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清瑜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愈发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不该不信你。”她说的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歉意还是委屈。
此时的尉迟封,双眸幽深,定定的望着怀中的人。
“清儿。”一声低沉的叹息。
“你信我,无论如何,我总会护着你和孩子的。”
萧清瑜挣扎着爬起身来,迎头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光。
“我......”萧清瑜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许,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四目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尉迟封拥着她,眉眼一弯,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道:“你这一闹,倒是耽误了不少事情。”
萧清瑜敛下眉来,许久才心虚的推了他一把:“快去吧,薛公公还在外边候着呢。”
尉迟封失笑:“既是耽搁了,那便不去了。”他的眸光一闪,眼中带着一种刻意的深沉。
相处这么长时间,这会儿,萧清瑜哪里还瞧不出来,只下意识的推了推他:“不,不行的。”这可是大白天,薛公公他们还在殿外候着,她可不能不要脸面。
“不行?朕怎么会不行?”尉迟封看着怀中的女人忐忑的神色,心底的那点儿不安分的因子立即被点燃了。他知道她面皮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只有耍赖固执起来的时候才能豁的出去,别的,想都甭想。却不知,这样的她,愈发的让人无法自持,欲罢不能。
听到尉迟封赤/裸/裸的歪曲了她话中的意思,萧清瑜一阵无语,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到在绣榻上,尉迟封的身子紧紧的压了下来。
“啊......”萧清瑜预料不及,只来得及低呼一声,却还得顾及着殿外的人,生怕被人听了去。
尉迟封坏笑一声,看着躺在绣榻上脸颊上染起一抹红晕的女人,心悸难抑,眼神越来越幽暗,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先是慢慢的吻着,随后的动作愈发的放肆起来,一种熟悉的热流慢慢地蔓延开来。萧清瑜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却换来对方更加强势的探索。
“呜......”萧清瑜恼了,发出一声低呜声,压在身上的人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似真似假的开口:“你要想外边的人知道,尽管开口,朕可无所谓。”
其实,他在殿中耽误了这么些时间,以薛公公的眼力,哪里还会不识趣的杵在外面,早就将人弄走了。只是,见她这样介意,他也乐得逗一逗她。
正如预料中一般,尉迟封的话音刚落,身下的人便安安分分的任他索取,只眼中,还残留着些似有似无的控诉和怒意。
尉迟封抿了抿嘴角,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的感慨道:“还是听话些好!”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满是纵容和宠溺。
寂静无声的殿中,只留下娇/喘与低/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又回归平静。
......
寰如殿内,才刚有孕的楚昭仪却是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呵斥着前来回禀的太监:“混账东西!皇上怎么会不来?”
整整一天了,她都没有等到皇上。楚昭仪心下一紧,冷冷的看向了面前的人:“皇上可还在忙着朝政?”
那太监愣了愣,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皇上......皇上.....去了凝芷宫......”说到最后,声音愈发的低了下来。
这宫里头的人谁瞧不明白,这楚昭仪有了身孕,最大的障碍便是那凝芷宫的贵妃娘娘。只是,如今瞧着,皇上还是更在意贵妃娘娘。否则,怎么大半天的功夫,都没来瞧她一眼,甚至,连个旨意都没有。这明摆着,是打楚昭仪的脸呀?
更何况,这会儿,皇上可还在凝芷宫,虽说圣意难测,可到了这个时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
听到这话,楚昭仪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宫女彩韵从殿外走了进来,又不得不止住了话。
她的心里一阵憋屈,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太监的身上,心底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意。那女人一天不除,她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
幸好,幸好还有太后在,旁人治不了她,不代表太后不能。
100
楚昭仪是被一种强烈的视线弄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朝窗口看去,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娘娘!”一声轻柔的嗓音传入耳中,楚昭仪的身子一哆嗦,反射性的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了宫女茜儿一双满是担忧的目光。
“进来也不吱一声,想要吓死本宫啊?”楚昭仪沉着脸,没好气的呵斥道,话才说完,却见面前的宫女露出一副不解的目光。
“怎么了?”楚昭仪挑了挑眉,盯着面前的人沉声问道。
那宫女目光闪烁了几下,许久才迟疑的回道:“娘娘不记得了,奴婢一直都在这里的。”
听到茜儿的话,楚昭仪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忽然朝窗户看了一眼,开口问道:“方才可有什么人在外边?”
茜儿摇了摇头,迟疑的问了一句:“娘娘若是不舒服,奴婢请太医来瞧瞧可好?”看着自家主子淡淡的神色,她又担忧的说道:“如今娘娘可是有身子的人,得爱惜自己才是。”
“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清楚,只是有些乏了。”楚昭仪审视了面前的人许久,压下眼中的揣测,轻轻的说道。
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方才的确是有人站在窗外,那种强烈的目光让她无法忽视。
楚昭仪慢慢的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目光一转,朝面前的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娘娘!”茜儿上前一步,担忧的叫道。
“下去!”楚昭仪偏了偏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是。”茜儿的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低声应了一句,就转身退了出去。才刚走出殿外,脑中突然间闪现出一种疑惑,她皱了皱眉,透过门缝,小心翼翼的朝里边看了进去。
只见那楚昭仪见她走开,几步跑到窗口,神色忐忑的朝外边看了过去。
茜儿站在门口,收紧视线,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楚昭仪的身上,却见她突然间弯下腰去,怔怔的盯着地上的一处。
顺着她的目光,茜儿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一串珠子上,她的身子一僵,目光紧紧的盯着明显面色变得惨白的女人。
这串五彩如意珠子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乃是楚昭仪的贴身之物,平日里挂在肚兜边角取个吉祥之意,如此私密之物怎么会丢在此处?
茜儿心下一沉,愣了一下,想到楚昭仪方才的问话,突然就弯起一抹笑意。
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人特意为之,在宫里头,这东西若是落在旁人手中,楚昭仪就是长上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到时候,别说是为嫔为妃,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皇上也容不下。
这会儿,将此物送了回来,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这其中的意思,可是耐人寻味的很。要知道,这样的私密之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只要有人画个花样送到太后皇上面前,这一比对,楚昭仪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都说恶人自有恶报,这楚昭仪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了。只是她猜不透,到底是哪宫的主子这般的厉害?难不成,是凝芷宫那位贵妃娘娘?
如今楚昭仪有孕,那贵妃娘娘再怎么受宠,心里也不会不憋屈吧?
想到这里,茜儿留下一抹讽刺的目光,轻手轻脚的走向了远处。
楚昭仪现在觉着,自己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害怕。捏着手中的如意串珠,她的心跳的愈发厉害了。这种贴身之物,她自然老早就发现不见了。可到底是女儿家,如此私密之事怎可张扬开来,想着就装作不知便罢,谁能想到,这会儿却出现在此处。
想起方才一闪而过的黑影,再联想到地上的东西,楚昭仪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她相信,这东西,定是那人特意留下的。
那他的目的,是警告?还是......
楚昭仪心下一紧,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眼中掠出一抹狠戾。
她才刚查出有孕,就有人按捺不住了?这宫里头,除了那位贵妃娘娘还有谁对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如此紧张呢?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似乎已经断定此事定是凝芷宫的人干的。人总是这样先入为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楚昭仪便急急的赶去了凤栖宫。她当然明白,如今她能指望的,就只有这位太后了。
凤栖宫内,太后瞧着一进门便跪在地上一味哭泣的楚昭仪,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你只一味的哭做什么,地上寒气重,你又是有身子的人,你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可受得住?”
在宫里头大半辈子了,她自然瞧得出来这楚昭仪的手段。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没有心计?所谓的眼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
听到太后的话,楚昭仪先是一愣,转眼间又露出一抹慌乱。这样的表情又恰到好处的夹杂在不停的哭泣中,任谁看了都怜惜的紧。
“好了,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不要伤了哀家的孙子。”太后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关切的说道。
说完这话,便示意了身旁的崔姑姑一下,崔姑姑上前几步,将人扶起。
“太后......臣妾,臣妾害怕。”楚昭仪动了动嘴唇,面色一白,满是恐惧的说道。
太后的目光一怔,似乎有些诧异,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这个楚昭仪,也是个厉害的主,什么事情能吓成这样?若不是装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出楚昭仪眼中的忌惮,太后朝身旁的崔姑姑示意一下,崔姑姑便领着殿中的宫女退了下去。
“好了,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太后的声音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楚昭仪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后,有人要害臣妾!”楚昭仪含着泪,面色惨白的说道。
太后低斥了一声,脸色沉了下来:“不许胡说!”
楚昭仪几步爬了过来,痛哭流涕的说道:“太后......昨夜有人闯进了寰如殿,臣妾实在害怕。”楚昭仪红着眼将昨夜的事情细细讲来。
她想过了,与其受人摆布不如将此事如实告知太后。一来太后断然不会想到她会亲口将此事说出来,二来如今她有着身孕,是唯一能与贵妃抗衡的人,太后念及此处,也定会护着她。
信与不信只在一念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要的,是一份维护,而太后要的,是一份足以抗衡的力量。
迎着太后审视的目光,楚昭仪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半晌,才听太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此事,到哀家这里就结束了,你起来吧。”
楚昭仪一愣,旋即说道:“太后,若有一日......”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高座上的人打断了:“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若有人拿此事为难于你,尽管让她找哀家来。”
楚昭仪的面色缓了几分,站起身来,假意的拿起绣帕擦了擦眼睛,轻声道:“有太后这句话,臣妾就心安了。”她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保证吗?虽说如今皇上疏远了太后,可眼下这宫里,除了太后,还有谁能护的了她呢?
不管怎样,她都要顺利的诞下皇子,只有这样,才谈得上以后。
高座上的人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后位空虚,以你的家世,身边若没有个皇子,只怕也难以入主中宫。”
乍然听到后位之事,楚昭仪有一瞬间的意外,她自然清楚,太后的这番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看来,这贵妃娘娘与太后之间的嫌隙,可是深得很呐。
“承蒙太后关照,臣妾定会让太后满意。”楚昭仪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
“虽说你有了身孕,可也不能成日的躲在宫里,不如去贵妃那里讨教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抚养皇子的。”
太后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将目光落到手中的茶盏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楚昭仪疑惑的睁大眼睛,却只是恭敬的说道:“臣妾明白!”
太后挑了挑眉,微微颔首:“明白就好,你才刚有孕,凡事要小心才是,若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受些委屈倒也罢了,旁人却要平白的担了干系。”
高座上的人深深的凝视了楚昭仪一眼,话中有话的说道。
楚昭仪身子一颤,眼底流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太后的意思,难不成是要她想到此处,她的手忍不住放在了腹部。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太后冷冷的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到她的面前:“将这东西涂在指甲上,再融到茶水中。”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沉的抛出最后一句话。
“放心,哀家要动的,不是哀家的孙儿。”
101
凝芷宫内,萧清瑜啼笑皆非看着软榻上刚刚醒过来小家伙,只见他眨了眨朦胧眼睛,呢喃几声,这才抬起肉呼呼小手作势揉了几下。许是胳膊有些酸,他动作顿了一下,眼珠子灵动转了转,抿紧了小嘴可怜兮兮朝面前人看去。
纵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儿子不同寻常聪慧,萧清瑜对着这双漂亮到极点眼睛依旧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她弯了弯嘴角,坏笑着掐了掐他嫩嫩脸蛋儿,对于小家伙要求视若不见:“这么小,就知道欺负母妃了。”
小家伙眨了眨晶亮眼睛,撇了撇嘴,以一种非常直接方式表达了自己不满。
“小坏蛋!”萧清瑜反射性擦了擦脸上口水,轻叱一声,伸出手来朝小家伙身上挠去。
直到一个软软身子趴在自己怀中,又很不安分蹭了几下,萧清瑜才明白过来,合着这耍赖招数全都遗传到了小家伙身上。
“小家伙,光会耍赖。”萧清瑜拍了拍他屁股,稍微理了理他衣服,眼中带着浓浓笑意。
怀中小人儿扭了几下,在萧清瑜怀中找了个舒舒服服位置,这才安静下来。
萧清瑜看着怀中安安静静小家伙,轻轻摇了几下,却又不敢将他放开。以往教训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别以为这家伙折腾够了,人家只是闭目养神骗骗众人罢了,若将他交到乳母手中,那可得可了劲儿折腾了。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尉迟封天之贵胄因子,别看这小家伙小小,那主意可大着呢?有时候一双黑黝黝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就连萧清瑜都能败下阵来,更不用说服侍在身边乳母了。
“娘娘,咱大皇子和皇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怪不得皇上喜欢紧。”荣姑姑轻笑一声,高兴说道。
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了一件有意思事情。有一次皇上想要逗逗大皇子,可才刚抱起来,这小家伙便哭个不停。最后,还是皇上解下了身上九龙玉佩才将人哄了过来。打这以后,皇上每每过来,若不拿出些小玩样儿,就甭想近这小家伙身。
所以,在殿中,时常能见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僵持不下样子。
听到荣姑姑话,萧清瑜莞尔一笑,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本宫巴不得他不来招惹睿儿。”这对父子,好像是天上冤家,每次碰上,总要一个黑着脸,一个得意洋洋才算结束。
不过,若说宠爱,尉迟封对这小家伙可是宠爱紧,一日里总要过来好几趟,怎么都看不够,只怕连她都望成莫急。
“娘娘说笑了,若是皇上不来,娘娘又该惦记了。”荣姑姑笑了笑,顺嘴说道。跟了自家主子这么长时间,主仆二人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忌讳。
萧清瑜眼中似有柔和漾了开来,轻轻问道:“皇上可还在明光宫?”
荣姑姑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意有所指说了一句:“奴婢听寰如宫人说,昨日楚昭仪生了好大气呢。”荣姑姑笑容挂在脸上,眼中掠过一抹讽刺。
这楚昭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呢?就算是有了肚子里那块肉,皇上不也是一眼都没去瞧她?这会儿,宫里头人只怕都在背后笑话她呢?就算是她诞下皇子
这么想着,荣姑姑心里咯噔一下,迟疑片刻,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清瑜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娘娘,这楚昭仪事情,娘娘得早作打算才是。”荣姑姑俯□来,意味深长说道。
她知道娘娘不喜欢听这些事情,可既然是进了后宫,有些事就由不得不想。纵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大皇子打算才是。更何况,这些日子,那楚昭仪可是入了太后眼。
若她诞下皇子,有了太后支持,谁又能保证她日后不会动了不该动心思。到那个时候,想要除去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毕竟,这后宫主子,只有一人。谁能入主中宫,谁才能一生无虞。
萧清瑜摇着孩子胳膊顿了一下,懒懒看了她一眼:“由她去吧!”
“娘娘!”
“这件事情本宫心里有数,姑姑就不必担心了。”萧清瑜敛了敛眉,低声说道。
她当然知道为何太后对这楚昭仪令眼相待,不过是为着她腹中孩子罢了。只是,太后又怎么会想到,这所谓皇嗣,根本与她半分关系都无。更何况,以尉迟封性子,这个孩子,不见得就能留下来。
一只小手扯了扯她衣袖,萧清瑜感觉到怀中小家伙动了动,笑着低下头去,伸出手指勾了勾他小手。
“哦,睿儿怎么了?”萧清瑜看了看怀中小家伙,饶有兴致问道。
“是不是饿了?”荣姑姑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萧清瑜看了眼张着小嘴,摇摆着两只小手小家伙,朝身旁乳母示意一眼,才刚要说什么,怀中小家伙扭了扭身子,吐了吐口中泡泡。
“要”小家伙扑腾几下,两只肥肥短短小腿晃了晃,作势要从萧清瑜怀中下来。
“小家伙,这么淘气?”萧清瑜嘴角微微上翘,轻笑一声将小家伙放在软榻上。
小家伙安静了一下,咧嘴一笑,慢慢朝前爬去。见着前方小檀木盒子,眼睛一亮,手脚并用,将里边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娘娘您看,大皇子是惦记着他小金库呢?”荣姑姑见此情形,嘴角笑怎么忍都忍不住。
萧清瑜笑容挂在脸上,好笑看着软榻上饶有兴致摆弄着各种珍宝小家伙。
“睿儿!”萧清瑜凑近跟前,轻轻叫了一声。
小家伙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萧清瑜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手中拿着一块玉佩朝她晃了几下。
萧清瑜伸出手来刚要接过,却见那小家伙迟疑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又将玉佩紧紧护在自己怀中。
萧清瑜愣了愣,哭笑不得瞪了小家伙一眼,有些无语敲了敲他毛茸茸小脑袋,装作可怜兮兮盯着他手中玉佩。
那小家伙像是察觉出什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东西,纠结一下,转身从榻上随意捡起一件东西,笑意盈盈递了过来,好像终于解决了一个难题。
这一下,殿中众人俱是乐不可支笑了起来。小家伙眨了眨眼,看了萧清瑜一眼,就自顾自玩着手中玉佩。
欢笑间,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敬行了个礼,道:“回禀娘娘,楚昭仪求见。”
那太监话音一落,萧清瑜眼中掠过一抹诧异,却只轻轻说道:“请她进来吧”
这个时候,楚昭仪来干什么?萧清瑜挑了挑眉,压下眼中疑惑。
“娘娘,奴婢听说,昨日这楚昭仪去了太后宫里。”荣姑姑俯□来,意味深长说道。
萧清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缓步走进殿中楚昭仪身上。精致妆容掩不住淡淡疲惫,眉眼之间依稀有种幽怨和不甘。曾经张扬女人,似乎已经被这皇宫消磨了身上锐气。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楚昭仪盈盈拜下,露出一段粉颈,分外柔弱娇美。
萧清瑜审视了面前女人半晌,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昭仪不必多礼。”
“谢娘娘!”楚昭仪福了福身子,恭敬谢过,这才落座。
才刚坐下,她视线便落在了软榻上身着明**小衣裳大皇子身上,他颈上挂了一个精致金锁片,小小人满身贵气。而他手中,拿竟是一块九龙玉佩。
只一眼,她就认出,这块玉佩是皇上贴身之物,轻易不会拿下来。它代表是帝王威严和尊贵,是一种至高无上权力。
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嫉妒涌上心头,就连他身上明**衣裳都格外刺眼。是了,他是贵妃儿子,是尊贵皇子,皇上自然疼惜很。
“娘娘真是有福气,怪不得皇上这般宠爱娘娘。”楚昭仪压下眼中嫉妒,轻笑着说道。
听到楚昭仪话,萧清瑜没有应声。她知道,这样话不过是一个开场白,她真正想说,还在后头。
“大皇子长得真是好看,臣妾都想要抱一抱呢?”她视线落在软榻上小人儿身上,满怀期待说道。
萧清瑜愣了愣,总不好硬生生拂了她意思,伸手将睿儿抱了起来,托在手臂中,朝面前女人示意一下。
“多谢娘娘。”楚昭仪站起身来,才走进一步,刚伸出手去,就听到“哇”一声,怀中小家伙像是受不了什么似嗷嗷嚎哭起来。
楚昭仪一慌,才刚动了动嘴唇,就听到一声满是怒意呵斥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102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睿儿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凝芷宫,楚昭仪转过身来看着面色阴沉的尉迟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跪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尉迟封快步上前,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压抑着怒意,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间又小心翼翼的从萧清瑜的怀中抱起哇哇大哭的大皇子,眉宇间流露出的在意和关心让楚昭仪嫉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