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的是拉丁,对基本功要求比较高,每日只在舞蹈房里跟着老师练功(指压腿、劈叉、下腰等基本功,简称练功),安安静静的,大脑空下来就会想着各种情节,除了基本功之外,老师也会教一些基本的动作,偶尔会跟着音乐喊着拍子扭动起来。
女生个子小都排在前面,男生都排在后面,孟醒女生中个子算是高的,便排在女生的后面,跳舞的时候,沈济洲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扭动的P股,整个人呆呆地愣住了,扭着扭着整个梦里面也都是在他眼前扭动的挺翘饱满的P股。
转眼便到了她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
可能是她考上十四中,成绩又一直在进步的缘故,给压碎钱时,父亲难得地给了她一个红包,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居然有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和八个一元的硬币。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大的红包,过去都是弟弟五十她二十,弟弟一百她就五十,难得今年居然给她包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孟瑞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红包,居然也是一百零八。晚饭后,她看到母亲又塞了个红包给弟弟,孟瑞被父母宠惯了,在这一方面已经形成理所当然的想法,拿过红包就出了门找伙伴们玩去了,她后来最好的朋友除了柳茜茜之外,还有两个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以前没当过年过节,三人就跟疯了似的,电话打好长时间,相互拜年。
现在还没见面,虽然记得她们两家的电话号码,也不好打电话过去,一时间寂寞极了,这个时候她不知怎么想到了杨晋,除了她两个好友之外,过年免不了要和他煲几个小时电话粥的,包括去年,不,应该是她刚刚离开的这一年,想到这些,心怅惘难过不已,捂着脸眼泪流了满脸。
爱了八年,那么多日日夜夜点点滴滴,如何是这短短半年时间就能够忘却的。
爱的多深,心就有多痛,越发坚定了今生远离这两个人的想法来。
大年初二初三开始拜年,孟母只乐意带弟弟孟瑞出去,小姨舅舅他们因母亲的偏心还有孟瑞自身的优秀也对他格外偏爱些,孟父则每天被附近的邻居们叫出去打麻将,没时间管她,这几天不用补课,她一个人在家看看书码码字也乐得清静。
随着寒假来临,第二本书在这个假期也上市,此时正是图书旺季,选择这个时候,可能是公司看她挺有潜力,策划和宣传都给力,第一篇算是热卖了,紧随着这股热卖的风气,第二篇上市第三篇又在制作中,可能会紧接着第二本书的热潮,上第三本书。
实体稿子已经完成了三篇,她也不再像前段时间那么拼,将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网上,毕竟网上连载的都是几百万字一篇的长篇,如果不快点更新的话,一篇文完结还不知道到何年何月。
过了两千年之后网络基本已经普及,只是大多数还都是在网吧上网,也有一部分读者是在家里上网的,这一部分的读者家庭条件都属于不错的。
因为性格闷骚,学习任务又多,她甚少与读者交流,导致大家的留言和鲜花支持都不是很给力,在排名上一直只处于中等位置,还是靠着更新快硬冲上去的,可她根本没有时间与读者交流,也不会卖萌,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硬冲榜,时间久了倒也开始慢慢的累积一些人气,很多读者都自发地留言撒花,用这样的方式来支持自己喜欢的作者,不再霸王。
这个时候网络文学VIP制度还没有开始实行,所以也没有任何收入,一切都是靠大家对写作的热情和读者们的支持,只是每天看着大家的留言,还有在文下热火朝天的讨论,对作者的告白、抽打催更、情节的探讨、自己对文章的理解和感悟等等,仿佛朋友们都在身边。
她就像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每天上网的那一个小时除了更文之外,就一遍遍地翻阅着大家的留言和建议,很多读者的留言和建议都给她带来灵感,弥补了构思中的漏洞和不足,甚至有时候读者说的都是无关文内容的话,也都能给她带来启发,在这样一个良性循环当中,她写文就更有热情了,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扑在电脑前疯狂码字,倒是渐渐为自己积累了一些人气。
随着书本的上市,第二篇文的稿费也很快下来,除去舞蹈学习班的学费,所有稿费都被她用来买了黄金。
这个时候的房价还不高,也远不是现在的她所能买的起的,她就算再想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想着自己再努力努力,多写一些,等到自己上大学房价涨起来之前,应该就能存到付首付的钱了吧?她记得以前听朋友偶然间说了一句,03年她父亲在市里买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才花了十一万,即使没找关系大约十三四万就能买到,可见现在的房价有多便宜,十年之后,十一万就连十个平米都难买到吧?更遑论市区?
说到03年,她记得那时候正是**肆虐的时期,学校全部封闭了,学生也不给走读,全部住校,H市虽然只是二线城市,但在二线城市中排名还是很靠前的,又是旅游城市,人流量大,在**爆发的时候也挺严重,她突然想到空间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成份的水,似乎有排毒养颜的作用,她上次无意之中喝了几口,身体里的毒素是都排出来了,但差点痛死她,可之后身体轻盈神清气爽,也不觉有什么不适,想来对身体无害,还有里面的水果蔬菜也都是无污染的,每天都放一些在冰箱里,家里的纯净水里、做饭烧菜什么的也都会加几滴那水,不管能不能防**,反正不会有坏处。
重男轻女也好,对她苛责也罢,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她还是希望家人都好好的,长命百岁幸福安乐。
倒是房价,貌似就是从03年的之后**开始涨起来的,想到这一层,她更加急迫,那根本等不到她上大学,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了,她现在就像一只面前挂着胡萝卜想吃却吃不到的驴子,兴奋地追着眼前的胡萝卜拼命向前跑,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干劲,不需要家人拿鞭子抽打,自己就颠儿颠地跑的比谁都欢乐。
感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先提高自身的价值给自己的未来增加筹码,经济独立比什么都重要,偶尔还可以调戏调戏沈济洲小盆友呢。
25我已经是你的人'
她以一个二十多岁的熟女心态看沈济洲还是个小盆友,人家小盆友沈济洲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孟醒才是个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学谁不好,偏偏学杨晋那个三棍子闷不出来一个屁的家伙,整天板着张脸,也不像过去一样整天调戏他了,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郁闷地将手中篮球往杨晋那里一扔,杨晋动作很敏捷的接住,转身飞跳,身体后仰,手腕轻轻一抖,球就从他手中轻盈地飞了出去,落入框中,引起篮球场边女生的尖叫和窃窃私语。
他脚步轻轻落地,惯性之下向后退了两步,眉头微皱地问沈济洲,“你这几天便秘了?”
“你才便秘了!”见杨晋面无表情地说着调侃他的话,沈济洲顿时恼了起来,烦躁的走了两步,忍不住问道:“你跟孟醒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杨晋一怔,默不作声地捡了球回来,在手中轻轻旋转着。
“大哥,问你话呢,你行行好,吱一声行不行?”
杨晋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也发现了?”
“拜托,白痴都发现了!”他眉宇间尽是焦急之色,“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还是你欺负她了?”
杨晋眉尖一动,低着头玩球沉默不语,在沈济洲纠结的快抓狂的时候唇角一扬,淡淡地问:“你喜欢她?”
“谁喜欢她啊?”沈济洲害羞地大叫:“她喜欢我还差不多!”
“那就是不喜欢她了?”
沈济洲抓抓头,“嘿嘿,嘿嘿,那倒也不能这么说,她要喜欢我,我屈尊降贵也勉强会答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晋眸光一闪,转过头来突然很认真地说:“我好像上辈子就认识她了。”
“谁?”沈济洲一愣。
“她。”
沈济洲顿时愣住了,心头恍恍惚惚的,杨晋正说出了他心底想说的话。
“从第一次见她时我就有那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杨晋用他那没有声调起伏的语调说。
沈济洲愣愣地望着他,所有表情都褪去,心底忽然猛地锐痛了一下,恍惚间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在梦里出现过这样的片段,杨晋说喜欢她,他为了哥们儿义气为了面子退出了。
他突然克制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笑声和为了面子为了兄弟不在乎女人的话,大脑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呐喊,一旦自己表现的不在乎,会后悔一辈子。
“他是我喜欢的女人。”他听到自己这样说:“我永远不会放弃!”
杨晋瞳孔微微一缩,眸子里像添染了墨汁,墨黑墨黑的。
感觉中他似乎不应该这么回答,可究竟怎么回答的他又说不好,那种感觉那么强烈,可现实真切地告诉他感觉错了。
杨晋扬起唇角一笑。
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冷冷的,这样一笑就入春风吹过大地,融化了雪地冰霜,整个人都亮了起来。他靠在篮球杆上,缓缓做了下去,拍着手中的球,漫不经心地问:“她除了长的好看点,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喜欢她什么?”
沈济洲扬了扬眉,爽朗的笑容再度回到他脸上,吊儿郎当地说:“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接着郑重地说:“兄弟妻,不可戏,杨晋,她可是哥们儿看上的女人,你可不许打她主意。”
杨晋拍着球浅浅一笑,不置可否:“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不等沈济洲说话,他就又道:“等成了你妻再说吧。”
他这样一说,沈济洲就明白了,这厮是打算与他竞争了,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地打击情敌,“兄弟,你没戏了,自从你跟着报了舞蹈学习班,我就没见孟醒对你笑过。”想到孟醒只跟他说笑,他脸上表情越发得意。
杨晋拍球的动作一顿,球就咕噜咕噜滚开,他起身追了两步,用力拍在球上,球随着那股力道产生的弹力倏地弹起,他伸手一接,侧过脸说道:“你也发现她对我很特别?”
沈济洲脸一黑,早发现了这个事情,所以才回紧张地用垃圾话来挤兑他,没想到他反击的这么犀利。
“哈哈哈哈!”他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那狒狒不是对柳茜茜也很特别了?她对你们俩都相当特别啊!”
杨晋眨眨眼,周身的冷气又上升了一层,沉默地玩着手中的篮球,接下来两人打球跟斗牛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在打正式比赛呢,那么较真。
年后舞蹈班里又报名了一些学生,有些只是寒假班临时报的,有些却是长期学舞蹈的学生。
舞蹈班还是女孩子居多的,加上杨晋和沈济洲加入的缘故,今年舞蹈班报名的学生又比去年多了一些,大多是女生。
女生在一起除了讨论衣服化妆品明星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男孩子了,尤其是像杨晋沈济洲这样的帅哥,整天对着这两人咬耳朵,胆子大点的就直接大声说这两人一个像时下流行的花泽X的性格,一个像时下流行的道明X的性格,对这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孟醒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反正哪里都没看出来他们哪点像那个什么道明X花泽X了,居然收到的情书跟雪花片似的,一封接一封,羞红着脸来越他们的女孩子也非常多,托他们的福,今年的舞蹈学习班人数盛况空前,排了好几个班。
舞蹈服是紧身的健美服,穿上之后可以将男孩子女孩子们的身体完美清晰的勾勒出来,沈济洲和杨晋本来外形就生的好,舞蹈服衬的两人如白杨一般挺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空间存在加上曾被那灵泉洗髓伐毛过,前世十七八岁才逐渐发育身体的孟醒居然提前发育,跳舞时换上舞蹈服,前凸后翘的看着挺有料,加上她原本就高挑纤瘦的身材、白皙的肌肤和后面十年锻炼出来的气质,跟着老师练功时,动作优美如天鹅,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韵味,不对比看不出来,突然放在人群之中,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使得沈济洲等男生跳舞时眼睛像粘在她身上一样。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也十分受瞩目,皮肤黑却健康的刘芸。
孟醒身材的有料也是跟她前世的这时候相比,若是跟一起过来跳舞的刘芸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别看这姑娘只比她大一岁,那胸部发育的却是十分壮观,将舞蹈服挤得鼓胀鼓胀的,她本身就长的十分有福相,脸是圆的,胸是圆的,屁股也是圆的,个子不高却前凸后翘的厉害,舞蹈动作一摆,整一个后世芙蓉姐姐的S造型,又比芙蓉姐姐多了几分青春和活力,换上舞蹈服后,连孟醒都忍不住不时地要多看几眼,何况后面跟着学跳舞的男生们了,正是青春期的他们,正是对女性身体最为好奇的时候,加上血气方刚,看的他们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她的丰腴倒是越发衬的她身边柳茜茜的干瘦。
刘芸性子是有些二有些大咧的,对这些眼神毫无所觉,倒是很享受被男孩子们追捧的眼神,不时地娇羞地从镜子中偷看杨晋,闹的杨晋周身的冷气都快具现化了,甚至在她热情的视线下有躲的痕迹。
孟醒本来是当做没有这个人的,瞧见他那狼狈的模样不知怎么就觉得好笑,他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尤其工作了之后,更懂得利用外形优势来取得一些捷径,对于他来说,结果很重要,至于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得到,都不过是一种方式而已,没想到他也有被自己外边逼迫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只能说刘芸这姑娘热情有些缺根筋了,完全看不出他的拒绝,也看不出身边柳茜茜幽怨的眼神。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当年自己何尝不是很二,不也跟刘芸一样,对身边如此明显的神色都看不见吗?如果不是遭遇那样的事,今生也想不起来去观察柳茜茜吧,还是这么温柔羞怯的小姑娘,谁会防着她呢?
她在心里观察着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观察她。
沈济洲站在后面,舞蹈动作僵硬的跟只大马猴似的,看到她突然对着杨晋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跟吃了块砖头似的堵得慌。
杨晋也发现了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见她那样浅浅一笑,心里竟跟冬日吹进了一缕春风似的,神清气爽。
他性格向来严谨,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的完成,连跳舞也一样,动作尽量做到最标准,一举一动都特别有范儿,引出女孩子们狼一般的小眼神。
学了一段时间之后,老师就会随着音乐教一些系统的舞蹈,班里有些是从小练起的,跳的非常好,且都有固定的舞伴,可大多数都是像孟醒一样的半吊子,俩俩对跳时,老师就叫大家自己组合挑选舞伴,杨晋还没来得及赶到孟醒那边去,他身边的那只大马猴就手脚飞快地跑过去,对她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咧着个大嘴巴也不怕灌了风。
他倒是想过去,可看着身边围了一圈星星眼里放着狼一般绿光的的女孩子们,他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离那边又远了一些,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女孩子都喜欢缠着自己,却不去缠着那只大马猴。
他郁闷地沉着脸,落到一群青春期受偶像剧荼毒的少女们眼中又是一阵沉醉而羞涩的尖叫,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边的孟醒突然一只手背在背后,微微弯腰,派头足的像欧洲中世纪的绅士一样对沈济洲伸出手,盈盈浅笑,“美人儿,能请你当我的舞伴吗?”
他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喷了出来,看到沈济洲那大马猴的脸涨成了猴子屁股的颜色,他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嫉妒,心里就像有一片羽毛轻轻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若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一定不会枯燥,每天这样相互调戏着,听着她的笑声一定非常有趣。
他突然就对那样的生活憧憬起来,向往有一天她也像对待那只大马猴一样,巧笑嫣然地对着他撒娇,说着调皮的话。
他希望爱面子的沈济洲拂袖而去,可惜他失望了,那个只大马猴在气的脸涨的通红之后,居然一点自尊都没有,毫无节操地抓住了那只手,然后反受为攻地将她的手翻转了过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也不是是生气还是害羞,不到三秒钟,他气呼呼的脸上就绽放出笑容来,就像隔壁二大爷家墙角晚上盛开的大喇叭花。
“杨晋!杨晋!选我选我!我当你舞伴!”就在他愣愣地想着自己的小心事的时候,一个彪悍的声音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冲到他面前,热情地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晃啊晃,一双黑葡萄似的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眼中的热情能将人融化。
也不等他拒绝,她就已经拖着他往一边走了,别的女生都非常矜持,还在等着杨晋自己选呢,眼看着白马王子就被拖走了,顿时对这个冒失的女孩怒目而视。
孟醒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就将杨晋像蜜糖似的,被一群年轻漂亮的蝴蝶们圈圈围着,见她看过来,顿时沉静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委屈无措的神色来,求救似的望着她,她好整以暇地看戏,好似他越是狼狈她越开心似的。
杨晋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样的神色只是一闪而逝,马上恢复到他原本沉静如水的表情,只是脸上微微泛红,即使是严肃如他,被这么多小女孩围着也有些害羞,毕竟才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沈济洲还在牵着她的手发呆,上学期在抽屉里摸草莓时不小心摸到一次,这是第二次,一如他记忆中的柔嫩,那么小,握在手中像玉一样,温温软软的,他看着看着,就吃吃地笑起来。
本来大家都选好各自的舞伴了,沈济洲望着杨晋更是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就听舞蹈老师突然皱了皱眉望着他,接着平淡地说:“沈济洲,你和杨晋换一下舞伴。”
沈济洲顿时像被猜中了尾巴的猫似的,“为什么?”
舞蹈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见他炸毛也不生气,笑着说:“你动作太过僵硬,跟不上孟醒同学的节奏,还得练练,杨晋同学倒是挺有灵气,做孟醒的舞伴正合适。”
杨晋心里一喜,正要过去,就见沈济洲抓着她的手死不撒手,无赖地笑着说:“正因为这样我才需要小孟老师提点呀!”
老师眉头微皱,为难地说:“你跟不上她的节奏一会儿会踩到她的脚。”
沈济洲眼看在老师那里不行,目光一转,伤心的像个要被抛弃的小媳妇儿,委屈地瞅着孟醒,“是你邀请我当你的舞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26生风波流言乍起
孟醒一口血喷出五里地,一个白眼儿就飞了过去,“沈济洲,你作,你继续作。”
被看穿了小心思,沈济洲那张委屈的脸立刻像花儿开放,那叫一个娇艳,看的杨晋在心里鄙视不已。
杨晋本是要过去当孟醒舞伴的,无奈这只大马猴无耻的没下限了,霸着孟醒就是不撒手,看的人特别想踹。
在这个时候,高中生早恋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会严重影响到学生的学习成绩,一般来说,家长老师知道俩孩子早恋了,还是成绩好的同学,都要请家长或是找你谈星星谈月亮谈政治哲学,总而言之,就是不准谈恋爱,他家境本来就是一般工薪家庭,家人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考上一个好点的大学,他生性自制,心底的一些小悸动也不过在萌芽状态,都被掩藏的很好,不会像沈济洲这样肆无忌惮的自由惯了,有什么心思就写在脸上,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让她知道,这样不仅喜欢的女孩子知道了,连带着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沈济洲是啥人?校草哇!虽说这颗校草有点像狗尾巴草,不靠谱极了,远没有杨晋人气来的大,粉丝来的多,可那也是十四中的一颗闪亮青嫩承载着十四中无数少女偶像梦的仙草,不是孟醒这等凡人所能觊觎的,可偏偏这颗仙草整日跟狗尾巴似的在后面追着孟醒,于是乎,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就拿着点名册,眼睛嗖嗖地朝她放着具现化的冷箭,就在她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时,班主任慢悠悠地开口了:
“今天是你们开学的第一天。”他语气陡然加重,“这说明着什么?说明新年已经过去了,状态该收回来了!不要以为还是在过年,心就玩野了!”
孟醒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瞅着班主任,心想:你说就说,干嘛对着我说?这很让人误会的好吗?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天注定的,她前世就不得班主任喜欢,今生依然老是被凶,虽然她是二十六岁的心理,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即使重活一世,她对老师依然很敬畏的好不好?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却突然在她心底腾升一道惊雷,将她整个人都镇住,缘份如果是天注定,那么是不是表示她前世惨遭枉死的厄运今生依然难逃?这想法就像一记沉重的大锤,将她这些日子刻意遗忘的记忆唤醒,那噩梦一样的片段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忽然开了闸似的朝她奔涌而来,措不及防之下她只觉眼前一黑,哇一下吐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干呕不断,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眼泪不知不觉花了一脸。
老师同学们都吓坏了,孟醒自己也被吓坏了,身体像是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一个劲地发抖,抖的浑身无力,头也天旋地转的,有好几秒种眼前都什么都也看不见,无论她怎么努力,那身体都仿佛脱离了灵魂的掌控,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心里无比的清楚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这样,一直以来她都催眠自己不去想那一天的事,只希望自己过的好。
“快快快,快送到校医室去!”
班主任也不顾在讲台上说什么了,连忙指挥同学搀扶她,她的同桌沈济洲背起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他腿长,一步够人家两步的,几下一冲就冲了出去,后面跟着一串看热闹窃窃私语的同学,班主任见一串人都跟了出来,眼睛一扫,“都出来干嘛?你们是医生吗?还不都给我坐回去上课!”
同学们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乖乖回到座位上坐着,班主任虽然担心,但想来也没事,就继续上课,只剩杨晋将担心的目光投向窗外,好几次想跟着出去,却都忍住。
沈济洲背着她一路狂奔朝校医室而去,校医室建立在学校的外面,与学校只隔着一条马路,他一进校医室就叫:“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声音轻点,耳朵都被你吵聋了。”校医室由几个退了休的老医生坐镇,带着老花眼镜,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慢慢说,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
“她刚刚突然一只吐,停不下来,浑身冰凉,医生你快看看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沈济洲急切地说。
老医生一边拿听筒一边调侃,“人家小姑娘还没说话,你急什么啊?”
沈济洲脸一红,嘿嘿笑道:“我是班长,理应服其劳嘛!”
老医生心知肚明地看他一眼,没说话,而是专心地拿着听筒在她胸前按了按,四处听了听,又用手摸了摸她额头,触手冰凉。
“现在还难受吗?有没有好点?”老医生问。
孟醒摇了摇头,“除了浑身发软没力气感觉头有些晕之外,没其它问题了。”
“嗯,可能是吃了什么凉性的东西,寒了胃,我给你开点要,吃几片就没事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孩子颊边挂着,倒不是她想哭,更多的是一种生理反应,在沈济洲背出来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感觉自己慢慢在恢复,只是还动不了,已经不再干呕。
听说她没事,沈济洲总算松了口气。
孟醒转头对他道:“济洲,谢谢你,我在这里没事,你先回去上课吧。”声音仍然有些虚弱。
“我,我背你一块儿回去。”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没什么力气,坐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等会儿自己回去,你快去上课吧,别想着逃课。”
她这么一说,沈济洲顿时跳起来叫道:“真是X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担心你好不好?”他别扭地转过身去,大步往外走了,“算了,我回去上课。”
孟醒低声应道,“嗯。”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不放心地嘱咐,“你这节课别去了,我下课来找你。”
“快去吧,不然老班一会儿要发火了。”她催他,他有些懊恼地看她一眼,闷闷地走了。
回到班里,就看到班主任在调整座位,他才进教室,班主任那双探照灯般的大眼就扫了过来,指着倒数第一桌杨晋旁边的位置说:“你和杨晋个子最高,坐到那里去。”
沈济洲顿时就不乐意了,班主任多聪明的人,一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先发制人地喝道:“你也不看看你个子有多高,坐在那里后面同学要不要看黑板了?”不等他反对,他就指着坐的离杨晋不远的柳茜茜道:“你坐到孟醒身边去。”
柳茜茜看了杨晋一眼,默默起身,拿着自己的书包袅袅婷婷地挪步走到原本沈济洲坐的那位子,她身材纤瘦,胳膊腿细的跟柳条似的,平时人也文文静静娇娇怯怯的,倒真有几分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若柳扶风的感觉,加上她家庭条件不错,又经常买零食与大家分享,倒是很少有同学会对她大声说话的。
沈济洲即使有万分不愿,此刻也不得不从了班主任,谁让他是全班个子最高的呢?好在两人还是一个班的,天天能见到,怕啥!孟醒静静地躺在校医室的椅子上,鼻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她感觉身上力气恢复了些,心跳也不再那么厉害,就告辞了医生,回到班级,看到自己座位旁边坐着的人换成了柳茜茜顿时一愣,再瞅其他同学,大部分座位都换了,只有一小部分没动的,而原本还有男女混坐的座位现在就就如王母娘娘手中的金簪一划,划出一条银河来,将一对对可能发生奸情的少男少女们分开。
她站在门口有几分不愿意走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曾经的朋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实实在在发生过,她的老同学老朋友狠狠在她心上插了把刀,可若说当做发生过,对于现在的柳茜茜来说确实没发生过,现在她还只是个羞怯胆小娇弱爱做梦的高中生而已,她确实没对她做过什么。
只一顿,她就慢吞吞地走过去。
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经常要勉强自己的人,既然不喜欢,那就无视吧。
柳茜茜见她走过来,对她羞怯地抿嘴一笑,她却失礼地无视了她的笑容,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后就不理她,趴在桌上睡觉。
原本还有个沈济洲可以说说话逗她笑,自从换了座位之后,她就越发的脱离这个人群,每天都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除了创作和学习,基本不与同学交流,除非沈济洲要求,否则鲜少参加班级的什么活动,即使她对班里每个同学都客客气气的笑着说话,可不知为什么,众人就是觉得她很冷,难以接近,也就沈济洲那个神经看似很大条的人才会无所顾忌的和她做朋友和她说笑吧。
不合群就在别人眼里造成高傲的假象,好在她平时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与人闹矛盾,只要不惹到她也都温和的与人为善,所以在背后除了说她冷说她高傲之外,倒也不会特别讨厌她,当然也不会特别喜欢她,只是这样的性格倒是让老师们挺喜欢,更重要的是她成绩一直在进步,进步的速度让各科老师们都产生了强烈的成就感,觉得这孩子有悟性,有灵气,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通,连过去一塌糊涂的数理化都像慢慢开窍似的,成绩也渐渐好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质与这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差距也越发明显,若不是她成绩一直在进步,长的也算漂亮,她一定会被孤立。
她这样冷淡的性格,是很难讨喜的,倒是她这样,越发坐实了她冰山美人的称号,不知是不是她本身散发的冰冷的气场和杨晋的很相似,年轻八卦的小姑娘们居然在私底下将她和杨晋配起对来了,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可也不是每个少女都会喜欢所谓的校草,有些更多的是欣赏和欣赏背后的八卦,也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
“哎,你们说,班长和孟醒到底有没有在谈恋爱?”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无数八卦团队的众多猜想。
“应该在谈吧?班长喜欢她谁不知道?而且我感觉孟醒对班长也挺不一般的,上学期我还经常看到他俩上课还说说笑笑,在下面小动作不断。”
“没有吧?谈恋爱哪有这个样子的?两个人每天话也没说几句,孟醒那么冷,跟她谈恋爱还不得冷死?”
“这才浪漫啊,当火山撞到冰山,那才是世纪初最大的爆发啊!”
“我也觉得,你看班长,每天给她带早饭,有次我还看到是爱心早饭呢,里面用刀削了个胡萝卜心形,浪漫死了!”
“浪漫什么?我看到她咬在嘴里脆脆的,看着就难吃,她居然也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你个没浪漫细胞的,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心形!心形懂不懂?”
众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声音,猜测道:
“照我说吧,杨晋和孟醒最配了。”
众人惊乎:“哪里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