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踢得很卖力,在场地上跑了半个时辰都不要求停下来歇口气。
如果不说她是孕妇,几乎没有人会猜到。
看她奋力奔跑的模样、汗涔涔的小脸,佑赫微皱了型眉——
她毕竟是孕妇,要不要让她稍微休息下?
善良的念头转瞬即逝,抬起的脚步又被收回——
孩子至于他根本就可有可无,没有反而能把事情简单化。
反正是她要多管闲事,出了差池,最好别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第一卷 婚约 第八十一章 脾气真差
殷霜待了不到两天,龙天介下了一道圣旨,硬是把她召回皇宫。
竹心的功课又没有人教了。
"给你!这是我启蒙时的笔记!"
佑赫重重地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丢到竹心面前。
这是他命冯云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哦,好。"
"那是我六岁学的东西,你别再跟我说不懂。"
佑赫不耐烦地"警告"她。
帮她温习功课,简直是个愚蠢之极的决定!
他连续给她看了好几本书,她都说看不懂,差点让他崩溃!
他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居然会同意替她补习。
"我先看看。"
竹心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神圣地捧在手心翻阅。
他那时候的字虽然还有些稚气,但绝对已经算是好看了。
才六岁而已,笔法却像大人写的。
她到现在也远达不到他六岁的水平。
"你自己看下,不懂再问我。不过,别一刻不停地问。"
佑赫坐在一旁,慵懒地叉开两条长腿,翻阅着闲书。
竹心皱紧眉头,逐字逐句都看得很仔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六岁学的东西。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连他启蒙时的水平都没达到?
"佑…王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竹心战战兢兢地问。
想起殷霜对她说的话,她想试着"平等"一下。
可当她的视线接触到佑赫冷漠的眼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突然改口。
佑赫斜睨了竹心一眼,稍稍撇过头,往她指的字上扫了一眼——
"赟,是美好的意思。"
过了一会,竹心又问:
"那这个呢?"
"衢,大路。"
佑赫有点不耐烦,索xing只说关键词了。
"还有…这个!"
竹心咬着笔杆,愁眉深锁。
"我不是和你说了,有问题一次xing问完!"
他被问得烦了,口气恶劣。
竹心自卑地垂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她明明有隔开一会儿再问a!
佑赫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毓,是生育的意思。"
虽然口气不是太好,他还是回答了她。
"噢…"她委屈地应声,然后用了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霜儿就不会这么凶…"
"你说什么?!"
佑赫挑起眉,火大又意外地瞪住她。
居然还敢顶嘴了?!
"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a!"
竹心没想到他的听力这么好,连忙矢口否认。
佑赫不爽地瞪著她——
现在她不但会顶嘴,还会说谎!
一定又是那个殷霜背后说了什么!这个可恶的女人!
以后再也不能让她们俩混在一块,否则迟早教坏她!
"我看书了!"
竹心连忙低下头,心虚地躲避他犀利的目光。
眼睛直愣愣地盯住纸上的某个字,视线却许久不见移动。
佑赫半眯起眼,盯住她良久…
后天,看她怎么瞒天过海
第一卷 婚约 第八十二章 各赢一局
比赛当天,天禹朝代表队和凌志国代表队分站两列。
龙天介和殷霜也携手出席。
第一场,是佑赫和耶满的比武。
几乎没有太多悬念的,佑赫轻而易举地将耶满打趴在地,他过了很久都起不来。
"第一局,江王爷胜!"
天禹朝拉拉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竹心和阿瑟娜都焦急地盯紧住自己的丈夫。
当看到佑赫胜利后,竹心雀跃而起,小手拍得巴响巴响的。
阿瑟娜怨毒地睨了竹心一眼,把对佑赫的怨气都算到了竹心头上——
等着吧,下一场要你输的好看!
抽签决定,竹心和阿瑟娜比赋。
"就先由凌志国王妃阿瑟娜出上阙,江王妃去下阙吧!"王能德照着圣旨念道。
阿瑟娜高傲地瞥了眼竹心: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
竹心凝眉深锁,半晌,都没接上来。
佑赫轻嗤了一声——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好!竹心,你对得好!"
殷霜突然从凤椅上跳了起来,鼓掌欢呼。
佑赫的冽眸转身,俊眼下意识地半眯起——
想不到,这女人还有点长进。
"霜儿!"
龙天介一把将她拉回座位,转脸更没事人似的道:
"下面就由江王妃出上阙吧!"
竹心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殷霜教她背过一首异域的词。
当时殷霜就告诉她,如果抽到比赋,就用这首挡一下,天禹朝不太会有人知道这首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竹心这句词一处,震惊了全场。
其中,包括佑赫。
他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意外。
他没料到,她居然能作出这么好的词。
阿瑟娜斜挑起眼——
传言还说江王爷的王妃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姑娘,可今日一切磋才发现,事实并非流言所说的那样。
她的实力似乎也不错。
阿瑟娜蹙起眉头,苦思了半晌,缓缓吟来: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对句公正,接下去还是由凌志国王妃阿瑟娜出题。"
龙天介的长臂揽住殷霜的,让殷霜靠在他的胸口。
即使在各朝邦使节面前,也毫不避讳对她的宠溺。
阿瑟娜敛起眉睫,狡黠的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动——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佑赫沉下脸。
上阙太过刁钻,连朝中的大学士也未必能立即对出来,就算她再超常发挥,也希望渺茫。
竹心紧蹙起眉心,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嗯…嗯…强乐还无味…"
果然不出佑赫所料,竹心对不下去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超出了佑赫最初的设想。
至少,还能疙疙瘩瘩说两句,输得不是太丢脸。
"第二局,凌志国王妃阿瑟娜胜!"
第一卷 婚约 第八十三章 砰然心动
因为前面两局是各胜一局,所以最后的蹴鞠赛就变成具有决胜的一局。
"佑赫,刚才…对不起。"
第三局前,竹心愧疚地同佑赫道歉。
"意料之中的事,别太难过。"
佑赫讥笑式的安慰让竹心更加难堪。
"觉得对不起,下一场就好好踢。"
见她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不动,他悠然地走过竹心身侧,假装漫不经心地道。
竹心微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俏美的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
虽然…她的脚有点痛…
但,这都没关系!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预备——开始!"
王能德把球往正上方抛出,两队人开始哄抢。
混乱中,竹心被阿瑟娜绊倒在地。
她用手撑住地面,摔得倒是不重,但脚好像崴了。
脚踝钻心的疼痛,应该扭得不轻!
"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佑赫拉起竹心,对方趁无人防守,已轻松进了一球。
竹心的贝齿紧紧抵住唇瓣,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脚踝处传来的剧痛。
她颤颤巍巍地站正,脑袋摇的像波浪鼓。
"我没事,我们继续比赛!他们已经进了一球,我们要加油了!"
竹心笑得如春风般灿烂,坚强地挺直脊梁——
她决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佑赫扮女装,绝对不行!
"不是我们,是你加油。"
佑赫看了竹心一眼,纠正她"加油"的"范围"。
在佑赫眼里,竹心的精神抖擞看上去神经兮兮,却不知道,这是她掩饰剧痛的面具。
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的佑赫,竹心挫败地瞅了瞅自个儿的脚——
这么疼,也许已经肿起来了!
"柳竹心,你还愣着干吗?"
佑赫回头叫她,脸色不爽。
"哦!我马上过来!"
还好,还可以跑得动。
竹心为自己打劲,不断告诉自己可以支持下去。
虽然每一步,都疼得她直想掉眼泪。
"柳竹心!接球!"
竹心正站在球门附近的位置,佑赫一脚把球传给了她。
"噢!知道了!"
脚上的疼痛已足以令她昏厥,可她还是顽强地抬起脚——
再一次,竹心被人撞在了地上。
原先的伤处再次被崴到,苦不堪言。
竹心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血色仿佛被一下子抽干。
在烈阳的照耀下,令她的头更加沉重,眼睛都快张不开。
竹心勉强地支起身子,却又重重地摔下…
她真的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滚开!"
佑赫一把推开呆杵在竹心面前的耶满。
"你怎么了?"
佑赫屈膝,将竹心半扶到自己腿上。
"我…没事…比赛…"
伤重成这样,竹心还不忘比赛的事。
她不能输的、不能输的…
看到她额角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佑赫皱起眉头。
"还比什么赛!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贝齿紧紧咬住发白的mi唇,甚至泛出腥红的血丝,可她依然固执地摇头。
"没有…我很好…"
"好个鬼!"
佑赫怀疑地睨住她,突然拉起她的裤腿——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滞,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她的脚踝肿得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她居然不喊不叫,一直忍到现在?!
他狠狠地骂她,而她一句都不反驳。
只是低着头,噙住在眼眶里打滚的泪。
"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一遍遍地道歉,没有了知觉。
她觉得好抱歉…
当她委屈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居然在他无坚不摧的心湖中荡开了涟漪。
佑赫忽然当众一把横抱起竹心,把毫无心理准备的竹心吓得尖叫。
竹心用一双哭得通红的兔子眼,无辜地瞪住他。
晶莹的泪水半挂在她秀美的脸颊上。
"喂!别哭了,难看死了!"
他嫌恶地撇开脸,声音却轻柔地像在诱哄她。
撇下了在场的所有人,佑赫抱着竹心,匆匆离开了蹴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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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虐恋情殇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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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冷清王爷的小刁妃》简介:
他上门提亲,不过是被迫奉旨履行婚约。
九年后的首次相见,他就极度讨厌野蛮任性的她。
若不是为了利益,他根本不屑娶她。
大婚当晚,他就未踏进过新房半步。
因为不爱她,所以不屑同她洞房花烛。
而后太皇太后突然下的一道圆房懿旨,彻底惹恼了他!
他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认为是她在暗地里乱嚼舌根。
不顾她的反抗和解释,执意强行贯穿了她贞洁的处子身。
却又独留下疼痛不堪的她,无情地离开。
捅破那层薄膜,只是他的任务,而不掺杂任何情感!
她想为他改变,努力让自己变得贤惠,可她付出的真心,他全部看不到。
他带回了一个容貌酷似他梦中qingren的替身,让她感到彻底没有希望。
她降低身份、不顾廉耻,想去用身子youhuo他,却只是自寻羞辱。
他的爱妾怀孕,他让她去伺候服侍,是蓄意的侮辱!
他冷酷地嘲笑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供他暖床还省得吃避孕药麻烦!
他侮辱的言辞,让她彻底崩溃!
是他要她变得勇敢,是他要她带上坚硬的盔甲。
而当她真的变成那样的时候,他却告诉她——
他厌恶她到极点!
看着手腕上狰狞的血口子涓涓流出鲜血,她笑了,安静地缓缓躺倒在血泊里
梧桐树下的约定,注定只有她独自赴约
第一卷 婚约 第八十四章 出乎意料
"佑赫,我们离开要算弃权的!"
竹心仰着小脸,认真地道。
不知不觉中,她已改变了称谓。
佑赫低下头看了怀中的小人儿一眼。
"我知道。"
他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白痴才不知道!
"那么——"
"有什么事,也等把脚踝上的骨头接好再说!"
他冷着声,口气却有些急躁。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化下下荷和荷河。竹心从未受过这种"待遇",不安心地道。
佑赫暴躁地吼她。
这招果然受用,竹心立刻噤了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额际的冷汗还是不断地冒出。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竹心回到王府。
"少wangye!"
冯云看见佑赫抱着竹心回来,不jin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场——
少王爷什么时候对少王妃这么好了?
"快去请个大夫过来!"佑赫冷喝道。
"大夫?哦!哦!是!"
冯云回过神,忙掉头去请大夫。
佑赫把竹心带回了她自己原先的住所,而不是杂役房的小屋。
其实上回大火后,她的房间早就重新修葺好了,只不过他一直故意不命人通知她搬回去。
而今日,他亲自把她抱了回来。
"你怎么把我抱到了这里?"
竹心瞪着大眼,狐疑地问。
"这本来就是你的住处,不把你带到这,还能带到哪?"
他好笑地反问。
"可…我现在住在杂役房。"竹心惴惴地小声嗫嚅。
佑赫的褐眸转深。
"那地方你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
竹心更加迷惑。
"让你不要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佑赫的音量徒然增高。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别这生气,我不问就是了。"
竹心紧张地解释,两只大眼可怜兮兮地望住他。
佑赫沉着脸,没有搭腔。
方大夫来后,先替竹心将脚踝处脱臼的骨头接上,然后开了点消肿化瘀的药。
"七日内不要下床活动,只要精心修养,不会有什么大碍。"方忠仁道。
"孩子没事吧?"
竹心忍不住担心。
"这次侥幸没事。孕妇玩蹴鞠是很危险的,以后千万要注意。"
方忠仁仔细地交代。
竹心柔顺地点点头,听到孩子没事,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笑容。
"冯云,带方大夫下去。"
"是,wangye。"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蓦然沉静下来,弥漫在他们彼此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对不起。"
竹心首先道歉,打破了僵局。
她想,佑赫一定是在生气,所以不愿意理她。
"道歉有什么用,都已成为定局。"
也许是思想准备充分,他对这个结果也没太大的意外。
其实,如果赢了,才该奇怪吧?
看着他紧绷的面部线条,竹心紧张的手心冒汗。
"那、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凌志国王子收回条件。"
"愿赌服输。况且,他是专程来寻衅,怎么可能收回。"
"你真的要穿女装啊…"
竹心舍不得。
那可是要在所有朝邦的使臣贵族面前!
他们回国后一传播,那全世界都知道了,波及力太大了一点。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佑赫挑起眉,邪气地反问。
他不经心的话,却让竹心深思起来——
突然,她兴奋地仰起小脸:
"那就让我为你做一套衫吧!"
约定展示女装地点,在皇宫的宣和门外。
是日,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所有朝臣使节,不论老少,围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所有人,都是来看"不可一世"的江wangye如何贻笑大方的。
可当佑赫出现的时候,在场每一个人都徒然瞪大了双眼——
下面没有嘲讽、也没有讥笑,都是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孔。
随即爆发出来的是赞叹!
只见他身着一套镶金的紫色分体纱衫,上面绣有滕龙戏凤图案,既能凸显他的阳刚之气,却也不乏阴柔之美。
分体式样的衣饰是男女通用的,但纱衫一般是女性衣物的用料——
这的确是一条女装,如假包换。
可这条衣服的经典之处,就在于它的纹饰。
用了双面绣的独特工艺,加上用紫做底色,寓有紫气东来之意。
再加上衣上栩栩如生的"滕龙戏凤"的图案,不仅径自彰显了他的王者之气,也让人们的视野不会特别留意到衣衫的材质。
这是竹心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连夜赶缝而出的。
本来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想不到昨日,她当真一拐一拐地来书房找他,将做好的衣服亲自递到他手上。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她的绣工相当精湛,而且用的还是难度极高的双面绣。
怎么之前没有察觉,这笨笨的丫头还是有聪明的地方。
"耶满王子,如你所愿了。"
佑赫绕场一圈后,在耶满面前停住脚步,讪讪地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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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婚约 第八十五章 微妙进展
耶满的脸忽红忽白,巴掌也被气憋得一张一合,表情相当滑稽——
可恶!这个江佑赫,居然连女装也能穿出气宇轩昂的味道!
"是不是觉得很好看,也想蠢蠢欲试了?"
佑赫挑起眉,讥讽地勾笑。
耶满的王妃阿瑟娜看得双眼发直——这么帅的男人,简直比过她的丈夫不知道多少倍!
"阿瑟娜!"
自己的王妃居然花痴一样地盯着别的男人看,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耶满差点气得跳脚。
佑赫下意识地望了眼站在人群角落的竹心,冲耶满夫妇魅惑般地一笑。
"如果王妃这么喜欢,要不我让内人为你夫君也做一条,如何?"
"哼!不过就是穿了条女人的轻纱,这么得瑟!"
耶满假装不屑地看了一眼,实则喜欢得不得了。
"王子,你说什么呢?很好看,我要你穿给我看!"
阿瑟娜使劲摇晃着耶满的手臂。
佑赫勾起唇边的笑痕:
化下下荷和荷河。"啧啧,怎么还不如一个女人诚实。"
众人哗然,笑成一片。
戏剧性的,嘲讽和被嘲讽的对象彻底掉了个头。
耶满极为没面,整张脸蓦然涨得通红。
如果地上有条缝,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件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极为微妙的进展。
佑赫对她的态度,似乎和善了许多。
竹心已经搬回到了原来的住所,在柜角边上发现了上次未烧掉的信。
"还好没被人发现。"
她喃喃自语,小心地捡起来,轻轻拍掉了信上的土灰。
她不敢再动火烛,于是便找了一个木盒,将信收在里面。
为了他,她一直没有停止读书认字。
他六岁时的那本笔记,她前前后后不下翻了上百遍。
每一页都翻得很小心,还把之前的破损页细心地黏贴好。
佑赫早就忘到九霄云外的笔记本,她却视若珍宝。
这是他送给她唯一的东西,虽然是他不要的,但对她而言是意义深刻。
她会写的字越来越多,并且也越来越好看。
佑赫笔记本上的内容逐渐显得难度不够。
于是,她托老嬷嬷去街上给她买了好多书。
白天,埋头苦读;到了晚上,就熬夜给孩子做衣服。
她的日子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从未有过的充实。
她不是还在奢望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只是希望在最后几个月的相处中,她能让他对自己有所感观,不要这么讨厌她。
这两天,佑赫自我感觉有些奇怪。
连续多日相处下来,突然没有了同她见面的理由,他总觉得每天少做了点事。
按理,他应该感到解脱了才对。
可现在,他竟然有点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
按捺不住莫名而来的好奇,他确定突击检查——
这是第一次,他没事主动去找她。
竹心是背朝着门口,因为太过专心地练字,以至于佑赫进来时,她根本毫无察觉。
甚至过了好半晌,她仍未发现背后多了双眼睛。
佑赫觑起俊眼,只见她的小身板挺得笔直,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手上还在写这点什么,紧张认真的样子活像是刚进学堂的孩童。
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默默地盯住她良久。
佑赫将手握成拳状,置于刚毅的下巴,装腔作势地低哼了一声。
竹心没有反应。
佑赫不爽地挑起眉——
这蠢女人,到底在捣鼓什么那么入神,竟敢忽视他的存在!
"嗯哼!"
他故意制造出更响的噪音。
竹心正专心致志地写字,被这突来的声音惊了一跳。
她蓦然转过脸,她像看见鬼一样地一蹦老高——
他瞥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总觉得,主动来找她,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会来?"她吃惊地问。
"滑稽!这是我家,去哪还要向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