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参政提及女婿春闱就只往一甲上想,可见苏参政对女婿期待之高啊!
苏夫人道,“这不急,如今不过要定亲,成亲的事以后再商量也成,自然是要以女婿前程为要。”
苏参政微微颌首。
苏夫人与丈夫商议,“咱们阿冰的亲事也有了着落,二郎的亲事你是怎么想的?”
苏参政道,“你不是说李家大姑娘不错么?”
苏夫人道,“咱们两家,一个巡抚,一个参政,都在任上,尽管两家要好,这亲事好不好结呢?”官场上各种避讳,也得考虑到。
苏参政道,“李巡抚在巡抚任上连任三届,若所料不差,明年必然要外调的。你先同李夫人委婉的把这事提一提,倘李家有意,我再与李巡无商量。”想到帝都传来的有关陛下龙体的消息,苏参政道,“要是两相便宜,亲事还是早些定下的好。”
苏夫人点头,“这也好。”
何子衿带儿子辞了苏亲家回娘家,因阿晔吃了几杯酒,路上冷,就让阿晔与她一道坐车,还问阿晔苏参政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阿晔道,“岳父就是考校了我学问,让我用心念书。”
何子衿看他脸有些红,摸摸他的脸,微热,问他,“吃了几杯酒?”
阿晔道,“就吃了三杯,岳父吃得多,我看他快吃醉了。”
何子衿笑,“你也别灌你岳父酒,看他喝多,就该劝着些,酒这东西,适量就好。”
阿晔悄悄与他娘道,“我瞧着岳父是一见我这女婿太高兴,就多吃了几盏。”
何子衿笑,“没考得你一身冷汗。”
“开始题目挺容易的,说着说着就深了,我有些不清楚的,岳父给我讲了讲,还送我两本书,叫我认真看来着。”阿晔道,“岳父倒没说我学问不好,就说我现在学问在二三甲之间,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你岳父定不是糊弄你的话。”以前是同僚家的孩子,见面儿夸一声少年俊才就是,这做了女婿,就格外尽心了。当然,随之期待也高。一听苏参政这话,就知对阿晔春闱颇多期望,起码三甲是绝对不成的。
阿晔也想着,这眼瞅在娶媳妇了,倘是春闱考得不好,岂不是叫媳妇没面子,他来岳家也没面子。可是得好生念书啊,阿晔比较要面子的想。
母子二人回了娘家,何老娘还特意问阿晔到岳家顺不顺利,有没有被为难。阿晔不好意思说,何子衿接了闺女捧上的茶,笑道,“哪里会为难他,亲家母叫厨下做了一桌子好菜,大都是阿晔爱吃的,还一会儿说‘阿晔爱吃这个’一会儿‘阿晔爱吃那个’,吃个鱼还得叮嘱他小心鱼刺,唉哟,比我这亲娘还尽心哪。”
何老娘沈氏都听的眉眼弯弯,阿曦道,“苏伯母就是这样和善,以前我去,苏伯母也细心的很,都会叫厨下做我爱吃的菜。”
沈氏笑,“这跟你当初去可不一样,你当初是客人,你哥这回是女婿。”
何老娘笑眯眯地瞧着重外孙,“是啊,自来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欢喜。”就是她看重外孙,也挑不出一点儿不好啊~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越看越喜欢。
阿曦上下打量她哥一眼,就说,“哥,你怎么穿这么一身啊,阿冰最喜欢男孩子庄重,你可别总穿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阿晔道,“我这身怎么了,哪里花哨了,绣花也是暗纹。”
何老娘道,“不花哨不花哨,这衣裳也就你哥配穿了,别人都穿不出这样的俊俏来。”
阿曦道,“我就给我哥提个醒。”
阿晔不领情,“你这醒儿提的不是地方。”
阿曦气得哼哼两声。
结果,阿晔傍晚又去跟他妹说好话,还解释一句,“我看岳母看我这身衣裳很喜欢,哪里知道冰妹妹不喜呢?你说,我能怎么打扮,总是顺了哥情失嫂意。”又哄阿曦,“好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阿曦自来就是个心大的,她哥一跟她说好话,她就原谅她哥了。然后,阿晔看她高兴了,就说,“说来,先时我都没想过我跟冰妹妹能成?我这会儿脑子都有些懵呢。”
阿曦道,“这有什么懵的,议亲肯定是要寻相熟人家啊,咱们熟的就这几家,咱娘早就相中阿冰了。”
“你怎么之前没提醒我一声啊?”
“你不是出去游学了么,又找不到你。”
阿晔道,“我就是遗憾,我跟阿冰妹妹没有像你跟阿珍一样,自小青梅竹马的。再说,咱们这一走,怕是再回不了北昌府了。”
阿曦虽心大,人又不傻,看她哥这拐弯抹脚的,就道,“你是不是想我帮你把阿冰约出来,还是想我帮你送信啊?”
阿晔笑赞,“妹妹你真是水晶心肝儿啊!”
阿曦给她哥赞得浑身鸡皮疙瘩,阿曦鄙视道,“自小就是九曲十八弯的脾气。”不过,看她哥努力跟她拍马屁的样子,阿曦还是应了。只是,阿曦都跟她曾外祖母说,“我哥也不知从哪儿学来得这些甜言蜜语,就为我帮她约阿冰,把前头十几年没同我说的好话,一下子都说全了。以前他可不这样!”
何老娘笑的险喷了蜜水,私与阿曦道,“你年纪小,还不晓得,男人都这样,定了媳妇就跟蜜蜂瞧着鲜花一般。你外祖父当年去你沈曾外祖母家里,就瞧上了你外祖母,他这心一动,你是不晓得啊,我们那会儿住县里,你外祖母家是乡下,离有二十里地呢,坐车都得半天。他念书,十天歇一天,只要遇到休息的日子,忙不迭的就往乡下跑,还骗我说是去找你舅爷问功课。”
阿曦八卦,“这么说,我外祖父外祖母是一见钟情来着。”
“是啊,阿晔这脾气就是像你外祖父。”何老娘还替阿晔跟阿曦说好话,“反正亲事也定了,你就把阿冰叫家来说说话,叫你哥看两眼,他就安心了。”
阿曦道,“我都答应他了,还不晓得阿冰应不应呢。”
何老娘还道,“我们阿曦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
阿曦拿乔,“我主要是看不上我哥那有事儿不直说的样儿,真叫人瞧不上。”
何老娘忍笑,“读书人就这样,一肚子的委婉。”
“阿珍哥就不这样。”
“阿珍又不念书,他家是打仗的,打仗的人都实诚。”对不对的,何老娘做一总结。
不管怎么说,阿曦还是答应她哥了。
阿曦与苏冰一直都是好朋友,她在北昌府外祖母家,没事时也常往苏家去,平时就没少跟苏冰来往。这回又去了,理由也不是请苏冰到她家去玩儿,是想约苏冰一起去庙里烧香。
这会儿两家就要定亲了,苏冰肯定不会到何家去的,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烧香就能考虑了。
阿曦劝她,“一道去吧,寺里梅花都开了,咱们去尝尝寺里新炸的油果子,可香了,别的年咱们都去的,怎么你今年就不陪我了?”
苏冰略作推却,看阿曦这样就,就道,“成吧。”
俩人约了时间,阿晔听说是去烧香,道,“阿冰妹妹定会带着苏二哥一道的。”
阿曦道,“真个笨,苏二哥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你去寺里定两间香房,一间早早烧上炭盆,另一间不要烧,到时阿冰一心疼你,不就叫你进去了。”
阿晔不禁对这个妹妹另眼相看,道,“不想阿曦你竟有这等智慧。”
阿曦很鄙视地想:这个都是宫姐姐话本子里的老桥段了好不好~
其实,哪里用阿曦这法子,苏冰又不傻,一听说去庙里烧香,就想到了。阿晔想见见苏冰,苏冰自小在北昌府长大,也不是那等扭捏女孩儿,自也想见见阿晔。
故而,虽是带着苏二郎,也没耽搁苏冰与阿晔见面。
就是,人家小未婚夫妻在里间儿香香暖暖的说着话,阿曦与苏二郎只能坐在没生火的另一间禅房冷馊馊的吃茶了。
阿曦还好带着手炉脚炉,苏二郎啥都没带啊,一时,苏二郎就觉着冷的受不住了,苏二郎看外头太阳好,起身道,“曦妹妹你坐着,我去外头看看梅花。”实际上是出去晒太阳了。
结果,这一晒就不知晒到哪儿去了。
原来是李家姐妹来庙里烧香,大家都在北昌府,早就认识,苏二郎过去打声招呼。李家姐妹知道阿曦苏冰都来了,遂过去相见,见到还有阿晔,李三娘笑,“阿曦你烧香也不叫上我。”
阿曦道,“咱们有缘,这不就跟下帖子相邀一样么。”
既遇着李家一行,中午阿曦做东请客,大家一并在寺里吃的素斋,待用过素斋,就都欢欢喜喜回家去了。阿曦回家问他哥,“如何?”
阿晔道,“你这消息一点儿不准,阿冰妹妹还问我如何穿得灰头土脸,让我穿的鲜亮些,也喜庆。”
阿曦就奇怪了,“以前阿冰明明总说你穿得花枝招展的。”
“有这事?”
“那可不,我怕伤你自尊才没跟你说的。”
阿晔搔搔没毛的下巴,感慨道,“看来阿冰妹妹以前说我的诗酸,说不得也是说反话,其实心里对我的诗才喜欢的不得了呢。”
阿曦真给她哥这自信给恶心住了。
然后,隔天她哥就买了她喜欢的点心给她吃,阿曦点心吃一口,阿晔就有事要她去办,阿晔写了封信,要阿曦做小信鸽邮递员。阿曦都不禁感慨,“世上哪儿有白吃的点心啊!”
何老娘笑,“这就叫吃人嘴软。”
阿曦替她哥跑腿,还不忘问苏冰一句,“你以前不总说我哥穿得花哨么。”这审美变得可真有够快的~
苏冰一面看阿晔写给她的信,一面道,“以前你哪里晓得,你哥一出门就大闺女小媳妇的围着看他,他还使劲儿打扮,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似的。”
阿曦道,“现在他出门也是有许多人看啊。”
苏冰道,“以前他又没跟我定亲,现在他都跟我定亲了啊。”
阿曦险喷一口老血,道,“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相中我哥来?”
“也不能说相中吧,他生得那样好,只要不是个瞎的,都看得到。”苏冰把信看完,仔细放袖子里,道,“原本这皮相只是外在,我以为除了我祖父就没有既生得好又本分的人了,没想到你哥竟也是个本分人。”
“什么叫竟也是啊,我哥一直就本分。你看我爹,我爹生得也好,对我娘多专一啊。阿珍哥也是这样的。”别看阿曦在家时常与她哥拌个嘴啥的,其实在外头可维护她哥了。
苏冰笑嘻嘻地,学着阿曦的语气,“阿珍哥也是这样的。”
阿曦大大方方道,“本来就是啊。我早跟你说过我哥是个好人来着,原来你先时还不信,你这怎么又突然信了?”
苏冰还真跟阿曦说了,苏冰道,“你看你哥,自然是样样都好。可你不晓得,这世上男人,能有几个是端庄好人呢?还有一种人,仗着自己有些家世,有些才学,有些相貌,就做出一幅花花公子的恶心嘴脸来,这样的人,我是最瞧不上的。你知道我祖父不?”
帝都双璧的传说,哪怕自小生长在北昌府的阿曦也是听说过的,阿曦点头,“当然听说过,我听说你祖父当年俊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苏冰给阿曦逗笑,道,“也没那么夸张,但也是挺俊的。你想想,我祖父年轻时,那时我家比现在还要兴旺,我曾祖是太宗皇帝的内阁首辅,我祖父少时就中了举人,之后春闱就是一甲探花,家里还是相辅,就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品貌,我祖父成亲后都是不沾二色,对我祖母一心一意的好。那些不知所谓的下流人,论出身,能比得上我祖父当年相府出身,论才学,能比得上我祖父是一甲探花,论相貌,能比得上我祖父当年帝都双璧的名声么?样样都比不得,偏生还要做出一幅风流才子状,好像不嫖个把名妓家里没几房妾室,就配不上他那才貌人品一般?什么东西啊!这样的人,白给我都不要。”
“我哥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二哥回来都同我说了,说他们出门,还有个江淮名妓看上你哥了,打发人给你哥送帖子,请他去喝茶,他眉毛都没动一下。”苏冰说到这事,也是挺高兴的,觉着未婚夫是个明白人。
“还有这事?”
“是啊,我这才真信了他是个好人呢。”
阿曦打听,“江南名妓啥样啊?”
“这谁晓得,听我二哥说好看的不得了。”苏冰道。
阿曦道,“她就是个天仙,我哥也不会去的。”
“要不才说他是正经人呢。”苏冰道,“要是那种骨头轻的,还不屁颠屁颠的赶紧去啊。”
阿曦做起苏冰和她哥之间的小信鸽,非但负责传信,还负责传话的,尤其把苏冰说的话与她哥说了一回,道,“阿冰说你是个正经人。”
阿晔心下得意,道,“这还用说么,我早就正经的很。”
阿曦就跟她哥打听起江南名妓请喝茶的事,阿晔哪里能跟妹妹说这个,道,“小孩子家,瞎打听什么。”
阿曦道,“咱俩一样大。”又威胁她哥,“你要这样,以后休想我再给你传信。”
阿晔只得含含糊糊的与她道,“什么江南名妓啊,长得还不如我呢。”
阿曦:哥你是因为人家长得不好看,才没去喝茶吗?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第454章 帝都风云之六
第454章
阿曦觉着, 世界观都被她哥颠覆了。
唉哟, 她这么善良的好人, 怎么会有这么会装的哥哥哟。
是的, 阿曦认为,她哥就是太会装了。
竟然装好人也装得这样像,连她都被骗过去了。
哎, 要是别人,被阿曦看穿,肯定要说出来的。但因是她哥,阿曦就没好意思说, 我哥是个大装货。阿曦还叮嘱她哥, “你以后就是看到比自己好看的也不许乱来, 知道不?阿冰最讨厌乱来的人了。”
阿晔不以为然,“这世上还有比我好看的?”
阿曦鄙视,“看你这狂样,阿珍哥就不比你差。”
阿晔道, “我又不喜欢男人, 他长的好又怎样?”
阿曦给她哥噎了个跟头, 回头就把她哥在江南被名妓请吃茶的事同她娘打了小报告,她娘道, “这个我知道啊, 你哥不是没去么。”
“娘你怎么知道的,我哥跟你说的?”
她娘一副高深莫测脸。
阿曦又道,“娘你知道我哥为啥没去不?”
“为啥?”
“我哥说那名妓长得不如他好看, 你说,要是遇上比他好看的,他是不是就去了?”
她娘道,“这世上还有比你哥好看的女孩子,那就是你了。”
阿曦深表荣幸,心里也有些小臭美,道,“我才不喜欢他那样成天装来装去的人呢。”
何子衿笑眯眯地,“你哥现在正巴结你呢,你也别成天摆架子啦。”
“娘,那是你不知道我哥有多自大,他平日里在外头就一幅大家都比他好,他谦虚的不得了的样子,其实心里简直狂的没了边儿。”阿曦自小就是个实诚孩子的说。
何子衿笑,“不光你哥这样儿,外头人们应酬起来都这样的。你看你苏伯伯,以前看你哥那是从头夸到脚,自咱们两家亲事定下后,你苏伯伯是把你哥从头批评到脚。”
阿曦忍俊不禁,“还有这事儿?”
“是啊,以前待你哥是客人,谁见了客人不是说好话呢,就是你出门,不也是,看人胖就夸人家生得有福气,见人瘦就夸人家体态婀娜。”何子衿笑,“上回你哥同我一道去苏家,你苏伯伯考他学问,把他考出半身冷汗。”
阿曦听的直乐,知道她哥的糗事后,就继续给她哥做小信鸽了。
何子衿忙着儿子定亲礼的事,她这边儿找了相熟的崔官媒,崔官媒乐不颠儿的应下,觉着祈安寺的菩萨果然是灵啊,她这两年在北昌府的媒人界已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尤其是自从奉承好了江太太,江太太家长女与纪大将军长子的定亲礼,就是她做的媒人,如今江太太长子要同苏参政家长子定亲,江太太又找的她,崔官媒如何不喜?因两家亲事定的急,崔官媒里外里的帮着张罗跑腿,譬如给苏夫人送吉日的事,按规矩,何子衿卜了六个吉日,给苏夫人挑,这事就得媒人出面两相张罗。
两家都商量好了,苏夫人自然挑最近的,吉日就定在腊月十二。
何子衿这里忙,苏夫人也不轻松,急着给闺女做衣裳,苏冰道,“冬天还好好几身新衣裳没穿呢,挑一身就行了。”
苏夫人道,“总不能把过年的衣裳拿出来定亲穿。”找来绣坊掌柜说做衣裳的事,那掌柜亦是消息灵通之人,何况江苏两家亲事是陛下赐婚,早就传得整个北昌府都晓得了,自然也知道苏冰将要定亲之事,一口应承下来,道,“夫人放心,我叫铺子里最好的绣娘赶工,定在大姑娘好日子前把礼服赶出来。”
苏夫人自己出料子,一口气给闺女定了六套新衣。甫将闺女定亲礼服的事交待下去,又得准备定亲礼当天的酒席,那天亲家母女婿都要过来的,自然不能怠慢了。
苏冰看她娘忙的脚不沾地,原本想帮忙来着,苏夫人道,“你帮着料理过年的事就是了,这定亲的事没有你们女孩儿自己动手准备的理,你着紧给女婿做衣裳鞋袜,这个都是要女孩儿家自己动手的。”
苏冰点头,她前几天就开始做针线了,好在男人折衣裳鞋袜都简单,无需绣花,只是要做得仔细些罢了。她现在每天除了做针线,还要回未婚夫阿晔着人递来的小酸诗,阿晔颇有诗才,反正诗才甭管怎么样啊,阿晔是属于感情一充沛就要做诗的人。这眼瞅在定亲了,阿晔诗情澎湃,每每做了诗,他就要给未婚妻送去。
苏冰此人也是一奇人,以往都说阿晔的诗酸乎乎的,自从成了未婚夫妻,苏冰这审美一日三迁,非但不说阿晔的诗酸了,还会在阿晔的每首诗上写上评语,其间皆是赞美这词,把阿晔夸的,俩人之间的感情哟,简直一日千里的飞速前进。
现在阿晔也不必他妹给他递消息啥的了,说来,阿晔自从亲事定后,他在这与未婚妻传情达意上简直无师自通,都不必专人传送,他如今就改成了送东西,每天都送,不是什么奢侈品,就是一盆花,一匣点心,见天送,他名目张胆的就送东西时送上自己的帖子,帖子里或是一信或是一诗。
苏夫人都说,“阿晔这孩子,可真是个细心体贴的。”
苏参政对此道,“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看书。”把苏夫人气地,“就知道念书,以后闺女就不过日子了!女婿一去帝都,成亲前就再难见了。女婿对闺女上心,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