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找我玩,被拒多次的她自然了解弘普对我的感情。
虽总是朝我抱怨弘普太过霸道,可是却又很是艳慕和为我高兴。
她性格泼辣,不像敏儿般大大咧咧,有点像王熙凤的个性,却又不像她那般善于心计和精打细算。
有点蒙自人的豪爽,也算是心眼直不藏话之人,没有小性,也不善使阴招。
不扭捏作态,我就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不用费心猜测她的心思!
弘融对她不错,虽不是独宠,却也算是夫妻恩爱,互敬互爱!
第两百一十六章因果报应(一)
“瞧瞧,有人正巴巴地朝这里望呢?”敏儿冲我呶呶嘴笑着说道。因为个性相投,又都在弘普身上受了不少怨气,所以两人喜欢一唱一喝地调侃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朝弘普那望去,果然同他深情灼热的视线相混,他夹起一块鹿筋拆肉,朝我指了指,我明他的意思,是叫我多吃一些。
不禁咬着下唇冲他嗔怪,都是你害我被人嘲笑。
弘普一愣,将筷子上的鹿筋拆肉放进嘴中,咀嚼中脸上溢满笑容。
“啧啧啧,嫂嫂,你跟二哥的感情真让人羡慕!这天天粘在一起,还没看够,连这会时间也是两两相望,久久不移!”
瓜尔佳氏×雨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眼神收敛,不禁有些挂不住的脸红起来。
以往我定会驳她两句,可今这么多人,我看就算了吧!
满桌的人因她的话而捂着嘴‘吃吃’地笑。
蓝若虽未像她们那般笑的这般张狂,却也嘴角上扬,有欣慰、有艳慕、却也有些苦涩。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弘昼一改以往的深沉,坐在弘历下首的位子上,一脸的不羁和迷醉,脸带浅笑,好似又回到了那纸醉金迷,快意人生的样子。
因为离的不远,所以我们这边的笑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紧接着,数十双眼睛,‘唰唰’地朝这边望过,不禁脸儿有些烧红,谷卡虽不是皇族人士,却是皇族贵客,自然也是跟弘普他们一桌的,朝我们这桌张望,眼中带着些许诧异。弘历的眸子一片清朗,不若朝堂上那班严肃,含着淡笑,有些酸楚。
弘普是练过功夫的,大体听的到瓜尔佳氏×雨瑶得话,此时嘴衔着酒杯子,正甜蜜地笑着呢?
我脸上发烧似的烫,低下了头,莞尔一笑。
眼睛一转,看见已经梳妆打扮恢复格格身份的籽茔的眼像毒蛇的信扫过我,绞着丝娟满脸愤愤不已。佳宁优雅地端着旁边茶几上的青花瓷碗喝了口茶,不时同宣柔说笑几句。
这小妮子难道还不死心?
唉!怎总有这些落花恋流水、流水却无情的戏码!
“这么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碎嘴!”我脸红地淬了瓜尔佳氏×雨瑶和敏儿一口,夹了一块烤鸭肉塞到敏儿嘴里。
又夹了一个烧猪蹄放到瓜尔佳氏×雨瑶的碟中!知道她最爱吃猪蹄,几乎每天的饭桌上都少不了它的存在,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偏方,说猪蹄就有美容养颜之功效,“有人羞赧不好意思了!”瓜尔佳氏×雨瑶调笑我一番后,夹起碟中的卤猪蹄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像这种皇族宴会,猪蹄都不用自己啃的,剔骨光毛后码盘。
那猪蹄冷盘精致极了,不说都不知道那是猪蹄。
“得,得!瑶儿,你腿不好使,嘴到溜得很!”我顺嘴说道。
我话音刚落,她一脸诧异地望着我,问道:“轩儿,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问。
“腿疾的事!”瓜尔佳氏×雨瑶放下手中的筷子,喝了口茶去去口中的腥味,继续道,“近段时日,每当出门,行走不到里把路,我的双脚踝就会感到酸累,必须坐下来休息一会再走。御医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一愣,居然被我蒙对了!
其实我也是瞎蒙的,曾经看过佛经上关于这一说,只是从未相信过,便也没有警告她。
看来佛经上的因果报应是真的。
不禁有些窃喜,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话题居然被我无意中打开了。
既然连佛祖都支持我行善,那我就从她身上开刀吧!
“其实你这不是病,只要以后不要再吃猪蹄了,你的脚踝之痛就会好了!”我亦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她,一脸认真道。
不知道这法子可能行得通,但是也只能试试了。
“这是为何?”她不解问道。
“佛经上说,如是因如是果,常吃鱼眼睛的人会患眼疾,常吃鸡脖子的人,自己的颈椎也会出问题,常吃猪肚子的人会得胃病,吃什么补什么的说法是错误的,如同损人利己,只是一时的高兴,最后还是害人终害己,要加倍偿还的。”我引用佛经之论,为她解疑道。
不是信口雌黄,这却也是佛经上所谓的因果报应!
前面说了,清朝时期,佛教盛行,这些王府福晋多是释迦牟尼的忠实信徒,用他的话,自然最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也能让大家深信不疑。
其实若换做其他人,我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将她的隐疾曝光的,主要是瓜尔佳氏×雨瑶这人我了解,她跟我一样不甚在意旁人的眼光。
她不是小性之人,所以断不会生我的气。
“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吃了!”说完就让身后的丫鬟将自己面前装有猪蹄的碟子撤下,换了一个干净的碟子,拉着我的手心急地问,“断吃这个我的脚踝就会好了吗?”
“佛说因果报应,你吃的这么久,孽缘已结,要想化解,左右是要做一件善事的!”我轻咳了一声,见铺垫做的很完美,便也不在绕圈子,直接步入主题。
“这个自然!只是要做什么善事呢?”她已经被我说的没了主见,一味地听我的主意。
想起刚才她调侃我的神情,不禁坏心地想: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因果报应(二)
我不紧不慢地咂了一口茶,将我的手从她的爪下抽离,“你可知道,徐州地区地震之后又逢学灾难年?造成很多农民吃不上饭、穿不暖衣,过着颠沛流离、四处逃荒的日子?现在就有几百号人在城郊的简易帐篷外喝风,嚼水呢?”
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嫁给王府阿哥、贝子当福晋的人自然都不是愚笨之人。“是呀!那些灾民真的好可怜!”敏儿和蓝丫头是亲身亲历的,感同身后,此时听我说完后,两人同声感概道,“我们可是亲眼所见,大寒的天穿着单薄的衣服,个个饿得跟野地里的狼般!缩抱在一起取暖,还有好多孩子病了,都没钱医治!”
谷蓝儿说着说着竟有些‘嘤嘤’的哭泣声,她今天下午在郊外难民区呆了一下午,自是深刻体会难民的苦难。
三哥和弘晓见怪了这种场景,可却不代表敏儿和谷蓝儿可以无视他们困苦!
瓜尔佳氏×雨瑶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回头唤来随身的侍女,“小桃,问爷能不能从府邸账房中拨出五千两银子采买点衣物送给那些受灾之人?”
她是福晋,掌管着多罗贝子府的大小事务,五千两银子的主是肯定能做的!如此做法,一是在为弘融在皇上何兄长面前长脸,二是自己也能在弘融面前升了位。
小桃很快来回话,“格格,爷说这是由福晋全权做主,他私下再拿出五千两银子帮格格您积福。”
“好!”瓜尔佳氏×雨瑶听了小桃的话,眉眼带笑,红晕双颊,“你将一万银子交给安置灾民的府衙,然后再从我的月俸中拿出两千两银子,明日让人去集市上采买一些过节食物和衣服给那些灾民送去吧!”
我听后夹了块豆腐当做赏赐地放进她碟中,又忍不住调侃道,“还说弘普疼我!我看五弟也疼你的很!”
满意地看见她低头含羞的模样,笑着说,“瑶儿,既然你有心行善,身为你的姐妹和嫂嫂,我也帮你积点福!”
转头对身后的吉祥说,“从我的月俸中拿出两千两银子,明日跟小桃,一起上集市上采买些衣物和吃食一道送给灾民!”
弘普现在是郡王,我的月俸也从四百两银子长至了七百两!我不算奢侈,府邸也不需我的月银度日,所以月银和嫁妆都是我的私房钱。
两千两对我来说不算难,不过我却不能超过正主,她虽不介意,可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落下话柄!
没有额外拿出钱,是因为我知这个捐款只是第一轮,接下来还要继续捐赠呢?
生辰宴不大,桌子挨得也很近,弘普、弘历他们定然听到了,想来他们也不会置之度外了。
瓜尔佳氏×雨瑶挽着我的胳膊,满脸带笑地讨好道,“还是二嫂最心疼我!”
我点着她的额头亦笑着道,“是呀!我拿着银子养你这个白眼狼,喂饱之后你再来调侃我!”
“以后再也不敢了!”瑶儿讨饶道。
“两位嫂嫂都拿银子了,我这做妹妹的自当不能落后!我也拿出两千两银子为五嫂积福!”敏儿见我们如此,早已按捺不住了,回身对身后的随侍丫鬟道,“兰儿,你明日跟她们一起去采买!”
“那些灾民好可怜,你们都捐了,我也要捐!”谷蓝儿坐在敏儿隔壁,看见我们都捐款了,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大着嗓门叫嚣着,“我捐,我捐…”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出数时,她突然滞停住了,扭扭捏捏难为了半天,方才脸红脖子粗道,“姐姐,我没钱!”
一脸沮丧略带哭腔道,“父汗怕我闯祸,停了我的银子!我没钱捐给那些灾民!”
“哈哈…”她话音刚落,阁内爆笑声彼此起伏。
这丫头,如此悲壮之刻,也能制造笑料,怕也只有她了。
笑了一会后,谷蓝儿的哥哥谷卡派人送来五千两银子,说是:做兄长的先代爱妹垫上了!
接着弘晓身边的小厮送来五千两银票,悄悄地交给蓝丫头说是借给她解燃眉之急。
我望向弘晓,整张脸笑的跟芙蓉花开般,五千两?这小子可够大方的。
谷蓝儿毫不客气地接过银子冲那小厮小声地回了句,“谢谢你家主子,告诉他这情我谷蓝儿记下了!”
小厮离去,谷蓝儿将一万两银子一股脑地塞给我,“姐姐,我不懂,这银子给你,你看着办吧!”
我也不推辞地接过,揶揄道,“我可没见晓晓对我这般大方过!”
谷蓝儿脸一红,露出鲜有的女孩家娇态,“这钱又不是不要还!”
我听后相当认同地点头道,“这倒是!而且还是高利息贷款!”
“什么意思?”谷蓝儿不解问道。
“就是他虽借你五千两银子,可是你还时却要还比五千两多几倍的银子!”看了看她,继续道,“也许一辈子也还不清!”
“什么?五千两银子他想让我用一辈子去还!”谷蓝儿听后,脸一黑,怒气横生道,“真是黑肠黑心黑胆之人!”
她的声音虽没有刚才大,却足以让‘耳尖’的弘晓听到,脸一耷,拱手向我求饶。
我一笑,拉着谷蓝儿的手,“骗你的!傻丫头!”
她一听,放心了!
在座的其他福晋见状,不敢怠慢,争先恐后地三五千的捐赠着,并将银子送到瑶儿手中,说是让她代买救灾物品。
第二百一十八夜色茫茫(一)
我也将蓝丫头的塞给我的银子一并交给她,并让吉祥明个跟着去采购,并亲自送到灾民手中。比起银子实物才是最能帮助他们解燃煤之急的。
我说了这些福晋都不是吃素的,即便现在不捐,等皇上提出来捐赠,就委实失了里、面。
我抬头看向弘普,恰巧他也回头看我,脸色又些泛沉,这才想起那句不准出风头,保持低调的话,自知理屈,朝他咧了一个讨好求饶的笑容。
弘历向我投来赞许、感激的目光,我回以淡淡的一笑,一代乾隆又如何不知我的小伎俩,我虽出发点不是为他,但是却无意中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
他是皇上,大清之大,莫非黄土!北京城的百姓是他的子民,北京城外的灾民亦是他的子民,如果说做皇帝是他的权利,那么让百姓都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却是他的义务。
感觉到弘普射过来的愤怒之光,赶紧低头夹着菜,要饿了好久一般,一味朝嘴里塞!
宴席的菜,味道确实不错,了了一些小心思,自然胃口也好了起来。
弘历吃着太监帮他夹得桂花小点,笑着桌上的人:“大家觉得今晚的菜品如何?合胃口吗?”
突然一问,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般地点头称好。
弘晓虽年纪尚轻,却也明白弘历话中有话,“皇…四哥,臣弟和二哥下午的时候已经将充足的食物和被褥送给灾民了,四哥勿用挂心!”
弘历谬赞了他和弘普几句,又说了一些体恤民情的话!左右是那几句。然后又是一番争先恐后的捐赠!
弘普也在我的授意下捐了两万两银子,不是最多,却也不少,没抢风头,也不会让人背地里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小气。
弘晓虽年纪小,但是月俸却是最高,所以他捐了三万。
弘昼两万,蓝若亦捐了私房两千两。
谷卡身为外族王子,亦捐了一万两!
其余的贝子、王爷自不敢太低,左右不能低过谷卡吧!
粗略算来,一晚上,少说也有百万两以上吧!
这大体是弘历来此的真正原因吧!
虽说乾隆是盛世,可是雍正乾隆时期的贪官当道,他又是刚当皇上不久,国库还不算充盈,还要做军饷备用,所以灾民上,自然想法从官员的手中筹钱了。
这皇上做的也是劳心劳累呀!
宴会一半时,我已大饱,听着台上的‘咿咿呀呀’的戏曲,提不起半点兴致,便以方便为借口,跟弘普用眼神打了个招呼,离席准备找个幽静的地方静静心神。
太过嘈杂的环境,我会感到心情郁闷的。
腊月的北京,天冷的很。可我觉得自己就是需要这样的冷,唯这样才能缓和内心的压抑。
百无聊赖地穿过长廊,廊身蜿蜒,曲折绕向深处,几棵芭蕉栽于尽头,风吹过,打在阔叶上扑扑响。
我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搓了搓手,又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然后朝长廊尽头的僻静之地走去。
透过园内空窗石洞,不远处的亭台楼阁时隐时现,幽深淡泊。廊角拐了个弯,一个大湖赫然呈现,广阔湖面泛起一层淡雾,烟云缭绕的湖心亭扑朔迷离,岸边树影深浅浓淡团团晕开,如一幅刚刚挥毫而就的山水画,来不及墨干水迹就匆忙向世人展示它的极致优美。
当脚下的石阶止于眼前,景色豁然展开。月辉掩不住满天星斗,寂寂地呈现在两人面前,云雾飘于山谷,缠于足下,如滴墨于水中,层层晕开,丝丝萦绕。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以往这个时候小老太太已经开始唠叨了,“过了明天,又老了一岁!”
而我和小妹,则一同叫着,“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棒,社会主义的花朵,压岁钱一年比一年多!”
而老太太总会笑着骂道,“瞧瞧我生了两个什么玩意,整个两讨债鬼!”
我和小妹总会相似而笑,大叫,“前生债,今生还!”
然后嬉笑着,一溜烟跑去逛街了!
又是一年春节到,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想起我、念着我?
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泪水从眼角处滑落,触景伤情轻轻哼唱,“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勾,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月色蒙蒙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歌声落,风声起,身后一个声音道:“难道你的郎人另有其人?”
我回头一看,竟是弘昼,他斜跨在栏杆上,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我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在厅里喝酒?”
他嘲笑地说道:“你又为何在这里呢?谁是那个让你思念的人?”
我一怔,知道他误会后,“谁说思念的只有郎人?难道不能是朋友吗?”
“比如?”他锲而不舍地问道。
“身在塞外的柔儿!”我望着他,语气中蕴有浓浓的思念。
不是拿柔儿做搪塞,我是真的很想她,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弘昼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愣说,“难道他没告诉你…”
第二百一十九章夜色茫茫(二)
说到这里,停住了,我急了,冲他嚷着,“你这人怎么在节骨眼上停了呢?谁没告诉我?没告诉我什么?”
我切切地问道,我真怕他会告诉我关于柔儿的噩耗,但是我又想知道,他接下来的内容!
他细细地望着我,半响淡淡说道,“她过得不错!”
“是吗?”月色下他的神色很自然,可是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我心陡然一紧,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几年来,柔儿总是每两个月保持跟我通信一次,可最近这次通信,却是三个半月前,我早就有些坐不住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想多问一些关于柔儿的事时,他却开口说道,“我先回去了,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都为别人着想,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因此受到怎样的伤害?”
“啊…”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愣了愣,我不好意思地干笑着,“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都为别人着想?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如此高尚的情操,即使帮助别人也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从没超出自己能承受的范围!
只是他为何要说这个?
“你?”他说。
“我什么?”见他又卡住了,遂紧追问道。
“算了!你当心些就是!”
刚想问些什么时,他却转身离去,脚步有些匆匆,更让我觉得,他有事瞒我,难道是关于柔儿的?
今天的弘昼很奇怪,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般!他到底想说什么?
当心?当心什么?不想了,头好痛!好似神秘、深沉都是皇子们的权利!
夜风如水,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中的不详预感,不禁狠狠地哆嗦了一番。“这么冷的天,一个人站在风口,也不怕凉着!”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卷进怀中,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紧紧的。
手上传来阵阵的温热,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我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不禁抱怨道,回身双臂懒懒的环住他,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
指尖微动,握紧他的手,顺势攀到他的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前面要散了么?”汲取着他怀中的绿茶清香,我满足的轻叹口气,唇角微微扬起。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任由我抱着,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迟疑的捋着我的头发,没有答话。鼻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不禁皱起眉头。
这酒味也太重了!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不说话?可不是他的风格!正好我也不想说话,一起看荷塘月色吧!
就在我享受这份月色宁静是,他突然伸手勾起我的下颚,头低下,好似发泄般,咬了我一口,我惊呼叫痛,他趁势探入我的口中。
口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我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无力的攀住他,拥紧他。他不停的在我的唇齿间流连,用力的吸吮我口中微薄的空气,直到我们都气喘连连。我觉得胸腔一阵憋闷,轻轻推他,却被迫而满足的承受他炽热的吻。
“弘普…”我低声的轻吟,却猛地被他用力一搂,箍的我小腰生腾,我眉头微蹙,这又是吃哪门子醋?
“相公,你弄疼我了!”我挣扎着嗔怪道。
瞧着他发黑的脸色和火光熊熊的眼睛,我了解他不只生气,还非常生气。
当务之急就是消去他的怒火。
可是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该如何消火?
算了!我还是乖乖的,等他自己气消或者爆出再说吧!
“相公,你到底在气什么?唔…”等了许久,空气静寂的可怕,最终我忍不住出声询问到。
我才问了一半,嘴就被欺压上来的弘普封住了,他饥渴地吻上我,纵情地汲取着我口中的蜜汁,双手顺着我柔美的曲线,急切地抚揉着,像要将我揉进他身体,于他合二为一。
带着*****的眼神打量着我的全身,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渐渐火热起来,他的眼神随着他的手有一,索道之处都像有把火在燃烧,烧得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和交际,只能先安抚他。
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顺从他的掠夺是我唯一的方法,而这方法向来有效。
弘普抱着我贴向墙边,将我压在墙和他的中间,唇依然紧贴我的,我向前迎上他的吻,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想藉此化解他的忧虑和不安。
“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吻毕,弘普倏地凑到我面前,将我拉至他的面前,幽黑的瞳眸和黑夜混为一体,鼻端浅喘的呼吸拂在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