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额头上早就香汗淋淋了,她也渐渐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许用不了多久,那股气流就会开始反噬她的真气。
神医,突然大喝一声,十指齐齐喷出血珠,对着十根金针的位置弹了出去,瞬间进入了阎君的身体。
阎君身体中的金针顿时金光大盛,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连成了一张网,将阎君包裹起来。
孟如画知道时机到了,这恐怕也是唯一的机会了,立时平心静气,将外界的一切干扰完全屏蔽掉,在她的世界中如今只有阎君和她。
用心感受着阎君的存在,不多时她真的感觉到一点波动。
“诸葛启,快点醒过来,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去陪你了,我也要支持不住了。为了我你一定要振作,运起你本身的真气,将这股真气融合,要快。”孟如画焦急的在脑海中和阎君沟通着,一遍又一遍,而她的精神也越来越难集中,气力也越来越弱。
冯路和药王站在一边,看着神医嘴角不断流出的血丝,看着孟如画竟然七窍都开始流血,他们知道此时很危险,一个不好三人都会毙命,可是他们却真的帮不上忙,无能为力。
165忘魂
多久了,冯路觉得他的心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乱过,自从青菱睡着了之后,他的心已经完全冰冻了,即使是对阎君、梅枫和钱紧三人亦是如此,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能令他的心有跳动的感觉。[] []
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又跳了,因为面前这女子所做的一切,她和青菱一样,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人,就会不顾一切的付出一切。
青菱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青菱保佑他们吧,别让他们和我们一样,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相望。”冯路在心中祈祷着。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真的有了用处,阎君的丹田之处,慢慢的生气一股气息,虽然很慢很弱,却正在一点点向孟如画压制着的那股强流移去。
毕竟是本源之气,即使再弱它也是这个身体名正言顺的主人,慢慢的这股气息将那股巨大的气流包围,一点点的带着他们顺着身体的穴位开始运行。
孟如画也感觉到了这身体中的变化,强忍着要倒下的身体,配合着它将那些气息引导了一遍又一遍。
阎君的神识一点点的恢复,神医的九针回神**也终于结束了,他顿时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嘴角的血还是一滴滴的往下流。
药王赶紧从他的背篓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给神医服下。
知道阎君的那股真气将那巨大的气流全被包围,融会贯通,慢慢的引回丹田,孟如画将阎君的身体安然的落在床上,她才收手,接着整个人昏了过去。
冯路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接住了她的身体,看着她七窍流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不多时床上的阎君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的深邃、光亮。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什么都没想,下床走到冯路身前,将孟如画抱起。
看着她的样子,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回头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神医。
敢动他的女人,他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代价。
神医任阎君打量着,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续气丹。”阎君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伸出一只手。
“我有。”药王赶紧从背后的背篓里面一顿翻找,找了两个小瓷瓶出来,递给阎君。“一个是续气丹,还有一个是强体的,我想她也需要。”
阎君看着他没有动,眼中尽是探究。
药王觉得浑身一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是药王,这东西应该没错。”冯路对着阎君说了一句。
阎君这才打开药瓶。
那被药王称为强体的药,一打开瓶子就一阵清甜的药香,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倒出两颗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俯身对着孟如画的唇吻了上去,将口中的药渡给她。
药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看人的眼光还不错。
见孟如画将药吃下,阎君又倒了两颗自己吞下,然后将药瓶直接扔给冯路。
很明显的告诉药王,这东西,大爷他要了。
药王嘴角一抽,那可是他专门研究出来给自己吃的,用的都是绝世的好药材,只要吃一颗,他就可以走一天,都不带气粗的,就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也不见得能够如此。
“神医?你和我的帐是不是该算算了?”阎君穿戴好衣服,看着药王,邪魅的一挑眉,嘴角带着点点戏谑的笑意,和过去仿佛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更加深不见底,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当初是你答应为我试药的,这是我救她的条件不是吗?”神医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终究难得善了,无所畏惧的抬头看着阎君。
“哦?神医的记性不错?可是本君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在本君身上试药的又是什么人呢?难道是本君看错了,神医你竟然是个女子吗?”阎君的语调更加柔和,脸上的笑意也更加魅惑。
可是神医的脸色却越加的青了。
“哼,当初本君答应你的条件,也是为了让你救她,可是却再她身上下了另外一种毒?这又如何解释?”阎君的语气一转竟然冷了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仍然是笑的。
“那是因为你太狡猾了,我如果不那么做,你又怎么肯乖乖的到药神谷来?”神医也笑了笑说着。
不过他笑的是自己,他太天真了,以为阎君今生绝对走不出药神谷了,也以为他为了那女人的命一定不敢让地下城的人来,却天算地算没算到那女人会亲自来,竟然还有那么大的本事,的确是他想的太简单了,阎君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很一般呢?
“哼,若不是本君信守承诺愿意来,你以为就凭你小小的手段能要挟本君吗?”阎君突然对着神医俯下身去。
神医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的笑脸,不禁浑身发颤。
“药王,你看看她中的毒你是否能解?”虽然面对这神医,说出来的话却是给药王的。
“哦。”药王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搭孟如画的脉搏。
这男人比这个女人更可怕,更危险,他的小心脏都快要吓抽风了。
“嗯?你给她下了忘魂?”药王探完孟如画的脉不可思议的看着神医。
神医没有说话,撇开头,正好错开阎君的目光。
㊣(5)“何为忘魂?可有解?”阎君回身温柔的看着孟如画,对着药王问着。
“这毒死不了人,也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任何伤害,只不过,只不过…”药王看着阎君的脸犹豫着不敢说。
“只不过什么?告诉我,没事的。”阎君抬头看向药王,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柔和,仿佛诱拐小孩的大叔。
药王嘻嘻一笑,他本来就小孩心性,单纯的很,看见人家给他好脸色,自然得意忘形了。
“只是啊,这药会让人忘记最重要的人,她的脑海中谁对她最重要她就会忘记谁。而且至今我没研究出解药。”药王说着竟然坐到了阎君身边,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会忘记最重要的人?”阎君已经,眉头紧皱,喃喃自语的一遍遍说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166药神谷的消失
“哎呀,你放心啦,这丫头对你这么好,当然最重要的人是你啦,这位置别人抢不走的,不用担心。”药王拍了拍阎君的肩膀,一副你放心的样子。
但是当他看到阎君看他的冰冷目光,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做错事了,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躲到了冯路身后。
冯路一愣,他干嘛躲自己后面。
某药王却在心里想着,毕竟先看见这只的,应该算熟吧,不会被出卖吧。
“我看我们还是先带她回去吧,这里毕竟终日不见阳光也不好。而且外面还有等着处理的呢。”冯路淡淡的说了一句,算是替药王解了围。
阎君点了点头,抱起孟如画向外走去,动作小心翼翼的,极尽温柔,仿佛怀中的她睡着了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将她吵醒。
当阎君抱着孟如画走回前墓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鬼母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好站在那里的阎君。
“你,你怎么好了,你吸收了那些真气对不对,你变得更强了对不对?你就竟是怎么做到的,告诉我,告诉我?”为了逼问出救阎君的方法,萧逸解开的鬼母的哑穴,所以她对着阎君疯狂的大叫着,显得异常的激动。
“哼,是啊,本君不辜负你的所望,把你给的恩赐都吸收了,怎么样?你高兴吗?”阎君看着鬼母,扬起最邪魅得意的笑意,眉眼动处极尽妖娆。
再加上他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若不是他怀中抱着个人儿,恐怕那些女人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鬼母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不过很可惜,本君不受你控制,而你,也永远都不可能让这种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看在是你另本君功力大增的份上,本君可以饶你不死。”阎君笑意盈盈的说着,眼中却闪着狡猾的精光。
“你真的可以饶了语儿吗?”神医突然激动的跑到鬼母身边抱着她,充满希望的看着阎君。
阎君点了点头,很满意神医的表现,他就是要让他们充满希望,再彻底的失望,不然他怎么对得起怀里的女人。
“当然,不仅如此,本君还会连你也一起放过,而且让你们双速双栖。”阎君那邪魅的笑意,突然让神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里发冷。
“落日,去弄个小坛子过来,将他们俩的手脚都给本君砍了,然后将他们种在坛子里,以后他们可是地下城一景,不知道到时候会给地下城赚进多少银子。”阎君戏谑的说着,表情变得特别的开心,仿佛面前的两人已经变成银子了。
“你,你敢侮辱伟大的鬼母,你放肆,你是我造就的,是我,我是你的娘亲,你懂不懂,来宝贝,到娘亲这儿来。”鬼母说着眼睛已经变得混浊,仿佛有些神智不清了。
如今除了神医,已经没有人再为她求情了,药王心里很矛盾,他们是他的师弟和师妹,可是他们却杀了师傅,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为他们求情。
而石室里的众多女人,如今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阎君,那个他们曾经伺候的男人,她们此刻心中充满了希望,他那么强大以后一定会保护她们的,定会给他们解药,她们不在需要这个老太婆了,所以她的死活也和她们没关系了。
而且她们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她一直用毒控制着她们,对她们不是打就是骂,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把她的面纱拿掉,本君想看看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阎君根本无视于鬼母的装神弄鬼,也无视于神医的惊恐,依然带着邪魅的笑意说着。
萧逸也笑了笑点了点头,“本公子也想看看是不是一半人一半鬼。”说着萧逸就伸手去扯鬼母的面纱。
“不要,不要扯掉,你们,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我就算真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哈哈哈,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们侮辱伟大的鬼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侮辱我,没有。”说着鬼母张狂了起来,然后双眼突出的看着阎君,不多时,那高傲的头便低了下去,一滴滴黑血从她的面纱下面滴在地上。
“语儿,语儿。”神医大叫着,眼中尽是痛苦和绝望,狠狠的将鬼母搂着怀中,然后从怀里掏出刚才的那一卷金针,扔给药王。
药王伸手接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语儿,你以为那一卷破金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们拿了这个就是罪人吗,我告诉,真正的罪人是你最敬爱的师傅。
我和语儿是真心相爱的,可是都是因为他我们本来美好的爱情没有了,那个善良的语儿也没有了。
又一次他喝醉了酒,却趁机占有了语儿。语儿拼命的反抗,他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硬是,硬是霸占了语儿的身体。
语儿不堪受辱,所以服了蚀骨散,她说她不想自己肮脏的身体再留在这世间。
他呢,是,他是用九针回神**救了语儿,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也弥补不了语儿心中的伤。
他受伤,那是活该。
语儿对我说,就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不幸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以后才能永远高高的站在别人的头上,才会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欺负我们。
所以我们偷偷的练习制造幽兰丹,我们要提升我们的功力。
可是却被那老不死的发现了,我们被逼无奈才烧了幽兰花田,才会杀了他。
我们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水幽兰,只有我们有那么几棵,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才是永远的天下第一。
可是天不从人愿,我们失败了,语儿也变得越来越暴戾,性情也变得时好时坏,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只有你,整天傻乎乎就知道种药,做药,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骗你你都相信,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你心里那个神一样的师傅,他就是个禽兽,禽兽。哈哈哈,哈哈哈…”神医说完,大笑了起来,然后温柔的看着怀中鬼母的尸体,慢慢的闭上眼睛,扶在她身上,嘴角才慢慢的渗出同样的黑血。
药王整个人都愣了,真的是他太迟钝吗?可是他真的宁愿那么迟钝,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这样的事。
阎君看了看死在一起的两个人,皱了皱眉,抱着孟如画迈步向出口走去。
冯路等人也随后跟着。
药王看了神医和鬼母两人的尸体最后一眼,摇了摇头,也跟在了后面。
“相公,那我们呢?”一个看似年长一些的婢女看着阎君要离开的背影问着,满眼希望的望着他。
阎君听了她的话,略一停顿。
那女子顿时喜上眉梢,面带娇羞的说道:“其实我已经有了相公的骨肉,我也是今天才刚刚发现的,还没来得及说。”
“哼,怀本君的孩子,你们不配。”说完,一枚黑色的五角形飞镖飞了出去。
准确无误的在室内转了一圈,就在这些女子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们就永远的沉默了。
直到最后他们倒下的那一刻,脸上仍是那一脸期盼和欣喜的表情。
阎君连看都没看,直接带着孟如画走了出去。
几人出来发现天早已经大亮了,感受着日光的照耀,阎君知道这都是怀中的这个女人给他的,以后他将会格外的珍惜,并且用她赋予自己的东西去永远的保护她。
不多久,从那古墓处传来滚滚浓烟,接着是漫天遍野的大火。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从此以后药神谷再也不存在了。
用整个药神谷来赔偿孟如画受的苦,他也嫌不够,所以药神谷唯一剩下的一个宝贝——药王,从此以后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药神谷外,早就有两辆马车在等着了,驾车的赫然红缨和夜狼,原来孟如画早有安排。
直到众人出了药神谷,阎君把孟如画抱上孟如画为他准备的只有一张大床的马车,大家才看㊣(7)到孟如画七孔流血的脸。
都是一惊,萧逸看阎君的眼神异常的冰冷,关节被握的咯咯直响。
落日也紧皱着眉头,不言不语,眼中尽是担忧,也带着自责。
红缨和夜狼更是整个人都懵了,他们的主子来寻前主子,前主子没事,主子倒是弄成这样,这叫他们如何理解?
“回都城。”阎君不理众人的目光,直接放下马车的帘子,将众人的视线都阻隔在外。
而他则用手帕沾了水轻轻的给孟如画擦着脸上的血渍,然后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他希望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完好的自己。
另一方面,梅枫和诸葛文西坐镇京都也同样烦恼不断。
“王爷,宫里的李公公又来了。”秦嬷嬷走进书房,对着正在下棋的梅枫说着。
梅枫挑了挑眉,满眼厌烦,却又不得不躺回到书房外的矮炕上,将手臂伸进厚厚的绷带里。
“有请。”梅枫说着,声音听上满是虚弱。
不多时一个公公摸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参见七王爷,文西公主,王爷,太后让我带了上好的雪参来,让您补身体。并且让奴才通知您,十天之后波罗国的使节就会到达都城,到时候无论如何,希望王爷您的身体养好了。”那李公公说着将手中的雪参交给了一旁的秦嬷嬷。
“好,本王知道了,本王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有劳公公了,秦嬷嬷送李公公,咳咳。”梅枫顶着诸葛启的脸躺在那有气无力的说着,最后还不忘咳了两声。
待那李公公走出去之后,梅枫坐了起来。凝眉想着,这下可糟了。
如画和启爷又将接受新的挑战了,如画会忘记启爷吗?她木魂族圣女的身份又将会带给她怎样的命运?尽请收看~
167东边日出,西边雨
诸葛文西见梅枫的脸色不甚好看,也知道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 []
“小梅,王兄他们若是十天内回不来那怎么办?”诸葛文西没了主意,担心的问着。
“没办法,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没回来的话,只有我们代替他们进宫,使者来访可不是小事,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声誉,太后如此重视王爷,不去是绝对不可能,今天听李公公的口气就知道,这恐怕是太后的最后通牒,看来最近我真的要进宫一趟才行。”梅枫坐在床上,脸色凝重,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很压抑。
诸葛文西也如同突然泄了气一般,挨着矮炕的边缘坐了下去。
秦嬷嬷送走了李公公,又转回到书房,推开门一看,正是两人坐在炕上的画面。
诸葛文西背后的头发上面沾了一点东西,梅枫刚好想给她拿下来。
可是这个动作在秦嬷嬷眼里却是梅枫想去拉诸葛文西,而诸葛文西的嘟着嘴,皱着眉,那表情如同和情人闹别扭一般。让她想不误会都不行。
“咳咳,老身不是有意打扰王爷和王妃,只是想来问问王爷最近是否要进宫,要不要老身准备些什么?”秦嬷嬷看看两人,也有些尴尬,低着头问着。
“嗯,最近是要进宫一趟,嬷嬷就看着拿主意吧,给太后准备些得体的礼物就好。”梅枫看着诸葛文西如苹果一样红通通的脸颊,自己也不禁觉得脸上一热,随便说了一句,便打发秦嬷嬷下去了。
“我…”
诸葛文西红着脸回头,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恰好两张脸面对着面,没有多远的距离。
诸葛文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梅枫,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动着,艳艳的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
梅枫看着这样的诸葛文西,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觉得自己不想动,也动不了。
看着诸葛文西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让人深醉其中一般,梅枫也不自觉地陷了进去。还有那略张着的艳艳红唇,梅枫的头脑一热,脸慢慢的靠了过去。
诸葛文西不敢乱动,在梅枫的脸不断放大的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脸颊发热,心跳加速,仿佛就要从胸口冲出来一般,但是却异常的兴奋,好似在等待着下一刻的甜蜜。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感觉,而且好似属于梅枫身上特有的那种清爽的味道也不见了。
诸葛文西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发现面前根本没有人,豁然的睁大眼睛在书房内看了一周,早就没了梅枫的身影。
一瞬间,诸葛文西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晚膳的时候诸葛文西并没有出现,梅枫知道是自己白天做的事伤了她,独自一人默默的吃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却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面的门已经被拴住了,梅枫试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文西公主,你睡了吗?”梅枫轻轻的问着,声音不大,却足够诸葛文西听清楚了。
诸葛文西流着泪,咬着唇,倚在门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声音。
梅枫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便叹着气,退了几步,在外间的矮炕上躺了下去,透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星空。
他怪自己,气自己,都是自己这几日太得意忘形了,每日和她在一起扮演着诸葛启和孟如画,每日在人前做着诸葛启和孟如画该有的恩爱样子,每日受着她细心的照顾,和温柔的体贴,他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真的以为他们是夫妻,她是自己最宠爱的妻子,而自己也是她最爱的丈夫。
所以白天他才会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想抱她,差点犯了大错,还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
自己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配拥有她,她就像高高在上的仙女,而自己只是个平凡人而已。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管用什么方法。
诸葛文西倚着门听着梅枫在门外的声声叹气,整整哭了一夜。
翌日,当清晨的阳光将地上的诸葛文西照醒,她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竟然就倚着门边睡了一夜,揉了揉已经有些酸痛的腿,起身赶紧梳洗一番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爷,早安。”走进大厅,对着等在那里的梅枫微微福了福身,请了安,便微笑着坐到梅枫身边。
梅枫也温柔的替她拉开椅子,盛了热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