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年桦是将这么多银子给藏起来了,故而让晴婷去了香径里仔细的查看,却是没想到这银子到底是没找着的,地道找到了一条。”乔楚戈轻笑着说道。
“地道?”容启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
乔楚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而后低声继续说道:“地道,从年桦宫中通往宫外的地道,因这时间少了一些晴婷并未仔细查看也未曾走到底,只知道有一条是通往护国将军府的。”
这皇宫自从建立以来便是从来都不曾挖过什么地道的,如何能够有这东西存在?
这地道只能够是年桦进宫之后挖掘的,这地道是几时开始挖出来的,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为何竟然无人察觉?问题一个个的抛了出来,叫容启不觉的蹙紧了眉头。
“这怕这三百多万两的银子,早就是早不回来了的。”乔楚戈将整理好了的账目递到了容启面前,“剩下的便是你的事情了,这地道到底通往何处,是为了什么而挖掘的,为何人所用…这么多银子不可能品白无故的出现也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是需要做什么,得花费了这么多银子?”
乔楚戈是想不出来的,故而便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容启。
容启手中捏着乔楚戈递过来的东西,而后仔细的收入怀中,见着乔楚戈眼底一片的青灰:“你叫尺素去了凌烟阁,便是想与朕说这事儿?”
乔楚戈斜了容启一眼,见着容启稍显失望的神色,便是低笑了一声说道:“不然陛下以为如何?”
他能以为如何?他以为乔楚戈终于是原谅了自己的,却没想到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的自作多情。这话自然是不能够说出来的,若是说出来了,丢的可是他的面子!
乔楚戈见着容启不说话,便也不强求,只是勾着嘴角弯着眉眼的看着容启,止不住的笑容满面。
“陛下,五更天了。”和顺站在门外,自然是听见了屋里头的动静的,见着时辰尚且还算来得及便不曾喊人,却眼看着这就要过世后了方才出声喊了一句。
容启略微有耐烦的“啧”了一声,却也不好耽误了早朝的,便是仔细的叮嘱了乔楚戈好生歇息之后,方才火急火燎的离开。
乔楚戈哪里熬得住这一夜不睡的,等着容启走后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的,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顷刻之间便是睡死了过去的。
乔楚戈是一觉睡到了午时三刻的,尺素是看着都觉着心惊肉颤的,这是一副长水不复醒的模样,原本是想着把人叫起来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担心乔楚戈是太累了故而还睡着,这是提心吊胆了小半天,便在乔楚戈的床前守着。
“娘娘可算是醒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尺素见着乔楚戈悠悠转醒,便是连忙走上前去,神色紧张的瞧着乔楚戈的模样。
乔楚戈叫尺素这话问的有些无奈,笑吟吟道:“我统共不过是因为昨儿个一夜没睡身子疲乏,多睡儿会儿便是没事儿了的,瞧着把你给紧张的。”
尺素便是止不住的翻了翻白眼,而后幽幽的说道:“我却也是想当着你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可是这哪里容得我当做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您身子什么样,您自己心里头不清楚?”
见着尺素这是准备教训人的模样,乔楚戈便是连忙的告饶,摆了摆手哀声叹气似得哀求着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尺素便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我这般计较了。”
尺素见着乔楚戈这么一副撒娇模样,便是忍不住的笑弯了眉眼,是许久不曾见过乔楚戈这般模样了的。
乔楚戈见着尺素不计较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这般年想着呢只觉着腹中空空如也的。
乔楚戈忘了尺素一眼,尺素便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午膳是叫晴婷温火温着在炉子上放着的,这会儿也是热的,是起身洗漱之后再吃,还是这会儿便吃的?”
到底是起来了,身子亦是不觉得有什么不爽利的,那儿还有挪到床榻上用的道理?
“今儿,护国公夫人差不多该进宫了吧?”乔楚戈一边用着午膳,一边挑着眉眼的看着尺素过问。
尺素见着乔楚戈这是吃着饭呢都不见这安生,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低声嘟囔道:“我的娘娘哎,您便不能歇着嘛?”
“那儿歇得住?怕歇着了,回头便叫人给算计了。”乔楚戈玩笑说道。
“说是午时过后去护国公府接人的,这会儿怕是差不多已经出门了。一两个时辰之内,必然是能进宫的。”尺素见着乔楚戈是半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便是无奈的说道。
“护国公夫人到底是长辈,人家来宫里头,若是不去问候一番未免失礼。”乔楚戈笑弯了眉眼的吃下了最后一口,而后便是不再多吃了的,“本宫是再去睡会儿的,一个时辰后再去见见护国公夫人。”

【第080章】乔楚戈显露威仪

尺素闹不明白乔楚戈这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先不说这请护国公夫人进宫到底做的对还是错。
这会儿人都是请进宫了,还得是自己送上去的让人折腾,这不是瞎胡闹嘛?
乔楚戈见着尺素那么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便是笑的满脸的无奈,而后轻笑着柔声说道:“说到底我还是这容国的皇后,她不过是个护国公夫人,这是在宫里头她便是想要对我如何,也得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份,和如今在的地方。”
尺素见着乔楚戈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终归是不好再多说其他,只好是点了点头算作是受教了的模样,虽说是根本就没理解的。
容启今早从端宁宫离开是不曾再瞒着任何人的,如今这后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是皇后娘娘进宫三年,这是终于要得宠了的样子,且还是一副来势汹汹的。
乔楚戈午睡醒来,便是听了晴婷说起这个,只说是小宫女小太监的一个个的都在传的事情。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往后这类的话你们只管是听听就是了,莫要放在心上。”乔楚戈叫晴婷替自己绾发,而后是特地挑了庄重华贵写的首饰衣裳穿戴的,“去将我带回来的那个白玉簪子拿来。”
晴婷有些迟疑的望着乔楚戈,而后幽幽的说道:“娘娘这是要带?”
“不然叫你拿来做什么?”乔楚戈轻笑了一声,“我听闻这护国公夫人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乔楚戈小时候是见过这位护国公夫人的,却是并未有太多的影响,只是知道这位夫人似乎是对自己的母亲十分的忌惮。是想不明白为何如此,但是原本对着所有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的人,在自己母亲面前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着实是叫乔楚戈记忆犹新的。
乔楚戈摸着自己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子,而后看了一眼时辰,算着是差不多了的时间便是准备动身的。
这趟乔楚戈到是不再只带着尺素与晴婷两个人了,浩浩荡荡的身后跟了八个人才出的门,当真是摆足了一副皇后的架子。
这般模样是朝着萧觅的住处去的,边上多了去的是瞧见这般场面的人,便是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争论开来。
乔楚戈对于一个个的偷偷摸摸张望的人全然是一副无视的架势,姿态泰然的走在前面。
晴婷忍不住的凑到了尺素的耳边,而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觉着,咱娘娘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晴婷是说不好乔楚戈有什么不一样的,却变化尚且能够看得出来。
尺素笑弯了眉眼的念叨着:“这叫威仪。”
晴婷听得是一知半解的,茫然的看着尺素一眼。
岳如钩自然是笑的乔楚戈今儿个下午要去萧觅那儿的,乔楚戈这动静可是不小的,她安排在端宁宫的眼线这点事情也是能够打听到的,故而便是一早就在这边必经之路上等着了。
乔楚戈对于岳如钩会出现是半点都不见得有疑惑的,这消息原本就是她放出去的,岳如钩能来自然是最好,不能来实际上也无伤大雅。
“臣妾听闻今日胡国公夫人进宫,臣妾想着是去陪个不是的,到底萧贵人入宫这么长时间,却犯了这么大的错漏多少是臣妾那会儿不曾好好教导只责。”岳如钩见着乔楚戈便是福了福身,“还望娘娘莫要这怪臣妾多事才好。”
乔楚戈便是喜欢紧了岳如钩这般聪明的模样,乔楚戈笑弯了眉眼的点了点头,柔声道:“如钩夫人能够这般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的,终归如今萧贵人也算是这后宫的人,萧贵人出了事情到底是宫里头的问题。”
岳如钩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是走在乔楚戈身后一步的地方,跟着乔楚戈一起萧觅的住处去的。
这一行人到了这边的时候,那护国公夫人尚且还不曾到,萧觅早早的便是在等着了,却不曾想到等来的竟然是乔楚戈与岳如钩的。
听见了通报声,连忙是整理了衣裳匆匆忙忙的前去的。
萧觅便是想不明白了,自己在这儿住了这么多日子,却是从来都不曾见过有什么人往自己这边来的,今儿到是热闹了,这是皇后娘娘与如钩夫人都一块儿来了的。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如钩夫人。”
乔楚戈看了一眼这儿的景致,而后方才出声道:“萧贵人便不必这般多礼了,快些起来吧,不知护国公夫人是几时能到的?”
萧觅叫丫鬟扶着起身:“方才丫鬟来回了话,说是快到宫门口了,想来过会儿便该到了的。”
进了内厅,自然是一番干干净净的模样,乔楚戈便是忍不住的笑弯了眉眼:“萧贵人这地方可是雅致的很的,进来便是叫人觉着心旷神怡的很,本宫那端宁宫恐怕都比不上这地方的一分一毫了的。”
岳如钩瞧了一眼乔楚戈,觉着乔楚戈这话说的到底是奇怪了一些,萧觅这地方哪里算的上是雅致,真要和端宁宫比起来那必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若说是雅致,说的估摸着也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这后宫里头的客气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就好了的,即便是知道那是客气话,也得是拿着当真话来听的。
乔楚戈喝了一口茶水,略带着惊喜的挑了挑眉,而后看了萧觅一眼:“萧贵人这茶水用的什么茶叶?用的是什么水?”
“不过是宫里头常见的碧螺春罢了,娘娘,怎么了?”萧觅神色紧张的看着乔楚戈,身怕是自己什么地方伺候的不够周到的,结果给自己惹来了祸端。
乔楚戈笑吟吟的看着萧觅,而后轻笑着说道:“不曾有什么,不过是寻常的东西却叫萧贵人泡出来了不寻常的味道,着实是叫本宫万分惊喜的。”
萧觅微微一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才好的。
乔楚戈原本便是没准备听见萧觅的回答的,便是看了一眼尺素,而后说道:“不知萧贵人可是有什么独门的技艺?是否可以教教尺素?尺素这泡茶的功夫原先本宫倒也是觉得尚可的,如今和萧贵人这宫里头的一比较,实在是相去甚远呐。”
萧觅连忙是起身,颤颤巍巍的答道:“娘娘吩咐,臣妾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只是这着实是没有什么独门的东西…”萧觅便是想不明白了,这乔楚戈葫芦里头买的到底是哪门子的药呢?
乔楚戈忘了萧觅一眼,便是幽幽的摇了摇头,而后含着笑意却是由着几分冷冽:“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愿意教?”
萧觅叫乔楚戈这突然之间的质问给弄得当即便跪了下来,颤抖着双手,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楚戈,然后低声的说道:“娘娘,臣妾当真是不知的,臣妾…”
岳如钩是连忙起身的,笑吟吟的说着话,打着圆场活着稀泥的说道:“想来是萧贵人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什么做的不一样的地方的,娘娘觉着好喝估摸着萧贵人自己是没这个意思的,不若便是叫那泡茶的丫头下去教教尺素,尺素只管记着莫要错了任何的步骤的,回头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乔楚戈看着萧觅,而后冷哼了一声,便是一副不满的模样。
萧觅感激非常的看了岳如钩一眼,岳如钩能够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拉扯自己一把,着实是叫萧觅如何都不曾想到的。
乔楚戈的脸色多少是缓和了一些的,而后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与尺素吩咐道:“你且下去同萧贵人宫里的丫鬟好生学学。”
尺素福了福身便是起身离开了。
“萧贵人也莫要在是这般模样,回头若是叫护国公夫人瞧见了只怕是要担心了的。”岳如钩轻笑着看着萧觅,然后递上来以防帕子,“这进了宫的女人,于护国公府而言便是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再亲厚那终归是别人家的人了。”
萧觅是将岳如钩这话听明白了的,这是在告诫萧觅莫要在护国公夫人面前失了宫里头的面子。
萧觅连忙的站起身来,而后紧张的说道:“臣妾明白的,臣妾是…”抬头看了乔楚戈一眼,又望了望岳如钩,咬了咬牙便是这般说道,“臣妾这是喜极而泣。”
“晓得这个规矩便好。”乔楚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不再说话,只等着安护国公夫人过来的。
这般在这儿做了小半柱香的时辰,便是见着护国公夫人由着两名女婢陪着一起进来,带了些许的行李,想来的准备在这宫里头住上两日的。
护国公夫人是进了宫之后便是听说了自己女儿那儿坐着一个皇后娘娘一个如钩夫人的,当下心中多少有了些许涟漪,这两个宫里头的贵人,是偏生要挑着这个时候来的这里坐着,显然便是在等着她过去的。
多少是叫护国公夫人不得不多长了两个心眼的,便是从踏入了这宫门之后,便是多了需要小心。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第081章】捏护国公府把柄

乔楚戈笑弯了眉眼的看着护国公夫人,而后便是抬了抬手:“夫人还是快些起来吧,说到底夫人也算是本宫的长辈,这会儿没什么外人在的,何必这般多礼呢?”
护国公夫人要是真就觉着乔楚戈在自己面前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晚辈,那她可就当真是这小半辈子都白活了的。
便是见着护国公夫人叫人扶着站起身来,却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娘娘玩笑了,到底是君臣有别,该有的礼数还是应当有点。”
乔楚戈便是娇笑着看着护国公夫人,倒也不反驳她说的这句话的。
“夫人还是赶紧坐下吧,您这趟进宫是叫陛下特许了可以在宫中多住两日的。你可得好好陪陪萧贵人的,萧贵人这去了一趟思过阁,到底是受了太多的罪过了,委实是叫人瞧着心疼的很的。”
“多少是该叫她记住写教训的,还当做自己是在外头,做什么都无法无天了。是娘娘教训的是,得是吃些苦头了才能够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往后不可再犯的。”护国公夫人坐在下首,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
萧觅原本是向着自己母亲进攻来,多少是让母亲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出点儿法子,难不成她就在这后宫当一辈子的贵人不成?她萧觅进宫,可不是为了简简单单的做个贵人就算了事儿了的!
乔楚戈看了一眼萧觅那一脸不甘不愿的模样,便是止不住的笑弯了眉眼,却是只字不提萧觅的反应,而是一副要与护国公夫人闲话的架势。
“本宫听闻家母与夫人颇为熟络,家母过世只是本宫到底年幼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的,往日不曾寻到什么机会登门拜访,今日总算是得意与夫人一见,还望夫人莫要责难本宫打扰了你与萧贵人的母女叙旧才好。”乔楚戈满脸的都是歉意,说着的话也是一副十分亏欠的模样。
可却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这乔楚戈那儿看得出来有什么亏欠的意思了?
这么说的话,统共也不过就是客气客气罢了。
护国公夫人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却也不能够说乔楚戈什么,只能够是福了福身唯唯诺诺的说道:“娘娘多虑了,臣妇确实是与侯爷夫人有些交集,却也算不上如何熟络的。”
乔楚戈原本就没指望真能够从这护国公夫人那里知道点什么,听着人家这么说倒也不觉着有什么,只是和善的笑了笑,脸上皆是遗憾的模样:“本宫这段时日时常想起家母,却是都快要记不清她是什么模样了的,如今她留下的统共也不过是几件东西罢了,便是想要睹物思人都是不足够的。”
“侯爷与侯爷夫人是康定情深,想来两人便是在西方极乐世界,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的。”护国公夫人轻笑着说道,“娘娘大可不必过于介怀,侯爷夫人这一生终归也算得上是圆满。”
“哪里算的上是圆满?终归是不曾见着我出嫁,不曾看着哥哥娶亲…”乔楚戈说着便是一脸的黯然,神色忧伤的模样。
岳如钩便是一直在一旁看着,她是看不懂的,这乔楚戈说的这些话念叨的这些事儿,都是在叨叨着什么呢?何以要说这些,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本宫这些日子总归是时常梦见往前的事情,虽说那个时候年幼却也记得些许场景,倒也有几个是有护国公夫人在场的。本宫着实是想不起来那会儿到底是什么情景,想来与护国公夫人说说,还请夫人能够解惑一二。”乔楚戈客气的望着护国公夫人,便是等待着人家的答应。
难不成还能有不答应的道理?
护国公夫人微微的蹙眉,却也不过是蹙眉之后顷刻之间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眼角含笑眉眼温和的说道:“娘娘有什么话只管问就是了,臣妇能够替娘娘解惑一二,那也是臣妇的福分。”
乔楚戈便是直点头的,而后幽幽说道:“那是一年桃花时候,家母带着本宫还有兄长一同去的桃花林,那会儿本宫也不过是两三岁的光景却是看到了护国公夫人…”
乔楚戈在说了这话时候,便是抬眸斜了一眼护国公夫人,便是见着她原本尚且算得上淡然的神色,一瞬之间便是分崩离析了的。
瞧着护国公夫人的模样,乔楚戈便是料定了有问题的,不然何以自己方才提起,这人就成了这般模样?
“当日夫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的,其他的本宫却也记不大清楚的,只是家母似乎与夫人说了两句话。夫人可还记得,家母当日与您说的是什么?”乔楚戈定神的望着护国公夫人,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她的回答。
护国公夫人原本是想要喝口茶水的,却是一个晃神便是没拿稳的洒了出来,神色十分慌乱的看着乔楚戈。
乔楚戈有些好期待看了护国公夫人一眼,而后柔声且满是关切的询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爽利?若是…”
“臣妇并无大碍,只是叫娘娘这般提起,便是想起了许多往前的事情多少有些岔神。”护国公夫人连忙是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拿了帕子慌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衣裙。
乔楚戈是等到了护国公夫人好生整理之后,方才继续说道的:“那护国公夫人可是还记得?”
“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臣妇着实是记不得清楚了的,统共也不过是寻常说话招呼罢了。想来是因为太过寻常,故而记不清了。”
乔楚戈笑吟吟的望着护国公夫人,便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幽幽说道:“那想来是本宫记错了,本宫记者是夫人当时见着家母,是十分慌张的模样呢。”乔楚戈说着便是低笑了一声,这一副模样便是仿佛不过就是说笑而已,全然是不能够当真的。
可是停在那护国公夫人耳朵里偷却半点不是这个意思了,当日那侯爷夫人撞见的事情,说过的话她至今尚且是历历在目的。乔楚戈挑着今天说起这件事情,于护国公夫人而言却只觉得别有用心的。
那时候的乔楚戈也不过是两三岁的年纪,为什么会记得这些事情?当真是因为零星的记得,问起也不过是巧合,还是乔楚戈其实心里面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可能那侯爷夫人是将这些都告诉了乔楚戈的。
“想来是娘娘记错了的,臣妇委实是不记得了。”护国公夫人便是打定了主意的绝对不能够说出来的,故而便是一脸歉意的说道,“不能够为娘娘分忧,着实是…”
“这事儿原本便是不能怪罪夫人的,兴许是本宫记错了也说不准的。”乔楚戈摆了摆手,便是一副释然的模样,“想来到底是本宫太过纠结于过往了,不过是给自己寻了不痛快罢了。”
护国公夫人见着乔楚戈这是不在继续追问的意思,当下松了一口气,却是将乔楚戈今日说过的话都记住了的。
乔楚戈突然说起这些事情,决然不是没有缘由的,若是真要念旧找谁不好?非得是找她?
“今儿个过来,一来是想问问护国公夫人当年的事情,二来是领着如钩夫人过来想萧贵人陪个不是。”乔楚戈看了岳如钩一眼,岳如钩便是心中了然。
护国公夫人自然是知道这岳如钩是什么人的,这是如今这容国唯一的皇子的生母,虽说出生低微却是在后宫之中与年桦平起平坐的。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够做到如今的地步,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虽说皇子不是嫡长子,却还是担得起一个长子的名分的,容国原本便没有什么帝皇继承的嫡庶之分。岳如钩之子,如今是容国唯一的皇子。
护国公夫人便是想不明白了,这岳如钩能够是要道歉什么的?
岳如钩见着护国公夫人一脸好奇的模样,便是低声解释道:“萧贵人到底是入宫的时候不巧,恰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本宫自然也是忙着怠慢了教习萧贵人宫里规矩的。空闲下来了,私心想着到底萧贵人是护国公府出来的小姐,想来这宫里的规矩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故而便是将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