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能够揪出点时间来教导弘皙就已经很难得了,又怎么会考虑到弘皙的私房问题。而且瓜尔佳氏在后院上还是有一个度的,从来没有听说苛刻阿哥份例的话。
只是大家都把弘皙当成一个小孩子,想着他还没有什么交际的地方,自然用不到多余的东西和多余的份例了。
刚才弘皙说这块玉是皇上所赏赐的,想来这是他所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这样的好东西他舍得给弘源一个才一个多月的孩子。
而且看着弘源的时候,眼中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喜欢和爱意,心雅相信自己的眼神和感觉。
弘皙那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绝不会是装出来的,这孩子,是真的拿弘源当弟弟看呐。
心雅愈想愈难过,当初自己还设计了李佳氏一把,一心想让他们母子离心,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弘皙这个孩子的感受。
弘皙无论怎么懂事,怎么聪明,始终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对母爱的渴求那是孩子的天性,可是自己当初做了什么。
有的时候心雅也会想,以李佳氏哪样的性子,早点让弘皙看清她的本性,以免弘皙今后再被李佳氏利用。
可是想来想去,这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少内疚点的说法罢了,即使李佳氏在自己眼里怎么不好,在弘皙眼里始终都是自己的额娘。
就算是想让弘皙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也不用急于一时啊,等弘皙稍微大些,能够自己独挡一面的时候,再揭穿李佳氏的伪善,那时候弘皙心里也要好受些啊。
心雅愈想心里愈难受,把白玉放到盒子里亲自放好,看着弘源不说话。
刚才心雅进屋的时候情绪和平时不一样,外间的红玉和春雨自然担心,这会儿借着请安的由头在心雅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侧福晋可有什么吩咐奴婢做的吗?”
心雅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自己心里现在想的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简直是一团乱麻。
春雨和红玉更担心了,想劝吧也不知道从何劝起,不劝吧心雅这状态看着就不对劲,最终还是红玉说道:“侧福晋心情不怎么好,奴婢在这里坐会儿阵线,侧福晋若是心里不舒坦了,就和奴婢说说话吧。”
心雅摆摆手,对着两个得力的大丫头说道:“不必了,你们出去自个儿做事吧,我带着弘源修炼会儿,她也想念幻灵了。”
春雨和红玉神色都更加担忧了,幻灵这几日都在空间里,没有出来过。她们也确实好几日没有见过幻灵了,想着那是仙物,也就没问过。
若是侧福晋说自己想念幻灵了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却说是三阿哥想念幻灵了,三阿哥才一个多月,知道什么时想念吗?
二人看着心雅连说话都有些混乱了,原本是想一直陪着自己主子的,不过这会儿看着心雅的神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想着自己的身份始终是奴婢,虽说平时主子甚是宽乏,也不能恃宠而骄啊,于是双双往外间走去,只是脚步声小了许多,都怕吵到心雅。
也不敢走远,就在外间作者做做针线,怕心雅有事儿的时候找不着人使唤。
心雅看着二人出去了,抱着弘源转身就进了空间,幻灵正懒洋洋的躺在竹屋前,看到心雅和弘源进来了,立刻跑上前来,看了看睁着眼睛的弘源笑道:“小宝贝还没有睡觉啊。”
心雅苦笑道:“才刚起来没多久呢,哪里能时时刻刻的睡觉了。”
幻灵看着心雅的情绪不大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你出什么事儿了,心情不好吗?”
心雅只是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幻灵也没有追问,心雅已经是一个孩子的额娘了。日后要学会独立的处理自己的心情和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能事事都依赖别人。
心雅抱着弘源,在竹林里走了一圈,完了又在荷花池边上走了走,就这么毫无目的的像散步一样的在竹屋周围晃动。
幻灵已经回到了椅子前面的草坪上,时不时的看看心雅,既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心雅的“散步”。
走了一会儿,心情还是不怎么平静,从一开始想到弘皙的问题,到后来天马行空的想到了更多的问题,原本以为走走路能够让自己清醒些,结果现在是愈来愈浮躁与心烦了。
心雅这么想,弘源可不这么想,被自己的额娘抱在这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慢慢的晃着走着,这孩子一会儿就觉得睡觉的时间到了,现在眼睛都是一耷一耷的,眼看着是要睡着了。
心雅一直抬着头走了那么半天,觉得心情始终是热的,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总是熄灭不下来,结果现在看着弘源快要睡着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凉快许多,脑子里也不那么迷糊了。
把孩子哄好,确认弘源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之后,心雅指着弘源对幻灵说道:“幻灵,我进去找点儿事情做,你帮我守着他啊。”
幻灵高兴的说道:“没问题,我会照顾好小宝贝的,你自己进去找点儿书看看吧多看会儿书心情就开阔了。”
心雅笑了笑,进了屋子,不过倒是没有像幻灵所说的看会儿书,而是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这次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是抄写典籍或者修炼乾坤决的字意,而是打算把自己修炼乾坤决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写出来,到时候拿给表哥看看,也能让他有个参考。
至于自己修练时所悟出来的各种东西,心雅就不打算写个表哥看了,甚至都不打算给表哥说。
表哥悟性比自己好多了,学东西确实也比自己快,悟性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本来表哥是要走剑道的,若是自己在旁边瞎指一通,说不定表哥就改了走刀道了。
本来表哥若是自己悟的话,能够悟到很多东西,可是若是把自己想到的那些给表哥说了,那就是相当于指了一条路给表哥走,日后表哥也许就不能有自己的东西了。
说白了这就像是画画一样,表哥现在对于乾坤决的了解那就是一张白纸,让表哥自己去悟乾坤决的一切,那么这张白纸就是任由表哥自己画的,日后要画出什么来就要看表哥自己的悟性了。
可若是心雅把自己以前所悟到的那些给表哥说了,那就像是把一张画过了几笔的纸张给表哥,表哥拿到这张纸即使是重新提笔,那多少也要受一些之前的影响,日后在乾坤决上所悟出来的东西都有那几笔的影子。
至于修炼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阻碍,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因为这是自己在修练功法的时候所遇到的,即使是给太子说了,也只不过是让他少走点弯路而已,别的倒是不影响。
昨儿晚上心雅就想到这个问题的,不过是当时太困了又睡的太沉,所以没有给太子说过,而且心雅也想给太子一个惊喜,就没有去刻意的记住。
弘源睡的很好,又有幻灵看着,心雅就很放心,写起东西来那是下笔如有神啊,一会儿就把自己遇到的问题都弄出来了。
拿出桌上的砚台镇压住了所有的纸张之后,心雅走到门外,学着幻灵就坐在弘源的旁边,然后开始修练,自己可得努力点,本来资质就不如表哥,还是不要给表哥拖后腿了。
弘源下午才醒过来,孩子一睁开眼睛,心雅就感应到了,收功之后把弘源抱起来,今天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赤朵和霹雳,估计是跑出去玩儿去了。
给幻灵说过之后,心雅就抱着弘源出空间,也这是巧了,才一出空间就听到红玉禀报说,太子妃那边请心雅过去说话。
心雅心情顿时有些不好,太子妃无事是不会过来给心雅传话的,平时更不会让心雅过去说话了,看来这说话不仅仅是说话那么简单。
而且以前即使是处理整个毓庆宫宫务的时候,这几个丫头也能够把事情处理得很好。现在不过是一个永福殿,这段时间还没有谁来问过自己该怎么处理之类的问题了,想来她们都是得心应手的。
心雅甚至想着自己和表哥离开的时候,若是这几个丫头愿意的话,也把她们一起带走,日后不论是做什么,身边多几个助手也是好的。
可是现在居然说太子妃有请,太子妃可不会随意请人,心雅看着沉默的红玉说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红玉没有回答心雅的话,反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春雨一眼,春雨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心雅,似乎想确认心雅现在是什么心情一样。
心雅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呢,像什么样子。有话就直接说出来。”
最终还是春雨上前一步说道:“回侧福晋的话,府中的二阿哥见喜了,众位主子现在都已经到了正殿了。”
心雅心里惊了惊,怎么会这样,毓庆宫中接连有两个阿哥见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沉下脸,心雅说道:“上次冬雪出事情的时候不是就清理过一次永福殿了吗?现在二阿哥见喜,却让我们永福殿过去回话,是不是永福殿中又出了那等吃里扒外眼皮子浅的了。去把冬雪叫进来。”
心雅话音刚落,春雨就出去宣冬雪去了,红玉急忙说道:“侧福晋误会了,永福殿中的奴才自从冬雪姐姐教训过一次之后,现在全殿上下都很老实的,这次殿中确实没有人在这个事情上动手。”
心雅心里稍微松散了些,只要自己的院子里没人参与这个事情就好,不过既然永福殿没问题,那这两个丫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心雅问道:“可是有什么别的消息是瞒着我的,直接说了吧,只要我们殿中没出手,别人在怎么泼污水也能摘清。”
红玉还是低着头,就是不肯说话,心雅生气的说道:“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我永福殿可用不起。”
“若是再这样,也不用再在这里伺候了,哪里有好前程你们就去哪里吧。”本来稍微冷静了些的情绪,又被这几个丫头的样子给挑起来了。
虽说这几个平日里做的都是伺候心雅和太子的事情,可是和心雅的感情却不是一般的主子和奴婢的感情。
红玉和蓝玉是和心雅一起长大的,冬雪和春雨虽说是后来才给的,不过想着是太子殿下安排下来的,心雅本身就高看了她们一等。
后来考察一番之后,确认这两个丫头是可用的,还把功法也传给了她们,在心雅心中,她们已经不是普通的伺候丫头,而是要和自己长期生活在一起的。
可是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心雅就是看不惯这种唯唯诺诺的支支吾吾的性格。
恰好这时春雨和冬雪一起进来了,三人看着心雅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冬雪上前说道:“侧福晋,还是奴婢来说吧,奴婢刚才出去打听清楚了,听说今儿个大阿哥从永福殿出去之后,就去唐侧福晋的院子里看了二阿哥,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二阿哥发热了,看着症状倒是像见喜,不过也还没确诊,太医还没到宫里呢?”
心雅听了这个消息,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因为太急了,导致左腿撞在床沿上,“腾”的响了一声,心雅自己还没觉得疼,倒是把下面的几人吓了一跳。
春雨和红玉走上前,一人扶了心雅的一边,红玉急忙说道:“侧福晋还是放宽心吧,不是说还没有确诊吗?再说了,这也不关永福殿什么事儿啊。”
话虽是这么说,大家都知道不过是安慰心雅的话罢了,若是真的能够想成与永福殿无关,这几个丫头刚才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心雅总算知道刚才自己的丫头为什么会用一副担心的面孔看着自己了,和着她们担心的不是自己听到了二阿哥见喜的消息,而是担心自己听到这事情和大阿哥有关。
好歹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心雅对弘皙的关心,大家都看在眼里,最主要的是,心雅当初还照顾过弘皙一段时间,红玉就跟在一旁,心雅对弘皙的好,红玉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心雅心里会怎么想,估计她们也是怕心雅会难过,所以才会如此顾虑。
弘皙半年前才见过喜,当时是心雅照看的,太医也说大阿哥当时是完全好了的。现在弘皙来给心雅请安,出了心雅的院子再去二阿哥的院子,二阿哥就见喜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事情大概是和弘皙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弘皙明明痊愈了,又从哪里带着天花病毒呢,见过喜的人事不会再沾染上这个东西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心雅的院子里带出去的。
别人也许会这么想,可心雅不会啊,永福殿的人别说是天花了,就是常见的风寒都不可能,自己这院子里什么病毒都不存在。
可是现在太子妃传自己过去,不论太子妃是想走个过场,还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怀疑,这个事情都不是能够轻易了解的了,关系到的地方太多了,就像一开始心雅想的那样,太子的毓庆宫连着出天花,会不会有人认为这个事情不详呢。
也不怪心雅心惊不镇定,实在是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太子殿下的二阿哥见了喜,看现在的样子,是与太子的大阿哥有关,还与毓庆宫中的三阿哥的生母有关。
一个见喜,居然套进去了毓庆宫所有的阿哥,而且就像前面所说的,太子的儿子接连见喜,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会不会扯到不详上面去呢?
要知道,满人对天花那可是谈虎色变啊,当初满人入关的时候就被天花折腾惨了,而且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就是全人类的克星。上次弘皙出了天花,能够活下来,外人都说是大阿哥命大。
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这个主意,谁动的手,或者就是同一拨人呢?真是会算计啊。把毓庆宫都一网打尽了,老的小的,都被算进去了。
心雅就这么站着沉默,也不说话,不过心里却是转了好几圈了,只是这事情发生的突然,或者说自己知道得突然,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来,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怎么把自己的永福殿摘清吧。
还有弘皙,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104第一百零四章
红玉几人看着心雅不说话,以为心雅是被这件事情伤了心了,在一旁劝道:“侧福晋放宽心吧,这个事情说不定大阿哥也是被人所害呢。大阿哥才八岁,当初又是侧福晋亲自照看好的,想来也不会出这种主意。”
心雅冷静下来,对红玉说道:“谁说我是怀疑大阿哥了,实话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怀疑过他,只是想着这件事情,现在的我们是处于被动了。”
过了几息时间,心雅对着冬雪说道:“你去查看一番,今儿个弘皙从他的松柏院出来的时候,都见过什么人。”
冬雪正要出去,心雅急忙喊道:“等等,若是今儿个他没遇到过什么人,那么你从远处查查,昨儿个前儿个都见过什么人。”
冬雪顿了顿,说道:“侧福晋,昨儿个的事情倒是能够查探清楚,可是前儿个大阿哥是在宫中的,这个”。
冬雪的犹豫,心雅自然听得出来,不过还是说道:“这个事情不小,我估摸着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永福殿或者毓庆宫的事情了,你尽力查探,若是不行,我在请太子殿下出手就是。”
冬雪沉着的点点头,出去了,兵法有云兵贵神速,查探这些东西也贵在速度,不然有的东西你若是慢上一步,证据就已经被别人给消灭殆尽了。
其实现在去也不知道还能查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别人既然敢动这个手,就自然会想到后果,说不定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尾巴都清除干净了呢?
等冬雪出了院子之后,心雅接连吩咐道:“春雨,你一会儿和我去福晋的正殿,红玉去前院等着,若是太子回来了,让他不必先来这里,立刻去正殿就好。”
“让蓝玉好好看着院子,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的出院子进院子,更不能让人往永福殿里塞东西。”
几个丫头经历了那么多事,自然知道心雅的安排是出于什么目的,各自下去了,春雨亦步亦趋的跟在心雅后面,往正殿走去。
至于心雅为什么让红玉去等着太子,不过是猜着这个事情,太子妃是不敢也不会隐瞒太子的,肯定一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宫里等着了,只要太子一下朝,必然会被请回毓庆宫。
在路上,心雅仔细想过,每一个阴谋都是有人谋划过的,若是没人谋划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至于是谁谋划的,那自然是看最终谁获得了好处了。
弘哲的事情,若想查出真凶,就只看谁能从这里面获得最大的好处,可是仔细一想,弘哲若是出了事儿,毓庆宫就只有弘皙和弘源两个阿哥,那自然是自己和李佳氏都有出手的嫌疑。
可若是这么分析的话,太子妃到现在都无子,这毓庆宫中任何一个阿哥若是出了事儿,她都要有嫌疑啊。
唐佳氏作为毓庆宫中唯三的侧福晋之一,平日里得罪的人必然不少,若是谁想报仇把这个事情算到她身上呢?无法对唐佳氏出手,那就把手段使到孩子的身上,到时候唐佳氏自然会心疼不已。
那若是这么看来,也有可能是范氏的问题了,因为弘哲是范氏所出,虽然已经抱给唐佳氏所养,不过若是弘哲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与范氏有仇的人估计睡着都能笑醒过来。
心雅总觉得自己想的这些都不对,感觉都太肤浅了,若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想呢?太子有三个儿子,弘皙已经大了,平时又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要害他可不容易。谁敢冒着谋害皇上的罪名去算计一个孩子呢?
弘源虽然还小,可是自己一直看得紧,而且弘源那是百毒不侵的,谁若是真的想在弘源身上下点什么毒药,那是瞎子点灯白费功夫了。
估计那位下毒的人还会奇怪,怎么不见弘源出事儿,不过即使在怎么奇怪,他也不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若是太医不说弘源中毒了,谁敢跳出来疑惑弘源中了毒却不会毒发,谁说谁就有问题。
那若是谁想在子嗣的问题上算计太子的还,想来想去就之后弘哲那里最好动手了,这件事情牵扯进了太子的大阿哥,太子三阿哥的生母,现在受伤害的又是太子的二阿哥。
太子的儿子那都是被一网打尽了,这件事情若是不查清楚真相,就这么定了案,那受到影响的就不仅仅是毓庆宫的后院,而是前朝的太子了。
或者虽然查探了,但是什么都查补出来的话,那就只能想个稍微过得去的办法掩盖过去,可是这宫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吗?不过是大家粉饰太平假装不知道罢了。若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别人肯定会暗中笑话毓庆宫。
才想到这里,心雅已经走到了太子妃的正殿,现在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到了,心雅心里忍不住想笑,每次都是这样,出了什么事儿。自己都是到的最晚的那一个。
上前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随意的抬了抬手就让心雅去一旁坐下了,心雅仔细看了看太子妃的神色,虽然装扮还是很大气,不过脸上却多了几分忧虑的神色。
这个太子妃是皇上亲自为太子挑选的,家世教养都可以说是满洲贵女的典范了,不然也不能给太子做正妃。
虽然自己和她处在对立方,不过心雅不得不承认,她无论是眼光还是手段都是有的,这件事情不只是自己想到了,看来她也想到了前朝的方向。
心雅心里现在是特别想把那个下手的人揪出来狠狠的折磨一次。若是外面的人还多少想得通一些,若是这毓庆宫的人那就是罪加一等了。
若是宫外的人动的手,那毓庆宫里肯定出了吃里扒外的叛徒了,若是没有毓庆宫中的人配合,心雅可不相信那个幕后的人能把手段使到如此完美。
对一个孩子出手不说,还是选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估计这个蠢人只想着自己的目的,却忘记了自己也是毓庆宫中的一员,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真让毓庆宫出了事儿,这里面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太子妃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心雅,说道:“佟侧福晋的丫头应该已经给你说了,本宫是为什么宣你过来的吧,佟侧福晋对此有何看法。”
心雅面无表情的说道:“妾身并不知道福晋宣妾身过来是有何事情吩咐,妾身的奴婢也没对妾身说过什么?”
不论太子妃是因为心情紧张而一时糊涂,或者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心雅对后院的掌控程度,心雅都不打算配合。
太子妃派去的嬷嬷传话的时候,只是说太子妃请佟侧福晋过去正殿说说话,可没有详细的说明是说什么话?
若是现在心雅老老实实的点头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也许瓜尔佳氏这会儿倒是不在乎,不过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心情一放松之后,会不会觉得心雅对毓庆宫后院的消息了解得太快了呢?
太子妃强笑了一下,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问得太过于笼统了,于是大致的把事情给心雅说了一遍。
只是对于大阿哥到了弘哲的院子,弘哲才见得喜,以及大阿哥是从心雅院子里出发之后,直接去的弘哲的院子的经过,倒是说得清清楚楚了。
心雅看了看殿中的众人,不解的问道:“不知大阿哥在哪里呢。”
瓜尔佳氏说道:“大阿哥在他自己的松柏院里,不过本宫已经吩咐松柏院上下都封锁住了,也给宫里报过消息了,现在就等着宫里的太医来确诊。”
“毕竟现在谁也不敢说大阿哥身上到底有没有带着天花病毒,还是先把院子封起来要紧,好在大阿哥出过逗,即使封了院子也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