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心灌注之法让他大伤元气,本来若事后及时闭关修练,损耗的功力可恢复一部份,但他想等到战天风初演法轮之后再闭关,却没想到法会上会先来个无天佛,然后九鬼门还要尽一派之力来攻打,没办法只好紧急闭关三日,恢复一部份元气再说。
金刚伏魔大阵为佛印宗护寺之宝,事先是演练精熟的,金果吩咐净尘四个在这三日中再勤加演练,等三日后他出关,迎战九鬼门,净尘四个应了。金果再又嘱咐战天风一番,无非是让他不要担心,安心练功的话,随即进大印塔闭关修练。
净尘四个果然当日便开始演练金刚伏魔大阵,倒是战天风无事,看净尘四个演了一回大阵,也看不出个名堂,到夜间,先把九转回锅气练了一遍,再练手印,练到一半,心中忽想:“这事不妙,谁赢了都是我倒霉,鬼老婆赢了,本大追风死无葬身之地,佛印寺赢了,本光头这和尚便当得到死,虽说做方丈挺威风,老和尚对我也真是不错,一下子就传了我七个金字,但不能和马大哥吃狗肉,终是没意思。”
这么想着,手印也不练了,在房中乱转圈子,想:“老和尚厉害得很,只不知闭关后还知不知道外面的事,要是知道我逃了出关来追,下次再想逃可就难于登天了。”这么想着,心中忽地生出明悟:“对了,一般的玄功高手靠近,我首先感应到的都是灵力的波动,老和尚感应到我,应该也是这样,那我若不用灵力呢,他必然不知道,啊哈,就是这样了,这一点都想得到,本大追风可真是天才啊。”
心中定下逃走的大计,也无心练功了,反复筹划,忽又想:“老和尚太厉害,净尘四个嫩老和尚也挺厉害,便是逃走时没发觉,明儿个早间不见人,四面追下来时,我只怕还是逃不了,对了,老和尚闭关,我也装作来闭关好了。”当下叫来外屋的心诚,对他说,自己也要闭关三日,参悟佛法,让心诚转告净尘四个,这三日中,切不可来打扰。心诚自然凛遵。
安下伏笔,关了门,便去禅床上装睡,到近四更时分,静听四下无声,轻轻取下煮天锅,刚要煮汤,却又想:“本大追风一直都是来去光明的,而且老和尚对我也真是不错,或许惟一的错误,就是错把我当成了什么转世灵佛,我要走,倒留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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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方丈,禅房里倒是有文房四宝,用不着再去找木炭,当下写道:“我是战天风,江湖人称神锅大追风,出名之前也唤做叫鸡公,却真的不是什么转世灵佛,佛印宗为一个假灵佛而和九鬼门血拼,实在不值得,所以我去也。”
写完,倒没玩什么一注再注的了,压在桌上,将一叶障目汤煮一锅喝了,随即穿窗而出,他虽未将金果灌注给他的灵力全部吸收,却也已是近一流的身手,便不运玄功,身手也是轻灵之极,穿窗上屋,大印塔在西面,他便往东走,寺中虽有守夜的弟子,但即感应不到灵力的波动,又看不到他,因此全无察觉,给他穿寺而去。
一路上战天风一直担心金果会发觉,出得寺墙,终于知道自己猜得是正确的了,一时狂喜,暗赞自己:“天才,战天风,你真的是天才。”此时离寺还近,还不敢运转灵力,仍是借两条腿飞跑,直到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叶障目汤的魔力要失效了,这才展开凌虚佛影飞掠。
西方不敢去,东方也不敢回,战天风便往南飞。飞掠半夜,看看天明,心中想:“这大半夜,至少也跑出了七八百里了吧,只要心诚小和尚听话,佛印寺三天之内不会发觉他们的方丈竟然逃跑了,这会儿倒是要提防九鬼门的暗探,对了,便是满天下都是九鬼门的鬼,他首先留意的也是那些玄功高手,哈哈,老办法,本大追风还是把灵力收起来好了。”这么想着,远远的看前面有一座镇子,当下便在一处林子里落下地来,随后步行向镇子里去,一路却又想:“便不运灵力,我的光头还是打眼,而且鬼婆娘只怕画了我的影形图给她手下呢,万一撞上了还是认得,也要想个主意。”
这时他已上了大路,虽是大冷的天,路上却已有了行人,是个中年汉子,行商打扮,埋着头疾步走着,战天风远远一看,忽地有了主意,想:“光头上若沾上头发,不就不是光头了吗,装天篓里有上色的作料,弄点儿抹黄了脸,再把煮天锅藏到衣服下面,谁还认得本大追风便是逃跑的方丈和尚战天风?”
这时那中年汉子走近了些,不过埋头赶路,没看到战天风,战天风心中寻思:“便借这老兄的头发一用。”运起身法,忽一下过去,那中年汉子听到风声,刚要抬头,脑袋上早着了战天风一下,立马晕了过去,战天风将他带到路边林中,装天篓中取一把雕花的小刀,削冬瓜皮似的,三两下便将那汉子剃了个光头,他打得不重,没了头发冷风一吹,那汉子倒醒来了,看他眼皮一动,战天风一闪躲开,心念一闪,想:“平白无故剃了头发,这汉子一路嚷起来,万一给九鬼门暗探听到了,只怕要漏风。”脑子一转,已有主意,扬声道:“今日剃发,只因你平日不敬佛,所以佛祖发怒,略加处罚,你以后须诚心敬佛,自然万事如意。”
那汉子醒来,先以为是碰上强盗了,后来看身上包袱还在,只头上冷倏倏,一摸没了头发,正莫名其妙呢,听了战天风的话,顿时就大惊失色,忙叩头不迭道:“是,是,小人前日是骂了一个化缘的和尚,却原来是佛祖显灵,小人该死,以后再不敢了,必定诚心敬佛,见僧布施。”
战天风说他不敬佛,本只是信口胡说,不想真有那么一出,心底偷笑,道:“你的话,本罗汉记下了,今日的事,不可声张,以后诚心敬佛,三月后头发自长,去吧。”
那汉子复又叩头,连声应着去了,战天风打个哈哈,装天篓中取出菜胶色料,先把头发沾在了光头上,再染黄了脸,身上的架纱自然是不能穿了,好在里面衣服还是自己原来那身,便把架纱脱了,煮天锅藏到衣服底下,溪水中一照,脸色腊黄,精干拉瘦,生似一个痨病汉子。
“别说鬼婆娘还没跟我上过床,便真是上过床,成了她的真汉子,见了她老公这副样子,也绝对认不出来。”战天风大是得意,出林,信脚便往镇上走去。
到镇上,看到一家酒馆,肚子也饿了,拐脚进去,在跑马镇当了一回厨师,红烧肉没那么馋了,嘴却刁了起来,点了两个菜,挟一筷子就想吐,一张嘴却又忍住了,想:“难道又计较起来,再来这店子里当一回厨师?”他这会儿也无处可去,真躲到哪家店子里当厨师本来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抬眼四下一打量,却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这店也太小着点儿,本大神锅可是名厨呢,没得丢了身份。”
正摇头,忽听到马蹄声急响,他就坐在窗边,往下一看,只见镇东头一骑马飞奔而来,看马上那骑者,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一色青的紧身劲装,背上斜背一把大刀,猿臂蜂腰,剑眉星目,竟是个极出色的美男子。
“好个漂亮人物。”战天风暗喝一声彩,心下想:“本大追风也算得上是半个美男子了,但与这人比,可就差得太远了。”他在撞天婚照了镜子后,一直臭美着,承认别人比他英俊,那还真是第一次。
那马眨眼奔到店子前面,刚好一个食客出来,偏生不知出什么神,竟没听到马蹄声,向着马蹄下便撞过去,眼看撞上,马上那年轻人霍地一提马缰,那马倏地人立起来,总算没撞到那食客身上,不过马的前蹄也在食客肩上擦了一下,那食客啊的一声叫,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下。
马蹄落下,那年轻人瞟一眼那食客,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到那食客面前,一声不吭,打马又急驰出去。
大街跑马有错,但没怎么伤着人,又给了锭银子,照理说也就可以了,事实上那食客一见面前的银子,唰一把就抓在了手里,而且还连说了两声谢谢,他这正主儿都这样了,旁边人更不该有什么话,可不知为什么,楼上的战天风却恼了,大呸一声:“公子哥儿了不起吗?有钱了不起吗?长得漂亮了不起吗?我呸。”
他这一呸声音不小,旁边人都扭头看过来,战天风越发来了劲,道:“我最看不起这样的公子哥儿了,仗着有两个臭钱,自以为了不起,撞了人,竟然连对不起也不说一声,给锭银子就了事,而且还扳着张死人脸,倒好象是别人欠了他的似的,真真岂有此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非让他赔礼道歉不可。”说了这话,饭了也不吃了,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对那食客道:“我去抓那家伙回来给你赔礼道歉,你不要怕,他若不赔礼,扇他就是,一切有本大追风给你撑着。”说着晃身便去追那年轻人。那食客刚得了银子乐晕了呢,给他这一番话又说呆了,眼前一花不见了战天风人影,更是目瞪口呆,边上便有人叫道:“你还不快走,这人好象叫什么本疯子的,真象是有些疯呢,小心他抢了你银子。”
说到银子,这食客立马就清醒了,脚一打拐,刹时溜了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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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不长,那年轻人马又快,战天风虽是运起了凌虚佛影身法,追上那年轻人时,也已到了镇外,在马前霍地落下,双臂一张,那马吃惊之下,人立起来,那年轻人没防备,一下子摔下马来,他身手倒是颇为了得,借腰力一翻,虽然一个踉跄,倒是没摔着,一眼看清战天风,眼发寒光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的马?”
“本大追风姓------。”战天风一翘大拇指,刚要报出名字,忽地想到自己的名字可说不得,随即改口,道:“我姓风名天战,人称疯子战,最好管闲事,至于为什么拦你的马,因为你的马刚才撞了人?”
“你是说刚才的事?”那年轻人一皱眉头:“我不是赔了银子了吗?”
“有钱了不起啊,我呸。”战天风猛呸一口,道:“你撞了人,就应该跟人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别以为扔两个钱就可以打发了,没那回事,而且你老扳着你那死人脸做什么?你家死人了啊?我跟你说,我现在最烦的就是那整天扳着死人脸的家伙。”
听到死人两个字,那年轻人眼光忽地一闪,瞪着战天风道:“你要怎样?”
“老老实实回去跟那人赔礼道歉。”战天风向镇子里一指:“而且不准扳着你那死人脸。”
“我要是不呢?”那年轻人咬牙叫。
“那我就打你回去。”
“你试试看。”那年轻人霍地拨出背上的刀。
“跟我玩刀子。”战天风嘿嘿冷笑,反手拨下后腰上的煮天锅,道:“看我把你连人带锅子做豆芽菜炒了。”喝一声炒,一步跨上,煮天锅便向那年轻人胸口推去,那年轻人大喝一声,不闪不避,却是一刀向战天风兜头劈来,竟颇具气势。
气势虽足,不过这年轻人明显不会玄功,战天风并不放在眼里,呵呵一笑,道:“这豆芽还跳,看我先把你翻个身儿。”煮天锅一斜,正撞在那年轻人刀面上,将年轻人刀子撞得一歪,煮天锅顺手下带,划一个弧,一下子撞在那年轻人膝弯上,那年轻人身子往后一翻,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年轻人摔这一跤,顿时就通红了两眼,啊的一声狂叫,猛跳起来,复一刀劈向战天风,劲道比先又大了两分,倒也风声呜呜。
“还不服气?”战天风呵呵一笑,道:“那我就打到你服气,先给你松松骨再说,我摇啊。”脚一拐,霍地到了那年轻人侧后,煮天锅一伸,一下就罩住了那年轻人脑袋,随即前后左右就是一阵猛摇,那年轻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给他一阵乱摇,顿时给摇了个天昏地暗,战天风拿开锅子,他脑子里已是天旋地转,打得两个转儿,一屁股坐倒在地。
战天风看那年轻人一张俊脸给煮天锅中的油污弄得乌七八糟,顿时就乐了,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小哥儿,服气了不?”
那年轻人在地下坐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狂叫一声:“你杀了我吧。”跃起身又一刀向战天风劈来。
“还不服气,那我就再抽抽你。”战天风口中大笑,看刀到面前,身子一错,忽地就到了那年轻人左侧,煮天锅一翻,倒转锅底,便在那年轻人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年轻人给他抽得往前一栽,跄出五六步,却又猛地转过身来,双眼血红,大刀狂舞,撞向战天风。
奈何他功夫与战天风差得实在太远,不说功力,便是招数上也是远远不如,给战天风展开神锅大八式:一炒二摇三抽四抖五翻六颤七颠八抛,翻来颠去,真就象炒菜一般,炒了个灰头土脸,面红耳赤,不过他也真是硬气,却是死也不肯低头。
他不低头,战天风自然更不会收手,正玩得兴高采烈,却忽听到不远处有遁术掠风之声,心中立时一凝,想:“难道是九鬼门的人发现我了。”急往后一跃,扭头看去,那人却不是直向着他飞来,而是从左面数十丈外急飞了过去,这人速度之快,直若流光曳电,本来距离不远,照理说战天风定能看清那人的脸面,可战天风偏就没能看清楚,只大致看清了个人影儿,战天风一愣之下,猛地叫了起来:“七公。”急追上去,那年轻人刚好又一刀劈来呢,刀到,战天风突然失了踪,他眼光是直视的,正好看到战天风凌空飞去,一眨眼便到了数十丈外,刹时间便就呆了。
战天风虽然只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但壶七公是何等速度,一眨眼便已无影无踪,战天风的凌虚佛影虽也了得,但一则他功力不够,二则凌虚佛影身法真的不如壶七公的身法,即便他功力再高一倍,身法不行也是没有办法的,怎么可能赶得上,先还能以灵力感应到壶七公,赶出数里,却是连半点感应都没有了。
“这老狐狸,跑得比兔子还快。”战天风大骂,心中却忽地一动:“老狐狸这么赶丧似的跑,莫非是遇上了强敌?”想到这里,急煮一锅一叶障目汤一口喝了,便就立在空中,转身看去,打定主意,若真是有敌人赶上来,他便当头给那家伙一锅子。
不出他所料,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已感应到背后灵力波动,有高手急赶过来,只是隔远了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黑点,黑点渐近,看得清人形了,战天风心中忽地一跳,因为那人身形竟是象极了马横刀。
“马大哥赶七公做什么?”战天风心中疑惑,凝睛看去,那人影又近了些,虽仍看不清脸面,但身形熟悉之极,正是马横刀。
“马大哥。”战天风狂喜大叫,急奔回去,一边跑一边急喝凉水解了一叶障目汤的魔力,然而便在他认出马横刀的同时,马横刀却突地停了下来,落在了那年轻人身边,在听到战天风叫声后,抬头看来,眼中却露出疑惑之色,战天风奔到近前,知道他疑什么,叫道:“马大哥,是我。”
“是战兄弟。”马横刀呵呵笑了起来:“先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呢,只是听声音象,锅子也打眼。”
“只是脸变了不是?”战天风拍拍自己的脸,向马横刀一眨眼睛,道:“天冷涂的腊。”
马横刀扑哧一笑,忙摇手道:“兄弟,别一见面就逗你大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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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嘻嘻一笑,道:“对了大哥,你追七公做什么?”
“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传国玉玺的事,线索又丢了,想问一下老偷儿,结果这老偷儿见了我飞跑,所以我就追,追了这老偷儿十来天了。”
“只问他一下他跑什么啊?奇怪。”战天风搔头,道:“这老狐狸跑起来还真快,大哥好象追他不上呢。”
“这天下没人能追上他,不过他也休想脱出我灵力的感应,身法不行我跟他拼功力,到看老偷儿能撑多久。”马横刀说到这里一凝眉,道:“兄弟,不能再跟你说了,再说我灵力锁不住老偷儿了。”
说着向那年轻人一指,道:“他叫卢江,也是个有侠心的热血男儿,你们多亲近,我先走了。”说着一闪不见,战天风抬眼,马横刀身子已在百丈之外,他很想跟上去,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放弃了,心中寻思:“怪道马大哥能追着七公跑,他身法可也真快,我可是赶不上他,七公这老狐狸也怪了,以前跟我说起马大哥时,一脸佩服的样子,怎么见了马大哥却又要跑呢,真是莫名其妙。”
转头看向那叫卢江的年轻人,卢江也在看他,还有些气不岔,但因马横刀的话又不好再发作,便有些尴尬,其实战天风也有些尴尬,卢江和马横刀相识,他却莫名其妙把卢江收拾了一顿,以后碰到马横刀提起,可说不过去,不过他皮厚,正想扮个笑脸赔个礼把事情说开了,却突地想到一件事,猛地叫起来道:“卢江?你就是苏小姐的心上人卢江?”
卢江本来不知道怎么和战天风搭话,听他这一叫,眼光一亮,道:“你认识苏小姐?”
战天风本还有点儿侥幸,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啊,但卢江这一开口,战天风便知道确实就是同一个人,看着卢江,可就发起呆来,想:“我早知道苏小姐喜欢的人绝错不了,果然如此,叫鸡公啊叫鸡公,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呢?了不起啊。”料事如神应该得意,但这会儿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不知是种什么感觉。五分失落,卢江确实比他俊多了;三分得意,他可是和苏晨撞天婚正式拜了天地的,虽然还差最后的夫妻对拜,不过也算得数了;两分醋火,因为他知道苏晨虽和他拜了天地,但只是给逼的,心里喜欢的是卢江;还有两分古怪,他这和苏晨拜了天地的人撞上苏晨心里喜欢的人,能不怪怪的吗?
卢江却不知道战天风心里有这么多想法,战天风说他是苏小姐心上人这句话,一下子就让他对战天风生出了亲近之意,见战天风不回答,忙又抱拳道:“风兄,你认识苏小姐吗?”
“何止认识,本大追风差点儿就抱了她上床呢。”战天风心中嘀咕,嘴上却道:“不怎么认识,只是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苏小姐那个---喜欢---那个---我的。”卢江有些疑惑,也是,若只是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心里事呢。
“哦,这个啊。”战天风搔搔头,道:“苏小姐上次不是给纪奸逼得撞天婚吗,我也去了,见了一面,听边上人说的。”这么说着,看着卢江,道:“对了卢公子,苏小姐撞天婚竟然撞中了七喜国的王太子呢,据说是叫什么公羊角的。”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知如何,就是想刺激一下卢江,谁知卢江却一脸痛苦的点头道:“我知道,现在苏小姐就在七喜国做王妃呢。”
“什么?”战天风本想刺激一下卢江,却反给卢江这话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王妃?谁的王妃?”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公羊角吗?”卢江一脸痛苦的摇头,牙关咬得格格响。
“不可能。”战天风大叫:“那公羊角其实是------。”他是想说公羊角其实是他冒充的,但话到嘴边,才想起说不得,一时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公羊角其实怎么了?”卢江疑惑的看着他。
“啊,没什么,我是说,那个落难王子后花园,小姐绣球美姻缘什么的,跟唱戏一样呢。”战天风一时圆不了谎,信口胡编,不想卢江却是信了,仰天长叹道:“天意啊,没有办法。”
战天风看他一张俊脸因为激怒愤恨而有些扭曲,不免又生出几分同情,道:“卢公子,你这是往哪儿去呢,不是说你一家人都给那个了,难道还想回吞舟国去吗?”
“吞舟王。”卢江拳头猛地攥紧,喘了两口气,看向战天风,摇了摇,道:“不是,我是去七喜国。”
“你要去七喜国?”战天风又吃一惊,一转念便叫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去和苏小姐偷情是不?”
“你?”卢江猛地瞪着战天风,不过随即便黯然摇头道:“战兄,你错了,苏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我去七喜国,确是想见苏小姐一面,但并没有想过向你说的那样。”
“真的吗?”战天风一脸怀疑:“你大老远的跑去七喜国,就只是想见苏小姐一面?”
“当然是真的。”卢江用力点头,略一犹豫又道:“我听说七喜国的形势不好,所以---所以看能不能帮到苏小姐。”
他这一说,战天风才猛地想起壶七公说过的七喜国的情形,道:“对了,不是说七喜国早在三十年前就亡国了吗?苏小姐又是做的什么王妃啊?”