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想了你两个月,回来就给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和栽赃!”我故做委屈地窝在他的怀里点着他的胸膛“恶狠狠”地说。
“还敢说!死赶快赶地回来见你一面,竟如此生疏对待于我,你可知道这比拿刀子剜我的心都痛!说刚才那是为什么?怎么一回事?”弘普捏着我的下巴看似不轻不重地抚摩着,其实我心里知道我要是说错一句话,下巴估计当场就碎了。
“你先把脸别过去,不准这样看着我,我就说!”我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别过去小声地说:“人家,是怕你嫌弃我!”
“嫌弃你?”弘普脸转了过来盯着我问。
第八十八章柔情
“说了不准看!怎么又转过来了呢?”右手抬起轻轻一推,将他脸又别了过去。.“别打岔,赶紧地说!说怎么着我就嫌弃你了呢?”弘普听我的话偏离了脑袋不看我,可是嘴里的盘问是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恩,我这样子又难看,又笨拙!我怕你看多了生厌,所以”我扭捏着不好意思,我知道他并不会因此不喜欢我,或讨厌我,可是我就是自己这关过不去。
“所以你就躲着我?”弘普蹙眉、微笑。
“是拉!你笑吧!我心眼小,我猜疑大!我就是怕你看多了我这孕妇的丑样,出门看到腰细身材好的女人就被勾跑了!所以我宁愿少跟你见面,希望你脑海里印象中的我永远都是苗条的美丽的!我有错吗?我”我虎着脸看着他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心里怪不是滋味。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竟是这些希奇古怪的怪念!”弘普箍者着我的腰认真地说,眼里的神情深情而自然,闪烁着绚目的光迷失了我的心,“若儿,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你是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说这样的你更加有风韵、有味道!”
“弘普,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心,真的!就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心一般!为你生宝宝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自私想同你永远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又自私想霸占你心里空闲下来的没一寸地方,那里都是美美的我,因为我希望每次我不在你身边,你想起我的时候都是美美的我!那样你只会越发地爱着我!别的人再也进驻不去!”虽然我的肚子很大,无法将弘普同我更进一步拥在一起,也无法完全地拥着他的腰,可是我却很努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身,将我细致的呵护在怀里。他的唇细细摩擦着我的唇,不仅是唇,还有鼻翼、额头,点点不落空。引起我一阵战栗,不自觉呻吟自口中逸起,他润滑的舌头忙灵巧的钻入,我茫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老天,我居然这个时候有那个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丫的居然是个欲女!挺着若大的肚子想着那回事。
“啊”整个身子悬空起来,弘普突然拦腰将我抱起,我惊惶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色惊色连连。
“都要生的人,怎么还这么轻?额娘那会可比你要重上许多!”弘普笑着吻了吻红肿微张的唇部,柔声说道,眼里的***嗷嗷地旺盛。
“你抱我去哪呀?”我勾着弘普的脖子轻声问道,脸上的一层红晕还未散去,看了看我的肚子想着要不要告诉他我快生了,那个似乎不能.
“想什么呢?刚菊儿告诉我你的燕窝已经好了,所以现在我带你回去吃!”弘普一眼就看出我的小心思,笑着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无声地笑着打趣地说,臊的我再一次双郏红艳。又是一个飘雪的季节,北京的冬天又干又冷,伴随着呼啸的北风还有黄色的沙砾,打在人脸上那叫一个痛,入冬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下了两场大雪,鹅毛般的大雪将整个北京城染成雪的世界,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能在风中翱翔(穿着溜冰鞋),而现在却已为人妻欲为人母,又一阵伤感油然而生,好似自从怀孕我一直在伤感中徘徊。
我本不是什么勤快人,这会又有孕在身,更是动都不想动。因为有孕一切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因为有孕我除了吃就是睡,因为有孕我成为庄王府的老佛爷,一切皆以我轴心转着,就差没请雍正拟一道圣旨——奉旨怀孕待产。
其实我和弘普成亲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府邸,因为弘普经常外出公干,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住在庄王府的,方便满儿额娘就近照顾。这会接近年关,串门走亲的人多了,弘普怕那些福晋格格打搅我的清休遂搬回了我们自个的府邸。
因为离的够近所以没有人反对,满儿额娘也经常过来帮忙打理照应府里的事物,上到管家、嫫嫫、丫鬟,下到伙房的帮厨衙役都是弘普和额娘亲手挑选的,并不让我操半点心。综合以上几点,所以目前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养好,目标是朝八戒他同类进军。
我窝在铺有两层棉褥的软榻上,怀里放着一个银色的小暖壶,身上盖着红色锈鸳鸯的锦被,这是我成亲时,额娘亲手帮我逢制的,一针一线都充满的伟大的母爱。
“哎…”我托着腮帮第一百零一次叹息。我无聊呀!偌大的一个园子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菊儿忙着为宝宝准备衣物用品,吉祥、如意忙着将庄王府和皇上送的礼品整理收好,客嚓儿、牯咔挞忙着采购一些过节用品,总之府里上下除了我一个闲人其余均是热火朝天地劳动着。
其实我本来还有一本《西厢记》看的,可是某一天的弘普突然察岗,给我没收了!并剥夺了我的上诉权,理由是:一、怀孕时看书过多对眼睛不好,这点我勉强同意,因为这是出于他对我的关心。二、这样的书看多了容易荼毒我纯洁的思想。这点我就不同意,因为我不觉得我的思想还纯洁。
弘普对敏儿和哥哥的事弘普至今还耿耿于怀,他总认为我是受到红娘的荼毒才导致当时的惊骇世俗,却忘了从小到大我一直惊骇世俗的浪尖中成长。
“格格,起来吃燕窝了!”菊儿笑吟吟地端着一碗冒着袅袅热气的燕窝粥走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并没有回头,我不明白这鸟儿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居然要一两银子一钱那么贵,且每天都要喝,像喝药般准时。
“先放一边吧!我一会吃还不行吗?”支着腮帮瞥见地上的阴影依旧存在,以为是菊儿在等着我喝燕窝,便语带撒娇地说。
“轩儿,我是静雪!”身边的阴影柔声地开口道。
“静雪,你怎么来了?”我回头一看,又惊有喜地叫着,一个激动“咕咚”一声怀里的暖壶掉了,并不理会,抓着静雪的手高兴地说:“菊儿这个死丫头!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是我不叫她告诉你的!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没曾想你还如此的毛燥,都是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注意呢?”静雪慌忙将我按回软榻,用食指戳着我的脑门埋怨道,见我挣扎着要起身让座,连忙说:“好好躺着,别动!我坐这就行!”遂拉了一个凳子坐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准备陪我唠嗑。
“静雪,我都想死你了,你不知道都快把我闷死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我要疯了!”我拉着静雪的手,像久旱逢甘霖般讲诉着自己的苦闷。
静雪自敏儿成亲后便再没来过,也不知道过的如何?今天穿一身柳绿色旗装,外面披一件白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比成亲之前圆润了不少,气色也不错!想来弘历并没有亏待她,我望着她,心下里也宽慰了不少。
真怕弘历对我太过痴情而冷落了她们。宽慰之余亦唏嘘不已,一代乾隆的爱果然深广。我不期望他心里还有我,我只希望他不要辜负静雪的痴恋。
“你看你!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一嘴一个死呢?也不怕犯忌讳!”静雪眉头轻蹙,口带无奈地说着,我回以俏皮的吐舌,静雪笑了,凝望着我滚圆的肚子片刻又说:“日子快了吧!”
“恩?”我没听懂,迟疑了片刻明白其中的涵义回答道:“恩!应该就在这几日吧!”
这圆滚滚的肚子,也该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多好呀!再过几天就可以当额娘了!”静雪摸着我的肚子羡慕地说着,好似我得了什么天大的福利般两眼放光,由衷的羡慕和感叹。若是被她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过当额娘,估计咬死我的心情都有。
“静雪是不是也想要一个?”看着她双目放光的神情,我打趣地问道。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命!说有就有!”口气哀怨,眉目黯淡。
古代的女人一般都是母凭子贵,即使嫁了好人家,找个好老公,可是因为是三妻四妾,所以孩子就由为重要了,她们更多的是要仰仗儿女的。更何况弘历贵为阿哥,以后的乾隆皇帝,要想抓住他的心,不如生个孩子来的有保障。
“不对吧!从你的面相看来,应该是个多子多孙的命,是不是你家那位不够热情用功?要不要我叫弘普给四阿哥带口信,让他晚上多用点功?”感觉到她的低落,我学着地痞勾起她的下巴调笑着说。
“呸…死丫头,真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这样的下流话亏你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静雪听了我的话后在地上狠狠地淬了一口口水,羞红了双郏连耳根都通红。
“啧啧…这样就害羞了?想来晚上干活的时候肯定不卖力吧!这样哪成?劳动果实,劳动果实,不劳动哪来果实?”听外面的三姑六婆说四阿哥很宠静雪,一个月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她那宿,可为何无孕呢?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想起了宫廷剧里的阴暗一面,大老婆怕小妾孕有子嗣抢了自己的地位,便在她的药膳中下了不孕之药,防止她们怀孕争宠!按理说静雪也嫁过去一段时日了,怎么就没有动静呢?难道有人对她动了手脚?望着静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最终还是没说,万一我要是猜错了,只会加深她的恐慌,还是等等再说吧。
“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拿我取乐子是吧!那好?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静雪恼羞地作势起身要走。
“别介,好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我拉着她的手臂求饶道。
“你这张嘴早该撕了!”静雪重坐回凳子,捏着我的塞帮轻柔地像两边拉扯。
“不牢姐姐费心,这粗重的活留给弘普干吧!”我捂着自己被拉扯过的脸讨好地说。
“怎么不见敏儿来?这丫头不是最爱粘你吗?”
“怎么不来?见天地往我这跑,昨个还来呢?在我这耗了一天,晚上被他哥给踢了出去!姐姐,你不知道,最近米粮长价,这丫头整日整日地在我这骗吃骗喝,费了我不少粮食!抽空我得问我三哥要点补贴去!好嘛!同样拿朝廷俸禄,凭嘛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家弘普就要多养一个人?”我嘴贫地说着,挤眉弄眼外加形象刻画。
“唉呦呦…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耍贫!”静雪笑着点头哈腰,上气不接下气。
晌午,弘普派人捎话来说不回来用膳,留了静雪用了午膳,下午派人将敏儿唤了过来,三个人又闹腾了一下午,这才罢休。
第八十九章容嬷嬷
午夜,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迷离而萧索地站在荷塘边上,夜风吹过,吹起白纱袅绕。.她徐徐回身,看到大树下的我,清冷地笑着。
黑夜无法看清她的面貌,却能感觉她的孤独和绝望。
我朝她走去,想看清她的容颜,却越近越模糊,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遂问道:你是谁?
她凄婉地笑道:我是谁?我是你!
再想问些什么时,却被弘普摇醒,这才发现原来是做梦!可为什么做这种梦呢?进几日来,总会梦见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梦中,说些奇怪的话!告诉弘普,他说我压力太大导致的神经紧张。
大概是吧!后来让御医帮我开了几副安神药,便很少再做梦了。
接近年关朝廷很忙,弘普虽不用在外出办事,却也是早出晚归。多久我们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多久没有面对面地凝望他了?多久没有一起吃过一顿安生饭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有时候我也很生气?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平淡到挺着大肚子等待着丈夫的归来,我甚至开始后悔成亲生子。
沉睡中我总能感到他将我小心拥入怀抱的微小动作。梦中,我笑了,在他的怀抱里我总是格外的塌实和温馨,也许那一刻我真的很满足,将所有的后悔抛知脑后。
下了两天大雪的天气,今个突然放晴,我也很有兴致地在菊儿的陪伴下溜起弯来。
“少福晋,大福晋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呢?您现在是不是就过去?”吉祥边说边上前扶着我的另外一个手臂和菊儿两面夹击像三名治般将我包围。
“额娘来了?现在就去!”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急急说道。
自柔儿远嫁那郭络罗氏便开始吃斋念佛,说是为远方的柔儿祁福,家里的大小事物也渐渐交由额娘李氏打理,与我也日渐生疏起来。对于她!我心中充满内疚,救了敏儿却将柔儿推进了火坑,虽然这并非我本意,但归根结底这事是由我而起。
试问天下父母哪个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说无法知晓她是否生活的幸福美满,光是想到一辈子也无法再见一面,心痛的感觉无法言语。这会怕是恨我多事了吧!即使不恨也会心生芥蒂,虽然我会代替柔儿孝敬于她,可终究不如自己女儿来的贴心。
“去是要去的,但是您要当心自个的身子!”菊儿和吉祥合力将我奔跑的身子扯住,“我的主子呀!您能不能一步步地慢慢走!”
“刚才是我的不是,太心急了!”我站稳脚步在她俩的搀扶下向大厅走去。
大厅处,一宝蓝色旗装贵妇正襟危坐地坐于堂中央的位置,手端着茶水正细细地品着,十公分长的小指套高高翘起。保养得当的脸上装容得体,一双好看的单凤大眼没有透漏任何关于主人的心事,平淡自然、庄重肃穆,却又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我加快了步伐在跨进门栏的那刻,有点心慌失措,大步并小步地走到大厅中央,甩动着手帕行了一个恭敬的问安礼,“额娘吉祥,轩儿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光临,轩儿受宠若惊!”
郭络罗氏听见我的声音看见了我的人,抬首、稍许脸带微笑地说:“轩儿,过来,额娘看看!前段时间额娘一心理佛,将我的轩儿都忽略了,这是额娘的不对!轩儿可怪罪于额娘?”郭络罗氏拉着我的手自责地说道。
“额娘说这话真真叫轩儿无地自容了,本来就应轩儿先去探望额娘的跟额娘请安的,却叫额娘亲自前来探望于我,这已是轩儿莫大的福分和荣幸了,额娘再说那般话,叫轩儿的脸更是没地方搁了!”我反握着她的手声音有点激动地说。
“好好好,咱不说这些自责话了!我今个前来,一是看看我的轩儿,二是看看我这未来的小孙子,这可是我庄王府第一个孙子,咱们都稀罕的紧哪!这些东西都是滋补用品!”郭络罗氏拉着我的手倍加疼惜地说着,抚上我的肚子轻轻的揉捏着,随手指着占满整张桌子的大盒小盒大包小包接着说:“这几天可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适要尽快地通知我们,不要觉得害羞和麻烦,头胎对于女人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万番注意才是,孩子的衣物也要多配置一点。”
郭络罗氏拉着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注意事项,把我感动地要命,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她已从失女之痛中恢复了过来,对于我想来也没有那般恨了吧。
“额娘的话轩儿记住了,轩儿会多加小心自己的身子骨的,再说还有这么多的嬷嬷丫鬟在旁提点和照顾,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恭敬地回答着,不管怎么样?对于郭络罗氏除了愧疚就是感激了,我暗暗发誓,在她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代替柔儿好好孝敬她。
郭络罗氏指着站在她身边站了很久的老嬷嬷说:“那就好!看你没什么事我也放心了,她是容麽麽,在我身边伺候我已经二十几年了,是月期服侍的老手,对月期的忌讳和营养有很多的经验!我将她留在你身边代替我照顾你和小孙孙!”
“奴才给少福晋请安了!奴才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少主子!”容麽麽?乖乖,真有其人!大约五十到六十岁的样子,因为是奴才操劳过度,所以两鬓的头发已经班白,皱纹爬满额头,半白不黑的脸肉肉的,人也看起来很慈祥,并不像电视里的容麽麽凶神恶煞,不苟颜笑,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的。
可是,貌似叫容麽麽的人都不是好人,先入为主地不喜欢她。
于是想着怎么能委婉推脱掉,又不伤她们的心和好意说:“麽麽跟额娘这些年了,对于额娘的习惯一定很清楚,这会将她指于我,会不会造成额娘的不便呢?”
“这会谁也没有我轩儿重要,容麽麽是我最信赖的人,相信她会好好地照顾你,犹如照顾我般小心谨慎!”郭络罗氏似乎没有收回好意的打算。
“谢谢额娘的厚爱,那轩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虽不是喜欢那容麽麽,可是郭络罗氏推荐的人,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于是只好满含着感激的接受了。我不知道因我一时的心软造就我痛苦的一生。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我把她留下来不光是为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乖孙子!”郭络罗氏见我爽快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拍拍我放在她手里的手幽雅地起身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额娘别走,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已经命厨房准备好午膳了!”我拉着她的手开口留客。
“不了!这不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家里也忙的很,享了大半年的福气,这会也该活动活动我这把老骨头,操操心喽!”郭络罗氏拍了拍身上的旗装,整理一下因久坐而打着褶皱的地方,扶了扶头上了旗头轻柔地将我的手拿下朝门口处迈出脚步,盆地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挞挞”的声音。
我连忙跟上去扶着她的右手臂说:“那轩儿送额娘到门外!”
“不用了!你身子不便就好好休息吧!”她笑着温婉拒绝道,“外面冰雪积层,你身子又这般笨重,万一摔着了,你让额娘如何像弘普和王爷交代?你的孝心我心领了,快回去歇息吧!”
“额娘大冷天地到我这来看我,不在这用膳已是我的招待不周,再不送送额娘,就真的是我的不是了!”我勾着她的手臂坚持道,“额娘不会连这点请求也不满足我吧!”
我知道我身子笨拙,若换其他人我肯定是不会亲自相送的,可是对于她我却非送不可。
她见我坚持,也不在反对,笑着点头道,“好吧!你向来性子执拗,咱们走吧!”
我扶着她小心地跨过门褴,菊儿、如意等人跟在我后面又小心地搀扶着我。
于是呼啦啦的一队人马朝大门走去。
院子里的积雪虽然被下人打扫过了,可薄冰还是有的,我扶着郭络罗氏小心翼翼地走着,怕她摔倒,也怕我摔倒,要知道大清的鞋子都是盆底鞋子,一个不稳就会摔倒的。
虽然我毛躁怪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注意的!
第九十章命悬一线
庄王爷二贝勒弘普的府邸大门外,一个身穿杏黄色宫装的女子慌慌张张、六神无主地横冲了出来,直接撞上了正要进门的弘普身上。.灰色貂皮披风弘普俊颜蹙眉,脸色黑沉,口气不快地问道:“如意,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一旁的客察尔见状立刻将因冲力过猛而被迫后仰的身子扶住拉进怀里确定站稳后方才放手问道:“如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般地没规矩呢?还不快跟主子和王爷请安?你到底是怎么了!”
“主子吉祥,宝王爷吉祥!”被吓的有点魂不守舍的吉祥如机械般一一行礼。
“起咯吧!”弘普拍了拍身子,稍整理一下有点凌乱的服装朝大门内走去。身后的弘历并没有任何怪罪之意地大手一扬,也准备朝府里走去。
“主子,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福晋不好了,出事了…”突然回过神的吉祥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抓住跨进大门的弘普嚎涝大哭起来。
“轩儿怎么了?”
“若儿怎么了?”两个男人,两个位高权重的优越男人同时回头抓住吉祥的手臂惊惶地质问道。
“福晋…福晋…她摔倒了,流了好多的血!如意已经传御医来了!老福晋叫我赶紧将您寻回!福晋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吉祥满脸泪水的结巴说道,还未说完,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便‘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未反过神来就被高大的客察尔抱起紧跟着朝府里走去。
“若儿,若儿…”弘普在离厢房老远的地方便扯着嗓子痛声地大叫道,途径大厅外的空地上触目惊心地一摊血迹,混着白色的雪是那么的刺目,强忍着心痛的怒火箭一般地冲进了后院的厢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