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戈的声音不大,却透着的全然都是急切,屋里传来的动静不小,听着人在外头都觉得这里头是要翻天了。
“这多少是我的寝宫,萧贵人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就算了…”乔楚戈还在念叨,却是站在院子里不进去的,声音也不大,只叫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容启忍不住的瞥了一眼乔楚戈,那双晶亮的眼底闪过的狡黠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容启不禁半眯起了双眼,饶有兴致的等着接下来的场面。

【第021章】萧贵人你可知罪

这好歹里头捣乱的是萧贵人不是?
皇后娘娘也就是站在门口喊两句了事,他们这帮为奴为婢的终归是不好跑上去说些什么的,拦着不让的,只能够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等着闹腾完。
“萧贵人,你…”乔楚戈念叨了好一会热,里头的动静还没停,乔楚戈跟着就是一副气急了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谁人不晓得皇后身子不好,尺素同晴婷连忙是左右两边将人扶着,神色着急的看着却不敢吱声。
容启负手而立却不言语,只等着屋里头人的借口。
屋里头的动静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的,萧贵人弄得一头大汗,手上提着几件衣服便冲了出来,满脸欣喜的跑到了容启面前,一双眸子讨功似得望着容启。
容启瞥了萧觅一眼,摆着就是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这是何意?”
“皇上,这可是男人的衣裳,皇后宫中放着这么多男人的衣裳是何意思?这是春夏秋冬的都配齐了了呢。”萧觅张扬的望着一旁虚弱的乔楚戈,便是将手上的衣裳丢到了乔楚戈的脚边,“皇后娘娘,您可得解释清楚了这些个衣裳什么来头。”
萧觅的声调那叫一个讽刺,瞧着乔楚戈的眸子更是轻蔑,站在那儿仰着头活脱脱的就一斗胜了的母鸡。
乔楚戈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衣裳,脸色愈发的惨白,颤抖着双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双眼一闭两行清泪齐刷刷的往下落。
见着乔楚戈这般模样,萧觅更加是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抓到了乔楚戈的把柄。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皇后犯了这样的事情,这皇后的位置是坐不下去了的,凭着娘家的势力,这位置多半便只能够是她的了。
这般一思量,萧觅的眼底更加是志得意满的模样。
“皇后娘娘是回答不上来了吧!”萧觅朗声质问,那脸上的神情是藏都藏不住的。
乔楚戈暮然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萧觅,随后便是一双明眸含着水色,痛心疾首。
只是萧觅却还是瞧见了,瞧见了乔楚戈刚睁开双眼之后的不屑与嘲讽,只觉得心下暗自震惊,一时之间乱了心思。
容启自是看见了萧觅脸上那绷不住的神色,不觉略微诧异的看向了乔楚戈,却见着乔楚戈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暗自蹙眉。
“萧贵人自然是想好了要置本宫于死地,又何必找的这么个说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乔楚戈最后的质问不自觉的便是杨了声音,惹得萧觅不觉的后退了一步。
乔楚戈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衣裳,勾着嘴角眼底全然都是冷冽的杀气:“这衣裳是我做给我那出了远门的哥哥的,他常年在外奔波至今不曾娶亲,这我这个做妹妹的给人家做两身衣裳是错了嘛?竟招来你萧贵人这般污蔑?!”
萧觅叫乔楚戈突然而来的气势吓得一怔,连连后退,终是不慎跌倒坐在了地上。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楚戈,却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萧贵人,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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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皇后今日好本事

萧觅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看着乔楚戈,跟上见了鬼似得。
容启人就是站在一旁不曾言语,饶有兴致的看着乔楚戈在那里发威,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在后宫安安静静的呆了三年的人,是准备做什么。
“方才你进本宫宫门,见了本宫却不行礼,这叫不知礼仪。你可明白?”
“你擅闯端宁宫,更是在宫内肆意作为,这算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你拿本宫兄长衣服,污蔑本宫祸乱宫闱也罢,竟然胆敢污蔑乔侯爷,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乔楚戈那一条条罪状给萧觅慢慢的罗列,有些也不过是小事儿,却放在了一起,当真是罪无可恕了的。
萧觅慌乱回神,连忙趴伏在地,哭声哀求:“皇上,臣妾不过是替皇上着想…多少…多少是关心则乱,还往皇上念在臣妾关怀皇上之心,宽恕臣妾吧。皇上,饶命。皇后娘娘,赎罪。皇上,饶命…”
乔楚戈只是冷着一双眸子看着跪在那里的萧觅,而后抬头看向了容启,神色不见丝毫的松懈:“不知陛下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容启抿着薄唇,蹙眉看着乔楚戈,却只在乔楚戈眼里瞧见了自己:“皇后乃后宫之主,自然由皇后做主。”
萧觅听了这话,一瞬之间便是瘫软在了地上,当下便知道自己完了。
若是此事叫皇帝处置,她萧觅多少还有机会,却叫皇后处置。自己方才将皇后得罪的干干净净,皇后如何会对自己从轻发落!
“萧贵人入宫不过半年,想来宫里头的规矩还不大明白。护国公府夫人有是早亡,怕也没人教习萧贵人规矩。不知者不罪,但是罚还是要领的,不然这后宫未免失了规矩。”乔楚戈站在萧觅身边,却是看着容启。
容启对于乔楚戈说的话到底一愣,方才的那情况,他本以为按着乔楚戈这连亲姐都能烧死的人,这萧觅只怕凶多吉少。
“便请萧贵人往思过阁闭门思过几日吧,好好想想到底哪里错了!”乔楚戈当下便下了决断,立刻有嬷嬷跑了进来。
萧觅浑身一怔,却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难逃一死,却只不过是去一趟思过阁罢了。
“嬷嬷,送萧贵人去思过阁。多叫几位教习的嬷嬷,好好教教萧贵人规矩。”乔楚戈瞥了一眼边上的嬷嬷,那两嬷嬷忙是上前,二话不说的直接按着萧觅离开。
容启看着乔楚戈,却突然之间看不透了。
乔楚戈进宫三年,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为何现在突然有了动作?
方才,按着乔楚戈说的那些罪状,萧觅便是死上十回都是足够了的,为何这般轻易放过?
乔楚戈对上了容启探究的眸子,却也不过勾唇一下,福了福身恭敬说道:“如今时辰不造了,陛下该回御书房了。”
“皇后这是在赶朕?”容启挑了挑眉,看似漫不尽心的问道。
“皇上说笑,臣妾自然不敢。”
容启一副了然的神色,却不想乔楚戈又接了一句:“国事要紧,还望皇上勤勉。”
容启叫乔楚戈这话说的当场便是一顿,脸上片刻便爬满了不悦,而后便甩袖离开,行至宫门方才冷声说道:“皇后今日好本事!”

【第023章】护国公居心何在

乔楚戈等到容启一行人再也看不见了,脸上蹦着的冷淡方才收了回来,长叹了一口气后,低头看着而被丢弃在地上的衣物。
“娘娘,这衣服,怎么办?”尺素看着那一地的衣裳,估摸着是一个多月的功夫都白费了的。
“幸好都是不打紧的衣裳,既然脏了那就扔了吧。”乔楚戈便是再没有多看那衣物一眼。
晴婷看着落在地上,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好的衣服,到底是心疼:“这是熬了多少日夜做的,就这么扔了,未免可惜了。”
那衣物到底还是扔了,只是扔了之后,却又叫人给捡走了。
萧觅身为护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就这般被送进了思过阁,护国公府的人,如何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当天下午便是吵吵嚷嚷的直接进了宫的。
“皇上,我家觅儿自小都是知书达理的,如今进宫不大半年便叫人送去了思过阁,还望皇上能给老臣一个交代。也好觉老臣回去好好交代府上其他的孩子。”
护国公府当年帮着容国先祖开疆拓土,府上更加是祭有免死金牌,往年里是没少拿着这东西在这儿耀武扬威。
容启对此自然是甚是烦恼,看见下面站着的人,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直接便是将手上的奏折丢到了桌案上。
“护国公,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啊!”容启说的必然是反话,冷笑的看着护国公,却是没有再下去细说,“去端宁宫将皇后叫来。”
护国公府同乔侯爷府百年来都是不对付的,如今竟然是叫乔楚戈来回话,只是想想都是要咽不下这口气。
“此处乃御书房,皇后等均属后宫,不得干政不得入御书房一步!”护国公宽袖一甩,直接就是同皇帝叫板。
“护国公好生威武。”乔楚戈是一早便过来了的,从知道护国公闯宫门就过来了,正好是听见了这句话,“护国公却莫要忘了,我乔家女儿是被先帝特许了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护国公几步冲到乔楚戈身前,瞪着那双眼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乔楚戈。
乔楚戈倒也一丝一毫都不畏惧,只是越过了护国公,行至桌案前:“臣妾见过皇上。”
容启没想到乔楚戈来的这么及时,倒也不妨碍什么,便是摆了摆手:“你同护国公继续理论吧。”
“护国公可是记得先帝驾崩之前下的自后一道旨意?”乔楚戈回身看着护国公。
五年前,先帝驾崩,将太史令招至身前,由先帝口述,太史令执笔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
“上书,乔氏儿女皆可御书房请柬,辅佐帝王,佑我容国百事安宁。护国公,这句话可还记得?”乔楚戈缓声相告,见着护国公节节败退,继续说道,“萧觅以下犯上、诬蔑朝廷命官,种种罪状便是你有免死金牌都救不了,本宫念在她年纪尚浅入世不深,罚她思过阁思过,何错之有?护国公今日擅闯宫门,御书房内咄咄逼人,护国公又居心何在?!”
“你…”
“护国公怕是老了,老了就该服老,有些事也该是交给晚辈了。”乔楚戈福了福身,却是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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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保朝堂三足鼎立

“好了!”容启出声制止了两人的对峙,“护国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早些回去吧,时辰怕是不早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过来耀武扬威的,却不曾想到竟然是叫人这般羞辱,护国公自是不愿继续在此处带着,冷哼一声便是拂袖而去。
容启看着站在堂下,一身宫装不似往日朴素,面上更是填了精致妆容。
他是有许多年不曾见到乔楚戈那么好的气色,容启不觉得暗自蹙眉,这人似乎自从进了宫之后便是一直病痛不断?
乔楚戈叫容启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便是准备起身告辞。
“臣妾…”
“你进宫三年,一直安安分分,为何现在却这么大的动作?”容启仍旧是坐在那儿,问的话亦是不多温和,看着乔楚戈更是多了几分探究。
乔楚戈略微一愣,淡然一笑,答道:“臣妾不过是想自保罢了。”
“你是后宫之主!”
“后宫之主又如何?后宫妃嫔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位置,欲将我拉至马下?皇上心里面不也想着废了我这个皇后?桦贵妃独大,如钩夫人母凭子贵,萧贵人虽为贵人却是护国公府千金…我的陛下啊,这些人你放任入宫,任其在后宫胡作非为,不就是指望着她们能斗垮我吗?”乔楚戈低笑着反问,而后抬头直视容启的目光。
容启迎上乔楚戈的目光,到是不曾想到乔楚戈竟然看的这么清楚。
“你容启不敢光明正大的废了我这个皇后,却可以费尽心机使劲手段,你在怕什么?”乔楚戈的反问却似根本就不是在问容启。
容启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怕护国公府独大,你怕丞相一支溃散,你要乔侯府存在着,保你朝堂三足鼎立的安定。臣妾,可说错了一个字?”
“不错,字字珠玑,你既然看破了…”
“所以,臣妾这个皇后不能丢!萧觅的野心太大。至于桦贵妃与如钩夫人,她们比萧觅聪明点,至少知道就算没了我这个皇后,也轮不上她们。”
容启是不曾想到,自己以为的安分守己的皇后,竟然是将这后宫,将这朝堂看的一清二楚的。
若说不心惊,必然不可能,却也不至于面色表露。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若是没了旁的,臣妾便先行告退。”
容启望着乔楚戈转身离去,一身蓝衣,冷着的一张脸,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时候,乔楚戈是最爱笑的。
乔楚戈自不曾察觉来自自己身后容启的注视,叫尺素扶着便回了端宁宫。
“娘娘放在于上书房那般与皇上与护国公说话,若是叫侯爷知道了…”尺素略有担忧的望着乔楚戈,终归是长叹一声,“怕是该责骂娘娘了。”
“那便责骂吧,我也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周全罢了。”乔楚戈回头望了一眼已在宫墙另一头的上书房,红砖碧瓦,“明日,只怕端宁宫又该热闹了。”
“是桦贵妃她们?”尺素思索了片刻,终不得解。
“花节也没几天了,明日她们来见我,便说是叫萧贵人给气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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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乔府门客赫溪曲

翌日,桦贵妃、如钩夫人、兰贵人是先后而来,说的是问花节上的事情,至于这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样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自萧贵人被关入思过阁后,乔楚戈便再未出现在众人面前,前来求见均是以身体不适给挡了回去。
三月三,花节。
往年乔楚戈解释不在台面上的,只说是忙碌的累了病下了,今年却用不了这借口了。
容启今日倒是未曾穿着那一身龙袍,淡紫的袍子手上拿着柄扇子,悠然踱步,多有浊世公子的风采。
御花园内摆着各类花草,娇艳欲滴。
各宫妃嫔行走花间,可不着宫装,倒也争奇斗艳。
“皇后呢?”容启先来扫过一圈,却未见乔楚戈,扭头过问。
旁上陪着的是岳如钩,穿的照旧是宫装,却是比起往日更艳丽几分,忙是福身恭敬答道:“这两日皇后一直都是身体抱恙,自打萧贵人一事之后再未见过,今日怕是过不来了。”
萧贵人?
容启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这借口倒是找的不错,那日下午还在上书房口若悬河,如今便是病下了?
“去请皇后过来。”容启挥了挥手,示意和顺。
旁上的兰贵人张了张嘴,却叫岳如钩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乔楚戈这三年的花节都不曾参加过,往年可不见皇帝提过叫人过来,甚至是连问都不问一声的…这趟直接叫人过来了,只怕当真是山雨欲来了。
乔楚戈的确是没病下,当日萧贵人一事原本便是她可以安排,这会儿和顺过来传唤,却也当真是不曾想到。
自然是不好耽搁太久,只是到底来不及了,也幸好花节是不管穿戴的,得体便是。
赫溪曲老远便瞧见了乔楚戈过来,将人隐在了假山后面,却终归还是没忍住走了出去,作揖道:“皇后娘娘。”
乔楚戈叫尺素同晴婷陪着,不若旁人带着四五六个宫女在身侧,却是行过假山出,听见有人低唤。
乔楚戈微微扭头看去,见着的人倒是熟悉的:“赫大人怎生在此?”
“护国将军年大人的案子定下来了,下官不过是过来回禀,只是来的不是时候。”赫溪曲笑的勉强。
乔楚戈倒也明白其中隐晦,左右瞧着也不过是尺素与晴婷两人罢了:“多谢赫大人这半年来与朝堂之上替哥哥周旋,若不然…只怕哥哥回来了,这朝堂上是要连哥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的。”
“娘娘客气,侯爷侠肝义胆,下官能与他相交,是下官荣幸。”
“皇上在催,便不与赫大人多聊。”乔楚戈原本还准备再说两句,却见着和顺大老远的跑来,笑的满是无奈。
“娘娘,稍等。”赫溪曲快步上前,约莫是觉察自己失礼便连忙停下,“听侯爷说娘娘自入宫后便得了见不得花粉的毛病,今日花节必然是花团锦簇,娘娘还是做些防备的好。”
赫溪曲说完,便是从衣袖中取出丝巾递上。
乔楚戈略微一愣,叫尺素接过后:“多谢赫大人记挂。”

【第026章】御花园廊亭斗草

乔楚戈在来的路上遇上了赫溪曲,还拿了赫溪曲给的一条帕子,这事儿自然是入了容启的耳朵。
故而从瞧见乔楚戈过来开始,容启的一双眸子便是牢牢的锁着乔楚戈的。
与偏上一群浓妆艳抹、千姿百态的女子相比,乔楚戈今日这身到底是寡淡了些,那里有当日那一身蓝色宫装来的富丽堂皇?
“臣妾见过皇上。”御花园内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虽说容启的后宫人不多,但到底是后宫,加起来都挤在这儿自然是看着多了的。
容启倒是觉着乔楚戈这一身看着养眼的很,只是大抵是习惯了挑人的错处,便是看着舒服也得说两句不好听的:“皇后的俸禄是都用来给乔侯爷做衣裳了吧?”
乔楚戈微微的一愣,对于容启这形同鸡蛋里头挑骨头也着实是无言以对:“臣妾觉着这身挺好。”
历来逆来顺受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容启当即叫堵得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手中握着的折扇“啪”的一声甩开,倒也没在看着乔楚戈。
“皇后这一身倒是新鲜,咱们这一个个的光知道浓墨重彩了,却忘了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道理。如今看来,倒是皇后更扎眼一些了。”岳如钩调笑着说道,而后便是掩着嘴角“咯咯咯”的笑。
乔楚戈也是无奈,自己哪里会往这方便想,不过是捡了方便简单的,却到成了别有心机了。
“娘娘身子可是好些了?自萧贵人擅闯端宁宫后,娘娘便一直病着,亦是避不见客,臣妾几个到底是担心的。”桦贵妃行至乔楚戈身侧,挽着乔楚戈的手腕,柔声说道。
扑鼻而来的便是浓郁的香味,惹得乔楚戈委实难受,忙是回头一个劲儿的咳嗦,直咳的是面红耳赤。
桦贵妃在一旁干站着,哪里想得到乔楚戈还为说上话,人家先咳嗦了。
尺素忙是将手中的丝巾递上:“娘娘挡一挡吧,这会儿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这花粉你有碰不得,何苦与自己过意不去。”
几时,乔楚戈碰不得花粉了?
容启扭头看向乔楚戈,却见着乔楚戈依然将那丝巾遮住了口鼻,只留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在外面,越发显得那双眸子好看,目若点漆呐。
“几时患的毛病?”容启瞧着乔楚戈的脸,即便是叫丝巾挡着了,却还是能够看得见掩盖下,脸上已经起了红斑。
“许多年了,无碍的。”乔楚戈便是想不明白了,这容启怎生关心起自己来了?
“若是有事,便叫太医去瞧瞧。”容启叮嘱了一声,而后便是领着人朝着廊亭去。
花节上,最重要的便是这斗草,各种妃嫔自己培育,亦或是四处收集,弄来少见亦或是不曾有的花草来此一较高下。赢了的人,自然是有赏银的。
诚然,这赏银怎会是重点?
若是赢了,那是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的,保不准便是一夕之间飞黄腾达了。
“皇后娘娘这两年来怕是见过不少奇花异草了的,不知今年准备的是什么?”桦贵妃身旁的宫女怀中抱着的自然是菱花湛露,巧笑的望着乔楚戈,却分明是瞧见乔楚戈乃是两手空空来的。

【第027章】黑了脸的桦贵妃

“原本是有的,只是这段日子身子提不上劲儿,手底下的宫女又不懂的培育,前两日叫尺素给养死了。”乔楚戈说着便是满脸的惋惜,“原本是想弄个纯黑的牡丹的,却不想…哎…”
黑色的牡丹,这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莫要说是黑色的牡丹了,便是黑色的花,都不曾见过,此话一出当即便是交头接耳。
容启自然是瞧见了乔楚戈眼底的戏谑,暗自蹙眉:“皇后这是那儿寻来的办法?当真是奇思妙想了。”
“倒也不是,是哥哥与臣妾说的。”乔楚戈忙是答道,“哥哥常年在外,偶尔与臣妾聊起过外面的风光,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
许多年前。
容启握着折扇的手略微的一顿,原本脸上便不显形的笑意当即小时的一干二净。
“本宫那花,今年怕是看不见了,不若便由桦贵妃开始吧。”乔楚戈这话是同底下坐着的人说的,便见着所有人都是点头。
桦贵妃瞥了乔楚戈一眼,叫身旁的宫女将自己的花搬了出来。那菱花湛露一路上叫桦贵妃细心护着,所有人都是瞧见了的,倒是不见得有人诧异,只是心下多少有了计较。
“这菱花湛露倒是珍贵,想来今年这斗草的赢家多半便是桦贵妃了。”乔楚戈笑着点头,且瞥了一眼岳如钩与那兰贵人,之间两人皆是一脸的平静。
桦贵妃瞧着没人敢上来,得意洋洋的很:“这比都没比呢,就这么叫本宫赢了?今年的斗草,未免太无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