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一听,更是喜上眉梢,连声道,“自然欢迎,欢迎!”
我一怔,问道,“这青楼不都是晚上才开的吗?怎个?”
青楼都是昼歇夜忙,一般都是戌时营业,最早也是酉时,可现在不过未时。
那嬷嬷笑着花枝招展,手中的一条粉色绢帕将我撩拨着有些花了眼,“这不过节嘛!爷们忙了一年,能在家里歇着放松也就这几日了,晚上要陪着家里人过团圆节,咱们体谅爷们,所以改在白天开业迎客!”
第两百零一章投怀送抱(二)
虽不了解市场,也知道,春节是赌坊忙碌之际却也是青楼妓院的淡季!再花心乐不思蜀的客人也要在春节这几日回家里陪老婆孩子,过天伦之乐。男人是理性多过感性,之所以来妓院,一是图乐子,二是逢场作戏;三是图新鲜、享受。
可一旦家人和青楼姑娘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一般情况下还是选择前者的。
"爷,进去吧!凡是在这几天来我楼里的客人,赠酒水、饭菜一席!"老鸨嬷嬷见我发愣,遂上来继续拉扯游说。
赠酒水、饭菜一席?我明白了,遇上春节大酬宾了!
谷蓝儿从草原来,没有见过青楼妓院,这会一脸好奇,敏儿倒是来过,此刻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然后两双眼睛巴巴地望着我。谷蓝儿脸上的好奇越发重了,我冷汗潸潸而下,咳了一声,再看看二人,干笑两声拒绝道:"今个不行,今个在下有宴会要参加,改日吧!”
然后将绢帕还给鸨母让她还给那个叫什么水仙的姑娘!
老鸨痛惜道:"爷执意相拒,难道是嫌…”
我正色道:"多谢姑娘与妈妈的好意,实在是不得空,望可见谅。”
"难道是嫌奴家粗鄙,侍奉不得爷称心么?"一袭粉色的衣衫,婷婷立在我眼前,正是倚栏闲望的佳人。粉衫微敞开,里面是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属于上等之姿!
但是不算绝美,至少我见过的青楼女子中,她不算最美,也不算妖娆,看到我时,一丝惊艳快速闪过,眼底竟有些落寞,我含笑道:"有佳人相邀,本是一件幸事,奈何在下今日委实有事,他日得闲,一定请姑娘赠在下一杯美酒,若能再闻姑娘的歌声,定是绕要三日余音不绝,实乃三生有幸。”
粉衣女子听后一笑,不再为难,"公子看来今日确实不便,奴家不敢强留,望公子记得今日之约,奴在窗下,日日盼望。这条帕子,既然与公子有缘,公子若不嫌弃,便请收下,权做相约的信物。”
我只好拿着纱帕,正准备向怀中揣去时,她突然说道,"奴家平日没什么嗜好,就喜欢在绢帕上绣些诗、画呀的!爷可不要随意丢弃哦!”
我一听她这话,总觉得并非表面意思这般简单,遂瞄了一眼画上的诗词和画作,然后一愣,抬头笑道,"多谢姑娘赠帕!有时间我一定来捧场!”
她嫣然一笑,"爷的话奴家可记住了!”
说完身子微福,转身翩然离去。
那嬷嬷似有一些不甘,可是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灿灿福身离去。
"走吧!"我将绢帕揣进怀中,冲着敏儿和蓝丫头叫道。
看她们一股依依不舍的样子,也不管她们径直离去。
知道她们会尾随而来的。
三人继续往前逛,闲逛中,眼睛忍不住地一瞟,前方两百米的方向站着一个男人,修长健硕的身材,浑身自然而然的散发一种令人不敢造次的王者之势,只是太过阴冷,让人不敢直视。
橘色阳光下,只映得那人浮雕似俊美的脸庞白里透红,挺拔的鼻梁低下那张薄薄的唇粉红鲜嫩、娇艳欲滴,完美无暇的容颜上一双剑眉之下长着一对比女人还要妖媚的瞳眸,蕴着寒含着冰。
如此绝俗的容貌如此阴寒的气质,除了我家弘普便没别人了。
吓得我的心差点跳出胸口,我惊呼一声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他不是和科隆多商议国家大事去了吗?怎么跑来逛街了?身边除了三哥外,还有弘融和弘晓。
此刻他好像停在一处卖女人首饰的小摊位,基于好奇心,我拉回正吓得往回走的蓝儿和敏儿,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敏儿吓得要死,就怕弘普突然转身看到我们,拉着我往回走,"走了啦!轩儿,不然被发现就糟了。”
我挣脱敏儿的牵扯,垫着脚尖地往回走,我当然也怕被他看见,但是我更好奇他要干什么!
"回来啊!千万别再靠近了,不然真会被发现了!"敏儿著急得直跳脚。
好在今天逛街的人很多,借由人群遮掩着我的行踪,我咬著下唇,踮起脚尖,拉长脖子、抬高头,想看清楚弘普到底在买些什么。
站在一个胭脂摊位前,装作客人,漫不经心地挑选着胭脂水粉,然后偷偷地向弘普那边张望,终于看清楚弘普手中拿的那一只手环,纯银制造的手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手镯的花纹。不过弘普的品味一向很高,能吸引他买下的物件定非俗物!
难道他买这个手镯是想送给我?自成亲以来他对我倒从不吝啬,经常买首饰、胭脂花粉送给我,只是不屑在小摊贩前买。
正看着出神,身后不知随推了我一下,我惊呼一声趴到在地,疼的我脸皱作一团,回头看过还有一个同性跌倒压在我的身上。
我皱眉,北京城的人多到这种地步?
好在压在我身上的人都是身形娇小的姑娘小姐们,不然的话我的腰非折了不可。
"小姐,你可以起来了!"我小声地冲着压在我身上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说道。感觉到背部两个丰满有余,弹性不足的馒头在蠕动,我‘闷哼‘一声,挺大胆暧昧的勾引,只是搞错的对象。
"对不起,公子,奴家不是故意的!"然后又用她的胸压了一下我的后背,满意地听见我的闷哼声,缓缓爬起,片刻后玉手伸到我面前,"公子,需要奴家扶你一把吗?"
第二百零二章难民(一)
只听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然后小声议论着。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清,此女如此做法,明摆着是想告诉别人暗示我--我们可以授受不清!
"不用!"我一口拒绝。
刚才一瞥时,发现她长得还是挺清秀的,只是眼中的爱慕之意太过灼热,是男的我还可以坦然接受,只是——为了不让她再继续沉沦下去,我只能采取乱刀斩乱麻般的绝情。
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摔倒,她具有不可磨灭的功劳。倒不是记仇,只是觉得她的示爱方法太疯狂了!我怕知道我是女的后,会受不了杀了我后再去自杀。
我更怕我贸然站起,引起我那位醋郎的注意,从而勾起他的妒意和恼意。我最多被吼两句,她吗?就不好说了!
光将我故意推到在地这一条,就已经够她在床上躺一个月的了。
我挣扎地从身下摸出那个咯着我闷哼的石子,丢了出去,抬头望了望我头顶的‘小姐’温柔地说道,"小姐,我没事,你可以让开吗?”
"公子,还是让我扶你吧!"她坚持。
此丫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像泉水叮咚。只是太烦人,真想爆吼她两句,花痴成这样,脑子没残吧!
"不用!"我眉头轻蹙,又不敢大声呵斥她,只能学着弘普的样子,试着用阴寒的声音将她冷退。
"公子--"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娇滴滴地响起。若是可以,真想一掌排飞她!
"拿开你的脚,踩我衣摆了!"忍无可忍之时,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怪不得我几次三番试图爬起都不成功,这丫头,眼力见也太差了吧!
敏儿和蓝丫头‘哧哧‘压抑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不是吧!她们竟这么大胆地在一旁观看?难道不怕被弘普看到。
歪头一看,两人正躲在小贩的板车后面捂嘴边笑边朝我招手。
"对不起--"头顶上的娇声怯怯地低呼的同时‘莲‘足跳离开我的视线。
“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压着声音怒吼着。
“公子——”
“小姐,咱们走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走,反正我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抬头正准备爬起时,看到弘普突然转头,眼神严厉地扫向四周,仿佛在搜寻什么,骇得我赶紧将头埋在地上向躲在小贩后面的敏儿和蓝儿爬去,著急地问道,"有没有被发现?!”
"好像没有。"她们两人蹲在摊位前一动也不动,就怕当场叫弘普抓个正著。
"三位爷,你们要不要…"小贩的话在敏儿递上一锭银子后,立刻噶然停止。
小贩拿着银子谄笑道,"三位随意,随意!”
我扶着摊位旁的木桩子,缓缓站起身来,望向弘普的方向,只见站在弘普身边假意买首饰的女子,‘哎呦‘一声,朝弘普的身上倒去,只见弘普身形一闪,那女人‘扑通‘一声侧倒在地。
"包了!"弘普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将手中的手镯递给小贩,拿出银子买下。
待他们走远后,我们三人才敢从小摊上站起,呼出紧憋在胸口的气。
敏儿感叹道,“你们果然是夫妻!连被人投怀送报的场景都一摸一样!”
是呀!开头一样,经过一样,只是结果却不一样!
蓝儿看着弘普潇洒的背影摇头唏嘘道,"轩儿姐姐,你男人还真冷血,你怎么能受得了他的?”
不等我回答,敏儿捂嘴笑道,"丫头,这你就不懂吧!我二哥虽然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脸、冷血、冷情的摸样,可在面对某人时那血可热的很呢?”
我甜蜜一笑,不否认,攻击她道,"你男人不冷血,也没见他去扶那个女人!”
"他敢!"敏儿彪悍地说道。
敏儿这一叫不要紧,将弘普的视线又引了过来,我们赶紧低头窝在小贩的板车前,窝了许久了,抬头看去发现弘普他们继续向前走,遂长呼一口气,弓着腰猫到街旁的树后,然后拐进不远处的小巷中。
仓皇间跑来的这条街离人市不远,可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些拥挤,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却不是逛街之人,而是像乞丐般个个都蜷缩在临时搭建的棚里,衣衫褴偻且单薄,腊月的天,瑟瑟地发着抖,望着我们,眼中发出狼一般饥渴的绿光。
“这是哪里?”敏儿惊呼,蓝儿亦勾着我的手臂紧贴着我,“乞丐吗?怎么北京城的乞丐这么多?”
“不是乞丐!看起来有些像难民!”
三四百号难民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取暖也好,慰藉也罢!不时有小孩子被冻饿而哭的声音,让人看着心里发酸,看见我们来,匍匐在我们脚边。
“公子,行行好,赏点吃的吧!孩子快饿死了!”
“好心的爷,可怜可怜咱们吧!”
“我们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怎么办?轩儿——”敏儿问道,“北京城什么时候涌来这么多难民?”
我也没了主心骨,从来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场景,却没有经历过,我一时半会也不知给如何是好,正想着,突然谷蓝儿挣开我的胳膊窜了出去。
转头看见蓝丫头的动作时,惊呼道,"别…”
我话音未落,那边善良单纯的蓝丫头已经将自己手中的糕点给了一个看起来相当营养不良的小家伙。
谷蓝儿回头,"姐姐?怎么了?”
我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第两百零三章难民(二)
只见蓝丫头刚刚将糕点分完,另外一边的流浪者已经涌了上来,抓着我们的衣摆,"好心的少爷,给点吃的吧!”
"少爷,我们已经几个月没吃过饱饭了!”
然后像蚂蚁一般地人潮向我们涌来,拉着我的下摆,触目惊心的红黑之色。难民聚集时,最忌讳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施舍他们食物或者钱财,除非你身上带有足够给他们食用的食物和分发他们的钱财,否则造成蜂拥而上的局面,对难民、对我们都是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们饿极之时,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亦没有理智!
一直都在电视上看过难民讨食的画面,没曾想今个亲眼所见,来不及可怜,满心的恐惧,我们三个被黑压压的难民挤在中间,难民们跪在地上,扯着我们的衣袍,向我们讨要食物和钱财。
那感觉就像看《木乃伊》归来时的恐慌,站在小巷中央,茫然地望着脚下的难民,站也不是,跑也不是,很无助的感觉!
"轩儿,怎么办?”
"姐姐?怎么会这样?”
两人吓得小脸煞白,她们倒是有武功,只是面对着眼前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不敢暴力相向。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难民进来啊?"我望向不断涌来的难民,声音有些颤抖。
难民是一个特殊群体,从古自今都无法避免衍生的群体,是战争、种族迫害、部族矛盾、国家领土变动、政治避难、自然灾害、经济恶化等原因造成的一个不能或不愿回原籍国的群体,具有群体性、无助性、流动性、自发性和被动性的特征。.难民分为经济难民、战争难民、种族与宗教难民、政治难民、自然灾害难民等。眼前的难民应该是受到自然灾害被迫离开家园由普通老百姓衍生的难民。
"不知道!是难民也就罢了,万一染上寒疾、瘟疫什么的就太不妙了!"敏儿惊恐地回答道。
瘟疫,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
"瘟疫?"谷蓝儿惊呼,"天哪,那是一种可以让很多人一朝期间死去的病。”
不怪她害怕,瘟疫的蔓延速度太快了,而且到现在还不能有效地控制瘟疫的蔓延。
瘟疫,不像艾滋病有特定的传播途径,它的传播途径很广泛,接触皮肤和在同一环境中呼吸接触都有可能被传染。
连谷蓝儿都知道它的存在,就知道它有多可怕了!
"敏儿,你咋呼什么?这腊月的天气,怎么可能会患有瘟疫!瘟疫一般都会在春夏之际容易蔓延!"我拍着蓝丫头的肩膀安抚道。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脚下的难民听到。
在古代,瘟疫如同鬼一般,一提及便会造成动乱和恐慌,万一激起民怨、民愤从而产生暴动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人家要我们的可不仅仅是钱和食物,还有我们的命。
小巷内一座一座低矮随意搭建的人字形草棚随处可见,十几个简易棚却住着几百号人,还有挤不进去的难民无处居住只得坐在铺盖卷上,怀抱奄奄一息病儿的母亲,守着病死亲人的老少,哭天喊地,声声呼唤,泪湿衣衫,而抓着我们身边讨食财的都是青壮年之人,即使饿了几个月力气依然还是很大!
"将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我亦惊慌,深呼一口气恢复镇静道,"快点。”
手脚麻利却有免不了惊慌地从怀中掏出荷包,将银子倒出,然后天女散花般洒出,围在我跟前的难民立刻扑过去疯抢,敏儿和蓝丫头亦有样学样将银子洒出,并按照我的吩咐能撒多远就撒多远。
我们出来时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子,生怕这一波刚扔完,那一波就涌了上来,于是趁难民疯狂抢银子的空挡,我冲敏儿喊道,"跑!”
"轩儿,不行,我腿脚发软!"敏儿抓着我的手,冰凉冰凉的,但见她身子发软,腿脚打颤,遂拉起她的手臂往回跑,"不行,一定要走,否则再一拨难民疯抢上来时,咱们就跑不了了!”
两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像木偶一般任由我拉着她们跑,身子发软,三步一绊的,跑了几米之后,两人缓过神来了,像大力水手上身般,一左一右地反拉我的手就跑。
两个都是有武功之人,跑起来自然比我快多了,望着身后飞扑过来的难民,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轩儿,你怎么样了?”
"姐姐…”
敏儿停下,焦急地问道。
我一看后面蜂拥而上的难民,大吼,"没什么,快跑!”
仓惶逃窜间,突然一道欣长的身形已笔直拔空而来,轻灵迅捷地抱着我在空中一个回旋,立在小巷的墙垣之上。
"若儿,你怎么在这?"抬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我慌忙的向身后看去,入眼的是一张充满霸气的俊脸,弘普的脸色铁青,冷冷看着我,他一手搂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就勾着我的下巴,气急败坏问道。
"醋郞…"我泪眼朦胧,想到刚才那一切,心有余悸。
"你偷偷溜出来的?"弘普的眸子里充满冷森的光芒,掺杂着些许怒意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捏着我的下巴的手紧了紧。
"拜托大哥!我是你的福晋,不是你的犯人,什么叫偷溜?我是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出来的!"我翻着白眼没好气道,"再说我是偷溜,又不是偷汉子!你至于这么暴虐吗?"
第二百零四章醋郎(一)
"你敢?"他吼道。"什么?"是跑出来,还是偷汉子?大体是后者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生气地回吼道,"人家汉武帝藏娇还用金屋呢?你一破瓦房就想将我藏起来?你倒是想的美呢?呜呜--你再对我冷暴力,我就偷个汉子给你看!”
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养的奴隶,我凭什么就不能出来玩?我都受惊吓成这样了,不仅不安抚,还冲我吼!哪一天将我逼急了,我真找个野男人给你勾顶绿帽子。
这话只在心里说,没敢吼出来!
"你?"他的手扬起时我眼闭上,以为他要打我时,他却扣着我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俯下脸,恨恨地吻住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下去。
掺杂着愠怒,趁着错愕的瞬间侵入我唇齿之间,让我无法逃开。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瞪着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有时候还真妒得厉害!
发现我的惊恐,他的吻变得极为温柔,彷佛想将绵长的爱、满腔的情通过这舌齿的纠缠传递给我。
“你休想找别的男人!”阴冷的脸色顿时一片狰狞,冷冽无情的双眸透着坚定,“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对付这个霸男,最直接有效的还是——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他连抗拒也没有,立刻环住我的腰,变被动为主动,欣长的身形顷刻间敛住了杀气,衣襟下绷起的肌肉软绵绵的松弛下来,人也开始晕淘淘的。.“你给我,我也不要!我到哪找像你这样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的绝优男人?”我没有被禁锢的手在他胸前勾画着圈圈,“而且你知道我向来懒的很,刚跟上你律动的旋律,懒得再去适应别的男人的旋律!”
“你呀!色女一个!”他捉住我的手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原本阴骛的眼神变得澄澈柔和,拥着我的手臂无限眷恋地摩挲着我。
突然想起敏儿和谷蓝儿还在难民中,我不认为弘普会顺带救她们,在他的眼中,除了我他是不会怜惜任何人的。
捉着他的衣襟紧张地问道,“敏儿和蓝丫头呢?”
墙垣下没有她们的痕迹,而墙垣下的难民,此时已经被弘普带来的官兵给稳住了。
“轩儿,我在这!”
“轩姐姐,还有我!”
抬头,对面的墙垣上,两人亮着嗓门冲我打招呼道,而他们身边站着三哥子渊和弘晓那小子。
两女的一脸兴致勃勃,两男的却显得有些局促,脸撇向一边。
“冰哥哥、轩姐姐,你们在我这个未出阁少女面前表演‘啵啵’,就不怕教坏‘纯情可爱’的我吗?”谷蓝儿贼笑着说道,一点都没有看出她有半点害臊之意。
我想推开弘普,却被他圈的更紧,“又免费表演给别人看了。”我愤愤地打了他一捶。
弘普啄了一下我的唇,低声道,“我就要表演给他们看,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谁也别想觊觎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果然是醋郞!
“子渊,我也要!”敏儿指着嘟起的小嘴对三哥说,子渊虽觉得不好意思,却也满足她了要求。
“你们都‘啵啵’了,那我怎么办?”谷蓝儿急着跳脚道。
“小丫头,未出阁,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亲亲了?”我打趣地还击道。
“我看姐姐们很陶醉的样子,我也想试试!”谷蓝儿落落大方地回答道,竟毫无一点羞赧之意。
我赞叹:果然!草原的女儿多豪放!
“要不我们凑合一下?”一旁的弘晓听后脸凑上来嬉笑着接话道。
想来弘晓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之人,遂诚心挑逗道。
我心中一紧,虽说谷蓝儿不知矜持为何物,但到底是女儿家,弘晓如此明目张胆的揩油,会不会给她一个‘轻浮’的印象。
真怕她恼羞成怒煽弘晓一巴掌。
只见蓝丫头回头看见一旁的弘晓,愣了愣,相当干脆地回答道,“好啊!”
“…”
“你救过我,又长的不丑,所以来吧!”说完小嘴嘟起,眼闭上,凑到弘晓面前。
“…”
然后就看见弘晓一个站不稳,从墙垣上摔下来,好在不高,而他又懂武功,所以应该没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