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若儿,相信我!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娘子,便是你!”他低头,吻住我哭泣的眼,然后缓缓向下,脸上的皮肤一处不落地黏上了属于他的味道。“弘普,我的爱很自私,要不就要全部,要不就丁点不要!”流着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毅然吻住了我的唇,将我的话掩住。
我说:老公,你叫我老婆!老婆是妻子的爱称,以后你只能叫我一个人老婆!老公也只准我一个人叫。
“老婆,老婆!”
那晚,弘普叫了我整整一夜老婆!
早上,按照规矩,新娘子要给我敬茶!虽知弘普的心,但对那秀女,不!应该是侧福晋依然心存芥蒂。我不是圣女所以无法坦然面对,虽然佯装无谓,内心却~~~~~
后又想,或许她亦是受害之人,被皇上指婚,她有她的无奈。
弘普破例没有去上朝,想来,这是雍正给他的特权吧!是呀,大婚之日,怎能办公?在现代,结婚还有婚假呢?
正无奈穿衣服的空挡,从后面伸出一双手将我捞了回去,被子覆盖,身子再次整个地被霸着,眼眯,好似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而我不曾起来。
“让开,我要起床了!”推推身边如八爪鱼般的弘普,没好气地说。
连唤好几声,才听见他带着鼻音的回答:“天色尚早,再睡会!”
“早个屁,就差吃晚膳了!”我虽是个格格,但恼时也会冒出几句前世的口头语,记得弘普初次听见我暴粗话的时候,惊得嘴都合不上,时间长了,他也便习惯了,只要我不当众暴粗口,他是不会指责我的,一般情况下,我还是谨守淑女风范的。“平日没见你这般积极,怎么今日我不上朝,反倒这般勤快了呢?不起,还想抱着你睡觉,昨日累坏了,还没休息过来呢?”他如孩童般耍赖道,干脆整个身子覆上来扒着我不放,我越挣扎,他越缠绕,像蛇般越缠越紧,头埋进我的颈窝,像吸食鸦片般吸取我身上的芳香!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要闹了!弘普,她还等着敬我们茶呢?”外面阳光普照,心知离晌午不远了。在这样下去,真的要吃晚膳了。
“谁?”一副懵懂状态,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是在装,而是他根本已经忘了,昨日是他的大亲之日。
“你的侧福晋呀!”把放在我胸上的毛手打落,提醒他道。
“恩?哦?随她去吧!我要抱着你睡觉!”一个翻身,又将我压住,眼一闭,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干他事的样子。
“听说你的侧福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是一个才貌双全、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呢?怎么当真不想见见?而且人家是皇上亲自指婚给你的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把人这么晾在那里,不怕皇上治你的罪!”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板,就是不打算让他如愿地睡去,知道他亦没有真的睡去。只是看似劝阻的话语却满满的醋意,酸,真酸,连自己都无法忍受自己了。
“什么奇女子?任谁都比不过我的若儿,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要!再说皇上只说让我娶她,进了门,我怎么对她怎么样他管不着。若儿,你若不高兴,就当她透明好了!咱们还像以前那般好吗?不要对我有所芥蒂,也不能躲避我,一个人偷偷地伤心,我不要忧伤的若儿,我要快乐的若儿!”说这话时,他勾着我的下巴正视他的眼睛,神情无比的认真,知他不是在说谎,心下窃喜,脸上依旧满载忧伤。
“弘普我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愿得一有心人,白首永不离!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所以不许你负我!否则,宁可不见!”
我是个很平凡的女人,我要的是老公全部的心,我无法像古代的贞洁烈女那般故作大方,将在自己的老公推进别的女人怀里。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谁让她命不好呢?摊到我这么个自私的女人,我的男人我做主,任随也别想暂其分毫。
我不为难她,可也不会因为她可怜而将弘普分给她!我做不到!
“若儿,宁可负尽天下所有人,亦不会负你!”他的眼神,带着神情,好似千万年以来不曾改变过般,久久凝视。
我亦望着他,紧紧地回抱。
迷迷糊糊地睡去,那十世情缘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像放电影般,一一回放!男主的形象竟日渐清晰,依稀间弘普的影响与之重叠。
突然弘普的影像涣散开来,我奔跑着去追寻,愕然地又出现一幅场景,一个女人,一个着白色纱群的女人静静地睡在一张雕刻着古图的床上,图像精美雅致!女子容颜姣美却苍白!
血,红色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地,一滴滴混成血海,以圈的方式将她包围!一圈圈,血蔓延开来!
我慢慢地移动脚步,走向床边!越靠近床,心越紧张,待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时,整个人窒息般,呆若木鸡!那女人,那女人竟是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啊~~~~”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若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弘普亦被惊醒,将受惊吓的我圈进怀里,轻抚着背部安抚着我,后见我日渐平顶后,将我轻轻推离,模出手绢,棒我擦拭着额上的汗。
“弘普,我害怕~~~~”害怕有情人终不能眷属。
弘普,竟是弘普!弘普便是那十世情缘的男主?心下慌乱莫名,有惊喜,又有莫名的担扰,心悸动,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般。
不要,这是最后一世,我不要以失败告终,不要!不管前九世是什么?这世,我爱他,我真的很爱很爱他!不想失去,也不愿。
他勾着我的下巴说:“若儿,不怕,不怕,只是噩梦。”
“恩~~~~”
真的只是噩梦吗?但愿是!这梦到底预警着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波涛暗涌
临近正午时分,弘普方才在我的三催四踢下不甘不愿地下床、穿衣,然后嬉笑讨好地拥着我到中厅用膳。半道时,遇到一女婢从对过走来,见到我们立刻低着头行礼道,“爷,福晋。”
“恩!”刚才还跟我嬉笑着的弘普像变戏法般脸突地冷了下来,冷冷地冲着女婢发着单字音节。
弘普的冷漠并非针对下人,而是针对除我之外的每个人,像得了人格分裂症的人般,前刻还跟我嬉笑打骂,下一刻便以一副冷面孔示旁人。这种情况发生在我们成亲之后,或者是我生完宝宝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间就冷漠起来,对此就连敏儿和额娘都有所抱怨:很久都不见弘普(哥哥)笑了。
就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弘普:为什么你都不对人家笑呢?难道你的面部神经出了问题。
弘普听到我这么问,似乎很惊讶,盯着我的脸半响后闷闷道:你不让我随便在外人面前笑。
听到他这个解释后,我露出一个比他更吃惊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的?
他阴郁的脸望着我:你怀孕五个月我奉命出任务那晚,你再三叮嘱我不准对你以外的女人笑。
然后给我一个你要是忘了我绝不会轻饶你的眼神。
经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印象,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神经敏感的,而那时的他一出任务总是一走便是一两个月,每次回来都帅上几分,魅上几分的,这样极品的男人该会引起多少女人惦记呢?虽然我坚信弘普的定力,可是还是不喜欢我的男人被人觊觎。
我早就说过,笑和不笑的弘普给人的感觉天壤之别,不笑的他冷冷的让人惧怕,而笑的他则给人一种很亲切很容易上手的感觉。
就是我当时有这么警告过她,可也只是一时的情绪话而已,听听也就罢了,不至于真的照做吧!而且还做的这么彻底。
我放的火就由我来熄灭好了,于是勾着他的脖子很甜蜜地说:相公你对我真好!不过为了你的健康和人缘着想,我将这个命令收回,允许你对别人笑!
他揽过我的腰酷酷地说:我不想对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笑!
最后我再三要求,他才答应亲人之间他还是会经常笑的。他的冷仅表现在脸上,对我的宠爱和亲昵却不会因为变脸而隐藏或掩饰,就像他游弋在我腰上的手却从没有想要拿下的意思。
“用膳的时辰到了,你去叫侧福晋过来用膳吧!”我是府邸的女主,自然要表现大度一点。
一个女人新婚之夜相公未至,洞房花烛独守到天明!现在相公又抱着正房大福晋睡到晌午时分,不是下马威又是什么?传出去已是里面不保!弘普对我也算是用心良苦,我又何必一味地小气放不开呢?
“回福晋,侧福晋已在中厅等候多时了!”弘普的冷气让小女婢从头到尾地垂着头,不敢正视。
“好?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等候多时了?是她心里素质和家教太好,还是她根本是身不由己?如此忍让,是她根本不在意弘普,还是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在意?不管怎么样,这次倒显得我不识大体了。
“若儿,咱们让下人将饭菜端到房里去吃吧!”弘普一听她人在中厅,脸上立浮厌恶之情,拉着我的手定住身子不前,“我不想见她。”
“不要,咱们不去,她是不会用膳的,再说对你的新福晋,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不想知道她长的如何?”我拉着弘普的手执意要去前厅,我倒是很好奇这个侧福晋呢?
“没有!她长的如何,干我何事?我只要记住你的长相就可以了!”一副讨好谄媚的样子,揽住我的身子,挤眉弄眼地巴结、恭维道:“放眼望向整个大清朝,哪个有我家若儿漂亮、贤惠、气质超凡脱俗?!”
“那倒也是!”我点头附和。生活就是要多点幽默,尤其这种氛围之下。
“哈哈,你还真不害臊!”他大笑,捏着我的鼻尖宠溺道,“不过我喜欢。”
“事实如此嘛,我干嘛要害臊!我告诉你,娶了我,是你休了十世的阴德,你明白嘛?这么优秀的我嫁给你,你就偷着乐去吧!笑,笑什么笑?不准笑!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以后你要好好的疼我、爱我、宠我,将全部的心都放在我身上,用你脸上那两窟窿眼无时不刻地盯着我,否则一不心,我变成蝴蝶飞走了,你就后悔莫及了!”
“老婆大人的教诲,老公一定铭记在此,除了要用我这两窟窿眼盯着你外,还要用我这小身板一刻不放地将你锁紧!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说完弯腰将我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点着笑的已经快要内伤的弘普,半恼半娇地说:“不要脸了是吧!放我下来!”
“不行,我要履行我的诺言!”
“懒得跟你耍贫嘴,我饿了,要吃饭!”
“那好吧!用完膳更有力气!”弘普抱着我调转头朝中厅的方向走去。
“放我下来呀!丫鬟、下人们都看着呢?”一丫鬟走过,看见弘普这般亲密的抱着我,脸一红,又不好逃离,只能将头低下,装作看不见般,场面一度尴尬。
“看见又如何?相公抱娘子去吃饭饭,又不犯法!”任由我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我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般,羞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对此,他倒是听怡然自在。
“爷,姐姐,妾郭氏向爷和姐姐请安了!”听到一女声,方才知道已经到了中厅,猛抬头,看见一穿淡绿色绣花旗装的女子在屈膝行礼,慌乱地从弘普身上挣扎下来,语带羞涩地说:“妹妹起硌吧!务要见怪,相公这般,是因为我方才下阶梯的时候将脚扭到了!”
我胡言乱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清吟,那个秀女居然是清吟!在她起身、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震惊了,脑子里轰然间一片空白!清吟,为什么会是清吟呢?怎么会是她呢?我望向弘普,他亦是一脸震惊和茫然!看见我有些呆滞的脸,眼里开始慌乱,抓着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就在我和弘普皆暗藏波涛的时候,清吟就站在我们身侧,看来她并没有打算承认自己就是清吟的事实!可是虽然她表现的很淡然,可从她看弘普的眼神中,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清吟,而不是单纯地只是相像的女子。
既然她不承认,我亦没必要揭穿。
这顿饭吃的很尴尬,如嚼蜡般难以下咽。
饭后,后花园的‘恋若亭’内。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弘普你说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欺瞒我的,可是今天你却给我撒了这么一个天大的谎言。
“若儿,我也是刚知道!”他揽住我有些激动的身子。
“是吗?她是这届的秀女之一,你是掌管秀女的官员,你说你现在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我望着弘普,幽幽地问。
“若儿,你相信我,我虽是负责秀女的官员,可是大清朝的规矩是在参选期间,秀女不得于太监之外的男人接触,即使是负责的官员亦不能,我并不知道她也来参选了!”弘普急急地向我解释道。
“弘普,我相信你!可是我想知道,你今后要怎么做!她是清吟,若是换作其他的女人你或许可以当作不存在不予理会,可是她你无法当之不隐形,我亦无法当之!”
为什么是她?我平静的心再次起了波澜,以女子的直觉,清吟根本早就知道她许给的是弘普,或者一开始她就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不然那天的偶遇,她为什么不愿同我相认呢?若她真的为了进宫,大可来找我们呀,她知道,一旦她开了那个口我和弘普一定会帮她这个忙的!不跟我们联系,是因为她根本不想进宫。
不同我相认,不是因为她有苦衷,而是她不想打扫惊蛇,不想我过多关注她的情况。
“若儿,相信我,无论是谁?都无法进入你和我的世界!我跟她不需要说什么?她明白,她亦了解,以前不会接纳,以后亦不会!”
第一百零久章
弘普被弘历临时叫去,临走时郑重地警告我说:等我!不准又躲起来不见我。.午后的阳光有点灼热有点刺目,猛一抬头,是她!
袅袅而来,依如是魅力不减当年!虽屈膝颔首,打千行礼,却清幽冷然,未发于心!知她眼高于顶,若是不是情非得已,定不会甘心为妾为侧。
“我应该唤你清吟还是玉雪?”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单枪直入地问道。
“清吟?玉雪?都不是亦都是!对于我来说,名字只是个名词,并不代表什么?福晋喜欢哪个?便唤哪个!”粉色的旗装,清冷绝艳的面容,任谁都会为之心动的,眼神闪过,似有鄙夷闪过。我知道,她心里定在想:若轩格格,原来你,也是一俗人,一俗不可耐之人!
“名字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个名词,对我来说却有着不同的定义!若你是清吟,我敬你,像在江南时那般唤你一声姐姐,以后我们不仅以姐妹相称,亦以姐妹相待!若是玉雪,那么大清的规矩不可不尊,不可不守!我是嫡,你是侧,我是姐,你是妹!妻以夫为纲,妾以妻为常,我希望你能端正你自己的身份和态度!”我是一俗人,可是却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弱女人!你有你的骄傲,我亦有我的骄傲!我们都知道,今天你以这样的身份进入我的生活,我的家庭,就不再是姐妹!这番话不过是过过场面。
“对你我来说,玉雪比清吟更适合我们之间的相处!姐姐!”她亦是清冷低语,只是望着我的眼睛不再如刚才那般坚定。
“你?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对吗?”在江南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爱着弘普,且不比我的浅!只是我不知道时隔三年,她还是来了!且是以他的侧福晋的名分闯进我们的生活!是天意弄人?还是刻意为之?
“我试过忘记,可是却让我更加的思念!”她遥望着远方,眼底是满溢的相思,那愁伤的苦楚,我了解!
“不管你是清吟,还是玉雪,我只想告诉你,弘普一日是我的夫,便终生是我的人,我要他,所以不会轻易将他让出,而我的爱是自私的,我的爱不允许任何人来踏足,即使是姐妹亦不可以!你应该知道,他除了我之外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你嫁给他又怎样!这样你会好过点吗?”我不想说这些加深她心中的痛,我亦不明白自己扮演什么角色?恶劣正妻?满是委屈的大老婆?还是欺凌小妾的恶妇?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我只是先小人后君子而已。“就这样每天看着他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即使我知道他不爱我!只要这样看着我亦欢喜。”她走了,无限的哀怨却又无限的满足。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我无法恨她,亦无法接受她。
“格格!静福晋要生了,她差人让你过去一趟!”今日凉风轻吹,我兴致大起,正准备让人将我的画架拿出来时,菊儿神色不定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绿衣小丫鬟,看着眼熟。
“什么?日子到了吗?不是应该是下个月吗?”我拉着菊儿的手一种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奴婢也不清楚,听绿儿说雪福晋今天游园散步时不小心被一个丫鬟给绊倒了,然后就就~~~~~~就~~~~~~~”随后一阵抽涕声,是菊儿身后的绿衣丫头发出来的。
我直觉的认为,摔跤绝不是偶然!如同我生晖儿时。
“福晋,求您快去救救我家格格吧!”静雪的贴身丫头绿儿焦急扯着我的手恳求道,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泪水溢满。
“你先起来,菊儿快去备车!”我知道事情大条了!若不是十分严重,静雪是不会来麻烦我的。
我疾步朝门外跑去,钻入马车,朝弘历的府邸奔去。
“我是绿儿,开门呀,快开门!”绿儿敲了好久,门打开,门卫小厮出来,跟绿儿纠缠争执起来。
我心急叫菊儿跳下马车,片刻之后又回来了,脸带愁容。
“格格,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嫡福晋富察氏吩咐过了,今日府里有事,概不见客!”
“不见客?什么意思?”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拉着菊儿朝宝亲王的大门处走去。
“开门!我要进去!”我发誓,那小厮见我过来的时候,面带紧张,且极具慌乱地准备将大门关闭。
“轩福晋,请留步,我家福晋已经吩咐过了,今天府邸有事,概不见客!”
“放我进去,我会亲自向你家福晋解释的,我有要事,今天一定要进去!”到底是宝亲王府,我不能放肆,打狗还要看主人,只能低声下气地求道。
“轩福晋,您还是回去吧,今天家里确实不便见客!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面有难色,且向屋内张望。
“顺子,您就叫轩福晋她们进去吧,我求求您了,我家格格还等着福晋呢?晚点,我家格格命就不保了!”绿儿再次跪倒在地,‘砰砰砰’拿脑袋朝地上撞。
“绿儿?你别这样!哎呀~~~~你们进去吧!”人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我们还是进去了。
“谁准你们放人进来的,福晋吩咐过,谁来也不准开门!今日不见客!在进入朱红大门的时候,一穿宝蓝色旗装的女子领着几名看似丫鬟模样的人,浩浩荡荡地朝顺子一阵破口大骂!我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
这女子是宝亲王嫡福晋贴身丫鬟,平日里亦是狗仗人势,好几次被我看见她摆脸色给静雪看,有一次被我撞上,狠狠地反击了一番,当然打狗看主子,并没有多加难为!
“轩福晋吉祥,奴婢宝月向福晋请安了,福晋万福,宝月一时眼浊,竟没认出福晋来!还请福晋不要见怪才是!”假意地朝我行了个礼,并不出自真心。
“起噶吧!”我亦懒的跟她纠缠,朝内庭走去,她遂伸手将我揽住。
“不知轩福晋前来有何要事?若没,还请福晋先回,我家福晋说了,雪福晋今日生产,府邸上下都在为她之事忙活?这番时刻不宜会客,轩福晋还是明日再来吧!”
“让开!我就是来见静雪的!”我面有不耐。
“宝姐姐,求求您通融一下,让轩福晋进去!我家格格还等着她去救命呢?”
“绿儿,不是姐姐我不通情达理,我也是尊主子吩咐办事!轩福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还请福晋不要难为奴婢才是!”虽恭敬,眼底却恨意四起,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先前的教训。
我一大清传奇格格,二阿哥的嫡福晋,让你给难住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宝月,我只问一句,你让还是不让!”我脸一冷,口气严肃地问道。
“轩福晋,奴婢冒犯了!恭送轩福晋~~~~~~你?你居然敢打我?”不等她说完,‘啪’的一声巴掌打过,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印有五指的左脸错愕地望着我。
“你?我?是你一奴婢嘴里该出的话语吗?打你?打你又如何?老娘今日打的就是你!”‘啪’的一声又一耳光扇过,左右脸对称。
“你凭是什么打我?我家主子都不曾打过我,你贫什么?”她恼羞成怒地吼道。
“凭什么打你?凭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才,给你脸不要脸,平日里你仗着自己主子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也就罢了!那是你王府的家事,我管不着!可你今日不该在我面前狗仗人势、不知尊卑!你家主子惯纵你,我可不!奴才就是奴才,身份要认清,否则休怪自己受皮肉之苦!今天我打你之事,你大可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过这么多人看着,我料你也不敢夸大嚼舌、颠倒是非!回头我会向富姐姐和宝王爷负荆请罪的!”我狠狠地将嚣张恶劣的宝月训斥了一番,而后一把将呆若木鸡的她推开,径直朝静雪所在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