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一去无回路,当两人踏进那黄泉路的一刻,那入口消失了。
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四周时有时无的吹来阴森森的凉风和奇异的叫声。
让人感觉自己仿佛真到了地狱一般。
这一路都是斜坡,兜兜转转的一路向下。
两人各自小心翼翼的走着,孟如画仿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并未表现出一丝不适,甚至连气息都没有改变。
手中的长剑微微离开剑鞘一寸,只要有任何不对㊣(3),绝对能在第一时间使出杀招。
阎君跟在孟如画身侧,亦是提着神。
这条路孟如画是选对了,也是选错了。
说她选对了是因为,过了这关就能直接到最后一关,说她选错了是因为,虽然这条是捷径,却异常的危险。
基本上烈火堂的杀手,无论是怎样进入烈火堂的,最后都要来这里走一遭,这里考验的就是杀手的耐性,细心,和凌厉的手段,作为杀手的三个必备要素,缺一不可。
而能留着命出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一,所以烈火堂各个都是精英,所以烈火堂的情报和杀手才都那么贵。
两人走着,孟如画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她刚想飞身后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机关会在她离开后触动。
孟如画将已经要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
而此时身后的阎君第一时间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稳住她的身子。
“别动。”阎君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孟如画的耳边响起,那口吻异常严肃。
“怎么了?”孟如画不解的问道,脚下确实没再动。
“你一动就会触动机关,这机关一旦触动,前面就会出现一片箭雨,而身后的墙会向前移来,你说我们是往前冲,还是不冲?”阎君见孟如画没动,又顿时放松了下来,把下巴搁在孟如画的肩膀上,努着嘴,在孟如画的耳边一副为难的样子,痞痞的问着。
“这机关,你知道?”孟如画依然没有动,虽然对于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很是不满,但是无奈她动不了。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她有气不能发的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让她只能自己憋着。
“咳,啊,那个,以前见过类似的。”
“类似的?”
“恩,对,类似的。”
35你倔,我比你更倔
阎君自然是一口咬定,还重重的点了点头,晃得连孟如画的肩膀都跟着晃了。[] []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这是自己劳动的成果啊,想当初,设计这机关的时候,考验的不过是杀手的耐性、速度和耐力,只有箭雨并无后面那能移动的墙,是他硬是要切断一切后路,才弄出了如今这变态的机关。
“既然你见过类似的,应该知道如何破解,那还不快解除机关。在这做什么?”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冷冷的对阎君说着,如果她之前还对他怀有一点感恩的心的话,那么从看见他这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欠扁表情,还随意吃自己豆腐的那一刻开始,那些感恩就都没了。
“帮你,本公子能得到什么好处?”阎君一转身来到孟如画身前,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道。
他那银色的面具突然放大在孟如画的眼前,让孟如画心中一颤,还真有种见鬼的感觉。
然而愣神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后她却笑了,而且笑的一脸轻松。
“你要什么?”孟如画轻松的问着,心情好似突然开朗了似地,阎君也在她脸上看见了难得一见的放松表情。
的确她现在就是很放松,因为她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要他有想要的,那么就说明自己有筹码,这买卖就能谈。总比要去猜他的阴谋好多的。
别怪孟如画不相信他,实在是她那狐狸相让她无法相信他的动机是纯洁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原因的为另一个人付出。
孟如画问完,只见阎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这珠子虽小,却十分的光亮,将整个洞中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嗯,这个嘛,让本公子看看。”阎君一边拿出夜明珠,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如画,那研究的眼神,让人看了非常大的不舒服。
而孟如画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有能照路的夜明珠居然没拿出来。
“你有夜明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孟如画黛眉微触,有些生气。
“你又没给本公子好处,本公子又为何要为你照路?”阎君却一脸我没错的无辜表情。
“你。”孟如画一时气结,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但是她却真的不能动。微微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我们如果不能一起通过也算是输了不是吗?”
“嗯,是啊,所以我现在这不是无私奉献的拿出来了吗?”阎君学着孟如画的语气,还故意拿着夜明珠在孟如画面前照了照,一副认真的样子,显示着他的道理。
孟如画觉得自从遇到他,自己这二十年的气都在这一天生完了。
本来一向清冷惯了的她,什么事情都难以上心,看待任何事物都能坦然处之,却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他之后,自己似乎特别容易激动。
孟如画慢慢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红潮退去,眼神变得更加清冷。
冷冷的对阎君说道:“说出你的条件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好,本公子看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收你个一千两吧。”阎君捏着下巴看着孟如画,点了点头,一副怜悯的姿态说着。
“好,成交。”孟如画冷冷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阎君。心中却是感叹着,这地下城真是个烧钱的地方,短短一段时日,她这几年的积蓄都要被掏光了。
“呵呵,我忘了说了,是黄金。”阎君看着孟如画递出的银票,狡猾的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说着。
明显耍你的表情。
孟如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就值这么多,你也可以不管,然后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在她嘴里听了两遍了,阎君觉得很是不爽,想他阎君那是多么无价的身价啊,居然被她如此无视,还是两次,他也眉目微冷,一脸倔强的看着孟如画。
“那么姑娘随意,能和姑娘一起死在这里也是再下的荣幸。”阎君说着右手的玉边扇子搭在左肩上,微微向孟如画行了一㊣(4)个礼。
“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说着孟如画还真的将脚抬了起来。
他倔,她会比他更倔。
“你疯了。”阎君就在孟如画的腿刚动的一霎吧,一把抱住了孟如画,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还好两边均没有什么动静,机关没有被开启。
孟如画冷冷的看了阎君一眼,倔强的别开头,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还没到,等着就好。”阎君轻声的解释了一句。
凤目微眯,一脸无奈的看着孟如画。
这女人还真够倔强的,怕是他再不解释真要出事了,他现在可舍不得她死了。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他,却没有意识到,她还被某人抱着呢。两人就以这种暧昧的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向他们跑过来。
36一个人的战斗
“就是现在,走。[] []”
阎君凝神听着,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抱着孟如画的身体冲了出去。
那速度快如闪电。
同时手中一把玉边扇子打开,不断的挥舞着,那飞来的箭雨纷纷被扫落。
孟如画也回过神来,提着气配合着阎君的动作。一把银剑同样不断的挡开射向他们的箭雨。
孟如画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向那冲过来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一头披着玄铁铠甲的大象。
那大象甚至连鼻子都被玄铁铠甲包裹在其中,那些箭雨射在它身上没有造成一点伤痕,纷纷落地。
就在两人一股气快要用完的时候,正好那大象已来到身前,两人借着大象的遮挡,微微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口气,又再次向前飞奔而去。
直到走过这场箭雨,两人稳稳的落了地,孟如画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他一直气自己都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等待时机,是怕自己耐心不足坏了大事而已。
“我的耐心不会比你少。”孟如画说完离开阎君的身边继续向前走。
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气还是气了。
阎君摇了摇头随后跟上,女人就是爱计较,不过这女人计较的倒真是可爱,连生气都那么有趣。
再向里走,到了一个宽广的大厅,大厅四周都是些彩色的壁画,上面画着十八层地狱。
孟如画正对面的正式拔舌地狱,一个妇人被绑在一个桩子上,跪在那里,两个小鬼正努力的拽着那妇人的舌头。
孟如画看了忍不住皱了眉头,将脸转向一边,入目的却又是铁锯地狱。
仍是一个妇人,被放在一个案板上,一把铁锯将她拦腰斩断,那鲜血流入地下,映红了整片地面,两边的小鬼正咧嘴笑着,露出的牙齿上,亦满是鲜血。
孟如画看了一周,几乎都是如此诡异的壁画,看的孟如画心中一阵阵的慌乱。眼前似乎开始出现活灵活现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盘膝坐了下去,努力冥想,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阎君倚着墙边看着孟如画,赞赏的点了点头,她的反应算是快的了。即使她成为烈火堂的杀手,也一定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在最近的两年里,他还没见到比她更优秀的杀手,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孟如画再睁开眼,已经是满眼清明。
再看向四周,那壁画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派优雅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也就自顾自的对着这屋子研究了起来。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是她感觉到,她甚至有点习惯了,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去寻找他的身影。
孟如画看了整个屋子,只有画着第十八层地狱的那副壁画最为奇怪。
一个空荡荡的大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宝座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酒壶,那酒壶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令牌,那令牌孟如画看着有些眼熟,慢慢的朝那壁画走了过去。
孟如画再三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阎王令,和辣手三娘给她的那张图上画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对着这幅画研究了起来。
阎王令是什么?那是地狱中最高权力拥有着阎君的象征,它代表着无上权力。所以这阎王令该死发号施令用的,所以…
孟如画顺着阎王令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墙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小孔,如若平时,怕是看到的人,也只会觉得那是一个石头上的普通瑕疵罢了。
孟如画走到那小孔边上,研究了起来。
阎君看着她的一切动作,眉毛一挑,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那里。
孟如画看着这小孔的大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解下那进入关卡的腰牌,果然那腰牌中间插着一根极细针,她将那针取下,插入小孔中。
一阵㊣(4)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那代表着第十七层地狱的那面墙旋转开了,突然间无数的如乌鸦般通体乌黑,却比乌鸦大了好多的鸟飞了进来。
那鸟儿的爪子和喙都是紫黑色的,和人中了剧毒时的表象差不多,孟如画真怀疑他们是中了毒,或者干脆就是被毒喂大的。而且看上去还有些疯狂。
这还不算完,刹那间整个屋子都摇晃了起来。四周的墙壁开始慢慢向中间聚合。
看来这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孟如画再不顾其他,长剑拔出,动了起来。
孟如画毫不手软,一出手就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
银光闪过,那怪鸟一阵呱呱大叫,然而孟如画却发现,他们却只掉了几片羽毛。
来不及讶异,那怪鸟像是发现了宝物似地,眼中冒着精光,向孟如画冲了过来。
孟如画亦不退缩,使出银龙剑法迎了上去。
这种时刻,拿出必杀绝技是最好的选择,速战速决,一直都是她风格。
这银龙剑法一处,果然不简单,满室都在她的剑网映照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阎君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寻了个地方倚着墙壁坐了下去,一直腿支起,右手拿着玉边扇子,轻轻的扇着,嘴角微微上扬,凤眸睁开露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观察着孟如画的行动。
他本就对她这银龙剑法相当感兴趣,而且这一关他也没打算再插手,对她放的水已经够多的了,让她能以完好无损的状态走到如今,已是他对自己的玩具偏心了,现在是该让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玩具表现的时候了。
37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孟如画也没有让阎君失望,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
这怪鸟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有弱点,但是孟如画相信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死穴,现在她没时间也没机会好哈研究,但是她可以试,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对于这帮畜生,她就是想打哪打哪。
孟如画的银剑就如飞天银龙一样,在那群怪鸟中不断游走,只听那怪鸟哇哇大叫,原本似乎有的队形,也凌乱不堪,无数的黑色羽毛不断的坠地。
有几只怪鸟甚至由于翅膀上的羽毛太少而坠地,那样子极其丑陋,连身上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而且即使落在了地上都不老实,依然扭动着怪异的身体,向孟如画攻击。
孟如画皱了皱眉,眼中杀气更浓。
一剑毫不犹豫的插入了那怪鸟的眼中,手腕一翻,那怪鸟的双眼立时飞了出去,也来了个双目失明。
那双目失明的怪鸟突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坠落在地,不动弹了,整个身体也慢慢的萎缩。
孟如画眼角微微向上翘了翘,接着无数的眼珠子飞了出去。
虽然这挖眼珠子的事,她觉得有些恶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效果显著,反正她又不用用手接着。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被挖落的眼珠子纷纷朝着阎君飞去。
阎君单手撑地,一跃而起,看着孟如画翻飞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眯着的凤眼睁开,露出兴奋的光芒。
既然他的玩具有兴致,他怎么会有不陪的道理呢?
阎君动了,那身形飘逸、出尘,看似随意,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轻易的躲过,身上连一点污秽都不曾沾到。
孟如画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妖娆的足够勾魂了,难怪那地下城的女人们会为他疯狂,但是他越是优雅,越是勾魂,越是表现的妖娆邪魅,她就越生气。
手中的力道加重,速度更快,无数的黑鸟落地,无数的眼珠子以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去势,向阎君攻去。
这眼珠子如今被孟如画注入了真气,已经成了特殊的暗器了。
阎君嘴角弯成了绝美的弧度,身形更加利落,几分霸气隐隐显现出来。
不多时,整个密室变得异常安静,满地都是那些丑陋的怪鸟的尸体,密室的墙壁已经停止了移动。
然而此时孟如画才发现,这空间已经变得如此的小,而她和他是离的如此的近。
密室已经变得非常狭小,两人间紧有一只胳膊长度的距离。
“如何?发泄够了?”阎君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着。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点点流下。
“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来,给你补补。”说着阎君走了过来,一直背在背后的那只手,突然伸到身前,正好在孟如画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块蓝色的手帕包着一坨软软的东西,黑色的血水正渗出手帕,一滴滴的往下留着。
孟如画看到这东西,愣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转过身去,对着那墙壁猛吐了起来。
她绝对没有想错,那定是那些眼珠子。
孟如画一阵干呕,可怜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连吐都没得吐。
阎君在身后看着,放声大笑,这回他很满意,谁让她曾经吐他一身了,这叫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四面墙开始回移,不多时,整个密室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那代表着十七层地狱的壁画已经关上,而那刻着十八层地狱的那整个一面墙,已经翻转开,露出另一个空间。
孟如画狠狠的白了阎君一眼,忍着身体的不适,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正中央的一个矗立在那里的台子什么都没有。
清爽的凉风丝丝传来,孟如画知道这里离出口不远了。
孟如画只顾着对这屋子研究,没有注意到,一进入这里,阎君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阎君亦㊣(4)是打量着整个地方,眉头轻皱,这小梅搞什么鬼,这里变成了这样,他居然不知道。
最后孟如画确定这里真的除了那台子什么都没有,而且凭她杀手的直觉,这里没有危险。
孟如画向那台子走了过去,阎君也走了过去。
然后他们看见台子上静静额躺着一封信。上面赫然的写着,小阎阎、化茹亲启。
两人均是一愣,孟如画在阎君的示意下拿起了那封信。
展开新一看,那里面的内容,让孟如画整个人都懵了,脸瞬间刷的一下红了,将信甩下,说了一句无聊,然后自顾自的找机关去了。
加更啊,下午还有一章!
38私奔,这最后一关真叫一个离奇啊!
阎君不解,拿起那信看了起来。
那信中如是写到:如果你们成功的走到了这一关,当然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走到这一关的,那么我骄傲的告诉你们,这一关的主题是‘私奔’。请你们放心私奔吧,一奔奔到大漠去,不管你们如何风花雪月,两小无猜,耳际厮磨亦或者是有更好的玩法,只希望你们顺便察一下,大漠飞鹰。
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罗刹亲笔,静待佳音。
看完这信,阎君笑了,笑的风华绝代,笑的异常妩媚,笑的绝世妖娆。
小梅,你很好,你等着本君回来吧。
阎君看着孟如画还在那无谓努力的背影有些生气,她就那么不喜欢与自己‘私奔’?哼,不喜欢,他就偏要。
“小茹儿,这最后一关的题目已经出来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私奔啊?”阎君倾着身体,一只胳膊搁在那台子上,一直手拿着他那把扇子,扇啊扇,就是一副优雅的贵公子形象,然而偏偏那狡猾的狐狸相,破坏了这份儒雅,多了几分邪魅。
“哼,无聊。”孟如画不理他,继续找着。
“无聊?不会啊,本公子倒是觉得这烈火堂有点意思啊,再说,貌似你不同意的话,我们是出不去的啊,这里有签约的地方,这个好像是开关吧。”阎君说着让开了身体。
孟如画这才看到,那台子下面有两个和她的令牌一样大小的卡槽。
孟如画愣了,她没想过那封信说的是真。
于是孟如画在非常无奈的情况下,决定和阎君私奔了。
两人的令牌放到那卡槽中之后,一面墙缓缓的移开,露出外面阳光明媚的天地。
孟如画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一想,遭了,已经是快到晌午了,这下王府内,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晚上,城南竹林。”孟如画说完,寻了方向,飞快的向山下奔去。
孟如画回到王府,好不容易到了画园,发现她的屋前真的围了好大一群人。
孟如画不敢靠的太近,这王府里可是隐藏着不少高手,躲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后,将自己的面纱取下,揣入怀中,然后飞身上了大榕树。
又将自己的头发扯乱了一些,闭上双眼,待了一会,再睁开双眼时,已经一副呆傻无神的目光。
众人正在敲着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秦嬷嬷已经叫人打算撞门了。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哇哇的哭声。
“哇…”孟如画死劲哭着,她回想着自己五岁的时候,被师傅打的大哭的情景,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耍赖似的哭着。
心中微微有些担心,她也不知道这身体以前要是从树上掉下来会怎么样,但是这是她唯一有的哭的记忆了,要是再不行,她也没办法了。
众人一听这声音,一回头,只见他们找了一早上的王妃居然满身树叶的躺在树下大哭。
秦嬷嬷总算松了一口气。
带人走了过去。
“王妃,何故会跑到树上去,王爷一会便要回来了,请王妃准备一下和王爷出府。”那秦嬷嬷虽然知道孟如画是个傻子,听不懂什么,但是仍然每次都是先礼后兵。
于是秦嬷嬷刚说完,孟如画被两个奴婢很不友好的扶了起来。
孟如画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吃痛,甩开两人,边哭着,边往自己的屋里跑去。
猛的冲开那道门,一把扑到兰溪身上,死死的抱着她,趁着人还都没到的时候将兰溪的穴道解开。
“小姐,你怎么了?”兰溪幽幽转醒,看到自己怀里发抖的孟如画,担心的问着。
此时秦嬷嬷一干人也都走进了屋子。
“你这丫头,就顾着自己睡觉,连主子跑出去爬了树你都不知道,这要是摔坏了,王爷怪罪下来,你能担待的起吗?”秦嬷嬷一进门看到兰溪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训了起来。
兰溪被训的有些莫名其妙,她㊣(4)做了什么吗?
然而秦嬷嬷却把她这种表现当做承认错误的良好态度了,而且她也能理解,整天看着一个傻子有多累,何况这不省心的主子昨个又病了,估计这丫头也是一夜未合眼,才睡的如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