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对夜阑心安全的考虑,又或者是自己的私心,他都不会再让夜阑心再面临昨日那样危险的处境。
“对了,江牧,小阑阑的身体怎么样了?”
想到那日梵天果差点就被定苍强行的从夜阑心身体里面剥除,君无邪原本好好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什么梵天果,什么仙根,什么国宝,什么太子,在他眼底都是屁。
只要谁敢做伤害夜阑心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轻饶!
江牧眉心微微一沉,“夜阑心体内的毒我摸出了一些门道,不过要确诊到底是什么还有些困难。我前两日已经飞鸽传书,打算请我师父出山。只是我师父脾性古怪,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
君无邪一双漂亮的凤目微微一眯,脸上划过一抹绝世艳丽,却又十分狠厉的神情,“你最好让你师父乖乖出山,否则我不介意亲自过去把他绑过来!”
整个天穹大陆最闻名遐迩的“鬼手天医”便是江牧的师父,听说那个怪老头已经一百零八岁了,虽然头发全白,但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若他不说,断谁也猜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听说这个鬼手天医只医有缘人!
不过在江牧听到这句江湖传闻之后,却是冷冷一笑:呸,什么有缘人,还不是看他怪老头的心情?
他高兴,不收一文就能白送你价值万金的草药;若你倒霉碰上他心情不好,就算你把金山银山搬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脾性古怪,性格诡异,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说的就是那个怪老头。
所以,对于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将人请出山,他心底也没底。
不过,为了让君无邪宽心,江牧在最后又补了一句,“若明日再没消息,我就直接去药王谷找他。”
“莫基朗那边怎么样了?”在将夜阑心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君无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一次提起了“莫基朗”的这三个字。
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兄,君无邪从来就不曾提起。
江牧唯一知道的是,君无邪和莫基朗乃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还是上一任欢喜楼楼主手下最出色的两个徒弟。
欢喜楼,在平民百姓心中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它在天穹大陆的江湖里,却是一个极其神秘且诡异的存在。
谁也不知道欢喜楼的根据地在哪里,谁也没见过欢喜楼的楼主长什么样子,但是它却会对外悬赏征集任务。不管是杀人,还是夺物,亦或者是出谋划策,更甚至于经商做生意,只要你给得起足够的银子,欢喜楼都能帮你摆平。
而欢喜楼在江湖人士的眼底,都是带着几分敬畏的。
虽然江牧不知道君无邪是怎么当上欢喜楼楼主的,但是约莫着这个“莫基朗”一而再再而三的会找爷的麻烦,估计跟当初争夺欢喜楼楼主之位是脱不了干系的。
听欢喜楼下面的那些情报员偶尔说起过一两句,当初夺位失败,莫基朗如丧家之犬一样脱离了欢喜楼。可三个月之后,他却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苍月国的国师。
前两天更是堂而皇之的被皇帝召见,若说那莫基朗不是冲着君无邪来的,谁也不会相信。
墨舞自然是不知道江牧心中的这一番思量,她沉声回道,“从皇宫离开之后,他便一直呆在行宫没有出来。不过…”
君无邪眉头一蹙,周身瞬间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寒意。
墨舞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冷的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不过他刚回行宫没多久,书香便去寻了他。”
“看来她是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了?”君无邪白衣翩翩,如同神仙下凡。只是面上那过于阴冷的气息,却与这一身儒雅的装扮有些不太搭。
“爷,您不能动书香。”墨舞想起了上午原本手起刀落便能要了莫基朗一命的君无邪,却在最后关头收了手,心中惴惴,连忙出声劝着。
“放心,我不会杀她。”君无邪面上依旧是让人瞧了如沐春风般的笑靥,“有时候,活着会比死更加难受。”
是夜,右相府,锦绣苑。
明日便是自己与沉鱼郡主约好的比赛,短短几日却没料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日在香颂阁她还是夜家的大小姐,可现在她却已经脱离了夜家。
因为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所以将册封“明珠县主”的仪式也给耽误了。不过领了玉牒,那便代表明日的比赛,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明日,她夜阑心便会让沉鱼郡主好好知道知道。
当初白花侬受人唆使才会朝着自己放箭,但是真正想对自己下杀手的却是躲在暗处的那一个。
想要她夜阑心的命,就要看看明天沉鱼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自从那日墨舞将那本内功心法交给夜阑心之后,她几乎一空闲下来,便会按照里面的写的运气调理。
短短几日的时间,内力虽然没有什么提升,但是夜阑心发现自己往日的身手似乎正在慢慢恢复。
虽然还不及以前的灵活狠厉,但是也有了七八成。
有了这极其珍贵的七八成,她就有十成的把握能够让沉鱼郡主好好吃点苦头。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什么香颂阁吗?”馨儿从内厅探出了脑袋。
原本以为自家小姐身体恢复起码得等上个十天半个月,却没料到才短短一天,她整个人好像换了一个状态,比之前精神好像更好了一些似得。
不知道是长乐王输给小姐的内力起了作用,还是藏在小姐体内的那颗什么宝贝的功劳。
想起那日那奇妙却又诡异的场景,馨儿还心有余悸的朝着夜阑心的腹部那儿瞅了一眼,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猫腻来。
夜阑心许是看透了馨儿的想法,伸手敲了她的脑袋一把,“别看了,你又没跟梵天果歃血为盟,你看不到它的。”
“那种奇怪的东西,我才没兴趣呢。”馨儿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我担心的是小姐的身体。”
夜阑心微微沉吟,“那梵天果本就是被人偷盗过来,寄放在我身体里面的。如果他是想救我,就说明他对我中毒的情况很熟悉;如果他是想害我的话,那日君无邪再晚一些出现,我恐怕就真的丧命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夜阑心还没有弄明白那个黑衣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又或者,那个人太了解君无邪,知道自己受伤他一定会出手。最后,他却而借此来破坏两国邦交…
想到这里,夜阑心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上辈子自己在对付敌人的时候,虽然动过不少脑筋,但是在敌人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反应几乎都是简单粗暴的格杀。
如今自己穿越成了夜阑心,却好像跌入了一个泥潭。
越想独善其身,越去挣扎,反而陷得越深,落的越快…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别的吗?
现在,自己只需要等江牧将自己所中的毒检查出来,找到解药,那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将梵天果还回去。
这颗梵天果在自己体内是救命的宝贝,同时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在江牧找出解毒方法之前,就当是先借用一番,用完了自然会还的。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夜阑心便将这件事放下了。
这两日或许是内体的多了一些内力,夜阑心总觉得浑身充斥着用不完的力气,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累意。
此刻,因着徐徐而来的晚风,夜阑心美眸一眯,扭头看向馨儿,“要不然,你赔我去竹林那边练练?”
在视野不好的黑夜,感觉就是最强的武器。
馨儿望着乌漆墨黑的竹林,心中发毛,“小姐,你不怕黑吗?”
夜阑心嘴角一扬,怕黑?
上辈子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晚上,寂静的黑夜能够十分巧妙的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这样行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赶紧走!”夜阑心有意要练练馨儿的胆子,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馨儿,便朝着竹林边走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仿佛在竹林上面撒了一层莹莹白雾。风吹竹叶摇晃,在地上投出了斑驳的影子。
晚风微扬,带着白日的丝丝余热,暖暖的拂过面颊,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不过,当这些暖风吹上竹叶的时候,却是晃出了一阵“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却是让这静谧幽深的竹林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馨儿紧紧地跟在夜阑心的身后,迈着小步子来到了平日她常常练习的那块空地之上。
这个时候,右相府所有的下人除了几个守夜的丫鬟,几乎都已经入睡了。即便是还有几个护院,但这片竹林鲜少有人进出,所以也不曾过来巡视。
夜阑心却就是瞧着这份安静,所以才选择晚上过来。
这边她才刚打算开开筋,活动活动手脚,那边竹林里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像是女人低泣的声音。
原本精神就高度紧张的馨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顿时就被凝住了。
她冷汗涔涔的走到夜阑心身边,小姐刚才还在拉筋呢,这回也是突然顿住,肯定也是听到什么了。
借着稍亮的月光,馨儿颤抖地扯了扯夜阑心的袖子,压低的声音也开始微微发颤,“小、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若换做从前,夜阑心肯定会嗤之以鼻。
可自己都穿越了,这个世界也许还真的会有什么鬼神之说。
难不成,那竹林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夜阑心也是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她扭头看向馨儿,“是不是,有点像女人在哭的声音?”
一听见夜阑心也这么说,馨儿只觉得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股子冷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眼看着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就要冲出喉咙的时候,却冷不丁被夜阑心一把给捂住了嘴。
馨儿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此刻已然是涌上了晶莹的泪水。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夜阑心,那无辜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诉:小姐,早说了这么黑不要过来,馨儿我很怕鬼的好不好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夜阑心却是凝了一双美眸,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她微微压低了嗓音,那清冷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更加让人毛骨悚然,“馨儿,你听,好像还有别的声音。”
馨儿被捂住了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咦?”馨儿一怔,刚才那听着有些凄厉的低泣声好像断断续续的,到现在却有些急促了。
若再细细的听一听,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喘气的声音。
馨儿小心翼翼的拉开夜阑心的手,压低了嗓音,“小姐,我听说有些人死前是被勒死的,或者上吊死的,变成鬼之后就会像喘不过来气一样。我估计这里面肯定是个吊死的女鬼,我们赶紧走吧,好可怕啊!”
说着说着,馨儿已经带了哭腔。
倒是听着那声音,夜阑心一双美眸微微一沉,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她扭头一把抓住了馨儿的右手,那双清透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若一潭幽深而又神秘的湖泊,“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吊死鬼”
见夜阑心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馨儿急的几乎要哭了。
但是自己的右手又被小姐死死的攥住,怎么也挣脱不了。馨儿只得是捂住自己的嘴巴,希望自己待会儿不会被吓的尖叫,把什么吊死鬼引过来才好!
随着夜阑心和馨儿越走越深,原本好像飘忽在风中,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低泣似乎也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馨儿此刻已经吓的两腿打颤,再也走不动道了。
她瘫坐在地上,望着还打算往里面凑的夜阑心,无奈的摇头:示意她真的没办法了。
只见夜阑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少了平素的几分冷情,却是多了一丝灵动。一时间看的馨儿傻了眼,都忘记了害怕,只顾痴痴的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
夜阑心寻了一处比较隐蔽的荆棘团,半拖半拉地将馨儿带到了后面躲了起来。
她扭头看了一眼馨儿,用极低的声音道,“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馨儿眼睛一眨就要流眼泪,这个小姐太过分了吧,自己喜欢看吊死鬼就算了,还非逼着别人看。
见馨儿满脸害怕的样子,夜阑心忍不住摇了摇头,伸手就要去拨眼前的荆棘团,“相信我,那里肯定不是吊死鬼,说不定是个大色鬼哦!”
“小姐!”馨儿差点就被这话给逗得破涕为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
可就在馨儿抱怨的这一刹那,夜阑心也是伸手便将挡住他们视野的那一团荆棘给扒拉开了一道小口,恰好能够容纳她们两个从里面往外面看过去的缝隙。
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模糊不清的声音在除去了阻隔之后,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夜阑心和馨儿两个人的耳朵。
一道道娇媚的低吟清晰的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蚀骨的媚意。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半跪在地上,上半身亦是身段娇柔地俯卧在面前的大石之上。方才那低泣便是她发出来的,不过却不是痛苦,显然是太过于愉悦而抑制不住的泣声。
而在那女人身后,一个男人正用力的掐着女人的纤腰,大刀阔斧,横冲直撞。
刚才夜阑心和馨儿听到的喘息声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愉悦低吼…
夜阑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声音和气息来分辨,就能知道一个人当时的情绪。就冲着刚才那低泣,她就猜到绝对不是什么鬼神。
不过有人竟然敢在右相府的后院行如此龌龊恶心的事情,倒是十分出乎她意料之外。
倒是馨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一时间又羞又气,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一男一女背对着她们,正办事到了兴头之上,男人畅意地仰起了头,借着那白色的月光,夜阑心竟然是想那人的长相给看了个清楚。
夜阑心瞳孔微微一缩,怎么会是他?
第八十章 真假夫人
“小、小姐,你认识那个男人?”馨儿见夜阑心面色有异,压下心中嫌恶,好奇的询问。
夜阑心一双秀眉微微一蹙,若是没有金銮殿上那一次碰面,她或许还不认识那个男人…
而此刻半跪在女人身后大刀阔斧的驰骋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左相的侄儿——白举。
白举已经有了妻室,听说个什么将军的女儿。
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跑到右相府后面的竹林里面来跟人做如此不要脸的事情?
夜阑心冰冷的眸子透出一抹冷意,她想要将与男人苟合的那个女人的样貌看个清楚,却不料白举却是将那女人的侧面整个儿的遮挡去了。
甭说真容,站在夜阑心这个角度,就算是女人的身形也是根本看不清楚。
那两个人激战正酣,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后竟然还有人正在偷窥春宫。
白举喘着粗气,张嘴便朝着女人光洁的肩头咬了下去,“你家那个老头子可是满足不了你?近几日叫我可叫的勤!”
那女人低呼一声,唇间更是荡漾出一抹春色。她低哼了两声,娇媚的回道,“哼,我看分明就是你家那只母老虎不让你上床吧?否则怎么我一唤你便能跑出来,也不怕她发现?”
“哈哈,”白举满不在乎的笑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我今个儿再加把劲,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跟我顶嘴!”
说着这话,白举身上的力道又是加上了几分,身前的女人虽然牙尖嘴利,可在这床底之间却是热情大方的很。每每都让他酣畅淋漓,好不快活。
身后白举愈发激烈的动作,让女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不过她却没有忘记今日唤他过来的目的,紧紧地掐住掌心,将自己从身体上的快感剥离开去。她娇柔的喘着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拉他一把。他如今这般落魄,连带着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你忍心瞧着我一出门就被人翻白眼,指指点点的吗?”
白举一听到这话,原本满是畅快的脸上陡然阴沉了下来。
他竟然是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往后一扯。
这一刻,女人那张脸突然迎向的夜阑心这边,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五官分明,那张容貌瑰丽的脸赫然出现在夜阑心的视线之中。
馨儿一把捂住嘴巴,“那个不是…”
夜阑心也跟着沉了一张脸,那眉眼,那脸型,竟然跟二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在这朦胧的夜色之中,五官却并不如白日那般分明。
而且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声音应该是掩藏不了吧?这声音分明就不是二夫人的。
二夫人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而且她从来最是宝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
就在她们错愕不已的时候,白举却是开了口,“怎么,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夜重华那个糟老头子了吧?”
“别胡说!”女人面色一白,连忙辩解道,“夜重华心里只有那个贱人,我才不会自讨苦吃。”
没错,就算自己对夜重华再好,再怎么委曲求全,可那个糟老头子心里却只有以芙那个贱人。
“你知道就好!”白举面上神情松了松,“那个夜阑心倒是命大,几次三番都整不死她。”
女人享受着白举带了愉悦,面上浮起一抹杀意,“当年我只恨自己一时手软,为何没直接将她弄死。”
“放心吧,她坏了主人那么大的事情,如今也不过苟且偷生两日罢了。”白举摆动身躯,发起最后的冲刺,“答应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你当那日在金銮殿上左相为何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夜阑心?不过是我泄露了他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给夜重华,夜重华急着翻身,早晚会去找左相清帐的。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右相府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风光,就让白振刚跟夜重华两个狗咬狗吧!”
女人一听这话,心中又是喜又是怒。
喜的是,夜重华翻身,自己就不用受那些女人的白眼;
怒的是,没想到在白振刚和夜重华的争斗之中,却是让夜阑心那个小贱人给占去了便宜。
身后男人的撞击越来越快,过度的快意让女人也无暇去思考别的,只能是随着他的动作灵魂都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馨儿却是蹲麻了腿,刚打算将腿伸直一些,衣裳却不小心被挂开了一道口子。
这响声让正到紧要关头的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白举一个抽身,将身侧的长刀抽了出来,朝着馨儿这边就冲了过来。
馨儿吓红了眼,正打算拉着夜阑心便要跑,却不料被她一把给按住了。
夜阑心一个倾身,将馨儿压在身下,同时也是捂住了她的嘴巴,轻轻的摇头,示意她别动。
也是在这个时候,衣裳凌乱的白举也是已经冲到了荆棘团的前面,一双鹰眼不复那日在金銮殿上面的轻浮,却是多了几分狠厉的杀意。
夜阑心抿紧了双唇,她能够感受的到白举身上那冰冷的气息。
这个白举,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杀手!
而以前在金銮殿上的种种作为,不过是他为了掩饰而做的戏罢了。
此刻的夜阑心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不知道白举的武功段数,而且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莽撞出击。
眼看着白举手上的那柄剑就要朝着自己刺过来,那边已经整理好衣物的女人却是低喝了一声,“赶紧离开,护院好像过来了!”
白举手上的动作一凝,扭头看过去,果不其然的能够瞧见竹林外面有点点亮光正在晃动。
飞快的将手里的剑收了回去,白举望着女人半露着的酥胸,有些不甘愿的狠抓了一把,这才朝着后院的出口闪了过去。
目送白举离开之后,女人面上的柔媚之态瞬间褪去,上满闪烁着恨意和嫌恶。她慢条斯理的将外衣整理好,朝着那点点亮光轻声道,“那个贱女人怎么样了?”
夜阑心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那被她称之位护院的竟然是四个十分面生的丫鬟。
领头的那个传粉色长裳的丫鬟低头恭敬的道,“白大人命奴婢四人好生照顾,若死的太奇怪,恐怕奴婢们承担不起。”
女人冷冷一哼,眼底闪过一抹恶毒,“既然白大人舍不得她死,那我就让她常常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好了。”
说完这话,女人才晃着柳腰一步一摇地朝着竹林深处而去,“走,我们去看看她。”
不一会儿,原本还身影绰绰的五个人竟然就这么诡异的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夜阑心此刻心中好似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着那女人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
只可惜,这空旷的竹林里面竟然像是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般。
馨儿拖着发麻的腿走到夜阑心的身边,轻轻的拉了一把她,“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么晚什么也看不见,万一那个男人又回来怎么办?”
夜阑心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漆黑的竹林深处一眼。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只要找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意外都很有可能迎刃而解。
也许,只要自己再踏出一步,所有的谜底就揭开了。
她可以肯定,刚才那个女人不是二夫人。
二夫人怀孕八个月,不多时就要临盆,就算她再怎么掩饰,也绝对不可能有那个女人那样窈窕的身姿。
难道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