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原浅在夏家呆了三个小时,除去中间近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夏绾绾还是学了好些东西的。
“原浅是吧,绾绾既然喜欢你,那么以后你便来给她做家教吧。绾绾看人很挑剔,总是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的,难得有个投缘的,只要原小姐教得好,我会视情况涨工资的,这里是240块,明天下午六点过后希望你能过来。”夏绾绾的母亲是个贵妇人,却没有那种贵妇性子,看起来不难相处。
原浅道了谢,却坚持没有收多那40块,教学归教学,娱乐归娱乐,不是一回事,她没理由多收人家的。
夏绾绾的母亲低低叹了口气,这才收回了那40块。这样的小钱她根本不在意,但是一个人的骄傲,她不该轻视践踏。
原浅朝着汉大的方向走去,此时是七点多,路上也黑了。她走得偏快,身后是路灯拉下的长长影子。
商述泽走在了校道上。他呆在学校的日子不多,如今来到了汉大,心内竟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看到一个女孩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有风拂起了她的长发,柔韧的发丝,乌黑光亮,想来触感定是极好。
“原浅。”商述泽开口,成功地让那女生停了下来。
她的脸上有几分倦色,额角也布着细密的汗水,偏偏在校道上那橘黄的灯光下,这么个女子,美得令人窒息。
“教官。”这是她第二次正面和他说话。
商述泽突然笑起,莫名其妙!
“没事了,你走吧。”两两对望,却无话可说,大抵,也便是这样的情况了。
原浅点点头,小脸上透着某种名为疑惑的亮泽。她一定不知道——这样带着惑然的她,让人很有一窥到底的欲望。
可商述泽自认自己没那么肤浅,所以两人各自转身,似是陌路天涯。
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相熟的人。
随着训练强度的加大,这段时间来又开始有学生叫苦连天了,好在他们是在休息时间叫的,商述泽自觉好脾气,不和这些小毛孩子一般计较。
只是日子一苦,众人便会想着要苦中作乐,碰巧八排长没事老爱把他们排的学生迁到七排这边,和七排一起搞自由活动,久而久之,两个排的学生开始争相传到——“七八排长有奸情,疑是好基友”“两排长出双入对,传奇军旅,排长们,在一起”“七排长不爱美人爱英雄,碎掉妹纸一地芳心”…
商述泽笑了,冷眼一扫,寒芒四射,“谁传的?好基友?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里头那些个腐女,谁折腾出来的自己给我解决了,别等我找上你了才来说对不起,先说好,我不吃这套!”
第6章 穿上,我来
军训转眼间便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日辅导员来田径场巡查军训情况,顺便给一众学生布置了道作业,那便是——每人给教官写一封信,内容不论,提建议或表示感激等皆可。
说起来这届新生的辅导员是个牛逼哄哄的货,来了这训练场,他甚至有些越俎代庖了,这点让商述泽多少有些反感。只是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他也没要挑事。和其他几位教官对视一眼,几人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几许无奈与戏谑。
这天是周三,原浅要去家教。因着解散的时间较晚,她回宿舍换好衣服时已经快六点半了。一路小跑着朝夏家的方向去,直到站定在了夏家门口,她这才缓了口气,理了理衣服。
夏绾绾已经把自己不会做的作业都划了出来,原浅粗略地扫了几眼,细心地开始给孩子讲解。
阿波罗突然跑了过来,再是一把蹦到了原浅身上。夏绾绾见状咕噜咕噜着一对眼,跺跺脚,“阿波罗,你快给我下来,不准你欺负浅姐姐,你这只肥猫!”
‘肥猫’二字大抵是戳中了某猫心底深处的痛,阿波罗‘喵喵’了几声,不情不愿地跳到了地上。
“啊,浅姐姐的衣服上有阿波罗的毛,坏猫。”小姑娘又是咕哝一句,然后探着小爪子要给原浅拍衣服。
“行了绾绾,姐姐自己去处理一下就好了。”劝慰了小姑娘一声,原浅转身进了卫生间。
还没有吃饭,从夏家出来之时原浅已是饿得脑袋有些发昏了。朝着夏绾绾挥了手,看着这黑漆漆的天,原浅蓦然间一股恐惧袭上心头。
总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
经过一条街道之时,原浅觉得身后似有对眼睛在盯着她,然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在?
自己吓自己!原浅惊魂甫定,心道这是闹市区,怎么可能有人在注意她?只才一转身,一阵喷雾袭来,这下子,她更是眩晕不止。
不好!
想也不想便撑着身子要跑,然眼前越来越昏,她的浑身发寒。危机之感犹如毒蛇一般蚕食着她的精神,身子渐渐瑟抖了起来,身后,一只手已是扣住了她的手臂。
桎梏,口被捂住,她压抑着的那声求助无法发出。明明周围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人,可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她?
原浅被拖到了一辆车上,然后,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道似曾听闻的声音。
“贱人,别来无恙啊!”那人说完又是嘶声笑了几笑,再是对着不知谁说道:“做得很好,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我选的角度不会引起路边监控的怀疑。”
“你先走吧,钱我明天打你卡里。”
“呵,祝你玩得开心,合作愉快。”
“…”
有人在撕扯她的衣物,原浅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血丝濡进了她的口腔之中,她的意识有短暂的清明。
“救命…你放开…啊…”
脸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原浅呜咽着,两手则是不停地试图阻挠身上压着的那人的侵袭。
“贱人,呵,老子果然没看错,是个美人儿呢。怎么,你那护花使者不在了,我倒要看看你待会要怎么在我的身下婉转娇啼。哼,让你装,装得那么清高,还不是一个出来卖的!叫你不长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惹怒了我的下场!”‘斯文’男人言毕狠狠地将原浅两手压制在了她的头顶,身子瘫软无力,原浅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泪花在闪烁,“你放…咳咳…”
浅色系的上衣被扯裂,‘撕拉’一声尤为刺耳,原浅双腿挣动着,无边无际的惊惧蔓延上了她的心口,“不…不,求你放过我,呜呜,求你…”
原浅痛楚的神色似是极大地取悦了身上这人,咧嘴一笑,对方寒恻恻地道:“小妞,老子会让你醉仙欲死的,识相点的就给老子配合些,瞧瞧这小模样俊俏的。”
说完,便是换了一副狰狞的脸色,“可你要是不配合的话,等会弄伤了你可就别怪老子了。”
破碎的上衣压根遮不住原浅身上的风情,男人眼中的**之色越浓,吞吞口水,他俯下身子嗅了嗅,便要去吻原浅的粉唇。
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原浅忽然仰了头,将全身的力气放到了唇尖。男子的唇被狠狠一咬,霎时间鲜血溢开。若非退得快些,此刻他的舌头怕也得受个不轻不重的伤。
“死贱人,你敢咬我!”这下子男子脑中那根弦‘蹦’的一声断裂了。理智走向了奔溃的边缘,再加上这一带本来也没什么人出没,男子一张脸阴沉得厉害,手下越加毫不留情。
原本就裂了的上衣,这下子完全被扯了丢到一边。原浅胸前一对峰峦挺立,男子的呼吸快了几分。
原浅觉得很累,身子麻木并冰凉,有只作乱的手在撕扯她胸前那点衣料,她喊救命,没有人来救她。
“贱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是很能逞强吗,这身段,老子用完了还能把你丢到夜店去赚比小钱。”
“臭**,你就是喊破喉咙也逃不了被老子骑的命,不过是个下贱胚子,还敢和老子叫板。”
“让你咬,让你咬…”
胸衣崩裂,细致如瓷的肌肤裸露,原浅流着泪,心很凉很凉。可不可以,就这么死去,自此身后一切,与我再无干连?可不可以,微微笑起,然后追着那人的脚步,一下一下,坚定执着?可不可以,将思念拉成长长的线,我款款而来,而你温润笑开,手牵着手,再不分离?
只是阿时,我不能死。
妈妈…
十九年来,原浅第一次哭得这样绵延不绝的。身上的男人在解衣服,毛躁而急促。原浅别过身子,双手恢复了些气力,可两相一对比,力量如此悬殊,她没有胜算!
“人面兽心,你会不得好死的!”也是在那一瞬,原浅刻薄地开了口,带着诅咒和怨怼,深深切切的。
男子狞笑一声,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护在胸前的手被扯开,高耸的雪峰之间是深邃的沟壑,迷人,惑人心弦。
原浅想吐,可她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车子的上方,任由绝望湮灭了自己。
她在战栗,害怕不言而喻,可对于一个人渣,说什么不是多余?
时间便卡在了男子迎面亲上原浅雪颈的前一秒,猛然间有人从身后扯了那斯文男子一把,下一刻,男子被丢到地上,疾驰而来的拳头令人眼花缭乱的,男子的脑袋一懵,下意识地便要嘶嘶喊疼。
商述泽没有保留地下了力道,一个铲腿,男子整个竟是被踢开了一米多的距离。
鼻青脸肿的,‘斯文’男人想要亮出自己的家境让人忌惮,然而尚未开口,商述泽缓缓走前几步,眼底的嫌色一掠而过。
‘咔嚓’一声,骨折,商述泽唇间更是吐出了几许薄凉笑意,“给你一分钟离开,明天,你会看到你真正的下场。”
打不过便只有窝囊地跑。顾不上自己的车子还在那边,男子口中骂咧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想取回自己的衣服也不行,浑身赤裸,他唯有在商述泽寒冽的视线之下瘸着腿半走半爬地离去了。
异样狼狈,眼底有怨毒之色在聚拢,可那男人高看了自己,没人会把他当回事。
商述泽走到车门旁边,看到了双手环着自己的女子。她在哭,却没有哭出声。再看了一眼车上那些衣料,他微微叹了口气,犹豫须臾,脱了自己的上衣。
该死!
“穿上。”夜色里那含糊的声线莫名地好听,商述泽背过身,心道自己这么不多穿件背心再出门。
原浅的手在颤,一件衣服套了许久也没套对地方。商述泽估算着时间转了身,这才见眼前的女子虚软无力的,根本连件衣服都穿不好。
“我来。”许是原浅脸上的泪太过泛滥,商述泽莫名地心内一动,连语气也是和善了许多。
原浅紧紧护着自己的胸口,商述泽无奈地先把衣服套到了她的颈子,“伸手,行,伸一只好吧?”
原浅不配合,看着他是犹如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商述泽脸有些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把抓过了原浅的右手,他不由分说地便把后者的手套到了袖子里。
一件衣服穿下来,商述泽的额际竟是微微有汗。左右看原浅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伤,商述泽把她揽了出来,然后发觉了她站也站不稳的。
“别怕,没事了。”月色朦胧,怀中女子的泪水晶莹剔透的,商述泽突然说不出什么呵责的话来了,“傻丫头,以后注意着点,不是每次都有人能碰巧救下你的。”
掏了手机,商述泽拨了个号码,原浅必须倚着他的身子才能勉强不摔下。
挂了手机后,商述泽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幽暗的小道上,隐约可以看到女子胸前的嫣红。宽大的衣物之下,是只颤颤巍巍的可怜小生物。
商述泽抚上了那一头撩拨人的长发,果然,手感极好。
第7章 我很习惯
原浅身子缩了缩,语调之间带着颤意,“教官…”
“嗯?”
“我不喜欢…”原浅唇间还是血红的一片,微弱的光线下看着有几分妖艳的美。话语怯怯的,她道:“教官,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发的。”
商述泽的手一定,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不知因何,那一刻心内竟是有股失落,不明显,却真实存在。
很快有车子朝着这方向探来了车灯,原浅先前中的迷药效果还未过去,这会儿她眯了眯眼,两只素手搭在了商述泽的肩头。
手心下是裸露的肌理,很结实,想来是在部队之中历练出来的。有一片刻,原浅脸上泛滥开来几许羞窘。下一刻,她晕晕乎乎地往商述泽臂弯里蹭着,似是觉得冷了。
“商教官,怎么回事呢?刚听到你打电话过来吓得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银白色的法拉利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上衣黑八分裤的男子。
“蔡教官,麻烦你了。有个丫头出了点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要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商述泽说着下意识地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这才见原浅眯着眼,小脸上还带着不安。
点点头,蔡良也不过问那么多了,只道:“商教官,上车吧,正好我家在这附近,现在家里也就我一个在,我看你们两还是先到我家里换身衣服什么的再走,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对于蔡良的好意,商述泽没有拒绝,只道了声谢。
蔡良开车的技术四平八稳的,商述泽抱着原浅坐在了后排的车座。整个脑袋倚在了商述泽的胸口,原浅的手抓得他的肩头有些疼。
两人靠得进,原浅发上淡淡的香味儿便入了商述泽的鼻梁中。商述泽偶尔会朝身侧扫几眼,每每看到女子那微微蹙着的眉头。
车子一个转弯,女子不由自主地往商述泽身上压进了些。意识迷糊不清的,原浅只觉得胸口有些闷,似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壁垒上。
“商教官,你们排训练的进度挺快的呀,过两天连里搞定向越野,期待我们两排的学生能好好交流一番。”前头开车的蔡良忽然开了口。
商述泽的胸膛上压上了女子一对峰峦,即便隔着一层衣料,那温软与弹性仍是可以明明白白地被感受到。一瞬间,呼吸竟是紊乱了几分。
商述泽强迫自己将原浅的身子掰正了来,这才应了蔡良一句:“那是自然,蔡教官训出来的学生定也不差的。”
“对了,商教官,我们汉南这边有意派部分精干特种兵到京城那边去,在京城学习工作一段时间,商教官要不要也申请调来我们汉南这边的军区?我就觉得吧,老呆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要是名额足够的话,我也要申请调去京城那边工作一段时间。天子脚下,想想就觉得倍有干劲。”蔡良说得起兴,就差没用手比划上几下了。
原浅的上身缓缓滑落到了商述泽的腿上,枕着商述泽的腿,她一席长发披散,身子软软的,商述泽推了她两下,却是被她微恼着拍了一下。明明眼睛愣是没睁开,却是一个打人一个准的。
苦笑着摇了下头,商述泽索性不去管她了,“蔡教官,我只是临时被拉来凑数的,说起来干咱们这行的到处跑是常有的事,而且我在部队里的工作算是比较多,短时间内要走人是不太可能的。”
原浅觉得空气有些稀薄,于是微微转了下身,让自己一张素脸正面朝上。
死丫头你够了!几度被摩擦,商述泽身下不由得有了些反应。可恶的丫头,真当他是柳下惠呢?蹭蹭蹭地跟只猫似的,真想抓她起来好好修理一顿。
偏偏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幢小洋楼,看起来这蔡教官家里生活还挺滋润。
商述泽笑笑,拍了拍原浅的脸。
“小丫头被人药晕了,蔡教官,你家里有什么没用到的房间可以让她休息一下么?”蔡良过来开了后座的车门,商述泽的手下意识地捞了原浅一把,正好让她胸前的风光隐于暗处了。
蔡良点头,“家里还有间客房可以用,正好让这位小姐休息。商教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不像我这个大老粗的。”
商述泽点头示意蔡良带了路。进了房内,他朝着那床榻的方向去了。蔡良下去楼下下面条了,说是等原浅行了可以吃点。
果然,有点薄了。看着那上衣下挺立着的嫣红,商述泽暗骂了自己一声流氓。
给原浅盖了被子,商述泽又是找了毛巾将她唇边的血丝给拭去了。想起早先见到的那一幕,他眼底的狠辣瞬间飙升。
本来今晚他是被排里几个男生约出来打火锅的,没想到一行人分手后瞎逛逛,他竟是意外看到了一道颇为熟悉的倩影。尚在想着要不要上去看个清楚,不过这么片刻功夫那女子便已是失了踪。之后走走停停地越发觉得不对劲,找人问了好一阵子后才打听到了原浅被人带到了那条昏暗的小路。
没想到会是那天在酒吧碰到的那男人,呵,他倒是要看看——那男人究竟有什么资本可以嚣张!
“不走不走…”睡梦中那颤意仍未消减,原浅本是停下了的泪水,这下子又是汹涌澎湃了起来。
商述泽的大手被抓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呜呜…别碰…放开我…好脏,不要碰…我,求你,求你…”原浅陷入了一场梦靥之中,梦里有个男子笑的瘆人,她好怕好怕,那个人扯了她的衣服丢掉,还用那只咸猪手摸她的粉肩,“呜呜,你会不得好死的…魔鬼,魔鬼…”
哭得越发伤心了起来,原浅蹬着腿,身上的被褥便被她给踢开了。衣服被她撞得有些乱,隐隐有莹泽的光在流动——是那细致雪凝的肌肤,看起来真真是美丽至极。
商述泽摇醒了她,坏丫头,再这么被她勾引下去,指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教官,呜呜,有坏人…我好怕,我求人救我…没有人理我,呜呜…”抽噎个不停,原浅挣着要坐起身来,好不容易坐起来了,她却还是不清醒得很。
突然间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环境,理智有片刻的回归,她在心内快速思考到:这里是哪里?不过教官应该是好人吧,那她要先去洗澡!她不要自己的身上还残存着那个坏人的气息,不要不要!
原浅爬着,险些便是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地,商述泽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她,却好巧不巧地将手臂探到了一个不太适合的位置。
铁壁之上是那酥软的胸,很大,目测接近D杯。
“乱动什么,你先前中了迷药,如今药效应该还有残存的,要干什么,说。”整个将原浅重新放到了床上,商述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笨蛋,知不知道要是磕到头了没准能嗑成小傻子的?
欸,不对,他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商述泽的脸色有些懊恼。原浅瑟抖着看了他一眼,潜意识里便以为教官这是厌烦了自己了。她不怕他厌烦,只是觉得自己做人做得有些失败了,连一个认识不过半个来的月的人也讨厌上她了。
只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原浅眼里的惊惶还在,那一点点几不可查的小依赖则是转眼即逝。
她是原浅,还是过去那个笑得温柔清浅,心底却一片荒芜的原浅。
其他的人,其实她真没有多在意。害怕失去,所以只能不去喜欢,不去在乎,不去计较…
若是妈妈不在身边,原浅,便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商述泽敏感地感觉出来了床上女子的排斥与疏离,俊朗的眉角皱了皱,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说吧,你想做什么,我曾经说过,有麻烦找教官,你…”
原浅没有看他,只是低埋着头,半响才低低吐露了一句:“我只是想洗个澡而已的,教官,你不用管我了。”自己一个人,我很习惯,真的,很习惯…
“我去给你找衣服,你现在床上躺多会,别乱跑。”光着上身商述泽也有些不自然,这么说完他立马动身离开了。
蔡良听说小姑娘醒来了,也挺热心地去找了一套妹妹的衣服出来借给原浅。至于商述泽,蔡良则是找了件自己没穿过的上衣给他。
大老远的就能闻到那香喷喷的面香,若非晚上吃过了,商述泽没准会想停下来蹭个饭什么的。
原浅不见了,有一刹那,商述泽感到惊慌。可很快,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他镇定了下来。在心内暗道了几声这丫头不听话之后,他走到床边暂时落座了。
原浅有些虚浮,整个人站立得并不稳当,她似是随时都会跌下来一般。眨了眨眼,她晃晃脑袋,再是用着自己所有剩余的气力擦洗着身子。
水流蜿蜒而下,流淌过她的心口之时,也将那上头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纹身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时钟的形状!
第8章 送佛送到西
抖了抖身上湿答答的水,原浅的目光尚有几分呆滞。看着那被淋了湿的的衣物,她脸上无措并茫然。
恰好这时浴室门被人敲响,原浅撑着走到了门边,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丫头,给你拿衣服来了,开条门缝。”浴室门上是磨砂的玻璃,眼见着那道倩影出现,商述泽出声道了一句。
原浅斟酌了片刻,有些犹豫,却还是小心地开了条门缝。她总不能不穿衣服的吧?
衣服竟是出乎意料地合身,原浅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把衣服给穿上了。开了浴室门,她的唇色惨白,之后便是乖巧地朝着商述泽道了谢,“教官,谢谢你。”
“走吧,下去吃点东西。”眼见原浅精神状态不佳,商述泽朝她探出手,自然而然地,好似已演练过无数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