地,且先静观其变吧。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震憾,继而含笑道:“北宫公子为了这位姑娘,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北宫公子?我这才注意到这位女子对紫菜头的称呼,他不是叫离烙吗?
离烙眸光深邃,没有反驳,语气却有些森冷,“卷儿姑娘,我不想为难你,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如果他要毁约,你叫他亲自来找我。”
被称作卷儿的女子柳眉微结,红唇倔犟的抿紧,沉吟半晌,突然露出一个慧黠的笑容来,葱葱玉手从脖子处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唇间一吹,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中的马鞭只随手一舞,鞭子便如灵蛇般抖动开来,快速攻向离烙。
虽然我很好奇,但我没忘记,现在逃命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趁着这会儿紫菜头被人拖住,我摸出一包药粉,只轻轻一洒,一阵异香飘出,马夫便应声倒了下去。
我捡起一旁地马鞭,振臂一挥,马儿突然受惊,嘶叫着奔跑起来。离烙是高手,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高手也是人,是人,便不可能无懈可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所谓的高手,时刻都是处于戒备之中地,当我手中的毒药泼向离烙地同时,只见他长袖一挥,这古装地衣摆终于将它的用途发挥得淋漓尽致,药粉被他地衣袖一拂,洒落在地,但他的衣摆却嗤嗤冒起青烟来,眨眼间,灼烧了一大片。
我傻傻的望着一地粉红,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第一轮自信满满的谋杀竟这么轻易便被化解了。
抬头,迎视着他的一脸阴鸷,我立刻展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来,“不好意思,刚刚车颠了一下,没拿稳。”可惜啊,浪费了一瓶好药,我不动声色的将药瓶都收了起来。
离烙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全身都难受起来,“干嘛这样盯着我?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说到礼数,你这一国之后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这该死的男人,除了会拿这个说事,还会什么?“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爱的人,当然,和你这种没有感情的活死人说了你也不懂。”
俊颜顿时铁青,离烙丢给我一记不屑的眼神,干脆掀开车帘与那赶车的人挤着坐在了一块。
车厢里就剩我一个人,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逃出去,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让那么可恶的人拥有那么好的武功,看来,我只能智取了。
奔波了一个多小时,突然,马匹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到了吗?我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却见马车是停在了一个树林里,在马车的前方不远处,伫立着一人一马,挡住了去路。
这是什么状况?打劫吗?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离烙已经纵下马车,对前面挡道的人道:“你怎么来了?”
原来两人认识?骏马旁边的俏丽身影缓缓走近,嗓音清脆,“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我的目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就请你转告他,我现在就要带她走。”离烙边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瞟我。
“他就在前面长亭里等着,我想,北宫公子不会让我为难吧?”女子又近前一步,我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柳眉杏目,粉脸桃腮,是个标准的美女,眉眼间含着笑意,颇有几分俏皮。
离烙脸色微变,“难道他想反悔不成女子悄悄打量了我一眼,不慌不忙道:“他说了,只要你放过这位姑娘,任何条件他都答应。”
“那你转告他,任何条件都好说,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这两个人倒底在说什么?争来争去的,当我是什么了?不过,既然有矛盾,对我而言,应该是有利的,且先静观其变吧。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震憾,继而含笑道:“北宫公子为了这位姑娘,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北宫公子?我这才注意到这位女子对紫菜头的称呼,他不是叫离烙吗?
离烙眸光深邃,没有反驳,语气却有些森冷,“卷儿姑娘,我不想为难你,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如果他要毁约,你叫他亲自来找我。”
被称作卷儿的女子柳眉微结,红唇倔犟的抿紧,沉吟半晌,突然露出一个慧黠的笑容来,葱葱玉手从脖子处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唇间一吹,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中的马鞭只随手一舞,鞭子便如灵蛇般抖动开来,快速攻向离烙。
虽然我很好奇,但我没有忘记,现在逃命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趁着这会紫菜头被人拖住,我摸出了一包药粉,只轻轻一洒,一阵异香飘出,马夫便应声倒了下去,我捡起一旁的马鞭振臂一挥,马儿突然受惊,嘶叫着奔跑起来。
本以为赶个马车应该比骑马来得容易,谁知道这马跑起来也是不受控制的,我死死拉住缰绳,在马车上颠簸着,好几次险些栽了下去。
马儿完全是慌不择路,在林子里横冲直撞,我现在才发现,在古代不会骑马和在现代不会开车是一个概念,现代的车子好歹有个刹车,可这马车要怎么刹?莫非,我要成为第一个死于车祸的穿越女?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六章 情之滋味
逃出了一辆马车,我又进了另一辆马车,不过,这会,马车里更热闹了,龙君央和那个卷儿姑娘都双双坐在我对面,各怀心思的打量着我。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看着他俩,“你们和紫菜头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我?现在要把我带到哪去?”
“紫菜头?”龙君央一脸莫名,继而大笑,“你形容得倒是挺贴切的,看来,这次北宫是要恨死我了。”
他身旁的卷儿也是忍俊不禁,“分明就是你硬要棒打鸳鸯嘛。”
“她是我皇嫂。”龙君央剑眉微挑,小声纠正道。
“对不起哦。”卷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冲我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
看得出来,龙君央和那紫菜头关系不一般,我的心里暗自敲响了警钟,别刚出狼巢,又入了虎穴。
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忧,龙君央收起之前的玩味,正色道:“你放心吧,我是来救你的,北宫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除了京城,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送你去。”
“是吗?为什么我不能回京城?”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龙君央低头似是在思索着要怎么开口,“回去你就会有危险,而且......总之,你离开就对了。”
“你刚才还说我是你皇嫂,现在又怂恿我私逃,说是为了救我,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的手有意无意的轻抚着袖内药瓶。随时准备来个攻其不备。
“你就当我是见不得女人被欺负吧,何况,你若是有什么事。以后,我到哪吃那么好的包子去?”龙君央此时竟还有心情说笑。
有时。我真猜不透,到底他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如果,我要回京城呢?”虽然我知道回京城很危险。十六文学网可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去做。
龙君央仍旧笑意盈然,眸中的神色却愈见深沉,“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有人要追杀你,虽然这次你侥幸逃脱,但我想对方不会就此罢休地,其次。你的家人出了点事,如果你现在回京城,恐怕会对你不利。”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强抑住心头地猜测。直接问重点。
“我自有我的办法,如果你现在没有决定去处。我可以替你安排。”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瞅了瞅身边的卷儿,卷儿一直默默的听着。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
我无遐去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早乱成了一团,他说地我的家人出事,会是什么事?还有他和离烙所说的目的已达到又是指的什么?想来想去,没有答案,我忍不住开口道:“那个紫菜头,不是叫离烙吗?为什么你们都叫他北宫?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问题可真多。”龙君央轻笑着,“北宫是他的姓氏,他的全名叫北宫离烙,是貊仓族人,他娘和我娘是表姐妹,所以,我们也算是远亲,至于你说他要杀你,我想这应该是误会吧?他如果真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紫菜头和他是亲戚?“你说我的家人出事了,就是他干地对不对?他把他们怎么样了?”我可记得紫菜头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不会让江家的人好过的,虽然我不是真正地江家成员,但到底大家也相处一场。
龙君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来,什么也瞒不过你,但那是你祖父和貊仓族的恩怨,欠下地债迟早要还,我劝你最好别管,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
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里,让我不禁又想起了医鹤,医鹤也是经常这样说,保护好自己,是地,如果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他也不会死。
“你怎么啦?”对我突然的黯然失魂,龙君央面露担心。
我回过神来,淡然的笑了笑,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你能教我弹琴吗?”
龙君央和卷儿同时怔住,“你不会弹琴?”两人的惊讶就好像现代人听说贝多芬不懂五线谱一样。
“我忘了。”我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就忘了江雨蝶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啊,连琴都不会弹,真是丢死人了。
龙君央一直洋溢着的笑脸渐渐转为凝重,眼里充满了心疼,“听说你这一路吃了很多苦,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你,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的面对他真挚的眼神,我的心隐隐被触动了,对他的戒备也彻底瓦解,为什么,这个男人在此刻的关怀竟奇迹般的温暖了我,这份感觉无关乎爱情,却贴心得让人想要抱住他痛哭一场,撕裂的心像被什么粘贴起来,虽然还是会痛,虽然仍有伤痕,却不再那么绝望和孤独。
真的好奇怪,我对龙君央竟会产生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他是龙君烨的哥哥?可是,就连龙君烨也不曾带给我这样的感动,为什么,对龙君央却?
“傻丫头,干嘛这样看着我?”龙君央充满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眼里却又多了几分玩味,“本王最见不得女人这样看着我了,你可不要引诱本王哦。”
一行清泪滑落下来,这家伙,是非要把我惹哭吗?下一秒,我已被他拉入怀中,他的肩膀厚实温暖,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我的眼泪决堤般肆意洒落在他衣服上,渲泻着我的思念,我的伤痛,我的无奈......
他紧紧拥着我,轻抚着我的背,任由我在他怀里痛哭着,用他的沉默,安抚着我的
只是,我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卷儿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别过头去,眼里,隐隐闪现一抹落寞。
马车到达一个小镇的时候,龙君央下车替我买琴,卷儿也趁机站了起来,“好了,事情都解决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你们一路保重吧。”
“你要走?”龙君央语气中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不舍。
“当然喽,我是侠女,当然要浪际天涯,闯荡江湖,跟你在一起,乏味死了。”卷儿玩弄着手中的鞭子,连正眼也不看他,我却看得出来,她眼底其实是很在意龙君央的。
龙君央回头看了看我,对卷儿笑道:“那等我安顿好了她,再来找你。”
卷儿小嘴翘得老高,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找我干嘛?”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意,龙君央摆出一副故作思索的样子来,“说得也是啊,本王跟你,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说完,卷儿突然一鞭子抽在他脚下,没有打到他,却惊起一地尘埃,把龙君央吓了一大跳,她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喂!卷儿!”龙君央懊恼不已,回头匆匆对我道:“你在车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说完,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看到龙君央追上卷儿百般游说的背影,我心里浮起一丝酸涩,外表风流的六王爷终于也有了自己在意的人,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真是让人嫉妒,原本,我和医鹤也是可以这样潇洒的笑傲江湖,可是,到头来,却只剩我独自一个,但,我依旧不后悔与他相识,相恋,相知,情之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吧,有苦涩,也有酸甜,却总是叫人回味无穷。
紧紧握着胸口那块冰石,闻着熟悉的香味,我的心渐渐被回忆盈满。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七章 红褪
龙君央再度折回来的时候,怀中多了一架古琴。
“卷儿走了?”我好奇的瞅了瞅他身后,奇怪那个俏丽调皮的小姑娘竟没有跟来。
“她还有事,所以不会跟来,你决定好去哪了吗?”龙君央一边吩咐马夫赶车,一边调试着琴弦。
“我想回趟京城。”经过刚才的一番沉思,我还是决定要先回去,在兰鹤居还有医鹤最重要的东西,我得去替他取回来。
提到京城,龙君央浓眉微微收紧,“如果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去办。”
我摇了摇头,医鹤的事是不能让皇族的人知道的,即便龙君央值得信任,也不能告诉他。
见他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我的视线转移到他手中的琴上,“能为我谈一曲吗?我想唱歌。”
龙君央也不多问,右手轻轻一拂,一串美妙的音律便在马车内回荡开来,“你要唱什么?”
曾经,在和龙君烨大婚的时候,我为医鹤唱过一首歌,如今,他不在我身边了,我还是想再为他唱一首歌,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我缓缓地开口,
“我一直以为
能够这样看你到一百岁,所谓的完美
都比不上在你怀里安睡。
我好累,好累,
只好用眼泪撑住了不睡,
好怕连梦中和你拥抱再没机会。
就这样擦身而过,
如果是注定的结果,
何苦非要遇到你,
遇到又为何爱我。
就这样擦身而过。
难道我爱你不够多,喉咙都快要喊破,
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1^6^^小^说^网”
一曲未毕。我已是泪痕满面,曾经。我以为幸福是触手可及的,只要我想,就可以天长地久,可是,缘份偏偏捉弄人。我甚至没能来得及亲口告诉他,我爱他,就已经错过了一生。
龙君央不愧是琴道高手,只听我唱了几句,便能跟着我的曲调弹奏出音律来,此刻,见我泣不成声,他曲风一转,琴音瞬间转为轻柔流畅。如一丝清泉,洗涤掉所有疲惫,安抚着每一寸伤口。
我在音乐声中慢慢平静下来。心里舒畅多了,一曲弹完。龙君央抬起头来。“你不是想学弹琴吗?我现在就教你。”
他竟自始至终也没有问我是因为什么伤心,或许。就是因为他这份体贴,让我对他渐生信赖吧,放下所有心事,我开始用心投入的听他讲解起琴艺来。
天快黑地时候,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的客栈旁,我在龙君央的搀扶下步下马车,刚要进客栈,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也在客栈前停住。
让我没有想到地是骑在马上的人,竟是吴晨星和杜若,两人显然也一眼看到了我,目光中透着惊喜,但瞅到我身边地龙君央时,杜若神色转为疑惑起来。
本来,我以为看到杜若,我会恨她,毕竟,如果不是她报官,也许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可是此刻,我的心里竟无比的平静,就好像对方跟我素不相识一样。
“兰?你怎么在这里?”吴晨星眼前一亮,率先招呼起来。
杜若眼里有些心虚,却仍忍不住焦急的跑上前来,“江姑娘,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医大哥?”
我地心刺痛了一下,半晌,才平静下来,“你不用找他了,他已经......死了。”
如晴天霹雳一般,杜若险些站不住脚跟,“你说什么?”
我已经没有心力再重复第二遍,回头对龙君央道:“我们进去吧。”龙君央扫了一眼杜若和吴晨星,只是微微点头,跟在我身后。
“站住!”杜若突然清醒过来,冲到我跟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你撒谎,医大哥武艺高强,怎么可能突然死了呢,你给我说清楚。”
“他......”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将盈在眼中的泪逼了回去,“他为了救我,被人杀了,而且,恐怕已经尸骨无存。”说到最后,我的手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匕首,紫菜头,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算到你头上!
感觉到我的情绪波动,龙君央轻轻的拥住了我,却不料这个动作落入杜若眼里,她眼中的火苗唿地窜高,“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这么快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医大哥怎么会救你这种女人?”她那双会说话地大眼睛此刻已经变得通红,一串串水珠不断的涌出来,滑落。
一直不说话地龙君央脸上漾起一丝怒意,竟破天荒地对一个女人用冰冷的语气道:“请你让开。”
“我不让。”杜若固执地张着双臂,眼里除了伤心,全是怒火,“我今天就要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医大哥?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为什么要伤害他?”连一旁的吴晨星也怔怔的望着我,似在期待着我的答案。
对杜若的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反而心里的揪痛又发作了,我死死的抓着龙君央的手强忍着,对杜若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来,“他说,他欠你一份人情,这份人情,我会替他还的,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我不要你还,这是我和医大哥的事,凭什么要你管?医大哥若真有什么不测,我恨你一辈子!”杜若嘶喊着,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杜若。”我惊呼着,想要接住她,一旁的吴晨星已抢先一步把她抱住。
龙君央神色也凝重起来,“把她先安顿在客栈里,请个大夫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跟在吴晨星后面,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将她背进房去。看来,杜若对医鹤也是用情很深的,总算,他凄苦的一生里还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爱着他,关心着他,这对他而言,应该是一份很珍惜很宝贵的情感吧?不像我,总是让他为难,让他痛,让他受伤。
医鹤,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做完你所有想要做的事。
下定决心,我们便在这小客栈里住了下来。
安顿好了杜若,请过了大夫,确定她没什么大碍,我才放下心来,为了方便照顾她,我和她又再一次同住一个房间。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我洗了个热水澡后,便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以前,这些事都有琴儿替我打理的,如今,也不知道琴儿怎么样了,当初为了带医鹤出宫,我不得不抛下琴儿,她一个人在宫里过得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她一定还在傻傻的等我回去吧?虽然我托吴晨星想办法将她弄出宫,可是,吴晨星又被杜若给拐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见到她。
龙君央说江家出事了,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希望大家都还好吧。我轻叹着,抬头间,无意瞥了一眼镜中的容颜,心中猛的一惊。
是我眼花吗?还是这面铜镜有问题?我额间那个印记怎么颜色变淡了好多?原本是像血一样的鲜红,现在看起来像三月里的桃花一样,透着一点粉。医鹤说过这是使用禁术留下的,会一直伴随着我,除非......难道,我要死了?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帝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