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需要,你要是想还人情,我的手也受伤了。”孟如画说着将手伸了出去。
阎君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整个手掌上密密麻麻的小刺,看上去就和刺猬差不多。血色将本来黑色的小刺染成了红色,一只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虎口处的肉被荆棘刺开,外翻着,让人看了异常的触目惊心。
“笨蛋。”阎君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孟如画手中的小刺一根根的挑出来。
每次拔出一根刺,孟如画都觉得钻心的疼,甚至比刚才刺入的时候更疼。
阎君每拔出一根刺,心就莫名的揪一下,那长着到此的小刺,每次拔出来,都挂着孟如画的肉。
阎君看着孟如画那极力隐忍的样子,很心疼,很心疼。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女人曾经的经历是怎样的?她是如何成为杀手的,她又吃了怎样的苦,能让她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甚至比他这个从小被魔鬼训练的地下霸主也丝毫不差。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
孟如画如石像一般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犹如粽子一般的手,很想拆掉却无法动弹。
“你想做什么?”
她问着,声音格外的清冷,还带着一丝丝紧张,现在孟如画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被人点了穴到的感觉,如同砧板上待宰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自主权。
阎君将孟如画扶到地上,盘膝坐好,拿着孟如画的长剑,来到她的身后,刷刷几下孟如画后背的衣服碎成数块,然而却粘在背上。
阎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将后背上粘着的碎布一片片的揭下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真的感觉比他自己受伤的时候还心疼。
孟如画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停顿,平淡的说道:“上次你为我受了伤,这次算我还你的了,以后互不相欠。”
阎君一听,手中抖了一下,孟如画疼的一抽搐,尽管被点了穴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感觉,就不知道疼了。
“不必如此说,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阎君心中生了闷气,他就是讨厌她那种急于想与他别情关系的想法,偏偏要去误解她的意思。
“不必。”孟如画想也没想的冷冷回答了一句,然后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她一听到这个娶字,心中就一抖,突然一个大红的背影越入她的眼帘。
她都快忘了,这个身体已经是成了亲的了,不管她承认或者不承认,她都有了自己既定的身份,七王妃。
她这次也许真的是离开王府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现在也不知道诸葛启是否到尼姑庵去接她了,而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的消失?兰溪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对于她这个丫鬟,她格外的珍惜,她是第一让自己感觉到真切关怀的人。
看来她要赶快回去才行。
阎君被孟如画拒绝了一个干脆,虽然他也是为了气孟如画才故意说的,但是她决绝的如此干脆,却让他隐隐冒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想法。
转念一想,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见孟如画不说话,也缄默了,认真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待阎君为孟如画清理好伤口,包扎好,一件长袍已经变成了一件短衣了,正好这样给孟如画穿起来更方便。
孟如画很感激的说了谢谢,他的细心总是能让她感动,作为聂冰的一生,除了那个人给她的些许关怀外,她几乎没有被别人关心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管遇到怎样的事,她都必须一个人去面对,生或者死没有任何人会再意。
从前,她的身上也和他的一样,也有无数的伤痕,作为一个杀手,她并非能每次都全身而退。
有一次,她甚至昏昏沉沉了整整十天,她都感觉自己快死了,就是那份想最后再见他一面的心,让她挨到了和他约定见面的日子,才让她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现在她重生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虽然这女人是个傻子,也很悲惨,但是还是会有人对她好,因为她,自己也一次有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关心,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让她贪恋。
特别是阎君这一路对她似有似无的照顾,虽然有时候会让她生气,但是也确确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再也离不开这样的温柔,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离他远些。
今天他做的一切再次让她深深的感动了,他并没有趁机占什么便宜,她能感觉到他整个过程都是清心寡欲的,甚至有些心疼。
特别是他对自己的那一份怜惜,让她的心隐隐的有些异样的情愫。
两人向那小山洞的深处走去,这里和外面一样,没有什么光源,却是墙壁自身散发着幽幽的光,让人能大致看清周遭的一切。
这就是一个山洞,一个好像很深的山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条不断延伸的路。
阎君握着孟如画受伤的手,孟如画亦没有挣扎。
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只要离开大漠,他们之间就会回到单纯的利益关系,到时候他们就再没有独处了机会了,而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
两人向前走啊走,他们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再继续走。
阎君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兜兜转转,总是遇到相同的事物,他甚至觉得他们说不定入了什么高深的阵法,一直是在原地绕着,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我们是不是入了什么阵法,一直在绕圈?”阎君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后悔没带梅枫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他关于玄学的知识都榨干。
远在地下城的梅枫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有种很强烈的不妙的预感。
“我们一直在走,并没有走过以前的路,只是这路很远,到底离尽头还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走,继续走。”孟如画听着阎君的疑问很肯定的回答,拉着阎君继续向前。
“你怎么知道?”
“每走一段,我都在墙上做了记号,可是我没有一次见过我做的记号。”
阎君点了点头,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表示赞扬。
孟如画白㊣(5)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她又不是动物,他这手势算什么?
“我的小茹儿就是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值得奖励。”阎君完全无视孟如画的冷眼,自顾自的说着。
孟如画脸上又冷了几分,她怎么听这都不算是夸奖,好似她就该为他服务似地,真是当惯了老大的男人,不知羞耻。
两人说着,又走了很远,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拐弯,这拐弯很突然,若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前面就是一面墙壁,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只有走到跟前,才能发现,路在左边。
拐过大弯,前面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石室映入眼前,这石室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整个石室通明如昼。
两人对突如其来的光线很不适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那石室的正中央,一动不动。
66木魂圣女
两人站在石室的入口,警备的看着那老人,一动不动。[] []
这里连一个机关都没有,却平白无故出现一个人,这人必是高手。
“你终于来。”那老头飘渺的声音好像从四周同时响起,将孟如画紧紧包围。
孟如画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想走近那老者,却被阎君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了回来。
“你是谁?”阎君向前迈了一步,将孟如画挡在身后,嚣张的看着面前的老头。那王者气势丝毫不因为老头的神秘而败下阵来。
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目光如炬,审视着孟如画,也审视着阎君。
“大漠飞鹰。”
孟如画耳边再次传来了老头的声音。
她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她的理解,她一直认为大漠飞鹰应该是和阎君差不多的男子才对,怎么会是一个老人。她看了看阎君,然而他却似乎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一般。
孟如画有些疑惑,试着在心中问道:“你是大漠飞鹰?”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那白发老头很准确的回答了孟如画的问题,这次孟如画相信了,她真的能听到老人的话。
可是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你死后重生,这不是也一样不可思议吗?”那老人似乎能读懂孟如画的想法,直接点出了她心中的疑虑。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过来,我要将你该得到的东西还给你,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大漠飞鹰说的有些焦急,似乎时间真的不多了。
“为什么是我?”孟如画冷冷的问道,她不觉得一个人这么费劲的守护着的一个东西,能够随随便便给她,毕竟天上掉元宝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圣女,你的神魂已经合一了,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吗?”大漠飞鹰看着孟如画的眼神有些难掩的失望。
那表情不知为何让孟如画的心中一酸,摇了摇头。
“你是木魂族百年出现一次的圣女,每位圣女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分别转世来到人间的,在达到一定的命数的时候才能合二为一,圣女也根据与生俱来的能力有所不同而对整个大6产生不一样的影响,到了你这一代,你的命格将会影响着整个王朝的命运,这个王朝将会因为你而天下易主,这个人将会给整个大6带来不一样的未来。而这个人是谁,谁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可是现在你似乎还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
大漠飞鹰解释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失望和无奈。
孟如画对于自己是木魂族圣女一事并非完全不能接受,毕竟现在她本身就非常的诡异。
但是她还是觉得很震惊,听起来这木魂族很神秘,而这圣女的身份也很不凡,关键是她不觉的自己有任何关于前世的记忆,而这一点却关乎着整个预言,所以她甚至有些不确定大漠飞鹰说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许你认错人了。”孟如画平静的直截了当的说着,并没有因为会得到某些东西而起贪念,有所隐瞒。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她不会让。但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她亦不会强求。
“不会错的,如果你不是圣女你根本打不开那入口的开关。那里,连我都不能出去,更不会有人会无故的打开。
这一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够进入这里。至于我,也只有大概十年前,精神之力勉强通过那入口出去过一次。
那是我为了能尽快的找到你,曾经将我的精神之力强行进入到一个男子的身体中,以大漠飞鹰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只为能快些找到你,因为我已经发现有些可能是木魂族遗留下来的文献,开始被人注意到,甚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误传了很多,使得有人在暗中找你,想要除掉你。
然而我的灵魂之力并不能在那然身体中维持太久,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最后竟然死于自己的妻子和弟弟的阴谋之下。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只因我寻你心切,心中记挂,竟然一次喝醉了酒后,不甚说了几句,就害了他的性命。唉!”大漠飞鹰叹着气,神情意外的悲凉,似乎真的很痛心。
“凭你的功力,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得了你?”孟如画感觉的到大漠飞鹰如今依然是气息稳健,内力澎湃,不然他就不会不知不觉中让阎君整个人僵化在那里,她相信现在的阎君应该是无意识的。
“不,这世界之大,强中自有强中手,即使是我本人出去也不一定会是天下第一,何况我只是将精神寄予他的体内,当晚喝醉之后,我的精神之力大弱,回到了我的本身,翌日他就已经遭了毒手了,而我也无法再将我的精神之力送出再寄居在另一个人身上,凭我的功力,这样的事也勉强只能做一次。
之后我,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
那些人也一定还在找你,毕竟‘天下’这个诱惑太大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他你也不能说,他虽然不弱,但是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你说了反而会连累他。而且他的身份太特别了。”㊣(5)
大漠飞鹰迷惑的看了眼阎君,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孟如画,孟如画突然脸热了一下,有些尴尬。
“我和他不过就是接了同样的任务,为了找这飞鹰帮而来,没有别的什么关系。”
“呵呵呵,圣女,记住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今日的果,必是因为有前日的因,不必避讳。何况那有岂能是避讳的了的,兜兜转转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永远都逃不开命运的齿轮。
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今日我的大限已到,我们开始吧。”大漠飞鹰说着,只见一股澎湃的气息向孟如画笼罩过来,孟如画整个人被这股气流托起,升腾到大漠飞鹰的上空。
孟如画在这股气流的作用下快速的旋转着,越来越快,最后连影子也见不到了。
她只觉得那股气体越来越浓厚,不断的冲入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都要被它撑爆了,而且这些气体冲入到自己的身体后,大部分最后都会向她的脑中冲击。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亲们,前面一章是补昨天的,所以接下来还有两章啊,有些晚,抱歉,不过还要支持偶啊!!
67天下间唯一配得上彼此的人
孟如画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甚至她觉得下一刻,她的头就会炸开。就在这时,大漠飞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再次响起。
“圣女,用你的精神力去凝聚这股力量,让它们在你的脑海中压缩,快,你能做到。”
孟如画听得出大漠飞鹰口中的焦急,知道时间不多了,立即摒心静气,按照他说的方法,不断的尝试着压缩那些内力。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头脑越来越清明,身上也舒服了很多。慢慢的雾气散去,她缓缓落到地上,眼睛变得异常明亮,有如明星。
大漠飞鹰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很多,原本笔直的身体,剧烈的喘着,有些颤抖。
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晶莹的玉牌,那玉牌中间似乎有一颗极小的树木。大漠飞鹰将这玉牌放入孟如画手中。
那玉牌一碰到孟如画的手,便发着幽幽的绿光,玉牌中的那棵小树,好似流淌出一点光华,流入孟如画的体内。孟如画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改变。手上的绷带滑落,露出里面洁白如玉的手。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诡异的玉牌,这玉牌比她今天所听到的一切更让她觉得神奇。〆糯~米*首~發ξ
“圣女,这是木魂族的至宝,生命之树,有她在你身边,你方可度过这一世的危险,完成预言,将来传承圣女神力的时候,也只有它能完成,这个等你的记忆恢复了,你自然会明白。圣女,记住我的话,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你一定要多多用心的去看。”
大漠飞鹰说完这一句,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阎君也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
看着跪在大漠飞鹰面前磕着头的孟如画,阎君突然间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他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后,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无力感,突然觉得他们的距离好远,而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喜欢。
孟如画起身看着阎君,她想他应该会想问她些什么,她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他若问她也不会骗他,能说的便说,不能说的,她也会直言相告。
“我们走吧。”可是阎君却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来到孟如画身边,等着她带路。
孟如画没想到阎君竟然会什么都不问,愣了一下,然而还是点了点头,带着阎君向大漠飞鹰身后的那面墙走去。
在墙上几个不同的点敲了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那墙打开了,另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阎君下意思的牵了孟如画的手,当他看到那光滑如初的手时,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漾开绝美的笑容,虽然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但是只要是㊣(3)好事,他就少在意一点吧。
孟如画见阎君笑了,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任他牵着向前走。
这一路又是很长的一段,然而与前面的相比却又远多了,待两人走出山洞,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林,看着脚下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跌入的万丈深渊,他们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他就是大漠飞鹰,他已经死了,而整个飞鹰帮早在几年前就和他没关系了,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到那神秘的军师才行。”孟如画想了想觉得至少这件事,即使他没问,自己也应该说出来。
“哦?这大漠飞鹰这么老啊,哼,还亏得本君将他曾经定位和本君差不多帅呢,原来是个老头。
我们也不必再去找什么军师了,还说不定是个老***,我们回去,这事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本君是谁?凡事都要到最后才能知道答案吗?”阎君很得瑟的将头靠在孟如画的肩膀上,斜着眼,挑着眉说着。
孟如画翻了白眼,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向山顶跃去。
她还没走出几步,眉眼间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这男人,如是耍宝,是怕她因为有了秘密不能说而尴尬吧,她真的很感激。

然而阎君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孟如画那如履平地的轻松身影,嘴角泛着苦笑,不顾转瞬间便变成了自信的笑容。
他堂堂地下城阎君,会保护不了一个女人?
下一次,不,以后的每一次,这个女人,都将由他来保护,不管要付出如何大的代价,他都会让自己站在实力的顶峰,让他们成为天下间唯一配得上彼此的人。
68喷嚏是种预言
梅枫不断的打着喷嚏,弄得钱紧挪了又挪,已经做到最后的位置去了,举着他的金算盘挡住自己的脸,好像很怕他似地。
“没疯,你别疯了好不好,你可千万别把风寒传染给我,你要知道,得一次风寒,至少要吃三服药,最便宜的也要二两银子啊,三服可就是六两,万一在不好,那就要更多了,再加上诊费,给大夫的赏钱,那就要十几两了,我可是穷人,不像你们随随便便杀几个人,就有几百两入账,我可每个月就靠那点俸禄活着,不容易的。”钱紧非常紧张的说着,就差没抬屁股走人了,事实上他那么想了,只是没敢罢了。
最近这梅枫闲着无聊经常调理他,他已经遭了他不少毒手,损失了不少银子了,所以还是在最低原则下能不惹就不惹了。
梅枫很文雅的笑着,看着钱紧,特别是看着他荷包的地方。这家伙就是欠勒,还什么月俸,亏他说的出来,他的月俸可是整个地下城月收入的百分之十啊,那叫没钱?那叫没钱,那整个恒国就没有有钱的了。
钱紧很自觉的捂了捂荷包,陪着笑。“要不给你请个大夫瞧一瞧?”
“哼,不必,我又没真风寒,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有些毛毛的感觉,而且总是打喷嚏,不知道谁那么想我?我又不像那家伙,天天惹风流债,我可是从来都洁身自好的。”梅枫说着,一副文雅到了极点的表象,无论谁看了肯定都会说他是位翩翩佳公子。
“那家伙?不知道小梅这是在说谁啊?”就在梅枫正得意的时候,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阎君一身红衣带着银色的面具走了进来。
那潇洒的身姿,慵懒的笑意,在加上大红色的衣衫让他看上去多出的那几分邪魅,妖娆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梅枫的脸一瞬间的垮了垮,他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好日子没了,噩梦就要开始了。
阎君走到大椅子上坐了下去,还是他一贯的模样,慵懒的倚着靠背,双脚放在旁边的矮几上,一把玉扇轻轻的扇着。半眯着凤目,享受的神情挂在脸上。
“诸葛启还要多长时间能回京?”
“十天。据说路上遇到了山贼,耽误了行程,不然昨天就该到的。”冯路冷声的回答,脸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十天?那就好,还有时间,判官去趟大漠,寻到小白,就会找到熊霸,他是一个大光头,让他把飞鹰帮详细的事情和你交代清楚,这飞鹰帮这几年应该已经被诸葛启控制了,我猜想他是故意让飞鹰帮在大漠上胡作非为是想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上,让边疆动乱,难保他不会用这招逼我离京,虽然黑鹰帮我已经除了,但是他们的帮主还有那个神秘的军事却还在,你却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财神,地下城所有的事物暂时由你处理,特别注意情报那部分,去查查化茹的背景。还有这几天她若是出现,告诉她十天以后再来。”
阎君神情肃穆,很正经的对着冯路和钱紧交代着。
他点的都是他们各自在地下城的身份,这就代表他说的完全是公事,是以冯路和钱紧都恭恭敬敬的起身答了是。
梅枫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两个人都有任务,他却没有?而且这阎君老大让钱紧管整个地下城,那么他自己呢?他又想干什么?这事情太诡异了,他突然有种非常恐怖的预感。
溜,必须开溜。
梅枫见三人正在研究细节,悄悄的向后退着,慢慢的挪到门口,准备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