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暗自好笑,这种东西又岂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老周摇了摇头,“直接问这里主人多好,至于这样大费周折么?”
“这种民间手艺人一般敝帚自珍,很多还是传男不传女,有时候就算是失传,也不会传给外人的,很多绝活就是这样埋没在时间的长河里,确实可惜。不过这个院子风景如画,确实极美,怪不得网上那些人都夸呢。到了这里,心情都好多了,天天呆在农科院,枯燥得很。”
刘明这是第二次听人说自己是民间艺人了,而且在别人眼里好像还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想想真是有些郁闷。
不过听这老头子好像什么农科院的专家,应该会认识从棺材里弄的那朵花吧,刘明就有些意动,想上去问问。
老周乐道:“枯燥?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你也都快七十五了,还是天天呆在农科院,要这次不是我说这里有好树,你肯定也不会出来,对了,你那助理倒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该不会是…?嘿嘿。”
刘明不由绝倒,看来这老头人老心不老啊,三言两语就能谈到小姑娘,七老八十了还有这心思,也让刘明很是佩服。
老孟倒也没生气,看来两人关系极好:“小苏人温和,又肯用功,而且还会创新,她研究的无土栽培在国内都算得上是前列了。”说着这小苏,这老孟就神彩飞扬,看来有这么个助理很是得意。
看这两色老头在说这种话题,刘明就想往外走,胡淑琴喊了一声,这两老头回过身来看见刘明,六只眼睛一瞪,都有些尴尬。
当着主人面前谈论别人家的树,还商量着要取人家的土和水,最后还开了个老大不小的玩笑,虽说两人问心无愧,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脸就红了。
刘明暗自埋怨老妈,早不叫晚不叫,偏在这种时候叫,笑了一下道:“两位老爷子请继续,什么土质啊,水质啊,小苏什么的我当没听见,来这就是客人。自己开心就好,”
瞧刘明笑的暧昧,尤其‘小苏’两字更是加重了语气,老孟脸更红了,更是让刘明觉得这老头子可以啊,这么大岁数了还玩黄昏恋。人老心不老,或者说老牛吃嫩草应该就是说这种人的。
胡淑琴可不知道这情况,拉住刘明的手直往屋里去,边走边道:“你的电话,说是买鱼的,快点去接。”
刘明早把今早凌晨发贴子的事忘了,闻言才想了起来,看来是那个叫桔子的来电话了,这人倒也急得很哪。
池塘里的鱼刘明很少卖,要卖也是卖人家钓起来的,来过的客人都是知道的,对于这点,这些客人很是满意。如果觉得这鱼好吃想买回家,刘明往往就送那么一两条,所以一听说买鱼,刘明就知道肯定是银鱼的事。
拿起电话,刘明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喂,你好,你是昨天发贴子说有鱼的那人吧?能说下你这鱼什么价格么?”
刘明有些心虚,毕竟那银鱼怎么看都不像那贴子上说的月光鸭嘴,便如实说道:“嗯,是的我就是,昨天看了你的贴子,你求购的是月光鸭嘴这种鱼是吧?可我不太懂鱼,我这鱼倒也是全身银白,跟你说的那鱼有点相似,不过那嘴只是普通鱼嘴,不是你说的鸭嘴,倒是一闪闪的跟荧火虫似的,也不知道你买不买?”
那人沉吟了半晌方才道:“你那鱼一闪一闪的?跟荧火虫似的?你确定么?要是真是这鱼我自己过来谈。”
刘明心里一喜,看来有门,这人应该认识,忙道:“对对,寸许长,满身银白,一闪一闪。我确定。”
听得出来那人很是急切,问了刘明地址后就嘱咐刘明好生养着这鱼,还说这鱼容易死,最好是等他来,刘明答应了下来。
出了门后,刘明又看见了这两老头,两人神色已经平静下来,正在看院子里栽的木芙蓉呢。
作为蜀中的省花,老孟肯定是认识的,而且还相当熟悉,作为省农科院的专家,与蜀中的唐家交往也是比较密切的,唐家的养花基地他也去过不少次。
刚才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几株芙蓉花了,不过这花就算在平常农家种的也是不少,倒也不太在意。
等在院子里呆了会回来再看时,老孟突然就很是惊奇,因为这花变色了。
第60章 粗放式的管理
当然不是全变,有那么三四株的花朵色彩变了,不过老孟可是知道这却绝对不寻常。
这芙蓉花命贱,生命力却旺,养花的人大都知道,要是在清明前后从树上折了几根枝条,插土里即能活,待得两三年后就能长一二丈高,蔚然成林。
不过既然能作为省花,当然有独到之处,就像山窝子里也能飞出金凤凰,而这木芙蓉也有一种名品,叫‘醉芙蓉’。
这‘醉芙蓉’又名‘三醉芙蓉花’。清晨开白花,中午变成淡红,晚上却又变为深红。《广群芳谱》里说的:清姿雅质,独殿群芳“就是描写这醉芙蓉的。
这‘醉芙蓉’就算是三醉已经是稀有得很,而唐天告诉老孟这最高是为‘九醉芙蓉’。这位老人一生的愿望就是想亲眼见见这神品的‘九醉芙蓉’,不过可惜的很,唐家费尽千辛万苦才培育出了‘七醉芙蓉’,本以为在今年的花会上能独占鳌头,谁知道不光有段家的极品大山茶‘八仙过海’,就连不知道从哪里钻出的‘瑶池仙莲’也压了‘七醉芙蓉’一头。
唐天气得都快吐血了,而对于这个,老孟可是有心无力,种花可不是他的强项。
如今在这个叫清雅居的小院子居然也能看见这醉芙蓉,老孟当然很是惊奇。而且看这花的样子还不只是变两次色,最少是三次,这已经是属于‘四醉芙蓉的范畴,就算在唐家的养花基地也不多,谁知道这花就这样摆在这里,看这主人架势,好像跟别的花花草草也没区别,很是随意。
等到老孟再看见别的花后,心里惊异更甚,觉得这家主人倒是神通广大,这几种不同的花居然都放在一起,看上去都还开得很活泼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这不同的花,花性也是大不一样,很少有能混合栽的么,花性多娇,尤其是一些名花,对于土质和水质,环境都有很为严格的要求,就如这木芙蓉,虽说命贱,不过那也得看什么地方,老孟可没见过在关内有种玩意的。
而这小小的院子居然种着四种不同的花,这‘醉芙蓉’就不用说了,郁金香也多为深紫,也就是黑色郁金香,也算是郁金香的名品。这兰花看这样子是国宝蕙兰,也叫九子兰,一茎多花,常为六到十二朵,而这上面已经有八朵花了。也是难得一见。
十来株山茶花开得极是鲜艳,花香四溢,有两株树上花朵极多,看这花色居然有十五六种之多,这却是两株‘落第秀才’。花虽开得灿烂,老孟反而不太惊异,不过能把大理段家的山茶种成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
而这海棠花的花苞颜色极深,如少女唇红般鲜艳,大花却又颜色变淡,直立盛开,正是故宫御花园和颐和园的西府海棠。
看着这几种不同的花,北方的和南方的,有的喜阴有的喜阳,却在这里竞相盛开,无视地域和环境温度的影响,也许在刘明看来无所谓,却是大大的颠覆了老孟的认知,如果有温室大棚的话,老孟还能接受,不过看了看上面,只有一个棚子,明显是用来挡雨的。这让老孟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有了相当的好奇心和郁闷:“这花倒底是怎么种的,果树种得好也就罢了,连花也能种成这样,让我们这些专家怎么活。”
老孟想起唐天告诉他的话来:“这极品花,生长条件不一,就算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也不能完全复制,像海南的三色梅,乔家的大丽菊,以及李家的牡丹,我唐家也曾试过养植,我想别家也肯定试过,不过到现在为止,这养花界还是几分天下,小打小闹还可以,要是想种出那种别人家的镇家之宝却绝对种不出来,无他,地域限制而已,所以现在我也死了这心,就专门搞起这木芙蓉来。”
唐天的话,言犹在耳,作为养花界的权威,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有几分道理的,又觉得老孟不太懂花,便又举了个例子,就像海山的椰子树,要是种在关内,那肯定就是结不成椰子的,也就是所谓的“人挪活,树挪死”。
旁边的老周显然是个外行,就是看个热闹,觉得这些花开得很好看,闻着也香,倒是不知道这对老孟意味着什么,笑呵呵的道:“老孟,这院子有花有树,环境也好,很是不错啊,而且听说还能钓鱼,养老倒也不错,老孟,我看你也别在那什么农科院呆了,都七十好几的人了,退体得了。”
老孟很是无奈的抬头,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刘明,也顾不得退不退体的话了,上前两步,指着这些花道:“小兄弟,这些花是你种的吧?”
看着这老头,作弄之心顿起,刘明突然摇了摇头,却道:“是啊,怎么了?”
老孟先见刘明摇头,倒是松了口气,要真是这小子种的那让我们这些人脸往哪搁,却听刘明说是,一下楞住了,苦笑道:“小兄弟,先给你道个谦,刚才是我们不对,不过这花真是你种的?”
刘明想起一会还得让这老头子帮忙看花呢,也不在为难了,道:“是的,这花是我种的,怎么样,客人都说挺好的,您二位认为如何?”
老周不待老孟说话,忙道:“嗯,很好很香很漂亮,小兄弟很能干啊,这里整得跟个世外桃源似的。”
对于这种赞扬话,刘明听多了自然就免疫了,再说这老头明显是敷衍了事,于是也就不置一词,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老孟说话明显要有深度得多:“小兄弟,刚才我们看了下这院子的果树,明显觉得这树生命极为旺盛,结果极多,要一棵也就罢了,棵棵都是如此,不瞒小兄弟,我在我们院里是主攻果树方面的,这果子要想结得多,不外乎压枝,理叶,育土,施肥,而你这果树…呃…好像压枝极少,理叶方面也是不太全面,却能长这么些果,实在是让人惊叹。不知道小兄弟可否讲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刘明差点笑破肚皮,看不出来这老头子说话也挺婉转,什么压枝极少,理叶不太全面,这明显是照顾刘明面子呢。
刘明当然知道这树从种下到现在别说压枝和理叶了,连育土和施肥都没有过,就是每天浇点水而已,想起这些,刘明才觉得,原来我省了多少化肥钱啊。
于是刘明对这色老头倒是有了点好感,笑道:“孟老,农村的树没有那么多讲究,命硬得很,再说这果树买的时候说了,就结一两年的果子,所以大点多点也很正常嘛,而且我们这山上土地肥沃,水也浇是很勤快,就多长了点,至于你说的压枝和理叶不是极少,而是根本没有过,什么叫粗放式管理?我们这里就是了。”
对于刘明这种含糊的回答,老孟当然不太乐意,以为刘明没说实话,不过这种事强求不得。
刘明把话说清楚了,虽见这老头不太相信,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有告诉这老头自己有玉佩这东西吧,那才真是抽疯了。
第61章 黄金无假 阿魏无真
该办的事还得办,刘明把这花的事提了出来,并让这老爷子看下,对于稀奇古怪的玩意,大多数人都不能免俗,这老孟也不例外,老周听说居然有棺材上能长出花来,更是嚷着要看,完全不像个老头子的架势。
三人来到屋内,两老对小白这庞然大物颇为心惊,小白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小白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刘明不确定这小白是不是让那只龙虾给刺激到了。
把放着花的木头拿了出来,这花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那有片花瓣少了半边,看上去像手指断了一截一般。
把花放在老孟面前,刘明道:“孟老,这就是那棺材花,你看看认识不?”
老周很是好奇,看着这像手掌一样的怪花,突然就用手摸了一下,刘明都来不及阻止,然后缩手道:“咦,这么冷,跟冰块似的。”
刘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可这老周明显脸皮极厚,浑当没有看见。
老孟也没理这老周,只顾看着这花,神情凝重,突然又从兜里掏出个眼镜盒来,把眼镜带上,看上去很是正式的样子。
仔细看了半晌,老孟也用手摸了摸,感觉了下这花的凉意,再用鼻子嗅了嗅,才抬起头来,满面笑意的道:“小兄弟,看来你这次可是捡了个好宝贝啊。”
刘明虽说早已料到这花不是凡物,不过两眼摸黑,却不知道是啥,看老孟这意思,显然是认识的,连忙大喜问道:“孟老,那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呢?”
老孟指着这花道:“这个东西学名叫‘阿魏’,也叫葬心芝,其实不是花,是一种蘑菇。至于这阿魏有什么用我倒是知道一点,服后可百邪不侵。”
百邪不侵?怎么听着像小说的内功似的,刘明一脸迷糊,正要问呢,老周也开口了:“老孟,什么叫百邪不侵?具体点,听着我一头雾水。”
老孟苦笑道:“我看的那本古书上就是这么写的,百邪不侵,我也不知道是啥,不过我想应该是辟邪吧?”老孟有些不确定的道。
刘明一阵绝倒,辟邪?这东西说着玄乎,其实哪里能看出作用来啊,像什么古玉十有八九也得说有辟邪的作用,可戴那玩意的该死还是得死。
老孟见两人不太满意,忙道:“虽说这辟邪听起来有点玄乎,不过像碰见什么鬼打墙,鬼上身啊应该有用的。”
老周一脸惊奇的看着他道:“难道你碰见过?”见老孟尴尬的摇了摇头才不屑的道:“这就对了嘛,鬼打墙谁都说有,真正碰见的却一个都没,你研究一辈子科学,难道还信这些?再说了,谁身上随身带着这玩意。”
刘明点了点头,觉得这老周说话也算是靠谱,乍听之下,这百邪不侵好像挺牛b,但你要细细一想,却啥用没有。
什么叫邪?好像从来没有个笼统的说法,不过多数对人或对物有害的奇怪事都叫邪。这些事有些是能用科学解释,有些却是不能。比如这鬼打墙,描述这个的多半是用我朋友或是我听说开头,然后说得极为详细,就跟真的一样。至于是不是真的他朋友大家也就一笑置之,肯定不会深究。
如果说这也是邪的话,那这阿魏就真是有点鸡肋了,原本以为真是宝贝呢,刘明暗自可惜了自己那八十块钱的t恤。
老孟看刘明无精打采的样子,又道:“小兄弟知道这葬心芝是如何形成的么?这可跟鬼脸蘑菇不一样。”
刘明看了看这阿魏,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棺材长的,就是颜色差点而已。”
“那自然不同,这阿魏生长的条件极为苛刻,鬼脸蘑菇只要是死的棺材都有可能长,而且毒性极大,只能杀人,正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这阿魏就是鬼脸蘑菇的克星,这长阿魏的棺材里必须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不能年满双十,还得是处女,这也倒也好找,不过临死前这女的还得吃过一些名贵的药材,而且下体还得流血而死,这才有极低的机率能长出阿魏出来。你这阿魏五片蘑菇,一片代表一百年,也就是说这已经有五百个年头。民间有句俗话叫黄金无假,阿魏无真,说的就是这东西。”
“黄金无假,阿魏无真?”刘明念了两遍,抬头问道:‘这是啥意思?黄金不是假的,阿魏不是真的?”
老周也在边上瞪大了眼睛,看样子也起了兴趣,看来他也没听说过这句俗话。不过,连这老头子都没听过的,还是俗话么?
人人都有虚荣心,孟老头也不例外,见引起了两人的兴趣,便笑道:“在以前,黄金是官方发出的流通货币,以当时的技术,是造不了假的,都是十足赤金,所以叫黄金无假。而这阿魏生成条件太为苛刻,一些药房根本就不可能有,便以别的药来代替,人们根本就买不到真的阿魏,所以才有’黄金无假,阿魏无真‘一说。”
老周这时接过话来道:“老孟,不对啊,这阿魏我以前吃过吧,听你一说我才想起,我以前关节炎的时候就是吃阿魏胶治好的,难道不是这东西么?”
老孟摇了摇头道:“你说的阿魏是一种植物,现在新疆都种着有,不过跟这阿魏可是两码事,虽说在古书上说这阿魏服后可百邪不侵,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作用,只是东西少见,所以才没发现而已。小兄弟也不必气馁,留着这东西,以后早晚会用得上,说不定哪天碰见个民间老中医就知道了呢。”
看来这老孟怕刘明把这玩意扔了,苦口婆心的劝刘明留下来,刘明暗自纳闷,我啥时候说要把它扔了?
这东西虽说有些鸡肋,不过既然是刘明千辛万苦从那墓里取出来的,肯定不能就这么扔了,再说了,这东西还有香味呢,闻闻香也成啊。
而且这阿魏要真像老孟所说的,生成条件这般苛刻,应该不至于就这一种功效,不说包治百病,最起码也得强身健体吧,不过刘明可是真不敢试。
第62章 龙虾的吃法
三人在屋里办完事,便走出屋子,毕竟两老在屋里很是不自在,一看到小白就有点胆憷,却不知这小白外强中干,实是个绣花枕头。
来的时候,两人光只顾看花看树了,现在看见门口的大鹰才觉得很是震憾。
几乎每个客人第一次都会被这鹰震住,大鹰在树叶间振翅欲飞的雄姿让许多人都特别喜欢,纷纷拍照留念,不过也有异想天开的,看这鹰如此巨大,如果没死应该能载人上天,要是能飞上天空,岂不快活。
当然这鹰的来历也被众人打听的一清二楚,听闻是在一山谷中被小白咬死的,看小白的眼神就很是敬畏。往往搞得刘明郁闷不已。
有人曾提议让刘明延着山的附近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小鹰或是鸟蛋之类,刘明也心动过,不过最后想想,不太现实,这鹰展翅一飞就是几里地去,而且按照兔子不食窝边草这一说法,鹰的老窝肯定离蛇谷相当远,这没头没脑的瞎找,得找到何年何月去?所以也就放下想法,只是叮嘱小白要是再见到这种大鹰就得告诉刘明。
小白当然忙不迭的点头,看来对这鹰已经胆寒,这让刘明又是一顿鄙视。
老周看来是相当活跃的一个人,见了这么个大鹰,要是不做点啥那也太对不住自己了,于是叫刘明拿来梯子,非得骑在鹰上照一张相不可。
看着这老胳膊老腿的,很是辛苦的往上爬去,老孟和刘明就在下边没心没肺笑。老孟还笑话道:“老周,你要是摔下来是脚先触地呢还是头先落地?或是两个部位同时触地?”
老周站在梯上,俯视着老孟,很是严肃的道:“如果我要真是摔了下来,有九十分的机率会先压到你身上,那我就可以肯定,你有百分百机率再也见不到你的小苏了,不知你以为如何?”
用手指着老周,老孟有些气极败坏的道:“什么叫我的小苏?胡说八道,说我倒不要紧…”
“你当然不要紧,心里还高兴着呢…”
现在刘明百分百确定这老周肯定是个大嘴巴,而且已打击这老孟为乐,看来老孟这老头子很是可怜啊。
老周上去的时候还是兴致盎然,等下来后却觉得腿都有点抽筋,在刘明看来,这老头明显脑壳有病,那么大岁数还爬这么高干嘛。
等老周喘匀了气,又看了看这鹰,却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老孟赶忙上前,拉着他就往外走,要再来这么一出估计就真有事了。
来到池子边,两人又对池里的寿寿和红鲤鱼有了兴趣。
自从有了客人后,刘明就把池里的水减少了许多,能让游客清晰的看见这寿寿和鲤鱼,现在寿寿雷打不动的出来晒太阳,客人看见,往往会心一笑。
这鲤鱼自从抓回来后除了那天放了点吃得外就没怎么管过,池子虽说小点,倒是挺活跃。老是想挑畔寿寿,好确定自己的霸主地位,谁知寿寿根本就不鸟它,而对于这满身是壳的家伙,鲤鱼显然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清雅居又多了一个乐趣,就是喂这鲤鱼,这鱼极为贪食游客喂的小东西,面包屑或是小零嘴,喂得多了,往池上一扔,这鱼就哗啦一下,从水里蹿出,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极为好看,游客亲切的叫这为鲤鱼跃龙门。
老孟看来对这鱼也是有些了解,一眼就认出了是暹罗巨鲤。吞了吞口水道,“这暹罗巨鲤肉质极为细嫩,尤其这红色最好,前几年在缅甸吃过一次“咂了咂嘴,有些怀念的道:“除了澳州大龙虾外,这鱼应该算是肉质最好的了。”
老周哈哈大笑道:“孟老头,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这位小兄弟笑话?难道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么?”
老孟脸红了红,“不就是一小贩么,有啥得意的。”
“好,我就算是小贩,那吃的东西也比你多,你得承认吧,五柳坊的罐焖鱼唇是我带你去吃的吧?罗香居的七彩抄手,老王菜馆的一品豆腐,冷氏罗锅鱼的红烧鱼骨,这些你都吃过吧,哪次你都告诉我最好吃,小兄弟,你别上当,这孟老头除了吃就没别的了。”
这老周说起这吃的来,神彩飞扬,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说的是鱼虾,豆腐和抄手不算数的。”明显老孟有些理屈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