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画呆呆的看着兰溪。就在众人对这傻疯妃再不寄托一分希望的时候,孟如画却开口了。
“兰溪好人,鬼坏人,鬼走。”
直接,如此直接的赶人,不仅众人还真没想到,就连兰溪都没想到。
孟如娇更是气愤难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直接递到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秦嬷嬷面前。
“这是家父给七王爷的信函,还望嬷嬷代为转交。”
“好,二小姐先请客房休息一下,我这就送去给王爷。”秦嬷嬷说完命人带了孟如娇向客房走去,之身出了院子。
孟如画呆呆的跟着兰溪去了院子里的凉亭晒太阳,这是兰溪每日都要带她做的功课,她从兰溪的自言自语中得知,这叫晒晒更健康。
孟如画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将一切情绪掩于眼内。
这孟如娇如此高调出现,又带着孟尚书的信函,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了,看来最近一段日子这王府内是不会平静了。
18画园
书房内,诸葛启斜躺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不知在想着什么,手中一把玉边扇子来回缓慢的扇着,缓缓的微风让一头墨发款款而动。[] []
朱红色绣着蟒文的衣衫一丝不乱,那暗红不似大红般妖娆,去给他整个人添上了几分邪魅的霸气。
秦嬷嬷扣了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将孟尚书的书信放到桌上。
“王爷,孟家的二小姐来了,带了孟尚书的亲笔书信。”
诸葛启睁开凤眸,微微一挑眉眼角,一副惊讶的神情,拿起了那封信。
看着信,嘴角不断的上扬,变成绝美的弧度,凤眸微眯露出一丝戏谑的光。
“带孟二小姐去光华苑住下,好生伺候着。”诸葛启吩咐完,将手中的信笺折成一只燕子,修长的玉手在半空一抖,那燕子优雅的飞了出去,准确的飞进了香炉里。
而他就睁着那一双精明的狐狸眼睛,望着那慢慢透出橘红色光芒的火炉,脸上闪出异样的神采。
另一边孟如娇正在客房内不断的喝着茶水,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她今天是着实被这傻子气到了,平时在孟府这主仆俩她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可是今天她却被耍了。
“小姐,你还是别气了,你真要在这王府住下啊,我感觉这府里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啊。”碧荷一边替孟如娇打着扇,一边担忧的说着。
“哼,一帮奴才有何惧,等我成了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一定要让今天那几个奴才彻底后悔。”孟如娇一脸狠像,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在此时秦嬷嬷却扣了扣门,走了进来。
孟如娇立时换上了一副恬静的笑容。
“孟小姐请移步到旁边的光华苑,那里是小姐的住处。”秦嬷嬷面无表情的说完,等着孟如娇。
“多谢嬷嬷代为通传,嬷嬷辛苦了。这点心意还请嬷嬷收下。”孟如娇说着将一锭十两的金元宝塞到了秦嬷嬷手中。
秦嬷嬷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看着孟如娇笑了一下,孟如娇也回以乖巧的笑意。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却僵住了。
“多谢二小姐,不过这东西我可不能收,刚才已经让二小姐看笑话了,误认为我王府没有规矩,如今怎么好再坏我王府名声,还请二小姐也自重,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说完不再等孟如娇,先一步走了出去。
孟如娇尴尬的看着手中的金元宝,狠狠的握了起来,恨不得把她揉碎,她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从小在蜜罐里长的,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孟如画,这一切都是孟如画的错,如果没有她,这王妃的位置早就是自己的了,如何能轮到一个下人数落她,这些帐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孟如画的头上。
孟如娇暗暗的发誓,若她有飞上枝头的一天,她一定将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然而此时,她还是必须乖乖的跟着秦嬷嬷向光华苑走去。
这光华苑就在孟如画的院子旁边,在府中也算是很偏的位置了,但是却赢在幽静典雅,而且这院子里种了大片的桃树,每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桃花开的娇艳极了,偶尔诸葛启也会招待一些客人来此赏花,如此说来让孟如娇住在这院子里倒是也没有怠慢。
孟如娇看着这幽静清雅的院子,虽然并不十分满意,但是她的第一步总算是达到了,以后她会从这里出发,一步步登上这王府的顶峰。
诸葛启踱步来到画园门前,抬头看着那写着画园的牌匾。
这是他娶了孟如画之后改的名字,然而他却一次都没看过。
这里是整个王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平时他几乎连路过的机会也没有。
大婚那日他亦不曾踏入过这里一步,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她依旧住在这里,而她对于他只意味着耻辱。
如果没有孟家那二小姐的突然来访,如果不是朝中如今的形势他需要这孟尚书的相助,他甚至这一生都可能不会踏㊣(4)入这院子半步。
但是现在他必须在晚饭前去看她一眼,他可不想到时候认错人。
诸葛启背着手悠然踱着步,推门走入了画园。
一入园门是排郁郁葱葱的林荫小路,小路冗长而显得悠远,树长的很是茂密,这里就像一道屏障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诸葛启看着这设计觉得很满意,这可是他特意吩咐自己的得力手下专门设计的,为的就是偶尔他路过花园,可以不必看到不必要的孟如画。
现在看来这个设计十分成功,迂回的长廊,即使一眼望去,仍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正是中午十分,丫头们也都各自休息去了,这是画园从孟如画进来的那天起便形成了的不成文的规矩,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傻王妃此时要午休,而且是在院子里,所以兰溪不许有人在周围走动,以免打扰了她,她会闹。
而丫头们也乐得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一个个当然毫无意见自顾自的休息去了。
孟如画正在凉亭中悠然的睡着午觉。
每日夜里她强力的活动,对于现在这个身体而言仍然是一个负担,因此她即使每天睡了一两个时辰,但是一到中午依然觉得困倦难耐。
诸葛启看见凉亭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躺椅上,似乎躺着一个女子,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19相见却如不见
孟如画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她本能的想动,却控制住了,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傻子孟如画,已经不是杀手聂冰了,所以她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
感觉那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孟如画盖在薄被下的手已经握拳,随时准备出击,而表面上她依然平静的睡着。
诸葛启走到近处,走进凉亭,向那躺床上的人随意的瞟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那是一张极致精致的脸,白皙的肌肤如凝滞般通透润滑,因为日光的照耀而略微带着些红润,更多了几分娇媚。
弯弯的细眉如月初的弦月一样,因为睡着而耷下的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微微翘起。圆润小巧的鼻头,红艳艳的娇唇,如墨般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躺椅上。
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恰巧露出傲人的双峰,一身红衣将那诱人的部位紧紧的包裹,露出原有的美丽形状,随着她的均匀呼吸而一上一下的慢慢浮动着。
透着安心的睡颜,恬静安逸的像有种魔力似地,吸引着人的目光,让人觉得放松,想要靠近。
诸葛启看着这美艳的人儿,很难将她与疯子二字联系在一起,但是却不得不。因为他想不出这院子内还会有第二个人做如此打扮。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研究着。
孟如画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似乎曾经感受到过这样的目光,陌生则是因为,她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从呼吸就可以听出,他不简单,也许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她可不认为那王爷会好心的派个这么厉害的保镖来保护一个傻子。
就在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兰溪走了过来。
“参见王爷。”兰溪一见到诸葛启迅速的跪了下去,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一些颤抖。
“嗯,平身吧。”诸葛启笑了笑很是温柔的说了一句,把兰溪看得一愣。
兰溪赶紧起身,走到躺床边轻轻的摇着孟如画。
孟如画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七王爷,她一直认为他因该这辈子都不来见她一回才是,他们应该注定没有交集才对。
“小姐,你快起来啊,王爷来了。”兰溪如是说着,一直用眼睛偷偷的瞄着诸葛启。
诸葛启迷惑的看了一眼孟如画,难道她并非如外界传闻般痴傻,能与人说上两句话不成,若是如此他可要重新考虑她的利用价值了。
却不想孟如画给了他一个绝对不一样的回答。
“啊…,鬼,鬼,怕怕,怕怕,啊…”孟如画突然如惊醒一般喊着,然后冲下躺椅,向园中跑去,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好似没有知觉似的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乱跑着。
头上的云髻歪了些,脚下的绣花鞋丢了一只,身上那美丽的红裳也不知被哪根树枝刮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狼狈至极。
兰溪一时愣在那里,焦急的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诸葛启皱了皱眉头,心想,终究是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叹了口气,走出了画园。
孟如画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终于是安了心。
不过心中却有些后悔,没去看他的长相,以后若是再遇到仍是不知,可如何是好?
诸葛启一路疾步走出画园,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觉得好笑,漫步在后花园,他不禁想着,自己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若不是皇上赐婚,他又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想着,想着,一个蒙着面,目光清冷,又略带鄙夷的女子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诸葛启好笑似的摇了摇头,想他自认为风流倜傥,一直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对他垂涎欲滴,还用得着自己找吗?看来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也许今夜他应该去放松一下。
这边兰溪扶着孟如画回了屋子,重新给她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以后,孟如画已经重㊣(4)新沐浴完毕,又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只是眼神中依然少了光彩。
“哼,那二小姐太过分了,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刺激了小姐,让小姐在王爷面前出丑,这下好了,估计王爷以后真的不会在来了,呜呜,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兰溪一边用心的梳着孟如画的长发,想着要如何给她梳一个不容易散掉的法式。一边埋又怨着,带着哭腔絮絮叨叨的说着。
孟如画听着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她本就性子清冷,有时真是受不了这兰溪的唠叨,恨不得一掌将她打昏,清静清静。
就在这时秦嬷嬷走了进来。
“兰溪,王爷交代,晚上要设宴招待孟二小姐,王妃身体既然不适就不必过去了,晚饭后,会让二小姐来看王妃,与她叙旧。
还有,你最好能让王妃老实些,可别磕了碰了出了什么事才好。”秦嬷嬷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孟如画一眼,叹着气走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晚了亲们原谅偶啊!!
20没有出现的人
2o没有出现的人
晚宴是在前院设的,当孟如娇来时,诸葛启已经安然坐在厅内等着了。
诸葛启这一身朱红色的劲装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了几分邪魅的气息,让孟如娇只看了一眼,就不进禁羞红了脸。
这就是她一直心属的男人,那个春风满面,魅力非凡的男子,那个浑身带着邪气又不失王者风范的男子,那个让她这京城第一美女一见倾心的男子。
孟如娇更是小心谨慎的展示着自己温婉贤淑的模样,向诸葛启微微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王爷,那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今日孟如娇这一身打扮也是绝佳的,水粉色的长裙,正好衬托出她少女的清纯,略施胭脂的笑脸,加上娇羞的面容,倒也是妩媚动人。
如果诸葛启今日不是在那画园中见到了那般安静的孟如画,他也定会承认她京城第一美女的封号,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二小姐却是在长相上输了那傻女人几分。
“二小姐不必客气,没有陪王妃回门本就是本王的过失,让尚书大人如此不放心,还要二小姐亲自跑这一趟,本王更是难辞其咎,不过实则是无奈于王妃的状态,不适合出门。”
诸葛启声音平静的说着,虽然口中说着没回门的事是自己的过错,去又含沙射影的将这过错的根底换给了孟府,然后还愣是扣了孟尚书一个怀疑王爷的大帽子。
孟如娇也是精明的女子,怎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意思。
微微笑了笑,乖巧的说道:“王爷可千万莫要误会,来看姐姐是我硬求着父亲才答应的,实在是我担心姐姐会给王爷惹麻烦才执意要来的,毕竟我和姐姐一起长大,这孟府中,对于姐姐最熟悉的也算是如娇了。”
孟如娇此话说的极具技巧,这事就这么简单的化解了,毕竟她一个小女儿家的小心思,哪个人也不好追究的。
诸葛启也本就没有追究的意思,留下她只会让他的计划更加完美而已,没再说什么,命人上菜,开了桌。
一餐饭两人紧紧是有些简单的交谈,倒是也没说什么。
诸葛启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流露出高贵的气息,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尽展温柔。还时不时的给孟如娇布菜,惹得她一阵阵娇羞。
孟如娇看着诸葛启的样子,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跳舞,一阵狂乱。然而她却极力克制着,一直是谦卑有礼,温婉贤淑。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绝不能急在一时,关键是要给诸葛启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吃完饭,孟如娇以要讨教棋艺为名,和诸葛启去了书房。
诸葛启不得不在心中称赞孟如娇的聪明,她的棋艺也并非一般,诸葛启这几盘棋下来,倒是也觉得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并不觉得无聊。
孟如娇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这可是她根据他的爱好,苦练的结果,怎会毫无用处?
另一边,画园中孟如画安静的坐在躺椅上假寐着,等着孟如娇。
她不来,自己还真是不能安心出府,一旦被人发现了,那事情还是会很麻烦的,而此刻的孟如画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和他们周旋可比杀人还累。
反正闲来无事,孟如画便在心中盘算着,究竟要如何通过十二狱的考验,进入十三狱。
据她买来的消息,这十二狱一过,只要踏入十三狱就算是踏入烈火堂的范围了,到时候自会有人根据你的需要带你去不同的地方,完成交易,只不过你想做的交易不同,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各不相同罢了。
而她即将进入的十二狱对她来讲应该不是很难的事,破解机关,她并非完全不懂,毕竟作为杀手,她杀过的人,哪一个都不是无能之辈,这机关暗器她接触的也算是多了。
重要的还有那阎王令,这个倒是令她头痛的东西,偷,对于一个杀手来讲,没有抢的容易。
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她想定不会在随意的地方,也许就在阎君身上,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阎君,至今在江㊣(4)湖上也只是个名号而已,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孟如画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直到亥时孟如娇依然没出现。
孟如画心中郁闷到了不行,今夜只得放弃行动了,转身回到自己的雕花大床上睡大觉。
地下城依然热闹非凡。
一间密室中,阎君正躺在床上,一脸邪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半裸的纱衣,跪在他的身前,正卖力的在他身前游走着双手。
阎君衣衫未开,露出坚实的胸膛,那女子轻身吻了上去,身前的如软紧紧贴在他的腰腹上。
那女子卖力的讨好着,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媚入骨髓的呻吟。
就在那女子要将她一双灵巧的小手探入阎君那锦裤内的时候,阎君突然一翻身,将那女子压入身下,然后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向那女子挥了挥手,那女子很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他今晚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个本该出现却没来的身影,就连对着刚才那活色生香的身体,也没有一丝兴趣。
21酒醉(修改)
21酒醉
阎君这么晚了还出现在地下城对于其他三个人来说都直觉他很不正常,而把吃到半路的美女吐出来,那就更更更不正常了。[] []
而此时这个绝对不正常的人,巡视完其他地方,就坐在十三狱的密室中。
梅枫简直是委屈到了不行,话说今天他忙了整整一天,连口热茶都没喝,这人还居然很没良心的嫌弃他弄的不完备,还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那个根本就没出现的女人,干脆把他当成跑腿的使唤了。
“阎君大人,她没来,真没来,要不,您去别家看看,咱家这小地方,又是新开张,也许您的宝贝玩具她压根就没看上咱这儿呢?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啦,您总不会是想饿死我吧?”梅枫及其委屈的说着,几乎都听得出哭腔了。
阎君只是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是邪魅的笑了,那笑容越来越美,美得让梅枫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想跑。
“小梅,你今天要是敢跑一个试试?”就在梅枫已经接近门口的时候,阎君那邪恶的威胁声响起。
梅枫哭丧着一张脸转了过来,陪着笑说道:“伟大的阎君大人,我怎么会想跑呢,我不过是想吩咐吓人送些酒菜来,陪您喝几杯而已。”
“哦?如此甚好,叫冯路和钱紧一起过来,顺便让钱紧带上那百年桂花酿,对了,别忘了告诉他,那钱你出,否则他那小扣,肯定给我兑了水拿来。”阎君如此吩咐完,便翘着二来腿认真的看着外面,不再理梅枫。
梅枫终于知道了啥叫骑虎难下,然而也只能乖乖的去按吩咐办事,谁让着老虎是他自己骑上去的呢,想当年他可真是做了这辈子最失误的一件事啊。
阎君看着外面的热闹,努力搜寻着那个身影,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心中有些不快,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的玩具,居然丢了,这还真是一个耻辱。
今夜一整坛桂花酿进了四个男人的肚子,酒过三巡之后,结果毫无悬念,和每次一样,没有一点改变。
钱紧死死的抱着他那大算盘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口中也时不时的蹦出几句算着的账。
阎君和冯路二人,依然一杯杯的喝着,面不改色,还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间中那舞着剑的身影。
而那个被参观的身影正是梅某人。
只见梅枫衣衫微微凌乱,胸襟稍稍敞开,露出白嫩的肌肤,脖子上挂着一条及其特殊的项链,脸上有两朵红云,眼神有些迷醉,步伐有些摇晃,可是手中一把长剑,却舞的游刃有余。
一会儿如灵蛇匍匐,一会儿如游龙在天,刚柔并济,再配上那略微摇晃的步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小梅的酒量似乎进步了呢?今天貌似喝了三杯才开始的吧?”阎君用慵懒的声音问着冯路,眼中闪着发现了新大6般的光芒。
“嗯,是进步了,确切的说是两杯半就不行了,不过还是进步了半杯。”冯路依然是冷着一张脸,有板有眼的回答着。
阎君一听这无比精确和认真的话,嘴角抽动了两下,有些埋怨似的看了冯路一眼。
“小路路啊,你现在还有必要那么死板吗?跟自己兄弟还如此,你多算他半杯又能如何?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次给他喝第四杯了。”
冯路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答了一句:“习惯了,难改。不过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接着又是一杯桂花酿入喉。
而卖力的舞着剑的某人,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人正邪恶的讨论着如何让他更醉的事。
看着梅枫这个样子,阎君郁闷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就连从来都没有过表情的冷判官冯路脸上也略微变换了一下,很久以后孟如画见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才在阎君的解释下知道那叫做笑。
阎君和冯路一杯杯的干着,看着一直不停的舞着剑的梅枫,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若不是梅枫酒量如此的浅,他们也许还没那么容易成为兄弟呢。每次想到阎君是如何胁迫梅枫的,冯路都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阎君更可恶的人了。
四个大男人就这么喝着酒到了天亮。他们的友谊是不会分什么身份的,正如梅枫不知何时已经枕着阎君的大腿睡着了,而他的脚却直直的仍在冯路身上。
然而那两人也睡的很香,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此这般众人都过了一阵子表面平静的日子,阎君依然每日到地下城报到,却始终没有再见孟如画的身影。
转眼一个月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他已经淡定了很多,可是心中却依然隐隐有着某种期待。
这一日孟如娇早早的起来,就不请自来的来到了诸葛启的院子,守门的侍卫知道诸葛启好像还没有起身,脸伺候洗漱的丫鬟和老妈子也都还站在门外等着,并没有打算放她进去。
孟如娇将两锭金元宝悄悄的塞在两个侍卫手中,却没想那侍卫突然一身凛然之气的看着她,连刚才的那几分尊敬也没有了。
孟如娇赶紧将金锭子揣进怀里,柔柔的对着两人一笑。
“看来外面的传言不假,王府的侍卫们果然都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这次我自己试过了也算是放心了,我姐姐虽是王妃,但是却有些特㊣(5)殊,我这做妹妹的不得不多替姐姐分忧,还请两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