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实话,若是弘皙身上真的带有天花,那进了宫之后只会带来更大的骚乱,现在封了他的院子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倒是对面坐着的唐佳氏和自己身旁的李佳氏,听了瓜尔佳氏的话之后就开始忍不住的抹眼泪。宫中的规矩是不能随意哭的,不过太子妃也只是皱皱眉头,倒是没责备什么。
心雅也皱了皱眉,抹眼泪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一哭这事情就能解决了吗?不过想着都是两人的儿子出事,作为母亲的着急担心也情有可原,心雅舒展开眉头之后,倒是没有在这两个女人身上说什么?
只是刚才太子妃所说的事情,自己现在该怎么答复呢?表面上现在就是自己有问题,若要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能查出真正的黑手。
虽然刚才让冬雪去查看了,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结果,想到这里,心雅直接对瓜尔佳氏说道:“福晋,妾身现在只能说,这件事情和妾身没有关系,还请福晋给妾身一些时间,妾身查看清楚之后在答复福晋。”
瓜尔佳氏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坐在一旁的李佳氏狠狠的说道:“佟侧福晋说的真是轻松啊,说是没关系,怎么弘皙从你院子里出来就沾上天花了呢?”
心雅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佳氏:“李侧福晋这话说的真是怪了,谁告诉你弘皙身上沾着天花病毒了。”
自从上次心雅自请照顾弘皙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佳氏。听说前几日才解的禁,想来都是看在弘皙的面子上吧。以前见面的时候还能做做面子功夫,一直很柔和的称呼心雅为佟妹妹,现在则是直接称呼佟侧福晋了。
李佳氏继续说道:“那为什么弘皙去看了二阿哥之后,二阿哥就见喜了呢?”
心雅笑道:“第一,太医尚且没来确诊过,你怎么就知道二阿哥是天花了呢,我还以为是风寒呢?”
“而且李侧福晋这话也问得奇怪了,二阿哥见喜,和大阿哥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即使牵强附会的说是大阿哥看过二阿哥之后,二阿哥才见喜的,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李佳氏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对着瓜尔佳氏说道:“福晋赎罪,妾身也是担心弘皙,着急了才会胡言乱语的。
瓜尔佳氏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不带情绪的说道:“李侧福晋还是少开口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尚无定论,李侧福晋怎么就在这里喊上了呢?”
李佳氏讪讪的坐下,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妾身也是一时糊涂了,只是想着,若是弘皙身上没有什么,福晋怎么会封了他的院子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通传,太子殿下回宫了。心雅倒是没怎么,不过看瓜尔佳氏的样子倒是舒了一口气。
太子进殿看到殿中的众人,肃穆的吩咐太子妃,先让随着太子出宫的太医给所有人诊脉,然后再把毓庆宫中的所有角落都消毒。
最后,太子亲自带着几个太医去给弘哲诊脉,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天花没错。毓庆宫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战战兢兢的,脸色都变了。
恰好就在这个时侯,去松柏院诊治的太医也来回话了,大阿哥平日随身带着的玉佩上,浸过天花的毒水。
心雅的心顿时咯噔跳了一下,若是确认弘皙身上却是有病源的话,这事儿自己还真的不好说清了。
太子沉着的点点头,让太医先把病源处理掉,然后转过身处理弘哲的问题,当问到谁愿意照顾弘哲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不过才几息时间,就听到唐佳氏和范氏同时请愿,都说自己愿意照顾二阿哥,不论她们是真心还是做样子,抑或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出的这个选择,至少都比李佳氏当初的表现强。
心雅看到太子面色缓和许多,若是毓庆宫的女人都像李佳氏那样,那丢的就是真个毓庆宫的脸面。
最终太子做主,让唐佳氏照顾弘哲,虽然范氏是生母,不过既然已经抱给唐佳氏,那在礼法上就与范氏没什么干系了。
范氏现在脸色灰败,看起来毫无精神,也不知道现在她心里愧不愧疚,对于当初在弘皙身上所作的一起后不后悔。
这下子遭报应了吧,还是报应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才是对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最大的惩罚吧。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听说范氏都在佛堂里抄经书,说是为二阿哥祈福,整个毓庆宫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也没人去管这个既不受宠又不受待见的庶福晋了。
唐佳氏听了太子的吩咐,顿时安排院子里的宫人各司其职,毓庆宫的主子都在,也没有哪个宫人敢在这个时候偷奸耍滑,她们的命都是捏在主子手里的,
就像以前心雅说的那样,好好伺候主子,主子好了她们日子就好,若是主子出了什么问题,首先被问罪的就是她们。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当初处理弘皙的程序一样,封了弘哲的院子,就在唐佳氏的院子门口喝过全府都要喝的药,然后太子才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往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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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正殿的路上,心雅看到派出去的冬雪回来了。故意放慢脚步,走在众人的后面,现在大家都盯着太子去了,也没人关注她在做什么。大家更关心的是太子会怎么处置之后的问题。
冬雪悄悄的上前,对心雅说道:“回禀侧福晋,奴婢这会儿查看出来的信息不多,弘皙阿哥近段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宫里的,每日回到毓庆宫也是很早就歇息了。”
“不过大阿哥身边的奴才奴婢也查探了一番,李侧福晋房中的针线丫头,和给弘皙阿哥管理针线的丫头是同一批送到毓庆宫的,听说当初关系还很好。”
冬雪诗歌稳重的人,现在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是对这个事情也多少有些怀疑了,不过心雅心里还是感到震惊,李佳氏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啊。
哦,对了,弘皙是已经出过逗的了,现在自然不怕天花的病毒,而且弘皙是先去自己的院子再去弘哲的院子的,若不是弘源拥有逆天的身体素质,现在陪着弘哲的就该是弘源了吧。
心雅心里一阵阵发凉,这个手段也太狠辣了吧,想把弘皙之外的孩子都一网打尽吗?
李佳氏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上次弘皙生天花的时候,李佳氏已经被禁足了,没有接触过弘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弘皙身边所用的一切东西都被烧毁了,她是哪里得来的天花病源呢?
而且光是这么一点小信息,也不能证明这事情就是李佳氏所为,这宫里的宫人,谁都能和别人攀上关系。
同一批放到各宫去伺候的宫人也很多,不能仅凭着这一点就断定是李佳氏所为,只是既然已经有了这个信息,心里对李佳氏的怀疑是难以消除了。
心雅抬头看看李佳氏的背影,走在太子后面的她倒是不慌不忙的,只是心雅莫名的突然觉得冷。
若是这事情真是她所为,那么利用自己的亲身儿子,到底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她认为弘皙不会有危险,反正对天花是免疫的,要感染也是别人不会是弘皙,不过换成是心雅的话,即使是没有危险,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冒这个风险啊。
众人走进正殿,心雅看到弘皙已经在殿中等候了,看到众人进来了,急忙起身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之后才是李佳氏和心雅。
不过心雅发现,弘皙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些担忧的情绪在,虽说不是自己生的,不过就凭这一个担忧的眼神,心雅心里觉得暖暖的。
这孩子那么聪明,估计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在担心自己会为心雅带来麻烦吧。
不过心雅始终相信,弘皙是不会害自己的,更加不会害弘源。
那天这孩子看着弘源的眼神,心雅不会看错,是真正的疼爱和关心,是真的在用一个哥哥的眼光看待弟弟,心雅相信自己的感觉。
众人坐定之后,太子直接问道:“弘皙,负责你的衣饰的宫人是谁?”
“回阿玛的话,是儿子身边伺候的墨言。”弘皙沉着的答道,在太子的威势下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看来跟在皇上身边□的阿哥真的不一样。心雅默默的想到,当然,自己的弘源日后肯定也不差。
太子直接对身旁的何玉柱说道:“去,把这个墨言带上了,顺便把整个松柏院的宫人都带过来。”
“喳。”何玉柱出去之后,太子接着问弘皙:“你这几日都接触过哪些人。”
弘皙想了想之后答道:“回阿玛的话,儿子这几日一直在宫中陪着皇玛法,其余时间都在上书房,晚上才回到毓庆宫,也是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身边就只有几个伺候的宫人,没有接触过别人。”
太子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太子事先也知道,这个事问不出什么来的,弘皙每日不是在松柏院就是在宫中,若真是宫中带出来的病源的话,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见喜事件了。
想来不论是谁有这个计划,想要从弘皙身上对整个毓庆宫动手,也不敢在宫里如此大胆吧,最多不过是收买弘皙身边的一两个人。
不然弘皙大部分时候都和皇上在一起,若是被查出来是在皇上身边遭到陷害的,那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就在这时,何玉柱带着两个粗使嬷嬷,压着弘皙的丫头墨言进来了,太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旁的太子妃一眼。
太子刚才问弘皙,那是因为弘皙是阿哥。是太子的儿子,太子和弘皙说话是父子交流,若是个丫头的话,可没有让太子直接审问的道理。
瓜尔佳氏回过头,看着殿中的墨言,审问道:“墨言,你是在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你说说看,为什么大阿哥身上的玉佩会有毒。”
墨言只是呼冤枉,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虽然大阿哥的衣饰都是她在负责,可是松柏院中伺候的宫人有很多。
光是弘皙身边的大丫头就有四个,还有贴身此后的宫人什么的,别的丫头也是能够进入大阿哥的衣饰间的。
“哦,大阿哥的衣饰既然是给你负责,那别人怎么能进入衣饰间呢,若真是这样,你这个偷奸耍滑的丫头怕事也留不得了。”太子妃不带情绪的说道,口中说着的话似乎不关乎人命,而是在讨论平时的天气香料一样。
话音刚落,底下的墨言就惊慌了,主子出了事情,伺候的奴才可逃不脱干系,主子也管不了你是不是冤枉的。
众人都不说话,场中静悄悄的,只是过了一会儿,底下的墨言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回福晋的话,负责针线的墨玉也是能够进入大阿哥的衣饰间的啊。”
太子妃回头看了吴嬷嬷一眼,都不用说话,吴嬷嬷就出去了,太子妃接着问道:“除了你们两个,还有那些人能够接触大阿哥的衣饰,你一并说出来吧。”
顿了顿,太子妃接着说道:“这几日大阿哥进宫之后,都有哪些人去过大阿哥的松柏院,你也不用隐瞒,全部交代清楚或许尚能活命。”
墨言想了想之后说道:“回福晋的话,除了奴婢和墨玉,没有别的奴才进入大阿哥的衣饰间了,只是奴才记得,前几日李侧福晋去看过大阿哥,当时李侧福晋身边的听书进姐姐过大阿哥的衣饰间。”
就在这时,吴嬷嬷已经把墨玉压上来了,看到殿中的景象,这丫头连请安声音都是发抖的。
不过太子妃倒是没有精力管她,只是对着一旁的李佳氏问道:“李侧福晋,这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吗,你去过大阿哥的院子了。”没有直接问是不是大阿哥的衣饰间,算是给她留点颜面了。
李佳氏起身说道:“回福晋的话,妾身前几日担心弘皙,去看过他,想亲手给他做身衣裳,所以倒是去过弘皙的衣饰间。”神色只见很是稳重,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心雅看看站在殿中的弘皙,听了李佳氏的话还是八面不动的样子,既不见感动,也不见别的情绪,连看都没看李佳氏一眼。
太子妃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对着弘皙问道:“弘皙,你去给佟侧福晋请安的时候,身上的玉佩离开过你吗?”
“回嫡额娘的话,没有,不过弘皙身上有好几块玉佩,平时都是交换这佩戴的。”
“至于弘皙身上现在的这块,去给佟侧福晋请安的时候则是一直都在身上带着,除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没有摘下来过。”弘皙一板一眼的说道。
太子脸色不怎么好看,而且问了这么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太子妃回头看到太子脸色不怎么好。
弘皙说完之后,瓜尔佳氏回过头看着殿中发抖的墨玉问道:“墨玉,平日里你可进过大阿哥的衣饰间。”
墨玉哆哆嗦嗦的说道:“回福晋的话,平日里奴婢是不进大阿哥的衣饰间的,奴婢针线上的活计不过是荷包之类的东西,服饰上都是内务府送进来的。”
她所说的这些,众人自然都是清楚的,阿哥的东西都是内务府统一发放,阿哥的生母或者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会做一些,不过到时没有强求。
太子妃对着殿中的乌嬷嬷说道:“嬷嬷把这两个丫头压下去严加看管吧,可别出了什么篓子,今儿个就到这里,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准说,不然严加处置。”
众人知道这算是结束语了,也就识趣的请安告退,心雅走的时候悄悄的和太子对视一眼。
太子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比刚才更差了些,不过还是暗中给心雅点点头。之后就转过头去与太子妃说话了。“
心雅带着丫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弘源不愿意离开心雅,所以刚才心雅一直都是抱着他的。
当听说弘皙昨儿个去给佟佳氏请安的时候也接触过弘源,太医当即便给弘源诊了脉。
意料之中的健康,太子也知道弘源不会有问题,不过为了避人耳目,还是想给这小子灌了两口汤药下去。遂让红玉去端药过来。
这小子生下来就没有吃过药,硬是咬紧牙关不肯吞,灌得狠了眼看就要掉眼了了,心雅在一旁看着心疼死了。
急忙把他抱到一个避人的地方,悄悄的把药倒了。这就导致孩子更加不肯给红玉抱了。
所以刚才即使是在殿中的时候,心雅也是抱着他的,反正毓庆宫上下都知道三阿哥离不得额娘,又才是一个刚满月没多久的小孩子,倒是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在刚才听到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心雅心里还是有点堵,所以现在抱着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的就往永福殿快步走去。
才到永福殿没多久,太子就进来了,面色很沉重,心雅把弘源哄睡之后,问道:“这次事情是不是不简单,出手的那个人是不是不仅仅是想对付孩子,最主要的事想对付你。”
太子看着心雅说道:“雅儿还是那么聪明,你说的不错,至于是谁动的手,其实你心里也有数了吧。不过是那出主意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罢了。”
心雅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表哥,真的是李佳氏吗?她为什么要出手,弘皙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太子的脸黑了许多:“不过是眼皮子浅没见识罢了,估计后面的人答应了她什么好处吧
心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也许在李佳氏看来,自己的儿子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
天花对于弘皙来说无所谓,既然能够不付出代价就拿到好处,那是多好的事情呢?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孩子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当初她在弘皙见喜的时候就避了过去。
现在又在弘皙身上做这种事情,也许在她看来,反正自己今后的一切都是弘皙的,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弘皙,有了什么好处也是弘皙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弘皙愿不愿意,她自认为是为了弘皙好的事情,弘皙愿不愿意接受。
自作主张的这种行为,弘皙喜不喜欢。更加没有想过,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弘皙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心雅都替弘皙心疼了,这么可爱懂事儿的孩子,又聪明又知礼,怎么就遇到了李佳氏这样的额娘呢?
“表哥,那幕后的人物,可有眉目了。”在怎么心疼弘皙,还是要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啊。
太子沉下眼眼神,没有说话。
心雅试探性的问道:“表哥,朝堂上是不是不平静了,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很忙碌啊。”
太子抬起头说道:“暂时有了点儿眉目,这件事情看来是不能轻易了解了,想来皇阿玛哪里已经有数了,这宫中还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他的呢?”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呢,总不能让这个事情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吧,咱两还是修炼之人呢?怎么这么憋屈啊,我可受不得这种委屈啊。”心雅赌气的说道。
太子眼光柔和了许多,笑道:“哪里舍得让雅儿受委屈呢,你放心吧,这个事情虽说短时间不会处理。
不过也不会不生不响的就过去了,哪能那么便宜呢,我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啊。”愈说到后面,太子声音愈加低沉下去了。
太子都这么说了,心雅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事情,反而放下心里的沉重,把自己今天早上在空间里默写出来的东西给太子看。
太子拿过这不怎么厚的一摞纸,心里很感动,太子在心雅面前可从来不是会装的人,于是拉过心雅就给了心雅一个热烈的吻,完事之后说道:“还是雅儿心疼我,知道为我找点便捷的途径。”
刚才脸色看起来还那么沉重,现在就高兴了,心雅哭笑不得的说道:“表哥快放开啊,这大白天呢,让丫头进来看到像什么样子。”
太子笑道:“这有什么的,别说她们不敢随意进来,即使进来看到了那也是高兴啊,你真个主子这么受宠,她们伺候你的人还不是跟着沾光,哪里敢笑话你。”
心雅低头看看怀中的儿子,笑道:“那也不行啊,即使丫头没看到,孩子还在这里呢,你这样做会教坏孩子的。”
太子在一旁坐下,笑道:“我已经让何玉柱去查了,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后面的人都是他在管理,等到了晚上应该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了。”
“既然雅儿都为我那么尽心了,我还是赶紧去修炼吧,这样才还早日和雅儿合二为一不是。”
心雅点点头,厚着脸皮没有和太子继续说这个话题,反正说这种话题自己是永远说不过表哥的,还不如不说了。
太子看了看心雅怀中的小崽子,笑道:“雅儿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让这小崽子在外面自个儿玩儿,那么多下人,还时时刻刻都盯着你。”
心雅抬起眼笑道:“那到时候他若是哭起来,你就不心疼。”这的是说是这么说,真等弘源哭起来,最心疼的就是他了,第一次发现弘源有这个习惯的时候,太子在一旁心疼了好半天。
后来不停的给心雅说,反正平日里也无事,日后即使是修炼的时候,也带着弘源吧,只要是在心雅的旁边他就不哭,大不了心雅自己修炼让他自个儿玩儿得了。
说的就像是心雅不心疼孩子一样,太子看着心眼只顾着哄孩子也没多管他,于是说到:“我等到晚上在修炼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好久没有看看我的宝贝儿子了,现在要好好陪陪他。”
心雅看着已经快要午睡的弘源,笑道:“他得睡觉了,不然一会儿哄不住。”
太子从心雅手中接过弘源:“那好,正好我今儿个也想歇会儿,我陪着他吧,难得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同床共枕呢。”
心雅无奈的瞥了太子一眼,笑道:“表哥还有心思开玩笑呢?那看来这个事情其实也难不住表哥嘛。”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心雅一眼,过了会儿才说道:“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反正弘哲无论如何也不会出事儿的,不过就是天花而已,可难不住我的宝贝雅儿。”
心雅抬起头看看太子,严肃的问道:“表哥,你是想让我救弘哲吗?”
太子笑道:“那雅儿愿意吗?”
心雅理所当然的说道:“表哥说不说我都会救的,那可是一条命呢?今儿个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可怕,是谁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真的是不怕报应啊。”
太子低沉的说道:“不论是谁,这次都不能轻易放过去了,以前总想着自己是客居这里的客人,迟早要走的,所以手段温和了些,谁知道居然被人认为我这个太子柔弱无能了呢?”
“噗”心雅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哥,有这么说自己的吗,还柔弱呢,这是形容你的吗?”
太子没有回答心雅的话,只是站起身来,抱起心雅,心雅手中又抱着弘源,一家三口往床边走去。
心雅笑道:“表哥,现在可是大白天呢,你说若是让人知道了,太子殿下白日里和侧福晋躺在一张床上,会不会奏你一个白日宣淫啊。”
太子看了看心雅,把心雅轻轻的放在床上之后才笑道:“雅儿这是在委婉的提醒我该尽尽我这个做丈夫的职责了吗?我还以为前几天累着雅儿了,正打算让雅儿好好歇会儿呢?”
心雅看着太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赶紧说道:“表哥,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了啊,再说了,孩子还在这里呢,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该看看孩子的份上啊。”
太子看着心雅害怕的样子,眼中的□稍微降了些,脱了外衫就躺倒心雅的身旁。
孩子就在中间,这会儿看着太子和自己以及额娘躺在一起,顿时觉得有趣,也不觉得困了,眼睛睁得骨溜溜的,看的太子在一旁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