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人,害死了左大人他们,还害得我和医鹤这么惨,我心底的怒火燃烧起来,“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们先要来杀我们,自己技不如人死掉了,还谈什么报仇?用卑鄙的手段害死朝廷命官,灭了你们九族也不过份。”
“你!”黑衣人被气得七窍生烟,“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已经受了内伤,等我们收拾了他,就要你好看,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感觉到医鹤身子颤了一下,体温瞬间变冷,“鹤。”抬头。就看到他双眼竟又变成了妖异的红色,冰冷的气流从他周身释放出来。弥漫着诡异的光芒。
“鹤,你不要再用这个了,趁着还有点体力,你快逃吧,不要管我。”虽然我不懂武功。可是我也看得出来他的伤有多严重,他再这样浪费体力,就算是杀得了这些人,他也会没命地,如果没得选择,我情愿死的人是我。
想要推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了,不容我多想,他突然带着我纵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了为首地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都深知他的厉害,早就严阵以待,饶是如此。仍被他地速度所惊呆了,节奏上慢了一拍。但毕竟人多。很快,便齐心协力。以最凌厉狠毒的招式予以还击。
医鹤似是深知自己的体力无法维持多久,出手间招招致命,只攻不守,转眼,我已看到数道剑光划过他的身体,他手中的匕首也随着他地动作挥舞出翻涌的森寒之气,只不过一转眼的时间,所有黑衣人都停了下来,接着,个个脸色发黑,还来不及开口,便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紫气消失,我腰间的力道也随之而逝,似是已用尽了最后一分力,匕首从他指间滑落,他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倒了下去。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也瞬间崩塌了,忘了呼喊,忘了哭泣,只是本能的想要抱住他,却被他下坠的力道带着一起摔在了地上。
“鹤......你不要死,我不许你死。”我爬到他身边,捧着他冰冷的脸,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维能力,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医鹤呼吸沉重,嘴角轻轻上扬着,想要拼命掩饰自己地痛苦,却仍忍不住溢出的鲜血。
“很痛对不对?你躺着不要动,我陪着你,等你好起来。”我不知所措的握住他越来越凉地手,学着他以前为我按摩的样子,替他揉捏着,他地手几乎感觉不到温度,“鹤,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救你?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你都不许放弃。”
他身上好几道剑伤,此刻已经浑身是血,我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条布,替他包扎着,一道道伤口怵目惊心,我不知道一个人身上受了这么多伤,该会有多痛,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些伤全部包扎好,尽管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管用,但是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心里地恐惧与不安减少一点。
医鹤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做这一切,曾经让我心动地黑眸里此刻盛满的全是依依不舍,像是要将我深深印入他心里一般,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雨般滑落,“医鹤,我讨厌你,你应了我那么多事,可是,一件也没有做到你就要丢下我,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知道我很难过,很伤心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让我独自一个人承受......”
“别哭。”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快要听不见,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却怎么也拭不完汩汩而下的泪痕,浓浓的剑眉不禁微微皱了起来,“我喜欢......看你笑。”
我使劲的摇头,“是你,是你让我哭,我恨你,如果我知道我的命要用你的来换,我宁愿刚才就死掉。”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止住哭,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架在脖子上,“医鹤,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死,我现在就抹脖子给你看!”
“你!”医鹤急了,刚要撑起身子,却反而吐出更多的血来。
“鹤。”我的手一软,哪还顾得这许多,忙丢了刀子替他擦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你不要激动,我不死,我只是吓你的。”
半晌,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医鹤吃力的抬起手来,握住了我的手,用他的小指轻轻的勾住了我的,我的眼泪再一次浸湿了眼框,我怎么会忘记,这是属于我们的承诺?就在几天前,那个深山中的小木屋里,我曾亲口对他说过,如果有一天,对方不在自己身边,就要替对方来好好爱自己,这是我和他的第一个承诺,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承诺竟成了他最后要对我说的话。
不,我不要这个承诺,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只要他在我身边。感觉到他冰冷的手无力的垂下,我的心跳也随之停止了,颤抖着抬起头,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脸还是那么的迷人,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睡着时候的样子,我的手紧握成拳,却不敢伸手去探一探他的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的心跳,我的呼吸,仿佛也随他而去。尘世间,有太多事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幸福往往转瞬即逝,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轻易的选择,竟会让我们错过了一辈子。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他怎么可以走得这么轻松,这么洒脱?生与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他的灵魂又会去哪里?他说过,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跟我说,我又何偿不是?如今,这些话我要去跟谁说?
心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好痛好痛,原来,失去一切的活着是这么的痛苦,医鹤,你是不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伤痛,所以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以前,我不能体会你的感受,现在,我终于懂了,可是,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办?看不到你的身影,听不到你的声音,感受不到你的存在,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鹤,我不要守这个承诺,你欠我那么多,都没有还,我要向你追回,不管你在哪里。”
紧紧的握住他冰冷的手,心中的念头逐渐坚定,疼痛也越发强烈,我拾起地上的匕首,突然,只觉一股热流从胸口涌了上来,顿时,喉头一甜,失去了意识。求P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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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三章 春光乍泄
胸口处好痛!我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天黑了吗?我这是在哪?身后似乎有火光,我刚要转身,又牵起一阵揪心的疼痛。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乍然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紫菜头?怎么会是他?记忆在一瞬间恢复,我的心猛的一惊,医鹤呢?医鹤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想到医鹤,我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借着火光茫然四顾,没错,我现在仍是在野外,可是,除了那讨厌的紫菜头,再没其它人的踪影,那么多的尸体都去哪了?医鹤又上哪去了?
难道,真是一场恶梦吗?我迷茫的低下头,却突然被一片惺红刺痛了眼睛。我的衣袖,还有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沾满了血,虽然血迹已干,但那种暗红却还是让人怵目惊心,这是医鹤的血,一切都是真的!
“不用找了,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离秦水相隔数十里。”离烙坐在火堆旁,冷冷的看着我。
无法克制的揪痛一波一波袭来,我咬牙强忍着,“是你对不对?是你派人追杀我们,是你害死了医鹤,你把他怎么样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此刻,离烙恐怕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如果你要这样认为,我无所谓,至于你说的他,我想你也用不着惦记了,山里多的是猛兽。不用等到天亮,他就尸骨无存了。”离烙对我的眼神视若不见,手中的树枝不断翻弄着火堆。在火堆之上,正烤着一只什么野兽。滋滋地冒着油,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仿佛被人在心里狠狠割了一刀,我痛得跌倒在地,一股腥热涌出喉间。离烙身子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树枝。扶住了我。
想要推开他,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你这个魔鬼,给我放开你地脏手!”
离烙墨绿色的妖瞳里闪过一丝危险地光芒,半晌,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对,我就是魔鬼,让你生不如死的魔鬼。.,..失去他的感觉很痛苦吧?让他暴尸荒野的感觉又如何?你想随他而去,没那么容易,你地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决定你的生死。包括你自己!”
冰冷的话语似钢针一样一字一句扎在我心上。一直强忍的眼泪盈上了眼框,想到医鹤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山野里。想到那些目露贪婪凶狠的毒虫猛兽,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淡淡的药草清香缭绕着,带来一丝宁静与沁甜,仿佛一泓甘泉注入心里,所有的痛苦都渐渐被缓解,我迷醉在这熟悉地香味中,意识有些朦胧,好像自己仍身在山谷中的小木屋里。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身边,接着,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一股浓烈的药味冲入鼻腔,我轻轻皱了下眉,正要扭过头去,下巴被什么钳制住,苦涩地汁液强行灌入了我的口中。
“好苦。”我挣扎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然而,落入眼底地不是那双熟悉地黑眸,而是两汪墨绿色的深潭。
我地突然醒来让他怔了一下,随即,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他的怀里,“怎么会是你!”我惊叫着想要推开他,却碰翻了他手中的药碗,热热的药汁全洒在了他身上,白色衣物上立刻多了一大幅图案。
离烙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头恼怒的瞪着我,咬了咬牙,却迟迟没有发作,最后,将我放回到床上,转身而去。
这真的是那个紫菜头吗?他竟没有发火?我颇有些意外,还有,之前醒来的时候明明还在野外,现在怎么又躺在房间里?
药草的清香似有若无,让我的心跳加速起来,是医鹤吗?环顾之下,只有陌生的房间摆设,我的心再度沉了下来,我又忘了,是我颈间的那块怪石发出的香味。
轻轻的抚摸着冰凉的石头,依如医鹤冰凉的手,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找他,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山里。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我爬下床来,突然发现自己那件带血的外衣不见了,心中又是一惊,身上这件衣服崭新干净,是谁给我换的衣服?难道是那该死的魔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饶不了他!
没有找到鞋子,只好光着脚踏在地上,寒意从足心升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现在不走,等下紫菜头回来想走也走不成了。
拉开房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样子,这应该是在客栈里。我张望了一下,没有人,便轻手轻脚的朝着楼梯处走去。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可是,当我的脚丫刚踏下第一阶台阶的时候,走廊里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了,心里笼罩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我头也不回便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下楼梯。
“你要去哪?”阴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果然是那魔鬼,我心中一慌,脚下踏空了半步,整个人朝着大堂飞了下去。
大堂内坐了不少食客,看到这一幕,全都呆住了,有人惊呼起来,完了完了,跑不掉不说,这回非摔得鼻青脸肿不可。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还能有理智思考,背后一阵风刮过,眼看着我的脸就要贴在地板上,突然整个人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翻后,双脚落地。
头晕目眩中,我扶住了一个什么东西,热热的,湿湿的。耳边的惊呼声顿时转为了唏嘘。
“你还真是不死心。”可怕的魔音就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定了定神,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赤裸的男性胸膛,胸膛上面还在滴着水,更可怕的是,我的双手此刻就攀附在这胸膛之上。
“啊!”我惨叫一声收回了双手,连连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着,似乎这样就能驱除心中的那股恶心。
大堂内顿时爆发出一阵讪笑声,离烙扫了一眼众人,猛的抓起我的手,“走,给我回房去。”
我被他硬拽着走向楼梯,整个堂内的人竟都暧昧的笑着,像在看一出好戏。
“放手,救命啊!非礼啊!”我不顾一切的叫喊起来。果然,有几个热心人士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大有要打抱不平的样子。
“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要多管闲事,就休怪我不客气。”离烙冷冷的说着,身上自然而然流露的森森杀气让人望而生畏,那几个热心人士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这就是江湖吗?难道就没有人行侠仗义了?原来江湖也是欺软怕硬的。我的心失望的沉入谷底,低下头来,突然,眼睛瞟到了不该瞟的地方。
紫菜头刚才是在洗澡吗?竟没有穿裤子,腰以下只围了一块长巾,怪不得身上还在滴水。
一个很不厚道的念头冒了出来,哼!紫菜头,惹上我,今天算你倒霉!趁着他没留意,我的手突然袭上了他腰上的布巾,许是出于练武人的本能,他闪身一避,不料我的手已经拽住了布巾的一端,他这一闪,正好将那块薄薄的布拉扯开来。
“大家快看啦,春光乍现,变态真人秀!”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吸气声,离烙脸色顷刻变得铁青,僵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要逃命,我一定留下来好好欣赏欣赏他的窘迫,但此刻不逃,更待何时?我理智的转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那扇敞开的自由之门奔去。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四章 谈笑毒生
当不要命的遇上不要脸的,会是什么结果?
说什么古人保守,含蓄,那此刻跟在我后面的是什么?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该死的紫菜头居然敢赤条条的飞出来。
难道他是原始人吗?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虽然这个小镇没什么人,可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人果然是魔鬼!
我心中的诅咒还没念完,就见眼前一花,他已横空出世,挡住了我的去路,湿漉漉的紫发随意的披散着,衬托着他健硕的身躯,野性十足。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幅真人出浴图,我攥在手中的浴巾已被他夺回,重新缠在了腰上。
下一秒,我被他猛的打横抱起,不容我分说,一个纵身,直接飞回了二楼的客房。
“不要妄想再逃跑,否则,我会废了你的脚!”离烙咬牙说着,一把将我丢回了床上。
我捂紧胸口,强忍着震痛,怒视着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你最好是现在把我杀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而且,会死得很惨!”
离烙目光微敛,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希望你的决心够坚定,我等着这一天。”说完,再度开门出去,这次,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屋子重新静下来,我的情绪也渐渐稳定,看来,我连医鹤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心里虽然很痛。可是,我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慌张,那么空虚无助。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我。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在作祟。
将那块怪石握紧在手中,那种冰凉的触感依如他地手,曾经。他能感受到我的心,我的思想,那么现在呢,他也一样能感应到吗?一定会地,有我的思念和牵挂陪伴着他,我们彼此又怎么会孤独?
鹤,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连同你地那一份一起活着。1----6----把我欠你的那份快乐带给你,这是我们的约定,就让我们一起去完成它。
冰润的感觉透过手心。直沁心脾,这种感觉好熟悉。我不禁浮起一丝笑意。鹤,这一生。有你的爱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害怕地?
门很快又开了,离烙重新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药汤往床头桌子上一放,冷冷扫视着我。
不等他开口,我端起碗将那苦苦的液体一饮而尽,放下碗,才发现离烙看我的眼神已经转为怪异。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药吗?”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离烙脸色一僵,微微别过头去,“像你这样情绪多变的,倒还真没见过。”
我的脸也拉了下来,“是啊,谁像你,成天板着个死人脸装酷,开心不开心都是这一种表情,跟照片似的,你以为这样就很帅吗?我看你八成是面神经坏死,你这样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被我一顿抢白,离烙神色更暗沉了,半晌,才阴恻恻的道:“看你牙尖嘴利地,倒还真不敢相信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不是他......我倒真想看看,皇帝知道你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股莫名地火被悄悄点燃,我挺了挺身子,桀骜的昂起头来,“皇后又怎么样?我就要让你看看,女人不是随便让男人欺负地,你不就是比我多几分蛮力吗?有什么了不起?成天叽叽歪歪,八卦得要命,你哪点像个男人?你喜欢打小报告就去好了,用不着在这里恐吓我,我不像你,一天鬼鬼祟祟地见不得人,我做的事问心无愧,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好怕地,比你这种龟缩的人强多了。”
“你!”离烙一阵目瞪口呆,喉咙处狠狠的咽了一下,隐忍半天,才将握紧的拳头松开,“我不跟女人吵架,既然你已经这么生龙活虎了,那就马上起来给我赶路。”
哼,简直就是臭钢板一块,踢上去都没反应,我咬了咬牙,问道:“要去哪?”
“你不用问,跟着走就行了。我愤恨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心里杀了他几刀,才平复下心情来,“要我走可以,把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离烙不解的回过头来,“什么东西?”
“匕首,还有,我那些毒药,你不是说等着我杀你吗?你不把武器还给我,难道要我活活掐死你不成?”我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离烙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他自己房去,很快,折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包东西,正是医鹤交给我的那包毒药。
他迟疑着,警告道:“如果你敢用它们自杀,我会先把你救活,然后,再让你生不如死!”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我的命是医鹤给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夺走,我绝对会活得长长久久,至于你,我们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手段杀死你,你最好是小心着点。”
感觉到我身上散发的敌意,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但只是很短的一瞬,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将手中的包袱丢给我,连同我的那把匕首。
小心的将包袱抱紧在怀里,我的眼框又热了起来,“保护好自己。”医鹤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是的,从今以后,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
没有医鹤在身边,对我而言,去哪里都一样,虽然我很想去找净心谷,可是眼下,得找机会逃出这个魔鬼的眼皮子才行。
默默的跟着离烙走出客栈,门口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车厢宽大,不容我多想,我已经被他“请”上了车,他也窜了进来,在我对面坐下。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有点抬头不见低头见,既而又相看两相厌,最后,离烙微微别过头,盯着我旁边的车窗发呆。
实在无聊了,我将那包毒药取了出来,立刻,离烙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
“喂,不如我先给你介绍介绍我的毒药?”反正也是消磨时间,我取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是内服的,上头快,只消几分钟就可以寿终正寝,无色无味无痛苦,是这些毒药里最好的一种,不过,我不打算用这个杀你,那太便宜你了。”
我收起手中的瓶子,又翻找出另一瓶来,“这个也是内服的,听说味道不错,加在食物里还能增加鲜味,不过,见效比较慢,而且,痛的过程也比较长,到最后,肠穿肚烂才断气,你觉得怎么样?”
离烙眉心微皱,却仍紧闭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再度将视线掉开。
我不以为意的轻笑,取出另一个红木塞的瓶子,呈现在他面前,“这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樱花烙,因为它有一种奇特的樱花香味。”说话间,我的手悄悄拨出了红木软塞,突然将瓶中的药粉洒向离烙。
顿时,窄小的空间里弥漫起一股樱花的幽香,粉红色的药粉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让离烙根本避无可避,何况又是事发突然,这次,应该可以一击即中吧?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四十五章 逃
离烙是高手,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高手也是人,是人,便不可能无懈可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所谓的高手,时刻都是处于戒备之中的,当我手中的毒药泼向离烙的同时,只见他长袖一挥,这古装的衣摆终于将它的用途发挥得淋漓尽致,药粉被他的衣袖一拂,洒落在地,但他的衣摆却嗤嗤冒起青烟来,眨眼间,灼烧了一大片。
我傻傻的望着一地粉红,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第一轮自信满满的谋杀竟这么轻易便被化解了。
抬头,迎视着他的一脸阴鸷,我立刻展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来,“不好意思,刚刚车颠了一下,没拿稳。”可惜啊,浪费了一瓶好药,我不动声色的将药瓶都收了起来。离烙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全身都难受起来,“干嘛这样盯着我?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