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生也觉得好像是把整个昆仑都包括进去了。”
“俺说俺有种她嘲讽了整个修仙界的感觉,恁们信么?”
杨驴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把脸t的事业,推向了一个新高峰,斟酌着组织语言,继续拉着仇恨。
她说:“昆仑设这样一座擂台,本是为了给弟子们一个在山门之内的战斗切磋的机会。我师父跟我说过,昆仑是个小世界,它竭力把每个修士的成长速度增加到最快。安全的昆仑,让我们可以很好的修行…”
杨夕沉下了声调,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远处:“但修士的世界,其实是不安全的。蜗居山门的我们,是需要战斗的。比斗台的底限,师兄还记得么?”
笑脸师兄愣了一下:“生死…不论?”
杨夕点头,学着白允浪的模样递过去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她既熊且笨,鲜少从白允浪处得到此类表情,是以每一次得到都很开心,觉得很受鼓励。
于是,她也很认真的想鼓励这位“这么弱”的师兄。
然而全场人民无一被鼓励到,他们都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杨夕鼓(chao)励(feng)的看着笑脸师兄:“师兄,昆仑给弟子定下生死不论的比斗规矩,就是把这一处留给我们,作为与更强的对手生死相搏的竞技场。只是有了刑堂的保护,下了擂台不会因为个人义气而纠缠不休…”杨夕顿了一顿,又振鼓励的看向围观群众:“可是你们却被奖励迷花了眼,没有奖励就不战斗?”
对面的笑脸师兄浑身一震。
围观群众不少人虎躯一震,感觉到一股王霸之气顺着那小姑娘正在散出来,注意躲避!注意躲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注意躲避!躲避不及就会拜倒并献上自己的膝盖的!
杨夕全无所觉,只是摇摇头:“练气只有练气的奖励,筑基只有筑基的奖励,我想那是,嗯,昆仑并不算富裕,并且觉得练气期弟子,得到那些奖励已经足够修炼使用,没有浪费再多的必要。”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师兄:“变强才是战斗的真正奖励,而变强不是灵石、法宝、符箓、丹药或者你站几号擂台能决定的。灵石会用完,法宝会丢失,符箓也会年久失效,丹药用多了也是会渐渐变得不再好用的,”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杨夕甚至把手中“夜行”也放在了地上。
“夜行”委屈的发出了一声嗡鸣。
杨夕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把那双本就很美的手攥成了两个秀气的拳头。
“双手的力量才是自己的,师兄是舍本逐末了。”
那一瞬间,整个昆仑山是安静的。
很多人都发现自己从此变成了恋手癖…
金丝大环刀的笑脸师兄,正了神色。既是出于对刚才那番对话的尊重,也是有点再不好意思下台避战了。
把长刀横在胸前,“我明白了,所以明知打不过就不打,也是舍本逐末了。”
杨夕点头。
“毕竟你又不会把我打死,有机会跟比自己厉害却不会杀死自己的对手战斗,这是难得的机会。”
杨夕重重点头,随即一顿,又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的,你要是太菜了,我收不住手,还是可能把你刮死的…”
笑脸师兄心中崩溃,原来我就是个“太菜了”的“刮死”货tat
你一句话不嘲讽真的会难受吗?
笑脸师兄强打精神,扛起大刀:“那什么,来吧,刀我就不放下了。我自己的力量就是使刀。”
结果,杨夕也又把“夜行”给拣起来了,还鼓励的点点头:“嗯,自知之明也是一种力量。毕竟师兄放下刀就不会打架了。我也不放了,在你身上省点力气,我还要跟真正的对手打呢。”
秋风吹落一地树叶。
谁看到师兄那零落的尊严…
嘲讽是一种天赋属性,并不因个人的友善与否而转移。╮(╯▽╰)╭
三下两下干掉了金丝大环刀,杨夕继续踏上了她群嘲脸t拉仇恨,飞短流长血与火的征程…
然后,她在筑基期的第十名碰上了邓远之。
杨夕:“嗨!”
邓远之:“呵呵。”
在昆仑玉牌通知邓远之有人挑战的最初,其实他是拒绝的。可是想想自己最近因为嫌麻烦,已经从第一名掉到了第十名。邓学霸就还是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吭哧吭哧的赶过来了。
昆仑擂台战,就他经历过的练气期和筑基期而言。基本是一百名经常被挑,五十名往上动的并不多,许多人很忙,是并不是常在山门,或者并非每次都有空应战的。
而邓远之,是即使有空都懒得应战。
杨夕是深知眼前这个人型大百科,阵法小天才,昆仑读书好标兵,小鲜肉的外表下是一个早就淡泊了名利的老魔头。
“老远子,打擂台实在不像你的性格。”
邓远之脸色一黑,似乎被戳到了痛脚:“助教的奖励太低了,每月不够用。”
杨夕微妙的点点头。
如果是所有技能点都加在了智商上,赚钱技能一点没点的老远子,这个理由你真不能说他啥。
杨夕想起当年邓远之那负无穷的昆仑玉牌,深深的想起了一点战友之宜。于是提醒他:“咳,下面的赌局你参与了么?据说是十几年来的最大…”
邓远之两眼一瞪,探头往擂台之下看去。
赌盘周围,人头攒动。
沐新雨扛着方天画戟,正在威胁庄稼:“一比十的赔率,兑现兑现!”
庄稼捧着灵石盒子哭号:“你这是作弊,你知道她要往上打,全昆仑只有你一个人压的一百五十场以上胜利!可是练气一共才一百个台子!”
沐新雨瞪起自己的杏核眼,看着一点都不凶:“那你不是收下了吗?你收下时候想啥了?以为我不会数数?”
邓远之立刻打起了精神,头也不回对杨夕道:“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嗖!”出现在了擂台下,押上了自己的全副家当。当然,老魔头的尊严让他不可能诈败,他压得是自己。
杨夕正常情况下打不过他,他们彼此都清楚。
杨夕一只伸出去想要阻拦的手,空在了半空。
我这是不是…等于坑了他啊…
于是邓远之再回到台上,杨夕就有点心虚气短的看着他。
邓远之以为杨夕是打不过才心虚,傲然道:“虽然很感谢你提醒我,但是我不会留手的,来吧。”
杨夕吃吃艾艾的:“以后还能做盆友么?”
邓远之莫名奇妙。
“我什么时候跟你是朋友了?”
“…”杨夕觉得自己纯洁的友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木着脸点点头:“那你就不要怪我了,邓光腚儿。”
杨夕转过身去开始搓大招。
邓远之绝对是擂台上的筑基期第一高手,没有之一。老魔头的手段之多,纵然没有境界支持,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
可杨夕不是寻常人。杨小驴子的口号是给我足够的时间,干掉前进路上一切反动派。昨晚决定一路打到筑基期的时候,她就详细研究了从练气到金丹所有擂台上的修士名单。
发现邓远之后,就准备了四五套方案,放翻这个嫩壳子老货。
现在邓远之得罪了她。
于是她决定用最残忍的一种。
围观群众:你们看清她手里是什么了吗?好像是个符箓,不很高级的样子。怎么那么长时间?邓远之的实力,早远超筑基期同侪了吧?杨夕这一仗怕是打得艰难。得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就止步于此了。
邓远之手掐法决随时发动,对着杨夕的背影喊:“别以为你背对着我,我就不会下杀手啊,我可没那么…”
然后就见杨夕忽然转过身来,大喊一声:“老魔头接招,化鬼符!”
于是有的人理解了:“怪不得那么长时间,化鬼符这种潜行用符箓,灵力输入的越多,生效的时间就越久。”
可是有人却更不理解了:“可这化鬼符非但不够高级,而且这甩到敌人身上,不是帮了对手么?”
邓远之先是以为杨夕故意喊错,混淆视听。
等看清杨夕用的真是这玩意儿,便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被黑黢黢的化鬼符糊了一脸——变成了一只半透明的东西。
杨夕捞出“夜行”大宝贝儿,这个赔钱货,也是时候给主人做点贡献了吧?化鬼符不高级,如今的“夜行”可是很高级的!
只见原本安静的夜行,闻见了邓远之的鬼味儿,就像一只闻见了肉味儿的恶狗。忽然化作一只虎狼似的东西,“嗷嗷嗷”就冲上去了!
没错,真的是“嗷嗷嗷”,连嗡鸣都变动静了。
邓远之只发出了一个声音,“噗——”
被捅了个窟窿。
杨夕还有后招,夜行当年捅谭文靖都不是一下捅死呢,何况是赌上了全副家底的老远子?那不拿出全部的毅力来拼命?
于是,杨夕还有后招。她另有一张更高级的化鬼符,啪的贴在自己脑门儿上。
她变成了一只全透明的鬼。
夜行一闻,哎?身后这个更好闻呐?“咻——”又从邓远之身上的血洞里拔出来,欲要扑向杨夕。
杨夕又把那化鬼符从脑门上撕下来。
又贴上。
又撕下来。
贴上。
撕下来。
贴上…
邓远之:“噗——”“噗——”“噗——”“…”
围观群众甲:真…真的可以这样打架的么?
围观群众乙:你要有那么一把活驴似的剑,你也可以。
围观群众丙:还要有那么快的手速,贴符撕符一弹指的事儿,邓公子压根来不及挣扎。
围观群众丁:这个杨夕,是真的很擅长开发自己的优势,用来战斗,在下服了。
画风温柔的围观群众戊:那个…只有我注意到…邓公子这么被一把剑插来插去的很可怜么?
第222章 昆仑大师姐(二)
昆仑筑基修士第一人,封尘公子邓远之,是被一波流直接放倒的。
围观人士纷纷受精不轻,赌盘上沐新雨一人是最大的赢家。她又对这场几乎无人看好杨夕的巅峰对决,压下了两个无人敢押的注——秒杀,一波带走。
一比二十的赔率,已经让赌盘庄家即使被方天画戟压着脖子,也拒绝兑现了。
庄家哭着:“真的,真的,这事儿得等邢首座从蓬莱回来,盘子里没那么多灵石。”
众人纷纷:咦?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背后内幕。传说中哪里有争斗,哪里就有赌局的谜之赌坊…
哦,怪不得战部唯一的业余活动是麻将。好像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必须由邢首座决定的赌注,它到底是有多少啊?好奇死了…
底下沐新雨仰头往上看,对杨夕打手势:“行么?”
杨夕想了想,坚决的打了一个手势:“不行”“厉害的”“鬼”“狡猾”“消灭”“敌人”“反抗”“可能性”
想了一想,杨夕干脆从筑基期的擂台上跳下来。百米高空,灵丝一荡,稳当当落在地面。
杨夕把昆仑玉牌拍在赌局的桌面上:“抹了吧,不用你付现。”
赌盘的这位荷官,被两个娇小甜美的妹子,押着脖子把债都偿了。杨夕还另外得到了一小袋灵石,二品。
倾家荡产的邓远之满身是血的跟下来观看,看到杨夕玉牌上的负数“哗哗”归正之后,满脸的不敢置信:“你都欠债那么多了,哪来的灵石去赌?”
杨夕摸摸后脑勺:“我跟连师兄借的呀。”
邓远之的脸色,顿时像吞了一坨屙物。
自识海秘宝拍卖会之后,连天祚的富有,可谓是整个昆仑闻名的了。
杨夕拍拍腰间的袋子,资产为正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畅了。
除邓远之以外,另有一些输红眼的赌徒,纷纷恶意揣测:不用她狂,再怎么狂,这样连战下去还是会输的!咱们就押她输!
杨夕揣着一小袋十几个二品灵石,心情忒好的又踩着空步爬上去了。
第十个台子,邓远之的所有物。
然后她原地坐下了。
围观群众:
“哎等等!她什么意思?”
“怎么不打了?刚那意思不是要直接干到金丹吗?”
杨夕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这么傻呢?打架打了一下午,我当然要休息一会儿,吃点饭呐!战斗的时候恢复灵力很重要,你们以后也要注意!”
群众:&*%¥#·%
“为什么有种脸疼的感觉…”
“没,老子脸不疼…蛋疼。”
“小生只觉得钱包疼。”
“尼玛,果然想起来就疼!”
忽然,又有人想起:唉唉?练气弟子不是不能占台子吗?那杨夕屁股底下坐的可是邓公子的台子。邓公子刚刚挨了揍…杨夕,等收拾吧!
她要是回了练气擂台,再打上去就要重新刷了!占不住台子只能连挑,嘿嘿嘿嘿嘿!
邓远之果然出离愤怒:“杨夕你这畜生给我下来!”
杨夕探头看了一眼,“小气!”屁股没动,丢了两块二品灵石下来。
邓远之接住灵石:“…”
唔,相当于二十块一品呢。
然后围观群众就亲眼看到了什么叫“一块灵石掰弯老魔头!”
邓远之大义凌然的一撩下摆:“十块!”
杨夕岿然不动背负双手:“三块!”
邓远之:“九块,不能再少了。”
杨夕:“一口价,四块!再多我换别家了!”
邓远之:“是男人别废话…不对!是女人别废话,八块!”
杨夕:“是不是女人哪有灵石重要?!”
邓远之:“…”
杨夕:“算了算了,我实在是喜欢,也懒得再去别家了。五块灵石,给个痛快话?”
邓远之右拳砸在左掌心:“成交!”
群众:…说好的节操呢?
邓远之拿上这小小一笔补偿,转身要走。
岂料刚一转身,几个白袍子医修闻讯匆匆赶来,就地给人按倒就要开始修补他。
邓远之坚拒:“不劳道友,不劳道友!我躺躺就好了!”
沐新雨这个姑娘有点黑,见状居然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杨夕在邓远之的擂台上,休整了一夜。
吃过沐新雨从食堂带回来的肉包,杨夕兜里有钱,肚里有食,旁边有人,明天有事。身下有三尺之地,便终于什么都不想,幕天席地的把自己摊成了一个大字。回山以来,睡了第一个安安稳稳的觉。
而犬霄告别了杨夕的骚扰,不用整晚面对想入非非的胸部,也终于在自己的战部宿舍里,安稳的睡了半宿。
后半夜,他又从床上坐起来,抓耳挠腮的烦躁:妈的,砸还不习惯了呢?
当夜,传播途径不明的昆仑邸报迅速发布了新刊。知情人士纷纷发现,五代守墓人以各种身份成功屠版。
头条:《练气女弟子,吊打筑基师兄:无战斗,不昆仑!》
人物:《我从死狱走出来——19岁女修士关于“战”的震撼发言》
娱乐:《有生之年活久见之六十七:练气期的昆仑金丹大师姐即将诞生!》
社会:《黑心老板自食恶果,昆仑赌坊将破产——“那个人”能否再次力挽狂澜?》
法治:《一次借债引发的血案:昆仑刑堂行刑手深夜街头遭群殴!!!!》
广告:《清仓处理,嫩肤手露——你值得拥有!》
副刊:《蛇妖情史第一千二百三十八回》作者:不想学炼丹的阵法师不是好剑修(十八岁以下未筑基修士不推荐订阅)
这一切,杨夕都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清早,杨小驴子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倍儿棒的跳起来。左手灵丝,右手“夜行”,在围观群众还没到齐之前,就已经把筑基期的修士给刷完了。
“真是太没有挑战了,怪不得许多高手宁愿去打黑街夜战…唉!”
叼着包子,捧着土豆赶来围观的修士们,刚一到场就听见了杨夕如此独孤求败的自言自语。
个中酸爽各人知…
满地尊严如厕纸…
仇恨稳稳的。
然而杨夕还没有继续开打通窍期,她很稳的等着什么。
擂台下,因为昆仑邸报之故。战部没任务的修士全来围观了。
张子才拉着董阿喵的手,两个人很亲密的飞在通窍期擂台旁边。
张子才是一个偏瘦,却长得很男人的相貌,一身链子甲也跟昆仑常见的雪亮白甲不同。看起来还有点好脾气,一丝丝都不像带刺杀部队的出身。
“你这新交的小朋友,可真是能折腾。首座都被她搞破产了,呵呵。”
董阿喵表示不服:
“筑基而已,我练气的时候也能打过!”
张子才在她鼻子上一点:
“可是你从练气的时候起,每次打架只有败家,从来没有赚过一分钱。”
董阿喵瞪眼:
“你嫌弃我!当初谁说就喜欢我简单直接很可爱的?说出来的还能吞回去?”
张子才被她扯得站不稳:
“哎哎,自己笨还不让嫌弃,我又没说要怎么样…而且就你这笨,除了我,谁还还得起你每个月的欠账?”左右扫一扫,忽然低下头在阿喵的猫耳朵边道:“就冲你男人这赚钱的本事,你不得对我好一点?都够把你买下好多回了!”
董阿喵媚眼儿一飞,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口亲在了张子才的脸上。伸出舌头沿着鼻尖儿划上去,划到左眼珠重重的“嘬”了一下。
张子才虚虚的一声叹息:“我有点不想看比斗,想回卧室了…”
众人等来等去,不见杨夕动手,终于沐新雨忍不住出声询问:“杨夕,你还在等什么呢?还是又要休息一天?”
杨夕背着手,很疑惑的抬起头来:“不是啊,赌局今天怎么还没来呢?他们不来我怎么赚钱呢?”
刑堂也来了不少人,有带着面具当值的。也有拎着面具纯粹来凑热闹的。
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瓮声瓮气回答:“赌坊已经关门了。”
杨夕瞪大眼睛:“连师兄你说真的?”
连天祚:“…”
为什么又被认出来了?衣服也换过新的了,昨晚还有好好洗澡!
他这么想着,就不小心叨咕出来了:“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
董阿喵一抖,睁大眼睛看看连天祚,又看看其他刑堂:“他认真的?”
张子才不厚道的噗噗直笑:“嗯嗯,连师兄比较单纯,老觉得自己可泯然众人了。我小时候他就这样儿。”
杨夕觉得事情很难办啊,赌坊的家底居然这么浅,连二十个连师兄都够不上。
摸着下巴,那我的发家计划白订了?
忽然抬头,眼睛亮亮的扫过在场所有的围观群众。
高阶修士还没反应,经历过的低阶修士却纷纷虎躯一震,交头接耳。
压低了声气道:
“还记得,若干年前,五代守墓人第一次上擂台么?”
“擂台本身没印象,她的’韭菜论‘我后来听说,无比酸爽…”
“唉。”
“什么?等等,不是吧?”
“就是。”
只见杨夕对着所有人一抱拳:“铁打的赌盘,流水的庄。既然昆仑赌坊已然关门,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庄吧!我不开双面赌盘,我就押我每一场都赢。但凡觉得我赢不了下一场的,就押上灵石赌一赌,咱们也没有赔率,就一比一。你押多少,输了我就赔多少!”
人群当场就炸了。
“我靠!他这是要把全昆仑当韭菜田吗?”
“天真,她哪来的本金赔赌?”
“一人跟我们所有人对赌,这丫头也忒狂妄!”
“不是,那我想押她下一场能赢怎么办?”
“你这叛徒!”
“哐当——”一袋灵石,砸在擂台上。袋口散落,露出来的都是四五品的高阶。
这这这…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哪个高阶修士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循声望去,战部次席马烈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一众战部剑修的前头:“我跟你赌。”
杨夕眉头一挑,扫一下地上的灵石,这加起来也有七八品了。
马烈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上,脸色阴得可怕:“我不赌你下一场,我就赌你通窍期必然被打下台来。你输了,我不要钱,五代墓葬之后你给我滚出昆仑山!我输了,台上那些灵石是我全部的身价,还有我成剑以前用的天工一百零八剑“草吹”,全都归你。敢不敢?”
杨夕看着地上的灵石和又看看马烈的长剑,眯着眼睛。
严诺一今日也来了,一听马烈的话立刻伸手拉住人:“马烈!你别太过分!昆仑山谁留谁走是你能决定的?昆仑师父都没有驱逐弟子的权力!”
马烈冷然一笑:“我过分?谁过分!这丫头昨天一天惹下多少事情?当年战部、刑堂花了多大代价,才稳住了昆仑今日的规矩。是由得她这么闹的?今天我把这句话放下,这丫头留在昆仑就是个祸害!我是没资格逐她出门…”
“我可以自己走。”清冷一声,来自擂台上的杨夕。年轻的女修士笔直的站在擂台上,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是撸不过通窍期,五年后五代墓葬开山结束,我自请离开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