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不用理她,我们家根本没养鸽子。她也绝对不是禽流感,只是正常的发烧感冒。”我诚恳地向医生说到,医生却半信半疑的坚持要做N项检查来证明,而秦可一此时也满怀歉意的笑着向医生伸了伸舌头。最后终于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我陪秦可一化验了血,秦可一此时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懊恼不已,而我却为秦可一给了医生黑我们的口实而稍显愤怒。
在拿到了秦可一的血常规化验后,我和秦可一再次艰难的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对着化验单看了半天后,给出了“可能是普通的发烧感冒”的观点,最后给们开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药。当我拿这价值178元的治疗普通感冒所开具的药单时,心里深深地感到了医疗改革给我们带来的好处。我去药局取了药,然后陪秦可一去点滴室打点滴。当我把秦可一刚扶上床时,护士拿这一瓶药进来了,看着这瓶价值178元的小瓶子,我的心一直在淌血。
护士熟练在秦可一手上涂着酒精,然后把皮筋扎在她的手腕上,准备把针头扎进她的静脉。这时秦可一忽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紧张。随着针头慢慢的插进秦可一的皮肤,秦可一的指甲也试图慢慢的插进我的我手上的皮肤,秦可一疼痛感有多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没有我的强,于是我可怜的向护士恳求到,“护士,麻烦轻点!”
“呦!还挺疼女朋友的啊?”护士笑着说到。
“才不是那!他是心疼他自己!”秦可一忽然睁开眼睛说到,然后握着我的手抬起来给护士展示了一下,弄得护士哭笑不得。
点滴的过程是漫长的,我坐在床边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气,而秦可一却从开始打点滴的时候就从她的挎包里拽出一本包装精美、内容空洞、充满小资情调的弱智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完全不顾无聊至极的我,令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早就做好准备要和我来打点滴。于是我出去到门口的报纸摊买了一份报纸回来看。
跳过那些充满了暴力,色情和凶杀的低俗新闻后,我发现这份报纸没什么可读性文章,于是我只能继续的无聊望着天花板。在我即将濒临崩溃的时候,药瓶的里的药终于见底了,我迫不及待的把护士喊来替秦可一拔了针头。我扶着她下床,然后走出了点滴室,一步一步的挪向骨科。
骨科的大夫的年纪不大,似乎是一个实习的医生,看见秦可一进来后,立刻显示出了其他医生鲜有的热情。当给秦可一检查的时候,两只手不断的玩弄着秦可一的脚,好像是在给她足底按摩一样,这让我想到前段时间媒体上争相报道的“色魔医生”的形象。
医生在尽兴之后,给出了“基本上没有大碍”的结论,但仍让我们去拍个片子,于是我又不得不再次扶着一瘸一拐的秦可一去拍x光。由于要半小时后才能取出结果,所以我先把秦可一扶回了骨科诊室。当医生再次看到秦可一进屋后,立刻又变得异常热情起来,开始和秦可一东拉西扯一些在我眼中看来很无聊的问题。据他介绍他是医大的研究生,至今还没有女朋友。
我不清楚他无意中透露后一句话的真实意图,如果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学历以博取秦可一的芳心,那他只能算他倒霉,在秦可一这种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的女生眼中,专科学历的男人和研究生几乎没什么区别,这个年头,也就研究生自己把自己当回事。我本打算默默无闻的坐在角落里忍受这难挨的半个小时,但听到一些在我这种愤世嫉俗的人的眼中的屁话时,我就有反驳他的冲动,但考虑到秦可一的伤脚,我不得不压制了这种冲动,最终决定到外面透透新鲜空气。
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自从佟晨走以后,我迷恋上了发呆这种感觉,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某个东西就开始发呆,脑中回忆着或刻画着和佟晨的一幕幕,尽量的把他们都想得维美些,甚至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虚构的、哪些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的。而我此时也把所有对佟晨的感情,寄托在了这种发呆上。
忽然一首熟悉的铃声打破了我对佟晨的感情寄托,那是我和佟晨都喜欢的一首歌,确切地说是在佟晨的影响下喜欢的歌——《至少走得比你早》;当初我和佟晨一起买情侣手机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把这首歌作为铃声,如今我的手机仍然是把这首歌作为铃声,但却不知道佟晨的铃声已换成了什么?
真没想到在这里也碰到一个和我喜欢同一首的歌的人,于是我寻声向那个人望去。结果应该是我早就能预料到的,但我怀疑是否因为我经常发呆而致使我的脑袋迟钝的缘故,如果换作以前的反应,我在第一时间就应该想到这个人就是佟晨,或者应该叫她丁宁。此时她就在我的面前不远的地方,背对着我接着电话。
于是我满脸惊讶的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去,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证明我没有认错人,直到站在她的背后,我才万分的肯定她就是,除了她的名字我不能肯定以外。我就这样在她背后默默的站着,而她此时正全神贯注的打着电话,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存在。
电话终于在我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打完了,她合上电话后,很自然的转过身来,但却被站在后面的我吓了一跳,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的出现是他始料不及的。
“嗨!好巧啊!”在对视了几秒钟以后,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从她的反映看出,应该是上次碰到的丁宁。
“是啊!你…来看病?”
“噢!不是。我来给朋友开点药。”说完向我晃了晃她手中拿的药。
“噢!”我们互相都已极不自然的语气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你那?也来开药吗?”在又沉寂了几秒钟之后,还是丁宁率先打破了沉默。
“噢…,我不是,我是来陪朋友看病的。”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没人听。”又过了几秒钟,这次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噢!上次见面后第二天我就去外地了,所以就换了张卡。”虽然不知道丁宁的话是真假,但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晚上…有时间吗?”我突然直奔主题的向丁宁问到,因为我需要机会证明她到底是谁,所以我不想放弃一切能把握的机会。
“噢…有…干嘛?”她听到我的问话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支支吾吾的回答到。
“一起吃顿饭吧,我觉得咱俩挺有缘的?”我笑着对丁宁说到。
“好啊,去哪?”犹豫半天后,丁宁终于做出了我期望的选择。
“汉斯吧!沃尔玛旁边的那家,六点钟我在门口等你,好吗?”
“嗯!好!”丁宁点了点头说到。
“哪…我先走了,不见不散!”我这时忽然想起了秦可一,想起了应该为她取x光结果了,于是我有点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次对话。
当我拿着x光片回到骨科诊室时,秦可一仍然在听着医生东一句西一句的扯淡,从秦可一的脸上表情可以猜想,她如果不是崴了脚,肯定也会像我一样选择逃离。秦可一看到我进来后,迅速的表现出了热情和兴奋,而医生脸上的热情此时却因为我的出现而荡然无存。
“你怎么才回来啊?”秦可一有些抱怨的问到。
“噢…。刚才碰到了个朋友,聊了几句。”我一边说着一边把x光片递给了医生。他接过来看了半天以后,紧皱眉头,慢慢地说到,“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了?医生,伤到骨头了吗?”听到医生的话,我顿时感到紧张。
“有点轻微的骨裂,但不是很严重。不过需要长时间的静养,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也不能生气,多注意给她做些有营养东西调养,还要每天给她脚按按摩,增强活血作用。”听到医生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后,我顿感一头雾水,从小到大也有十几次崴伤的经验了,可却没听过心情也能影响到崴伤的恢复,但考虑到毕竟专业人士的话有一定的可信性,所以只能接受。这时最高兴的莫过于秦可一,虽然崴了脚,却换来了神仙般的生活,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所以当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正沉浸在愉悦的气氛里不能自拔。
“医生,不用按摩行不行啊?我不会,而且粗手粗脚的,我怕一失手,万一给她造成个终身残疾什么的,我还得照顾她一辈子。”
“美得你,你想我还不干哪!听医生的,哪那么多废话。”秦可一虽处在喜悦中,但仍然不忘和我吵嘴。
“这个很简单,一学就会,来来,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走到坐在床上的秦可一旁边,抬起秦可一的脚,推拿了两下,示范给我看。而在我看来,他无非是考虑到秦可一即将走了,以后估计也很难见到,所以趁一切机会尽可能的占秦可一的便宜,而秦可一也对他的这一行为表现出了鄙视,但却不好意思发作。不知道他的此种行为也是否预示着,学历越高的人,思想会不会越龌龊?一种被知识武装的龌龊。
“好了,好了,我会了,不用麻烦了。”我适时的阻止了他在秦可一脚上肆虐的手。然后帮秦可一穿上了鞋和袜子,扶他下了床。临出门的时候,秦可一不忘回头对这个挂着研究生光环的医生笑着说了声“谢谢医生,再见。”
“你对这个研究生挺感兴趣啊?临走还不忘告个别!”出门的时候我对秦可一说到。
“切!怎么了!人家可是医大的研究生,前途无量,哪像你吊儿郎当的。再说必要的礼貌还是得有的,这也显示我们作为新世纪大学生的基本素质。”
“没想到崴个脚却激起了你脑袋里丧失已久的道德观了?”
“滚!我告诉你,医生都说了不能惹我生气。在我养伤期间,严格遵守医生的忠告,万一稍有疏忽,看我不杀了你!”秦可一顾装恶狠狠的样子和我说到,仿佛就好像一个太监得到了皇帝的圣旨一样,作威作福。
“噢,是吗?真的要遵守每一条吗?”我笑着问到。
“当然,今天的这一局面完全是因为你而造成的,你想逃避责任吗?”
“不敢不敢!来,你先扶着这里!”我把秦可一扶到了医院大门口的一个柱子旁边,让她扶着柱子站好。
“你要干什么去啊?”秦可一奇怪的问到。
“不干什么。医生刚才告诉我要不让你生气,保证你的营养,还得给你按摩,没错吧?”
“还行!看来你的内心还是很内疚的啊!”秦可一得意的说到。
“哪好!医生的这些忠告,我会遵守。但医生却没告诉我要扶着你走路,所以,你自己走吧,我在前面的那辆出租车上等着你,不用着急,慢慢走,我很有耐心的!”我说完转身朝门口的一辆出租车走去。此时耳边响起了秦可一那久违的叫骂声“康健!你个混蛋…!”

第二十七章

我站在出租车旁,和扶着柱子站着的秦可一对视着,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秦可一能和我说一句软话,我立马就会过去扶她,毕竟扶着一个美女还算是个美差。但这种假设显然不适用秦可一这种性格的女生,而我也低估了她的倔强和暴脾气。
秦可一狠狠地蹬了我一眼,开始慢慢地向出租车挪来,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于是我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赶忙跑到秦可一身边,准备伸手扶她起来,结果和在学校一样,被秦可一狠狠地甩开,然后她自己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再一次挂着泪痕。东方女性那种坚忍不拔的毅力此时在秦可一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在一天之内弄哭两次,我想今天这个日子,在秦可一的记忆里可能不会轻易被抹去。
“对不起,我和你开玩笑那?”我此时真正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滚…!!”秦可一用狠狠地语气,拉长了语调和我说到。
“你现在这样走,会影响你的恢复的,来吧,别闹了!”我再次抓住了秦可一的胳膊,秦可一在狠狠地甩了几下之后,慢慢的放弃了,于是我另一手搂住了秦可一的腰,慢慢的向出租车走去。
秦可一在车上始终拒绝和我说话,从上车一开始就把头扭向车窗,一直看着外面。而我此时正沉浸在晚上要和丁宁约会的喜悦中,无暇顾及秦可一的心情。车子停到我家楼下后,秦可一仍然坚持自己走,仿佛是在向我证明没有我她一样能行。由于同属于倔强性格的人,我此时完全能理解秦可一的心情,在我眼中,大多数时的倔强完全是顾及面子的愚蠢行为,而且在心里也很希望有人能给她搭个台阶。于是我主动地上去扶着秦可一,而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拒绝了一下,然后在我的搀扶下吃力的往楼上挪,途中还不时地用“猪啊!”、“轻点!”、“慢点!”之类的话对我呼之喝去,但不巧的是我今天的心情非常的好,所以也没在乎她的言行。
开门进屋后,我把秦可一扶到了沙发上,然后拿出医生给秦可一开的药,给她边擦边按摩。
“哎!你轻点,笨手笨脚的!”秦可一向我抱怨到。而我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继续给她擦药、按摩。
“你今天好像很反常啊!怎么不和我颦了,一点也不像你!”秦可一奇怪的问到。
“这还不好,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真正的答案是因为今天晚上和丁宁的约会影响着我的心情。
“那也得有个转变的过程啊,你这忽然的来个180度转弯,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感觉怪怪的,起码也得让我适应一段时间啊。”
“你还是先别适应了,我说不定明天就又变过来了,你在这老来回转变的,多累啊!”我说着站起来,去厕所洗洗手。
“这就完事了?”秦可一好像犹意未尽的样子。
“是啊!第一次嘛!别那么挑剔,以后慢慢会好的。”我抬头看看了墙上的表,离和丁宁约好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小时。于是我紧忙走到房间里换衣服,秦可一很奇怪我在房间里的举动,于是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房间门口。
“你要去干什么啊?”
“晚上约了一个朋友。”我一面在屋子里照着镜子,一面和秦可一说到。
“哎!你出去了,我怎么办啊?谁给我做饭啊!”秦可一紧张地问到。
“你可打电话订餐啊,我一会给你个电话号码。餐馆就在楼下,很快就能给你送来!”
“我自己在家订餐很危险的,现在很多有关于单身女子在家遭到送餐服务生骚扰的报道,何况我现在还没有抵抗能力!”
“不要把男人都想得那么坏,再说你不会打电话的时候点名要求一名女士为你服务!”我终于对镜子里的形象比较满意后,才从镜子前离开。
“你个混蛋!你把我弄成这样,你到拍屁股走了!”秦可一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泡盒方便面,你先垫垫,等我回来再给你做。”我说完走到厨房泡好了一盒方便面后给秦可一端到了茶几上,然后转身准备出门。这时身后传来了泡面被打翻在地的声音,面桶也慢慢的滚到了我的脚边。我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面桶,又回头看了看秦可一,用数秒钟的时间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我转身走到秦可一的房间,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又走到客厅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你还是订餐吧,电话号码就在茶几下面的杂志里夹着。”我一直举着秦可一的手机,但她却没有接的意思,仍然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站着。于是我抓起秦可一的手,把电话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走向门口。
就在我即将开门的时候,秦可一的手机飞到门旁边的墙上,又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惨不忍睹。我站在门口,连续作了两次深呼吸来保持我的心情不受秦可一的干扰。我意识到此时我面前的这扇门,已经不是平常意义下的门了,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的选择,对待感情的选择。如果我走出去,那么就代表我还会继续对以前的那段感情的执著,就算那个女孩不是佟晨,我也要倔强的重新爱一次;如果我选择留下,很可能会和秦可一从此发展另一段感情,而佟晨也即将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在面对这个门的时候,我的内心开始犹豫不决,和秦可一进一个月的合祖生活,对她没有感觉那是那是扯淡,我起码敢肯定如果没有佟晨,也许我们现在会是同居而不是合租。
在我将近一分钟的犹豫之后,我最终选择了打开门,走出这间屋子,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对秦可一说了声“对不起。”对于佟晨的感情,我实在没有勇气放下,她的烙印在我心里毕竟太深,即使丁宁真的不是佟晨,即使今晚过后,大家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也却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想到这里,我忽然转而问自己,我现在的这种选择真的是对佟晨感情的一种执著表现?还是我心里的倔强因素在作祟…?我到底是需要这段感情?还是需要埋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疑问的答案?
就在这些问题的困扰下,我坐着出粗车到了汉斯,下车后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于是我就站在门口等着丁宁的到来。
“康健,你来了。”这时我身后响起了丁宁的声音,和佟晨的几乎一模一样,让我很惊讶的迅速转过了头。
“哎!嗨!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用几秒钟反映了一下,然后吃惊的对丁宁说到。
“呆着没什么事,所以就早来了。”丁宁对我笑着说到,和佟晨比,她要显得淑女多了,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一份沧桑。
“噢!那我们进去吧!”于是我和丁宁推门走进了汉斯,门口的迎宾小姐在询问了我们是几位后,让服务生把我们带到了大厅的一张桌子旁。
“小姐,我们能坐那张桌子吗?”我指着一张离我们站的地方不远的一张桌子向服务生问到。
“可以的。这边请。”服务生把我们领到那张桌子旁。
“这是我和佟晨第一次正式约会时来的地方,而这张桌子也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坐过的桌子。”我在和丁宁坐下后,突然对她说到。说完后,我试图观察丁宁的眼神。但很遗憾,丁宁在听到我的话以后,开始环顾四周,使我很难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我所期望的信息,不知道她是有意避开我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这么做。
“你吃什么自助?我去那边帮你选。”
“噢,随便,我第一次来这里,你看着选吧。”丁宁很客气的和我说到,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到摆放自助餐的台子前。在我的记忆里,佟晨不吃木耳、不吃蒜,也不吃羊肉,于是我专挑这几样东西盛,如果丁宁也对这几样东西不感兴趣,那么今晚将是个谜底揭晓的时刻,我不会笨到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巧合集于一个的身上。
丁宁对我端上的盘子里的东西没有什么不适应,甚至还对木耳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这倒让我感到大失所望,于是我开始引导丁宁和我进行一些有目的性的交流,但结果同样让我失望,在丁宁的话中我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也观察不出,她和佟晨有多少相似之处,除了长相以外。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张得如此相似的人,给我的感觉眼前的明明就是佟晨,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事实,因为我不是一个靠相信感觉做事的人。
“丁宁,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个在我心里预谋已久的问题。
“噢,对不起,我不太愿意和别人提起我的私人问题。”
“他也在哈市吗?”我进一步问到。
“不,他在珠海,事实上我现在也在珠海,只不过最近因为有点事需要处理,所以才回来。”
在用了几个方法企图试探丁宁都收效甚微之后,我彻底的放弃了。这也使我的精神没有刚开始时那样兴奋,于是我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丁宁介绍一些关于她和她男朋友的琐事…,而我在听得过程中不知不觉的找到了些我和佟晨当年约会的影子。
终于在丁宁的要求下,我们结束了这次约会,原来满怀信心地我,却在这次本以为会大有收获的约会中一无所获。这就好比一场赌博,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出错了牌。
在把丁宁送上出租车,并目送车子远离后,我自己也钻上一辆出租车,我提醒司机开得快一些,因为现在我非常迫切的想见秦可一,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如此迫切的心情,或许是担心,或许是忽然想清楚了一些东西。就是在刚才和丁宁吃饭的时候,我也时不时地在为秦可一担心,甚至很想去厕所给她打个电话,但后来考虑到她的手机的残骸此时已经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我遂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在只是希望车开得快一些。
当我打开房门后,屋子里没有开灯,方便面桶和秦可一的手机残骸仍然躺在地板原来的位置上,而秦可一,却不知所踪。

第二十八章

我走进屋子,把地上的面桶和秦可一的手机残骸打扫了一下,然后给郭澄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知道秦可一去向,但郭澄的回答令我很失望,于是我又给张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却是关机,他俩是我唯一能联系到的可能知道秦可一在哪的人,而此时却都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秦可一的消息。于是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焦急的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会在为秦可一担心,但一会又回忆起刚才同丁宁吃饭时的情景。有时会为临走时那样对待秦可一而感到后悔,同时又为今天和丁宁的约会一无所获而失落,总之围绕着秦可一和丁宁的问题在我心里不停的交织着,最后伴随着这些问题和矛盾的心理,我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