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的如同从前一样,似乎昨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一会儿我要进宫一趟。”梅枫吃着碗里的粥幽幽的说了一句。
“好,那就不准备王爷的午膳了,估计太后会留王爷在宫里用的,毕竟好些日子你都没进宫了。”诸葛文西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答着,没有一丝异样。
“嗯,不过我想带文西一起去,她也好久没进宫了,估计太后应该也想她了,你觉得呢?”梅枫放下碗筷,看着易容成孟如画样子的诸葛文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他是真心的希望她好,以后都能过的很好。
诸葛文西一愣,抬头睁着眼睛看着梅枫,然后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嗯,好,我会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5),但是他既然想让她陪着,她便陪着就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载着梅枫易容后的诸葛启和顶着本来面目的诸葛文西向皇城的方向驶去。
看着恢复本来面目的诸葛文西,梅枫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虽然诸葛文西没有孟如画那经验的面容,但是清秀俊雅的感觉却更让梅枫觉得舒服。
昌德宫,太后看着两人异常的高兴,特别是间诸葛启红光满面的,更是心中大喜,十天后的事她可是都仰仗他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家常,都很开心。
太后也没有很明显提及几日后波罗使者来访的事,看上去对诸葛启的关心也是确确实实的,这让梅枫放心了不少。
若果诸葛启到时候回不来的话,他若是做错了什么地方,估计问题也不会很严重,这太后应该会挺他才是。
168故意却不愿意
“太后娘娘,耶律相爷的公子耶律百玺求见。”
就在三人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李公公走了进来,对着太后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着。
诸葛文西一听这名字忍不住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人已经不能用执着来形容了,天天去王府报到,她都不见,如今又追到宫里来了,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梅枫跳进是耶律百玺求见并没有太过惊讶,虽然心中有些异样,但是他强压下心中的奇怪感觉告诉自己冷静,他不就是听说了这一点,才带诸葛文西来的吗。
“好,让他进来吧。”太后对着李公公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着诸葛启说道:“启儿,你也不要管妹妹管的那么严嘛,玺儿这孩子不错的,又聪明能干又孝顺,这些天啊,你们不来看哀家,多亏了他时常来陪着,哀家才没那么孤单,不然哀家这个老太婆就可怜了,依哀家看这孩子不错。”
诸葛启笑着喝着杯中的茶,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仿佛也比较同意太后说的话,只是还有一点疑虑而已,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太后心中一喜。
诸葛文西每却是听一句心里就紧张一分,看到梅枫的表现后更是惊恐万分。
太后的话已经太过明显了,只差没直接下旨赐婚了,现在只要诸葛启点个头,那么诸葛文西的命运就再也改变不得了。
可是尽管她心中如此不愿意,她却没有插嘴的份,这事她这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
“参见太后,参见王爷,参见公主。”太后正看着诸葛启等着他的意思呢,耶律百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下给三个人请了大安。
“快起来,过来这边坐,哀家刚让人沏了你上次带来送哀家的好茶,你也来品品。”太后说着亲切的向耶律百玺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诸葛文西旁边。
诸葛文西始终冷着脸,不言不语。
梅枫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喝着茶。
“今天正好你们都在,一会儿,我让御膳房做些你们爱吃的东西,今个午膳就在这陪我这个老太婆吧,怎么样?”太后笑呵呵的说着,看看三个人,脸色看上去很兴奋。
“全凭太后做主。”诸葛启淡淡的说着一句。
诸葛文西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啊,臣遵旨。能同太后一起用膳,那是臣的荣幸。”只有耶律百玺的反应特别大,仿佛天大的恩赐一般,对着太后笑的那叫一个谄媚。
梅枫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快出去救他们,真应该让他的胳膊多挨两刀,最好是断了才好。
如今心中对于自己想把诸葛文西和这个男人送做堆的想法也极度的鄙视,完全推翻了。
“唉,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甜蜜了,怎么还会愿意时常陪伴哀家这个老太婆,还好文西这丫头乖,多留了几年,才能让哀家常常相见便见。
不过这丫头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不知你母妃可有为你挑好了人选,要是没有啊,哀家倒是能给你挑一挑。”太后说着,看了看诸葛文西,又看了看耶律百玺,满脸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文西还小,还想再陪母妃几年的。”诸葛文西不知道梅枫怎么想的,当然也害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大胆的回了一句。
“欸?文西,你可不小了,哀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了皇上了,你母妃不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生了你王兄,女人如花的年纪也就那么几年,哀家就是再想你陪着哀家,也不会那么自私的,所以,哀家就做主给你说门亲事,依哀家看,玺儿就很不错!”太后绕来绕去,说来说去,终于说道正题上了。
诸葛文西不禁怀疑梅枫今天突然说要带她进宫,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抬头向梅枫看去,诸葛文西眼中带着满满的疑虑。
梅枫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杯中的茶,心中却是因为诸葛文西的一眼有些心虚。
同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努力的在控制着自己,才能阻止住自己,让自己不会冲动之下,拉着诸葛文西直接甩袖离去。
“多谢太后厚爱,当然耶律公子也很不错。”诸葛启突然在诸葛文西想不顾一切拒绝的时候,出了声。
太后和耶律百玺听着他的话,都是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更加灿烂。
耶律文西的脸,却突然惨白。
“但是,耶律公子实在不适合做文西的驸马。”就在太后和耶律百玺以为成功了的时候,就在诸葛文西想要恨死梅枫的时候,梅枫却一个但是,直接否定了他们的想法。
“为何?难道你觉得哀家的眼光不好吗?”太后看着诸葛启问着,脸色已经有些变冷了。
诸葛文西也抬头看着梅枫,眼神中充满希翼的光。
“启儿不敢,启儿怎敢质疑太后的眼光,恒国上下谁不知道太后慧眼识英雄,当年提拔了耶律相爷,助先皇解决了大难,实乃英明的决定。”梅枫作为诸葛启的跟班深知拍马屁的重要性,所以很适时宜的对太后赞扬了一番。
“那你又为何说玺儿不适合文西,玺儿在他们这一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而且耶律相爷也是有功之臣。这样的人家,将文西㊣(5)嫁过去也不算辱没她了吧。”太后虽然听了梅枫的马屁精脸色好了许多,但是还是很严肃的看着他。
“太后,皇上已经下旨将耶律公子的妹妹耶律梦封为惠王妃,赐婚给三哥的独子,继承了三哥王爷爵位的惠王爷诸葛文轩,如此算来,将来耶律梦也是要尊称文西一声小皇姑的。
若是让文西再嫁入相府,这岂不是乱了纲常,到时候别说耶律家的人,单说文轩,是该叫文西小皇姑还是兄嫂?
所以本王不能同意一门婚事,而且本王也相信,母妃也定然不会同意的。”梅枫冷冷的说着,尽量表现出诸葛启生气时候的样子,一双眼睛凌厉的看着耶律百玺。
169最腹黑的夫妻档
太后虽然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但是却也真的不再坚持。
耶律百玺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看着诸葛文西又不舍又委屈。
诸葛文西心中却是高兴,脸色看上去比刚才还好了很多。
“另外,母妃前些日子也捎来了口信,文西已经离开岳城多时了,母妃很挂念她,所以本王已经打算近几日就送文西回去了,今天也是特意带她过来和太后辞行的。”梅枫好似觉得太后的脸色还不够难看似地,接着宣布了诸葛文西要离开京都的消息。
诸葛文西听了都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安排了,母妃又何时捎来了这种口信,怎么她不知道。
太后和耶律百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反应。
其实梅枫也是顺口瞎说的,只是不知为何一听见太后真想将文西和耶律百玺凑到一块,还一副准备今日就拍板,下圣旨的样子,他的心中气闷难平,完全否定了,自己曾经认为诸葛文西嫁入相府会生活的很好的想法,只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耶律百玺,让他永远都别再白日做梦。
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自己长什么德行,梅枫在心中暗暗的鄙视着实则一表人才的耶律百玺。
“怎么这么匆忙,那谁要护送公主回去呢?王爷过几日便要准备波罗国大使来访的事情,不如这件事就由再下代劳吧。”耶律百玺简直就是只打不死的蟑螂,前一刻还愁眉苦脸,下一刻就又充满干劲了。
“不必劳烦耶律公子了,王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而且这次母妃让我回去,也有一方面是为了我的婚事,只是母妃一直很在意我的意见,一定要让我见过那人之后再决定,是以除了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连王兄也不知道,今日文西实在是不敢再耽误耶律公子,所以才说出来,也请耶律公子以后不要再将心思放在文西身上了,文西真的受不起。”诸葛文西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太后,文西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了。”对着太后施了礼,诸葛文西退到一边。
“既然文西身体不适,那启儿就先带文西回去了,启儿告退。”梅枫说着也站了起来,对着太后施了礼,然后抱起诸葛文西走了出去,以此证明诸葛文西却是身体不适,不过这完全是他自己认为可以表现出来的做法。
不过把诸葛文西抱在怀中,他却安心了不少,而诸葛文西也举得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了。
太后待诸葛启和诸葛文西离开之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诸葛启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懂,只不过耶律相爷拿着当年的恩情来替儿子出头,她也是没办法啊。
这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只不过这戏还是要演的。
“玺儿,这件事哀家真的也无能为力了,只能说是上天没给你们这份缘分,你也想开些吧,哀家也累了,就不留你了,你也早些跪安吧。”太后说着,身边的老嬷嬷已经伸手过来扶她了。
耶律百玺恭敬的等着太后走进后殿,才迈步走出昌德宫。
一张儒雅俊逸的脸瞬间变了颜色,阴狠的望着宫门的方向。
诸葛文西,本公子真心喜欢你,你竟然不识抬举,还有诸葛启,你们真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本公子胳膊上的这条伤疤也会时刻提醒着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诸葛文西坐在马车内不敢看梅枫的脸,她怕自己问他为什么不让她嫁给耶律百玺,但是又害怕听到答案,害怕他的话再让自己心碎一次。
其实如果不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装自己的王嫂,她昨晚真的也想过要离开,回岳城去,却做那个什么都可以放在心底,什么都可以不想的诸葛文西。
她曾经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她已经清心寡欲了,已经不对自己的爱情抱有任何希望了,却没想到一来都城,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却越加的不安分了。
梅枫也靠着马车里面,闭目养神,亦不敢去看诸葛文西,他怕他会忍不住问她,她刚才说的有一门婚事等她去确认的事是不是真的,可是他又不知道,有或者没有他又要怎么样。
两人揣着各自的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马车中安静的很诡异,慢慢的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孟如画醒了,只是调理了两日便如同常人一般,看见完好无损,似乎功力更有长进的诸葛启心中甚是高兴。
诸葛启比以前更加宠爱她了,对她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的了,同时他也暗暗观察着她,暂时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妥。
萧逸到了龙门镇后便于众人分道扬镳了,说是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孟如画与他约定半个月后,在异风酒楼见面。
自从那日知道了萧逸杀自己的真相之后,她的内心已经对他完全没有芥蒂了,更何况她也不想他一个人背负这替师门报仇的包袱,是以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其实在她心里,他甚至还是她的大师兄了。
只不过现在对他完全能是兄妹情谊,已经没有了爱恋。
诸葛启看着孟如画这两天对萧逸的态度心中很是气闷,本来心中对他帮自己的女人的行为有些感激的成分,如今已经全部被记恨所替代了,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宣布替萧逸查师门被灭的事可以,但是一颗水幽兰种子作为报酬却不够,还要外加三千两黄金,而且是不见银钱不开工。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在打击报复,是以都是一副同情样子的送走了萧逸。
孟如画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切,没参与一点意见,有时候他这种吃醋的动作,反而让她心里感觉很甜蜜。
再次走进望阙阁,那小二不用说都知道带着几位去后楼了。
对于这小二的激灵,冯路很满意,竟然破天荒的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孟如画觉得从那药神谷出来,他们一个个都不正常了,最惊讶的便是这冯路,竟然让她有种看到冰山从天界回归人间的感觉。
“参见阎君。”同样是上次的屋子,紫衣跪在诸葛启面前,声音有些激动。
“哇,丫头,你的情敌出现了,你要小心点哦。”紫衣的声音刚落,药王就得得瑟瑟的来到孟如画身边。将手挡在自己嘴边小声的对孟如画说着。
只是他这小声恰好整个屋子里的人全能听见。
紫衣一听脸上顿时一红,然后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孟如画,他竟然是女子?
孟如画白了药王一眼,对着紫衣点了点头。
冯路面无表情的坐在诸葛启旁边,看着紫衣已经由红变白了的脸,和双目中那浓浓的忧伤,暗自替紫衣叹了口气,遇上药王她今天确实倒霉了。
落日送到嘴边的茶,一个不小心喷了出来,看着阎君铁青的脸想笑不敢笑,使劲的憋着,脸色通红。
诸葛启没有管紫衣起不起身,突然邪魅的笑着,看着药王。
“药王,水幽兰的种子你说我该找谁才能把它养出花来呢?”阎君幽幽的问着,满脸邪笑。
“当然是我,当然是我,你答应过让我种的,不许耍赖。”药王一听水幽兰的事,立时屁颠屁颠的跑到阎君跟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住,委屈的看着他。
“你过来。”阎君朝着药王勾了勾手指,那双魅惑的凤眼还对着他眨了眨。
药王顿时身体中一股凉气窜起,这几天他已经知道了,他越是笑得妖娆,被他整的人就会越惨。
药王摇了摇头,“不,不要。”
“不要,你不要这种子了?”阎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盒子,一脸引诱加威胁的看着药王。
“不是,我要。”药王突然激动了,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可是等他到了阎君身前,那盒子早就不知道让阎君揣哪去了,而他的口中却被阎君塞了一粒药丸,一托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药王吃了那药丸吧嗒吧嗒嘴,这味道怎么有些熟呢?
“这是…”什么两个字㊣(7)还没说出口,药王就发现不对了,他发不出声音了,这药丸是他发明的哑巴药,曾经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唠唠叨叨整天来传达神医命令的绿衣人的。
药王伸手指了指阎君,满脸气愤,他堂堂一届药王,竟然别人下毒,太没面子了,然而他指了半天也不敢拿阎君怎么样,只好伸手去拿自己的背篓。
“三天之内,你要是能说话了,本君就把这水幽兰的种子拿给别人种。”就在药王的手碰触到他那背篓的一刹那,阎君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慵懒,似乎随便说说似地,但是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说的很认真。
药王搭在背篓上的手一顿,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阎君这才觉得满意,凤目中带着满满的开心。
药王很是委屈的回头看着孟如画,想找靠山,孟如画却移开眼睛四周看着,就是不看向他。
落日就坐在孟如画身边,看着药王的样子,无奈的对着他摇了摇头,好似在说我真的爱莫能助。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暗暗发誓,他真没见过比这两位更腹黑的夫妻了。
关于虐的问题,本文中间还是会有一点吧,不过不多,而且还要再过一段时间,亲们暂时不需要担心,嘻嘻~~
170患得患失的爱
17o患得患失的爱
“青菱现在情况怎么样?”阎君看着紫衣开口问着,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 []
紫衣看了冯路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回阎君,不太好。”
紫衣小声的说着,不敢再去看冯路的脸色,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她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变冷了许多。
“怎么回事?”阎君放下手中的茶杯,也轻轻的瞟了冯路一眼,语气有些冷。
冯路脸上虽然没有变化,但是他放在桌角的手已经将红木桌脚都握碎了,木屑扎在手里,也丝毫不动。
“十年了,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没有解药,就算我们一直将青菱的身体保存的完整无损,那也会只剩下身体而已,幸亏她的体质特殊,否则,这不可能保存这么久的,依属下看,估计撑不过明天春天。”虽然紫衣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但是她依然要硬着头皮将话说清楚,否则到时候事情发生了,恐怕她有十个脑袋也一样都要搬家。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青菱,能找到这么爱她的男人,十年,十年依然不肯放弃,可是她呢?什么时候她爱的那个男人肯用心的看自己一眼,她就满足了。
想着,紫衣偷偷的看了阎君一眼,可是他却正在想着什么,眼中根本没有她。
又看了看安静的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的孟如画,紫衣的心微微的疼着。
“我想看看她。”冯路突然说了一句,虽然无情无绪,但是连孟如画都听出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悲伤的感觉。
“这…”紫衣不敢做主,抬头看着阎君。
“你说过,她不醒来,你不会去见她,十年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几个月?水幽兰的种子我们有,血昙花的种子我们也有,如今就差冰芙蓉一种,就可以炼药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在那之前找到,你就等下次带解药来的时候再见吧。”阎君喝着茶没有看冯路,淡淡的说着,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一派正经。
冯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虽然担忧,却都没有跟出去,有些时候,人是需要独处的。
冯路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众人已经决定上路,阎君甚至没有等冯路的打算,但是在众人即将离开的前一刻,他还是出现了。
先回都城处理波罗国使者的事情,然后再去找冰芙蓉这是阎君最后的决定。
众人一路上看着药王有话难言的样子,心情倒是也好了不少了。
孟如画也经常是被这个老宝贝逗得想哈哈大笑,但是终究是个女子,还是要顾及形象的,是以孟如画觉得再如此下去她要得内伤了。
诸葛启对孟如画更加的温柔,有的时候孟如画反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了,总觉得他做的有些太过了,让她有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诸葛启,你太宠我了,会把我宠坏的,到时候我爬到你头上,你可别怪我啊。”一个晴朗的夜晚,孟如画躺在诸葛启的身边突然有些调皮的说着。
“小画儿,你觉得你的那这小脑瓜里的东西能敌得过我的聪明才智吗?”阎君侧身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孟如画的脸,另一只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哼,我可不觉得你有多聪明,你若是聪明怎么会被神医骗了,弄成那副德行,还要本姑娘去救你。”孟如画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使劲的揭着阎君的短。
阎君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凝重。一双凤目中似乎带着些许担忧,看着孟如画慢慢的说着“如画,答应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记我好不好,就算有一天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没有牙了,你也要记得,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而你最爱的也是我。”
孟如画一愣,然后脸色突然间爆红,垂下眼帘,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我,我要你说出来。”阎君温柔的抬起孟如画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孟如画觉得阎君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是一想到两人这次也的确差一点就要永远分开了,他有些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她认识的阎君不像是那种人,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看着阎君,弱弱的说了一句:“如画永远都会记得,最爱的人是诸葛启。”
“小画儿真乖,闭上眼睛,我有奖励给你。”阎君邪魅的一笑,痞痞的说着。
孟如画一挑眉,看了阎君一眼,然后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阎君嘴角的弧度拉的更大,眼中尽是邪恶的光芒。俯首将自己的唇印到了孟如画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