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只是看了某些东西才会想起来一些,而且能想起来得画面也越来越少了,这些日子我都不敢见他了,我很害怕,他会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却会不以为意。”孟如画幽幽的说着,今日她又一次拒绝了和诸葛启见面,她真的不忍心,她也心痛,可是她真的没办法。
“你看见一些特定的东西会想起他?那你想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药王一听孟如画的说法,紧张的站了起来,盯着孟如画问着。
“心里很痛,一次比一次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想要把我的心从里面撕裂一般。”孟如画见药王的神情,知道这也许会让他找到方法,所以尽量真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他竟然在里面加了雾虫,天啊,他怎么变成这样,太恶毒了,太恶毒了。”药王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着,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
“怎么回事?”孟如画放下手中的茶杯,紧张的看着药王。
“我师父一生的心血分为医和药两个方面,我天生愚钝,对于武功毫无兴趣,自然对于经脉的梳理和很多技法都无法学习,所以从小我就一直和师父学药。
这种药是我师父发明的,我曾经在药王㊣(5)神篇中看到过,这种药分为两种,一种是单纯的以植物淬炼而成,食用的人会慢慢的忘记情爱,也就是会失去对最爱的人的记忆,但是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另外一种是在这炼药的过程中就将一种雾虫放在里面,雾虫为了活命,就会不断的吸收药性,将自己与药融为同种属性,这样药丸形成之后,它只会在药丸中深眠,而不会死去。
进入人身体之后,就会复活。
而对于食了这种药的人,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想起那些忘记的事,但是却每一次那虫子都会入心一寸,它入的越深,你就会越痛,直到它完全进入你的心里,咬断你的心脉。
这是给你一种选择的机会,忘不忘随你,但是,却更残忍,不忘就是死。
我当时也不懂师傅为什么会发明这种药,不过我想也许师傅真的如师弟说的那样,爱上了语儿。
只是这药语儿没吃,却被师弟用在了你身上。
估计他也是用这个威胁阎君,阎君才会甘愿去当语儿的药人的。”药王看着异枫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幽幽的说着,带着淡淡地哀伤,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那种小孩子的心性仿佛从他身上消失了。
孟如画也知道,这事情对他的打击定然不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坐着。
如果是如此,她宁愿选择被这只雾虫杀死,她也不会妥协的。
187突然间的忘记
“不过,我有看过药王神篇上说过,冰芙蓉可以解所有蛊毒,所以这雾虫应该也不是它的对手,但是这雾虫死了之后,你身体中的其它毒素会不会随之消失,我也不敢肯定。”药王回身坐到孟如画身边,皱着眉说着,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和着毒药有关的东西了,其它的他也真的没办法。
“主人,一位自称萧逸的公子求见。”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儿模样的人,敲了敲门,在门外说着。
孟如画给了药王一个眼神,让他从暗道离开,“让他去隔壁等着吧。告诉他我不在,让落日过去。”
孟如画现在觉得很疲惫,实在是无力接待萧逸,更不愿在他面前暴漏太多关于阙玥的事,所以让他本就见过的落日过去了。
萧逸见来人只有落日,没有孟如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将师门被灭的过程和当时他所记得的一切都告诉了落日,既然他选择相信她,自然对她的人也会选择信任。
孟如画坐在总堂的正位上,下面庞舒、落日、红缨,夜狼和雪雁雪鹰两兄妹几个人也都在。
“落日、夜狼,萧逸的事以后就交个你们了,那些人应该并不简单,你们两个也要小心。
红缨,你去查查关于木魂族的传说,有什么消息随时来孟府找我。
庞舒,总堂这边的事,还是你要多费心了,我看过最近接的单子,堂里其余的人手,你可觉得有困难吗?”
“没有,主人。”
“嗯,那就好,雪雁去查一下孟如娇在哪,是什么人带走了她。雪鹰继续观察四王府的动静,最近他似乎太安静了一些。”。
“主子,四王府虽然很安静,但是属下却无意间发现太子殿下,最近似乎动作很频繁,具体是何事属下不知,但是却已经引起了四王爷的注意,几次跟踪四王府的暗位的时候,宫里好像有一个武功非常了得的人,是四王府的内应,他得功夫应该不在属下之下,所以属下并没有靠得太近。
可是却发现了好几次都有死士进入太子宫。”
雪鹰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本来太子和他们应该不算是敌人,他也没有接到探查他得任务,但是死士是皇室最神秘的卫士,除了皇帝没有人可以调动,即使是皇帝没有涉及到国家安全的时候,也无权调动他们,可是他们却出现在太子府,这绝对不寻常,是以他不得不说。
孟如画听到也是一愣,死士她也很清楚他们存在的意义,看来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将这个消息通知地下城的人。”孟如画说完,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六人同时消失在
翌日,诸葛启很开心,孟如画这么多天终于同意见他了,跟着兰溪走到孟如画的屋里,看着那坐在矮炕上手中捧着暖炉正一脸恬静的看着手中的书的孟如画,他得心终于放下了。
“小画儿在看什么?”诸葛启让兰溪离开,转身关上了门,将寒冷的凉风隔在外面。
“没什么,突然有兴趣就顺便借了药王的书来看,倒是你,是不是那么清闲,每日来报道,打扰我学习医理,将来这天下再没有神医,那可就是你的责任了。”孟如画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拿了一只温在屋子中央火炉上得茶壶,给诸葛启倒了一杯热茶。
又转身拿了一个小暖炉给他,让他暖手。
诸葛启没有伸手去接那暖炉,而是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胸前。
孟如画也没有动,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
“小画儿,为夫困了,想睡觉。”诸葛启靠在孟如画的胸前,蹭了蹭,声音慵懒的说着。
孟如画身体一僵,脸上顿时红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可是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孟府呢。
“我有正经事和你说。”孟如画推了推诸葛启,拉开他蹭着自己的头。
诸葛启很不满意的看着她。
“有死士出入太子殿下的宫殿你可知道?”孟如画一脸严肃的看着诸葛启问着。
“嗯。”诸葛启也变得很严肃点了点头。
“不但如此,而且,太子似乎想娶那个波罗国的女使者做太子妃,气的太后晕了过去,他却依然不改初衷,我看这事多半与那女使者有关。
还有,再过两天文轩就要回朝了,可是昨夜耶律梦却也莫名的失踪了。”
“她也失踪了?”孟如画也觉得很奇怪,这样看来,孟如娇的失踪不像是简单的事了。
“你觉得他们两个的失踪会有关系吗?”孟如画看着阎君问着,她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有,而且我觉得很可能和波罗国的使者有关。所以你还是搬回王府来住吧。”诸葛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孟如画,满眼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堂堂地下城一流杀手,阙玥老大,我是那么容易被抓的吗?而且我还有点希望他们来抓我,那样我们就能知道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了。”孟如画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满脸狐狸像。
“不行,你现在不能乱来。这件事你别管了,阙玥也别插手,四个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是我在里面的人有说他最近似乎也盯上太子了,我看他们之间的事也没那么简单。”诸葛启看见孟如画的样子就知道她准是没想什么好主意,是以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她的想法。
“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了,我写了家书给孟如寒,估计他这几天也该回来了,一切等他到了再说,孟府我还是不能离开。”孟如画离开诸葛启的怀抱,幽幽的说着,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己。
诸葛启也拿着手中的茶喝了起来。
孟如画回过身来,看着诸葛启突然一愣,眼神立时变得冰冷,很深警戒的看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孟如画冷冷的问着,浑身上下杀气内敛,这是杀手出手前的习惯。
诸葛启一愣,端着半杯茶的手定格在空中,看着孟如画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小画儿。”诸葛启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慢慢的起身。
刷的一声,一枚飞镖飞了出去,直射向诸葛启。
诸葛启一闪身,躲开了那飞镖,孟如画却已经拿起了墙上的长剑,不由分说的和诸葛启动了手。
诸葛启只是一直躲着,看着孟如画满眼悲伤和爱怜,一直不出手,好似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他。
可是孟如画的功夫不是他一直躲可以没事的,就在孟尚书听见房间有打斗的声音推门进来的时候,孟如画的剑正好划过了诸葛启的左臂。
鲜红的血,顺着孟如画的剑一滴滴的滴到地上。
那鲜红的血色让孟如画的心一紧,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却在孟尚书开门的那一刹那消失了。
“你进来干什么,赶快走。”孟如画已经完全把诸葛启当成敌人了,她心里甚至在想着,他就是掳走孟如娇的人,而她虽然没把孟尚书当父亲,但是依然不希望他出事,护在他身前,冷冷的说着。
“你在干什么?怎么敢对王爷如此无礼。”孟尚书大声的对孟如画呵斥了一句,脸色铁青。
孟如画一愣,王爷,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小姐,小姐,你的画来了。”兰溪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将木匣子塞给孟如画。
“小姐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的不正常,可是只要一看完这个就正常了。”兰溪很抱歉的看着诸葛启小心翼翼的说着。
孟如画一愣,这匣子对她很重要,她有印象的,随即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诸葛启让孟尚书和兰溪出去,只留下他和孟如画两人。
孟如画看着那些画,一遍又一遍,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一个个的低落下来,她眉头紧皱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突然她抬起眼看着诸葛启,满眼㊣(7)哀伤,满眼思念,却咬着唇,倔强的将他推出了门外。
“小画儿,开门,你怎么了,快开门。”诸葛启在门外拍打着门板,他知道,她想起他了,可是她的样子太奇怪了。
“诸葛启,你走,我不要你看我这个样子,我很快就没事了,你先走吧。”孟如画拴上门,强忍着剧痛,尽量清晰的对诸葛启说着。
诸葛启心如刀割,他听得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孟如画听门外好似没了声音,才忍不住叫了出来,真个人倒在地上,疼得忍不住打滚。
这一次的剧痛足足疼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直到孟如画的痛苦的呻吟声慢慢的消失了,诸葛启才伸手去推那门板,可是他得手刚放到门板上,他就停住了,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飞身走了出去。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他不会去打破,更不会让她难堪。
诸葛启一路出了孟府,却是走向异风酒楼的方向,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弄清楚孟如画的状况更重要了。
皇宫大内的天牢中,关着重刑犯的地方,百年都难得来一次大人物的地方,近日却是太子频频光顾。
牢头恭敬的给太子和他得随从开了门,然后像每次一样,不多说半句话走了出去。
孟如娇和耶律梦两个人,都被绑着双手,挂在刑架上。
188最后的一个圣女&来人了
“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都不是圣女,看来你的预言也并不是很准啊。[] []”诸葛信仁有些讽刺的对身边太监打扮的查雅说了一句。
查雅有些气愤的看着他,却无法反驳。
“哼,那个七王妃肯定会是得,这次准不会错。”查雅走到孟如娇和耶律梦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粒药丸送到他们口中,随即让旁边跟着的两个波罗国的人将两人放下,平躺在地上,他们三人则坐成一个三角形,将耶律梦和孟如娇围在中间,手中都拿出一个圆形的类似于胭脂盒的东西,两手握着放在丹田之上,闭着眼睛,开始静坐。
不多时,一缕缕香味从三人身上传出,三种颜色的青烟慢慢侵入孟如娇和耶律梦的身体里。
太子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转身之际,满眼尽是嫌恶的目光。
这样的女子,竟然是将要成为他太子妃的人,他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他真的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查雅才从里面走出来,额头上都是汗水,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上去真的很累。
“好了?我们走吧。”太子见查雅从里面出来,扶都没扶她一下,转身就往天牢外走去。
“诸葛信仁,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现在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吗?”查雅厉色的看着诸葛信仁问着,脸颊气的鼓鼓的。
“这里是天牢,我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才急着走的,何况你现在是小太监打扮,我去扶你不是很奇怪吗?如果有人看见,传了出去,成何体统。”太子也冷色的对着查雅说着,好似是她不懂事似的。
查雅气的不行,却也没话说。
“我累了,走不动,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查雅随即又坐了下去,生着闷气。
诸葛信仁也觉得自己刚刚确实有些过分了,便倒了一杯水给她,虽然是一杯冷水,但是查雅的面色也好了很多。
“她们两个明天晚上可以出去,就把那七王妃也抓过来,我保证这次一定没错。”查雅喝了一口冷水,恶狠狠的说着,眼中闪着邪光。
诸葛信仁眉头一皱,她的这种目光着实让他觉得可怕。
“不行,七王妃可和他们两个不同,不是说抓就能抓的。这件事你绝对不可以擅自做主。”诸葛信仁一口否定了她的想法,诸葛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
“不行?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你想等圣女的神力觉醒,到了不可逆的地步,你才能下定决心吗?还是说是我看错了你,帮错了,这天下你根本就不在乎?”查雅嗤笑了一下,看着诸葛信仁一字一句的问着,那表情基金讽刺。
“…”诸葛信仁无语皱着眉想着。
“太子,不要再犹豫了,这种机会不是会一直有的,我已经打听到了,七王妃现在住在娘家,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抓她就真的不容易了。”查雅走到诸葛信仁身边,半蹲着,伏在她的腿上,看着他,鼓励似的看着他说着。
诸葛信仁无力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查雅满意的笑了笑,起身推着诸葛信仁往外走。
阎君坐在地下城独自喝着闷酒,梅枫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最近不知怎么了,似乎不如意的事都找上他们兄弟了。
“你去了阙玥?药王怎么说?”梅枫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在那里猛灌着酒的阎君,淡淡的问了一句。
“冰芙蓉。”阎君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手中倒酒的动作没断。
“什么?又是冰芙蓉,这东西到底有没有都是个迷,何况要两朵,根本不可能。”梅枫惊讶的站了起来,摇着头说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的身体里有蛊虫,和青菱一样,都不是简单的中毒。”阎君喝干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顺手把酒壶扔开,整个人躺在大椅子上,闭着眼睛,显得异常的疲惫。
“那你打算怎么办?”梅枫也紧皱着眉问着,他的为难他很清楚,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是兄弟深爱的女人,将来若是他们有幸找到冰芙蓉,这朵冰芙蓉要给谁用,仍是一个难题。
“一个月把这里的事情都解决掉,一个月后,我要去波罗。”阎君没有睁开眼,只会淡淡的说着,语气却无比坚定。
“你要去波罗?你想去冰河?”梅枫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芙蓉属水,冰芙蓉自然是属寒,但是药王说,这冰芙蓉每年必须要有三个月足够的光照,十年才会开花,只要差一天,那么它开花的日子就会延迟一年。
我想来想去,除了那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极寒之地,却又会有三个月的光照,恐怕只有那里了。”诸葛启起身,看着梅枫。“你就不用去了,解决完这里的事,你送文西会岳城,而且我要你留在岳城一段时间,我想岳城这次恐怕也难以脱身了。
“嗯。”梅枫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挣扎,他是不是该去的。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除了册立太子妃的事,朝堂上下最近可谓是一片和谐,不知是不是大家默契,不想在外国使节面前丢脸,总之,两派之间的争端少了,都会懂得互相各让一步。
但是一个人的到来,注㊣(5)定要打破这格局。
神武门,一匹英俊的白马,载着一个体型健硕的少年,飞奔而至。
“来着何人,可知擅闯皇城可是死罪。”守城的侍卫立刻将长枪交叉,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吁~~~”来人一把勒住马缰,一个漂亮的旋身,下了马,从身上掏出一枚精致的令牌,上面只有两个字‘惠王’。
“参见王爷。”两个侍卫顿时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目送这人走进皇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惠王诸葛文轩。
另一方面,借着月色,同样的一匹骏马,停在了孟府的门口。
一个男子,稳重的下了马,牵着马驻足在孟府门口,抬头看着门上牌匾发愣。
这男子是典型的肌肉男,壮硕魁梧,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力量,那身不算太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其如其分的将他的肌肉线条一一的表现出来。
男子脸上的肤色略黑,一看就是经过风日的考验的。脸型有棱有角,浓眉鹰眼,在黑夜中透着凌厉的精光。
略厚的嘴唇,更给他整个人多添了一丝沉稳。
而且他呼吸沉稳,却步伐轻盈,一看功夫就不弱。
这男子对着孟府的门匾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终于扯出一丝笑意,牵着马向大门走去。
189孟如寒
突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声,让那男子一愣,松开手中的马缰,飞身从墙边跃了进去。[] []
此人身体虽然高大,但是身形异常轻盈,他的动作甚至并没有让那纤细的树木有太大的摇动。
不远处的树林力里,有三个人影在晃动。
男子觉得很是奇怪,环视了一周,确定这里正是东边从来都无人的角落,同时也不见有孟府的人在,于是隐着身形,向那声音的来源处摸了过去。
走进一看,三个人中,两个不认识,却认识其中一个,自己的二妹妹孟如娇。
男子不再犹豫,向缠斗的三人冲了过去。
他看得出,此时是自己的妹妹和一个女子在对付另外一个女子,但是两人却不敌那女子一人,再这么下去,她俩一定会死在她的剑下。
有了他的加入,整个局势都改变了,他和孟如画缠斗在一起,孟如娇和耶律梦两人,则在旁边时不时的伸把手。
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似乎离孟府不太远。
耶律梦和孟如娇两人听见这生意,立刻飞身跳出孟府围墙,没有一丝一毫的恋战。
那男子却一直纠缠着孟如画,让她没有追出去的可能。
见两人已经走了,也不可能再追得上,孟如画跃步向后退了几尺,手中的长剑附立在身边,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孟如寒?”孟如画简单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淡淡的问了一句。
孟如寒一愣,这女子是谁,竟然能叫出他名字,而且为什么在孟府里打架,跑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你是谁?”孟如寒异常沉稳的问着,至少面上看不出一丝惊讶。
“孟如画。”孟如画说完,提着长剑便往回走去。
这次孟如寒真的愣了,完全石化在当场,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孟如画离开的背影。
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孟如寒就那么被定在那,无法消化刚才的惊讶。
待他走进孟府的时候,只有一个院子还亮着,赫然是自己以前住的院子,他疾步走了进去。
他猜定是孟如画在等他。
果不其然,当孟如寒走进去的时候,孟如画已经在悠然的喝着茶了,而且貌似已经不是第一杯。
“你真的是如画?”孟如寒一进门就一直对着孟如画看着,他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疯妹妹和这样一个高贵典雅,又倾国倾城的女子联系在一起,更何况她又有如此不凡的伸手,还有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冰冷的气息,没有一个和自己的疯妹妹相同的。是以他不得不再问了一次。
“怎么,你这个兄长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识吗?”孟如画因为他刚刚把孟如娇放走了的事,心中多少有些生气,语气不是很好。
“如画,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只是父亲为了骗我回来,才乱说的呢。”孟如寒激动的冲上前一把将孟如画抱在怀里,仿佛宝贝一样轻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