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董公子?这么久,你还没有算完吗?朱小姐,你既然出了这题,必然知晓答案了?不若就把答案公布一下好了?”魏五阴阳怪气地揶揄起来。
“我,我随口出的题目,还没有算答案呢!我们便看看董公子算出来的数字好了!”朱婉儿俏脸一红,小声说道。
“我算出来了,算出来了!恩,本应该收获三十六两银子,第二题却是84两银子!”董翔鹏噗通一声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继而面色阴冷地道:“哼,你这店小二,第二题算错了罢!”
“噗嗤——”魏五差点儿笑的喷了出来,他满脸通红地道:“董公子,您是不是少加了一个六啊?”
魏五脸上兴奋,心中却十分疑惑,依稀记得历史书记载九九口诀战国时期就有了,怎么这些人儿还一个个的加起来?他又哪里知晓,九九口诀的确在战国时期便有了雏形,但是从未有人将这些整理成册,只是有些专研数理的大家方才懂得。而这董翔鹏,无非是鄂州一个普通富商的公子,又如何习得?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要以为长得帅就没学问
董翔鹏虽然对于自己的计算颇有自信,但是看到魏五一脸笃定的模样,忍不住脸遽然一红,张口紧张地说道:“胡说!我怎么会少加一个六呢?”
“噢?那就是董公子少加了六个一了!”魏五一脸贼笑,龇牙咧嘴。
“董公子无须与这小二争辩,让我的管家算一次即可!”朱夫人眯起眼睛,含笑道。
“是,夫人!”刺史府的管家拿出算盘,噼啪声不断,熟练程度度比之董翔鹏要快了不少,不一会儿,这老管家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小心地凑到朱道羽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魏五却是满脸含笑,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幕。
“魏兄弟,这你确定是他少加了一个六吗?”朱八戒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哼,难不成他少加了一个七吗?”魏五撇了撇嘴角,不屑地道。
“魏五,你怎地如此笃定?”安禄山来了兴趣,也凑了过来问道。
“九十减去八十四不就是六吗?”魏五咧嘴一笑,回答道。
“哼,我是问你怎么如此笃定结果就是九十?”安禄山见这魏五答非所问,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道。
“我自然有更加精妙的计算之法。”魏五老神在在,眉毛一扬。
朱道羽轻咳两声,厅内窃窃私语地众人安静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轻吸一口气道:“我管家精算过以后,的确是九十!”
董翔鹏的脸色遽然一白,继而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仰面高呼道:“刺史大人,是不是您管家算错了...”
“哼,鲲儿,带你弟弟回家去!回来!他技不如人,莫要丢人现眼了!”董翔鹏的父亲一见儿子居然当众坐到地上,抽了抽嘴角,老脸泛红地喝道。
这被唤作鲲儿的男子倒是颇有教养地走到自己弟弟面前,扶起董翔鹏,又对魏五揖了一揖道:“在下董翔鲲,魏兄弟数理之术深不可测,在下十分佩服!舍弟不懂事理,今日为难,还望魏兄弟海涵!”
“嘻嘻,没事,这些简单的题目,我还是能做出来的!”魏五点了点头,“谦虚”地一揖。
董翔鲲也不多说,搀扶着一脸猪肝色的弟弟唤来一个家丁,便行了出去。
“哼,魏兄弟端是算的一手好数!却是不知这诗词楹联如何?在下鄂州柳道旭还想讨教一二。”一位白衣公子,长发披肩,腰间玉带正中嵌着一块温玉,手中折扇轻轻挥舞,端是潇洒不凡。
“五哥,这柳道旭就是我们鄂州第一才子了!”朱八戒凑过来一张肥脸,小心翼翼地看了魏五一眼道。
“什么?鄂州第一菜菜子?”魏五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柳道旭,大声道。
柳道旭眉毛一皱,怒声道:“我柳道旭人称鄂州第一才子!”
“哦?是什么菜啊?看您这白白绿绿的?必然是白菜子了!”魏五嬉皮笑脸地上下打量了柳道旭两眼,问道。
“你这小厮,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柳道旭瞠目怒声道。
“噢?好哇,听闻柳公子才华横溢,那便来对上我这一联好了!”魏五拿起方才那张纸,拿起自制铅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下了几个大字。
柳道旭心中咄咄不安,本想出题为难眼前这狂妄放肆的小二的,谁知却让他抢了先,天知道这古怪小二要写出什么上联来为难自己,见满厅人注视下,只得站在那里,摇着折扇,作出一副不屑的模样。
“哈哈,写好了!”魏五扬了扬手中的纸,龇牙咧嘴地道。
“哼,那你便拿出来给我一观!”柳道旭瞥了魏五一眼,昂着头,一联的不屑。
魏五一见这柳道旭眼高于顶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恼怒,皱眉道:“我这联,乃是我苦心研习三个时辰方才作出,不若柳公子咱们打个赌罢!”
“嗯?什么赌注!”柳道旭心中愈发咄咄不安,但在众人面前却也不能丢了脸面,张口问道。
“若是柳公子您对不上我这对子,我也没什么太难做的要求,只麻烦柳公子以后见到我便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师傅...”魏五嘻嘻一笑,贼目泛光。
“若是我对出来了呢?”柳道旭皱眉应道。
“公子,您是对不上来的!”魏五撇撇嘴角,笑道。
“哼!若是我对出来了,你以后见到我便要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叫上一声爹爹!”柳道旭皱眉瞠目,一脸不屑地道。
“那自然好!咱们便请朱大人来做个公证好了?”魏五恭敬地对朱道羽一鞠身。
朱道羽被架了起来,不好推迟,又迫切地想知晓这小二的本事,张口便应承了下来:“好,本官便为你们二人做这个公证!”
“行,那还劳烦孙大哥,把我这上联送于柳公子过目罢!”魏五将那白纸往孙卓衣手里一塞,嘻嘻一笑,双手抱怀。
“既然是楹联,那读出来即可,何必写出来?”朱道羽疑惑不解,他自觉对于诗词楹联也是颇有研究,见这小二居然不读出来,反而要写到纸上,心中好奇地问道。
“我这上联,读出来的话,怕柳公子看不懂!”魏五摇了摇头。
孙卓衣将那纸送于柳道旭,诸人皆围了上去,一看,尽皆傻了,却见,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模一样地几个大字:“朝朝朝朝朝朝汐!”
“这,这是上联?”诸人顿时傻眼了。
连安禄山和孙卓衣这等大字不识一个地军人也好奇了起来,安禄山见魏五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样,张口问道:“魏五,这上联是朝朝朝朝朝朝汐?”
“恩,正是!”魏五嘻嘻一笑,继而又道:“唉,看来我要多个徒弟了!”
“这怎么会是对联!”一声厉喝突然从人群中传来,却是那柳道旭困惑难当,以为这小二是存心出一个假对子来难为自己。
“哦?莫非是柳公子承认对不出来了?”魏五歪着脑袋,眯起眼睛,笑道。
“我何时说我对不上来了!”柳道旭眉头一皱,苦思冥想了起来。
诸人议论纷纷,连朱夫人和朱婉儿都有些困惑不解了。
“魏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这是个上联,哼,你自己能对的上来吗!”朱婉儿本就对柳道旭有些好感,而对于这嚣张跋扈的店小二却厌烦不已,开口声援道。
“那是自然,我自己出的楹联,我自己当然能对的上来!”魏五摇头晃脑,得意非常。
“哼!”朱婉儿狠狠地瞪了这小二一眼,却也不言语,皱眉思索了起来。
许久,孙卓衣却不耐烦了,他大咧咧地站起来,高喝道:“喂,那什么第一白菜子!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你怎地还没有对上来么!”
柳道旭面若寒霜,脊背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紧绷着俊俏地脸,指着魏五道:“哼,你这根本就不是楹联,如何能对的出来?”
魏五摇了摇头,缓缓地叹了口气,满脸“遗憾”地道:“唉,想不到这世上,除了李白、杜甫以外,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我对上两对之人了!”
“什么?你与李太白,杜子美对过对子?”朱道羽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惊诧地看着魏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一脸遗憾,孤芳自赏的店小二。朱夫人和朱婉儿也是颇有兴致地看着魏五。
“唉,这世上,也只有他们二人方能与我才华相比!”魏五继续吹起牛来,觉得这李杜二人果然名头好用。
一位与柳道旭交好地才子,此刻见柳道旭满头大汗,神色紧张不已,忍不住站起身狠狠地说道:“哼,那你便将这下联做出来一观!”
“好吧,好吧,那劳烦柳徒儿再将我这上联给我送回来!”魏五嬉皮笑脸地道。
接过方才递出去地纸,却见纸的边角已经湿透了,魏五咧嘴一笑,侧头对朱八戒说道:“朱兄,你瞧这柳公子是不是发烧了?怎地手心忒多汗?”
朱八戒却比魏五还要紧张,抖着肥手,哭丧着脸道:“五哥,您到底能不能对出下联来啊!”
“嘿嘿,那你就看吧!”魏五摸出铅笔,刷刷刷在纸上又写了几个大字。
朱八戒探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这下联,居然也是这种格式。
“长长长长长长消!”
“这,这是什么对联!”柳道旭拿着这对子,瞠目结舌地喝道。
“朝朝潮,朝潮朝汐...”
“长长涨,长涨长消...”
魏五缓缓地念了出来。
刚刚念出第一句时,厅内诸人皆静了下来,第二句念出,却是瞬间喧哗。
柳道旭拿着这楹联的手,颤抖不止,四月天气,却大汗淋漓、喘息剧烈,许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鞠身行到魏五椅子前,恭恭敬敬地俯身一揖道:“师傅!”
朱道羽也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了。魏五摆了摆手,做出一副老持成重地模样道:“嗯,好徒儿,下次切忌勿要以貌取人,不要因为为师长得帅,就以为为师没有才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店小二也摆谱
柳道旭俊脸泛青,只觉得满场诸人都在嘲笑自己,心中憋屈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一阵清风幽幽地从窗口荡入,厅中火烛随风摇曳,诸人表情精彩不已,各不相同,安禄山是饶有兴致、朱八戒却汗流浃背,此刻松了一口大气、朱道羽表情古怪,朱婉儿和朱夫人却是看不出情绪来。
“哈哈,魏五,你果然是好文采,好见识!”安禄山兄长一般地大手,连续啪啪地拍着桌子,张口狂笑道。
“嗳,将军过奖了!运气,运气,我是运气好而已”魏五摆了摆手,心中却兴奋不已,奶奶地,这鄂州第一才子又算得了什么?不还是被五哥我的同音联给搞的焦头烂额?再说了,就是李白,不也被五哥我恢宏霸气地人格魅力、迷倒众生地才华见识给征服了么!
方才那位给柳道旭出头地才子,此刻见魏五这小小店小二难倒了号称第一才子的柳道旭,一脸得意洋洋地模样。心中知道他是取巧,奈何柳道旭已经和他下了赌注,现在当真是把鄂州才子们的脸面都丢尽了!他心中本就不服柳道旭的第一才子称号,此刻觉得是个大好机会,若是自己能够难倒这店小二,岂不是又扳回一城?而且第一才子的称号,不就落到自己身上了?他想到此处,腾地站了起来,长袍随风轻摆,满脸义正言辞地道:“哼,我看这楹联,无非是取巧而已,柳兄从未见过这种同音联,是以一时反应不过来,今日我苏玮琳便出上三联,替柳兄讨回一场!”
柳道旭见魏五眯起眼睛瞅着苏玮琳,倒是没有在意自己了,急忙退了两步,匆匆忙忙地从门口冲了出去。厅内众人依稀听到门外马夫的呼唤声,和柳道旭羞愧难堪地一声:“回府上!”。
魏五微微摇了摇头,这柳道旭既然能称上鄂州第一才子,在他心中怎么也是个放荡不羁,如同唐寅那般的洒脱自如,想不到他却如此心胸狭隘,他哪里知道这柳道旭五岁成文章,十岁至东京拜大学士李道乾为师,苦读诗书十年有余,再加上自身的天赋,在这小小鄂州自然是自高气昂,眼都长到脑门上去了,这次被魏五挫了锐气,自然心中恼火、窝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想不到这黄鹤楼一个小小的店小二,也能出对子难倒鄂州第一才子了!既然难倒了第一才子,那等于是挑战所有在场的鄂州才子,大厅中众人顿时喧哗了起来。
苏玮琳见柳道旭面色铁青,羞愧地离去,眯起眼睛阴阴地一笑,继而又义正言辞地喝道:“魏五,我出个对子...”
“苏兄,这魏五只是个小小店小二,哪当得您亲自出手?”另外一个鄂州才子站了起来,咧嘴一笑道。
“咳咳,诸位才子无须着急,今日是老生寿宴,自然要诸位才子尽兴!”朱夫人微笑着站起身来,含笑道。
“夫人高见,小生卢贺磊,愿意如此!”那方才和苏玮琳抢着动手的卢贺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朱夫人鞠了一躬道。
魏五见不少才子佳人,尽皆瞪着自己,脸上得意洋洋,心中却是咄咄不安,奶奶地,老子这不就是难倒了你们第一才子吗?至于这么恨我?再说了,我现在可是你们第一才子的师傅,你们可要尊敬师长...
朱八戒见魏五嬉皮笑脸地一个个朝对面的美女对视而去,一点儿都没有已经挑战了整个鄂州文士地自觉,忍不住哭丧着脸看着魏五,小声喊道:“五哥,我真是服了您了!您没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孙卓衣皱了皱眉,煞气凌然,低哼一声道:“哼,这些什么才子墨客,若是敢来袭击魏五兄弟,我老孙一刀一个尽皆给他们劈成两个人!”
朱八戒吓得浑身一激灵,这位爷可是跟着安大帅北征吐蕃、奚这些野蛮人的,手底下的性命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让他在此发了狂,那...朱八戒张了张口,谄笑着凑了过去,小声道:“这位爷,他们..不是要拿剑射魏五,而是要一起和魏五斗文!您拿刀砍也没用啊!”
孙卓衣老脸噌地一红,拍了拍腰间地刀柄,瞪了身边这死胖子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这死胖子,当我不知道他们要文斗吗!你瞧不起我只读过私塾?”他虎眸一瞪,煞气袭来,直把朱八戒吓得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孙将军,这里是鄂州!”安禄山冷冷地,一字一顿地低声说道。
“主...我知会了!”孙卓衣气势陡然一降,话音转低应道。
朱八戒看在眼里,这孙卓衣简直就是莽夫一个,连鄂州刺史朱道羽都没有放在眼里,却被同行地另外一个虎背熊腰地大汉随口一句话吓得脸色铁青,莫非这健壮如牛一般地大汉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地大魔头?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安禄山两眼,只觉得愈看愈像...
安禄山察觉朱八戒在盯着自己,扭过头来随意地看了朱八戒一眼,朱八戒却是差点连尿都吓出来了,这哪里是看人,这简直是看一头待宰的猪!
“好了,你们俩别争了,瞧他们派出个代表先来和我对对子呢!看这样子,像是来打前哨的,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魏五嘻嘻一笑道。心中觉得可笑,这些才子方才我对倒柳道旭时候,只有一两个人蹦跶出来,这会儿,却推荐个最弱的来试试我的水平?
那边人群中行出来一个白衣青年,吃的白白胖胖,却也是潇洒翩翩地行了过来,十分有礼貌地一揖正欲说话,魏五却咧嘴笑了:“不用自我介绍了,你们这一个一个来的,我记不过来的!你就直接放对子吧!”
这白衣青年脸色陡然一紫,汗珠纷纷滴落,竟然就痴痴呆呆地愣在那里,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沉默了许久,方才小声小语,颇没有底气地道:“我,我和你这小二对诗!”
诶,这回魏五倒是来了兴趣,他老脸泛光,心中骚然,诗?连李白都服我的诗了,就你们这些个小虾米们,还不是手到擒来?什么苏东坡、唐寅、李清照...全部附体啊,五哥我对死你们...
魏五咧嘴大笑道:“你什么诗,你先来吧!”
这白衣青年轻声咳嗽两声,身后议论纷纷地诸多才子佳丽们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去。
这青年口中喃喃,思索半响道:
“一人两人三四人,五人六人七八人。
九人十人十一人,全部都在宴席间!”
这,这他娘的也算诗吗?魏五瞠目结舌,这水平,比朱八戒那首《黄鹤楼》只低不高啊!果然是先期探路的炮灰级小蝼蚁,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张口便吟出一首后世所有人耳熟能详地诗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诗刚一吟完,安禄山便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熊掌伸出,又快又狠地拍了拍魏五地肩膀,急急地问道:“魏五,这诗叫什么名字!”
“呃,我这是前些日子见农人辛劳,随性而作,名字嘛,就随便起一个好了。恩,就叫——悯农诗!”魏五被他一巴掌拍的肩膀生生作痛,却大言不惭,装模作样地思索了半响道。
“悯农诗,好一个悯农诗!我们所有的兄弟都是穷苦出生,魏五,你可否将这诗写下来送于我!”安禄山神情颇有些激动,如熊一般强健地体魄略微有些颤抖。
这安禄山倒也不像历史上写的那般大奸大恶,竟然也是个同情劳苦人民之人,魏五对于安禄山顿时升起一丝好感,他摆了摆手道:“安...将军,您喜欢,我便送与你好了!”
安禄山当初也是贫苦家庭出生,乍一听这魏五地位虽然底下,却也同情劳苦百姓,是以顿时情绪有些激动了,他坐了下来,神情转瞬间恢复如常道:“恩!”
对面的才子佳人们听了这首诗,却又开始推辞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一个“才子”被推了出来。
魏五一见来人又是个炮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喊道:“哼,你们这些人,忒地没有胆气!让你们水平最高的人出来,我今日只接一对,只作一诗!有人愿意先来吗?”
对面数十名才子,乍一见这店小二竟然还摆起谱来,顿时喧哗了起来,卢贺磊站起身来,愤怒地瞪着魏五道:“哼,你这小小店小二,我们鄂州才子尽数与你吟联斗诗,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哼,你们这些才子,我这小小店小二与你们吟脸斗诗,你们居然还敢车轮战?不怕丢了身份?”魏五嬉皮笑脸地模仿卢贺磊地话道。心中骚意不止,奶奶地,五哥我肚子里诗可有限,以后泡妹妹有大用处,可不能跟你们这些小杂毛斗浪费了!
“你,你...”卢贺磊自知理亏,你了两声,却脸上一红,不再言语。
“我怎么了?你们要对,就对,不对,我先走一步!”魏五打了个哈欠,砸吧砸吧嘴:“哎呦,今天可真累,我要回去睡了!”
朱夫人眼见一众才子被气得七窍生烟,微微摇了摇头道:“魏小哥,你这一对一诗实在是有些少了,我等听得也是不过瘾呢!不如三对三诗罢!”
“哈哈,好,那就听寿星的!喂,对面的,只有三次机会,你们人选确定了吗?”魏五嬉皮笑脸的,颇不得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魏五之后,便无诗
那边一众才子却聚首议论了起来,时不时地有人回过头来,用羡慕、或是憎恨、鄙夷,偶尔也有钦佩地目光看一眼魏五。
魏五吁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方才虽然他表现的不卑不亢,而且还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但是心理却是紧张不已,心中感慨,馨儿啊,为夫今天可算是威武了!为了你,把这鄂州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地富二代、官二代得罪了一通啊!
安禄山静静地望着魏五,只觉得眼前这个小二,衣着普通,却是才华横溢,无论是数理、文采,都是技惊全场。此刻见到魏五脸色略微有些萧索,只道是他怀才不遇,便伸出“熊掌”,轻轻地拍了拍魏五肩膀,以示宽慰。
魏五正想着李慕馨晚上会不会来自己焕然一新地小屋时,乍地被这一掌拍的身体不稳,噗通一声坐倒在地。魏五四处望了一眼众人射来的目光,老脸一红,赶紧坐了起来,小声凑到安禄山耳傍道:“安大爷...您以后别拍我了行吗?咱自小缺钙,没钱买盖中盖,现在骨质酥松着呢!要是您一巴掌把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拍断了...”
安禄山平日里领军作战,那是严肃至极地人,也忍不住被魏五这胡言乱语说的咧嘴一笑,瞧瞧魏五这哪里是细胳膊细腿,分明就是个身材健硕的青年,对比一下对面参差不齐地“才子”们,哪里细胳膊细腿了?
“魏五,我先来和你斗楹联!”对面的诸人似乎是得出结论,卢贺磊排众而出道。
“请!”魏五眯了眯眼睛,右手伸出,做了一个请地动作。
“哼,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闲看门中木!”卢贺磊对于魏五的动作颇为不满,但对于自己这上联却是颇为自信,门中木自然是个闲字,你这小二,恐怕连我这对联中的意思都看不出来罢!
“呦?猜字谜吗?”魏五眯起眼睛,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