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下下荷和荷河。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设想着下个女儿的名字,而且每个名都是已他们俩的名字组合
而成。
"干么?这名字不好听?"
"不是,这么多人在这…"竹心看了眼众人,弱弱地道。
搞清楚竹心是脸皮薄之后,他突然咧开嘴,一脸的坏笑。
"有什么关系?听见就听见,相公疼自己的娘子需要遮遮掩掩的吗?"
他的大掌紧紧包住竹心的柔荑,霸道的口气像极了他那的性子。
"王妃娘娘尽管放心,奴才们是听不见也看不见,您们就随便说,当我们隐形的就行了。"
稳婆心领神会地笑道。
"你看?他们都这样说了!"
佑赫蹬鼻子上脸,一副无赖的模样,竹心拗不过他地摇摇头,任凭自己沉浸在他为她酝酿的mi罐里。
小心竹诞生后,佑赫简直化生成为超级奶父。
一下朝就直奔婴儿房,也不避讳地抱着女儿整个王府到处乱逛,毫不讲究wangye应保持的"肃穆威严"。
龙天介要求佑赫履行当日的诺言,把"江佑赫"三个大字,在朝臣面前倒回来写。
竹心哪里舍得,连夜去向殷霜求情。
在殷霜的软磨硬泡下,龙天介最终缴械。
但他们约定,在三年内,如果柳竹心为江佑赫生的孩子数量超不过他和殷霜,就要履行处罚协议——
而对佑赫和竹心相当不利的条件是,他们刚追到平手,殷霜又怀孕了…
小心竹满两个月后,佑赫和竹心便开始连夜"奋战",有时候甚至将战火延绵到白日。
有次差点被允褆撞见,险些酿成"shaoerbuyi"的现成写真。
总之,竹心产后笑料不断。
允褆有了小妹妹,也不再那么粘竹心了,大慈大悲地把母妃还给了父王。
"哇哇哇…"
小心竹抱着空奶瓶,伤心地哇哇大哭。
"怎么了,妹妹?"
允褆拿出好哥哥的榜样,耐心地问她。
"母妃不给我奶吃…呜呜呜…哥哥帮我…"
小心竹拉着小允褆的手求救。
小心竹正逢断奶的时候,竹心忍痛不再给她吃奶了。
小心竹哪里肯,委屈地大哭大闹,可竹心咬紧牙关,决意让她彻底断奶了。
可不能像之前一样,她一闹,就给她奶吃,断奶断了半年都没断成。
"妹妹别哭,哥哥给你想办法。"
允褆皱紧眉头,眼珠滴溜溜地转,小脑袋里满是坏主意。
才不过也是屁大点的孩子,却保护欲十足。
"有了!"
允褆俯身在妹妹耳边嘀咕什么,小心竹赶紧拍手叫好。
"父王,你给我点银子好吗?"
小心竹跑到佑赫的书房,人还不过椅子高,踮着脚,奶声奶气地问。
佑赫停下手头上的公文,宠溺地将小心竹抱在腿上。
"小东西,你要银子做什么?"
小心竹蹙了蹙柳叶眉,扑扇着大眼睛,道。
"我想要攒钱…"
允褆早就为她找好了借口,她只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
"小财迷!"
佑赫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给了她一锭银子,然后把她放下地。
"父王还有公事要办,你先去找你母妃玩吧!"
小心竹点头如同捣蒜,兜着银子,一溜烟地跑远。
她自然是要去找母妃的,因为只有母妃有她要的东西。
第九卷 真相 第二百四十六章 会很幸福
小家伙一瞅见母妃在菜园里浇水,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竹儿,不要跑那么快,摔倒了怎么办?"
竹心把女儿搂在自己怀里,心疼地fumo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母妃,给你钱!"
小家伙把从佑赫那里讨来的钱全部塞给竹心,小手掌还不如一锭银子大,是用两只手掌捧着的。
"为什么给我钱?"
竹心愣住,纳闷地看着女儿怪异的举动。
"母妃,我不要多的,只要五十文的奶!"
小家伙可怜巴巴地瞅着竹心,怯怯地道。
其实,她对银两的数额,只有很模糊的概念,但她知道五十文不是个大数目。
竹心望着语出惊人的女儿,额际不仅冒出两条黑线——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令她哭笑不得啊!
化下下荷和荷河。"母妃,好不好嘛!我就要五十文的奶!"
小丫头使劲磨蹭竹心的datui,竹心拉过她的小身子,怜爱地把她抱在腿上。
"竹儿一直吃母妃的奶水,会长不大,变不聪明喔!"竹心柔声哄她。
小家伙凝眉深思了一阵。
"会变得不漂亮吗?"
竹心微笑地点头,小丫头片子可爱好看了呢!
"噢,那我不吃了…"
她怏怏地耷拉着耳朵,偎在竹心怀里不说话了。
竹心慈爱地亲吻女儿奶胖的小脸蛋,紧紧地把她的心肝宝贝搂在怀里。
五十文和一锭银子,让她又回忆起与他相遇的情景——
现在想来,一切都那么温馨,像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最终将他们牢牢地牵引在一起。
就像磁石的正反两极,要么不遇到,一旦遇上,就再也难舍难离。
"你在写什么?"
竹心伏案,正专心地写着点什么。
佑赫悄悄地走至她身后,问道。
竹心转过脸,柔美的脸上是静谧的美。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竹心不答反问。
佑赫挑了挑眉,想都没多想地道:
"当然,是岳母的忌日。"
竹心感动地望住他,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她覆下长睫,柔和地道:
"我在记录我平常的生活点滴,明天烧给母亲听。"
她还保持偶尔记日记的习惯,但她现在写日记的心态,同当时完全不一样。
佑赫俯身,笼罩住她的身子。
"是不是要向岳母告我的状?"
竹心被他逗笑。
"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怕我和娘亲说吗?"
佑赫不以为然地扬了扬俊眉,讨巧地坏笑。
"当然没有!你觉得你的相公会吗?"
"没正经!"
竹心嗔怪道,脸上却满是幸福的微笑。
佑赫带着竹心和两个孩子,到柳娘的墓前上坟。
"娘,好久没来看你了。您和爹现在过得好吗?"
竹心流着泪,把这些日子来的幸福片段烧给爹娘看。
虽然柳娘已经逝去三年了,但每每念及娘亲,多愁善感的竹心还是会不自觉地泪流满面。
"母妃,为什么哭?"
小心竹不解地问。
佑赫蹲下身,一手揽住一个孩子。
"允褆、心竹,叫姥姥、姥爷,说我们来看您们了。"
两个孩子懵懂地点点头,依言照做。
"姥姥、姥爷,我们来看您们了。"
竹心抬起泪眼,望着一双懂事的儿女,她欣慰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佑赫把她搂进胸膛,温醇地低嘱。
"别哭了,再哭我要心疼了。"
竹心柔顺地点点头。
"我们走吧?"
竹心的日记焚烧完,佑赫温柔地拥住她道。
竹心点点头,佑赫体贴地将她扶起。
竹心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直到过了好一段路,才不再回首。
竹心微着螓首,靠在佑赫肩膀上。
四个高高矮矮的身影慢慢走远,在黄昏的光晕下,在地上拉出四道和谐的倒影…
还未完全焚烧干净的火盆里还冒着零星的火星,仿佛在传达着讯息——
"爹、娘,女儿现在过得很好。
我知道,一定是您们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
女儿现在的生活很美满,不仅有儿有女,还有深爱我、我也深深爱着的丈夫。
再度提笔写日记,不再是因为痛苦郁结,而是因为幸福太多,不写下来,我怕它们会偷偷溜掉…
他做了很多让我感动的事,我只能挑其中一些说。
爹、娘,您们在天堂要过得开心,不用经常惦记我。
有时间,我和佑赫也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我会幸福的,爹娘在天上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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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wangye的小刁妃》简介:
尾声 江佑赫独白(一)
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柳侯爷府内,当时我十岁,她才是个刚出生的女婴。
她那个时候就很漂亮,粉嘟嘟得非常惹人喜爱,我们的女儿竹儿其实长得很像她小时候的样子。
虽然只不过是个刚离开娘胎的点大婴儿,却已有着一种令人情不自jin喜欢的魔力。
允褆和心竹没出生前,我只抱过她,甚至连佑娴小时候我都懒得抱。
在心竹出生后,她在我怀里偎着食指的模样也重新变得清晰。
只是,当时抱着她,并不知道原来我正抱着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如果早知道,也许我当时就该把她直接抢回王府,做我的童养媳。
不用订那误事的婚约,让她流落异乡十六载,凭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也浪费了我们相处的光阴。
其实,我去漓城,是为了替龙天介调查边防军备,遇到她,完全是个意外。
十五年了,我当然记不得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也从不曾想过,在我看来只是再平常不过,甚至不需用心记住的露水之交,她会这么用心地记住。
她真是痴心得够可以,就因为那一面,居然在那里等了我好几天。
当然,这些都是我看过她的日记后才知道的。
化下下荷和荷河。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她的初遇就非常不愉快。
我不知道她当时看着已经对她完全没有印象的我,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至少那时的我非常讨厌面前这个衣衫破旧、甚至打着补丁的女人。
当知道她便是我的未婚妻后,可想而知我的愤怒、羞辱!
见惯了高贵淑女的我,怎么可以接受这样贫jian潦倒的女人?
而且在我的追问下,她竟老实地实招,她什么都不会,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
老头子坚持要我娶她,把我给惹恼了。
就算到外面piaoji,我也要找个能歌善舞的花魁暖床,我的正妃怎么可以是这种毫无修养的乡下女人?!
不过我明白,只要我坚持不娶她,谁也奈我不了何。
事情自然是不出我所料,她和她病重的母亲住在厢房里,我住在王府的南苑,而且我每天行程不定,我们之间根本不会照面。
所谓的婚约,也就在我有意的地拖沓之中,被我束之高阁。
本来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便不会出现下面这么多故事。
人的一辈子总会有几件出乎意料,比如她的突然出现,比如他们在我酒里下药的事。
尾声 江佑赫独白(二)
我在的作用下,非自愿地占有了她。
他们联手对我下套的行径,让我对她更是深恶痛绝。
我甚至感觉大开眼界,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就算ji女也不会勉强恩客搞她吧?!
我从小就最厌恶受人摆布,更鄙视小人来阴的。
别人越是勉强我,我越是要反其道而行。
自然的,她那个时候被逼无奈的做法,引起我极大的反感。
其实,我一向自制力极好,就算在再可恶的人面前,我也可以轻松地谈笑风生。
但是,我实在太憎恶她了!憎恶到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恶心到简直同阴沟里的臭石头无异!
化下下荷和荷河。我觉得她下jian,不自量力,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带着世俗衡量女子的眼光,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
其实,她长得非常漂亮,即便素面朝天、穿着是最简单的单衫,也可以看得出是个大美人,一双水漾的明眸更是仿佛会勾人心魂。
可是,在极度鄙夷的情况下,我彻底无视了她出众的外貌。
因为即便她美,可再美的女人我也见过,她绝对不是第一。
后来的消息就更是令我震惊——
她怀孕了!居然一次就中!
我恨得咬牙切齿,二话没说就拉着她去。
我本以为,她一定死缠烂打地不愿意,可结果倒出乎我的预料。
她流了几滴泪,黯然地同意了我的要求。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诧异。
她会这么容易,几乎没有怎么反抗的就答应我的要求,这不是我意料之中的——
我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或者寻死觅活。
不过,这种意外的情绪也只是突然掠过我脑海而已,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忠仁暗示她,对她身体的危险性,我立刻制止,免得她临时打退堂鼓。
我只要她堕掉胎儿,另外的,我才懒得多管,也不屑管。
我现在还能清晰回想起,她当时被我逼得走投无路的神情,那么委屈无助,那么求助无门!
这种情景突然从记忆深处蹦跃出来,仍然会令我心痛。
从药房出来,回到王府后,我就和她分道扬镳。
我告诉她,晚上我会命人把药给她送过来。
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但我并不在意。
毫不用怀疑,当日她就是立即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丝半分的感觉,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尾声 江佑赫独白(三)
还没来得及给她吃下药,她怀孕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
我认定是她故意说出去,却在我面前装可怜!
直到最近,竹心怀了第三胎,让方忠仁来确诊的时候,他无意间提起,我才知道这个风声走漏的真正"祸首"!
不过我没有罚他,反而赏赐了他十箱珠宝。
若不是他的"从中作梗",我将错过这一生最挚爱的女人。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深究其原因,根据她之前的"劣迹",我轻易地断定她就是在做戏博同情。
没几天的工夫,朝野上下就传遍了我搞大未婚妻肚子的事!
许多政敌都虎视眈眈地注意我下一步的举动,若是我处理这件事上有个马虎,便很容易给他们留下弹劾我的话柄。
总而言之,木已成舟,我不娶她不行!
怀揣着盛大的怒气成婚,我对这桩婚姻不抱任何诚意。
大婚当晚,我就侮辱了她,并且预先知会她,接下去的日子她会过得很"精彩"!
她惊骇地瞪大眼睛望着我,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羞辱和惊恐。
等折磨够了她之后,我旋身离开。
她居然还想叫住我,问我这么晚了还要上哪儿去?
天真!她以为我以后还会进她的房吗?!
化下下荷和荷河。这么想做王妃,那么我就如她所愿,让她好好尝尝当王妃的滋味儿!
成亲当晚,我就留宿ji院。
和我shangchuang的不是ji女,是韩侍郎的女儿韩林儿。
她是个肉欲xinggan的女人,并且心狠手辣。
她的一句话启发了我,我决定引进一批蛇蝎美人,好好治治柳竹心这个刁妇。
于是,大婚的第二日,我就纳了十几房小妾,目的就是要她好看!
很该死是吧?我当时居然有这么狠毒的想法。
我是达到了目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最后,我不过是用了自己的阴谋惩罚了自己——
她痛,我比她更痛。
那次,是我故意要她去花厅吟诗赏花的。
我要让她出丑,让她意识到我和他之前的距离!
女人们吟诗作赋,唯有她半个字都对不上来,我悉数尽收她脸上的惊慌、尴尬、自卑的神情,却不觉得有丝毫内疚。
甚至胸臆间觉得莫名舒展,好像郁结在胸中的一股闷气稍稍舒缓了一些。
令她在我所有的姬妾面前难堪,这就是我预期想达到的效果!
尾声 江佑赫独白(四)
后来,岳母病重。
那天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韩林儿房中,我们刚办完事。
她哭着叫我的名字,韩林儿挡住她,不让她进来。
她可能是真急了,平常文弱的像只小猫一样的人居然有胆量推开泼辣的韩林儿。
在她哽咽的叙述中,我明白了她的来意。
是岳母要求见我最后一面。
可我并不为之所动,就如韩林儿所言,我连她都不屑,怎么可能在乎她的娘亲?
她哭着问我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并且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我感觉到她的眼神,她好像喜欢我不是假的,但是我对她除了厌恶,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到她焦急的眼神,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支走了韩林儿后,我利用她紧张岳母病情的心理,不急不缓地道出一年契约的荒唐要求——
我要她留下孩子,到期就拿着钱滚蛋。
她木然地望着我,原先以为我大发慈悲的欣喜瞬间荡然无存。
她那时还没开始记日记,我不知道她听到我这句话,那一刻内心会有多难受。
化下下荷和荷河。因为,她已经爱了我这么久。
很快的,她便妥协了。
她同意签约,但是拒绝接受我的钱。
还泪眼迷离地对我恳求我,如果以后孩子问起生母,千万不要对他说实话,就说她生他时就难产死了。
她会说出这番话,我是意外的。
并且怀疑,很可能又是她耍的另一出把戏。
因为那时的我,一直都不认为她是个好女人。
她在我草拟的协议上签了字,一笔一画写得很用心,可依然是狗爬式的难看。
我敢发誓,这是我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后,看到最丑的字迹了。
这么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像是未开发的荒地。
全身上下,可以入人眼的就是一张还算清丽脱俗的脸。
如果可以当花瓶那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只可惜心眼还不好,小小年纪城府就这么深,连他都算计进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字,我第一次觉得好笑。
契约手续履行完毕,我随她一同去看她母亲。
这一路上,我走得那叫神清气爽。
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彻底摆脱这个恶女人,重新过回我无拘无束的放浪生活。
等她离开后,我会休了那十几个陪同我演戏的小妾。
这场闹剧,便到此终结。
我当做了场梦,多了个叫我父王的小孩。
不过,这些在我看到奄奄一息的岳母时,都有了变化。
这是我十岁之后,第一次看到她。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可我依稀觉得她熟悉。
岳母看到我来了,显得非常开心。
我不由自主地叫了她母亲,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却也不是完全虚情假意。
即便我恨柳竹心,但老人家毕竟是无辜的,更何况我对她有种无法名状的亲切感。
她拉住我的手,吃力地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这是她最宝贵的女儿。
我无法拒绝一个病重老妇人的临终托孤,她是那么虚弱,简直是在屏住最后一口气等我。
我答应她会把她女儿照顾得很好,她要我记住今天对她的承诺,把柳竹心的手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第一次,我感觉到我对她是有责任的。
之后,她便断气了。
柳竹心发疯一样地挣扎,我赶紧牢牢抱住她。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我能感受到她的丧母之痛。
看着她哭着说以后再也没有疼她的人了,我想她是想到我了吧。
她将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那种绝望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爱她,但是却无法对她此刻的泪水无动于衷。
也是头一次,我居然觉得对她内疚。
也许她不是个好女人,但至少,她是个孝顺女儿。
她最后体力不支地哭翻在地上。
我蹲xiashen,安慰性地将她搂在怀里。
我知道让她别哭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允许她再哭一会儿。
她仰起哭花的小脸,水眸里的神情是那种完全依赖的感觉。
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当时,我突然有这种滑稽的感觉。
她在我怀里流着泪,呜咽地说她以后就只有我了。
她是那般的懦弱,那样的需要人保护。
她无依无靠,只有我一个人。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当时,我的心是被震撼的,甚至有种莫名的保护欲熊熊燃起。
在岳母的丧事期间,我们相安无事。
潜移默化的,我对她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
其实,她不耍花样的时候,还是让人看了蛮舒服的。
柔柔弱弱的,挺有女人味。
尾声 江佑赫独白(五)
也许,她不要这么诚实,我们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会相对平和的相爱。
可是她偏偏可爱的彻底。
岳母过世之后,她把吃过促胎药的事和我坦白招认了,还说是她自己的主意。
我气得恨不得立刻捏死她。
在盛怒之下,我叫她滚,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嘴巴张了张,好像想说点什么,然后又闭上落寞地转身离开。
我和她的梁子也就这样结下了。
紧跟着,我那母妃也找她渣,说她在洗衣服的时候故意剪坏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我去的时候,她正跪在地上,周边散落着一大堆衣物。
不用想也知道,老太婆在我来之前已经朝她发过火了,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衣物就是证据。
她不肯承认是她干的,老太婆就用尖细的指甲戳刺她的额头。
她光洁的额际,很快就被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红印,她皱着眼皮承受着她施于额际的力道。
我冷眼旁观完全不为所动。
而即便这样,我母妃仍然不解气,她要我想个惩罚柳竹心的方法。
我正好顺水推舟,把她罚去杂役房做苦力。
很难以理解,我那时候对她如此深沉的恨意。
甚至连我母妃那么不讲道理的女人,也觉得孕妇不合适去,而我居然下得了这个狠心。
化下下荷和荷河。韩林儿找柳竹心麻烦的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我和她的时候她也总是表达出对柳竹心的仇视。
当然,我留她在王府本来就是为了专治柳竹心。
所以,韩林儿越是想尽办法对付她,我越是乐得静观其变。
很快,这女人就差点闹出了人命——
她把柳竹心推下楼,差点害得她腹中的孩子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