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身体一俯道:“海兰珠给活佛请安。”
“娘娘快不要多礼。贫僧受不起。”高僧默尔根立即也向我作揖道。
我想礼也行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接着俯身说道:“海兰珠无礼,打搅国汗与活佛了,海兰珠这就告退。”说完我便带着赛阳向后退去。
“你这是退去哪里?”他的问话又一次阻止了我逃跑的行动。无奈我只能回道:“禀国汗,海兰珠是去揽月楼。”
“去揽月楼是这边的路吧。”他不带任何温度的提醒我,他身后的路才是去揽月楼的。
我只能傻笑的假装判然醒悟,然后又对各位作了个礼,便带着赛阳往他身后的路上走去。就在与他擦身的瞬间,他一把紧抓住我的手,被他抓住的刹那,我整个身子都木了,就感觉头皮发麻,脑袋一片空白。
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道:“多尔衮,你先与活佛回宴席。”
“辄!”一个身着官服的俊朗男子站出来领命。这就是‘多尔衮’啊!我有些惊讶得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只是领着高僧等人向前走去。
“你们也都退些去。”他威严的声音一出,那些禁军连带赛阳瞬间便没有人影了。
我被他攥着的手好疼,他几乎快把我的手指捏碎在他手掌里了。我咬着牙忍着痛。他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握住我的双肩将我扳过来面对他。我注视着他,这是一个月来,我第一次这么直面地盯着他看,他还是老样子,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却让我感觉他很不高兴。难道他还在为那夜的事情生气?皇帝真是小气的可怕!我不禁在心里想着。
突然他用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向他身前拉了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便罩了下来。我睁大着眼睛,却只看到他紧闭的双眼与紧缩的眉头。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吻时,便伸出双手顶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他却用双臂自后背紧紧的箍住我,令我却更紧的贴住了他。他接着用一只手卡住我的下巴,掰开了我的嘴巴,接着他的舌头闯了进来。他的吻不急不徐,不似在惩罚,更像是眷恋。这个吻越来越深,令我有些头晕脑涨,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憋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却更紧的抱着我,我只能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大口的吸气。如果这是惩罚的话,他刚才几乎憋死了我。
“我-好-想你——!”他黑夜精灵般的声音震动着我的心湖,我几乎忘了呼吸。
他依旧呢喃着:“我好想惩罚你,让你知道我是你不能违抗的人。我强迫自己冷落你,但是似乎我更像是在惩罚自己。每天强迫自己不去见你,不能吻你,不管我夜里留宿哪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该死的!我真没想到你会令我这么着迷。”他用手揉搓着我的头发。
他的低喃就像是咒语一样令我迷失不已,我居然闭上了眼睛,无比享受此刻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突然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我被迫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他将我抱到了湖边的一间封闭的亭阁之内,这里有一张躺椅,他将我放到了躺椅上,转身在亭阁内点了一支烛火。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注视着他不停的向后卷曲着。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入怀里,我失去了重心,被迫的扑向了他。他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地说道:“海兰珠,我要你!”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我怎么可以和他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宴会的中间。我开始抗拒推打他。
他很快便将我反抗的双臂钳制到背后,然后笑得很开心地说:“海兰珠,你还是没变啊!还是喜欢玩这种小把戏。不过没关系,我喜欢。”说着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我真想一头撞死!原来我以前所有的抗拒都被他看成是调情的手段啊!我真是要冤死了!他居然还说喜欢!真变态!居然喜欢强奸。我不停的抗拒着,他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的吻顺着我的颈项一路滑下,他松开钳制我的手,开始撕扯我衣服。我趁这时候跳下躺椅,想赶快逃离这鬼地方。就在快奔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他一手拦在门上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朝他大喊道:“你不是生气吗?你不是想杀我吗?为什么现在却这样?”
他把我圈固在双臂之间,又将自己的脸贴近我,他男性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他笑得很斜气地说:“我是生气,但是要驯服你,我有比杀了你更好的办法,你不是抗拒吗?你越抗拒,就证明这种惩罚的方式越有效。”说完他一把扯开我的旗服,他的吻隔着抹胸落到了我的蓓蕾上。
我现在真是抗拒也不是,不抗拒也不是,这个男人真是我命中的灾难。
他又将我丢到了躺椅之上,他脱掉了我的鞋子,扯下我的襟裤,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住我的,他看着我的无助似乎很满足。他的手在我双腿上不停的抚摸着,在摸到我膝盖的时候他突然皱眉。他低头看着我的双膝,上次被他在地上拖掉皮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结疤了。他又转回头来看着我问:“是我弄得吗?”
我别开头去不理他;那么矫情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重伤,死不了人!
他见我不理他,还以为我生气呢。他转回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然后说:“以后不要再试探我的忍耐程度,我很易怒,尤其是对女人;但是我现在却很怕你受伤,所以以后不允许你再挑战我的威严。”说完他的手就探到了我的颈后,拉开了抹胸的带子,又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让自己挣扎了,就算以后你再怎么惹怒我,我的惩罚方式只有一个,就是这个。”说着他扯去了我的抹胸,开始了他的又一次强取豪夺。而这次不同的是我却沉迷了,他的吻让我沉迷不已,我甚至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他。他刚进入时,我依旧很疼痛,但是很快便被一种串遍全身难以形容的快感与悸动而代替了。
他似乎是禁欲已久一样,居然不停的燃烧了三回,才‘鸣金收兵’。他将头放在我的肩胛不停的喘息着,我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我真为自己感到耻辱,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以前只是没有反抗他的能力,为什么现在却连反抗他的心也没有了呢?究竟是为什么啊?!难道我终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还是他太可怕了?!
他拉过他的外袍替我盖上道:“这屋子冷,别着凉了。”
我推开了他,起身穿衣。我不要他对我好,霸道的他侵蚀的只不过是我的肉体,而温柔的他侵蚀的却是我的心。我决不能给他我的心——决不能给他我在这时空唯一仅有的东西。
见我起身,他却不动,还懒洋洋的斜躺在那里注视着我。我穿戴整齐后,他依旧噙着好笑的表情看着我。他向我伸出手,我别无选择,只能把自己冰冷的手放入他的掌心里。
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他的手复又盖上来,隔着外衣摸索着我的蓓蕾。
我想推开他的手,他却耍赖地甩开我推拒的手,然后很暧昧的说:“如果不是宴会,我真想就这么和你待着,一晚上不分开。”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问我:“你冷吗?冷就直接回宫去吧,不用再去揽月楼了。”说完他便起身穿衣,然后拦着我的腰与我一起走出了亭阁。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跨进这个亭阁一步,因为这里让我感觉自己很恶心,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了。
正文 小产
赛阳在不远处等着我,看着我和皇太极走出来,她便马上过来请安。皇太极嘱咐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带着禁军随从走了,本来他叫了两个禁军护送我回宫,但是我怕带着他们被人看见了不方便,便婉拒了。当我和赛阳被布木布泰截堵在永福宫院门时,就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带着皇太极的禁军随从了。
“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可是急坏了妹妹了。真怕姐姐出什么事情呢?”布木布泰迎过来拉着我的手殷勤地说。
我笑着看着她道:“有些胸闷就出来走了走,不想却让妹妹担心了,真是对不住了。”
“姐姐不舒服吗?大妃席间找了姐姐好几次呢,总是不见姐姐回来,也着急得不得了,便差我出来找姐姐。”布木布泰边说边牵引着我往揽月楼方向走去。
“没有不舒服,大概是吃得不太习惯,所以胃里火辣辣的。”我看来是不可能如愿直接‘退场’了。我和赛阳交换了个眼神,便又说道:“其实刚刚和赛阳在后花园里坐了会儿子,不知不觉地竟出来这么久了,还劳大妃记挂着,海兰珠真是罪过啊!”
“姐姐快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啊,怎么可能不记挂啊!你好就是咱们好,咱们不好你也不会好过,不是吗?”她笑得很亲切的注视着我说。
我当然了悟她话中的含义,回道:“这点道理海兰珠还是懂得的,大妃和妹妹是海兰珠最亲近的人,大妃和妹妹的情谊海兰珠一定铭记于心。”
“姐姐这话真让妹妹感动呢,相信大妃听了也一样会感动的。”她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了真挚,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接下来我们没谈几句就回到了揽月楼,一踏进揽月楼的瞬间,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有奇异的审视,有不屑的鄙视,也有同情的目光。
我接受着所有的目光走近大妃身边行礼。大妃看着我拉起我的手,笑着问:“去哪里了?可是这酒席闷着你了?你喜欢看什么戏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她便转过身去对身边的使唤丫头说:“去,叫前面的拿了本子来,让侧妃点出自己喜欢的戏。”
“谢大妃爱护,海兰珠不闷,只是胃肠颇弱,不堪好肉好食,有些不适,所以不得不暂时离席。海兰珠的疏忽,海兰珠知错了,请大妃责罚。”我想也不想的马上跪下去说。
大妃笑着把我拉起来道:“你这是说些什么啊!谁说怪你来着,这么大喜的日子都得开开心心的才是。来,快起来,坐我身边。”我起身,坐到了哲哲身边添加的圆凳上。我实在是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在她身边了,可是还是不习惯她身边的位置,就跟我是她的附属品似的,可怕的阶级制度啊!
哲哲端过一杯酒来给我,北方正宗的烧刀子似的,酒精气很重;我谢过她却并不敢喝,我酒量不好不说,而且我现在空空的胃估计是接受不了这么烈的酒。我只能假装很专心的看戏,有时回答几句哲哲的问话。虽然是没有人敢再拿不屑的眼神注视我了,不过我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侧妃不吃些点心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令我第一次注意到身边居然是位我完全没有印象的宫妃。她年纪似乎比我大些,长得落落大方,尤其是眉心一颗美人痣显得她人格外的精致。我在不确定她身份的情况下,只能微微点头当作见礼,她也回我一个礼。我说:“谢谢,我吃不下了。”
“侧妃的胃口看来真的是不怎么好啊,要不要吃点话梅啊?很开胃的。”说着她让身边的小丫头夹了几颗话梅放在我的盘子里。我谢过她之后,拿了一颗放入嘴里,酸酸甜甜的果然不难吃,没想到她这么细心。
大妃转过头来说:“海兰珠,这是庶妃颜扎氏,四觉罗叶布舒的额娘。”
原来是四觉罗的母亲啊!难怪可以与大妃同席了,五觉罗硕赛的母亲叶赫纳喇氏也坐在主宴席,这也许就是有子嗣的殊荣吧。我看着颜扎氏又笑了笑,心想真是眼拙,以前几次后宫齐集自己怎么会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又听了一会子戏,我因有那话梅吃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挨了,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冷,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赛阳问:“有没有把我的披风带出来啊?”
赛阳想了想后回道:“禀主子,头先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过来,奴婢现在就回去取。”
“嗯,不用了,你老实待着吧,别跑来跑去的了。”我刚说完,就感觉有人握住我冰冷的双手。我看着那双手,又看了看它们的主人——颜扎氏;然后笑着说:“谢谢,我手凉得很,庶妃别也冻着了。”
她依旧是不放开我的手,眼神温柔的笑着说:“你应该喝点子酒,这样能暖一点,否则还不知道酒席几时能散,着了风寒就麻烦了。”
我想她说的有道理,而且我确实感觉自己有些身体不舒服,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但就是感觉好像要大病一场似的。
于是我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下了满满的一杯烈酒。这酒很辣,感觉酒精的度数应该和伏特加有的一比,吞咽的瞬间感觉我的咽喉都在灼烧。不过,入腹之后很快便感觉身体暖了起来。我很感谢的看着颜扎氏说:“谢庶妃了,海兰珠感觉暖多了。”
她原本握着我的手更紧了紧,说:“要不要再喝一杯啊?”说着又让身边的丫头给我添满了一杯。
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应该还可以在承受一杯吧,于是我拿起酒杯对她说:“这杯酒算我敬庶妃的吧。”
她很干脆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先饮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就干了杯中之物,然后看着我很爽快地笑了笑。我也跟着干了,朝她晃了晃空杯子,然后说:“庶妃的豪情令海兰珠敬佩,可惜海兰珠酒量浅,不能陪庶妃酒逢知己。”
她回道:“一盅酒足以表达的感情又何必计较其余的千杯呢。”
我们对视着笑了,她笑得让人心里很舒坦。我虽然今天才注意到她,但是却感觉她好熟悉啊!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酒席才散了,大家一起送大妃上轿之后,便各自由丫头伺候着走出揽月楼。因为只有大妃的轿子可以抬进揽月楼,其他妃子的轿子都等在揽月楼外。
布木布泰过来拉着我说要和我一起散步回宫,我答应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太监抬着一顶黄色的轿子,那太监跪在我和布木布泰面前说:“奴才给诸位主子请安!”
布木布泰问他说:“可是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太监恭敬的回道:“国汗已经抵达兰侧妃宫里了,请侧妃速回。”
不是吧!真没想到他今晚还会找我。我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大家表情各异。布木布泰眼里的失落一扫而过,接着笑得特别开心地对我说:“恭喜姐姐了,姐姐快回吧,可别让国汗等急了。”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还跪在那里的小太监说:“起吧,这就回去。”
我握了握布木布泰冰冷的手,与她告别。上轿之前,我扫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的身影,我笑着点头与颜扎氏告别,她也是回我欣然一笑,然后赛阳便扶我入轿往自己宫里去了。
回到宫里之后,就看见他的随身禁军与太监站在宫院内,他们给我行了礼,我刚刚喊了“起吧”,主卧室的门帘就掀开了,接着他便迈了出来,我立即跪下行礼,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打横抱起我来,然后离着门帘最近的娜吉马上拉开门帘,他抱着我一直走到床边,将我放到床上后,他亲自将暖炉推到床边。
然后也坐到了床边,眼睛发亮的看着我说:“不是让你不用回揽月楼了吗?我借着酒醉早些退席,本以为你会在宫里等着我呢,没想到还要我等你。”他抓过我冰冷的手拉到胸前又说:“怎么这么冷也不知道添件衣服,下面的人是怎么侍候的啊?”
我看着他好笑得说:“国汗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侍候您一样那么小心谨慎,顾虑周全啊!毕竟一国之君只有一个不是吗?再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有些惊讶得看着我问:“你这是在说我吗?你是指我应该来照顾你吗?”
我越发觉得好笑了,看来他还蛮有悟性的,不过这种男人照顾女人的观点不知道生在这个时代的他能接受多少,估计是没多少。我转移话题地说:“你这么离席,谁来陪喇嘛教活佛啊?”
“多尔衮。”他回答得很快,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叹口气,看来他不是那么容易唬弄的。于是我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不是要国汗照顾我,而是应该互相照顾,相互扶持啊!就像你渴了,我为你倒茶,我冷了你为我添衣,很简单的事情,别人做与彼此做意义是不同的。你不觉得吗?”
他眼里含笑得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接受到我要传达的信息了。他拉过我,让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摸索着我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多异常的想法啊!寨桑对你的教育真是特别啊!先是对子嗣,现在是对夫妇,虽然不能说你所言完全正确,但是仔细捉摸,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在他怀里笑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和他讲这些做什么;他是皇帝,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啊!还好他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只以为是我那未蒙面父亲的教育问题。不过,我承认,他真得很睿智。
突然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令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其实刚才就有些不适的疼痛,但是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强烈。
他拉我离开他的怀抱急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紧紧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瞬间腹部就像被千斤的重物坠住一样,异常疼痛,而且感觉下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难道是来月经了?可是不会这么痛啊!好痛啊!
他惊讶的喊了一声:“血!”
我挣扎着看了一眼床铺上确实已有了大片的血迹,我看着他紧张的脸,他看了我一眼,冲了出去大喊一声:“来人啊!快找御医来!”
“辄!”外面很快有人应了,跑了出去。
他又回到屋里,这时候赛阳也跟了进来。我在床上翻滚挣扎着,他过来拉我入怀里,抱住我发抖的身体说:“海兰珠,忍耐一下,御医马上就来了。会好的!别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里。”
赛阳也扑到了床前,喊着:“主子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啊?——”
“住嘴!去烧些热水来!”他威严的吓止了赛阳的喊叫。
“是、是,奴婢这就去。”赛阳跑了出去。
我想让他不要那么凶,但是我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将自己的手咬在口中,以免自己痛得叫出来。好痛啊!
他拉出我咬着的手,看着那两排清晰的牙印,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我的嘴边命令地说:“咬我的!”
我别无选择的咬住他的手,但是我却无法发狠的咬下去,这根本无法帮助抑制我的疼痛,我松开咬着他的手,又咬住自己的下唇,感觉自己的嘴里进了些许咸咸的味道。
他喊道:“不许你咬自己,你痛就咬我。”他又将自己的手放到我的嘴边,我无助得摇了摇头,我知道根本咬不下去,他这么做根本无法帮助我,只会令我更混乱。别无选择,我抓过他的衣袖,紧紧地咬住,我都能听见自己牙齿‘吱吱’作响。我好想现在如果能昏过去,失去知觉多好啊!但是痛却是那么清晰。
好像疼了整整一个世纪,御医终于气喘吁吁的进来了。御医正欲行礼,他更快地说:“不必行礼,快来看她。”他将我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我松开他的衣袖,又咬住被角。御医为我号脉。我闭着眼睛,抗衡着疼痛。
御医号完脉,站起来对着他说:“禀国汗,侧妃这不是重病,而是——而是——”
“别吞吞吐吐的,是什么快说!”他暴躁的问。
“是小产!”
“什么!”他的声音夹着我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
怎么会是小产呢?!在我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终于如愿以偿的失去知觉了。
疼痛突然消失了,满脑子只记住了他满脸的错愕与不信的表情。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其实应该说我是被吵醒的吧。
“国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哲哲的声音。
“是啊!姐姐好命苦呢,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这是布木布泰带着哭腔的声音。
“国汗决不能姑息养奸,她实在是太狠了,居然谋害国汗的孩子。”这好像是钮祜禄氏的声音吧。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娜吉惊喜地脸映入我的眼睛。她大叫了一声:“主子,你醒了!”接着刚才那些声音的主人就都由客厅挤进了卧室,当然还有他——皇太极。
他坐到床边,焦虑地看着我问:“还疼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又问:“渴吗?要喝水吗?”
我又摇了摇头,然后我环视了一眼床前,立马想起身向哲哲行礼,却被皇太极摁回了枕头上;我只能无奈的说:“大妃吉祥!恕海兰珠无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行礼,你就好好躺着吧。”哲哲关切地说。
“是啊!姐姐你快躺好吧,御医说失血很多,你的身子本来就瘦弱,接下来可要好好调养才是。”布木布泰跟着说道。
“就是说嘛!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有了呢!多可惜啊!”钮祜禄氏的声音。
我刚想歪头看她一眼,便听皇太极大喝一声:“好了!都跪安吧!让她好好休息吧。”
很快屋子里就如愿以偿的只剩我们两个了,他依旧是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我,说:“你脸色很不好看。想不想吃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