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威的酒总是被赵丽嘉消灭于无形之中,这让马可和李松威感到很恼火,东北人的彪悍之处除了性格之外还要体现在喝酒上,在酒桌上六亲不认,敢耍花样的人那无疑就是在玩火。于是在马可和张炜的惩罚性劝酒下,李松威终于摇摇欲坠,而赵丽嘉此时也为她的愚蠢行为而深感内疚。在李松威即将崩溃之际,我们又把矛盾的焦点转向了马可,因为我发现他又开始有找麦克风的冲动,于是我向张炜使了个眼色,他趁马可不注意之际,把马可的酒换成了伏特加——据说能替代酒精的一种烈性酒,结果可想而知,马可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的变成了一头死猪,于是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们继续碰杯。
在碰杯几次之后,张炜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有略微的愤怒,而看到此时张炜对着电话的温柔和唯唯诺诺,使他在我印象中的形象由一头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雄狮变成了一只被阉割过的公猫。
我在张炜放下电话后,试图对电话另一头的那位神秘女士的身份进行讯问,但他除了说是一位朋友以外,拒绝回答任何实质性问题,让我觉得更加诡异。张炜在接完这个电话后,开始表现的很兴奋,有些坐不住,在又喝了几杯之后,就匆匆的向我宣布宴会结束,把我们草草的打发走了。
我向李松威和赵丽嘉告别之后,扶着醉成一滩烂泥似的马可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把车窗摇开,把马可的头靠在车窗处,这样会减少他吐在我身上的几率。
在我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停在了马可住的地方的楼下,平时骨瘦如柴的马可,在我怀里却出奇的沉,我几乎是用拖死猪的方法把他弄到了家门口。
我把他靠在墙上站着,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在他的兜里摸钥匙,这时马可家的门忽然打开,露出一张长发披肩,面无血色的恐怖的脸。此时我感觉身上的汗毛“唰”的一生集体竖立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大退了一步,靠在了马可的身旁,已准备万一有什么危险,就把马可推到他面前以图自保。
“康健!”女鬼似乎看到我很惊讶,但我此时更惊讶,女鬼居然认识我,看来我难逃一劫。
“郭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借着屋里发出的灯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原来是脸上挂着面膜的郭澄。此时郭澄穿着一件睡衣,让我怀疑到我是否喝多了走错了地方,但进而又想到郭澄一直是住在寝室的,而此处也是马可的住处无疑,于是我把目光由惊恐改成质问,希望郭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在那愣着啊!快给他扶进来!”从郭澄的稍显慌张和关心的眼神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我和郭澄一起把马可附近了他租的房子里唯一的卧室,除了卧室,马可的房子还有一个不大的客厅,但看到马可的房间里原来的单人床已经换上了双人床,再联想到马可最近一些诡异的举动,我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只是有点惊讶。想想我身边的这几个单身男女,都通过我建立了“不道德”的关系,我好像就是一座连接它们之间的桥梁,确切的说应该是鹊桥。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把马可扔到床上后,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正在给马可脱衣的郭澄问到。
“嗯…,一周了吧。”郭澄轻松的说到。
“那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啊?”
“大概两周了吧!”对于这种不符合正常逻辑下的数字排列组合,我听到后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她倒是对我的表现显得很不懈,“别装了,你和可一不也住在一起了吗?”
“你得搞清楚问题的实质,我和秦可一是很单纯的合租关系。和你们先同居,然后再根据对方的生理反应情况而确定关系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哼哼!这话要是从可一嘴里说出来我还勉强可以相信!”我从郭澄目前的思想状态可以怀疑,马可那种龌龊的思想是可以通过体液传染的,于是我决定转移话题。
“以前你和马可也不怎么熟?怎么会扯在一起的呢?”
“还记得你那次在酒吧偶遇我和可一那次吗?你走以后,马可领着另一个男生来了,用和你一样的下三烂手法,把我和我的朋友解救出来了。从那时开始就联系了。”从郭澄的话中我分析,马可早就对郭澄产生了邪念。此时我忽然觉得我是否有必要提醒一下郭澄,告诉她马可在感情方面是一个什么样的衣冠禽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再花心的男人也有被俘获芳心的那一天,谁又能保证马可这次不是动了真情那?何况郭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最后谁会伤害谁。
“郭澄?你…了解马可吗?”我试图通过玩“擦边球”来给郭澄透露些信息,这也算是我尽了当一个朋友的责任。
“别土鳖了,现在不都是边谈边了解吗?再说大学恋爱不就那么回事吗?好合好散,不用太在意那些东西。”郭澄对待感情的坦然让我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于是我在和她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向她告了个别,离开了她和马可的爱巢。
在回家的路上,郭澄对大学恋爱的看法一直在我脑中徘徊着,虽然只有几句话,但却耐人回味。在我的眼里,我身边的很多朋友谈恋爱只是为了满足某种需求,有的是为解决生理需要;有的是为了排解寂寞;有的是为了追求物质享受(此种现象在女生群体中尤为严重);更多的是为了赶潮流,这也很好的诠释了大学的感情为什么如此脆弱,毕业就失恋,但没有恋爱的大学又是不完美的,所以如果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多数大学生的恋情,莫过于“引鸠止渴”。
回想一下刚踏进大学校门时的心态,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都显得很兴奋,当时脑海里的第一想法不是如何读好书为四化建设做贡献,而是思考如何尽快的找到一个女朋友。当你在校园里遇见一群走路张牙舞爪,说话三句不离女生的男生时,80%会是大一新生。这也是大学以前的教育所采取的恋爱禁锢所带来的后患。真不知道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的高中教育,为什么会把男生教的集体荷尔蒙失调。
当我回到家里打开房门时,耳边传来了从秦可一房间发出的响彻整个房子的咳嗽声。我走到秦可一的房间门口,门半掩着,我敲了敲门,秦可一以虚弱的语气说了声“进来”。于是我便推门进屋,发现秦可一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咳嗽得很厉害。
“你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咳嗽成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下午领他们跳健美操,出了一身汗,出来的时候被风吹到了,所以就咳嗽了。”秦可一表现出来的病态,让我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冲动,同时我也体验到了所谓的病态美。我伸手摸了摸秦可一的额头,发现稍微有点热,于是我回到我的房间里取来温度计让秦可一夹在腋下。由于我很少生病,特别是感冒咳嗽之类的病,所以家里没有药,我便趁秦可一量体温的时候给他炖碗姜汤。
姜汤炖好后,我端进去放在秦可一的床头上,然后叫她取出了体温计。
“不到38度,低烧而已,把汤喝了,明天领你去打点滴,很快就好了。”我说着把秦可一,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把姜汤递给了他。
“嗯!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喝!”秦可一喝了一口后,满脸痛苦的表情。
“不许吐,都给我喝了!家里没有药,只能喝这个顶一下。”
“嗯!不喝行不行啊?太难喝了!”秦可一向小孩子撒娇一样的求我。
“不行!憋口气,一口就进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帮秦可一销苹果。秦可一端着碗,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一周,把整碗姜汤一饮而进,给我感觉像是在喝毒药。
“快给我苹果!不行了!苦死我了!你怎么不放点糖啊?”秦可一一把抢去了我还未销完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说到。
“糖都用完了!你慢慢吃吧,没销完的那块就别吃了!吃完早点休息,明天领你去打点滴,我出去了。”
“唉!等会!陪我聊会儿天!”秦可一忽然恢复了点活力。
“好!聊什么啊?”我再次坐在秦可一的床边。
“随便了!…嗯…你女朋友有病的时候,你也这么细心吗?”
“那不废话吗?对你都这样,何况我女朋友那!而且比这还要细心不过她以前不怎么生病。”
“噢!行了,没事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把门关好!”秦可一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失望,忽然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让我顿时大感莫名其妙。我心里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但我总是在感觉到的同时,把它否定,虽然我有时候很自信自己的条件,但当无数次面对秦可一的时候,我的自信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已经很清楚我现在对她的好感开始慢慢的向更高一级的感情升级,但每当我确信这一感情时,佟晨的影子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很矛盾。
我看了看背对着我躺在床上的秦可一,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出她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第二十五章
早上很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厨房很小声的给秦可一熬了点粥,然后去敲秦可一的房门。奇怪的是我敲了半天,里面竟没什么反应,我推开门却发现秦可一的床收拾整齐,人早已经走了。昨天还病态泱泱的秦可一,今天却出奇的起了个大早,让很担心是不是她的脑袋被烧坏了。于是我拨了她的电话,结果却是关机,我只能匆匆的吃了几口粥后,赶去了学校。
上午的课是高等数学,在我刚走进教室不久,一个身材犹如大号马桶般的男老师随后跟进,正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由于我他对的教学态度和人品有很深的意见,所以我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一直拒绝上他的课,结果致使我上学期我不幸得挂了他的课,对于中国教育领域,中小学老师乐于找家长、大学老师乐于用挂课来威胁学生的无耻行径,在让我饱受了多年的苦难之后终于明白胳膊拗不过大腿,于是很无奈的在这学期又重返他的课堂。
此君的一个特点就是对待工作积极、热情,每次离上课还有五六分钟的时候,就会走进教室,然后开始和前排的女生热情的聊天,特别是谈到他新出的一本书时,更是热情洋溢,有时甚至到上课两三分钟还恋恋不舍。每当女生问他关于高数方面的问题时,他的总是以“你看过我的书没有?”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这让当初不了解他的书的我们,联想到他的书可能是一本专门解决高等数学难题的工具书,但据后来他在课堂上的一次全班性介绍才得知,他的书主要探讨的是关于大学生伦理道德和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而且他还警告我们这些男生,如果没有很高的思想境界,千万别轻意翻开他的书,否则会把他的书当成淡黄色的早期性启蒙读物。这就让我把他的书很自然的和《转x轮》联系到了一起。同样是一本书,同样都能使境界低的男人走火入魔。
我不知道他的书和女生问的数学问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我却从他的行为中深刻的体会到了知识分子和有钱人的差距。有钱人泡女大学生靠的是充满铜臭的钞票来砸,而有知识的大学老师泡女大学生靠的是香气四溢的书来忽悠。
据他吹嘘他的书的主要买点之一就是思想前卫,有许多观点作为年轻人的我们都难以接受,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书的销量。但就在说完这句话的几分钟后,当他和我们探讨关于大学生恋爱问题时,满怀信心并信誓旦旦的向我们保证,他正在向有关部门建议学校禁止大学生恋爱,因为这样会影响学习,对我们的思想成长也很不利,作为一个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他有权利也有义务为我们打造一个洁净的“象牙塔”,并声称因为这个问题的困扰而致使他几个晚上都彻夜难眠。我听到这句话后,深深地为这位极度关爱我们大学生生活的老师捏了一把汗,如果他某天很不幸的听到了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允许在校大学生结婚的规定后,会不会老泪纵横,一觉醒来后满头白发…。就这样上了半个学期的高数课,几乎成了他的书友会。
下课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刚想给秦可一打个电话问她的病情是否好转时,却发现她和另一位女生迎面向我走来,当她发现我出现在他面前时,表现得很惊讶。
“你的咳嗽好了吗?”我满怀关心的问了一句,这时她身边的女生很知趣的走掉了,剩下我和秦可一,而秦可一听到我的话后,却不说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这一诡异的景象激起了我要敢于对一切事物抱有怀疑态度的精神。
“烧退了吗?”秦可一仍然不说话,只是点头,但我发现她的脸似乎更红了,我忽然意识到她这是在憋气,为了掩饰她的咳嗽而在憋气,于是我故意和她东扯西扯,看着她的脸由深红慢慢变成了酱紫。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弯着腰大声地咳嗽起来。
“装啊!怎么不装了?肺活量不小啊!”我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的拍着秦可一的背。
“你!…咳咳…混蛋!…咳咳!”秦可一咳嗽的同时,仍然不忘了骂我。我趁机摸了摸秦可一的额头,发现还是和昨晚一样的热。于是我拉起秦可一的手腕,“走!和我去医院打点滴!”
“不!我不去!你放开我!我讨厌打点滴!我不去!”秦可一一边喊道,一边试图挣脱开我的手。
“快走!哪有生病不去看医生的!你老实点!!”我更加用力的拉着秦可一。
“啊!你轻点!好疼啊!”在我用力后,秦可一痛苦的喊到,也更加用力的挣脱,最后被迫的使出了杀手锏,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下意识的放开了她的手。
“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你还咬我!!”我不顾来来往往的刚下课的人们,冲秦可一喊到,而此时她站在我对面怒气冲冲的和我对视,然后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再次抓住了秦可一的胳膊,但却被她狠狠的甩开,她停在原地背对着我。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秦可一转过身来,很肯定地对我说到。
“我再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往往不考虑后果,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
“哎呀!还威胁我!就是不去!问一百遍也是不去!”秦可一提高了嗓门,再次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我。
“好!你选的!别怪我!”我冲秦可一诡异的笑了一下,就在秦可一莫名其妙之际,我忽然弯下腰,一把搂住秦可一的腰,把秦可一扛在了肩上,然后向学校侧门走去。这时,我们迅速成为了校园里的焦点,所有过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吃惊的看着我们。秦可一在我的肩上发疯般的又喊又叫,两只手不停的向我背上锤去,两只脚也拼命的乱踢,致使一只鞋也飞了出去,于是我不得不艰难的蹲下帮她把鞋捡起。
我们学校的一个外教此时刚好迎面向我走来,看到了我和秦可一的这一幕闹剧,一双深蓝的眼睛泛着刺眼的绿光。我向他友好的点了点头,微笑的说到,“oh…,she…is…mygirlfriend!Weareplayingagame!”外教听到我蹩脚的英语后,眼睛瞪的更大,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到,“oh…no!Acrazygame!socrazy!”然后又用惊奇得眼神看了看我们,转身向教学楼走去。
秦可一在我的肩上表现的更加疯狂,而我也渐渐的感觉到力不从心,虽然1.72的秦可一只有102斤,但用单肩扛着走,还要同时兼顾她的疯狂挣扎,运动量可想而知。在走了十几步之后我决定把她放下来顺便休息一下,同时我认为秦可一出于顾及一个校花级人物形象的考虑,也应该会答应和我去打针,毕竟一个美女被别人扛在肩上在校园里乱逛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大,把秦可一放下时的动作完成的不够标准,再加上秦可一从我肩上下来时的心情急迫,两点原因致使秦可一从我肩上蹦下后,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于是我赶忙上前,想把秦可一扶起来,但没想到秦可一再次狠狠地甩开了我的胳膊,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睛里慢慢的流出了眼泪。
“怎么了?摔疼了?”我换了关切的语气问到,秦可一的眼泪就好像催化剂一样,使我心里温情的元素迅速的冲到头顶,看到秦可一的眼泪,我真想上去一把抱住她。秦可一倔强的把头扭到了一边,用手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
“别哭了,先起来,在地上坐着算什么啊?”我再次试图扶秦可一起来,就在我的手刚碰到秦可一胳膊的时候,秦可一忽然举着拳头向我锤来。
“你滚!就知道欺负我!天天欺负我!我生病了也欺负我!”秦可一一边哭着向我喊到,一边用拳头在我身上乱砸。由于中国的汉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对于“欺负”一词,不同思想境界的人可能有着不同的理解,正所谓“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但在这个提倡“禁欲教育”的年代里,学生们的脑子里龌龊的思想往往会很轻易的泛滥。当过往的很多学生听到秦可一嘴里的“欺负”一词是,第一反应都是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们,然后小声的和身边的人议论着,嘴上往往还挂着淫笑。尽管秦可一的本意我能理解,但路人的理解能力毕竟有限,想到可能某天在校园闲逛,眼前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并指着我的鼻梁说了一声“禽兽”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于是我决定有必要尽早的结束现在的一幕。
“好了,别哭了,你是不是想明天全校的人都议论咱俩啊?”我抓住了秦可一正在乱锤我的两只手,在她耳边小声说到。秦可一听到我的话后,收敛了不少,一边擦了擦眼泪,一边环顾了四周,发现确实有很多过往的行人在看我们,便对我说到,“把鞋给我!”于是我把她掉的那只鞋递给了她,秦可一狠狠的从我手中抢过,准备穿上。
“啊!好疼!”秦可一在把鞋套在脚上的时候,忽然小声叫了一下。
“怎么了!?”
“怎么了!都怪你!我的脚好像刚才崴到了!”秦可一对我狠狠的说到。
“我看看!”我说着,抬起了秦可一受伤的那只脚,脱下了她刚穿上的鞋和袜子。由于从小学就开始接触篮球这项运动,所以对于崴伤脚踝这种情况,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典型的“久病成医”。秦可一的脚果然是崴到了,脚踝处已经肿起了一大片,根据我的经验,虽然不算太严重,但也不太乐观。
“看来不去医院也不行了!”我一边帮秦可一穿好鞋袜,一边对她笑着说,换来了秦可一的白眼。我把秦可一慢慢的扶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扶着她试图让她走两步。当她受伤的脚刚一落地,她的整个身子就要倒下去,我急忙一把抱住了她,这时我脑袋里的龌龊思想也开始泛滥。
“不行,好疼!”秦可一吃力的说到,额头上已经开始流汗。我于是把秦可一的胳膊跨到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陪着她小心翼翼的向学校的侧门走去。
第二十六章
在和秦可一艰难的走到了侧门以后,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扶秦可一上了车,当司机问到去哪的时候,我却犹豫了。如果按正常情况,我会毫不犹豫的对司机说哈医大二医院,但考虑到最近医大二医院爆出“天价药费”丑闻后,我不得不有所顾忌。
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最终选择了医大二医院,就算犯了再多的错,黑了再多的钱,可毕竟是家有实力的医院,全国甲等医院都如此,何况那些小地方,而且离我们学校也很近。到了医院之后,我把秦可一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去排队挂号。今天来看病的人似乎不是很多,我排了不到一分钟的队后,就挂好了两个号,然后先扶着秦可一去开药打点滴,尽管秦可一表现的极不情愿,但还是和我一起去了发烧门诊。
医生见进门后的秦可一咳嗽的很厉害,急忙带上了口罩,然后让秦可一坐下,以紧张的语气问秦可一最近有没有接触鸟类或家禽类动物。当得到了我的否定的回答后,医生深深的松了口气。
“哎!今天你给我的鸽子喂食了吗?”秦可一忽然回头对我说到。此时医生听到秦可一的话后再次表现的很紧张,而我也迅速的反应过来秦可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