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都撇撇嘴表示不信,看向孟醒的眼神还是很不友善,她本来就是下面的班级升上来的,不是他们原本班里的成员,尚未融入这个班级,加上她本身情商就不是很高的人,性情比较顺其自然,与人为善,但也不会主动去讨好别人,这样的性格要是被人误会了,加上不爱解释,不知道的真会以为是有其事。
每个人性格中都有缺点,不可能十全十美,而孟醒恰恰就是如此。
罗迦扬手拍了两拍,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扬声道:“孟醒是我朋友,我相信她!她就住我们寝室吧,我上铺的位子还空着,就住我上铺吧。”
孟醒朝她投以感激的微笑,她爽朗一笑。
孟醒也站起身说轻松地笑着说:“对于今天的误会,我只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相处过之后自然会清楚,以后大家就在一个寝室,初来乍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样表示了之后,几个同寝室的女生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疙瘩,所以面上都淡淡的。
见事情初步已经解决,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继续说:“高中联考就要开始了,这是我们开学以来各大高中举行的第一次高中联考,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的是,每个学校会选三名同学去一中集训,代表学校参加竞赛,最后还要代表H市参加全国竞赛乃至代表国家去国外的高校交流。”
班主任此言一出,班里顿时哗然,一个个摩拳擦掌激动的不行,他们都是重点班的天之骄子,自有一番骄傲在里面,况且大家都明白,如果拿到了这样的机会,一则可以为高考加分,说不定还会直接被哪个高校看中,说不定会被保送也说不定,二则也是一段难得的经历,增加自己的见识。
32、放下后生财有道 ...
孟醒跟着政教处主任去领被褥被单等物品,沈济州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边,把政教处主任逗的哈哈大笑,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他进入女生宿舍,他就跟个大力士一样,一手另一个被褥,脖子上还挂着一袋东西,只有一些零碎的小件让孟醒拿着,如果不是实在没有手了,他真会哼唧哼唧地全部扛上去。
政教处主任素有笑面虎之称,看到这些仍然笑嘻嘻的和他聊天,但说的话却是警告他们俩勿让恋爱耽误了学习的话,又循循善诱地教导说进大学再谈恋爱不晚,当下应该以学习为主,唠唠叨叨了好一阵子,沈济州才在他唐僧般的功力下败退依依不舍的离开。
将床铺整理好之后,她又将寝室打扫了一下。
晚自习之后,室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见寝室东西都没有被弄乱,地面也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好说的,各自洗漱之后都爬上床,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
孟醒也算正式搬出家来住,可心里还是有些怅惘的,想着家人,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涩。
她性格不算要强,但有时候特别固执。
来学校住了两日她就基本能适应,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再进空间码字,电脑也在家里没有拿回来,便找了个孟母不在家的时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和电脑,轻轻的来轻轻的去,晚上孟母回来看到她衣服电脑不在,想到她倔强的脾气气的骂骂咧咧不休,被孟父说了之后委屈地回到屋子睡觉,总算不再说了。
孟父也没想到女儿会这样固执,在他印象中这个女儿向来是听话懂事孝顺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乖巧,从来不让他们操心,可能儿子更调皮一些,他们把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倒忽略了这个女儿。
“你明天去下狒狒学校把住宿费交了,再给她一些生活费。”睡前孟父对孟母说:“狒狒也大了,你别动不动就骂她。”
孟母自知理亏,只是嘴硬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可能是觉得委屈,又强硬地说:“你不准给我去送,小丫头片子膀子还没硬就敢跟我对着干了,这脾气真要给她养下去以后不得上了天去,要生活费不会自己回来拿啊,我就不相信她能硬气到几时!”说罢又气哼哼地问:“她那电脑是不是你给她买的?”
“家里钱都在你手里,我怎么给她买?”孟父说,心里也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变坏了,不然哪里来的钱买电脑?而且向来安分守己的女儿居然学会顶撞她母亲离家住校去,这性格变化实在太大,这让他担心的有些睡不着。
这下孟母有了话说了,凶狠地说:“她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把她毛(头发)都拔光了!”
孟父听她这样说极不耐烦,喝道:“还不快睡!”
他还是决定去学校找女儿谈谈,这个时候正是孩子最叛逆的时候,要是走错了路今后恐怕会后悔一生,可他和女儿从来都缺少交流,真不知道怎么和她谈,想了又想,去学校找了她的班主任李慧明,请他多注意下这孩子,有什么事及时跟他们家长联系,又去学校教了住宿费,给她充值了饭卡和电话卡,买了一些学习用品,留下了一些基本生活费给班主任,让他每周定量给她一些,怕一次交给她她会学坏。
李慧明也是当了父亲的人,教了这么多年书也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很多少年少女在这个叛逆的年龄都与父母发生矛盾,就是因为缺乏沟通和教育不当引起,对那个懂事又倔强的女孩也是十分担心。
观察了两周之后发现她与平常一样学习上课,教师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时间非常规律,每天除了埋头做题写字很少有别的娱乐,只有双休日的时候会去舞蹈班练习跳舞,一去就是一整天见不着人,要么就是在寝室一待就是一天,宅在家里半天不出门。
周末学生都是要回家的,寝室基本上不会有人,孟醒只有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去空间里写文,平常也只有晚上大家都睡着了之后才能进去,非常不方便,产量也就不再像过去那样高。
好在之前已经存了很多,全部放在存稿箱里每天定时发出去就可以。
刚好这个时候有个什么X概念作文比赛,平时写的多了,也就挑了一篇投了去。
随着她出版的书越多和网络上的读者积累,名气也渐渐闯了出去,在这个圈子里也算站住脚,简体书的出版很快就伴随着繁体的编辑过来约稿,网上连载的长篇玄幻类小说也都被TW那边的出版社签走,简体和繁体的同时出版,还是平时报社杂志的短篇投稿,稿费都陆陆续续下来,手上也渐渐宽裕起来,可这些离她的目标还远远不够,这让她在看书写文之余,内心也越发着急,从时间上看,明年非典之后,房价就开始全面上涨,越拖到后面越买不起。
说到赚钱,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她空间里花花草草水果什么的多的望不到尽头,如果她时间多,开个水果店或花店也是可以的,可她是个高中生,哪里有时间去打理这些?她上一辈子就是个文字工作者,写了一辈子文,除了写文什么都不会,开一个店并不是像嘴巴说说那样简单,选店面、装修、招人、货架,关键是对于水果价格鲜花价格她完全不懂,光是想到这些繁琐的东西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没有摆弄的欲望,甚至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做自己不爱做的事了。
她的全部天赋时间精力都被用在了写作上,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这些都是极其简单或者学学就能会的事,可她却真的跟白痴没两样,两眼一抹黑,想想就想逃的感觉,没有热爱,真的很难做好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要钱,光是租店面就要花费不少,况且,她哪里有时间呢?
她坐在空间里的水池边,赤着脚打水,望着遍野的瓜果蔬菜鲜花药材珍稀植物,有种这些东西落在自己手中真是浪费的感觉,就好比那石头边盛开的兰花,开的多么美丽,可她是俗人,根本不懂得欣赏它的美啊,不懂它的珍贵啊,对她来说,那只是普通的一盆花,跟玫瑰百合没有任何区别,就连鼻间淡淡的馨香她都不懂分辨,这香和百合玫瑰的香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是花香,都好闻,她都喜欢。
她就是个庸俗的凡人啊!
对于这些事情先天性无能的她只好再度回到电脑前码字,只有在码字的时候她才感觉什么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对文章节奏的把握,埋伏笔,明线暗线各种情节,大脑清晰的像做题的数学家一样。
可能她天生就只适合码字,也只愿码字,唉。
码着码着,她突然手一顿,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
她好像记得前世在一个名叫《F诚勿扰》的相亲节目中看到过一个男嘉宾,说自己是什么兰爱好者什么的,还有好多兰友,专门收集各种兰花,好的兰花一盘要卖成百上千万。
她眼睛一亮,泛着绿光的眼狼一样兴奋地望着石头边的兰花。
这里别的不多,就花花草草的多,这兰花也不少,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品种,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很珍贵,不过前世为了写文也看过这类的书,知道一点点皮毛中的皮毛,也知道它卖相不俗。
这些东西在她这俗人眼里只是一棵植物而已,暴敛天物,或许再真正懂它们爱它们的人眼里是宝贝呢?
念头一起,她马上就激动了,出了空间插上网卡便在网上查各种资料和要注意的事项,又找到兰友之家,搜到H市一些比较有名的兰花店,记下这些之后跑到花鸟市场,买了个大花盆,去空间里小心翼翼的挖了一颗放在花盆里,半点不敢动它根茎。
因为不懂兰花,不敢胡乱处置,只想这花是生长在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被移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它根本,如果因为她的俗念弄死了一颗可能是珍稀的植物就罪过了,便又在花盆里低了几滴空间里的灵泉才抱出来,出来后也不敢耽搁,打了车之后就直接奔着地址上一个比较有名的兰花店而去,一路上护的也比较小心翼翼,观察它会不会不适应外面的环境而枯萎,如果那样的话她就要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将它放回空间去,让她松口气的事,兰花一直没事,安全到达目的地。
这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心里略微有些不安。
进去后,就被店里的各种兰花给晃花了眼,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兰花旁边都附上了一张介绍的纸条,可她不懂兰的精神兰的魂,就算是介绍了她也看不懂,只知道以价格来论它们的珍贵程度。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老头,长得圆圆胖胖的甚是喜人,一张脸像弥勒佛似的,还未开口光是看你一眼都仿佛带着笑意,本来他是坐在桌子上拿着毛笔在画兰的,画的十分认真。
孟醒过去看了一眼,就连她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出画中兰花那种坚韧的神韵,明明只是柔柔软软细细的叶子,在他的画中却像生了血肉长了筋骨,刚劲有力。
老班画好之后抬头无意地扫了她一眼,待看到她手中捧着的花后绿豆似的小眼睛里顿时亮的跟白炽灯似的,痴迷地盯着她手中的花,仿佛看到什么绝世大美女,口水都要流下来。
他围着这花看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嫌她抱着花碍着他赏花了,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喜爱问:“小姑娘,你抱着这花来是……?”
孟醒对于做生意的事一窍不通,前世极不喜欢去逛一些小商品,就是因为不会还价。
她外表看着很淡定从容,实际上却是个直性子的人,开门见山道:“老板,我想放你这寄卖可以吗?”
33借其势杀鸡儆猴
“寄卖?”店主不仅是兰花爱好者,更是个生意人,心里的肚肠自然是九曲十八弯的,只片刻已经闪过很多念头,“不知这花的来路?”
孟醒没想到店主会问到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会儿说,“花是我自己的,而且不止这一盆,可惜我自己并不懂养花,放我手上也是暴敛天物,想找个真正懂它们的人。”她很直接的说,“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经济状况不好,才想到卖花。”
她这么真诚,店主也就知道,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非常感兴趣地问:“那不知还有多少盆这样的花?”
孟醒不知道兰花的市场到底怎么样,便说,“还有多少取决于这花的价格,如果它们能够解决我眼前之危我自然可以提供,如果不行,我也不用卖花了。”
店主思考了一会儿,见她直言不讳年纪虽幼却镇定如斯,问道:“你想怎么个寄卖法?”
“对这个您是行家,我并不了解,只初步有个想法,放您这寄卖,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价格由您来定,能卖出去固然是好,如果价格太低的话我就不卖了。”
她这样说,店主以为她指的是这花本身的价值,心里顿时有数,“可以,不过最好能再提供两盆。”
孟醒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次日又送来了两盆,店主见她培土方式皆不对,非常心疼,仔细地呵护了一番,又和她说了不少关于兰花护养的问题,又道:“你这兰花养的这样好,定是有高人培育,要是让你这小姑娘来养,恐怕……”
他笑笑,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意思却很明白的表示,这花并不是她的,只是他是商人,关于来历并不是很关心,而是拿出之前拟好的合同,让她签上。
她拿过合同一看,里面很明确的写着一条,若这兰花有任何违法来历,一切后果由她承担,其它倒也没什么,与她签的那些出版合同没什么两样。她看过之后笑了笑,签了名,一式两份。
她这不过是试水的举动,事后也没放在心上,成则成,不成也没什么。
看时间还早,既然已经出来了,她就去顺便去邮局取了包裹,是刚出版的样书出来了,总共十五本书,拎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路过超市,又买了一些零食一起拎着带回来。
回到寝室同学们已经从家里回来,各自都带了一些零食,正坐在一起一边吃零食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笑,她把包裹放到桌上,又将袋子里的零食给大家递过去。
在这个年龄段基本上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吃零食的,见到零食当然不会客气,罗迦最不会客气,拿到就跟拿自己东西一样招呼着众人,有了她带头,大家也就放开了嘴巴吃。
桌上还零散地放着一些她们带来的零食,罗迦也主动招呼着,指着桌上道:“自己拿啊,别客气。”又热情地拍着自己旁边的座位说:“孟醒快过来,我们正说鬼故事呢!”
孟醒毕竟是新来二班的,和同学们还没有混熟,大家客气她却不好太过的真拿什么吃,看到其中有袋瓜子散开着,大家也正嗑的开心,便客气地拿了一粒,象征性地吃了,听罗迦拍着自己身边座位,正要走过去,就听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子不高兴地说:“我不太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坐我的床铺。”
孟醒一粒瓜子还在嘴里没咽下去呢,听到她这么说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着实尴尬,又为这女孩子的小心眼感到好笑,只是脚步顿了下来,人家都开口说了,她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坐人家床铺的。
寝室里没有板凳椅子的,她又住上铺,要坐的话就只有床铺了,有些同学爱干净,都会在被单上铺上一层大浴巾,为的就是坐的时候不把床铺给弄脏了,孟醒前世就有这习惯,从来不坐在床上,床铺也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听她这么说倒也理解,只不过未免有些尴尬,不仅她尴尬,其他女孩子也尴尬,都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小心眼,她们口中还吃着孟醒带回来的零食呢,一时间都安安静静的没说话,最尴尬的还是罗迦,因为她提出来的,这就好比在打她的脸,顿时就不乐意了,虎着脸站起来走到自己床铺上。
“你这是怪我坐你的床了,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坐了!”又拍拍自己的床铺,“孟醒,过来坐。”
其他女孩也有些尴尬地散了,却对孟醒态度和善了起来,有些歉意地对她笑笑,拍着自己床铺说,“要不来坐我床铺吧,我无所谓。”
那女孩也有些尴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还都是很单纯天真的,没什么心眼,说话也直来直去。
她这很明显是针对孟醒,却没想到得罪了罗迦。
罗迦一看就是出身在良好家庭的女孩,这从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及自身素质就能看出来,成绩好不说又是班长,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本身又是个热情豪爽不娇气的人,班里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现在被罗迦这么一说,她立刻有些生气地横了孟醒一眼,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和罗迦闹矛盾。
听室友都站到孟醒那边去了,气的尖锐道:“你无所谓啊,东西丢了看你还是不是无所谓!”
话音一落,孟醒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没发生的事最好少说,要是丢了东西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我立刻报警让警察来搜!”
她对母亲容忍,不代表她会让无关紧要的也骑到她头上。
那女孩也是看准她性子和软,又初到二班好欺负才这么尖刻,哪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个认人欺负的性子,之前的容忍不过是不想一来就挑起矛盾惹事而已,现在被她驳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被噎的气哼哼地恼道:“我冤枉你了吗?谁不知道你手脚不干净?反正我就是不想和小偷住一个寝室!”
母亲的冤枉本来就是孟醒心头上的一个痛,现在这伤口又被人撕开,她心情焉能好的起来,沉着脸说:“你再叫一声小偷!”
那怒气冲冲地冷哼一声:“怎么?自己是小偷还不兴人家说啊!”
她话音一落,众人就听‘啪’的一声,孟醒动作迅速地一巴掌扇了过去,谁都没有想到孟醒会出手打人,一时间全部懵了。
被打的女孩愣了一秒钟马上反应过来,尖叫着打回去,孟醒一见她动作哪里会让她如意,在她还没动手之前动作已经飞快地扇了过去。
她个子本身就高,动作敏捷,不知是不是灵泉的缘故,力气也远比旁人大的多,小时候又是个调皮的,没少帮着弟弟教训过欺负弟弟的人,三天两头的打架,都打出经验来了,这也是她和孟瑞感情特别好的一个原因,她对这个弟弟从小就特别爱护。
要论调皮,孟瑞比她还要调皮数倍不止,总是打架,她见弟弟被揍就揍回去,她比孟瑞大不了两岁,打架的对象都是比她大的,虽然总是会被揍的鼻青脸肿,但那股不怕死的气势却相当能唬人,回来后还要再挨一顿孟母的竹丝炒肉,所以论起打架来,她特别有股威武的气势,通常光是气势就先压倒别人了。
两人打架吓得其他同学们尖叫不已,赶紧过来拉架,有的害怕不已,直接打电话给班主任。
班主任听完事情过程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这个看上去温和有礼的女孩子先动的手,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前段时间她母亲来闹,现在又打架,都是发生在他们班,主人翁都是他,一时间班主任恼的牙都疼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打人?一个小女孩子打架,这话要是传出去多难听。”他懊恼地说她,语气颇为严厉:“要不是她们说,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你是先动手的那个!”
他正在教训呢,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却笑了,唇角轻扬,非常恬淡的笑容,眼神也特别清亮,不像个糊涂的人。
他被笑的非常恼怒:“你还笑的出来!”
“李老师,不好意思。”她先是淡淡地道了个歉,神情淡定的完全不像个刚打完架头发还有些散乱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整理了下头发,微微笑着说,“李老师不好意思,其实我并不想闹矛盾,更不想打架,也知道打架是不对的。”
“知道是不对的你还打架!”班主任故作愤怒的样子质问,心里却是十分无奈,眼前这个女孩子眼睛太通透了,就感觉你不论跟她说什么道理,她其实都明白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想。
就听她淡笑着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样慢慢地说,“李老师,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世上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软越是容忍,别人反而会欺负到你头上,矛盾不仅不会被解决还会越来越多,相反,如果我一次就让她们知道我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今后的麻烦反而会少很多,别人再在说这些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她又是一笑,“我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不会怕事。如果有人主动欺负到我头上,而我怕麻烦又不想忍的话,这是消灭麻烦的最快最好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您说对吗?”
敢情这小丫头心里什么都清楚,借势在杀鸡儆猴呢。
他是和平主义者,当然想说不对,可她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让他反驳不出来,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并不是她头脑发热冲动引起,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主动做给人看的。
“可你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能打架?有事不会找老师吗?”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些心思,李慧明觉得牙更疼了。
没想到她依然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笑说,“李老师,我打的不是架,而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34一夜之间成大款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过去,班主任也没有请她的家长过来,不然恐怕还有一阵闹腾。
班里同学觉得她孤僻的同时,又多了一层敬畏,只从外表看,这姑娘实在不像个会打架的人,连沈济州听说了这件事都万分惊讶,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她被人给打了,可看到她笑语晏晏的样子,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倒是被打的那个女孩现在明显安静了不少,虽然还是不喜欢她,却不再口无遮拦,班里也连带着安静很多,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杨晋也是万分意外,更意外的是班主任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明显没打算追究此事,就连那被打的女孩都沉默了,除了色厉内荏的冷哼几句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在杨晋看来,不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不敢说什么吧,如果不是孟醒偶尔露出的几丝厉容,他恐怕也会以为她只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
只是这样也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年头最做不得的就是包子,她这样刚直的性子反而让人更加欣赏几分。
本来以为她这样恐怕要和班里同学都闹僵了,且她性子原本就有些冷淡不爱理人,一直都有冰山美人的称号,现下又发生了打架这样影响不好的事,恐怕要被同学们孤立起来,杨晋也不禁为她感到担心,可想到她对他那疏离淡漠的态度,又有心无力,可很快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依然一如既往的过的很好,不用受任何人的气,悠然自得。
孟醒得了样书之后就放在了寝室,因为没时间上网,也就没有时间和读者交流,收到的样书都被放在宿舍里,简体的繁体的近十本书加起来叠了厚厚一大垛,全部是崭新的。
高中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都是喜欢看小说的,重点班的同学也不例外,这些书放在这里,大家看到,没事的时候就想借过来看看,孟醒也全然不在意,谁借都给看,大家渐渐就发现,只要不触碰到她底线,孟醒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平时也大方的很,没有那么多的小肚鸡肠,而且借了她的书也不好意思对她太过冷淡。
文科班本来就女生居多,他们班光是女生就住了四个宿舍,学文科的女孩子本来就有些浪漫情怀,很少有对文字排斥的,就这样误打误撞,班里女生居然全部成了她的读者,大家都只道她是西门大官人的忠实读者,每次出版了书籍都买了十几本来支持喜爱的作者,因为孟醒的缘故,也因看多了西门大官人的书,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作者,也关注起她来,居然也跟着成为了忠实读者,这倒真是孟醒没有预料到的事,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能是因为同西门大官人的缘故,她和班里女同学们关系就这样好了起来,之前那个和她打架的女孩子也是性情耿直的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居然也变得和睦。
班里男同学也都奇怪女生的友情,开学初还打了一架呢,现在两人都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西门大官人网上连载的一些文只出了繁体,内地根本买不到,可孟醒那里却足足有十多本,除了自己那里留一本外,全部送给了她们,而且每次西门大官人新书刚一上市,本市还买不到呢,她那里却已经有了,把这群小姑娘给激动的。
可能是作家这个词实在太梦幻,离她们的生活又实在太过遥远,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西门大官人就是孟醒。
可是很快大家就激动不起来了,随着高中生联考的到来,十四中的同学们又回到了疯狂学习的日子。
虽说同为本市的四大高中,可十四中却是四所高中里升学率最低的一个,这也让学校领导更加重视这样的考试,一定要压过对方,而重点班则是学校领导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了,一时间学校风云变色,复习课不断,晚自习都被老师们用来上课了,只有孟醒依然故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工作学习两不误,因为她知道,对于联考,她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犯不着那么紧张,写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重要,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兰花身上。
就在她已经对兰花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店主居然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兰花卖了出去,还是以她做梦都没敢想的价格,三盆兰花居然卖了近一百万,即使抽取了百分之五的佣金,也还有几十万,她当时就有种中了彩票的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如生在梦中,如果不是老板将支票交付到她手上,她还以为是做梦,即使拿着支票,那轻飘飘的一张纸,她都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很不真实。
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拿到过这么多的钱,这来钱太TM容易了,容易的有些恍惚。
其实这三盆兰花这么久才卖出去,也是因为老板知道这花的价值,又听她那样说,就以为她家里实际上是有高人存在,便没有贱卖,恰好遇到个喜欢兰花的兰友,三盆一齐卖了出去,才有这样的好价钱,而在兰市,一盆上等的兰花卖到百万以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上一世虽然听过人家这么说,可从来没想过一盆花能卖到这么贵,最多想着卖个几千块或者能上万是最好了,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烧钱,拿那么多钱去买一盆不能吃也不能喝的兰花呢?
这让她这个俗人如何也做不到啊。
她前一世被房子的事折磨怕了,如果有钱,她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TMD买栋自己的房子,户主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回到家时,弟弟还没女朋友,母亲就开始想着把她房间隔出来,把她嫁出去,男朋友会因为经济压力而出轨。
她恍惚,店主可不恍惚,马上问她还有没有这样的兰花。
她沉吟一下,“有是有,但提供的有限。”
“这个我知道,这样的品种,普通人能得一盆已经是难能可贵,这是强求不得的,如果你还能提供自然是最好。”店主心里是有些遗憾的,但也知道这样的兰花是可遇不可求。
孟醒虽不懂兰花,却知道物依稀为贵的道理,现在她已不缺钱,就客气地说,“那……我再放两盆在这里寄卖,还请叔叔多费些心思。”
店主听她说还有两盆,而且听她话中之意似乎还不止两盆,顿时大喜。
百分之五的佣金对于普通兰花来说确实不高,但对于如此上等的兰,能得一颗已是难得,更重要的是可以参加一些兰展,有利于将自己店的品质和声誉都打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这里有上等的兰,所以提高兰花的价格,于他百利而无一害,这是双赢的事,是以店主比孟醒还要上心。
只是这些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了,出了门之后,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空间里的那个支票上。
几十万啊,如此轻飘飘的一张纸就价值几十万啊,好多钱啊!
直到她去银行去兑了现,钱全部到了自己账号上,看着卡上那一颗颗华丽的零,她才感觉这是真的,可穷惯了,即使手上有了大笔的财富,她依然还是她,还是没有那种突然一梦成为富豪飘飘然的感觉,最多只是在食堂打菜或出去买衣服时会觉得手头宽裕一些,不用再计较着每一块钱要怎么花。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办身份证了,现在的身份证还是像过去一样的老身份证,她知道再过几年随着奥运会的到来就会全部换成新的。
有了身份证之后很多事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比如买房子。
别说她俗,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么点小追求,有套自己的房子,有个大大的落地窗,拖到地板上的窗帘,地板上随意地扔着几个抱枕,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沐浴在阳光中安静的创作,码字。
啊,无忧无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一点压力也没有,不用担心水电费和房租,没有房贷,不用担心嫁人时没有嫁妆,不用担心婚后老公愿不愿意在房产证上加上自己的名字,一心只想着码字,安安静静的码字,不被任何外界的事物所扰,那样的生活真是……太美了。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把手中的钱变成房子,激动归激动,毕竟不是真的十七八岁,很快就冷静下来思考买哪里的房子,在这个城市住了二十多年,又因为自己和杨晋要考虑买房,对房市做过深入的研究,十年后哪些地方被开放出来房价疯涨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很快就选定了地方。
**还没到,这个时候的房价非常便宜,加上这里还未开发,完全没有十年后的繁华,十年后两万块钱才能买到一平米的房子,现在十多万就能买一套,便宜的不可思议,她记得曾经坐在公交车上听两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聊天谈起,在这个时候公司住房,十五万一套让他们买,很多人都不愿意买,后来后悔的要死,当时十五万是很多钱,可想到后来房价会那么疯涨,他们就是借钱也要把房子买起来。
想到此,孟醒干脆将手里的钱全部用来买了房子,因为全部是全额付清,又给她打了个折,虽然折扣很小,可对她来说省下的那点钱就够她下学期的学费住宿费伙食费都不用愁了。
前一刻她还是个除了电脑外一无所有离家在外的穷光蛋,下一刻她就成了拥有数套房子的大款了,虽然现在又成了穷光蛋,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这钱就来的这么快,顺利过头了。
她坐在联考的考场上,转着笔做题,丝毫没有成为大款的自觉,生活还是那样,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35沈济州初次告白
交了试卷走出考场时,已经有好几个同学考完,上次和她打过一架的女孩见她出来,连忙笑嘻嘻地上前问:“孟醒,你考完啦?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这样。”孟醒摸摸耳垂,“你呢,考的怎么样?”
可能是空间里面待的时间长了,她的记忆力和悟性越来越好,远不像过去那么滞涩,连带着写作也通畅起来,能将自己看过的知识学过的知识融会贯通,不会再有卡文的现象出现,变得非常轻松,所以考试也很轻松,又是自己喜欢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