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杨晋都是从普通班升上二班的,原本还是在最差的十班,其它同学大多数原本就是重点班的,按道理来说她和杨晋应该是全部成绩倒数的了,虽然现在和班里同学关系缓和起来,可难免还会被低看几分。

尤其是这女孩,可能是和她打过一架的缘故,虽说不打不相识,可心里难免有点疙瘩,平时说话总喜欢带上孟醒,比过她了心里才会觉得开心。

“还行啊?我觉得这次联考也不怎么样嘛,卷子也不是很难,之前老师每天跟黑面神似的,害我紧张的半死。”年轻人在一起这样的攀比是很正常的,又都有自己的骄傲,即使考的再不好,在孟醒面前也是有骄傲的本钱的。

孟醒笑笑,听着大家在一起谈论这一次考的怎么样,哪一道题比较难,考出来的同学自然得意,没考出来的同学恍然大悟之后又懊恼的要死,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孟醒,你怎么不说话呀?”她见孟醒不说话,又问。

孟醒摸摸肚子,“我饿了。你们精力也太好了,都不饿吗?赶紧去吃饭啦。”

她推着几人往食堂走,室友们咯咯地大笑不已,这个女孩用得意的语气故作羡慕地说:“唉,还是你好啦,原本就从十班上来的,就是考不好落到普通班去也没关系,哪像我们,如果掉到普通班去还不得把人给笑死,你看我,每天看书到十二点,脸色痘痘都长出来啦,哪像你这么轻松,每天十点就准时睡觉,我真羡慕。”

“是啊,我们班最悠闲的同学恐怕就属你了,哪像我们啊,整天累死累活的。”同学们也都抱怨,抱怨里面又隐隐含着骄傲。

孟醒笑着转移话题,“中午你们吃什么?”

“你这吃货,就想着吃。”同学们笑骂,话题也被转到吃饭上,“你中午吃什么?”

孟醒笑着想了一下,食堂里的饭菜都吃烂了,实在不知道吃什么,就随口道:“吃**。”

同学们一愣,安静了那么两秒钟后,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的孟醒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群姑娘到底抽什么风了。

倒是和她打过架的那女孩心直口快,捂着肚子若无旁人的大笑:“吃鸡-巴,哈哈哈哈,哎哟喂,笑死我了,孟醒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啊!”

吃**,吃鸡……巴。

孟醒这才反应过来,脸顿时涨的通红,羞恼地大喊:“你们这群猥琐女!”说罢自己也跟着摇摇头笑了。

她正笑着呢,沈济州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看着她笑嘻嘻地问:“你们正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他虽然跟大家说话,目光却是在孟醒身上,目的也是孟醒,还不等她们回答,他就舔着脸凑到她面前欢乐的问她:“中午吃什么?”

孟醒突然想到自己说的那个吃鸡……巴,脸又红了,大家又是一阵哄然大笑,笑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沈济州也被她们笑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这句问话哪里这么好笑了,但他脸皮向来厚实,拉着她的胳膊就坐到一边去,他掌心热的像烙铁一样,炙热的温度随着他的掌心渗入她的肌肤,像是要融化掉她那颗坚硬冰冷的外壳。

他本来是想拉她手的,伸到中途又转回拉她胳膊了,孟醒注意到这个细节,手指微微一颤,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萌动了一瞬,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你干嘛?”她好奇地问他。

他拉着她坐下之后就从座位上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了两保温桶,他拿出一只给她,笑着说,“我做的太多了吃不完,你帮我消灭一点。”

孟醒听他这蹩脚的借口,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不明白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可以比自己的亲人还要关心自己,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却能够对自己不闻不问。

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现在拥有了几套房子,没有一个人想到她有能力赚钱养活自己,孟父虽说比孟母对她关爱一些,但也有限,一来男人本身就粗心些,二来他已将生活费交予她的班主任,这件事孟母虽然没说,心里却是知道的,所以嘴上骂骂咧咧的说这个小丫头死在外面了,心里却不再担心,反而觉得对得起这个小丫头了,倒是孟瑞,自那事之后就一直对这个姐姐心怀愧疚,也不敢再去玩游戏,学习成绩倒是好了起来,这让孟父孟母对他更为关爱,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久不见女儿却没有一丝想念。

都说孝顺可以,却不可以愚孝,孟醒大概就算是愚孝那一类吧,她性子刚烈,吃软不吃硬,若是孟母对她好一点,那么她所驻城墙会全盘崩塌,可孟母那一巴掌算是打碎了她对亲情的全部念想,买了房子之后完全没想过要告诉母亲,也没想告诉家里任何一人,即使告诉父亲,父亲也会立刻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弟弟的,不是她不愿意帮助弟弟,而是再承受不了感情上的伤害,这样离的远一些,在需要帮忙的时候伸下援手,或许更适合她和她的家人。

沈济州替她打开保温桶,将筷子递给她:“快吃啊,一会儿冷了。”

孟醒含了一口饭在嘴里,只觉得心里酸涩无比,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她连忙收拾了情绪,抬头时又是笑语盎然,“你做的?”她打趣他。

他连忙否认,“我刚考完试,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家人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孟醒哪里会说不好吃,要说这是她重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也不为过,里面承载着别人的关心和关爱,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味的佳肴呢。

她感动地笑着点头,抑制着哽咽,小声地说:“好吃。”

说她感性也好,说她不顶用心软也罢,她就是经不住别人对她好,别人对她好三分,她不说回报十分,也都会记在心里,更加好的回报过去。

可能人与人之间感情就是这么相处来的吧,后来才有了另外两位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闺蜜,只是她的闺蜜们现在一个跟她一样在读高中,一个还在遥远的北地。

沈济州听她说好吃,立刻笑的眼镜都眯了起来,他睫毛纤长,不像女孩子那样带有自然卷,而是浓密笔直如锋锐的利剑一样,这样一笑,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一道墨黑的阴影,映衬着他眼镜越发清亮,他眼神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阴霾,就一潭流动着的山泉,似乎永远都这么清澈,见不到尘埃,光是看着这双眼镜,你都会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充满希望。

只见他眼里波光粼粼,含着异样的情愫凝视他,眸中微微带着羞涩,开心地说:“你若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然后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她心跳顿时乱了节奏,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很快恢复过来,笑着说道:“好哇,一言为定。”

沈济州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孟醒揶揄地望着他笑的贼兮兮的:“你不是说……这饭不是你做的吗?”

孟醒实在想象不出来长手长脚大大咧咧的沈济州洗手做羹汤的模样,年轻时候的甜言蜜语听过开心就好,千万别当真了,你当真了,当有一天对方不当真的时候,痛的是你自己。

所以对于永远怎么怎么样,一辈子怎么怎么样,即使这个人是沈济州,她听过之后感动归感动,却也没放在心上,什么诺言都比不上实际的行动,永远那么远,你能坚持一天一个月一年,你能坚持一辈子吗?你拿什么保证?

很多事情说了如果做不到,不如最开始的不要说,这样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最后就不会痛不欲生。

沈济州沮丧地发现,对面这人似乎没听懂他的告白。

他的第一次告白啊,不仅不成功还被取笑了,他满脸失落。

唉,初战失利。

可他是谁啊,他是大马猴沈济州啊,哪里会懂得什么叫失败?

她既然没听懂,他就说的更明白点,于是又振作精神两眼放光地看着她:“那从明天开始我做给你吃!”他目光中的热度像是会灼伤人一样那么热切地看着她:“我给你做一辈子好不好?”

36沈济州再次告白

好。

这个字在孟醒嘴里嚼了又嚼,却始终吐不出来。

或许是她胆小,或许是她不够勇敢,可是现在的沈济州真的无法给她信心,他不光是他,还有他背后那庞大的家族,他是要继承那样大的家业的,他的家人如何肯让他娶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女子?况且少年时的感情最经不得风雨,与其那样,她宁愿他当她一辈子的朋友。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怯弱也罢,这世上她能珍惜的感情太有限了,她赌不起。

赌不起,也不想放手。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不论最后怎么样,如果一直被动的接受,一直拒绝不努力一下又怎么知道最后的结局呢?

“一辈子很长,你确定坚持的了吗?”她微笑着横他,媚眼儿如水一般,“可不许嘴上说了扭头就忘了!”

沈济州被她这媚眼一横,心头醉的跟喝了酒似的有些微醺的感觉,飘飘欲仙只知傻笑,心口一跳一跳如同擂鼓,点着头狂喜道:“不会忘不会忘,我明天就做,不,我今天就做!”

他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明帅的跟阳光似的人,偏偏自己丝毫无自觉般,笑的带着些喜感,让人觉得这人有些痴。

可不就是痴了。

沈济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就像被爪子挠了似的,又像是有羽毛在他心上撩拨,又酸又痒,挠之不得,似难受,可又舒服的难耐,每一丝心弦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动,她若给他一个笑脸,他便快活的像是神仙也不过如此,满心满脑子的都是她,连梦里都是她。

想到梦,沈济州那张皮厚的脸倏尔红的跟大龙虾似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她看,只觉得这世上最美的花最美的风景最美好的事物都比不得她好看,那张慢慢咀嚼饭粒的唇就像一朵粉嫩的桃花,他看的浑身燥热无比,却又舍不得不看。

孟醒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心里明白不能给他准信,这样好的男孩儿,她若错过了,恐怕这一生都会遗憾。

接下来的日子真叫学校的老师们哭笑不得,高中联考这样的大事,同学们谁不紧张的在等待成绩下来,唯独一班的沈济州和二班的孟醒丝毫没有感受到这样紧张的氛围,每天早上沈济州必定准时等在孟醒楼下,给她送早餐,中午带着便当放在食堂的微波炉里热热,看的女生宿舍楼下面一片眼红啊,狼一般的尖叫,叫的孟醒很不好意思。

只是这饭……“真是你自己做的?”她狐疑的看着他。

他恼怒地瞪着她:“废话,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

理直气壮的说完后,脸就红了,声音也小了下去。

想他一个七尺高的大男人,每天为一个小女子做饭,说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孟醒上下打量他一番,喊道,“济洲。”

“干嘛?”他凶巴巴地问。

“我发现……”她坏笑着点头夸赞,“你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

她这是揶揄呢,却听的沈济州面上得意一闪而过,欢喜地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骄傲地说:“那是,将来嫁给本少的女人绝对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

他挺着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的情意像千丝万缕的网,将她团团缠住,脱离不得,也不想脱离。

少年时的情意总是这样张扬外放,丝毫不懂得收敛,就像夏日午后的光芒,灼的人眼疼又眼热,学校里不少喜欢他的女孩子碍于少女矜持没有告白,如今他喜欢孟醒的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一时间孟醒身处在人群中也有些水深火热,孟母曾经来学校闹过说她是小偷的事再一次被人提起,以全校倒数的成绩考入十四中的事又被人提及,更有人爆料出她在初中时成绩奇差,完全一个小透明,后来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考上了十四中,现在又进了重点班。

之后不知从哪里又出来流言,说孟醒原来在十班时成绩就垫底,数理化成绩也非常差,若不是考试有沈济州给她抄袭,她哪里能去重点班?

这样的流言纷纷扰扰在全校都流传开,很多不了解的人更愿意相信这样的流言,以供饭后谈资,来证明自己多么的冷艳高贵。

哪里都不缺少这样唯恐天下不乱又爱找些话题吹嘘的人,十四中自然也不例外,一个个流言说的有板有眼,都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而这样的流言传到最后就成为:“天啊,原来她人品这么差?”

“还有偷窃史?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你能相信她改了?”

“别人说她她还打人了,就是二班的谁谁谁。”

“听说她还很不孝呢,跟家人也闹翻了,现在好像是离家出走吧!”

“难怪双休日从来不见她回家,一直住在学校。”

“现在又大张旗鼓的恋爱,太不要脸了。”

不明所以的人最后都只剩一句感叹,“天啊,她人品也太差了,这么坏的女人沈济州怎么看上的?”

“怎么看上的?人家长的漂亮会勾引人呗?”

“说到会勾引人,你真不知道她刚来十四中的时候有多轻浮,听十班的人说都是她勾引沈济州的,后来他们班主任还特意把他俩的座位调开来坐呢!”

“难怪沈济州除了她眼里就看不到别的,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期,她到时候害的沈济州考不上大学我看她怎么办!”

“这不是狐狸精吗?”

“对啊,就是狐狸精,害人害己!”

这些话传的沸沸扬扬,沈济州自然不可能没听到,他是又愧疚又愤怒,倒是孟醒,戳戳他跟没事人似的:

“哎,我现在可是成狐狸精了,你得补偿我。”

“你怎么能跟狐狸精比?也差太远了吧?”沈济州夸张地说,本来想打击她一下,目光故意扫视她的胸部和屁股,谁知她发育的鼓鼓涨涨的,前凸后翘,反而把他看浑身燥热的不行,鼻血差点在此爆破。

又见她没事真不在意心里才好受些,可见她每天被流言所扰还是内疚,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给她带来麻烦,而这些流言又不是他过去说说就能制止得了的,便故作轻松地掩饰自己的窘迫:“补偿你行啊,用一辈子补偿够不够?”

虽说现在人人都以为他们再谈恋爱,可事实怎样沈济州身为当事人却是清楚的,孟醒没有答应当他女朋友,他虽然大咧却并不傻,他能感受到她对他不一样的心思,却不知道为何始终不肯松口当他女朋友,这让他十分苦恼。

而这句话,实际上也是再一次告白。

可是这回孟醒没有在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说,“济洲,一辈子很长,不是嘴巴说说那么简单的,就比如现在的这些流言,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在一起,今后还会出现更多这样的困难,你有信心一直这样坚定的走下去,不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吗?”

我能!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认真地想了想她的话,郑重说道:“孟醒,相信我,我能。”

孟醒笑了笑,“那如果是父母干涉呢?”她这样淡然一笑之后,马上调开了话题,不再继续,又回到之前那个开玩笑的状态,“傻啦,快吃饭吧,现在我们还小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要想啦!”

以后……

沈济州似有所悟,欢乐的表情再度回到他脸上,只是眸子里的神色更加深了些。

他一笑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行,那以后我们再说。”

一秒钟后是以后,一分钟后是以后,一个小时后是以后,一年后也是以后,可不论有多少以后,我都不会放过你所有的以后。

孟醒,我想拥有你所有的以后。

男孩子,你给他承担一些责任,他很难成长为男人。

沈济州从来不是笨人,孟醒的忧虑只要一提醒,他便明白。

流言闹的学校领导老师们也知道了他们俩恋爱的事情,班主任李慧明也找孟醒谈过,她神情坦然,没有半点遮掩的地方,表示他们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可说他们没恋爱吧,两人之间流动的氛围分明就是恋人之间才有的。

李慧明担心会影响到这两孩子的学习,可偏偏他班上的这个水泼不进,李慧明每次面对这个学生都觉得牙疼。

最后无奈,他只好拿成绩来说事,循循善诱地教导:“你现在还小,多少恋爱等不得到大学时候再谈?你也是个聪明孩子怎么就想不透这一点?现在谈恋爱,你们两个人成绩都要受影响,沈济州是全年级的尖子生,考A大B大都非常有可能,如果为了这事成绩下降,这样的结果相信你也不会想看到是吗?而且这次高中竞赛你很有可能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如果拿了名次,还可以为你的高考成绩加分,如果你这个时候成绩下降……”

他们在这边谈话,沈济州那边也在进行着同样的谈话。

“沈济州,你知道这次联考的重要性吗?你是很有可能是成为代表我们学校去竞赛的学生,若是因为恋爱而导致成绩下降影响今后的升学,你现在不知道,以后会后悔的。”

沈济州打着哈哈,“班主任,我是想和她恋爱来着,关键是人家还没答应啊!”

孟醒揉揉眉尖,也在哭笑不得地解释:“李老师,我们真的没有谈恋爱,而且我保证,不会影响学习的。”

李慧明眉头一皱,和沈济州的班主任一样,拿出杀手锏,“你不会,沈济州呢?你能保证他也不会吗?”

37一个巴掌拍不响

沈济州这才纠结起来,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可是他能影响孟醒的学习吗?

班主任见他眉宇纠结,知道已经说动他,再接再厉:“如果真喜欢她,两个人就好好学习,将来上同一所大学,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孟醒这边的班主任说着差不多类似的话,可孟醒却是油盐不进,不论他怎么说,她都坚持自己没有恋爱,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普通的纯洁关系?只要是人就能看出两人之间不一般好不好?李慧明也有些被这姑娘的态度弄的恼了。

孟醒逼得实在没办法,干脆把事情摊开了说,坦诚道:“李老师,这么说吧,我不是不会谈恋爱,而是绝对不会在高中时期恋爱。”她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个非常清淡的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太年轻了,容易冲动一时热血。”

她话还没说完,李慧明就狠狠一巴掌扇过去然后轻轻落在她头上,恶狠狠地说:“你个小丫头,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说别人孩子。”

可能是实在觉得好笑,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孟醒也跟着笑了。

既然问题解决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站起身说,“联考结束了,很快就选拔学生去一中集训,代表学校参加竞赛,你给我好好学习用点功,到时候能为高考加分,我看你这段时间悠闲的很,要是没考好,看我……”

他色厉内荏,做着恶狠狠的样子,眼神却是温和的,看的孟醒忍俊不禁。

其实学校领导都存着借着这次高中联考好好训斥这两人,高中生恋爱,哪有不影响成绩的,况且现在学校关于孟醒的流言蜚语那么多,这个年龄的孩子心智不坚,很容易受到影响,成绩下降是很平常的事情。

班主任先找他们谈心也是为了他们好,如果惊动学校领导把双方父母给叫来了,那才是闹大了,对两个孩子也不好,说不定还会引起孩子的叛逆心理,这个年龄的男孩女孩可是最反叛的。

孟醒当年师范毕业之后也是当过一阵老师的,后来阴错阳差之下才去做的编辑,对老师的心思焉能不清楚?

两个孩子都答应了不谈恋爱,一个是为了喜欢的人克制自己萌动的情意,一个是为了将来更长久的在一起而克制自己的情感,但之前两人在联考之前那黏糊劲,成绩不下降是不可能的。

可谁知道这两人成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进步神速,尤其是从十班升上来的孟醒,刚进学校时还是全年级倒数呢,现在已经提升到全年级正数了,尤其这次考试,居然考了个全年级文科第一,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也让原本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些流言不攻自散,老师们也满怀欣慰,看着两个学生更加喜欢了。

“士别三是刮目相看呀!”罗迦走到孟醒面前,揽住她的肩膀,爽朗地笑着说:“当初你说很快来二班我就相信你肯定会来二班,但怎么都想不到你进步这么快,说,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是是是,我吃了十全大补汤和清凉降火剂来着。”孟醒也笑,对这个大姐大一样自来熟又热情的罗迦打从心底喜爱,女孩子性格能像她这么大气的很难得。

罗迦听她这么说表情变得猥琐起来,拉长了声线取笑她,“哦?难道不是因为有了爱情滋润膏的滋润?”

孟醒装糊涂,“哪里来的什么爱情滋润膏?”

“还说没有,你看,这不是送来了?”孟醒回头一看,就见沈济州举着手中的保温桶,站着窗户边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下正对着她笑呢,屋外炽热的阳光都不及他眼底的光来的耀眼。

“你们在笑什么,从实招来,是不是说到本少了!”他嘴巴一咧,就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灼灼地望着孟醒。

“沈济州,你每天过来抢我们家孟醒,我们可不答应的。”罗迦古灵精怪地斜睨着他伸着手一颠一颠的抖着,笑说,“怎么说也得贿赂贿赂咱这个当姐们儿的吧?”

她一开口,寝室的几个人顿时跟着起哄,“是呀沈济州,孟醒可是我们班的班花,想娶我们班的闺女怎么着也得聘礼呀!”

沈济州也是爽快的人,当下就说:“周末请你们吃饭。”

室友们欢呼一声。

孟醒鄙视她们,“你们也太过分了,一顿饭就把我给卖了呀?”

罗迦也气哼哼地说,“孟醒说的对,你也未免也太小气了。”

孟醒在一旁听着直点头,“对对对,你们太没义气了,还是罗迦够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