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不疑有他,起身去重新冲了一杯牛奶。她接过牛奶,看了眼桌上原先的那杯,语气为难,“那杯怎么办?”
“没事,我喝了就是了。”沈珏笑道,说完端起牛奶喝了起来,蓝茜一边一口一口喝着牛奶,一边看着沈珏手里的牛奶杯见底,内心狂跳了起来。
她缠着沈珏陪她说话,一直仔细观察着沈珏的变化,果然,没过多久,沈珏的脸便不自然地红了起来。沈珏看了她一眼,“蓝茜,你觉得空调冷吗?我觉得有点热,想把温度调低点。”
蓝茜看了看他热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语气平静,“没事,你调吧。”
沈珏拿过遥控器,调低了两度,“你若是觉得冷了,说一声,我调回来。”
“嗯。”蓝茜这下不敢抬眼去看他。
沈珏觉得浑身炙热难耐,他看了眼蓝茜,“蓝茜,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快就赶我走?”蓝茜故意眉眼低落起来。
“哎,不是这个意思。”沈珏拿纸擦拭脸上的汗水。
“你不舒服?”蓝茜说着,手覆上他的额头,因为空调调低,她手心的温度有些凉,沈珏烫热的额头马上传来一阵凉意,这样的凉意引得他身子一阵的战栗。沈珏马上明白了他浑身燥热的原因,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蓝茜,“蓝茜,你——”说着,抬手打掉蓝茜的手,往洗手间冲去,很快,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蓝茜迅速抓起茶几上的钥匙,放入包里,起身追了过去,敲门,“沈珏,你没事吧?”
门内传来沈珏压抑的声音,“蓝茜,你赶快回去,我不舒服,就不送你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赶快自己回去。”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
门内,好一会没响声,她担心地敲了敲门,许久,沈珏才将门打开,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去沙发边抓起沙发上她的包包塞入她手里,口气严厉,“回去!”说着将她拽至门口,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
浑身的燥热难耐,沈珏再次冲进洗手间拧开水冲了起来,身上的燥热依然未减。他出了洗手间,将室内的温度调至最低,再去厨房的冰箱,将冰箱里藏的冰水全数灌入喉咙,还是不解热,看了眼冰箱里冷藏的啤酒,也一一打开,灌了进去。心想,也许,醉了,睡了一觉就好了。
直到将所有的啤酒喝完,有了几分醉意,他才往卧室走去,一下躺倒在床上。
蓝茜在门外等了将近半小时,拿出手机,拨打沈珏的手机,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将耳朵靠近门,再次确定门内没动静了,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的灯依然亮着,空无一人。因为紧张,她的心鼓鼓地跳,她从未想过,她蓝茜会使出这样的见不得人的手段,她真的疯了!
她走至卧室,卧室没开灯,客厅的灯投射进去,朦胧间可见床上躺着的人。她拉开包包,抽出那张机票,看了一眼,咬咬牙,走进去。
她将床头的灯打开,细细地看向躺着的男人的紧闭着的眉眼,细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英挺的浓眉,喃喃道,“沈珏,对不起。”
室内的温度太低,她早已脱光的身体经过空调的冷气一打,这时很是冰凉,她将冰凉的身体覆上他滚烫的只着一条内裤的精健的身躯上,身下的男人本能地抱紧了她的冰凉的身体。当她的唇印上男人滚烫的唇时,身下的男人张了嘴,急切去索取这一处冰凉。她笨拙地将舌伸进他的嘴里,他舌头便很快地缠住她的,贪婪地汲取起来,同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男人一把将她的身体翻转,压至身下,迷离的眼睁了开来,眸色暗浓,声音暗哑,“阿思,是你吗?”
蓝茜听得这一声,“阿思。”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一直爱着的男人,连醉了,心里想的还是入思。
沈珏看着身下的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阿思,你怎么可以哭呢?”说着欲起身,一离开身下的人的身体,体内的药性因为眼前的活色生香的女人的身体串了起来。他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盖住,“阿思,赶快离开这里,我不能伤害你!”
蓝茜的眼泪再次决堤,她爱上的是怎样痴情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选择不伤害他的阿思。她坐了起来,一把环住他的脖颈,唇便贴了上去。她的举动彻底将他强压下的欲念牵动了起来,药性来势汹汹。
沈珏一把将她压至身下,体内强烈的药性使得他对她的举动近乎掠夺,唇叫他狠狠地撬开,手迫不及待地覆上她有些冰凉的身体。她用手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声音呜咽,“沈珏,我是心甘情愿的,不要怪我,也不要歉疚——”嘴里的话叫他吞咽了下去,她的口腔里满是他的味道,酒精与药的作用下,沈珏根本未听到她说什么。
沈珏,于我而言,这样的短暂的身体上的拥有,即使那么绝望,我也甘之若饴。
她睁着眼睛,看向头埋在她胸前的她深爱的男人,渐渐地将自己生涩的身体打开,迎合着他,承受着他的灼烫,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只更一更哈,祝:周末愉快!
第九十三章再见了,沈珏
夏季的雨的到来总是不定时宜,早晨的光景伴随着忽近忽远的雷声,噼里啪啦地便下起了雨。房内未关的落地窗,窗帘被风刮得呼呼作响,雨,轻而易举地便入侵了进来。
沈珏是被雷声及身上的水意给弄醒的,他睁眼,室内的台灯依然亮着,他动了□子,却是头痛欲裂,疲惫不堪。
他坐了起来,意识随着满目触及处凌乱不堪的床,而逐渐清醒,脑海里依稀是昨夜的疯狂撕缠的场景,两具交缠的身体,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面容,逐渐变得真实。他一惊,跳了起来,马上否定自己的意识,他记得他已经将蓝茜推出门外,落了锁了的,他不可能会将她——
可是这一否定马上被素色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红给击得粉碎,他一下子跌坐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板上,久久地凝视着那一抹红,身与心都颤抖了起来。
屁股下传来异物的咯疼,他伸手去摸,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耳钉来,蓝色的花朵耳钉,分明是与昨晚蓝茜身着蓝色纱裙相配套的耳钉!
在他印象中,蓝茜极喜欢戴耳钉,尤其是花朵型耳钉。昨晚缠绵的场景又一遍一遍地袭来,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他喝了牛奶后异样的反应,她脸上的泪,连同他进入她时她因为疼痛发出的痛呼,以及他不知餍足地要了一夜,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沈珏,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懊恼而自责地拍打起自己的头。许久,他才回到现实中,抓起床头的手机,拨打蓝茜的号,他拨了一遍又一遍,电话那端依然是冰冷的机械的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吴哓哓正坐在入思的病床前,削着苹果,“我说入思,我认识你这么些年,好几次你都是在医院呆着的。”
入思看着吴哓哓手里的苹果皮长长地垂到地上依然未断,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哓哓,你削苹果的技术还是那么好,我总是没法学会。”
“那是呀,我这技术,能有几人可比。”吴哓哓将苹果给她,表情凝重,“入思,对于池墨,你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了,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入思转头看向窗外有几分阴沉的天,雨帘将窗外的景致给模糊了起来,“哓哓,人生那么短,可是我在感情上面真是畏首畏尾,说真的,我很羡慕你、小茜和尹楠,为了自己爱的人,那么的勇敢。”
“入思,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不勇敢么?”吴哓哓抱了抱她。
两人闲聊间,沈珏刚好推门进来,问了她一些情况,便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在做事认真的沈珏身上,是极少出现的,入思有些担心,“阿珏,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沈珏被她这么一问,呆愣了下,似乎是在犹豫着,入思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阿思,你能告诉我蓝茜家的地址、电话或是工作单位的地址、电话吗?”
“你找小茜?”
入思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禁问,“阿珏,小茜昨天去找你了,是么?”
沈珏惊异地抬起头,表情错愕,“你怎么知道?”
“昨天她来看我,说是与我道别,她打算出国,但是具体去哪个国家她也不愿意说,最后问了我你的地址。”
沈珏惊的站了起来,失声道,“出国?”
沈珏的反应印证了入思心里所猜,“阿珏,你是不是再次伤了小茜的心了?”
沈珏看着入思有几分不悦的眉眼,欲言又止。
入思急了,“你倒是说呀,你把她怎么了?”
沈珏看了看入思,又看看一旁同样着急的吴哓哓,最终声音低低道,“昨晚,她在我喝的牛奶里放了药!”
入思与吴哓哓同时惊叫起来,吴哓哓继而跳了起来,“她,她果真这么做了么?”
入思听了,不解地看向吴哓哓,“哓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哓哓此时变得有几分歉疚,“那天她找我哭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好,就,就随口说了句,‘生命煮成熟饭’。”
入思听了,气急,“哓哓,你怎能给她出这种主意?你知不知道,你的无心之话,现在害了两个人幸福的一生!”
沈珏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哓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哓哓头一次见入思如此生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不起,沈珏,对不起入思,我不是有意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入思看向沈珏,又看向吴哓哓,想了想,“昨天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怪怪的,但最终也没细想,如今看来,小茜做这件事情是计划好的。以小茜这种心高气傲的性格,是断不可能以此来要挟阿珏的,她要的只不过是一晚的纪念。”
沈珏听了入思分析的最后那句,才从呆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阿思,你知道她是几点的飞机吗?”
入思像是想到什么般,赶忙说道,“昨天她说今天上午若有时间,会来跟我道别,说明她是下午的飞机,看这种情况,她是不会来道别的了,所以,阿珏,你赶快去机场。”
沈珏闻言,冲向门口。
吴哓哓反应快,奔至门口,拦住了他,语气不悦,“沈珏,你去找小茜,是想要对她负责么?”
沈珏看了看表情有几分薄怒的吴哓哓,脸色平静,“我会对她负责。”
“负责?”吴哓哓语调高了起来,“沈珏,你倒是告诉我,你要怎么负责?与小茜结婚?”
沈珏听到结婚两字,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丝涟漪,他怔怔地回头看向入思,那里,入思同样以询问的态度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一直知道,入思一直希望他能够与蓝茜在一起,最后,他轻轻地答了句,“如果她愿意的话。”说完,越过吴哓哓,出了去。
H市国际机场。
蓝茜从满眼焦急地四处张望的沈珏身边经过,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悲哀了下。她想起大一那年冬天的化妆舞会,那时她们几个正玩得疯,沈珏来找入思,在舞会会场外等着。入思带着她们几个悄悄地来到沈珏的跟前,捉弄起他来。
虽然她们几个戴着狰狞的面具,穿着厚厚的、长长的女巫服装,除了她的身高较为突出外,入思、尹楠、吴哓哓三人的身高差不多,又是隐在臃肿的服装下,尤其是入思和尹楠,如果不说话,她连她们谁是谁都认不出来。可沈珏一下就认出来了,因为她们捉弄他的整个过程中,他的眼一直紧锁着入思,等着她玩够了,才笑着拉住她的胳膊,眼中尽是宠溺,“阿思,别闹了。”
刚刚,她从他身边经过,他却一点也没认出她来。
其实她前来机场之前,把一头乌黑顺溜的长发给剪短了,齐耳的中性的短发。一只硕大的墨镜将小巧的化了妆的瓜子脸遮住了大半边,穿衣风格也改为黑色调。这一身的改变其实最初的初衷是为了躲避父母派人的搜寻,没成想,沈珏居然追到了机场,然而,最终沈珏还是没能认出她来。
她抚了抚心口,那里,疼痛得令人窒息,回头去看那仍是满眼着急的男子,口里轻轻道,“再见了,沈珏!”
入思腿上的伤口恢复的极是慢,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依然未能拆线,她腿上的口子整整缝了27针,想来拆了线,留下疤痕是难免的了。
住院期间,方家人陆续来看过她,但是面对他们,她只是觉得尴尬,要么是借口太累了想休息,要么就是在知道他们来之前,佯装沉睡。
沈珏每天都会来看他,询问医生她的情况,但是逗留的时间极短,除了叮嘱她注意事项,甚至别的话都不多说。入思不知道那天沈珏去机场追蓝茜,有没有见到蓝茜,她不知如何开口问他,但是她发现,沈珏从那天开始,变得沉默了起来。
而蓝茜,如同消失了般,没有给任何人只言片语。
入思看向趴在床沿睡着了的男人,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似是怕她跑了似的,她无奈地笑笑。这些日子,白天的他很忙,所以总是在晚上的时间来陪她,她劝过他几次,让他回去休息,但是他就似个小孩般,不听劝告。
她想将手伸出来,拿个枕头给他垫着,舒服些。但是手被握的极紧。他动了下,眉头紧皱,似是做了什么不愉快的梦,她伸手去抚平他的眉。
“爸爸,不要!”梦中的他吼叫了起来,睁开了眼。
“阿池,怎么了?做噩梦了?”入思拿了纸巾去擦拭他脸上的薄汗。
池墨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乎是因为看到她,情绪稍稍地安定下来,“小入,你还在,真好。”
入思再次听得他口中的“小入。”到底还是被惊到了,想起住院的这些日子,他总是这么叫她,这个十年前他对她的称呼,他叫的极自然,自然到这些日子她都未曾注意到他的称呼的变化。
她定定地看着他,“阿池,你的记忆——”
池墨看她担心的眉眼,站了起来,转而坐到床沿,将她揽入怀里,“我都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入思靠在他怀里,闻言,身体一震,不由担心,“你爸爸的事情——”
“也记起来了,”池墨将她抱得更紧,“那段黑色的记忆,我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但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相信,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入思听他这么说,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之前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及的记忆,如今看来,只要他父亲醒了过来,便好了。
第九十四章谁是谁的劫
池墨抱住她的手,紧了紧,“小入,出院后,休假一段时间,我们去A市。”
她疑惑,“去A市做什么?”
“去看我爸爸,我想让他好起来的那一刻,能够看到你,还有,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她将脸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池墨为她的动作,心突然地就异样了起来,将她自怀里拉出,唇便落了下去。入思有片刻的迟疑,但最终还是迎合了起来。重逢以来,她对他总是怀着防备的态度,即使是他的吻,因为她的反抗,总是充满了暴力。这次不同,池墨的动作很是温柔,近乎于小心翼翼地汲取她的味道。
门口,姚嘉木看着病房里相拥吻的两人,眉眼沉痛,最终默默地转身离去。
情到深处,池墨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在他要覆上来的时候,她赶紧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满面潮红,看了眼房门,“阿池,不能在这里,别人会看到。”说完了之后,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叫不能在这里?难道在别的地方就可以?想到这里,脸更是红得犹如滴血一般。
池墨满意而好心情地看着她的囧样,决定不放过她,语气愉悦,“不能在这里?那,我们换个地方?”
入思恨不得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去,一张脸堪比番茄,池墨看她娇羞的摸样,终于控制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入思急了,她可不想被闯入的人看到。
池墨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声音因为□,低沉而魅惑,“这是VIP病房,你的伤已经稳定了,晚上没人会来查房的,而且门是反锁了的。”实际情况是,他每天晚上来之前都会嘱咐护士台的护士,如果这边没需要,就不要擅自来打扰她的休息。
入思听了,仍是不放心,眼看向门,池墨低头,将她的唇吻住,手抬起,按向床头的开关。顿时,满屋子便暗了下来,黑暗中,入思只听得两人砰砰的心跳声,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乖——”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她看他黑亮的眼睛正盯着她,炯炯发亮。
“阿池——”她手抚上他的脸。
“呃?”
“我爱你。”
才说完,唇再次被男人吻住,滚烫的身体便覆了上来,但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腿。他像是久行走于沙漠中的旅人,突然遇到一股清泉,拼命地汲取了起来,攻城略池般。
对襟的病号服,已叫他自胸前解开了扣子,手隔着胸~衣罩上了她的丰~盈,但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想要将她的胸~衣,给解开。但是一如多年前那般,他对她身上的胸~衣的扣子完全是束手无策。
入思看着他笨拙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如多年前的那晚,自己动手将胸~衣给解开,胸~前肌肤才感到凉意,便被一股灼热给覆盖,他低头含住了她。胸前传来的酥~麻的感觉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抬起身子迎向他,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埋在她胸前的头。
男人似是受到鼓舞般,嘴和手在她的两处丰~盈处的动作,让她全身滚烫无比,一股异样的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瞬间的空白。
但是身下传来因为裤子脱了的凉意时,她下意识地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池墨似乎知道她心里的顾虑般,伏在她耳边,“小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闻言,一震,想起这些日子晚上探望的时间几乎专属于他,而她母亲云玲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之前的那么避讳。
“相信我。”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沉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因为许久没有经历过人事,疼痛传来,她不禁往上躲避着他的动作,这样的破身而入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她与他在西递的那一夜。
“小入——”耳边传来他低迷而含糊的低唤,她身上这个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此刻,身体深深地埋入她,他们的身心都属于彼此,十年来不曾改变过。现实与回忆不断地交替,于是连同回忆沾染了些许的欲~望。
满室的烟酒气味,漆黑的室内,只有某一处一点猩红在忽明忽灭。突然,灯被人打开,满室的光华宣泄开来,坐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灯光,眼睛被晃了下。继而看到门口处站着的女子,眉毛不悦地挑起,口气冰冷,“关灯!”
女子没理他,向他走了过来,眉眼间尽是痛色,“姚嘉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什么样了?”
“丁然予,谁准许你进来的,谁准许你开灯的?”姚嘉木手依然握着酒瓶,摇晃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试图去关灯。路过丁然予身边时,被丁然予一拉,斜歪地倒在了沙发上。
丁然予自他手里夺过酒瓶,张口便喝了起来。
“你疯了吗?”姚嘉木喝了声,起身欲去夺她手里的酒,却叫她灵敏地躲过。
丁然予笑了起来,“姚嘉木,就你痛苦是不是?痛苦就以酒消愁,为何你能消愁,我就不能消愁?”
姚嘉木脸色阴郁了起来,一把将她扯回落至沙发,“丁然予,你胡闹什么?”
“我胡闹?我没胡闹啊,我看胡闹的是你吧?”丁然予抬眼仔细地看他,“你胡闹了六七年,我不过是胡闹这么一下下而已。”
她语气有几分苍凉,“嘉木,云入思就是那个女孩对不对?”见姚嘉木突然陷入沉默,她自顾自说了起来,“那个你藏在心里藏了七年的女孩,就是云入思,从在这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是她。可是,嘉木,你这是何苦呢?之前她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却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
“够了!”姚嘉木吼了声,声音含着绝望的痛楚。
“够了?哪能够呢?在你为她默默地做了这么些事情之后,你有曾想过够了么?”丁然予说着说着失声笑了起来,面色却是悲凉,“A大的一见钟情;每年千里迢迢自国外回来,就为了看她一眼;校医院事件;寒音寺事件。你当我是青梅竹马的知心伙伴,所以才这么放心地把这一件件事情述说于我。可是,嘉木,你为何将那些事情告于我,你知不知道,你每说一件,我的心就被刀割了一遍。”
丁然予看向壁柜上那瓶蓝色的绣球,泣不成声了起来,“她送你的绣球,你当宝似的制成干花,珍藏至今,门外院子里的满院的绣球,每一株,都包含着你对她的情。包括前阵子的王副局的报复事件,嘉木,你为了她,不惜得罪人,不惜惹老爷子动怒。嘉木,你所做的这些,哪一件是她知道你为她做的?爱一个人,真的能如此用心,如此牺牲,而不求回报么?”
姚嘉木痛苦地抱着头,声音哀求,“然予,够了,不要再说了。”
谁是谁的劫,谁套在谁自个设的劫里,无法逃脱?
第二天的傍晚,暑气消了大半,凉风徐徐,天上有一种明丽的蓝色,医院满院子的三角梅开的正浓,一切显得静谧而美好。
入思坐在轮椅上,池墨在后面推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她看着院子里三三两两的散步的病人,虽然是处在医院的环境,但是因为有身后的人的陪伴,她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幸福。
她伸手抓住身后的人的手,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眉眼间是浓浓的愧色,“阿池,这些年,对不起。”
池墨停下,绕到她跟前,蹲了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细细摩挲着。此刻的他的脸,线条依然柔和,眼里的光微波荡漾,像是夏季湖畔的杨柳,轻抚在她的心尖。许久,池墨才微微眯起眼,看向头顶的天空,然后笑了起来,“嗯,我正在想,这些年的空白与补偿我应该如何从你身上要回来,唔,不急,日子还长着呢。”说完,抬起身子,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精神补偿就不用了,我指的是像昨晚那样的补偿。”
他说话时,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柔柔痒痒的,加上他说的最后那一句,她的脸立马腾地红透了。
“思思——”在她正想骂他不正经的时候,不远处,母亲云玲唤了她一声。她望去,云玲、沈林、小家伙、三人身后的是丁然予,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均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们。入思心里叹了声,“完了。”刚刚那幕绝对全落入他们眼里了,她狠狠地瞪了眼池墨,那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站了起来,推她过去打起招呼来。
她从未见过她母亲与池墨的相处方式,有几分担心,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显示,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池墨礼貌周到地一一打了招呼,与云玲、沈林说起话来,话家常般,熟络无比,就连旁边的小家伙也一脸喜色地喊着,“池叔叔。”这一切看得她目瞪口呆,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他与丁然予、那位老太太都挺熟。
云玲看了看池墨,又看看女儿,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女儿满脸的娇羞及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忆起这几年来,因为她,女儿所受的煎熬,深深地懊悔着。
“妈——”入思看云玲神情发怔,不禁唤了云玲一声。
云玲回过神来,掩饰内心的情绪,笑了下,看向身后的老太太,“思思,这位是你的太外婆。”
虽然看到丁然予与老太太一同出现,她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但是这话自母亲口里说出来,还是相当的意外。她没想到,母亲对亲人唯一的记忆里的外婆,居然还在人世,意外之后,又替母亲欢喜,她笑着甜甜地唤了老太太一声,“太外婆。”
老太太看着她,老泪纵横了起来,感叹,“原来,在七年前,老天爷就把你带到我跟前过了。”
入思费解,看向云玲,云玲也是一脸的疑惑,身后的池墨开口了,“小入,还记得那年你参加绘画大赛时的那位对你评价极高的老评委吗?”
入思经池墨提醒,才恍然,“允红豆,允奶奶?”
“嗯,是的。”老人走了过来,手轻摸她的头,眼睛看向云玲,眼里是欣慰。但马上又被感伤所取代。看了眼沈林与云玲,想起方谨晟,内心感叹天意弄人。
云玲是个苦命的孩子,生下不到一岁,女儿女婿因为意外去世,留下幼小的云玲,云玲自此便跟了她的姓,由她这个外婆抚养。
她的丈夫姜子炎与方瑜山是军区里的上下属的关系,两家人又是世交,她的丈夫姜子炎极是喜爱方谨晟,在云玲生下来的满月酒上,便与方瑜山决定,将两人定了娃娃亲。
不成想,世事难料,云玲在四岁的时候走失,一直未寻到,这桩娃娃亲便由此搁置。直到方谨晟在大学与一女孩恋爱,方瑜山听闻那女孩来自孤儿院,立马暴跳如雷,命身在G市的方谨棋去阻止两人的关系,她那时听闻,那女孩都有了身孕。这出棒打鸳鸯的事,到底是让程幕蓉知道了,一气之下,出了家。
后来,在方瑜山的建议下,将她的孙女——姜玲敏代替走失的云玲,嫁给方谨晟。虽然方谨晟答应取了姜玲敏,但是她从姜玲敏的口中得知,他并不爱姜玲敏,虽然二十多年的夫妻,他一直扮演着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但是只有姜玲敏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她极是爱这个外孙女,她们的名字均取自——玲珑骰子安红豆,为此,她还专门请师傅雕刻了一枚镶着红豆的骰子给云玲戴着。云玲走丢后,她对外的签名一直是用章,从未手写过自己的名字,怕触景伤情。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当年的那个被逼着拿掉肚里的孩子的女孩便是云玲,她的外孙女——云玲珑。一对家世相当,从小就有婚约的人,在云玲走丢后,依然走到一起,无奈,阴差阳错,遭到方家的反对,错失了缘分。
自从找到云玲后,每每想起有缘无分的两人,允红豆心里便极疼,她始终没勇气告知方谨晟与云玲有关他们娃娃亲的事情,她怕又多新添两人为此懊悔、怨恨。如今,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尤其是云玲,被沈林执着、痴情的爱着,这样的幸福,她怎能再去新添一道伤口呢?
归宿之星梨(完结)
依然是几年前的那家疗养院,一切似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没变。令入思意外的是,她在池墨父亲的病房里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胡牧青,她又惊又喜,“青姨!”唤完,奔过去抱住了胡牧青。
胡牧青也没想到会见到入思,见她与池墨手牵手地进来,眉眼间尽是替他们感到高兴。
“青姨,你怎么在这里?”她心疼地打量起胡牧青有些苍老的脸色,可见,这几年,她的生活很不容易。
“小入,青姨是我爸爸的一个故友,由她来照顾爸爸,爸爸的病情可能会好的快一些。这些日子,医生也反应爸爸的病情有所好转。”池墨解释道。
胡牧青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脸上的神情是入思从未见过的悲戚。
此时,门叫人推开,方谨棋一脸的怒气地进来,“池墨,你居然骗我!”质问完,看到病房内的入思与胡牧青,吃了一惊。
入思、胡牧青看到方谨棋也吃了一惊,尤其是胡牧青,惊得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方谨棋,脸上的神情恐惧。
“胡牧青,你怎么在这里?”方谨棋又惊又急,看向病床上的人,又看向池墨,“池墨,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会骗我说接你爸爸去H市,实则,这些日子以来,你爸爸一直在这里,而且是和这个女人一起。”
池墨看到胡牧青一脸的惊恐,脸色很难看,“妈,我这样是为了爸爸的病情快点好。”
方谨棋并未听进去,而是直接越过池墨,伸手抓向胡牧青,脸上的神情是池墨从未在这个在他印象中一直沉着冷静的母亲脸上看到的惊慌的表情,“胡牧青,你想要怎么样?”
胡牧青一直往后退缩,直到退到病床前,跌坐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池墨一把扯住母亲的胳膊,“妈,您别这样!”
入思看胡牧青恐惧的模样,也奔了过去,扶住胡牧青。
方谨棋情绪似乎失控了,“妈?池墨,你还叫我妈?你把这个女人弄来这里陪你爸,你还叫我妈?”继而双手去摇胡牧青,“胡牧青,你不是疯了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怎样?”
胡牧青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方谨棋,脑海里都是那年她在她面前的咄咄逼人,她的强势,她的掠夺、她冰冷的眉眼以及那些年惨痛的回忆,一并向她袭来。她捂住脑袋,痛苦地叫了起来,浑身颤抖起来。
“青姨。“入思紧紧地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转而愤怒地看向方谨棋,“您别这样逼她好吗?她的精神受不了刺激。”
池墨震惊地看着情绪失控的母亲,以及浑身颤抖的胡牧青,他没想到他的母亲的出现对胡牧青的精神刺激是如此之大,到底之前母亲对胡牧青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胡牧青这般惧怕她?
“牧青,是你吗?”在众人片刻沉默的间隙,病床上躺着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入思第一个发现床上的人的动静,惊讶地看向床上的人,此时床上的人正欲抬起手,伸向胡牧青。她惊喜了看向池墨,“阿池,伯父他——”
池墨与方谨棋也发现了异常,全都看向床上的人,前者狂喜,后者惊喜间,脸色异常的苍白。
“牧青,是你吗?”床上的人依然重复地问,声音虚弱,却是饱含期许。
胡牧青轻轻地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池墨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康复给他带来喜悦的同时,也给他带来震惊的消息。那个在精神病院度过了十八年,在A市的小吃店打工卑微地生活的女人居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
虽然他在十年前出事,发现方谨棋与他的血型不符合,而他的血型并不遗传自他父亲,因此,他知道了方谨棋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但是无奈父亲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年,他也无从查起。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胡牧青的情景,低眉顺眼的她卑微地向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孩道歉,那次是碰巧被他撞见,解了围。可是,在他没碰见的之前与之后呢?她为了活着,忍受了多少人间的冷暖?所以,在他父亲拉着他的手,告知他胡牧青是他的生母时,他除了震惊、继而是心疼、内疚,“咚!”的一声,重重地跪在了胡牧青的面前。
胡牧青看着眼前跪着的男子,高大,英俊,眉眼间的神色愈发地像他的父亲,细看之下,有几处地方也是极像她的。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分外的眼熟,只是这样的眉眼相似,在她的记忆深处,勾起的便是无尽的伤。
她和池慕远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关系也挺好,早就默认了他们将来会结婚的关系。方谨棋是池慕远的大学同班同学,在学校的时候,虽然知道池慕远与她的关系,但是还是千方百计追求池慕远。开始池慕远对方谨棋的大胆行径是并不理睬的。
她清晰地记得她怀胎十月的点点滴滴,方谨棋来找她,劝说她离开池慕远,理由是,方谨棋能够给池慕远宏远的前途。那时的他们刚毕业,虽然有分配工作,但是那个年代,已经出现了靠关系谋求职位的现象,池慕远在单位永远是干活最卖力,收入与职位的升迁却是成反比的。她虽然心疼他的早出晚归这般的辛苦卖命,但是也毫无办法。所以,方谨棋来找她的时候,她动摇了。
方谨棋看向对面站着的养育、唤她二十多年“妈”的人,语气疲惫,又似是放下心中的某事般,“池墨,我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天么?”
“妈,为什么?”
方谨棋笑了起来,为了他如今口中依然唤她为“妈”,只是笑容难看,“女人,除了爱情,有什么能使她这般费劲心机?”
“所以,你就把我带走,制造了我生母生下死婴的假象,逼她变疯?”池墨至今无法接受他这般的猜测,表情沉痛。这个养了他二十多年的母亲,虽然无血缘关系,但对他也算费劲心血地培养,虽然因为父亲的事情对她的感情冷淡了下来,但是终究她还是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母亲。
“你爸爸,他从未爱过我,他对我只不过是愧疚。”方谨棋脸上是自嘲的表情,“若不是胡牧青离开了她,我又恰好在一次意外的时候为了救他而受伤,他对我心怀歉疚,以及感恩,他也不会与我结婚。这么些年,我千方百计地想要他爱上我,为此做出了很多疯狂的举动,但是他还是无动于衷。他即使与我结了婚,心心念念的还是胡牧青。”
“仅仅是因为我生母离开了他,他对你歉疚,就娶了你?不可能的,以我对爸爸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做。”
“池墨,你很聪明,如果你的父亲也似你这般聪明,那么一切的悲剧就不会上演。”方谨棋接下来的那句,“我只是在他因为胡牧青离开心情烦闷时,设计他喝了酒,发生了关系,逼得他娶的我。”最后这句,她咽了下去,她实在无法在儿子面前说出口。
诚如池墨猜测的般,她在胡牧青离开池慕远之后,仍派人监视胡牧青,所以得知了胡牧青已怀孕两月。她在救池慕远的那场事故中,丧失了生育能力,她急需一个孩子,来维持她与池慕远本来就巍巍可及的关系。于是,她伪装怀孕,在胡牧青临盆的时候,她买通了医院的医生与护士,制造了胡牧青生下死婴的假象。
池墨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精明干练的母亲,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悲凉。他该恨她吗?恨她在方谨初在建设局出事之后,在家族的逼迫下,将一切责任推给丈夫来承担?恨她将他从生母身边抢走,至生母在精神病院一呆就呆了十八年?恨她所做的一切使他父亲知道真相之后,找到了生母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看望生母之后,便因愧疚选择开车撞向山崖的惨烈的自杀方式?
深秋的季节,站在山顶,放眼望去,眼所及之处,秋的气息浓烈。入思头靠着身后的人的肩膀,口气柔柔,“阿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看风景么?”
池墨抬起身后环住她的手,右手往不远处一指,“你看那边。”
入思顺着他的手指所指之处望去,那里是一片湖泊,湖的中心被红叶包围,远远看上去,就似一团燃烧的火焰,极是美丽,她惊叹道,“好漂亮啊!”
池墨满意地听到她的赞叹与喜悦,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面,唇轻轻地印在她的眉心,“想不想去看看?”
“那上面,能上去吗?”她看那座湖泊的中心,并没有任何路或桥梁连接。
“可以的。”池墨牵起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到达湖泊的边缘时,入思才发现,这片湖泊相当的大,岸边有码头,而且是游艇码头,她吃惊,没想到远离A市的这个个偏远小乡镇还藏着这么一处地方。坐在游艇上,她看着周围有几分眼熟的景致,想起在池墨的公寓见过的那幅图纸,不禁惊叫出声,“阿池,这是你设计的——”
池墨看她因为惊喜与兴奋,脸上盈盈生光,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轻点了下,然后满足地笑了,笑意一直延续到眼角眉梢,“没错,小入,它就是‘星梨’。”
他真的听从了她的建议,在岛上栽满了红叶,秋季一到,外观设计精巧的房子在红叶中,若隐若现,真的是一处人间仙境。她想起他说的,“这是我们的未来之岛。”多年前,他为他们设计了他们的未来之岛,即使他们在那些年分开,他依然未停止这座未来之岛的建设。如今,他真的做到了,那座只是浮于图纸上的岛,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是他们的未来之岛。
她转身抱住池墨,声音哽咽,“阿池,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的不放弃。”
原来,这些年我那一网情深至研入墨的相思,你是看得到的。
在这个爱情越来越速食的时代,还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令你一往而情深?
在云云纵生中,你一眼就望到了他(她),认定了他(她),即使命运如何地与你开玩笑,你依然坚定地朝他(她)的心奔去,义无反顾地牵起他(她)的手。
无论这个过程当中,会经历多少的空欢喜,多少沉重的悲欢离合,最终,你许的那一世花好月圆,依然在那里,等待着,直至相望、相依。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