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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冬梅一边做着细微的调整一边答道,“主子心里既已有了打算,又何苦要奴婢多嘴。”
“你呀你。”乌云珠从铜镜里对着冬梅笑骂了句。
因为昨晚的事,乌云珠今儿个起得特别早,恰好可以先处理了小桂子,再去请安不迟。于是,乌云珠便吩咐冬梅道,“把小桂子叫进来吧。”
片刻后,满脸喜色的小桂子就跟在冬梅的身后恭敬地走了进来。
一进屋他便对着上座的乌云珠行了个大礼,“奴才小桂子给主子请安!”
“起吧。”乌云珠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得了吩咐,小桂子立马谢恩站起了身。“谢主子。”
不去看底下站着的人,乌云珠径自拿起手边炕桌上的青瓷盖碗,左手托住底座,右手将碗盖的前沿下压,后沿翘起,然后从开缝中嘬了一小口茶汤,细细的品着。
微低着头,一直等着打赏的小桂子被无视的很彻底。不是来领赏吗?怎么主子这会子还品上茶了?
头脑有些发懵,小桂子不动声色的扫向另一侧,只见冬梅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目不斜视状,此时,小桂子才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坐在上位的乌云珠突然发话了。
“听说,你很喜欢银子?”
“主子说笑了。”小桂子的心里瞬间警惕了起来,回答问题也愈加的谨慎。
很合理的回答。只是,那之后乌云珠原本温柔的小脸立刻变得凌厉了起来。就听她冷声道,“不说笑!冬梅?”
听到乌云珠唤自己的名字,冬梅立刻按照之前的吩咐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小桂子。
见状,小桂子更加胆颤了。话也说的哆哆嗦嗦,“主子,这…?”
右手继续用碗盖轻拂着茶汤,乌云珠低着头继续冷声道,“起初我就说过,我这个人哪最是和善。只要不作出背主的事,我这儿都好商量。但是!”说到这里,乌云珠抬起头来紧盯着小桂子继续道,“事情也分很多种。很不幸的,像你这一种,在你家主子我这儿就不太好商量了!”
说罢,就见乌云珠将手里的盖碗“啪”地一声重重的砸到了炕桌上。嘴里发出的声音比之刚才愈加狠厉,“自以为是的东西!主子的心思是你能随意揣摩的吗?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就知道银子、银子!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还有没有贝勒爷?啊?这是贝勒府!为了点打赏,连贝勒爷的话都敢不听,我还能指望日后你会有多听我这个主子的话?”
顿了一下,乌云珠缓和了一下情绪,随后继续道“别忘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更不缺的就是奴才!你既如此的不识趣,就别怪我做主子的不给你寻生路了。把你喜欢的银票收好,收拾收拾,等我从中院请安回来,就和我一块儿去找贝勒爷。我直接请贝勒爷处置你!”
一番话下来,小桂子已是冷汗涔涔。只见他双腿一软,直接“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主子,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主子…”
梆梆的磕头声夹杂在他的哭求声中还是非常的明显,没一会儿他的额头就已经磕出了血,可是他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动作。贝勒爷雷厉风行的手段小桂子早就有所耳闻,万一被送到了贝勒爷那里,自己这条命恐怕就要交代了。所以,小桂子更是拼了命的磕头,希望眼前的主子能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大发慈悲地饶过他这一回!
眼前的情况让乌云珠的内心开始有了一点动摇,可是却又立刻被理智拉了回来。
暗自做了几下深呼吸,乌云珠便出口道“行了!别再磕了!”
此时,小桂子额头上流下的血已经糊了满脸,抬头时已带了几分恐怖之感。
对着他,乌云珠严肃的沉声问道,“你能保证以后永不再犯?”
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有可能活命的机会,小桂子立即出声道,“奴才发誓,奴才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服侍为主子,若动了这之外的其他任何心思,必叫奴才不得好死!主子?”
半晌,乌云珠叹了口气,说道“谁让我就是心软呢?既然你都做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半晌,小桂子觉得自己的心差点都要停了。知道自己终还是过了关,他喜极而泣的对着乌云珠又是连连磕头谢恩。“奴才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这句师傅曾经多次告诫过他,但是他却从来不屑一顾的话,让小桂子此刻有了最深的体会!
“冬梅,把他扶下去吧。”乌云珠朝冬梅挥了挥手。
“不用劳烦冬梅姐姐了,奴才自己行。”说着,小桂子用袖子胡乱擦了两把脸,继而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门。
乌云珠盯着门口的厚帘子,想起小桂子刚刚摇摇晃晃的背影,又想起昨晚的情景,一时间,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转身见冬梅看着自己发愣,便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是。主子永远是冬梅的主子!”她答得很干脆,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果然,冬梅还是那个冬梅呀!真好!
轻笑了一声,乌云珠自顾自的说道,“昨日春巧的事是个巧合。可是万一哪天,我真的被别人陷害成了,她们会不会不顾真相而把我处置了呢?贝勒爷又会不会像昨日一样拂袖而去?到那时,我的下场会如何?你的下场又会如何?直到现在,我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昨晚伊尔根觉罗格格临被押去冷院之前的样子。”
“主子…”冬梅听得心里有些发酸。
“好。咱们不说了。”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乌云珠蹙着眉吩咐道。“回头给小桂子送瓶药膏去。”顿了一下,又道“春巧那里也是。”
“是。”恭敬的答着话,冬梅原本受到冲击的心缓和了很多,因为她的主子内里依然没变。这,就足够了!
见天色还早,冬梅顺手将地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为了散去残留在屋里的血腥味儿,临走前,她还开了小厅中窗子的一条缝,屋子里又点上了乌云珠以前自制的梅花香饼,两个人这才出了门。
第23章
一晃就是立冬了。
这日,天气晴朗,只一点不好,就是风太大了。虽然乌云珠裹得严实,可请安回来的一路上,那西北风还是把她吹了个透心凉。但是,她绝对没有感到心飞扬!
不过,乌云珠却对这风怨不起来,反而还要赞它却刮得好、刮得妙、刮的呱呱叫!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民间有谚语道,“立冬若遇西北风,定主来年五谷丰。”一想到来年辛苦了一年的农民能获得大丰收,又有谁还会埋怨起它刮得太厉害呢!反而是恨不得它刮得再厉害些才好呢!
想想这些民间谚语也挺有意思的。看来,空间里的那些杂书还是很有用的嘛…
看着乌云珠又一副魂游九天外的样子,冬梅很是无奈的继续着自己帮忙换衣的工作。她家主子喜欢走神的这一点,还是老样子,没变!
将请安时的行头纷纷卸下,乌云珠换了件石青色的家常棉衬衣,又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滚着兔毛边的同色坎肩。怕冷的她刚一换好衣服,就窝到了铺着厚被的软榻上取暖。
抬眼间,见冬梅正准备绣花,乌云珠也立刻来了兴致。想起自己进门这些天,也没给胤佑绣过什么东西,现在入了冬,不如就给他做双棉袜子吧!刚要开口叫冬梅,乌云珠却突然又哑了火。
自那日误会过后,胤佑都没有让她再见过那只残疾的脚,就算是睡觉时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若是,自己送他袜子,恐怕他又会疑心了吧?算了,为了避免两人已经有所缓和的关系变得再度紧张起来,还是简单点,干脆绣个荷包得了。
打定主意,乌云珠随即让冬梅将绣筐取了过来,还拉着她坐到了榻上。冬梅呆了没一刻,便如坐针毡的换到了榻边的绣墩。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乌云珠只得随她去了。
和冬梅两个挑挑拣拣,最后选定了一块品月的素软缎,决定在上面绣上雪灰竹子。既不失品味,又迎合了他的喜好。
三两下描好了花样子,再将之固定在绣绷子上。乌云珠拿起旁边冬梅早已分好的线,便开始认真的绣了起来。
若说,乌云珠刺绣的手艺那绝对是一流!当然,这是她、冬梅还有乔嬷嬷三个人的秘密。
记得当初还在叶赫那拉府时,为了避免出风头遭瓜尔佳氏母女的嫉妒,于是,乌云珠便故意在琴棋书画等各方面皆逊于其三姐扎昆珠一筹。唯独在教养嬷嬷的礼仪传授一项,由于扎昆珠自己的顽固执拗使得乌云珠即便故意降低水平也超越了她。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因为忌讳瓜尔佳氏她们而隐藏实力了。
话说,也不知她进门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叶赫那拉府里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还有那个钮祜禄府的穿越同仁,也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胡思乱想了一通,乌云珠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思维发散的也太厉害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乌云珠便转而向冬梅主动地询问道“小桂子怎么样了?”
提到小桂子,冬梅将埋于针线中的头抬了起来答道,“主子送的药膏自是好的。奴婢今儿早上还看见他了,头上的伤口已好了一半儿,剩下的养养应该就没事了。”
满意的点点头。乌云珠叮嘱道,“那就好。让他好好养着吧,反正入了冬也没什么事,况且咱们小院里就这几个人,也累不到他。只是,让他千万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是,主子的话奴婢一定带到。”冬梅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
“至于春巧…”乌云珠犹豫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的继续道,“既已被夫人发送去了洗衣房,以后咱们就莫要再插手了。前几日让你送去的药膏也足够她用到痊愈。咱们做了这些,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旁边的冬梅无声的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接着,二人又说起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过程中,乌云珠感到疲累了,便停下用个点心、喝杯茶,主仆两个很是轻松愉快的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待她们将手中的绣活放下,才惊觉已是未时初刻了。原来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两个时辰了!
冬季的夜晚总是会来的特别早,光线在下午的未时便会渐渐的开始变暗,为了保护眼睛,乌云珠阻止了还想要接着做绣活的冬梅,拉着她一同去了小厨房。.GoskY.Net
立冬与立春、立夏、立秋合称为四立,在古代社会中,它是个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每到这一天,皇帝会亲自率领文武百官来到京城北郊设坛祭祀,场面之隆重中壮观,非同一般。
清朝作为封建社会的发展顶峰,更是将之毫无保留的继承了下来。而且,作为庆祝,还要在当天晚上的乾清宫里举行阖家的皇族盛宴。
今天的点心乌云珠本不欲再送,毕竟过不了多久胤佑就会携纳喇氏进宫赴宴了。可是,想到他在外面的寒风中站了一上午,心里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
依着习俗,立冬这日是要吃饺子的。为了避免和之后的宫宴重复,乌云珠便退而求其次的捏了几个馄炖扔进了小锅里。
馄炖有汤有水,在垫补肚子的基础上又可以达到暖胃的功效。可谓一举两得!将煮熟的馄炖盛到一个小碗里,最后撒上一把香菜和葱末,大功告成!
刚刚做好,乌云珠就令冬梅赶紧送了去。
这厢的前院书房里,胤佑因着上午随行郊外确实冻得狠了些,到现在,身体才算刚刚缓了过来。由于晚上还要进宫赴宴,他便留在书房里处理手头上的公务。今日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处理起来的速度倒也快。
当最后一件也处理完毕,郑双喜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爷,用些点心吧。”说着,喜公公将乌云珠做好的一碗小馄炖呈了上来。
看着一颗颗小胖混沌躺在亮色的清汤里,上面还浮着几片葱花和香菜,闻一口香气扑鼻。真香啊!瞬间,胤佑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胤佑的早饭根本没用几口,就急匆匆的出了门。紧接着又跟着皇阿玛还有众兄弟以及一帮朝臣,一行人站了一上午。时间长了,自己一直也没有什么感觉。如今闻到了混沌的香气,才发觉,真是饿了!
当下,胤佑便毫不客气的就着碗里的汤匙吃了起来。咬一口,浓郁的茴香味立刻充斥在口腔。原来是茴香猪肉馅的,好吃!
这日,老传统是吃倭瓜馅,可是经过一个月的摸索实践,乌云珠了解到,他对于所有的瓜类都很不感冒。况且,皇家的宴会里什么没有?于是,乌云珠便特意为他拌了这个馅儿。茴香浓郁的香气应该符合他一贯偏爱的重口味。
以胤佑吃得很欢乐的表现来看,不得不说,乌云珠猜对了。
只见他,一口又一口,一个接一个,没一会儿,手中的小碗就见了底。连汤水也一并进了他的肚儿。放下小碗,胤佑还有些意犹未尽。
一小碗馄炖虽未填饱胤佑的肚子,却使他的身子从里到外的彻底暖了起来,连之前残留的僵硬也完全消失不见,全身舒畅多了。
服侍在侧的郑双喜一双眼睛看得分明,心里的想法也愈加明朗了。
这位叶赫那拉格格,不说她在爷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就说她对自己,那也是发自真心的尊重。决不是像后院里的另几人,对着自己只是做的表面功夫,背地里咒骂起来却毫不嘴软。
她每次只是让丫鬟将东西送到自己手上,从不亲自来为难自己。更不像其他人,打着送东西的幌子,实则是要求见贝勒爷。自己得了贝勒爷的吩咐稍稍阻拦一下,就要在门口闹上好半天,害得自己因着此类事被贝勒爷训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派个丫鬟来,自己应对起来自是游刃有余,没给自己难看,又拢了贝勒爷的心,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还在小厨房里忙活着包饺子的乌云珠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举动,竟获得了郑双喜如此高的评价!
夜色在不知不觉间降临,窗外的西北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小院的正房里,乌云珠和冬梅两个围坐在一处,中间摆着不停冒热气的火锅,旁边是刚出锅的热腾腾的饺子还有提前备好的涮料。
饺子包的太多了,乌云珠只留下了两盘,其余的都让她作主赏给了春玲他们四个。仔细的嘱咐要小心看住火烛,便让他们自去乐了。
一切准备就绪,开吃!乌云珠率先夹起一个饺子,放在拌有味精、酱油、小磨香油的蒜汁中蘸了下,便送进了嘴。倭瓜馅儿饺子沾上了酱料,尝起来有一股子甜甜的、辣辣的、香滋滋的味道。她不由得真心赞道“真好吃!”
看冬梅还是一副拘谨样,乌云珠夹起一个饺子放在了她的小碗里,张口道“快吃呀!你不饿啊?”
“是。奴婢遵命。”
听着冬梅的回话,乌云珠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去管她,乌云珠径自拿起一边从小厨房取来的一小坛梅子酒打了开来,依次给自己和冬梅各倒了一小杯。而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夹一筷子涮好的牛肉,再就着一口梅子酒,爽!
被强按在旁边座位上的冬梅,一开始还十分拘谨,谁想,两口酒下肚后,竟也慢慢的适应了。
按着规矩,今夜胤佑是要宿于中院的,于是,乌云珠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一晚成了她进府以来最为放松的一个夜晚。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她喝高了。
梅子酒虽是果酒,度数并不高,可是后劲却非常强劲!对不常饮酒的乌云珠来说,酒量神马的,对她根本就是浮云!尤其梅子酒柔顺的口感、酸酸甜甜的滋味,更是引得她不知不觉连灌了好几杯。没过多久,她说话时的舌头就开始打卷儿了。
没想到,对面喝了同等分量的冬梅却仍旧面不改色。她爹是方圆几里有名的“大酒缸”,估计她是遗传到了她爹这方面的基因,所以,冬梅没事儿人一样认命的开始了善后工作。
这一晚上,乌云珠吐得是昏天黑地。造成灾难以后,她却心安理得的睡了个彻底。这可苦了冬梅小妮子了!一个人,又得帮着乌云珠做清洁,又得帮着她换衣。这些都结束以后,还要收拾残留一桌的饭菜,直忙活到三更天才上了床。
第二天睡醒后,乌云珠只感到头痛欲裂,宿醉的症状很严重,待灌下了冬梅送上的醒酒汤才缓和了一点。当从冬梅口中得知自己昨夜的丑态后,乌云珠顿感大囧。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情形!汗!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轻易沾酒了!难受啊!这是走在请安的路上,仍旧饱受着宿醉折磨的乌云珠的痛苦心声。
第24章
稍稍转一下头,恶心呕吐感顿生。乌云珠只能靠意志力强压住体内那股急欲喷涌而出的感觉,继续保持着木头的姿态聆听着从前方传来的,纳喇氏的每日经典训话。
所幸,因着昨晚宴会进行的太晚,今日请安的时辰也随之推迟了许多。否则,连乌云珠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破天荒的开天窗迟到。
不过,就算今天她顶着这颗混沌不堪的脑瓜子,可还是灵敏的嗅到了纳喇氏的一丝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坐在上首的纳喇氏虽然嘴上说个不停,但此时她的心思却早已飞了出去。因为她的心里正焦急地等着八弟妹的回信。想起昨晚上,她在宴席上的大出风头,还有言语间对自己的奚落嘲笑,纳喇氏这颗骄傲的心就止不住的不服气。她到底凭什么?
可是纳喇氏也知道,自己得压住这股邪火。因为等她成功了,那个什么郭络罗氏在她的面前就再也没有耀武扬威的本钱了!
总共就三个人的早安聚会,在纳喇氏的心不在焉中,快速完结了。
不知是不是也察觉到了纳喇氏的异常,李佳氏在经典训话后赶忙□了几个没营养的话题,硬生生的将纳喇氏要宣布解散的话堵了回去。
从衣裳首饰扯到吃食用品,乌云珠撑着僵硬的脖子不敢轻易动。却硬是将纳喇氏额头上跳起的青筋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反常的纳喇氏,反常的李佳氏,总之,一切都透着股不寻常的气息。
果不其然,总是和纳喇氏形影相随的秋嬷嬷下一刻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先是不动声色的扫了室内一圈,见本应离开的乌云珠和李佳氏如今仍旧还留在堂屋里,便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接着,她几步走到堂屋中间,先是对着纳喇氏请安道,“老奴给主子请安。”然后是,“老奴给李佳格格请安,给叶赫那拉格格请安。”
毕竟她是纳喇氏的乳母兼心腹,乌云珠没敢全受,待秋嬷嬷转过身对她行礼时,忙站起身只受了半礼。对面的李佳氏也是如此。
暗自给了纳喇氏一个放心的眼神,秋嬷嬷便回禀道,“主子,四夫人、五夫人和八夫人来访!”
一听是心中盼望已久的人,纳喇氏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乌云珠从不曾听过的兴奋,“既是来了,秋嬷嬷,快请进来!”
正室夫人交际的场合,妾室是不得随意出现的。即便乌云珠此时的脑袋转的不够快,也不够灵光。可是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于是,她便主动的向纳喇氏道“姐姐,既然您这儿来了客人,妹妹就不再打扰了。这就退下。”说完便对着纳喇氏行了一礼。
纳喇氏很满意乌云珠的知情识趣,便对着她温和道“回去吧。”
一边的李佳氏有些不甘心,却也知道规矩不可违。跟在乌云珠的后头也告了辞。
终于逃离了危险的“小黑屋”,乌云珠此时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小院,毫无顾忌的、痛快的、尽情吐他一场。于是,就见她一刻不停的朝来时的方向疾步走了去。
可是,偏偏老天不遂人愿!乌云珠的祈祷没有被接受!因为,她的身后清楚地传来了李佳氏急切的追赶声,“妹妹,等一下!叶赫那拉妹妹?”
忍着心里的极度不爽,乌云珠不情不愿的停下了想要勇往直前的脚步。慢慢的转过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头晕的缘故,她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只敢小小的挪动,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快难受死了。
从后面追赶上来的李佳氏见乌云珠脸色苍白兼带着痛苦的神情,她的心情瞬间就舒畅多了。
果然,见到对手倒霉,是身为对立的一方最高兴的时候。
马上,就见李佳氏状似关心的询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病了?病了就要请太医才是,千万别忍出了大病!”
“妹妹没事,只是昨夜受了点凉而已。”脸上挂着勉强的笑,乌云珠的嘴上仍强自狡辩着。
没有说出真相,其实是乌云珠不想留下任何把柄给对方。她始终没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无情的内院战场中,暴露出的任何一个弱点都有可能成为对方攻击的重点,而后成为自己的致命伤。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死鸭子嘴硬一回。乌云珠只庆幸自己身上现在没有酒味,否则还真是演不下去了。
对面的李佳氏无从得知乌云珠的真实想法,不过她的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另一套逻辑。
明明是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还狡辩,别是什么大病吧?
自从伊尔根觉罗氏被关到了冷院,小纳喇氏因小产困在屋里休养,这后院就只剩下了她自己、纳喇氏还有眼前这个刚刚进门的叶赫那拉氏。夫人向来不得贝勒爷的宠,要是叶赫那拉氏这个时候得了什么大病,那自己不就是独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