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师父睡了!”风逝水扶额。
却见阿云那双水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坐在床沿,将一条腿至于床上,露出那一片雪白的大腿,幽幽道:“师父是嫌弃云儿吗?”
他咽了咽口水,不行了,理智要崩溃了。
“当然…不是,云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阿云伸出食指,轻轻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笑道:“知道,我在勾引你。”
下一秒,她被风逝水拖上了床榻,狠狠地封住了唇。他的吻炙热,一点一点的吮吸着她的芳泽。他的眼神深邃,瞳孔中倒映着阿云娇艳的脸庞。阿云仿佛要溺死在他的眼里,她下意识地回应着他。风逝水的喘息变得沉重,他的手掌忍不住握住了她胸前小小的一团。
“云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哑着嗓子问她。
“嗯?不多找几个男人试试云雨之事,怎么算真的长大呢?”
阿云的双颊通红,眼中闪着魅惑的光芒,风逝水却觉得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直接扑灭了他的热情。
“云儿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愤愤地将她推开,就这么摔袖而去。
“哎?师父…”阿云不解地揉揉脑袋,“这有什么不对吗?”
那天夜里,风逝水没有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他依然不知去向。
第四天,门口传来了动静,阿云来不及放下手中没编织完的东西,便迎了出去,却见风折花一身大红洒金袍子,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小猫咪,你师父还没回来?”
阿云摇摇头,毫不掩饰脸上失落的表情。
“真是奇了怪了,他居然舍得把你一个人晾那么久。”风折花大大咧咧的在厅堂坐下,自己倒了杯茶,问道,“大前天究竟怎么了?他从没闹过那么大别扭。”
阿云叹了口气:“我爬上他的床想勾引他云雨,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他就突然生气了。”
风折花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小猫咪,也太直接了吧!

第二十七章 观念的差异
风折花收了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阿云几眼。啧啧,不愧是妖啊,虽然胸小了些,臀还不够翘,举手投足却媚态尽显。这么个尤物爬上床,大侄子居然忍得住…
“云儿啊,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风折花想了想阿云平素的风格,问道。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他问我为什么要爬他的床,我告诉他不多找几个男人试试就不算长大成人啊。”
噗…风折花又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明白了…这话,是个男人听了都会生气的吧?”
“咦,为什么?”阿云不明所以,娘那么多相好,从来没一个生娘的气啊。
“小猫咪啊小猫咪,男人是不会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的。”
阿云似乎是吃了一惊:“二当家你的意思是,你那么多妻妾都没有和别的男人滚过床单?”
“废话!”风折花的嘴角抽了抽,他才不想以后出门,脑门上泛着绿光呢!
“真是不公平!”阿云突然一跺脚,“凭什么你能娶那么多老婆,她们却只能和你一个云雨?太不公平了!”
“因为我是男人啊!”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母雪豹呢!”
风折花一愣,看了她半晌:“你不是猫,是…雪豹?”
“嗯。”阿云点头。
风折花终于明白为什么和她在这个问题上有那么大的分歧了,孤绝峰的雪豹族,一直都是母系为尊的,听说它们一只母豹子可以有五个相公呢!大侄子啊大侄子,你好自为之吧。
风折花摇摇头,决定不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阿云的手上,只见她正在编制着什么。
“这是…天蚕丝?你在编什么?”
“给师父的冰莲籽配条链子。”阿云道。这次下山,她特别从洞里翻了些刀枪不破的天蚕丝出来,冰莲籽对师父如此重要,可不能再掉链子了。
“说起来,小猫咪你是怎么拿到冰莲籽的?”
“冰莲本就是我家的东西,问娘要就可以了。可恨半路居然被踏雪那小子截了一道,我用肚兜才把它换回来的。”
噗…风折花喷了第三口茶,脑中浮现出英勇的小徒弟为了救师父,向恶人曲意委身的戏码来了。
“二当家,你可怜可怜赏荷居的地板吧!”阿云白了他一眼。
“哎哟哎哟,若是大侄子知道你为他做了如此大的牺牲,怕是没心情继续玩失踪了吧?”
“呃,只是个肚兜而已…”阿云轻轻嘀咕了一声,心底却念着,师父,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云儿想你了…
当阿云将天蚕丝链编好之后,风逝水还是没有回来。阿云心烦地跑去了温然居,那里的一景一物似乎都带着师父的味道。阿云怔怔地立了会儿,伸手推开了温然居的院门。
这里是师父看书的地方,这里是师父教她识文断句的地方,这里…是师父做饭的地方。记得那时候,每一次推开厨房的门,都能看见师父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一袭白袍,专注地为她捏着饭团,动作熟练而优雅。虽然阿云总是抱怨那东西不能算作食物,可是现在,她好希望有人能捏个夹生或者焦糊的猫耳饭团给她,对她说:“云儿,吃饭了。”
渐渐地有雪花飘落,大片大片地落在了院子里,竹屋顶上。阿云摊开手掌,只见一片莹白的鹅毛落在掌心,那姣好的白,让她想起师父那修长的指尖,也是如此一尘不染。掌心的鹅毛化成了水,阿云心底也渐渐化成了一汪春水,泛起了阵阵相思的涟漪。
“师父,云儿真的好想你。”
红绫记得那天,她抱着一叠从人间世新买的春宫图,回到迷踪林,却见阿云那丫头静静地坐在木屋门口,快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冬雪埋了。
“阿云!”她只得放下手中的宝贝,跑去将她从雪里拖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呜…红绫姐姐,我好想师父…”
“呃?你师父哪里去了?”
“被我气跑了。”
“为什么?”
“原因我还是不太明白…好像,大概,也许因为他认为我不该想要和很多人滚床单。”
红绫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地点头:“我明白了。”
“嗯?红绫姐姐,我还没明白,你就明白了?”
“当然,我是妖生,好歹有一半人的血统,比你明白人。”
“好姐姐,你快解释给我听,为什么师父会对此生气啊。”
“阿云,人和妖对很多事情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你是猫妖吧?”
“红绫姐姐,最近我发现,其实我是雪豹…”
红绫脸色一变,脱口而出:“该死,那更糟糕。”
“呃,为什么?”
“雪豹族母系为尊,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可以有很多情人?”
阿云点点头。
“但是你师父是人啊,在人眼里,尤其是一个男人眼里,这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因为人间世是父系为尊的!”
“我靠,那意味着他可以和很多人滚床单,而我不行?凭什么!”
“阿云,其实你不是很喜欢你师父吧?”
“耶?红绫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我爹是狐妖,本来也应该是个风流成性的。可是遇到我娘之后,他愿意放弃一切,带着她来到孤绝峰隐居。阿云,若是真的很喜欢对方,是会愿意为对方牺牲一些的。”
阿云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为了滚师父的床单,我必须牺牲掉其他所有的床单吗?好不合算呢…”
红绫耸耸肩:“那只好放弃你师父的床单了,孤绝峰上不介意分享你的床单的妖怪多的是,何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至少也在边上多试几次嘛。”
阿云脑子里觉得红绫说得对,可是心里,却很是有些不舒服了。

第二十八章 玩火
雪过天晴,迷踪林依旧一派绿意盎然。阿云在一棵古木的底下找到了一朵小野花,她一边拔着小花瓣儿,一边念叨着:“爬师父的床,不爬师父的床,爬师父的床,不爬师父的床…”
“那个,阿云姑娘…”
“爬师父的床…”
“阿云姑娘?”
“不爬师父的床…”
“阿云姑娘!”
“呃!啊?”阿云回头,却见踏雪正站在她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面上微微有些泛红。他脑子里正想着阿云的肚兜,绸面的料子,是青葱的嫩绿色,摸上去,顺滑柔软。那天之后的每个晚上,他都攥着那肚兜发呆,闻着那上面残留的少女体香入眠,结果每天早上都得换床单…
“你干嘛?”阿云心不在焉地问,她正在考虑滚床单这种高级的问题,那思绪万千的表情,让踏雪突然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于是下一秒,他心里的话绕过大脑,直接从嘴里迸了出来:“阿云姑娘,我们成亲吧!”
阿云愕然地看着踏雪,不过下一秒倒是恢复了镇定。自从踏雪化成人形后,不是和风逝水打就是被绥三娘修理,她还没有好好看过他呢!如今瞧这少年,浓眉大眼,长身玉立,虽然没有师父那种似仙似妖的气质,倒也别有一番古朴的青涩情趣。
“你说,你要和我成亲?”阿云围着她转了几圈,就像一只豹子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是!”踏雪点头。
“那成亲之后,你会不会因为我想和别人行云雨之事,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唔,如果是你的另外几个相公,我…我自然没意见。”
阿云点头,红绫姐姐说得没错啊,孤绝峰上不在意这事的妖怪,多得是啊多得是。
“那好,我们先云雨试试!”阿云提议道。
没等踏雪有反应,她已经风情万种地扯了自己的腰带,外衣刷刷地褪下,一下子露出了那粉色的肚兜。然后她一个豹扑,将踏雪扑倒在地上。上回勾引师父用的“含情脉脉”式似乎不太管用,于是这一次,阿云决定用娘最擅长的——“饿豹扑食”式。
然而身下的踏雪,很不争气地,又流鼻血了。
“咦?”阿云看着那两道红,了然地点点头道,“你是第一次云雨吧?”
“呃,你看出来了?”踏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只当是自己青涩的反应让阿云看出了端倪。
“嗯,我娘说了,第一次会流血,而且会有点痛。你放心,我会温柔的!”
“呃,阿云姑娘…你…你搞错意思了…”踏雪的呼吸越发的沉重,阿云拽下自己的肚兜,轻轻替他擦掉鼻血。她光洁的身子就这么呈现在他面前,胸前的两团肉压着他的胸膛,像两只不安分的鸟,啄得他心底的欲望喷涌而出。
“阿云!”踏雪猛地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到了身下。他的眼中燃着火焰,胡乱地啃着她的娇唇。
“喵呜,你咬痛我了!”阿云不满地皱眉,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吻啊?居然把她的唇咬肿了!
她突然想起了风逝水的那个吻,热烈却温柔。记得那时候,师父的眼神深邃的如同一潭水,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深深的沉沦下去。
“喵呜!放开我!”阿云突然伸手去推踏雪,可是踏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头顶之上。
“阿云,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踏雪灼热的气息,带着妖兽的野性,喷在了阿云脸上。阿云皱眉,别开了脸,真是讨厌,她还是喜欢莲花的淡淡清香!
“喵呜!放开我!”阿云一下子现出了原形,尾巴猛烈地向踏雪扫了过去!
“你喜欢这样?”下一秒,踏雪也恢复了原形。那是一只矫健的雪豹,身形比阿云大了一倍。他一口咬住了阿云颈后的皮肤,那是猫科动物的软肋,只听阿云呻吟了一声,再也挣扎不了半分。
“阿云,你是雪豹,留下来,不要和那凡人呆在一起…”踏雪在阿云耳边低语着,爬上了她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师父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是妖怪…
“师父啊…”
那一刻,迷踪林里狂风乍起,一些根基不深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卷到了天上。
“放开她!”
踏雪一惊,跃开之后,恢复了人形。阿云一个打滚,也变了回来。只是,为什么踏雪变回来之后是穿着衣服的,而她的衣物,却散落在几步外,暴怒的风逝水的脚下?
从那时候起,阿云觉得,其实修点儿仙术还是有好处的。

第二十九章 矛盾
风雪山庄并非仙门,但是仙界的人都要顾忌风家人三分,因为风家人和青云山的火氏一样,天生掌握着操控物质的能力。火氏控火,风氏纵风。
从环绕着风逝水的风刃的密度和强度来看,他现在一定很生气。踏雪跳跃着,躲开了一根又一根的砸过来的断木。作为一只公豹子,方才的事情被打断,他的心情也很不爽,于是当又一根断木当头砸下的时候,踏雪右手一挥,指上生出长长的爪,将那断木砍成了柴火。
“凡人,你不要太嚣张!”
他一个豹跃,利爪朝风逝水的面门袭去。
然而当他以为他砍中风逝水的时候,那地方已经没有人了。风逝水一招移形换位,早已挪了地方。阿云本来缩在一旁,抱着胸念着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现在只觉得铺天盖地的莲花香袭来,风逝水那件白色的外袍盖在了她身上。
“师父…”
她嗫嚅着唤了一声,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然后她发现自己风逝水被头朝下扛到了肩上,随后一阵天翻地覆,狂风钻进白袍刮到了她的皮肤上,风中隐约能听到某只豹子不甘心的吼叫声…
回到赏荷居之后,她被风逝水重重地扔在了床上,那眼神似乎要将她凌迟了似的。
“你真的那么喜欢爬男人的床?!”
风逝水衣袖一甩,竟有一道风刃随之而出,迎头撞上床边的屏风。那屏风应声而裂,阿云被风逝水的样子吓到了,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如此…下贱的东西!”
下贱?阿云一愣,在他眼里,她这种的行为是下贱的?明明在族里这是很普通的事情啊!
“你觉得,我爬了你的床再和别人云雨是下贱的?”阿云突然抬起头直视着他,“那二当家娶了那么多妻妾,你为什么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风逝水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问,一时竟想不到如何应对。
“你们男人真是虚伪又别扭,只知道放纵自己,却对女人严厉苛责!”阿云赌气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白袍落下,姣好的胴体再次呈现在风逝水的面前。
“你…”风逝水吸了口气,别开了眼,“别把我和那家伙混为一谈,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有区别么?在师父心里,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天经地义的吧?那么师父我告诉你,在我们族里,女性有床伴有情人也是天经地义的。”
“连感情都没有就随便乱睡,与禽兽何异!”
“抱歉,师父,雪豹本来就是妖兽。”
“你…”风逝水呆了呆,突然自嘲似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是我误会了,我本以为,你那天上我的床,至少心里是…罢了!”
风逝水摔门离去,留下阿云独自咀嚼他未说完的那句话。
风逝水此次是被风折花的一封纸鹤传书召唤回来的,风折花将自己脑中“小徒儿为救师父屈意承欢”的戏码,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写了一遍,风逝水就八百里加急地赶了回来。可是一回来发现小徒弟不在,便去孤绝峰寻人,人是寻到了,却是在那种情况下寻到带回来的。
心里的焦虑,一下子沾了怒意又沾了醋味儿,混在一起熬出一锅不知什么味儿的粥来。他并不回避自己心底对小徒弟的那点儿心思,只是雪豹族的那点儿破传统,他是怎么也适应不来的。何况…若是小徒弟心里也有自己,怎么能不顾他的感受,随便和那只混蛋豹子乱来呢?
只怕小徒弟爬自己床那天是把自己当成所谓的床伴了吧?真是一想起来就生气!
躺了许久,风逝水望了一眼窗外,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竟是一夜无眠。又瞥了一眼门口,那该死丫头,今夜居然一次也没有来敲他的门。
天亮之后,风逝水顶着黑眼圈出了房门,却见门口一地金黄的花瓣。他正莫名的时候,赏荷居外的嘈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这死孩子!那可是我精心栽培的极品菊花啊!”
“二当家小气死了,不就摘了你几朵菊花吗,至于吗!”
风折花和阿云正吵的起劲,见他下楼,很默契地都闭了嘴。阿云扯开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唤了声:“师父。”
风逝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坐下吃饭,赏荷居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风折花眼见气氛不对,抽了个空溜走了。阿云像小时候一样,蹭着蹭着往风逝水身边挪动。
“师父…”她甜甜唤了一声,以前师父生气,只要她撒撒娇卖卖萌,终究会没事的。
可惜这次不管用了,风逝水如今是彻底无视了赏荷居有她这个人。她唤他,他当没听见,她挡他,他一个移形换位越过她,她缠他,他就甩一个风刃逼开她,当然,他很小心的,没有让那风刃真的开刃。
“师父…”房门又在阿云面前“嘭”地关上,阿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朵干干的菊花,继续在风逝水的房门口拔花瓣。
“在师父这一棵树上吊死…”
“在边上多吊几次…”
“在师父这一棵树上吊死…”
“在边上多吊几次…”
风逝水靠在门后,偷偷听着阿云的念叨,他终于明白那一大片花瓣是怎么来的了。
“这个笨蛋到底在干什么!”他扶额骂了一声。
“在边上多吊几次…”
门外突然没了声息,风逝水浑身一震,转身开门吼道:“你敢!”
却见阿云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菊花,还剩一片花瓣。

第三十章 腹黑是逼出来的
“师父,你失踪那么多天,回来又不理云儿,云儿很难过。”
“…”那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荒唐举动,让我心里更不好受?
“还在气我那天说的话?”
“…”你还好意思说。
“还是气我那天想和踏雪云雨?”
“…”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师父,云儿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那你算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人类男性对自己的情人再去和别人滚床单这件事,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哼!”你这花岗岩脑袋,从小就是花岗岩脑袋!
“咦?师父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
“师父师父,你看。”阿云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菊花举到风逝水眼前,“还剩一片呢,看来天意要我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
“…”居然用这种不正经的方式,那若是没有剩下这一片呢?你岂不是就去多试几次了?
“师父啊,心里有话就说出来,你就不怕憋出内伤吗?”
“…”我内不内伤碍你什么事了?你反正没拿我当一回事!
“还是师父觉得…云儿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阿云凑上前,调皮地朝风逝水眨了眨眼。
“…”我才没指望你猜得到,不过…你应该是猜得的吧?喂,你是猜得的吧?你怎么可以猜不到!
“唉,我猜不到呢…”
“你…”风逝水气急。
“师父,如果我猜得到,绝对不会说多找几个人试试这样的话,也不会和踏雪发生那样的事情。”阿云突然严肃了起来,“那天我上你的床,不是因为要找床伴,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你不开心。”
风逝水一愣,他现在的心情,算不算是如释重负?
阿云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朵干巴巴的菊花,朝风逝水坏坏一笑:“方才那菊花若是没有剩下一片,我就继续拔下去呗。再不行,二当家那里还有海棠的说。”
“…云儿…”风逝水终于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师父?”阿云眼睛一亮,期盼地看着他。
“…把定形诀撤了…”
“那师父答应云儿不生气了好不好?”
“…”
“师父,你有话就说出来好不好?想云儿如何,不想云儿如何,你说出来好不好?猜心很累的!而且…”阿云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万一猜错,师父又一走了之,云儿会伤心的。”
风逝水叹了一口气:“云儿,我可以不生气,只要…那个…你方才一边掰菊花瓣,一边说的事,作数的吧?”
阿云坏坏的一笑:“师父,你说具体一点,不然云儿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