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的吻 作者:不甚了了
文案
本文又名《抑郁症和精神病的虐~狗~日~常》
【装X版文案】
“诗风,救我,我要死了。”
遇到诗风之前,烟是莫逆最大的瘾;
遇到诗风之后,她是莫逆最大的瘾。
【剧透版文案】
六年前,诗风在南方某县城的小医院产下一子;生产结束,她借着机会出逃,一路北上逃回了家。
同年,诗风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
*
六年后,诗风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自闭症康复特教;同年,她遇到了从业以来最棘手的两个病人——精神分裂的父亲、阿斯伯格的儿子。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诗风,莫逆,莫南骁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逆风的吻》
不甚了了/文
第一章.
阴天。
房间内光线不足,无奈主人又拉着窗帘,和外面的燥热不同,这间洋房里的温度低得让人打寒战。
屋子的正中央架着一副木头画架,上头立着一个对开的画板。
莫逆坐在画架对面,看着画板上的半成品,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把那张纸点燃。
每次画出来垃圾的东西,他都会这么做。
年轻的时候,他曾经不小心烧了一栋房子。
后来烧习惯了,就练出技巧了。
看着火苗燃尽,莫逆站起来,走到茶几前拿了一根雪茄点上。
莫逆的烟瘾很严重,他不喝酒,也不玩儿女人。
让他上瘾的东西,只有烟。
抽完一根烟,到了接莫南骁回家的点儿了。
莫逆拿了车钥匙走出家门。
路上,莫逆接到了康复中心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是莫南骁的爸爸吗?”
莫逆说:“嗯。”
“哦,是这样的。莫南骁今天不停地把头往地上磕,现在受伤了,在医院,您直接到这里吧。”
“知道了。”莫逆挂上电话之后,把车速提到了最快。
**
诗风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焦头烂额。
她做自闭症康复中心的特教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莫南骁今年五岁,长得很清秀,诗风第一次看见他,就特喜欢。
后来她从组长那里得知,莫南骁的情况属于艾斯伯格,就是高功能自闭症。
这种类型的儿童,如果加以引导和干预,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诗风对莫南骁抱有很大的希望。
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见医生出来,诗风连忙上去问他:“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没事儿了,头上缝了六针。麻醉还没过去,估计得明早才能醒。”
诗风问:“你给他用了多大剂量的麻醉?小孩子不能——”
医生打断她:“对,小孩子不能用大剂量的麻醉,但你孩子是个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诗风被说得哑口无言。
莫南骁被转移到病房,家长还没有到。诗风只好去病房守着他。
五岁的孩子,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均匀,又惹人怜爱。
诗风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莫南骁的脸。
那个孩子如果还在的话,大概也到这个年纪了吧。
诗风低下头,用嘴唇贴到孩子的脸上。

莫逆拦着急诊上的一个护士问了下莫南骁的病房号,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莫逆就呆住了。
一个女人,在亲他的儿子。
他打量着她的背影,看到她腰上露/了一大截。
因为她弯着腰,塞在裙子里的衬衫出来了。
诗风听见开门的动静之后,立马站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莫逆。
“你好,我是康复中心的老师。诗风。”
说完,她朝莫逆伸出了手。
莫逆没有理会她伸过来的手,直接绕到了她身后。
就在诗风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腰上突然凉凉的。
莫逆低着头,给诗风把衬衫掖回去。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莫逆说:“露了。”
诗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然后笑着对他说:“谢谢。”
莫逆没再说话,坐到莫南骁的病床前看着受伤的儿子。
看了一会儿,莫逆突然问诗风:“能帮我买盒烟么?”
诗风本来都准备走了,突然听到这个要求,一头雾水。
“呃?”
“他打麻醉了?”莫逆又问。
…这话题也太跳跃了吧?
诗风揉了揉太阳穴,“嗯,医生说明天才会醒。”
“哦,走吧。”莫逆站起来。
**
诗风跟着莫逆一块儿走出了医院。
“有时间么?”莫逆问。
诗风点点头,“怎么了?”
莫逆说:“想问问孩子。”
诗风说:“那你问吧。”
莫逆看了一眼旁边的便利店:“等,我去买烟。”
莫逆动作很快,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
他在诗风面前停下来,拆开烟盒的包装,拿出一支烟来递给她。
诗风低头看了一眼,摆摆手:“我戒了。”
莫逆把烟收回来,用嘴轻轻地含/住,划了一根火柴将它点燃。
莫逆连着吸了四五口,才算缓过劲儿来。
诗风看着他吸烟时候的表情和神态…嗯,不正常。
“莫南骁的情况挺好的,比其他孩子要好。”诗风说,“您要有信心。”
莫逆吐了口烟圈,紧盯着诗风,他问:“你也觉得他有病?”
诗风说:“种种测试下来,莫南骁的确是和正常孩子不一样…您和孩子的妈妈难道没有发现吗?”
“没有。”
他回答得这么肯定,让诗风有些不悦,她反驳道:“可孩子三岁的时——”
“孩子没有妈妈。”莫逆打断她的话,见她一脸震惊,又重复了一遍:“他没妈妈。”
“…那他的妈妈呢?”
诗风到底是没把控住自己的好奇心。
“是…离婚了吗?”
莫逆没说话,一边抽烟一边盯着诗风看。
他的眼神很…
诗风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词儿形容,总之,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还想起了一些不是很开心的事儿。
诗风被莫逆盯得心颤,她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于是解释:“抱歉。不是要窥探您的*。”
“死了。”莫逆将烟头扔到地上。
诗风:“…哦。”
应该是死了吧。莫逆想。
当时她生完孩子就跑了,那天还下着大雨,据说她还失血过多。
想到这儿,莫逆的胸口有些闷。
他又点了一根烟。
诗风又观察了一下莫逆抽烟的神态和动作。
她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儿像嗑/药的。
她接触过不少对药物有依赖的人,但还真没见过对烟瘾成这样的。
诗风之前也抽烟,因为经历了那些事情,她抑郁了大半年,后来心态调整过来之后,她就把烟戒了。

“您一直抽烟抽这么凶么?”诗风问他。
莫逆也没在意,漫不经心地反问:“凶么?”
诗风问:“您看过心理医生么?”
听到她的问题,莫逆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走到诗风面前,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
一阵浓烟散开,诗风很久没闻过这个味道了,被呛得不停地咳嗽。
“我还没找到能救我的人。”莫逆说。
诗风想:没得聊啊,没得聊了。
这说话的方式,怎么有种颓废艺术家的感觉。
“医生说莫南骁要休息几天,您不用请假了,我已经和组长说过了。有什么事儿,随时和我联系就好。”
诗风笑得得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莫逆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送。”
诗风摆摆手:“不用,我坐公车。”
莫逆抓住她,“我的车就在那边。”
**
诗风被莫逆拖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上,她习惯性地系上安全带。
她把家里的地址主动报给莫逆。
莫逆点头,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车厢里很暗,诗风只能看到烟头忽明忽暗。
她盯着莫逆看了一会儿,他的侧脸——
诗风收回视线,将头转向窗外。
浓烈的烟味呛得她不停地咳嗽,她咳得脸都红了。
莫逆打开车窗,把烟头扔出去。
他瞥了一眼诗风:“好点没?”
诗风有些虚弱地说:“谢谢您。”
莫逆继续开车,没再说话。
车子最后停在了诗风家楼下,她的推开车门,回过头和莫逆说了一声“路上小心”,之后就上去了。
诗风家住三楼,没几步就上去了。
她站在门口,正准备掏钥匙开门,面前的防盗门就开了。
诗风看着面前的诗雨,绕开她走进客厅:“吓死人了。”
“是吗是吗?”诗雨摸着下巴,凑到诗风面前:“姐,我刚才在窗户上,亲眼看到你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的。”
诗风纠正她:“汽车。”
诗雨:“…哎呀差不多啦。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开窍找男朋友了,来来来,老实交代。”
诗风捂住耳朵,“那是学生家长。”
诗雨大失所望:“害我白兴奋一遭。我还以为你终于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呢…”
诗风没说话,眼神有些涣散。
诗雨看她这样子,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拽了一下诗风的袖子,“姐…我刚不是故意说那事儿的。你别在意哈。”
诗风回过神来,说:“没事儿。我不是早就走出来了么。”
诗雨问:“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找男朋友啊?爸妈今天打电话说,老家的表妹都要结婚了…”
“行了,二十多的小姑娘,别跟个老妈子似的。”
诗风教育她,“好好学习,别的事儿你不要管。”
诗雨说:“哎我去…人家好心劝你,你就这个态度啊。”
诗风懒得跟她闹下去了,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我睡了,你记得关灯。”

回到卧室,诗风将门反锁上。她走到床前,直挺挺地倒了上去。
头疼。今天特别头疼。治好病之后,好像就没这么疼过了。
诗风换了睡衣,到卧室的小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头没刚才那么疼了。
她赤/着身子站在落地镜前,手指缓缓地摸/上了肚子上的那条疤。
凸/起的疤,在她白/皙的身体上十分明显,像一条丑陋无比的蛇。
诗风拍了拍额头,走到床头柜前拿了两粒药吞下去,然后睡觉。
她一直相信这句话: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
第二章
第二章.
安眠药的药效来得很快,诗风躺下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仔细算一算,其实诗风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没碰过安眠药了。
抑郁症痊愈之后,她就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当初那件事情的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
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一夜无梦,诗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七点半。
这就是安眠药的魔力。
一颗下去,人就再也没功夫想别的事情了。
诗风穿戴好之后,诗雨已经很体贴地准备了早餐。
诗雨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在北京,她们姐妹两个就是彼此的依靠。
诗风坐到餐桌前,拿起诗雨准备好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姐,好吃不?”诗雨笑嘻嘻地问她。
诗风说:“嗯,有进步。”
诗雨把头凑过去,一脸谄媚地说:“既然这样,是不是该有奖励?”
诗风问:“说吧,想买什么了?”
诗雨一副被看穿了的样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画展的票…五百七十多一张。我这个月零花钱不够了。”
说到最后,诗雨脸都红了。
诗风几口吃完了三明治,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手。
“待会儿给你六百。去看吧。”
“真的吗?!”诗雨激动得不行,“姐你真好!我爱死你了!以后我肯定不催你找男朋友了!”
诗风冷笑:“哦?”
诗雨看到诗风的表情,立马就收敛了。
身为妹妹,她知道诗风有多反感“男朋友”这个词语。
**
给过诗雨钱以后,诗风就去上班了。
诗风现在在一家自闭症儿童康复机构做特教,兼职在朋友的心理诊所做心理辅导。
这两份工作的收入加起来,一个月大概能有八千到九千。
康复机构的工资不算高,倒是心理辅导那边的外快占的比率高一些。

上班的路上,诗风接到了组长的电话。
“诗风,你今天不用来上班了。”组长说。
诗风讶然:“为什么?”
组长说:“莫南骁的家长说,莫南骁那边好像又有点儿状况,他也弄不了。你过去帮一下。”
诗风说:“可我班上还有两个孩子——”
“已经安排了人带他们,你放心。”
组长笑着说:“我看你也挺喜欢莫南骁的,他对你也不是特别排斥。现在这情况,你过去帮衬着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想起来莫南骁,诗风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好像是疼爱,又或许是怜惜…反正,很复杂。
在莫南骁之前,诗风也带过几个班的学生。
说实话,这一行做久了,她对孩子基本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
她只是觉得,对自闭症儿童来说,同情心是最多余的。
每一个自闭症儿童都有自己的世界,别人对他的关心,会打乱他世界里原本的秩序。
这对他们的康复没有一点儿好处。
挂了组长的电话以后,诗风换乘地铁到了医院。
**
莫逆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莫南骁。
莫南骁也看着他。他们父子两个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对视着。
莫逆不会和小孩子打交道。
莫南骁出生之后,莫逆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于是他给莫南骁请了保姆。
保姆带了他两年,这期间,莫逆的眼睛情况有所好转。
两周岁的时候,莫南骁还不会说话,也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和陌生人打交道。
莫逆带着莫南骁去了医院,检查出来他患有自闭症。
那个时候莫逆正在准备画展,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画室,根本没时间照顾莫南骁。
于是,他再次把孩子交给了保姆。
莫南骁四岁的时候,莫逆才开始一个人带他。
莫南骁四岁之前,莫逆的精神分裂症也十分严重。
因为长期闷在画室,身体状况不好、事业不顺,他时常出现幻听、幻觉。
大部分的时候还伴着自/残行为,喜欢点火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后来他吃了半年多的药,辅助做了几次心理辅导,情况有所好转。
确定自己不会出事儿之后,莫逆才开始一个人带孩子。
莫逆是疼莫南骁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父亲不疼自己的儿子。
只是,他不会表达。
他本身就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莫南骁又自闭,他们父子两个人单独相处的两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莫逆每天会给莫南骁准备早饭晚饭,会给他买衣服,洗澡,刷牙。
一切生活琐事他都会给莫南骁打点好。
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基本是面无表情的。
莫南骁虽然不会反抗他,但也不会和他交流。
莫逆的那栋别墅里,一进去就能冻死人。
温度低,也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莫逆拿起来刚才买的八宝粥,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递给莫南骁。
莫南骁垂眸看了一眼八宝粥,然后移开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莫逆的要求。
莫逆有些燥了,强行把八宝粥塞到了莫南骁的手里。
莫南骁把八宝粥摔到了地上,汁液飞溅,正好弄到了莫逆裤.裆的位置。
**
诗风进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她看到满地狼藉之后,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到了病床的方向。
于是,诗风的目光和莫逆的撞到了一块儿。
诗风收回视线,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莫逆面前,柔声说道:“莫先生,您儿子交给我吧。”
莫逆目光灼灼地盯着诗风,那眼神,就跟要把她扒/光了似的。
诗风是心里学专业毕业的,这眼神代表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她太清楚了。
为了缓解紧张,诗风抬起手来把头发往耳后压了压。
她对莫逆说:“你身上脏了,先去擦一擦吧。莫南骁小朋友我来照顾。”
莫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裆上的秽/物,余光恰好瞟到了诗风的脚。
她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跟不算高,但很细。
她的脚丫子很白,和鞋子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脚趾头尖`端泛着红,是特别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颜色。
诗风今天穿的是偏ol的套装,上头的衬衫还是白色的,裙子是很简单的黑色。
诗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莫逆在看她的脚。
她见莫逆一直没反应,便出声提醒他:“莫先生?”
这一声,让莫逆收回了视线。
他冲诗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诗风喊来护士把病房收拾干净,然后用湿巾细心地给莫南骁擦了一下脸和手。
莫南骁的头上缠着纱布和网,诗风看着孩子这个样子,胸口一阵抽疼。
擦过之后,诗风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到莫南骁面前蹲下来。
她把杯子递给莫南骁,笑得温柔:“南骁,你不喜欢喝粥对不对?看,老师给你倒了水,咱们喝水,然后把小笼包吃掉,好不好?”
职业原因,诗风和孩子们说话一向是这么温柔。
她的声音本身就好听,刻意放柔之后更是软糯,是属于那种能让人卸下防备、不自觉想靠近的类型。
莫南骁看了一下杯子,然后伸手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口水。
诗风笑着鼓励他:“真棒,老师给你拿包子吃。”
好歹是专门做这一行的,诗风的出现,很快就把莫南骁安抚下来了。
莫南骁对诗风没什么敌意,这个在康复机构里一直是未解之谜。
莫南骁是个攻击性很强的孩子,有好几个老师都被他用东西砸过。
康复机构里,除了诗风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听过莫南骁说话的声音。
老师们一块儿开会的时候,经常有人调侃说诗风和莫南骁上辈子肯定是母子。
诗风很快就让莫南骁吃了早餐,为了拉近和莫南骁的距离,诗风一直蹲着。
**
莫南骁吃完早饭之后,莫逆回来了。
莫逆一进门儿,最先看到的就是诗风露在外面的腿。
她的裙子不断,但蹲下来之后就往上了一大截。
虽然没露出来里头的打底,但两条白花花的腿看得一清二楚。
莫逆喉咙有些热,他从兜里摸出来烟盒,拿了一支烟点燃,狠吸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莫逆才觉得喉咙里没那么难受了。
他迈开步子,朝着病床走去。
莫逆抽的是雪茄,诗风闻味道就能闻出来。
巧克力味的。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诗风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蹲得时间太久了,再加上穿着高跟鞋,诗风起来的时候都站不稳了——
莫逆把烟叼在嘴边,用两只胳膊抱住诗风的腰,没有让她摔倒。
诗风的胸/口贴着莫逆的,莫逆能感觉出来她的胸特别有弹性。
诗风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从莫逆怀里挣了出来。
她低下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拽了一下裙边。
诗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和莫逆道谢:“谢谢你。”
莫逆依旧是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看,他抽了一口烟,哑着嗓子说:“嗯。你的胸不错。”
诗风自认为心理素质挺好的,但莫逆这话还是让她脸红了。
诗风只好转移话题:“医院有规定,不能在病房抽烟。您也应该清楚,孩子吸二手烟是特别不好的。”
莫逆不为所动,他吐了一口烟圈,说:“他刚出生就开始吸二手烟。也该习惯了。”
诗风皱眉:“那您最好注意一下吧,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抽二手烟危害很大。”
第三章
第三章.
孩子的免疫力系统还没有发育完整,也不像成年人能抵抗伤害。
现在大部分家长都不会在孩子面前抽烟,怕影响孩子的智力发育。
诗风有点儿看不惯莫逆的行为。
但她没有立场去义愤填膺地对他说教,只能稍微提个醒。
诗风没想到,莫逆真的会把烟掐灭。
莫南骁吃过早餐之后又睡过去了。
诗风和莫逆两个人在病房里站着,大眼瞪小眼。
诗风看了一眼熟睡的莫南骁,压低了声音对莫逆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
莫逆没有说话,他跟在诗风身后,和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诗风只当莫逆是客气地送她一下,没想到的是…莫逆一直跟着她出了医院。
诗风对莫逆笑了一下,说:“莫先生,您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莫逆从兜里拿出一个铁质的烟盒,抽出一支雪茄递给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