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敏儿没有听她的话,换上男装在送亲队伍后面紧紧跟谁,送了她一程又一程,泪飘洒整个京城街道。
也不送了多久回来后已经繁星密布,我和敏儿不约而同地进入悦来酒家要了许多酒想来个一醉方休。
我们一杯接一杯的对干的,为柔儿,为我,为她,为静雪,为大清的女人,为得到爱情的女人,为得不到爱情的女人,为有理由为没理由!结果只为喝酒只为那醉酒后的解千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双眼迷离,头脑发昏,眼前漆黑。
第八十六章
“水!”头好痛!醉酒后撕裂般的难受,这里是哪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敏儿呢!送亲,酒店,喝酒然后呢?醉了?迷了!不想了!头痛!
“若儿?”迷糊中听到弘普的声音,唠唠叨叨的有点烦人,他将我扶起,靠坐在棉被上,用热毛巾帮我擦着面,“你们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我和子渊及时赶到,你们怕是要冻死在街头了!”
“闭嘴!”我挥手将脸上的毛巾打落开立,扯着他的衣领喊道,“渴,给我水,快点。”
“喝了酒倒越发有脾气了!”他将我扶正,将挥落在棉被上的毛巾拿去,帮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跟前,放在我嘴边,“来,水!”
我抢过杯子,大口喝起来,原来酒醉后的喉咙这么干涩,“咳咳——”
“叫你慢点喝,怎么不听话呢!怀孕的身子能惊的起你这般的折腾吗?”弘普一边帮我顺气,一边埋怨道,“喝这么多酒怎么也不怕伤身呢?”
“弘普,我的心好痛呀!”看着柔儿的送亲队伍渐渐远离我的眼前,霎那间酸痛难耐,从古自今有几个塞外和亲之人是可以得到幸福的?柔儿,陌生的环境中她该如何适应和生存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难过我也不好受,可是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阻止的!这不是你的错,若儿,这不是你的错!”弘普拥着我,帮我顺着胸口安慰我道。将我拉近怀中,缠绵地吻上我的脸和唇不准我再想关于柔儿的事。
缠绵的吻慢慢地让我平静下来,我抱着他的脖子憋红了脸说:相公,要爱我,永远地爱我!只爱我一人,我们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好,一辈子只爱你一人,永远地幸福生活着!直到死的那天!”拥着我深情而自然,这就是我的相公,牵手要走一辈子的相公,显赫的家世,矫健地体格,完美的面容,有时霸道冷漠如王有时温柔体贴如水的性情,却将所有的爱给了我。
一个月后,敏儿和我哥哥奉旨成亲的日子,苦命鸳鸯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看着他们欣喜非凡的样子,感叹柔儿的牺牲或许是值得的!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收到柔儿的信件,只是知道已经安全到达那塞外草原了。
两个人的婚礼早几天前两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比我成亲的时候要热闹上许多,或许是因为当时我正在路上并没有参与准备的工作,所有也没有享受到那待嫁的喜悦,只是一直埋怨婚礼太过仓促。对于这点我依旧耿耿与怀,不管怎么样,人生一世,酸甜苦辣都要品一品才对吗?
当然郁闷归郁闷,今天是我生命中两个重要人事的婚礼,我一定要给他们来个难忘的回忆才对。
“一拜天地!”
“二摆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哥哥今天容光焕发,大红喜服将他衬的那叫一个英俊,那叫一个潇洒,一整晚下来那张嘴就没合拢过,不过连点僵硬的感觉都没有,打心里高兴,幸福之色洋溢于面,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下。不禁感叹:昔日的尿床小屁孩终于长大了!
敏儿的脸被整个红盖头蒙住,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不过想来也是娇羞三分,欣喜三分,甜蜜四分。比起我成亲时可是天上地下,人家是打心里欢喜,自然不在乎什么劳苦和饥恶。不禁再次感叹:好女终有良人托付。
“闹洞房喽,闹洞房喽!”我躲在人群深处趁新人准备进到里屋的时候大叫道,引起诸多盟友的呼应,男男女女十几口子如浪潮般汹涌澎湃涌上新房。
老哥,敏儿我来了!新时代的闹洞房花招就要从你们身上开始发扬而后延续下去。
“就知道你在这里!”就在我也准备随潮起伏的同时,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没等我来及溜走,便从背后将我圈回搂着我有点微凸起的小腹脸色黑沉愠色十足地说,“这个时候还想溜吗?”
“这位兄台,请放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后来想想咱有理凭啥怕他呀!于是有仰了仰头对上那满是怒气的墨色大眼。
“是吗?我当真认错了吗?要不要我当场验身?”白里透着黑的没有一丝毛细孔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那气势真是咳人的冷。
“兄台——有话好好说,我不知道你要找谁?可是你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很害怕,虽然我心里很没底,虽然我知道我不承认的后果是什么?可是我更知道我承认的后果是什么!老天我都这样了,怎么还被这冤家抓到?
“别考验我的耐力,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俊美男人开始咬牙切齿,而我此时已经被他连拖带抱到了后院,阴深深的黑夜仿佛死神来临般恐怖。
“弘普,我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嘟着嘴委屈的说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可是我就搞不明白,我是怎么被识破的,男装打扮的我,白嫩的脸上用黑粉扑面,且在上面点满了墨迹大小不等的黑痔,额中央的胭脂痔早已用黑色皮罩连同右眼整个地蒙住,小巧的右唇角下用一个绿豆大的黑痔点上,比那老鸨还要难看三分,这样的形象在镜子面前多照两下都会恶心想吐,这是我花了半个时辰的杰作,没想到这万无一失的杰作居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不解!
是的,眼前的这位帅的一踏糊涂,美得冒烟的男人便是我的老公。
“谁要你来的?谁准许你私自一个人出来的?你不知道你怀有身孕且身子又虚吗?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放心呢!”弘普毫无君子风范地翻身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你,居然打我屁股,打人不打腚你知道吗?你这个豪无人道主义的家伙!”我摸着微疼带热的臀部委屈地红着眼说道,当然没有流下来,女人的尊严是要维护的。
“不听话的人要承担应有的惩罚!”而后“蹭”地串到我的面前大手一挥无半点温柔地将我脸上的黑色蒙眼皮罩取了下来扔的远远的说:“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舍得那么糟蹋呢?”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儿子,动不动就打屁股!”我抓住他的手义愤填膺地说。
“做错事一样要罚!”然后唤来府里正在帮忙上菜的丫鬟打来一盆温水帮我洗起脸来,直到我花了半个时辰的杰作完全被他糟蹋后方才有点血色,当然从头到尾我都像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般没有抗议的权利。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自知没有说理的地方,自知没有平等的待遇,为了以后幸福生活的着想,只好暂时性地举起了小白旗子,拉着弘普的大手柔中带娇地问道,人贱没办法,都这样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我们要勇在失败中寻找原因,为了以后的胜利做好十足的准备。
“那么有个性的丑除了你还有谁?”理所当然的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丑和美仅一线之隔。
“我们这是去哪?”沉思了稍许,愕然发现自己被揽腰抱起,大红喜字的红烛依然摇曳,可是却离我们越来越远。
“回家!”弘普一躬腰进了马车,很酷地甩出两个字。
“可是我还没有闹洞房呢?”我的新时代闹洞房的花招还没有广大流传下去呢?
“不乖的人没有抗议的权利!”貌似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我没有不乖呀!我真的很想闹洞房嘛!”瘪嘴,硬的不行,来软的。
“老王,回家!”看来软硬不吃。
“好你个弘普,咱们风水轮流转,有你求我的时候!”眼看着马车在快速地行驶过程中,想来也没什么指望了,于是气呼呼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坐到马车的另一个角兀自生起气来。
他也不哄劝我,只是任由我自个生着闷气,下车的时候却不忘将我抱下车抱回房。
随着肚子日益见长,我的心绪也越来越稳定,再加上孕期反映太厉害,导致一家老小都神经紧绷,弘普管得事也越来越宽,不准的事也越来越多,像婚礼这种人声噪杂的地方他是不准我去的,生怕谁冲撞了我!
没嫁给弘普之前我以为产前忧郁症一般都是女人得,嫁给他后,才发现原来男人得了产前忧郁症也是很可怕的,就像弘普有时候半夜突然大呼我的名字,不出任务的时候总是整夜整夜地抱着我睡,不抱便睡不着。
他过度的紧张非没得到我的感激,反而让我觉得他在意孩子比我重要,虽然从未怀疑过他对我的爱,可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古代母凭子贵的例子多的事,真害怕自己成为附属品。
“弘普,你今个给我说清楚,你这般紧张我是因为孩子,还是我!”弘普将我放在床上,我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去,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爆发了。
“有区别吗?”他帮我将外衣脱下,塞进被窝中盖好,然后又脱着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很在意?”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知道这醋吃的很无理,可我还是吃了,我起身勾着他的脖子,打算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你说呀!”
他看看我,没有回答,翻身上床,手习惯性地穿过我的脖子将我揽入怀里,半响说道,“明个我要去西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嘛?这是什么答案呀!就算不想应付我,也应该说一句: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宝贝呀!
可是他没说,给了我一个吻,帮我掖好被角便兀自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便离去,临走的时候也没叫醒我。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肚子一天天地大着,看着日益膨胀的肚子,感叹生命之奇迹,女性之伟大。
又是一年秋季,叶落归根,秋风吹过,片片黄叶枯花凋零坠落,竟撩拨起我隐藏在心底的思乡之情,倚着亭子里的栏杆处,静静地坐着,凝神、聚意,单手撑着下鄂思绪像脱了僵的野马任意驰骋,面前木制的画架上一张白色的上好宣纸空白一片。
一个时辰前,我心血来潮,将放置许久差不多结满蜘蛛网的画架翻了出来,找出了上好彩墨准备我的古代油画作,那是我上大学时候一时兴起选修的课程,一共上个半个学期的课程,一个礼拜两个小时。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主题的空白。
半个时辰后我放弃了于是我找出了自制铅笔准备来个简单点的人物勾画!那是中学时期我妈为了防止我考不上高中特意为我报的特长班——美术。一天两小时候,一小时三块钱,我整整学了三年,功底那是相当的足,比如说画一只小猫两分钟的时间,高兴起来一笔勾画出一只小鸟。多少年来美术一直是我的骄傲,也是唯一一个令睿刮目相看的特长。
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脑子里依然空白一片!泪湿了眼,悲凄的感觉油然而生,孤零零的空虚的要死。
这个早上,真的有一股很浓重的秋天的味道,凝结在睫毛上的冰霜,到处弥漫的白色的秋雾,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依然是沁入皮肤的冷。
我坐在王府花园的小亭中,如雾中仙子般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许我已称不上仙子,因为你看见有大着肚子的仙子吗?
我不知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伤感,可是我就这么伤感了!
画不出东西,我不想强迫自己,于是我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很艰难可是我做到了。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过,可能是因为怀孕,我的神经比较敏感,很小的声音总能够轻易地被我察觉,我无奈地苦笑。孕妇呀!这就是孕妇!时刻需要人的监视。
监视,这个词似乎不是那么恰当,可自从怀孕以来,我的身边便不成缺少过人。
“小姐,天冷了,您身体又不方便,回屋躺着吧!”菊儿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将一个粉色披风披在我的肩上,轻声劝说道。
“我没事!整天躺着我都有点老人痴呆了!好姐姐,你就容我一个人走走吧!我保证就在这个院子里,哪也不去还不行?”我回头抓着她的手撒起娇来,我实在是憋闷着难受。
“小姐,姑爷临走时交代过,要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若再发生上次那件事,别说姑爷不饶过我了,就是我自己也不原谅自己!”多年的纠正,终于让她将奴婢二字改为我了,只是有时候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就像外国人说中国话般。
菊儿说的那件事是两个月前我差点小产的事!那天早起我觉得小腹难受的紧,在小解的时候竟发现有类似血迹的东西出现,我是第一次怀孕,以前也未参与过类似这样的事更没有深刻研究过,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会那样!怕额娘他们担心没敢声张。
傍晚时分,弘普回来察觉我的异常,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我苍白的脸,或许是因为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反正他唤来御医,自打我有孕在身,他一直都是那么的小心奕奕。经过一番细细的盘问和诊断后方才知道,晚了一步孩子就保不住了,吓的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身冷汗,尤其是弘普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在我有孕在身的份上,估计非抓起我来暴打一顿不可!他的孕前恐惧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在那之前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御医一再诊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叫我好好休息,天杀的!我发誓再那之前我真的没做过任何劳心伤体的活。
第八十七章归来
“我又不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我就是想走走,眼见地要到日子了,多走走好生养!”我握着菊儿的手一再跟她保证我的安全。古代没有破腹产等高科技玩意,一切生产均靠孕妇自己,所以若不让自己生时太难太痛,就需要平日里多多运动,这也是额娘们告诉我的经验。
我虽懒,但是我更怕疼,这产前经验还是要学的!
“那奴婢陪你走走吧!”菊儿坚持说道。
由于我有过小产的历史,所以大家的神经都绷的很紧,没有例外的情况下,我身边至少会跟着两个大丫环,两个小丫鬟,当然大夫什么的也是随时候着的。
“不用!我就在这院子里瞎逛逛!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去到膳房里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嘴谗的紧!”我知道这话一出,她定会答应的。我孕期反映的时间间隔挺长的,到现在胃口还是很差,能多吃点也是她们乐意见到的,所以只要我说想吃什么,不管多困难,他们都是会帮我准备的。
不怕我吃的多,就怕我不吃。
“那好!你就在这附近别走远,我马上就来!”菊儿笑着离去,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知道了!管家婆!”撒娇地说道。
秋风扫落叶般,到处都是这般凄凉的场景,摸摸比球还大的肚子,轻轻地小步小步地散着,我虽然我不喜欢他们看我太紧,可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敢太大意。
两个月了,弘普已经走了两个月了,不知道被那冷血的皇帝派到了哪个旮旯窝里完成那上不了台面的所谓任务。走了也好,最好在我生完孩子之后再回来。说真的我挺不想让他看见我大肚子的样子,人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可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从哪个角度也看不见娇俏和甜美,整个就一大水桶!我这人平时挺把自己当个人的,即使是在现代,也是个心气很高的女孩,更何况到了古代又贪上这么一张绝色的脸,一般格格阿哥都看不上眼。可是怀孕这段期间我明白了什么叫落寞?什么叫自卑?没人给我脸色看,全是自找的不舒服。
这两个月来漫漫长夜忍受着相思的煎熬和怀孕的辛劳,这等无聊的日子过的是如何的艰辛用语言无法表述。敏儿到是来过几回,奈何也是嫁出去的人儿拨出去的水,身不由己。
走在叶落飘零的灌木花丛中,看着满地白色、红色、粉色的花瓣,竟有种生命如此短暂和脆弱的悲伤感,弯腰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满地的落叶和残花中划拉着,有种黛玉葬花的凄凉感。
高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就迷上了红楼梦,不仅把红楼梦全集看了三遍,而且还把里面所有的诗词歌赋都抄在一个精装的笔记本上,每每闲暇的时候便疯狂地背诵着,李阳疯狂英语估计跟我有的一拼,那段时间近似于着魔。要不是睿即使发现将我从深渊中拉离,估计大学就要跟我说拜拜了!
扶着应该是桃树的树干轻轻地吟着黛玉的《葬花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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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对于这首《葬花吟》我尤其喜爱,对于《葬花吟》的前四句和后四句又是很有感觉,甚至有着当时黛玉的心情。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真的容貌衰老,不复现在的时候,弘普还会如现在般珍爱我吗?
古代又不比现代,一夫多妻制,而且他是阿哥,以后会贵为贝子和王爷!当真愿意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又或者他顾念旧情珍爱我一世,可是又能禁得住这古代纲常吗?
“对我当真这般不自信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整个人从后面将我拥紧。
“弘普?”我惊叫,这厮什么时候来的?前个不是来信说还要再等半个月吗?怎么这会就如鬼魅般冒了出来?
我慌乱地侧转身子不可思议地望着身后的人,真的是他,心心盼望着的人儿此时就在眼前,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吧吧”地落了下来。
“怎么就哭了呢?这委屈谁给的?可怜的小样,心疼死爷了!”弘普双手捧起我满是泪痕的小脸故作轻松调侃地说,大拇指轻柔地帮我拭着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擦脸上没出息滑落的泪水,还是用宽大的披风裹住圆滚滚的腰身,又或是整理被风吹乱的散发。
一时间心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低着头不再看他!小声嘟囔抱怨道:这家伙怎么总是在人家最难堪的时候出现呢?
我挺讨厌现在的我,太矫情了!不就一男人吗?至于这样梨花杏雨吗?虽说我喜欢林黛玉,但仅限于她的文采和不理世俗的想法,却不想连她那悲悲戚戚的性情也沾染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产前忧郁症吧!
“虎而哈氏?若轩,你是在告诉我你在逃避我吗?你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一个妻子对归来丈夫应做的反应吗?是不是想告诉我,两个月的分离,你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了?还是那个男人趁我不在的功夫成功地俘获了你的心?”弘普一张俊美的恋彻黑彻黑的,捏着我下巴强迫地要我跟他面对面,抱着我的“水桶腰”紧了又紧,差不多要揉进他肚里的感觉。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见过吃醋的男人,没见过吃大肚子醋的男人,就我这样,哪个愿意喜欢我,避都来不及呢?
“你怎么就生气了呢?谁有男人了?还是你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回来先来个恶人先告状,然后正大光明地把我甩了,或者把我冷落在一边,然后把她娶进来当偏房或小妾是不?你要是真有那个想法,我也不拦你!反正我这个样子也知道你肯定不待见我了,我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大肚婆!”低着头,吸着鼻子委屈万分,就差没来个嚎唠大哭,肝胆具裂了。
“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良心呢?”弘普叹了一口气,抬起我的下巴,轻柔地帮我擦拭眼角的泪,大手无其不温柔,无其不怜惜,生怕他手上的老茧伤到了我比嫩豆腐还嫩的皮肤。
“狗吃了!”我顺嘴接了下去,被弘普一低头吻个正着,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捧着我的右颊,一个挤压迫使我张开了牙齿,他的舌头像条润滑的蛇,迅速钻入我口中,搅弄着我的舌底,舔吮着我的舌尖,逼我与他缠绕,本是惩罚的粗暴,后来我将舌尖一勾,他身体一震,续而同他配合,他挤压在我右颊的手逐渐松懈,改为抚摩我未纶起的黑发,细长的手指在里面来回地穿插着,一遍遍抚摩着,很轻很柔,却又那么的深刻。
就在快要缺氧的功夫不舍地将我放开,我亦感到来自他身上的反应,娇羞地拱进他的怀里许久都不敢抬头,怕将他的***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我又无法帮他灭火。
“小没良心的,就你那心肺狗都不吃!都黑了!”弘普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绵,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