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看你是不是已经卖了我们很多回了啊,要不是这一次,兄弟们还蒙在鼓里呢!”
“就是,姓马的,你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忽然间,一阵呼喊伴着一阵风闯进这屋里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我找来找去,终于找到这里了!”石韬忽然湿淋淋的出现,呼呼喘着气,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看着背对着他的几个人笑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是客人?”绕到正面一看,才发现,这哥儿几个就是折磨他的人,立刻一个哆嗦,朝诸葛亮道:“他们还是来了?”
诸葛亮见石韬忽然闪现,笑容蓦地凝固,心中一沉,不禁暗道,不好,怕是要坏事了。
果然,石韬听着那几个男子的争论,越听便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终于怒吼道:“诸葛孔明!枉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他都卖给你消息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去冒险!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看!他卖给你,怎么不告诉我,嗯?!银子呢?分我一点!”
诸葛亮轻叹口气,知道大势去矣。
石韬这么一叫嚣,那几个人立刻停止了争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马姓男子总算得以伸冤:“兄弟们,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这是猪什么明耍的花招,在离间我们啊!”他心中暗想,幸好这小子没死,救了我一回。
此话一出,他们几人立刻看向诸葛亮,先是震惊,后是气愤,最后是暴怒。
马姓男子一看火候到了,先一个转身把仍然义愤填膺的石韬劈昏在地,随即发号施令:“快,把那个小娘子给我抢过来!”
孟建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我说这位大哥…”
话未说完,持棍的男子已一棒击在他头上。孟建的“哥”字尾音还未断,人已倒在地上。
“公威兄!”四人齐呼出声。
“怎么样?”马姓男子踢了孟建一脚,“还有谁不肯的?”
“我。”诸葛亮动也不动,甚至看都不看马姓男子一眼,笃定道。
“你找死!”“啪”一边抽在了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眉间一蹙,面色一紧,却是默不作声。
“诸葛亮!”施茜见血丝从诸葛亮的袖口中渗出,心上一阵疼痛,立刻站起身拉住诸葛亮的胳膊,“你别这样,他们有武器,你打不过他们的。”
诸葛亮摇摇头,淡淡一笑:“不用怕。”
“哈哈哈哈。”马姓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话,唾了一口,笑道,“他奶奶的,逞英雄也不是这样逞的吧?你就算是被抽死了也一样保护不了她。”
“那就试试。”诸葛亮总算是正视了他一眼,眸中射出一道凛冽的光来。
又是一道鞭飞起,尘土轻扬。
“啪”。这次皮鞭没有落在诸葛亮身上,而是被他抓了个结实。略一使劲,握着皮鞭另一头的马姓男子已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了。
“你…”马姓男子瞠目结舌,使劲把皮鞭扯回来,站起身来,发狠道,“兄弟们都给我上!”
虽说诸葛亮体格硬朗,有几分力气,却也始终抵挡不了六个人一起上。渐渐的,诸葛亮已没有防守之势,只落到个被人围殴的地步了。
“放开他,放开他!”看着他被一群流氓围殴,她的心痛得快要滴血,未来的他一挥手便可影响一个时代,但是现在他却难以招架几个小流氓。她扑上前,却被徐庶拉了回来。
“放心,”徐庶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诸葛亮,“他不会有事的。”
她愣了愣,朝诸葛亮看去。
诚如徐庶所言,诸葛亮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群人,眼神淡定却犀利,而这些人在他的气势和目光下逐渐显得局促,仿佛现在占上风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诸葛亮。
施茜从来没想到,一个人被殴打的时候都可以如此孤傲高贵。她知道不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只因那几个男子的拳脚竟渐渐停了下来,而马姓男子似乎也不敢再催促他们动手。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第五十八章 前路茫茫
马姓男子突然暴躁起来,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娘子带走!”
“我不走!”施茜看着已被打出淤青的诸葛亮,使劲摇头。
“不走?你不走我们就打他!”马姓男子一指诸葛亮,扬起皮鞭。
“…”施茜一窒,回头看着诸葛亮。
“愣个球啊,还不带走她!”随着马姓男子这一声吆喝,周围的兄弟纷纷涌上来,将施茜困在其中,朝外推搡去。
此刻,她再无力挣扎,只回头喊了一声:“诸葛亮!”声音凄然。
诸葛亮浓眉深蹙,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怒火,这个温尔文雅的男人,眸中第一次涌出了愤怒。
“茜茜——”他想要站起,浑身的疼痛却将他狠狠的牵掣住了。
这一声喊,犹如一只手,碰开了她所有眼泪的总闸。用力甩掉滴落手中的眼泪,她在心中默默道:“诸葛亮,后会有期…”还会相见的吧,一定还会的,至少,她笃定的相信。还没有在他的手帕上留下那封信呢,还没有教他说“鹦哥历史”呢,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来历呢,还会相见的,一定还会。
“够了,哭个球啊,走吧。”马姓男子推了一把施茜,她深呼出一口气,提步向前。
这里的树木,这里的疏林,这里的草庐,这里的溪水,这里的围棋,这里的他们,日后,都将在回忆中相聚,等有朝一日,再相见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记得她的吧?
她这么想着,努力忍住眼泪,大步朝前走去。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
“我累了,休息会吧。”施茜早已停止了哭泣,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道,“有吃的吗?”与其伤怀,不如养足精神逃跑。
“有!”立刻一堆男人围了上来,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干粮。
“吃我的吧!”
“走开!姑娘,吃我的,我这个是家乡特产…”
“一边去一边去,还是吃我的,我这是刚刚打的兔子,烤一烤很好吃!”
“去去,人家姑娘肯定不吃那么血腥的东西!还是吃我的,新摘的果子,特别香甜!”
“吃我的!你们找死是吧!”马姓男子忽然出现,抱了一大堆野果和死兔子来,冲着施茜媚笑道,“他们没欺负你吧?嘿嘿,没关系,有我在!来,吃些东西吧?”
一帮男人立刻大眼瞪小眼。马兄不是一开始坚如磐石的吗,完全不为她的美貌所动,现在怎么…?他们愣怔的盯着马姓男子,有些迷茫。
“看着我干球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马姓男子大手一挥,下了驱逐令。
“这…是。”一行人悻悻的走开了去。
“哎哟,乔姑娘,瞧你饿的,瞧你这张小脸,啧啧啧…”一看其他人走了,马姓男子的语气立刻软成了稀泥,嘴角漾起层层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手脚也不安分了起来。他左手探上施茜的脸颊,右手朝她的柳腰伸去。
“你做什么!”施茜一惊,将他狠狠往后一推。
哗啦。他怀中的野果散落了一地。
“哎哟喂,还挺别扭的,力气不小么!老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犟的,不犟哪里有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儿…”一边说,一边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朝施茜步步逼进。
“你…”施茜左右看了看,随手操起一根树枝,猛地朝他扔过去。
只见他轻轻一闪,树枝便落在了他身旁的地上,惊起了些许灰尘。
“嗬,还有脾气呢,真有意思…”他一把抱住施茜,撅起嘴便往她唇上噌,舌头咝咝向她口里钻。
“你放开我!放开我!”施茜含糊的喊了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宝贝。
“喔唷!!”他痛呼出声,连连倒退,直不起腰来,“他奶奶的!你个小贱人,你还敢这样对我!”
施茜惊魂未定,什么都说不出来,愣了两秒,便转身朝后跑去。
“你还敢跑!”他狠狠一啐,扭头喊道,“兄弟们,快追,她跑了!”
“啊?跑了?”一时间郁郁坐着的男人们纷纷向前,恨不能立刻把她握在手中,好好把玩把玩。
施茜再怎么说也就是弱女子一个,跑不多久,便已被追上来的男人团团围住。
“乔姑娘…”这下好了,刚刚是一只狼,现在一下来了七只狼,每只狼眼睛里都泛着猥亵的绿光。
“你们…”施茜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嘿嘿!”马姓男子咧嘴一笑,看着惊慌扭头的施茜,“你跑不了了!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嘛,让兄弟们尝尝鲜吧!”这就是你踢我宝贝的代价!
施茜一听这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使劲对自己道,冷静,要冷静。
沉默片刻,她忽而一笑:“可以啊!”
男人们听到她这话,只是一愣。怎么,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女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贞操?那还真是不上白不上了,如此绝色,修几辈子才修的来啊。于是这一个二个蠢蠢欲动,纷纷要脱衣。
“不过…”施茜扫了他们一眼,“雏儿也不会一直是雏儿啊,新鲜果子也不过就那么一个,被人摘了可就没了。你们这么多人,谁第一个来摘呢?”
是啊!这下他们傻眼了,谁第一个上呢?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落到马姓男子身上。马姓男子笑笑,道:“那自然是我了么!”
其余男子一听这话,神色立刻不悦了起来。
“马兄,你这样可不地道了啊,我们兄弟为你出生入死的,你可不能这么做。我们先上吧,就算是赏给我们兄弟的怎么样?”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施茜又缓缓开了口,“我看你这些兄弟就挺不错的,生猛彪悍,一个二个都是汉子。”
她此话一出,那些马姓男子的手下立刻雀跃起来,争先恐后道:“看看,连乔姑娘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对不住你马兄了啊!”
“谁敢!”马姓男子一声断喝。
“马兄,你可不能这样啊…”此刻,再无人顾及施茜,全部跑到马姓男子跟前理论了。
施茜心中一喜,趁机开溜。哪料那姓马的眼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想跑?”
施茜一愣,赶紧道:“谁想跑来着?人家饿了嘛,难道还等着你们讨论出个结果啊?我在那边空地上吃点东西,等着你们啊!”
兄弟们根本不给姓马的答话的机会,就一把扳正他的身子,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那姓马的又总怕施茜跑了,于是时不时扭头看她,却见她每次都是笑容可掬的挥舞着手中的食物跟自己打招呼,口里说着什么“嗨!”。
最后,那帮兄弟总算理论赢了。他们跑到施茜面前,拍拍胸脯道:“说好了,我们先上。”
“真是笑话。”施茜咬了一口果子,悠然道,“你们一共七个人,我可只有一个果子呀。”
这七个人互相看了看,心想,是啊,那谁先来呢?于是他们想,不如再去理论个解决办法吧。于是他们又跑到一边去,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这个决定权交给施茜。
施茜吃饱睡好一觉醒来后,忽然发现一群像极了熊猫的男子盯着自己看,见她醒了,便兴奋道:“我们想到了,你来说,我们兄弟谁先上。”
“这样啊!”施茜打了个哈欠,“嗯,那,我要看你们谁厉害!”
“怎么看呢?”男人们的眼中放出光来。
“比体能。”
“怎么比呢?”
“比谁的体格健壮。”
“你还是没说怎么比啊。”
“比谁不吃东西撑的时间最长。”
“这个…”男人们有些犹豫。
“不比啊?那算了,我让马公子来吧。”她转向马姓男子便欲喊他。
“别别,我们比,我们比。”男人们赶紧应道,寻思着绝对不能让那个姓马的抢了先。
施茜点点头:“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她看了马姓男子一眼,温柔道,“马公子,我看你也挺英姿飒爽的,要不要也来比一局啊。”
马姓男子登时两眼一亮:“我也能参加?”
“是啊!”施茜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其他男人却都炸开了,可又害怕施茜干脆让马姓男子给摘了,只好默不作声。
施茜看着这状况,心中一乐,点地旋身哼起歌跳起舞来。男人看着这个灵动飘逸的女子,暗暗发誓,这场比赛一定要赢!
大乔坐在窗边,衣袖拂过窗棱,每日都盼着好消息的到来。
忽然,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传来。抬眼看去,果然是那只信鸽!
大乔精神一振,赶紧伸出手,让信鸽落在手背上,轻轻解下字条。
“已在途中。”
大乔喜不自禁。太好了,他们就快把人带回来了。可是,不行,自己还得弄出点动静来才行,否则怎么让周将军自己悔婚呢?她略一思索,取来笔墨纸砚,细细写道:“带至中护军府后院。”
捻了捻笔尖,她微微一笑。周将军,我给你备了份厚礼呵。
看着鸽子飞向云端,她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一双明眸迷蒙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中护军
石韬悠悠转醒,看着一屋子的凌乱和颓然坐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倏地跳了起来,一迭声问道:“乔姑娘呢?乔姑娘在哪?”
徐庶抬头看了石韬一眼,指了指诸葛亮。
石韬扭头,见诸葛亮只是坐在地上,紧拧浓眉,一声不吭。
“孔明,乔姑娘呢?”石韬窜到诸葛亮身前,巴巴的看着他。
“走了。”简练的回答。
“走?走去哪里了?”石韬有些愣怔。
徐庶叹气摇头:“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她自然是被抓走了。”
“什么?!”石韬再不多问,竟然直接就冲出去了。
徐庶有些吃惊,看了一眼诸葛亮:“他干吗去了?”
“追乔姑娘吧。”诸葛亮看着石韬冲出去的身影,轻声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去哪里了?”徐庶更加吃惊了。
“不知道。”
“那他…”徐庶不禁有些担忧了。石韬刚被人打一棒子,身上还有那么多伤,这没头没脑的追出去,又不知乔姑娘去哪了,他往哪追啊?
石韬奔出门去的时候确实是为了追施茜而去的,可是胡里胡涂的横冲直撞了半天,他才忽然想起来他并不知道施茜在哪。这下他可着实有些着急了。要回去吧,他忘了自己从哪条路来的了,要继续吧,自己又不知走哪条路才能追上她。这么掂量了半天,他寻思着,如果是回头,势必追不到她,如果追下去,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而自己福大命大,一定可以追到她的吧?这么想着,他便又一头扎入了自己看准了的道路中,心里默念着:上天助我,上天助我。
在渴饮血饥吞毡了许多天之后,他发觉眼前豁然开朗,仿佛到了什么繁华世锦,到处都是喊买喊卖的声音。
到集市了?他一愣,看来自己跑着跑着就从小乡村跑出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的东西也多人也多,若是在这里找,真是好比大海捞针,不知找到哪年哪月去了。他思量着,自己一路往北,这个地方,莫非是荆州?于是他走到一个小摊前,问摊主道:“这里可是荆州?”
“荆州?”那人竟“咯咯”笑了起来,“差远了!这里是洛阳。”
洛阳?!石韬一窒,自己,竟然生生的跑到曹孟德的地盘来了!
八个男子踉踉跄跄的往前,看着施茜手中的果子,都咽了咽口水。
施茜看着他们,咂了咂嘴,连声道:“好吃,好吃,你们谁要吃?”
此话一出,他们赶紧移开视线,各自摇头。
“咕咕,咕咕”的响声已经折磨了他们许多日,可是谁都不愿做那第一个认输的人,男人的自尊心,哪能随随便便就被食物给摧毁了。
施茜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慢慢品尝了。”她一边说,一边有声有色的吃起来,直惹得那八个男人手捧肚子硬做凛然状。
忽然,一只鸽子扑闪着落在了马姓男子的肩上。他见到鸽子,心中一喜:幸亏是今天来,否则再拖两天,恐怕自己连解开纸条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看了看字条,心中有些疑惑:这乔家养女既然是乔家的人,送去中护军府做什么?据说那可是周瑜将军的住处啊。不过既然乔大姑娘这么说,自己也只能照办了。为了那另外一锭金子,就是千难万险也得去。
看看四周,已到了东吴了。恐怕再走不多时就能到中护军府了。他看看兄弟们,个个都已疲惫不堪,吃,还是不吃?他犹豫了半晌,不行,不能吃,至少也要先有一个兄弟憋不住了,自己绝不能做头一个认输的。
可他哪里知道,偏偏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一行人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看日月轮转,星辰更换,硬是以不屈的毅力,将施茜送到了中护军府后院。
施茜见他们在一个宅院前停了下来,不禁有些疑惑:“你们这是…?”
此刻,马姓男子再顾不了许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都已经到了中护军府了,若是再没有行动,可就白白挨饿了。此刻他眼中血丝密布,如同一头饿极的狼一般扑将上去,一把按倒施茜。
施茜并不知道此处便是目的地,自然对马姓男子的行为丝毫没有准备。此刻,她目瞪口呆的躺在地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马姓男子,有一刻的愣怔。
而那其余七个男子一见马姓男子先上了,立刻扑上来拉开他,纷纷抢着做第一个,谁都不愿白白挨这么多天的饿。
马姓男子见状,眼珠一转,干脆退到一边,拿起食物啃了起来。这一次,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坐山观虎斗,再来收个渔翁之利,多痛快。而那其余七个男子正扭打成一团,慢慢耗尽他们体内最后的力气。
终于,七个男子一个一个的软倒在了地上,而那马姓男子也已吃饱喝足。他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施茜蜷缩在一旁,见马姓男子靠过来,猛的打了个寒颤。这下好了,他吃了东西,体力恢复了,之前的绝食计划白弄了。
“乔姑娘,现在你可以好好伺候本老爷了吧,嗯?”马姓男子眉毛一挑,搓着手朝施茜凑过来。
“不要过来!”现在就剩姓马的一个人,什么挑拨离间的招数都没有用了。施茜咬了咬嘴唇,脑子飞快的运作,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然而施茜的脑子再快,也快不过姓马的直扑过来的动作。施茜眼看着他扑上来,刚要抵抗,小嘴已被马姓男子的嘴给封上了,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唔…唔…”施茜拼命的呼叫,然而渗出来的声音也只似蚊子嗡鸣一般,根本没人听得到。
“刺拉”一声,施茜的衣裙被生生的撕开,内亵外的雪肤露了出来。
施茜一惊,倒抽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双罪恶的手伸向自己的内亵衣带,她蓦地一窒,晕了过去。
夫差坐在亭内,衣袖轻轻拂过琴弦,兴致来了,便随意挑拨两下,听它发出叮咚的声响。
静坐片刻,他取出佩剑,跃至亭外,借着月色舞了起来,衣袂被风带起,呼呼作响。
这把剑,跟随自己许久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剑上,眉间隐着些许惆怅,仿佛想起了过往的许多事情。不一会,他又笑开了,眼中荡出一抹邪魅的神色,凝视着剑,轻叹道:“天下何人不识君!”是啊,曾经的他,是名甲一方的大王,如今的他,是威慑天下的将军,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呢?却不知,他眼中隐忍的惆怅,因何而来?
正思忖着,后院却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响声。他别过头,侧耳倾听,像是一帮人在院外打架。喝醉了的路人吧,不去管他。他抚着剑,眼神深长,似乎透过这把剑,看到了什么刻骨的过往。
那天的烽火,那天的战乱,那天的长廊,那天的回望。自己的吴国,就这样覆灭了么?勾践,范蠡,郑旦,还有…她。想到这里,他眉间一凛。她,究竟,在哪里呢?
正在此时,他心中忽然一紧,仿佛有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感觉,仿佛是…紧张,不安,气愤,还有什么,说不上来。他提着剑,不知为何,就大步朝后院走去,仿佛那所有纠结的情感,都来自于那后院的一扇门。门外,究竟有什么?
他疾步走向院门,呼地一声便将门打开。
蓦地,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他的院门口做这样龌龊下贱的事情?三更半夜的,欺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点地旋身,飞起一脚,便将那男子踢出几丈之外。
他冷哼一声,朝马姓男子道:“还真是大胆,在这里都敢这么放肆。今天本将放你一马,若再遇着,定不轻饶!”说罢,用剑指着他的额头,眉峰紧蹙。
“是…是…”马姓男子连滚带爬的便往外挪,管也不管仍然躺在地上的兄弟们。
夫差朝下人使了个颜色,他们便把那院外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男人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